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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梅格在后面看得都惊呆了,张着嘴雕塑般凝固在那里。
我抽出墙上的桃木剑,厉声指着那画儿问道:孽障,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那仕女开口说:哥儿,我离开这张画儿就会魂飞魄散的,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家一一作答便是。
那仕女说,还是先照顾你女朋友吧。
我回头看时,薛梅格已经吓晕了,体态优雅地卧倒在地上,我一边警告她别胡来,一边把薛梅格扶到沙发上躺下,又给她盖了一条薄毯,心里竟放松下来,拽过一把椅子来,翘着二郎腿坐定,冷冷地说,老实交代吧?
那仕女说:奴家可是个苦命的人儿呢,含冤而死,不甘心就此上那黄泉路,喝那婆子的鬼汤,在人间游荡,过了几百年东躲西藏的日子,错过了转世为人的良机,只因那无常鬼穷追不舍,死活不放过奴家,哎——呀——
我不耐烦地说,别腻歪,赶紧说!
那仕女说,哥儿,前些年,那无常鬼发出最后通牒,死活都要奴家跟他们到地府受审,除非——
我问,除非什么?
仕女说,除非附着肉身,不然就是我这飘荡了几百年的三魂七魄就要被那无常鬼抓了去呀!可是,冥界是有律法的,要是随便附身便是罪加一等!这时,我游荡到德川八郎的茶馆,看这幅仕女画像极有灵气,便附在这画上,算是保了“一命”,却终生贴在这画上,似入了囚笼,又似戴着枷锁,哥儿,你说奴家命苦不命苦呐!哎——呀——
我紧张地思考片刻后,说,这样说来,你就是这画儿的灵魂,这画儿便是你的肉身喽?
那画上的仕女点点头,还用蓝青花纹的衣袖擦了擦眼角。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要说奴家的身世,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奴家便是那被万事唾骂的荡妇,潘——金——莲!
我去,刚刚喝的一口水一滴没剩地全部吐了个干净,我说,姐姐,你能不能这么搞笑!?
那鬼说,哥儿不信没关系的,奴家哪有心情开玩笑呢?
说话间,那古画中的仕女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好似宽银幕电影的幕布,上面演绎着西门庆、武大、武松、王婆之间扯不清理还乱的纠葛,看起来到是跟影视剧里演的差不多,“电影”结束,那画儿上便又显现出仕女的画像,仍然栩栩如生,说,哥儿,你也累了早点儿休息吧,有什么问题,不如改日再谈?
等等,我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白天你看起来那么死板而毫无生气呢?
潘金莲媚笑着说,哥儿,你不知道鬼也要睡觉的吗?好了哥儿,天快亮了,奴家很多年没有说这么多话,我用一张画儿做肉身,是没有那么多体力的,奴家也要休息了。哎——呀——
这一声哎呀,听起来倒不像开始那么恐怖,甚至不过是一声犯困的哈欠罢了。
第四十章 九重天(三)卦摊儿()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整晚,天亮时感到异常困乏,毕竟是年近三十了,不比当兵的时候,就像牲口一样不眠不休都不觉得累,忽然有一种古代怨妇伤春、叹春的婉约情怀。在看看沙发上的薛梅格,没心没肺地睡得正酣,她蜷着身子,两条穿了肉色丝袜的纤腿,令人心动,一身职业装扮,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这时我才感叹到,那岛国人为什么都对制服诱惑情有独钟。
我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在身上,起身把那幅睡着了的“潘金莲”卷了起来,我想她一定会对我有用的,对我调查清楚贺天蓉死因是有用的。
薛梅格起床特别骇人,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怔怔地愣了半晌,小心地问我:画儿呢?
我说:收起来了,我一个光棍,家里挂那么个女人不太合适。
薛梅格说,那,那,那画儿,昨天晚上,是不是?
她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看来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我也不想跟她说太多,反复安慰她叫她不必担心。
没想到她还是一个个性执着的主儿,索性我一股脑地把她晕倒后的事情全部讲给她听。
幸亏是在白天,不然她会又一次地晕倒在地,害的我又经过了长时间的安慰才缓和了她的情绪,她看上去又恢复了以往鬼灵精怪的模样。
我从她身上取下衣服穿起来,扛起背包就要往外走。
她问,去哪儿?
我说,今天是星期天,有没有兴趣去郊游?
她迟疑了片刻,弱弱地问到:特种兵不需要洗脸刷牙吗?
