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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皮发麻,到手脚失去知觉,他的心,比她的身体还冷,对自己的恨,到了极点,双手成拳,狠击向石壁,‘砰’一声响,几块碎石奚落而下,洞壁随之微微轻颤。
牧曦正昏昏欲睡,被耳边的响动惊醒,迷茫着,睁开眼睛。
他在身边,正愁眉紧锁的望着她,垂下目光,他的手背正流着血,滴落在地面。
她勉强着撑起身体,坐在他面前,苍白的嘴角微微翘起,“是在担心我吗?我没事,洞里暖和多了,我多休息一会儿,会有好转的。”
他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不说话,来到她身边,将滑落的被子拾起,小心仔细的盖在她肩上,手上的血,染红了素色的薄被。
“只要雨停,我马上送你回去。这洞中太过阴冷。”他的声音,轻柔似水,与身边跳跃伸展得正欢的篝火完全相反。
她看着他,他的目光再次移向火焰,不敢直视她的面容,有意无意的拨起火焰,让火舌跳跃得更高。
“好”微微点头,她的身体虽然寒冷,但心中,却似这火焰,暖暖的,满是光明,“谢谢你,做了我没有做到的事,让慕林得以安息,让我心安了许多。”
他盘坐在她的身旁,面庞被篝火映得红光满面,声音却份外的轻柔轻缓,“一切皆因我而起,我做的这些,如果能弥补些对你的伤害,不敢奢求你的感谢,只求得到一份心安,即使用我的性命来抵偿对你的伤害,怕是也不能抹平这已经发生的一切往事,终究,还是羽朗错了,对不住姑娘。”
“对,和错,现在还重要吗?经历了这么多,从未用对和错来衡量过这一切”,这是她的心声。
慕林的墓碑是冰冷的,却犹如一块暖砖暖在她的心头,让她许久没有感受到的亲情,再次复苏,虽然,她的身体不济,此时被雨水的寒气侵体,身上不自主的还在发抖,但她的心里,却是温暖如这洞府一般,即踏实,又安全的感觉。
她的颤抖,让他的心如刀割,比手背无数的伤口还要痛上百倍千倍,心里流下的血,滴滴变成匕首,落在他的心间,再次刺得更痛,伤得更深。
她清如止水的黑眸,在火光映衬下,闪着烁烁光芒,在她消瘦的脸上,如雪如玉的肌肤,弯如月牙的嘴角,那两抹苍白的唇却是带着淡淡的笑,这幅画,致美,带着刺,直深入到他的胸膛,他毫无抵御之力,全然敞开世人难开的心房之门,怦然的跳动在她的面前,无遮无拦。
她的美,让他放下所有的一切,她的病容,让他感同身受,血液中涌动起滚滚热浪,与心中因自恨而寒冷的阴霾相抵触,迸发出激烈的火花,迅速缭绕到他的全身。
洞府越来越暖的气流,渐渐缓解着牧曦身体的寒冷,深侵入体的湿冷,似并不愿意如此轻易的离开,顽强在游走在血脉之中,她禁不住,再次一阵寒颤。
他轻轻来到她的身边,伸出的双手,将她揽在双臂之中,动作轻缓得,像是慢动作一点一点推进一般。
看着她犹豫着伸来的双手,血液凝固了,紫红色的血痂给他的大手增添了血色的纹饰,她的心随之一紧,微微的痛,在她的心里打了个寒颤,比身体的冷,还让她难以承受。
没有遇到她的拒绝,他的胸膛靠近她的身体,连同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感受着血脉奋发的泛着热浪涌动全身,身体努力的释放着热量,传向冰冷的她。
牧曦又听到了熟悉的心跳声,曾经在梦里听到的声音,蓬勃有力的跳动,像是在鼓励着她勇敢的面对病痛,因为有个强有力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在给她传输着力量,一股浓浓的亲切之情,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想更加清晰的听到那心跳的声音,从中得到更多的力量,渐渐,有股厚厚的暖意,从他有胸膛传来,融化着她冰冷的身体,为她带来复苏的力量。
他怀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像是正在挽救自己冰冷的心,于是,情越深,痛越真,双手不知不觉,越是紧紧的将心抱在怀里,生怕不小心失去了她,生怕她体会不到他的温暖,生怕他的保护不够周全,生怕……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自从她进入他的心里,知道了,什么是怕,变得胆小如鼠,只要是看到她的一颦一怒,他都跟着心痛,跟着愤怒,此时,他的心,就在他的怀里,突然感觉好踏实,再不想放松,再不想分开,希望时间停滞,就让他这个早已虚空的身躯与真心合二为一的保持下去。
牧曦感受着越来越紧的怀抱,几分羞涩,几分胆怯,几分抗拒,但,心中,还有一份实实在在的安全感,让她咬着嘴唇,贪婪的享受着这份温暖。
怯生生的抬起羞涩的脸,正与他垂下的目光相触,她的脸立即火辣辣的如篝火跳到她的身上,本能的羞涩和抗拒立即打消了所有的享受之心,她伸展双臂,腾出手想将他推开。
