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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再勉强,亦没有回头看我,顺势松开了牵我手腕的那只左手。
他静默地走在我的前面,与我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在山坡上坐着?”我难以置信地嘀咕着,因为我看见一对情侣,此时正坐在半山腰。
很显然,身边的奥斯也听到了我的话,他的视线顺着我凝视的方向望去。
奥斯的侧脸是那样的棱角分明,紫色的眼眸深邃而潋滟,英气的鼻峰高挺而俊美,他的薄唇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邪魅中透着凛冽。
或许,无需多余的动作,他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吧。
天哪,他们在接吻。
我的视线羞怯地收了回来,脸上刚刚才退去的红晕,瞬间又涌了回来。
不知是这夜色太过暧昧,还是山风故意在撩拨心弦。此时的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让人无法忽视的爱意。
他忽然低头看我,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赫然弥散开来,深邃的紫眸笔直地望进我的眼里,浅笑的嘴角掺杂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
“你这是在暗示我么?”他的言语带着些许****的暧昧,笑容里含着一丝邪佞。
我真诚地向他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您真的误会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只一瞬间,他的脸上笑容全无,他不再看我,冷峻孤傲地径直向前走去。
景园宫
娜儿见我回来,急切的拉过我的手腕,压低声音问道:“公主,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我默默地望着金娜儿拉着我的那只手腕出神,忽然间想到奥斯也曾拉着我的情景。
我不禁有些感慨地说道:“今天这只手啊,算是走了霉运了!”
“啊?公主你手受伤了吗?”娜儿惊讶的拉起我的手,仔细地查看。
“没有,别看了。”我打掉她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
娜儿心中焦急,一叠声地问道:“那公主你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吧!”
我疲惫地躺在了床上,神思微微有些恍惚,长话短说:“我去林川月谷游水了。”
“林川月谷?那不是医族的圣地吗?你跑到人家祖先圣地去游水啦?”金娜儿只差一个眼睛瞪成两个大,若不是她极力压低着声音,不然以她高亢的嗓音,非吼得人尽皆知不可。
我立时从床上弹坐起来,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医族的祖先圣地?”
娜儿气得满脸通红,哑着声音道:“我的天哪!亏您之前还来过一次医族这是常识好不好!”
“是么?”我将信将疑的拧紧绣眉,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金娜儿懊悔不已地说道:“我我真是不该答应让你出去以后以后我一定再也不听公主的央求了!”
“快睡吧,明天我还要去玉华殿呢。”我慵懒地说道,抛出最后一枚惊雷。
“去那干吗?”金娜儿惊诧地问道,声音也跟着拔高了两度。
我向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隔墙恐怕有耳。
“玉华殿你去国王的寝殿做什么?”金娜儿在我面前夸张的做着口型,一脸的苦相,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我望着她夸张的表情,没有再开玩笑的心思,一脸愁容。
我不禁在心里想到,‘娜儿啊,娜儿,你若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会不会向叔伯告状?’
我向她眨了眨眼睛,巧妙地解释道:“我是去打探一下哥哥的消息顺便探探那奥斯国王到底是什么态度?”
金娜儿一脸愁容地提醒道:“殿下,你可别忘了,现在你在医族的身份可不是人鱼公主!”
“哎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以人鱼侍女的身份去打探消息。”我连忙纠正道。
我疲惫不堪的脑子里,忽然想起父王从前说过的一句话,‘当你说了一个谎话的时候,你要用一百个谎话去圆’。而如今,我真的成了说谎大王!
想到这,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娜儿,快睡吧,我真的很累了。”我转过身去,想就此结束我们的谈话。
娜儿静默了片刻,忽然在身后轻声叫我,“公主”
“恩?”我临界在睡与醒之间,含糊的应了一声。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在林川月谷确定没再发生什么事吗?没再碰见什么人吗?”
我含混地回道:“都那么晚了,谁会去那种鬼地方!”