我竟然忽略了,女孩子出门总是很麻烦的,就说,我在楼下等你,记得快点儿哦
没想到我刚刚发动好摩托车,她就已经下楼来了。
我调侃地说,教务处的老师洗脸刷牙的效率如此之高吗?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跨上摩托车,箍紧我的后腰,小声说,我怕你把我给甩了,然后大声说:出发!
摩托车低吼两声,日地一下就走远了。
一路上,伴随着摩托车巨大的引擎声,她总是夸张地大声发问,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我并不回答,因为我说了她也听不到,就用不停地加速来告诉她,只要跟着我,就是把你卖了你也得认!
到达目的地后,我摘了头盔很酷地愣怔了一会儿,转身才发现一路上的风驰电掣,让这个教务处的年轻女教师头发纷乱、目光迷离,她站在那里像挨了枪子儿似的立了半天,才委屈地说,头盔只有一个吗?
看来,我真是不会心疼女孩子,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本能啊。为避免尴尬我把我的头盔递给了她,很镇定地说,我们到了。
她气鼓鼓地抱着那个头盔并不言语,这时,我心里才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悸动,女人啊,有时候真的很可爱。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薛梅格,你听好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要跟任何人讲,如果你讲了,不会有人信,而且还会说你神经病,影响你教师的光辉形象,懂了吗?
她抬头嘹望四周,才发现我们来到的是离市郊五十公里处的圣泉寺。不解地问到,我们来这里干嘛啊,旅游观光吗?还是求菩萨保佑?
我说,你想不想进去看看?
她说,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喽。寺庙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建筑格局基本相似,进门是天王殿、笑面弥勒佛,最后是大雄宝殿。我们转了一圈后,我问她,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她说,这里我来过啊,清静自在、法相庄严、香火鼎盛。可是,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说,既然来了,就让出家的师傅相相面吧。
她说,我不信那个,但是既然来了,那不如算算我们俩会不会,会不会成为一家子吧。
我说,那你猜,相比较而言,是这庙里的和尚算的准,还是门外的那个醉汉算的准呢?
我说着,指了指庙门外面的一个卦摊儿,其实就是一张破桌子,那桌子比脸都干净,并没有签筒之类的算卦用具,也没有八卦图之类的幌子。桌后,坐着一个穿着邋遢的醉汉,手里竟然不合时宜地拿着一个魔方在玩儿。
太不专业了吧!?薛梅格鄙夷地看着他。
我说,别看着呀,咱们过去看看他的本事?
薛梅格说,那咱们怎么试他呢?
我坏笑着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来递给薛梅格,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乞丐。
薛梅格果然聪明,一点即通。用五十块钱换了那乞丐的生辰八字,在乞丐的千恩万谢中,我们走向卦摊儿。
那算卦的并不抬头,专心玩着手里的魔方,只怏怏地问了一句:问事儿吗?
薛梅格盛气凌人地说,算卦的,我们来,不为别的,专门来看你算的准不准。你要真算的准呢一切好说,要是算的不准呢,我掀了你的卦摊儿!
那算命的在激将之下,果然抬头看了薛梅格一眼,语气轻佻的说,好家伙,你以为西游记啊,龙王来算城内城外降雨的尺寸?我要是准,你就嫁给我,敢应吗?
薛梅格这小丫头竟然换了一副笑脸,把写有乞丐生辰八字的纸条递给那摊主,讪讪地说,求大师帮帮忙,看看这个八字是不是好命?
那算卦的拿起纸条看了一眼,并不掐指摇签,而是像是心中有数后,把那纸条往地上一撇,轻蔑地丢了一句:哼,要饭的命!
薛梅格又一次张大了嘴巴,看着算卦的崇拜地说,大师,神机妙算哪!
那算卦的却不搭她的腔,不紧不慢地说:翔子,又是你在捣鬼吧,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薛梅格听出我们是认识的,嗔怒道:好你个池翔,原来耍我!
我说,没有啊,大师的卦不准吗?