他的心要逃了,刚刚得到的安然,这么快就要消失了,他已经失落了太久,那种空如纸壳的感觉太难以承受,难以自拔,她无力的挣扎,他害怕失去,比死更可怕,怎样挽留,怎样让他的心能够再度回到他的怀中,可是,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自从离开她,他就是这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思想,只有相思,没有了判断,只有她的样子,整日充满整个大脑,看到哪里,都是她。
他低下头,正看到她紧咬的唇,苍白的唇,被洁白的牙齿咬出淡红的印。
她无效的挣扎,表达着自己内心的纠结,突然两片温暖的唇抵在她的唇上,轻柔的温暖迎面而来,她想躲,却已无处可躲,想用手去抵挡,却被他轻轻握在大手之中,瞬间,从唇上和手中传来的热量,暖到心间,却与内心深处那份矜持相冲突。
第四百二十六章 卧虎藏龙()
在炭火上跳跃着的红色火焰,像是正在欢呼的仙童,又像是无数被相拥在一起的二人而感到羞涩,想要寻个地缝钻进去的精灵。
洞壁上映着两个合二为一的身影,久久不曾分开。
从最初的尴尬僵持,到渐渐的融合自然,直到最后的相辅相成,相依相偎。
“痛吗?”
篝火渐渐安静下来时,他在她的耳边同样羞涩的问。
她咬咬唇,点点头,不敢直视他的脸。
她像是刚刚被融化的冰,变成水,消退了他血脉中的激情和火热,水火交融时,她娇羞的模样,泛着微红的脸颊,填满了他的心,时间停滞在这洞府之中,自然而成的天作之合,没有强求,没有胁迫,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只是,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她即将成为大辽的皇后,而此时,正微掩着薄被依在他的怀中。
刚刚的情深至切,忘乎所以,此时清醒,他又增一份憎恨自己的理由,是不是又错了,如此轻薄的毁了她的清白,让她如何面对大辽的可汗。
“对不起,我,真情难抑,牧曦,我,我会去向可汗请罪,一人做错一人当。”
他迅速抽身在侧,穿起衣衫,愧疚难耐,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说出让牧曦跟着他离开大辽的话来,在他看来,牧曦留下来,成为一国之后,才是她应该得到的。
“回不去了。”她依旧羞涩的脸,扭过头,小心扯来衣衫穿起,口中轻声说道。
“那怎么办?我带你走,离开这里,回宋,回乐游山庄,可是,如此一来,景路定会恼羞成怒,对你步步追杀,那时,不仅是你,就连山庄也是在劫难逃。”
他交穿好的长衫再次打理整齐,向她严肃的望着。
她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但,在她的心里,还有另一条出路。
“我知道,许久以前,李夫人就曾向我爹爹提亲,并且双方交换了名贴,确定了你我的亲事,可有此事?”说话间,她穿好衣衫,身体已经再没有清冷的感觉,此时,像是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温暖如春。
他恍然,又意外,或者说是惊讶的望着她,拼命点点头,“有的,有的,娘亲向我提过此事,但我一直以为,你恨定我了,此生都不会原谅我的对你的伤害,所以,一直不敢接应下来。”
突然,从洞口传来脚步的声音,二人同时向外望去,羽朗行动迅速,一个跃起,眨眼间,他已直奔洞口而去。
迎面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苍珠,羽朗在未看清来人之时,先出手去袭,苍珠则躲过杀气,退让一步向羽朗打个招呼。
见是苍珠,羽朗立即收势,立稳。
苍珠目光如鹰,在洞中环顾,此时,洞外传来众人的嘈杂之声,越来越近,正向洞口奔来。
“你们都在洞外候着,不必进来了,曦主子很安全。”苍珠高声向外传令下去。
所有的声音,在洞外徘徊,再无一个人影晃进洞来。
“曦主子,可汗见连夜大雨,担心您的身体,特命属下来寻,请您进宫休养。”苍珠的语气阴冷怪异,目光在牧曦和羽朗二人之间审视,似乎看出些许的异常。
“雨停了吗?”她对苍珠的表情若无其事,淡然的扶墙站起,一身素色薄纱长衫井然有序,此时,她的面色更加淡定,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还没有,属下进洞时,大雨正酣,但是,属下带了主子专用的马车前来,主子不必担忧。”
苍珠像是极力争取着。
“雨刚下时,我便被寒气所侵,幸得羽朗竭力搭救,现在,好多了,但是,秋天的雨,我还是不要轻易接触得好,这洞中刚刚温暖些,我还是在此等待雨过天晴再离开。”
她走到篝火边,借着火焰的暖意,缓解身体里残存的寒气。
苍珠知牧曦的意见难改,也不纠缠,“是,可汗担心主子的身体,让属下随身带了侍婢和御医来,要不要现在将他们召唤进来,伺候主子?”
