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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一扬眉,道:“青梅花开于冬,而熟于夏,只可惜青梅口味以清酸称绝,其酸性魅力足以望梅止渴了!”
说罢,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旋即摘了一个下来,作势就向金娜儿口中塞去,戏谑道:“来,你一向喜酸,吃个给本公主看看,若是有一点点酸意留在脸上,本宫就罚你再吃两个!”
园林之中立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公主您可饶过我吧,依这青梅酸爽的程度,怕是能把牙齿都酸软了!”
我脸上笑意更浓,轻声软语道:“来,娜儿,快吃个给本宫瞧瞧!”
金娜儿连连摆手,只得告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不过娜儿可以用青梅为您做些蜂蜜雪梅或是桂花青橙梅浆,给您尝个新鲜。”
我渐渐敛去笑意,认真道:“忽然很想念从前父王寿宴上,我喝过的青梅酒,只是不知道,倘若我们自己做的话,会不会还有从前的味道?”
金娜儿细细思索片刻,方道:“青梅酒的做法倒是不难,主要是以青梅和冰糖为主,用桂花、菊花做引,再加入上等的酒酿浸泡即可,不过,要想喝到最纯正的青梅酒,需要将酒坛深埋在青梅树下,用青梅树的泥土酝养其酒香,待覆过三年积雪后,方是最好的青梅酒了。”
我眼中闪过惊喜,“不如我们试着做一坛青梅酒吧?”
金娜儿细细地看着我,意有所指道:“只是不知道,届时我们是否能喝到这坛青梅酒了?”
倘若人们都能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我定会倍加珍惜,现下与金娜儿相处的日子,现下的忧愁在日后看来,确实毫无意义,倘若当你站在故事的彼端回首,反而觉得这段时光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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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采梅之争(2)()
远远地,有少女嬉笑的声音传来
我惊疑之余,抬眼望去,只见五位洛伊莱侍女,沿着水榭一路翩跹而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我看着十分眼熟,“原来是王妃身边那位不怎么省油的‘灯’。”
金娜儿亦蹙眉看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身姿,“公主,她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我幽幽一叹,“久在深宫居住的王妃,闲来无事,怕是已经把我当成假想敌了。”
金娜儿面露愤然之色,“今日我非要打她们个落花流水不可!”
我微微沉吟了片刻,“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她们是王妃身边的人,怕是不能动的。”
金娜儿英气的眉峰蹙起,犹豫道:“公主,我要不要”
我故作轻松道:“好啊,找个人来为我收拾残局!”
金娜儿一脸忧虑,不放心地问道:“那公主您一个人能应付吗?”
我粲然一笑,促狭地说道:“你快去吧,救兵若是来得晚了,估计我就应付不了了!”
“我这就去,公主你一切小心!”金娜儿说完,转身从另一条亭台的长廊间匆匆离去。
一位侍女轻轻附在婉月的耳边说道:“婉月姐姐,你看,那不是人鱼公主身边的侍女吗?她那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呀?”
婉月一脸阴沉地笑了,明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她去哪里,我们可管不着!不过她这么一走,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呢!”
漫儿刻意端起公主的架子,眸光清亮地望向她们,心知她们此番来景园宫并没怀什么好意。
婉月摇曳生姿地扭到了我身前,尖声尖气地说道:“呦,我道是谁,这不是从蛮荒之地来的人鱼公主吗!”
婉月果真是个毒舌,立时让我心中呕着一口气,我不怒反笑,语带轻蔑地说道:“王妃娘娘向来都是这么管教自己身边的侍女么,怎地见了本公主也不施礼请安呢,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婉月面色一僵,随即眉高气傲地说道:“想不到这蛮夷之地来的公主,讲究的礼节还颇多的呢!只不过,婉月前几日因腰上受了伤,娘娘特许奴婢不用拘礼,公主殿下,这该如何是好呢?”
婉月一直是卡特琳娜身边的贴身侍女,卡特琳娜被封为王妃,入住蝶语宫,婉月也跟着一路扶摇直上,如今她傲慢跋扈的样子,自然也是学到了她主子的真传。
我故意翻了个白眼,倒要看看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既然是腰伤了,何不在住处休养,跑到景园宫来做什么?”
