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哈哈大笑着说:只有河南人才管白开水叫茶。
他挠着头,用一种被看穿了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嗫诺着说:班长,你咋恁能哩呀,那你再猜猜俺是河南啥地方人?
嘿,小子,还想考我?驻马店,对不对!我用手指着他果断地说。
譩,班长你太厉害了,俺是驻马店上蔡县哩,你咋知道的呀。
我还知道上蔡县是李斯的故乡呢。
好家伙,不得了啊,看来咱俩有缘。听我们章部长讲,你当兵的时候,那功夫可不是盖哩,尤其是战术,那动作,那叫一个飘!啥时间教教俺呗?
该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摆摆手,没有的事,不然怎么当了矿工?你们章部长才是精英!
章章嘴唇上粘着半根烟,眯着眼,微笑着说:求!你当兵比我早一年,我见了你都得叫班长,你要是不当逃兵,估计就是当将军的料!
还将军呢,我当十年矿工了,连个工长都没混上,天生一个*丝命。别贫了,把你手里的烂枪放下,赶紧把好东西拿出来!
章章手里的活儿不停,抬眼偷看我一下,不服气的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好东西了?
这时,小吴冲着我直摆手,我哈哈地笑着说,我下了十年坑,早就被窑神附体了,好东西都在你身后的柜子里是不是?
章章擦完手里的枪,拍拍手,拿下粘在嘴唇上的烟说:啥也瞒不住你,我得去趟厕所,等着!说着就往外走。
我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你个老小子,擦完枪不洗手就上厕所,小心枪油蜇烂你那条短枪!
不一会儿,章章就回来了,嘴上又叼了枝烟。神秘兮兮地从裤子上解下钥匙来,打开他办公桌后面的铁皮柜子。提出两个军用大提包来,把那几支56式自动步枪收起来,拉开拉锁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在桌子上。
嚯!还真有好东西啊。几件丛林迷彩服,凯弗拉头盔,两支95式自动步枪,甚至还有gps卫星定位装置。我一边把玩着95枪,一边说:老小子,你太有本事了!
章章砸着嘴说,不是看不起我老章嘛,‘让你搞装备,怎么整了这么些烂货’,哎,这话谁说的?
说实话,此一去便是凶多吉少,在这个和平年代军人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正如章章他们,本来可以不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跟我一起并肩战斗,全凭这过命的生死交情,不比那利欲熏心的盗墓贼。虽然他们嘴上似乎得理不饶人,但章章和他的兵,是最高尚的。
我突然想到这些,表情显得凝重起来,章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不解地问我:翔子,你这是咋啦?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
我紧紧地捏着他的胳膊说:兄弟,你为什么肯帮我?
你都说了是兄弟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这不是一般的事情,那种地方很可能就有去无回了啊。
章章猛吸一口烟,把烟头吐在地上,使劲儿地踩灭,冷静地说:我知道。
我不会让大家白白送死的,在魔方表哥打开鬼门之前,我们有必要去二龙山进行一番调查。这听起来是不是很有意思啊。想要调查现实中的凶杀案而要到鬼域里去,而为了摸清鬼域里的状况又要在现实中去调查。我想,这个在空间和时间上进行的交叉取证调查,我想我们之外,亘古未有吧!
对了,我说,“那小吴跟我到还聊得来,但那个高个子的,怎么从来就没有一点儿动静。甚至我连他姓什么我都不知道。”
哦,你是说小张吧?这个孩子心眼实,不会说话,但心里都明白。你不觉得这样的性格是优秀狙击手的天然条件吗?
呵呵,你说的狙击手还是杀手?