这小丫头却不依不饶,非要让我给她讲讲,我和算命大师的故事。
我悠悠地点了支烟,望了算命大师一眼,他合了一下眼皮,默许我可以讲给她听:
那是七十年代中期,发生在我姥姥家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山西省太谷县南门外有一个叫糕房巷的地方,巷子里有一处院子叫武家花苑,那座房子曾经雕梁画栋、精美绝伦,是一个资本家的产业,文化大革命中期破坏严重,颓败之气不言而喻,那时候这栋豪宅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原来的亭台楼阁,花园游廊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两进看上去像普通晋商民居的院落,住着四家人,其余两家和故事没有什么关系,按下不表,剩下的两家,除了我姥姥一家,还有我姥姥的一个远方侄子,叫师天的和他媳妇两口子在外头院儿住着,她媳妇凤莲当时正有孕在身,又没有老人在身边,我姥姥和我妈平日里百般呵护,又因为有亲相处十分融洽。
一天夜里,我那个叫师天的表舅来打门,我姥姥和我妈妈他们那时候已经睡下了,听到急切的打门声,心里惦着凤莲的身子,不敢怠慢,赶紧下床开门将师天表舅迎了进去,师天表舅不过是从前院到后院的几步路,却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姑啊,凤莲,凤莲,凤莲他……!
我姥姥觉得蹊跷,顺手从门后取下鞭子抄在手中,命令似的说了一句:别比划了,走!
据我妈当时回忆,我那凤莲妗子的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两次了,就是俗话说的鬼上身!一次是一个枉死的冤魂,一次是一个殉情的女鬼,在那个年代,鬼上身的事情并不鲜见,只不过这次却比较特殊,这个上身的鬼也不是普通的鬼魂。
为什么不是普通的鬼魂呢?薛梅格打断了我的叙述。
我解释说,冥界也是有法度的,鬼上身是铤而走险的违法行为,即使上了人身,也是迫于无奈,而这个鬼却不顾及这些,对一个孕妇下手,真是十恶不赦的恶鬼!
说到这里,我的背包里又是一声叹息,哎——呀——
吓得薛梅格躲在一边,用手指指着我的背包花容失色。
我说,别怕,这就是那幅仕女图。然后,沉下脸冷冷地说,潘金莲,大白天的你不好好睡觉,闹什么妖!?
背包里传出话来:哥儿,你们吵得我实在没法睡觉,刚又听了你说鬼上身的事,感觉自己实在是悲哀。你说的那个时代,冥界法律荒废,监管不力,贪污盛行,鬼上身的事情时有发生,可惜金莲念着前世的仇恨,又看众生多苦,不甘却不忍做那样的事,我这几世,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自己了!
我小声呵斥道:别在这里装菩萨,我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你若不老实,我就烧了这幅画,让你无处藏身!
金莲道:别,别,别,哥儿,奴家还是睡觉吧,就不再叨扰了。
第四十一章 九重天(四)表哥的身世()
薛梅格表情怪异地看着我说,这是,这是潘金莲?
我恩了一声,说,这个我也不太确定,她自称是潘金莲,就是武大郎的娇妻。以后再跟你详细说怎么回事。现在我继续说1975年那个冬天晚上的事情。
我姥姥在前院的屋子里一边甩着响鞭,一边大声地呵斥“凤莲妗子”,哦,具体说是附在凤莲身上的恶鬼。那凤莲当时说话音声完全与她本人不同,面目也不再娇媚而慈爱,泛着蓝色的光芒,露着森森的鬼气,举动猥琐,躲在炕角,像一支受伤的母豹,时不时地露出牙齿来向我姥姥示威,我姥姥当时,心里非常紧张,预感到事情不同往常,心里也抓了狂,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和师天表舅一起,对着那凤莲妗子守了一夜。
鸡叫三遍,天刚蒙蒙亮,我姥姥就吆喝起昏昏欲睡的师天表舅去请凤凰山龙泉宫的法师袁太虚。龙泉宫依凤山而建,雄伟壮观,曾经有古代神兽凤凰盘旋许久,百鸟朝凤的传说,故此山名为凤凰山,龙泉宫本来建在凤凰山的半山腰上,山路崎岖陡峭,要去龙泉宫正如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我那师天表舅刚到山脚下就犯了愁,一夜没睡,滴水未进,身体困乏到了极致。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童谣响起,由远及近:东山底,西山底,鳖儿下来抓住你;东山底,西山底,鳖儿下来抓住你;东山底,西山底,鳖儿下来抓住你………。
反反复复就听到这一句,声音辽阔而响亮,但不见人影儿,忽然童谣戛然而止,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白雾散尽,一个道人被四五个童儿簇拥着出现师天表舅面前,那道人衣着朴素,却神采奕奕,鹤发童颜,浮尘在手,飘然而至,口中诵到:
四朝忧国鬓成丝,龙马精神海鹤姿;
天上玉书传诏夜,阵前金甲受降时!
