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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煦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反问:“那你为何不问我们是什么人?又是从何而来?就这么放心跟着我们吗?”
被如此反问,冷晴沉默了。
见状,炎煦依旧笑道:“如今,是你跟着我们,既然你不问,我们又何必问?不论你从何而来,是何人,总逃不过一个‘因’。而这个‘因’,想必你不愿说,我自也不会问。”
闭目,深呼吸,再睁开双眸时,冷晴眼中一片黯然。
是啊!就算他们问了又如何?她总不会告诉他们她的来历。
她所知道的东西,是他们终其一生也接触不到、无法理解的。她于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异类!所以,随遇而安吧!
是夜。
大梁国有十四郡,京都绉平在的郡,名为梁兴郡。
因林萧阳一路上走走停停,如同踏青游玩一般,是以,此刻,林知吾和林萧阳都尚未出梁兴郡。
因林萧阳贪玩,接连三夜,林知吾与林萧阳都错过了投栈的时辰。
今夜,他们二人又错过了投栈的时辰,只得在离绉平不过八百里的一个小村的一户村民家中借宿。
自第一天村庄的中毒事件后,林知吾和林萧阳之后再借宿在别的村庄里,林萧阳再也不敢轻易乱吃村民们给他们送来的东西,连水也不敢喝。
除非是经过林知吾彻底检查,确定绝对安全了的食物林萧阳才敢吃!
对于林萧阳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表现,林知吾还是显得相当满意的。
这至少证明了,林萧阳虽然孩子心性重,性子单纯,但好歹能吃一蛰长一智不是?
其实林萧阳也并非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只要好生教导,虽不能成为第二个朱梓陌,却也绝对能做个心细的聪明人。
拿着前天夜里那个大哥画的那张草图图纸,林知吾缓步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面上情绪既凝重又有些茫然,也不知他这样踱步多久了。
只见林知吾脚步不停,头也不抬地问:“林公子,你觉得这张图上画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那个神秘人,又为何要找这图上画的东西呢?”
此刻,林萧阳正平躺在那户村民家中的木板床上,一手枕于脑后,一手捏着一件物品。
细一看,林萧阳手中捏着的,却是他出发去江南,临分别那日,冷晴于城门外送他的那块红色玉佩。
借着一米开外的方桌上搁着的油灯,林萧阳一遍又一遍地细看他手中玉佩的纹理、雕刻,越看越觉得冷晴送他的这块玉佩煞是好看。
乍一听见林知吾问他问题,林萧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呐呐地看向林知吾,林萧阳反问到:“林副管事你说什么?”
林知吾闻言,蓦地停下脚步,看向一边平躺在床上的林萧阳。
见林萧阳手中拿着那日冷晴送他的那块红色玉佩,林知吾知道,林萧阳刚才肯定又盯着玉佩神游去了。
无奈地叹息一声,林知吾好言劝慰道:“林公子,就算你再想念爷和少夫人,也不必一有空闲就将少夫人送给你的玉佩拿出来瞧吧!”
听起来很平常的劝慰之言,实则,林知吾这话却是暗含了提醒之意。
林知吾虽说只比林萧阳大了两岁,也未经历过情爱之事。但在感情一事上,林知吾却是比木讷的林萧阳要显得经验丰富的。
林知吾岂会看不出林萧阳对他家的少夫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林知吾相信,精明如他家爷肯定也是看出来了的!