“王妃娘娘有孕在身,如今又害喜得紧,适才娘娘忽然说想吃些酸食,故想起景园宫中的几株梅子树了,特派婉月前来采摘。”婉月言语间喜上眉梢,这主子得了宠,下人们也都变得个个眼高于顶、不可一世了。
提起梅子树,漫儿心中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偌大的神圣之都,哪里没有几株梅子树?
婉月不去别处摘,偏偏要到景园宫西殿来摘,这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只是乍听到王妃有孕的消息,漫儿不免在心中惊讶,这是涉及到后继江山稳固的关键性问题,今日若是触了王妃的霉头,自己日后怕是会有麻烦。
所以,纵使我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我却无法说出推辞的话,终究还是要笑脸迎人地请她们进去采摘。
待众人消失在亭榭转弯处的时候,笑容才渐渐从漫儿的脸上消失,她不禁想到从前在灵岛上,金娜儿曾对她说过的话。
“公主,很多时候,不是你想不想争、想不想斗的问题,而是别人到底会不会把你当成敌人的问题?倘若灵王妃已把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你的一切行为在她眼中都没有多大区别,憎恶早已胜过了一切。”
漫儿伫立在原地,眼锋却是锐利如刀,她这个人一向最讨厌麻烦,从前在灵族,有灵王妃找她麻烦,如今在医族,有洛伊莱王妃找她麻烦,哎,她此生或许跟王妃这个称号犯克。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头疼,这不正是应了一句古话: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了纷争。
不过,我露泽漫向来不是个会坐以待毙之人,以我自幼在灵岛顽劣的威名,不折腾出点事儿来,简直有辱我人鱼公主的威名!
果然,漫儿古灵精怪的眼珠一转,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鬼点子一般,她抬起脚步,向着众人消失的方向行去。
往日平静的景园宫偏殿,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侍女们人手一个小竹篮,她们一边嬉笑着,一边莺莺燕燕、姿态曼妙地闲逛,就如同闲逛的是自家后花园一般。
漫儿微眯着眼眸,看着以婉月为首的一众侍女,这招摇过市的架势直恨得她牙痒痒。
漫儿心中的小算盘被打得噼里啪啦作响,暗暗算计着怎样才能挫一挫这厮们的锐气。
侍女们也并不急着摘梅子,只是在梅树林间悠然徘徊,先望望这棵梅树,然后再移步看看另一棵梅树,说观赏还差不多,哪里是要摘梅子?
很显然,她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时不时就会有几人的目光是瞥向漫儿身上的,而且还是一脸的神秘莫测。
漫儿再也忍无可忍,她用一双凌厉的目光盯着她们,言语中没留半分情面,“你们干的是偷鸡摸狗的事情么,总看着本公主作甚?”
婉月干笑两声,立刻逮住机会迎了上来,“真是笑话,我们奉娘娘旨意前来摘梅子,为何竟被你说成是偷鸡摸狗了?”
一旁的侍女们唏嘘附和道:“人鱼公主这般的用词不当,未免也太不把王妃娘娘放在眼里了!”
这婉月确实是跟在王妃身边久了,动不动就端出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架子,让漫儿看着颇是碍眼。
我倒是不信这个邪,遂双臂环胸站在原地,眸光锐利地与她对视,算是杠上了,“我看婉月姑娘颇喜欢借题发挥,尔等若是来摘梅子的,那就专心致志地摘,总是这样东张西望、三心二意的,怕是摘不好梅子吧?”
我意犹未尽,又道:“倘若你们摘的梅子不和王妃的心意,岂不是要惊动了王妃腹中的胎儿,少时降罪于你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话刚说完,我便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人鱼公主说得极是,只是奴婢见这梅子树上的酸梅怎地不如往年那般汁果饱满,莫不是人鱼公主嘴馋偷食了去?”婉月双眼一眯,轻蔑嘲讽地看着漫儿,周围的侍女们听了,也都跟着附和起来,窃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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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采梅之争(3)()
漫儿算是彻头彻尾的明白了,这些侍女来此的目的岂是摘梅子这般简单,明明是来景园宫找茬的嘛!