有区别吗?这种性格都是会导致两种极端,要么大善,要么就大恶。关键在于如何引导了。
好了好了,我的兵我知道怎么做。
我点点头,也不好多说。我觉得这个人是个很奇怪的人,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在以后的故事里这个不爱说话的高个子小张展现了他不同凡响的一面,当然这是后话。
…
我联系了薛梅格同章章和他的两名海军陆战队退役士兵,五人一行,租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向着二龙山的方向进发。其实五个人租一辆小车是可以的,但考虑到大家跟着我都是去玩命的,我总不能在这些细节上亏待大家,就租了一辆七座车,至少显得宽敞些。由于我们这次不是到真正的鬼域去,我们都是普通的旅游装束,也没带什么太多的装备(还有部分装备正在准备中),老章带了一台军用指北针,买了一张二龙山的地形图,还带了一个笔记本,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地质勘探队。
这种租来的车没有导航系统,幸亏有薛梅格带路,不然还会多绕几个圈子呢。但是到了县城的时候,薛梅格突然提出要逛街,我说你天天在省城、北京这些大城市购物,一个县城再好也不过如此嘛,有什么好转的。可薛梅格非常任性,说这次又不是买衣服化妆品,上次回老家在一间手机店里看上了一款手机,非常喜欢,说到这款手机她非常兴奋,嘟噜嘟噜地说了一大堆参数和功能,还很豪爽地说要给大家一人买一部。老章在两个兵面前装的很纯洁,而那个小吴一听有自己的份儿,谄媚地恭维她薛姐心眼儿好,人长得又漂亮,薛梅格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唠唠叨叨说起来没个完。最后,章章假模假式地咳嗽了一声说他对手机虽然不感兴趣,但是梅县是个古城,听说那里的油茶很地道,一定要去尝一尝。小张只是沉默,我偷眼看了小张一眼,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就低头摆弄他的全键盘黑莓手机,好像很高傲的样子。
我长叹一声,你们这些人啊。就把车转向了县城方向,心里想去县城稍作休整也好,说不定还能遇上那个咏春拳师。
到了县城,薛梅格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那个手机店去。我没反对,遂了他的愿。可是他要的那款手机已经卖完了,她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还差点儿跟售货员发生口角。我也没管他,眼光却落在了另一个柜台,那是一对看上去不错的对讲机,我想进山后,很可能不会只走旅游的路线,就提议买对讲机。薛梅格是个人来疯,一听我说要买对讲机,就嚷着要优惠,那售货员实在是怕了她,竟给了很大的折扣。
从店子里出来后,我埋怨她,“你又不缺钱,干嘛那么不依不饶的。”这小妮子振振有词地说真正的购物其实有两种享受,一种是一掷千金,一种是锱铢必较,一掷千金的生活她早就过腻歪了,有一次看以为老大娘买菜差一分钱都要多走十里路到另外一个菜市场去,竟然被感动地夜不能寐,她说她向往那种生活。
我笑着骂一句,有病!然后就提议要到上次去的那个武馆去。薛梅格吃惊道:你还想跟鬼比武啊,我可没那么好的兴致!
我说上次是个意外,现在我们想见到鬼,都不一定能够见得到。
这小妮子很激灵地说,哦,我明白了,上次我们能够在两个维次空间里穿行,就是因为你那把剑,只要它一抖,世界就发生了变化。
没想到这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话还说得那么有诗意。
她又啊一声,大惊小怪地说,你怎么没带那把剑呢?
我说,能真正控制那把剑的只有那个藏在画儿里的鬼魂了,可是潘金莲被我爸放到阳光下晒得魂飞魄散,我怕控制不了就用表哥的符录把它封了起来。
啊?这回啊的是章章了,“潘金莲死了?”
我说早死了,当年被武松一刀给宰了,现在是魂飞魄散,连影儿都没了。
他竟愣怔了半天,很伤心的样子,差点儿把我的眼泪给勾出来。
我拍着他说,别惦着鬼了,以后兄弟给你找个好女孩儿。
说完我们就往那个武馆走,哦,对了,它好像本来就不是什么武馆,而是晋商博物馆之类的。门口还是那个戴红袖箍的老头在检票,里面好像没什么人,我和薛梅格早就来过,但是上次凭空冒出个咏春拳师,竟然还都是另一个空间里的人物,还见到了故去的薛老爷子,甚至到二龙山帮着薛家讨债,尽管讨债无果,但又因此联想到了八郎茶馆的凶杀案。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仿佛真的就在梦里一般。
这次,我们没有再遇到那些诡异的事情,要到那个世界里去,还得等着魔方表哥帮助我们打开鬼门。这次,我们索性就做一个纯粹的游客吧。
那是个精致的两进院子,虽不能说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但却是个富户的宅邸,雕刻精细的砖雕,整齐的飞檐,幽静的院落,感觉让人非常惬意。前院的东厢房陈列了一些明清家具,什么八仙桌、靠墙桌,太师椅之类的,看样子是仿制的,但做工精细,屋子里青砖铺地,干净而踏实。墙壁上是一些图文解释,大致讲解了晋商的发展史,什么走西口、下江南,什么票号商铺等等等等。我们看的到还很有兴致。
到了后院,一颗枣树高而且直,上面挂着一个拳击沙袋,周边是仿制的中国古代十八般兵器,章章和小吴光看不过瘾,都摩拳擦掌地舞弄起来。在正堂里供奉着一座铜像,说实话我没有记住这个铜像是谁,大概是形意拳的祖师。但上次为什么会在这里跟那些南方的咏春拳师的魂灵遭遇?我心里有着很多的疑问,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武林争斗?