但朱梓陌却什么也没有说,做为一个下人,林知吾更加不能直言什么,便只能对林萧阳进行旁敲侧击了。
不过,单纯如林萧阳自是没有听出林知吾话里暗含的提醒之意的。
朝林知吾不好意思地笑笑,林萧阳翻身坐在木板床边,将手中的玉佩小心地收进怀中。
轻拍了拍玉佩的所在后,林萧阳方对林知吾笑道:“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见自己的提醒失败,林知吾只能又无奈的叹息一声。
“林公子,你觉得这张图上画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那个神秘人,又为何要找这图上画的东西呢?”走到方桌边坐下,林知吾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林萧阳依言起身,走到林知吾旁边的位置坐下。
边长不过一米左右的方桌,上面只放着一盏旧旧的油灯,林萧阳寸步不离身的长剑,除此之外,别无余物。
看着林知吾手中的图纸,林萧阳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神秘人为何要找这个东西,不过,和这个图纸上画的图案一样的东西我到是见过的。”
“哦?不知林公子在哪儿见过?”林知吾闻言,立即来了兴趣。
虽说这件事和林知吾没有关系,但是人便会有好奇心。
那个神秘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找到图纸上画的东西,说明那个东西定是价值不菲!越是这般,林知吾便越发好奇了。
然,这件事委实还真是或多或少与林知吾有些关系,只是这层关系委实有些远罢了。
林萧阳认真想了想后才斟酌着言辞道:“是在二师兄那里见过。”
“在爷那里见过?”林知吾显然十分惊讶。
点头,林萧阳将那日的情景徐徐道来:“二师兄成亲那日交给我,让我替他暂时保管的锦盒上就雕刻着这个图纸上画的图案,且是每一面都刻着。那个锦盒入手沉甸,里面装的东西应该挺重的。不过,那毕竟是二师兄让我帮忙保管的,所以,就算那个锦盒在我那放了几日,我也没有打开锦盒偷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伸手抽出林知吾手中的图纸,仔细看着图纸上画的图案,林萧阳有些不确定地道:“和这图案一样的东西我的确只在二师兄那见过,但我不能肯定就是同一个东西。毕竟,那些人也说了,那个神秘人要找的是含着玉和金属的东西,而二师兄那的只是个木盒。但是盒子里装的东西是不是那个神秘人要找的……我就不敢确定了。”
听了林萧阳的话,林知吾了然地点头:“林公子那夜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就是因为公子自己也不能确定那个神秘人要找的东西是否真的就在爷手上,也是怕给爷惹去麻烦吧?”
话虽这样说,林知吾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虽然盒子是木制的,但不代表盒子里面的东西就不是那个神秘人要找的东西!
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他必须尽快将此事禀报给朱梓陌知道才行!
闻言,林萧阳点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林知吾,道:“没错,不管那个神秘人要找的东西是否真的在二师兄手上,我都不能给二师兄惹去麻烦。二师兄对我那么好,要是因为我的话而连累了二师兄,我就算死上一百次都不够的!”
听林萧阳如此分说,林知吾咧嘴笑了,且笑得那叫一个和煦如风,比白日里那暖阳还要温暖。
伸手搭上林萧阳的肩,林知吾宽慰道:“有林公子这番话,爷就算日后真有什么麻烦也定不是公子你给爷惹去的。爷能有公子这般为他着想的师弟,甚好!”
闻言,林萧阳也咧嘴笑了。
从林萧阳手中拿回图纸,将图纸小心折叠收进怀中,林知吾道:“林公子,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一句随意的话便将这个话题掩盖过去。
林知吾与林萧阳都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们能涉及的。
第二十六章 途径平阳2
次日一早,林知吾、林萧阳与他们借宿的那座村庄的村民告了辞。
于村口翻身上马,二人继续纵马南下。他们的目标,是距绉平不过千里之遥的一处小城——平阳城。
要从绉平去金义郡南岭城,势必要经过平阳城。否则便只能多绕上一天的路,露宿荒野,才能到达下一个往南去的城镇。
平阳城处于从丘陵向平原的过渡地带。
西北侧为低山区,蜿蜒的山岭将西北侧阻断,若要去到西北面,便只能翻山而过,或沿绵延山岭绕行。
东北侧分布着琼华、乌尖、乌菱等数座孤峰。
东侧为红岩丘岗,海拔一般百米左右。大多数小山丘岩质松散,易风化成红岩岗地;个别因岩基坚硬,仍耸立于丘岗之中,悬岩壁立。
西侧临古河道清河,因河水流动缓慢,河道无甚起落,河水如其名,从古至今清澈见底,不论是人畜饮用亦或浇灌土地,皆是上上之选。
是以,平阳城中水井比比皆是,清澈甘冽,四时不竭。
南侧则是千余亩的稻田,引清河水浇灌之,遇上丰年,足供平阳城、极其辖下各城县数万人一年的粮食。
因此,距大梁京都绉平最近的平阳城,乃是每年大梁各地缴纳粮食的重要城镇之首。
林知吾和林萧阳二人进入平阳城时,正值午时,街上无甚行人。
林知吾提议先寻个地方吃饭,稍作休整,将水粮补给充足后再继续南下。
林萧阳是个吃货,一听林知吾说吃饭,他的双眼马上就变得铮亮铮亮的,到是提议吃饭的林知吾被林萧阳那铮亮的小眼神给吓了一跳。
林萧阳那眼神,就像饿了十几天的饿狼突然看见了一只白花花的小羔羊——有一种狠不得马上就扑上去的感觉。
导致林萧阳露出此种眼神的,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这一路行来,林萧阳和林知吾不是吃白面馒头就是烙大饼,难得借宿一次村民家中,也是白菜豆腐。
虽然林萧阳以往在秦山时吃的都是素的,但他的师傅会变着花样做菜,虽是素菜,却也味道鲜美,让人口齿生香。
林萧阳还从未吃过如这几天这般惨淡的伙食!