我心中已然蕴了几分怒意,只是面上却并未发作,依旧带着甜美的微笑道:“婉月姑娘不说,本公主竟还忘了本宫这几日竟觉得浑身乏力,嗜睡得很,昨日见这树上青果丰腴,便摘了几颗尝尝,竟一发住不了嘴了。”
我掩唇娇笑一声,又道:“只是如今回想起来,不免有些奇怪,本宫向来不喜吃酸,怎地近日却总想吃些酸的。”
我故意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面上还不忘露出娇态的病容。
在场的诸位侍女们,如今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手中的活,神色复杂地盯着我的肚子猛瞧。
我似又恍然想到什么,语态害羞道:“对了,听闻陛下医术也颇为了得,若是他得了空闲来看我,定让他为我瞧瞧。”我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捋顺了腰间的裙摆。
在场的一干侍女,脸色都变得如同猪肝一般涨红。
婉月神色一变,一改嚣张的架势,曲意逢迎而来,道:“可能人鱼公主还不知道,我们洛伊莱人均是自小修习医术长大的,倘若公主不嫌弃,奴婢可以为公主先行诊断一下,也好了了公主的一块心病。”
“本宫怎敢劳烦婉月姑娘,何况你还是王妃的娘家人,本宫还是等陛下吧,婉月姑娘你们先忙着吧。”我姿态柔美又有点夸张地打了个哈欠,作势就要离开。
婉月即刻与其他侍女交换了一个眼神,焦急地上前阻止,“还请人鱼公主留步片刻,王妃娘娘还有一事让奴婢代问人鱼公主的?”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这一干侍女,问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婉月正起神色,说道:“王妃娘娘让奴婢给您传个口谕。”
我秀眉一挑,清冷回道:“说吧,本公主洗耳恭听。”
“王妃娘娘希望公主洁身自好,莫要勾引有妇之夫,既破坏了别人的连理和睦,又毁了自己的名声!”她言辞犀利地说道,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奥斯冰冷孤傲的脸来,她曾多次提出想要离开神圣之都,奈何有人非要强行把她留下!
“回去告诉琳娜王妃,安心将养,本公主也无意趟这滩浑水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说的算!”漫儿有些无可奈何地朝她耸了耸肩。
婉月讽刺一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人鱼公主这样的话,说得可真是没诚意!什么叫你说的不算,你若不主动去贴,狐媚子地勾引别人,他人又岂能受你蛊惑?”
“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妃有时间不去问那被迷惑之人,反倒找我来做什么?”我不屑回道,冰眸皓齿地站在原地,毫不示弱地与几位侍女对峙着。
婉月怒不可使地瞪着我,言语也开始变得犀利毒辣,“人鱼公主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在一个土僻山荒的小岛做公主也就罢了,怎么来到我们神圣之都,还端着一副公主的架子,这是端给谁看呢?”
在婉月的脸上,正**裸地写着鄙视。
我算是彻底被这股火药味给激怒了,怒极反笑道:“是公主,自然到哪里都要做好公主的礼仪!同样的,是侍女,当然到哪里都要做好侍女的本分!”
“你!”婉月一时被气得哑口无言。
“婉月姑娘想必也做了这么多年的侍女了,怎么没有提升进位的想法么?”
我微眯起双眸,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们医族不是有句话吗,‘不想当将军的卫兵不是好卫兵’,同样,不想当主子的侍女也不是什么好侍女呀!”
我一脸戏谑的笑意,目不斜视地看着她。
婉月再没有了要与我周旋的兴致,断然道:“够了!露泽漫,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今天我就是来要你一句话,你到底退出还是不退出?”她开诚布公地问道。
如果是刚刚,我会毫不犹豫地宣布,会,我当然会退出,而且一定会退出,我对你们国王陛下没兴趣!
不过,时移世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人往往在被激怒的时候,更像是一只好胜的斗鸡,岂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认输!
有时候,人们争夺的焦点不是地位、更不是名分,而是脸面和自尊!
我能容忍一时,但我不能容忍一辈子,倘若一辈子都在做容忍的事,那我岂不活得窝囊死了!
我摆出一副慵懒媚态的样子,故意锋芒毕露地说道:“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或许我应该争取一下!”
我的手又一次,有意无意地抚了抚腰间的裙摆。
婉月咬牙切齿地看向漫儿,“人鱼公主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啧啧,可惜这美丽的脸蛋了,要是被割花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喜欢?”她一脸邪恶地凝望着我的脸。
我唯有冷冷一笑,毫不畏惧地回视回去,“想要割伤我的脸?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啊!”
一旁的侍女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人鱼公主果真好胆识,不过,若是真割花了脸,你可不要哭啊!”
我忽然跻身在婉月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人鱼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我怎能轻易就哭了呢?”