我心里有事,就在这正堂里仔细地观看起来,这里还真有一些博物馆的样子,一圈的玻璃柜台里摆放着一些形意拳的历史资料。我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心怀鬼胎地仔细搜索着,突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本很老的书,书名叫《南方实录》,我想起上次在异界见到的老镖师他的幌子好像就叫做“南方镖局”。心里一震,这里面一定记载了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东西。看样子,这本书对于这个小型的博物馆来讲,也许并不宝贵,只是放在这样一个无人看管的橱窗里,我用手一拉,竟然还可以打开!
我取出这本书,这里面记录了一些南方镖局在北方闯荡的事件,编年体的,所记载的事情并不详细,就像是一本工作日记或者干脆叫流水账。这样的东西即使再古老都不会有什么价值,要拿到古董市场上根本就没人看。但其中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光绪十五年,梅城县梅镇薛府东家薛成武委托南方镖局押送三车黄金,路遇劫匪不幸被劫,薛成武大怒,掌门镖师梁少才与一异服男子同往二龙山未果??
正看到这里的时候,只听一声断喝,放下!
又是那个带着红袖箍的老大爷气冲冲地走进来,我还想往后翻看,没想到他非常生气,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就书夺了过去。还骂声不断,截去不堪入耳的脏话,大致的意思是嫌我随便乱动博物馆的东西。尽管这家博物馆根本就没什么游客,可是这个守土有责的老大爷依然是威风凛凛,宛如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红卫兵一般强横。小吴脾气暴躁正要上去理论,我叫住了他,本来是我们不对,可别再生事端。尽管我很想知道我和老镖师深入二龙山讨债之后发生的事情,但也许这是天意,你提前知道事情的结果并不是一件顺应天意的事。不过这到让我想到了另一层,如果魔方表哥帮我们打开鬼门,我就可以联系老镖师一同前往另一个维次空间的二龙山,说不定对我们也是一个帮助呢。
第三十六章游客止步
想到这里,觉得肚子饿了,可是又不到饭点儿,薛梅格提议那就去吃一碗上次我们吃的国足臭豆腐,见大家没有反对,我们就一人要了一份臭豆腐。然后,就驱车前往二龙山风景区。
这一次,车上到很安静,除了开车的我,大家都成了低头族,一个个都专心致志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到了景区停车场停好车子,我从车子的后备箱里给大家每人准备了一个背包,薛梅格还有点儿抱怨,说本来是来旅游的,为什么要背这么大的包。我说,说不定这个可以用来救你的命呢。他就撅着嘴不再吭声。
我们在售票大厅里一人泡了一桶方便面吃掉,就开始买票进入景区。其实这二龙山是刚刚开发的景区,有很多景点都还在开发建设当中,目前宣传的主要口号是:二龙仙境,天然氧吧。看着阵势好像除了空气好,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玩儿的。本来嘛,游山玩水,山的主要卖点就是险峻,譬如华山。像二龙山这样只是两条太行余脉,说白了就是两山夹一沟的光景,即没有巧夺天工的大自然造化,也没有丰厚的人文背景。虽然挂着国家四a景区的名头,多半也是请客吃饭的结果。山门处有一个简单的景观游览图,尽管简易但歪歪扭扭,就连章章这样的大头兵都看不下去。这什么破地方啊,还人间仙境,天然氧吧呢。
我淡淡地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记住,我们真正要去的也许是这景区未被开发出来的野山,也许你走进去根本就出不来了呢。
我们从山脚下按照旅游路线一直爬到所谓的“南天门”也一共没有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用说我们几个大男人,就连娇滴滴的薛梅格也脸不红心不跳。章章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话痨,嗤之以鼻地说:“就这几步路,还好意思叫南天门!”
我说:老章,你别着急,有的是让你伤脑经的。诺,你看!我指着路边的一块写着“游客止步”的牌子说。
咋啦?不就是块牌子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摇摇头说,“你这叫鼠目寸光,只看到了佛祖伸出的手指,而看不到佛祖指向的月亮。你不是说这山不高嘛,我们另辟蹊径如何?”那块牌子后面是条羊肠小径,看上去很野的样子。
老章看着那条小路,更是不屑,“这算啥呀,当年咱们野外生存训练可比这个复杂得多!”