“真的吗?”金娜儿犹豫的又问了一遍。
“恩!”我重重地应道。
只听身后的娜儿深深地吁了一口气,“那公主您休息吧。”
她起身吹熄了内室的油灯,然后细心地留了一盏烛台,烛光轻轻摇曳,她脚步极轻地走向外间。
只是,暗淡房间里的我,却睁大了双眼,睡意全无。
明天,对于我来说,又会是怎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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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侍女生活(1)()
泰和宫
清晨,当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被金娜儿紧张兮兮地叫醒了,因为正有一位冷如冰霜的嬷嬷在寝殿门外等着我。
我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穿上金娜儿递来的侍女衣裳,恭敬地向‘公主’道了别,在娜儿满含忧虑的注视下,离开了景园宫西殿。
景园宫曾是奥斯做储君时,一直居住的殿宇。而现在,景园宫西殿则成为漫儿、金娜儿以及宏基将军的临时居所。
据说,景园宫里的所有景观布局,均是由先帝一手设计。而这里的亭台水榭,在神圣之都的宫殿景观中也堪称一绝。
景园宫中无处不是蜿蜒起伏的红木长廊,一根根古朴而精致的雕花梁柱,连接着九个形态各异的亭子,再加上廊下涓涓流淌的池水和悠然自得的锦鲤,巧夺天工地构成了亭台水榭的主要景观。
驻足在回廊间,隐约能望见远方辽阔无际的原野,针茅草青葱嫩绿,与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视野的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脉浮在薄雾蒙蒙之中,在旭日的照耀下,宛如一副色彩绚烂的油画。
亭榭间的池水粼粼泛着波光,晨光熹微,带着浅浅的雾霭,飞鸟清脆啼鸣,擦着水面斜掠而去。
我深深吸了口气,沁凉、潮湿、清新、芬芳的气息顿时蔓延四肢百骸,委顿的精神为之一震,心情也跟着畅快了几分。
听嬷嬷说,景园宫与泰和宫是相距最近的两处殿宇,怎奈,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已经走了好一段路程,却仍然没有看到半分泰和宫的影子。
清晨的甬道还有些湿滑,青草散发着淡淡的清新,我环住双臂,感觉有些冷清。前面那位冷面嬷嬷,似乎完全不顾及我的存在,自顾自地走着,一会左转,一会右转,直转得我完全找不着北。
由于我昨夜回去的很晚,有了心事睡得更晚,可恶的是,清晨又被生拉硬拽地弄来跟嬷嬷竞走,哎,我哪里有这份好兴致?
困意渐渐袭来,我又开始提不起精神,不顾形象地打着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直困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在心中暗暗考虑,叔伯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个消息吧,倘若他知道,灵族堂堂的人鱼公主,竟然假戏真做,如愿成了洛伊莱侍女,会作何感想?
他会作何感想,我连想都不敢想!
那位孤傲冷漠的洛伊莱之王,为何偏偏要让我去泰和宫服侍?
我口中莫名苦涩,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还有露泽哥哥,他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境遇,我们果真能够全身而退吗?
想到这里,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竟有些头大如斗。
面前的雕花长廊又是一转,我们绕着湖边转了一个大弯,水榭四周一片寂静,只偶尔听见鸟鸣轻啼之声。
终于行至泰和宫的一处偏门,十几级台阶长长向上,颇有几分险陡,白靴踏在石级上,也多了几分小心。
偏门守卫依旧森严,只见嬷嬷掏出腰牌,递给他们一一看了,才将我们放行。
泰和宫玉华殿
漫儿一身淡粉色锦绣宫装,在宫娥的引领下,出现在泰和宫玉华殿的御书房外。
在奥斯身旁侍奉的宫娥,声音恭敬轻柔地说道:“陛下,人鱼侍女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此时,奥斯正用一支精致的黑色羽毛笔伏案疾书,听到宫娥的传话,他微微一顿,紫眸一凝,并没有说话,浅淡地颔首算是回应。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就见到有两位宫娥打扮的少女,从御书房悄然退了出来。其中一位面容明丽的宫娥,她递给我一方兔皮长绒布和一只小巧的天鹅绒掸子,宫娥一直保持着沉默,将东西交到我手上后,她便径直向殿外走去。
倒是另外一位长相端庄秀美的宫娥,她在我身前站定,淡淡吩咐道:“小心侍奉着,切莫发出声音,打扰到陛下。”
她略微沉吟了片刻,又道:“里面的器物俱是价值连城的,千万要提着十二分的心思,切莫毛手毛脚铸成大错。”她顿了顿,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一定要小心服侍,不然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我心中叫苦连连,面上嫣然一笑,谢道:“奴婢知道了,多谢姐姐提点。”说罢,我恭敬向她施了一礼。
宫娥霏霏神色一怔,眼前这位人鱼侍女竟让她看着有几分眼熟,但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却记不得了。
刚刚在御书房侍奉的时候,她心中还揣着几分狐疑,为何陛下要亲点一位人鱼侍女来御书房做事?真是匪夷所思。
如今,看这位人鱼侍女肌肤细腻瓷白,似浮在冰上的一层浅雪,纯净无瑕,晶莹亮白。她那一双灵动的双眸更是足以媲美闪烁的星辰,冰蓝澄澈而明亮。
她梨涡浅笑的样子真的很美,小巧却饱满的双唇下,是闪光而洁白的牙齿。
在她身上,霏霏找不到宫廷中惯有的脂粉浮华,矫揉造作,亦找不到侍女该有的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她很安静亦很自然地站在这里,但她却根本不属于这里!