林知吾早先就听朱梓陌说过,林萧阳最爱吃,每次一听见“吃”就会像头饿狼似的。
再加上朱梓陌成亲那日,林知吾第一次见到林萧阳,林萧阳问他喜宴上是否会有很多好吃的,他犹记得他回答后林萧阳的反应……
若不是心里知道林萧阳的底,有些准备,林知吾现在肯定会立刻带着林萧阳掉头就回绉平去找绉大夫!
春阳洒在林萧阳那俊朗的面容上,一阵春风拂过,带起林萧阳的发丝于风中飞扬。
本是一副赏心悦目的风景,却生生被林萧阳眼中那绿幽幽的光芒给破坏了!
一人手牵一匹高头大马,林知吾和林萧阳沿街走到了一家名为“悦阳客栈”,有两层楼的客栈门前。
在客栈一楼大厅里跑堂的肩搭布巾的灰衣小二,有眼尖的瞥见了站在门口牵着马匹的林知吾和林萧阳,那小二立马笑脸迎了出来。
一路小跑到林知吾和林萧阳面前,小二哈腰笑问着:“不知两位客官是打尖呐还是住店呐?”
瞥见身边的林萧阳欲说话,林知吾往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林萧阳前面,对小二冷然道:“住店。”
“好嘞!两位客官里边请!”小二笑着答应一声。
侧着身子朝林知吾和林萧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小二走在前面引着林知吾和林萧阳进了客栈。
林知吾和林萧阳两人手中牵着的马匹,自有别的小厮来帮他们牵去喂养马匹的地方。
林知吾和林萧阳由小二领着来到客栈的柜台前,然后小二便退到了旁边站着待命。
摆着笔墨纸砚和算盘的柜台后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衣着打扮虽不华贵却也不俗,便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客栈掌柜看着林知吾和林萧阳,笑着问了句和小二一样的话:“不知两位客官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住店。两间上房。”林知吾依旧语气冷然。
“那不知两位客官要在小店住几天啊?”客栈掌柜继续笑着问。
“一晚。过了明日寅时就走。”林知吾淡淡地道。
“两间上房,只住一晚的话,一共是二十两银子。”客栈掌柜笑着对林知吾道。
客栈掌柜的话音还未落,林知吾就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
将银票往柜台后的客栈掌柜面前一递,林知吾冷声道:“这张银票先压在你这,等我们走时再一起结算。先给我们准备一桌好吃的,送去我们的房间里。记住!全部得是你们这的招牌菜。”
“好嘞好嘞!你怎么还愣着!还不快去给两位客官准备吃食,快去!!”
客栈掌柜接过林知吾递到他面前的那张百两银票,笑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连忙吩咐候在一边的小二去给林知吾和林萧阳准备吃食。
看见小二转身朝着后堂跑去了,客栈掌柜走出柜台,亲自领着林知吾和林萧阳往客栈的二楼去了。
于客栈一楼大厅里吃饭的一众食客们见那客栈老板如此看重钱财,纷纷咧着嘴笑着。
“掌柜的,不知你们店里可有紫米茶?”踏上楼梯,林知吾忽然问道。
听到林知吾的问话,走在前面的客栈掌柜一愣,随后笑道:“客官您说笑了,紫米我们小店到是有的,可这紫米茶却是连听都没听过的。”
闻言,林知吾微点头,不再说什么。
一行三人上了客栈二楼,客栈掌柜径直领着林知吾和林萧阳左转,走到走廊尽头。
指了指成对门的两间客房,客栈掌柜笑容和煦地对林知吾和林萧阳道:“这两间客房虽在走廊尽头,但绝对是我们这最好的客房了。客房里开的窗户都是朝着外面的街道的,两位没事的时候可以站在窗前看看街景。”
点头,林知吾对客栈掌柜淡声道:“知道了,麻烦掌柜的去厨房帮我们催催,我们一路上有两顿没吃了,真是饿极了。”
闻言,客栈掌柜眼神一闪,随即笑道:“好嘞,我这就下楼去后厨帮两位催催。”
说罢,客栈掌柜便笑着走了。
看着客栈掌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处,林知吾才转身推开他身后的房门。
林萧阳并没有去对面那间客房,而是跟着林知吾进了他的客房。
“林副管事,为什么要在这里住一晚?还有,我们明明早上吃过早饭,你为什么要对那个掌柜的说我们一路上有两顿没吃呢?”一进客房,林萧阳门也没关,直接将他憋了半天的话全部问了出来。
转身,林知吾并未回答林萧阳,而是迈步越过林萧阳,先将大开的房门关上。
随后,林知吾走到摆在客房中间的那张不大的圆形茶桌边坐下,一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一手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凉茶放在自己对面的茶桌边上。
林知吾又拿起一个茶杯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轻啜了一口茶水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林公子,请坐。”
对于林知吾卖关子的举动,林萧阳是有些不满的。
不过林萧阳本性纯良,况且孩子心性较重,好奇更胜过不满。
遂,林萧阳听话地走到林知吾对面坐下,将手中长剑放在茶桌上,也没有伸手拿茶杯,径直问道:“林副管事,别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吧!”