看他这样说,我就打了个响指,还酸不拉唧地说了句英文:“folloe”
大家就兴冲冲地跟我走去,一点儿顾虑都没有,仿佛个个都是哥伦布都要去发现新大陆似的。老章本来腿脚微微有点儿跛,尽管气力还行,但毕竟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走起路来显得有些滑稽,但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想当年我们在特警队的时候,他可是个敢上刀山敢下油锅的主儿。
那羊肠小径确实难走些,但比起那些名山大川来仍然是相当逊色,复活的话一只脚就走完了。可是我们越深入,树木就越茂密,薛梅格显得有些慌乱起来,他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没有走过这么野的路,穿着旅游鞋的她竟然走得跌跌撞撞,那小吴是个激灵孩子,薛姐薛姐的叫着,帮他背了背包,还不时地扶她一把,小薛同志也很配合,一边很嗲地咒骂这个鬼地方,一边偷眼看我。我心里有些想笑,这小妮子,就等着我去扶她,我想我要是主动背她,她连一秒钟都用不了就会跳到我背上来。
我只是装傻充愣,快步地往前走。
这个过程相当轻松,就像是一场郊游,大家打打闹闹,不一会儿就爬到个一座小峰的山顶,那里有一个凉亭,挂了一个木质的牌匾,上书:观景亭。名字很一般,显得这个景区的开发商很没文化,转念一想,这里好像是还未开发的区域,再一看,这个亭子还真的有些年代,虽然觉得这亭子名字起的差强人意,但如果这亭子是老的,我可不敢毁谤古人。
我深呼吸一口,手搭凉棚,极目远眺,但不远处的另一座小峰引起了我的注意。首先是形状上,它太过规则了,就像是一座四面体的金字塔,由于是初秋,上面覆盖着的灌木呈现出了各种颜色,有绿色,有橘色,有红色,这是一个尴尬的季节,不同的植物有着不同的生长进程,世界就是这样丰富多彩不是吗?那座小峰并不高,和我们脚下的这座在高度上都差不离儿,可是,我也有点儿说不清楚,它怎么会那么规则呢?除了金字塔还有点儿像,像什么来着?我一时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这时,那座小峰上方有一片银色的云彩,午后的阳光从云彩的缝隙里投射下来,给那座小峰带来一丝的神秘色彩。
薛梅格说:翔子,我们是要去那里吗?
我说:我们哪里都想去,恨不能把这里的每一根树木都记下来。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到达那里呢?不会爬下这座山然后过了河,再爬上那座山吧?薛梅格显得很没有耐心似的,用一种可怜的眼光巴巴地看着我。
我神秘地朝她笑了笑,叫每个人都打开自己的背包。他们看着背包里的装备感到非常惊奇,老章苦笑着说,池翔,你小子就爱玩儿个新潮的,这翼装飞行我们也没有训练过啊。
我快速换好翼装,站在崖边对他说,有什么好训练的,你看就这样一跳就行了!
见我跳了下来,薛梅格也大着胆子尖叫一声,纵身一跃,可是她的肢体动作不对,掌控不了方向。我只接近她,教她,她慢慢地就会了,而且很享受这种飞行的感觉。
不一会儿,我们落了地,收了伞,发现自己站在那座七彩小峰的山脚下,从下面看,它还是比较高的,抬头看山顶的气象时竟然有些波谲云诡。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仔细看时,又不知道哪里有什么不对,如果有一个风水师傅或者是开了天眼自然会看出这里面的文章。看着大家兴致很高的样子,就没有跟大家说我的疑惑,即使说出来大家也不会相信,因为我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仔细看这座小峰,上面的植被是一层一层的,就像梯田似的,而每一层似乎都有几个山洞,不知道有什么蹊跷。
这时,薛梅格兴奋说一定要爬这座山,可我们转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一条可以上去的路。这时,山脚下有一个放羊的老汉,穿着一身老旧的中山装,带着一顶洗得发白的软顶的确良军帽,胡子、头发均已花白,看身形似乎有一点儿熟悉,可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我们走过去问路,那老汉一口浓厚的本地口音:“这是个鬼屋,是二龙山新开发的大型娱乐项目,还在试营业期间,你们几个娃娃要不要进去玩玩?”
章章一听就来了劲:“鬼屋?你是说这整座山是一个鬼屋?”
那老汉捋着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说:“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