师天表舅以为神仙下凡,竟有些不知所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道人笑呵呵地走到师天面前,将他扶起,开口说,我就是龙泉宫道人袁太虚,知你家中有事,在此等候多时了。
师天表舅这时才缓过神来,抱着那袁太虚的双腿哭诉着他媳妇凤莲的遭遇。
袁太虚说,不必多说,随我来便是!说着将那手中浮尘往空中一抛,拉着师天纵身一跃,跳上那浮尘,一转眼就飞到了糕房巷武家花苑上空,我师天表舅往下一看,他的屋子发着红光,就好像释迦摩尼诞生似的,并不似昨夜鬼气森森的景象。那袁太虚道长带着师天表舅纵身一跳,俩人已在屋内,那浮尘已变成正常大小安静地躺在袁太虚臂膊之上。
那袁太虚道长真是神仙!事情一切原委具以知晓,对着我姥姥作了一个揖,说:老姐姐辛苦了,真人到此,你可以休息了,我姥姥当时就瘫倒在地,被我妈扶回后院休息去了。
之后,袁道长正色道:师天,关紧房门在门外守着,别惊了邻人——
我师天表舅在门外守着,并不知屋里的详情,只是一会儿听到马儿嘶叫的声音,一会儿听到类似龙吟啸叫,一会儿又听袁道长念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咒语。可怜了我那凤莲妗子,怎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经历了很长时间之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传出。
师天表舅再也忍不住了,破门而入,并不管那刚出生的婴孩,紧紧地抱着虚弱的凤莲,欲哭无泪。
凤莲用了很大力气才说,他爹,我给你生了儿子!
师天竟然大骂道,该杀的怪胎,要他何用,可苦了你了,媳妇。
凤莲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得出来,就那样一命呜呼了。
袁道长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安慰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师天你要节哀呀。其实,附在凤莲身上的并不是什么鬼物,而是灵兽龙马!你可听说过“河图洛书”?上古时代,龙马背负神秘图示现身,并献给伏羲,伏羲根据河图洛书演化出八卦图,又悟出治理天下的道理成就了千古伟业!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怜我媳妇年轻轻地就离开了人世,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正在这时,那襁褓里的孩子,突然伸出拳头,那拳头泛着红光久久不息。
袁道长费了很大力气掰开孩子的拳头,才发现,他紧握着的竟然是一个魔方!
讲到这里,薛梅格惊讶的说,这个孩子就是大师您啊,那魔方竟然是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啊,真是太神奇了!
我那表哥站了起来,表情很凝重,别说了,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翔子也不知道,因为那时我刚出生,翔子还不知道在哪国转筋呢。可我从小就没有我妈,我爸爸也不待见我,我只好上山找袁道长,直到我父亲病死的时候,我才回了一趟家。
别说了,别说了,表哥,我今天既然来了,咱俩好好喝两盅。
薛梅格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啊,好啊,我请客,我们去酒吧好吗?
我假装嗔怪道,死妮子,那么乱的地方,我们哥俩儿怎么说话?
那去哪儿啊?
我毫不犹豫地说,八郎茶社!
不得不说,我这个人从小就心眼儿多,我今天来这圣泉寺是想让我这个远房表哥帮忙揭秘的,虽然现在贺天蓉的案子还没有什么头绪,但是一切的怪异事件都是从八郎茶社开始的,仕女图、训练馆、潘金莲,对了,别怪我心眼儿太多,还有,薛梅格,她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个德川八郎的,她跟这个德川八郎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秘密,这些我都不得而知,去八郎茶社也是想着看看薛梅格的反应。
薛梅格倒是显得无所谓,还大大咧咧地提醒我,哎,当兵的,你不是不愿意跟鬼子打交道吗。怎么要去那么个鬼地方?
那鬼地方不还是因为你我才知道的吗?
哼,我无所谓喽,可是你也不问问大师愿不愿意!?
我看了看我表哥,自作主张地说,愿意,他哪儿都行,只要有酒!
可是问题又来了,摩托车能坐三个人吗,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给章章打了个电话,对于兄弟来说,我向来是不客气,电话接通了,我一嗓子就捅了过去:老章,派个车来接我吧,市郊五十公里,圣泉寺!
没想到那家伙却不买账,接什么接,你算哪级干部?我告诉你,别想公车私用!
哎,你个老小子,跟我玩这个,看我回去不打你个满地找牙!
哼,兄弟我不吃你那套,我告诉你,不是兄弟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兄弟铁面无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