“可汗费心了”牧曦应和着,苍珠会意,立即召唤了众人有序的进来,连带着,各种衣物,药品也同时到位。
苍珠一边支应着众人小心的伺候着牧曦,若无其是退到洞边,靠近羽朗时,微笑着微微行礼,“林公子,与可汗约定的三日之约,已过一日,路途遥远,莫误了时辰。”
“多谢苍将军提醒,羽朗自有分寸。”他淡颜回应,同样略作回礼。
“林公子,此处,可以交由属下来照应,又救了我家主子一命,苍珠必会如实禀报可汗,为您请功,看您的样子,也是累了,不妨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属下吧。”
苍珠的手指向洞外,羽朗回首向火边坐下休息的牧曦望去,转回头时,苍珠见他犹豫,再次发声:“林公子放心,属下定会像保护自己性命一样保护曦主子,您看,这些可汗派来的侍婢和下人,各个皆是有武艺在身的高手,虽然,他们单人不及林公子的武功高强,但是,好虎架不住群儿狼,有这群死未来战士保护曦主子,林公子尽管放心的去吧。”
苍珠的话,句句带刺,字字如针,但,所言确是实情,这些侍婢初一入洞时,羽朗便看他们行走步伐,接物动作皆与寻常下人大不相同,端茶倒水的小婢子,居然行走带风,步如轻云,可见其轻功一定了不得,还有,递了锦被进来的小奴才,抱着锦缎穿越篝火,如履平地,这步法,甚是精妙,绝非一般的江湖游侠。
这哪里是为了保护牧曦,如此阵式,分明是为了防着羽朗,换个角度去想,在景路看来,防着羽朗,就是在保护牧曦了,异曲同工了。
羽朗想到此,无奈,无助,也只能在礼仪之后,退身出洞,在这一群深不可测的高手之中,羽朗当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而他更相信,景路正在期待着,他能够在牧曦的面前大逆大道,大打出手,血腥满地,从而招来牧曦的反感。
第四百二十七章 是否公平()
“我是不会自己走的,去转告你们可汗,我要带牧曦回家。”
羽朗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向他投去敌视的目光,尤其是正在他面前的苍珠,毫不客气的怒目瞪向他,阴冷的脸上,杀气腾腾,“林公子,看在您曾经是驸马的面子上,苍珠还尊称你一声林公子,刚刚你说什么?就凭你现在的实力,还想带走我们曦主子?你可知,我们曦主子现在的身份有何等的尊贵吗?就凭你现在一介草民的身份,也来与我们可汗抢女人?”
羽朗被苍珠逼得退后一步,身体紧紧靠在石壁上,未等他出言反驳,苍珠再逼上前,继续说道:
“林公子,别以为可汗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盐商靠着前朝可汗的支持发了家,壮大了力量,如今,又暗暗去抱金国的大腿,你以为,就凭你们就可以救走金国太子吗?哼,还不是我们曦主子一句话,才留下了那个狗屁太子的一条狗命,你们这些自不量力的江湖痞子,就以为有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目空一切,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现在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在这里,扬言要带曦主子离开大辽!”
羽朗此时恍然,向牧曦望去,她端坐在火边,面色如水,还是那么娇美的面庞,没有反驳,他相信,苍珠说的,更贴近于事实,他也曾怀疑,此次救太子的计划太过顺利,也曾想过,全是牧曦在其中相助,但他没有想的是,她居然如此直接的出手相救,如此一来,景路岂不是会更加嫉恨于她,羽朗对牧曦留在大辽的未来,更加担忧。
“如此说来,我更要带牧曦离开此处,可汗本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善于怀疑和猜忌,即使是为了报答牧曦的搭救之恩,我也要带牧曦走。”
羽朗坚定的目光,回瞪向苍珠,手中紧握的剑,面色稳如泰山。
“林羽朗!你别得寸进尺,你这条命,本就是多余的,可汗同样是应了曦主子之求,才留了你一条命,你却恩将仇报,你们林家在宋朝的生意,已经捉襟见肘,举步维艰,我知道你的武功高,但是,即使你今日得逞,抢得曦主子去,是打算让我们高贵的主子,去过你们贫如乞丐的穷苦日子吗?可汗能给的,你一样都给不了!如果你识相,最好还是主动放弃,留下一条狗命,回去经营你的家庭产业去吧!”