她灵动的双眸早已悄然泄露了她的心事,她神采奕奕的眼角全然不似寻常侍女宫人眼中的战战兢兢,反而别有种好奇探索的趣味。
同样作为女人,霏霏亦有种无法移开视线的心动——她的美,别有清灵出尘的特色,未经雕琢却是浑然天成。
想到这里,霏霏心中忽然懂了,她不再多说什么,步履款款地行出殿外。
漫儿默默望了望那宫娥青衣的背影,她分明是三年前引着我去见哥哥的女医官。这三年的时间,她显然是平步青云了,从一个女医官晋升到国王身边的侍奉宫娥。
我驻足在原地,她却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来看我,想来她尚且没有记出我是谁吧!
我深吸了口气,刻意换上侍女应有的卑躬屈膝状,我手臂一抬,掀起金色龙纹云帘的一角,踩着细碎的脚步走了进去。
“人鱼侍女金娜儿,见过医族国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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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侍女生活(2)()
“人鱼侍女金娜儿,见过医族国王陛下。”漫儿轻悦却恭敬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御书房里。
我一边恭敬地说着,一边跪在地上,额头对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向着奥斯行了一个大礼。
虽然我并不想这样做,怎奈如今身份低微,不做足了面上功夫,只怕他心中起疑。
奥斯倏然抬眸,声音清冷道:“抬起头来。”
我身形一怔,唯有依言照做,但在与他触目的瞬间,我又心虚地垂下眼眸,避开了他的凝视。
奥斯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她,紫色的眼波如同潮水般清绝潋滟,须臾,他才沉声道:“起身吧。”
御书房又恢复了沉寂,只有极轻的笔声在沙沙地响着。
我缓缓起身,眼波若有似无地又向他的方向瞟了瞟,心中又泛起嘀咕:他刚刚的眼神太敏锐了,难不成,已经看出了我的破绽?
这御书房的陈设布置奢华而庄严,那金灿灿的色彩,只顷刻间就撰住了我的眼球。
在奥斯身后居中的位置,庄严地摆放着一樽黄金铸造的斧钺屏风。这斧钺屏共分为七页扇面,顶部是镂空寿莲图样,居中的图面上是七条样式迥异的龙身,有些是龙纹祥云图案,有些则是龙纹戏水的景致。
第四页扇面是斧钺屏风的主面,上面雕刻的金龙栩栩如生,莹莹闪着祥瑞之光。
这幅龙头兽身图样,俱是用神族的金钻银钻致密码造而成,工艺巧夺天工,堪称价值连城的华贵珍品。
屏风的前面,正是奥斯的王座,奢华的黄金龙椅上,铸刻着镂空的龙攀凤舞图。
只见奥斯伏案在一张宽大的古橡木桌上,上面摆放的尽是堆积如山的羊皮卷轴,和几张摊开的疆域地图。
奥斯的手边放着墨水瓶和竹雕笔筒,笔筒里插了两根金色和三根黑色的羽毛笔。
长桌的四角微微向上弯出圆润的弧度,这古橡木的质地是极为罕见的黑曜石色,表面莹莹泛着温润的琉璃光华。
我忽然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古橡木是灵族最为珍贵的木料,每一株都有着上千年的树龄,所以能使用它的人,莫不是地位极其尊贵的王室。
最令我吃惊的还是它的颜色,我从前在王宫里见过的古橡木,都是暗沉古朴的褐色,哪里有这般罕见的黑曜石色?
我默默伫立在原地,眼神中注满了极度的不舍和肉疼,我亲爱的父王,您是哪里想不通,非要把这么珍贵的宝贝送给他人?
一开始我还是神色恭敬肃穆的站立,半个时辰过后,我便再提不起恭敬肃穆的神情,腿也渐渐开始酸胀麻木。
奥斯国王依旧在古橡木长桌前奋笔疾书,时而用黑色羽毛笔蘸一蘸墨水,又或是展开一卷又一卷的羊皮纸蹙眉细看
我不禁在心中呐喊,国王陛下,奴婢是人鱼侍女,而并非洛伊莱侍女,我们有最本质的不同,我的双腿更适合划水,而并非站立呀!