淡淡一笑,林知吾又啜了口凉茶后才道:“这家悦阳客栈,是爷名下的。”
林萧阳一愣,仍是不解道:“这和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有关系吗?我知道二师兄家产丰厚,朱家名下应该有不少这样的客栈吧!”
缓缓摇头,林知吾纠正道:“不是朱家名下,是爷名下。这家悦阳客栈,是爷自己置办起来的产业,跟朱家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点头,看着对面的林知吾,林萧阳又摇了摇头,诚实道:“我还是不明白。”
林知吾也知道,这里面的事太深,跟林萧阳解释不清楚。
遂,林知吾只能挑了简单的,林萧阳听得懂的话解释:“临出发前,爷曾嘱咐我,每到一个地方就要跟爷手下的人会上一面,由他们代为向爷禀报我们在路上的情况,有无遇到危险等等。刚才的对话,就是和他们的接头暗语。”
“哦,我明白了。”点头,林萧阳一副恍然大悟状。
随即,林萧阳又有些惊讶道:“二师兄也太夸张了些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一路上都与二师兄汇报行踪和有无危险吗?”
又喝了口凉茶,对于林萧阳那有些类似抱怨的话,林知吾笑着摇摇头。
叹息一声,林知吾仔细作答:“不是爷夸张,是爷真的十分关心林公子你这个师弟。如果不是怕公子心性单纯,在路上会遇到危险,爷根本就不会特意指派我跟着公子一起去江南。如非如此,朱府有那么多家丁护院,随便指派一个跟着公子不就行了?”
第二十七章 途径平阳3
悦阳客栈的上等客房分内外室,内室临窗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上铺着干净整洁的被褥,一边墙角摆着一架画着墨竹的屏风,屏风后是浴桶。
外室进门对面的墙下摆着一面书架,架上放有不少书籍竹简,可供住客闲暇无聊时打发时间。
外室中间则放着一张不算大的圆形茶桌,桌上垫着一块青色桌布,其上摆着一个茶壶和一圈茶杯,还有一柄长剑。
林知吾和林萧阳于桌边相对而坐,一个悠闲饮茶,一个手握茶杯而不饮。
林萧阳闻言,吐了吐舌头,嬉笑道:“我知道二师兄疼我,可是二师兄其实真的不必这样嘛!有你在,难道二师兄还不放心吗?”
摇头,林知吾有些怅然:“就算我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也有防不到想不到的时候。况且,我还没长那七窍的心呢!倘若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我也担待不起。况且,爷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说罢,林知吾又在心里默默道:或许,这世上有一人能猜透爷的心思!只有那一人,能让精明如斯的爷变得逆来顺受,毫无往日的强势、雷厉风行。
“这些事,二师兄应该没让你告诉我吧!你这样告诉我了,不怕被二师兄责罚吗?”林萧阳忽然如此问到。
对于他的二师兄,林萧阳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对于敢私自透露与朱梓陌相关情况的人,林萧阳相信,朱梓陌绝不会给对方好颜色!
林知吾闻言,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不在意地笑了笑:“公子尽可放心!我既敢说,那就是爷允了的。爷早已交代过,除涉及机密之事,只要公子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公子。包括爷手下有些什么人,那些人分别是干什么的,都是可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