苍珠见羽朗的杀气腾起,还未行动,已经有所震撼。
试想,也是,举国上下,谁不知羽朗大将军的武功盖世,以一挡百,骁勇异常,所有与他为敌的人,哪个不是闻风丧胆,虽然苍珠的身手也是数一数二,但他自知,与羽朗相比,还是存在一定差距,好在此时他提前带来了众多百里挑一的帮手,否则,如果仅他一人,决不敢与羽朗单挑。
“与爱她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景路可以给她金山银山,但是,我可以给她我的一生,给她我的陪伴,始终如一的守护,给她幸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带牧曦回宫了。”
羽朗冷下脸,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本来刚刚温暖起来的洞府,此刻气氛顿时冷如冰霜,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篝火边,被众多高手侍婢围着,牧曦扯了扯身上的披风,景路心思倒是很细,送了许多披风和衣被前来,而且,全是她最喜欢的素色,最精致的,这件披风,也是仅仅绣了暗纹的凤鸣九天图。
“羽朗先去休息一下,我有话要对苍珠说。”
刚刚要迸出火花的两个僵持的人,被清幽的一句话,化解所有干戈,二人随之而动。
羽朗侧身看来,紧握着宝剑的手,微微释放,全身的神经也随之放松,脸色为难,却还是稳稳的点点头,目光向苍珠依旧冷峻的扫过,在众多手握兵器跃跃欲试的侍卫身边走过,转身向洞外走去。
苍珠此时有了得意的神色,挥手之下,众侍卫退散到四处,收起了兵器,洞里又恢复了平复温暖的气氛,走到牧曦身前,恭敬行礼,等候。
感觉着身体正在渐渐恢复,刚刚景路送来的药箱里,取了些应急的药服下,此时,药效正在渐渐发挥作用,身体开始有了力气。
牧曦抬起头,向苍珠望了一眼,再扫过洞中陡然增加的众从侍婢,平静的目光中,隐藏着几丝不屑,又回望向跳跃着的篝火。
此时的几堆篝火,被几个侍婢照应着,虽然还是攀爬着向空中绽放出条条火舌,但此时再看这些火焰,却失去了刚刚的那种温暖之情,此时的火,就是火,仅此而已。
看得牧曦觉得乏味,但空无一物的洞中,又再无有趣之物,无奈和乏味之下,她干脆微闭双眼,闭目养神,口中轻声向苍珠说道:
“可汗派你来何事?”
“回主子,可汗派苍珠来接您回宫。”
她睁开眼睛,再次看到毫无生气的火在胡乱的闪烁着,就像她此时对景路的心意,毫无兴趣,淡然无味,“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可汗,还有什么要求要牧曦为他效劳吗?”
“主子,不是那样的,您误解可汗了,可汗是对您动了真情的,此次可汗本来说是要亲自来接,还是苍珠以可汗的安全为重,极力阻止,否则,此时站在这里接您的,一定是可汗本人。”
苍珠说罢跪地相求,“苍珠代可汗传话,请牧曦姑娘回去,只要您愿意回去,要求随便提,什么条件都可答应,只要可汗做得到。”
“我所求的,恰恰是他做不到的”牧曦心中回想起刚刚羽朗所说的话,现在想来,着实是句句说中她的心声。
见请求的办法不行,苍珠马目冷下脸,虽然不悦,却依旧保护恭敬的姿态说来:“主子,您要求放了金国太子,可汗照做了;您要求放了林羽朗,可汗也照做了;您要求将同王子养在身边,可汗还是同意了,可是您呢,却在可汗最需要您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对可汗,太不公平!”
“公平?是不公平,我也这样想。”牧曦突然冷冷的回应,让苍珠立即感觉到不好。
第四百二十八章 心意已决()
“公平!苍珠,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你再问问你的良心,我是怎样做的!自始至终,我哪里有半点对不起景路的地方?如果就凭他答应我的这两件事,就说不公平,那么,从别院禁足开始算起,景路有多少件事,对我不公平?”
牧曦话锋直接,面色,却很是平淡,没有怨恨之态,更没有责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