时间又慢慢流淌了半个时辰,我欲哭无泪,对于一直保持站立姿势的我而言,真是度日如年。
人在无所事事之时,最是困倦乏累,我尽量动一动双腿,希望缓解双脚和双腿上,这种加剧的酸麻感觉。
金色的笔尖忽然一顿,奥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倏然抬起头来。
此时漫儿正竭力克制自己想打哈切的冲动,怎奈御书房寂静,困意也渐浓,她再也忍无可忍,用手背掩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
奥斯冰冷的面容上,忽然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下一刻,两人的眼眸再一次不期而遇,漫儿微一愣神,急忙反应过来,尴尬地将手垂下,一脸委屈地望着他。
奥斯心中一软,昨夜在林川月谷,也仅是临时起意,然而她在这里,确实没什么事情好做。
但是,想起她胆敢几次三番捉弄自己,奥斯旋即又改变了想法。
“你在人鱼公主身边都负责做些什么?”他声音冷冷问道,带着无上的威严,
漫儿立即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回禀陛下,奴婢一直负责公主的生活起居。”
他唇边忽然泛起一抹细微却得意的笑容,“既然是侍女,那打扫擦拭的活自然也难不倒你吧?”
我只得赔笑道:“是,陛下。”
奥斯俊美一挑,道:“你久立在这里也是无趣,看看朕的御书房哪里还需要打扫的?”
我暗暗吁了口气,恭敬应了声是,遂拿着那方兔皮长绒布,走到御书房右侧那整整一面墙的古董架前。
那暗红色的雕花秀栏,加上隔断形势的多样,使得古董架带着浓浓古色古香的韵致。虽不及那金制斧钺和龙椅来得抢眼,但细细品味鉴赏,里面所陈列的物品,丝毫不输给斧钺和龙椅的奢华与珍贵。
在古董架居中的位置,摆放着一樽莹润碧绿、雕刻精湛的玉龙。那龙身体型硕大,身体灵动盘旋如柔韧的青蛇一般,它四肢利爪更是张狂地伸展而出,踏在几朵白色的玉石祥云上。
那栩栩如生的暗青色龙头上,眉目间凝着红宝石眼珠,带着一种威严肃穆的冷厉,他张开巨大的龙口,利齿间衔着一颗硕大而饱满的黑珍珠。
天哪,是黑珍珠!
漫儿神色一怔,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那枚黑珍珠。
记忆中,父王册封灵王妃之时,就送了她一枚通体温润、泛着珠光色泽的黑珍珠,只是多年后,哥哥身体孱弱,灵王妃就将这枚珠子送给了她最心爱的儿子。
而眼前这枚黑珍珠比之则更为突兀抢眼,它周身泛着黑润柔亮的色泽,淡淡光辉下,那珠身表面亦带着幻丽的色彩,绝对是万中挑一的珍品。
我眼中忽然掠过一抹黯然,我来到神圣之已有两日,却仍旧没有听到关于哥哥的半点消息。
想到这里,我的眼圈瞬间泛红了,我呆呆凝望着那颗黑珍珠,忽然想到,黑碟蚌贝在孕育黑珍珠时,那种越摩越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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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侍女生活(3)()
我拿着兔皮长绒布轻轻擦拭着黑珍珠的表面,恨不得立刻就将它顺手牵羊了去!
我将脚步放得极轻,刚要转身之际,肩膀处的宫衣竟好巧不巧地挂在了古董架一侧的照明灯笼上
我在心中暗呼一声,不好!
那宫灯被我这么一扯,后面的挂柱一斜,幸亏我眼疾手快,将那挂柱扶正了。
只是当我定睛一看,小脸瞬间狰狞了,‘区区一个装饰用的灯笼,也需要做得这么繁琐吗?’我内心歇斯底里地抱怨。
只见灯笼的外罩由黄金旋丝制成,那旋丝如同一圈细密的小钩,直接将我肩膀处的绸衣棉线勾进了旋丝中。
漫儿脸色一变,神色纠结而尴尬,冰蓝色的眸中光芒闪烁,手指急欲解开旋丝对她衣服的纠缠。
我将右侧的肩膀微微抬高,尽量保持不动,极力让脑袋转到与肩膀同齐的方向。
只是,无论我多么努力想解开它,却始终不能如愿。
这种古怪的姿势也着实太难保持,只片刻的功夫,我便颈项僵硬,开始有些头昏眼花。
我在心中暗骂这个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