婉月一脸厌恶地向后退了两步,还未等她发作,身边的另外一个侍女便扶住了她,声音稚嫩尖细地说道:“怎么你说话的样子,就好像个妖精似的,也不知陛下是怎么看上你的?”
我极力压制的怒火被彻底燃烧起来,平身最痛恨别人说我是妖怪、妖精!
人鱼怎么了,我们同样有权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哪里长得像妖怪了?
长得跟你们洛伊莱人不像,就是妖怪了?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心地善良的人鱼就是妖精,某些心怀叵测的洛伊莱人就是天使吗?”我寒声问道,同时开始集中精力,我将心底酝酿的一腔怒火,转化成眼前滔天骇人的巨浪
忽然,侍女们完全瞪大了双眼,她们眼前瞬间一花,瞳仁里便映着万丈高的瀚海巨浪,浪涛顷刻间向她们重重拍来,众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骇然!
“啊救命啊救命啊!”
“快来人那救命啊”
一时间,园林之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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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采梅之争(4)()
汹涌澎湃的浪涛,掀起巨大的蓝色水幕,水幕在下一刻崩塌,朝着呆立仰望的众人,兜头砸下。
在巨浪的重压之下,侍女们唯有出于本能,身体颓然地摔在了地上。
漫儿只可惜现在手里没有绳子,要不非把她们都绑起来不可。
不过,没绳子又能怎样,我还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抓起所有能抓的东西,一个不留地向她们砸去。
许多不知名的东西向她们砸来,瓜果梨桃、石头、茶具、竹篮子、还有青绿色的梅子
婉月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因为这梅子根本就不是海里的东西!
婉月急忙大声喊道:“你们不要相信眼前的景象,这个妖女会使用幻术!”
临行前,王妃曾向她交代过,不过,她从未料到,露泽漫的幻术竟会逼真到这般地步!
其他侍女在听到婉月的话后,都渐渐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幻觉如同迷雾消散一般,渐渐地拨云见日,眼前又重新出现了景园宫西殿的园艺景色。
“让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
漫儿冰冷肃杀的声音忽然响起,冰冷的刀刃直抵婉月白皙稚嫩的脖颈,
婉月惊骇地看着脖颈上抵着的匕首,“你你想杀人吗?杀、杀人在洛伊莱可是重罪!”她张口结舌地说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这是狗急了跳墙,人急了发疯!”
忽然,漫儿清灵的脸上泛起顽皮的笑容,“反正我是灵族的公主,王妃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何况,是你们先找来景园宫的,我到时就一口咬定,是你们蓄谋要伤害我的”漫儿的余光扫向众人,手上的匕首微一用力,就刺破了婉月的肌肤,一串血珠顺着刀刃滑落下来,瞬间制止了其他侍女的动作。
看到那鲜红的血液从婉月颈上流下,众人莫不惊慌失措,“婉月姐姐”
婉月骇然命令道:“都别过来!”她也不傻,王妃的旨意是要羞辱人鱼公主,任务终归是任务,哪里比得上小命重要。
我脸上一片粲然喜色,抑扬顿挫道:“看来婉月姑娘还是颇有威严的吗!你我也算是各奔其主,你奔王妃,我奔陛下。不过为主子办事,连命都不要了,那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呀!”
婉月的眸光里充满了敌意,说话的神情更像是一种诅咒,“露泽漫,我劝你莫要太过轻狂,最后得不了善终,尸骨也无法回归故里,客死异乡的悲惨,不知你能否遇见到?”
我微微一怔,笑容僵在了脸上,“木梗之患,哎,人有时就是想不开,人都死了,还需要在乎死在哪里么?”
婉月的目光一直紧紧逼迫着我,“怎么,人鱼公主难道不怕客死异乡,无人给收尸么?”
我颇有些无奈地蹙了蹙眉,“死谁能不怕”
我随即干呕了一声,继续道:“我只是忽然觉得胃有点不舒服对了,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有点不同的,你说,陛下他会舍得吗?”
我故意瞪大清灵的眸子,眸光澄澈地看向她。
“人鱼公主,你可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如今你站在高处,仰仗的,无非是陛下对你绝美容颜的青睐。然而,芳华易逝,倾国倾城的姿色又能如何,总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倘若你到了人老色衰的一天,被陛下看得腻了,那么彼时又将是一番什么样的风景?”
婉月至始至终都牢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即使在她身处劣势之时,她亦没有忘记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