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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甘愿一直当绿叶的,何况这一次的奖项和奖金都太让人动心了。
林涛最开始还是准备依靠实力赢的,然而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说过这样的话,“艺术的第一可不好分,一个成名已久的画家的作品,一个学生的作品,你觉得评委会更倾向于哪一个?”
答案很明显,哪怕林涛骨子里有些清高,却也很知道那些人会作何选择,除非他的作品优秀到让这些人不能够昧着良心用一两句话抹平其中的差距,否则,第一肯定是韩天启的。
这样的认知很快就成了心魔,林涛想到了这个方法——抄袭。
提前送交的画作从时间上来说就能够成为原创,何况… …韩天启做梦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他又哪里能够一下子分辨清楚呢?
到底是朋友,林涛还是了解韩天启的某些特性,比如说一着急就容易说不清楚话,这一点实在是太好利用了。
一刻钟后,结果判定十分明显,因为林涛提交在前,于是韩天启就只能成为抄袭者。
这样的判定或许有些不公平,但也不能够再从其他地方佐证了,画画这种事,又是准备参展的作品,谁也不会大张旗鼓,在众目睽睽之下画,如此就不好判断到底是谁在抄谁。
至于说风格什么的,林涛和韩天启都是一个专业的学生,彼此还交好,他们的画作风格并没有太过明显到让人一看就能区分的差异,而对比了林涛之前的画作,这幅《未来》虽然有所提高,但提高得也不是特别夸张,同样,对韩天启来说也是如此。
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相对公平,从提交时间上做结论了。
抄袭者的画作被摘下,彻底地与这次书画展无缘了。
胜利者的林涛在众人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乘胜追击的意思,反而有些心灰意懒,看着韩天启离去的目光更是复杂万分。
仅从这些表面来看,韩天启的确有可能是抄袭的那个,哪怕他的表现也并不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抄袭者该有的态度。
没有人去关注失败者的下场,甚至还有人要私下里唾弃一下,原以为多么有才华,原来竟是抄袭得来的吗?之前一直被韩天启的光芒所掩盖的林涛,这时候一下子被众人记住了,名声大盛。
这些事甚至还上了新闻,虽然当地有意避讳韩天启的真名,但这件事一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没想到韩家还有这样不争气的。”江少看报纸的时候轻哼了一声。
韩家和江家是竞争对手,老子辈就不对付,底下这些年龄相差不多又是同阶层的年轻人也没有一起玩儿过,完全没交情,不去落井下石,看看落地凤凰也是自然的。
韩沐枫拿起江少丢下的报纸,看了一眼,上面登的是林涛获奖的照片,他的身侧就是那幅《未来》。
剧情还是发生了,除了主角换了人。
这个预知并没有让韩沐枫更加愉快,他没有掺合到这件事里,但谁知道蝴蝶效应会不会波及到自己,毕竟,他们也是见过的。
正想着,陆维的电话也来了,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跟韩沐枫说了说这件新闻,陆维这个美术专业的学生纯属混日子的,并没有真正去上过几堂专业课,对书画展的事情也漠不关心,直到听到出了抄袭事件,这才扭头去了解,竟是比报纸还晚了一天。
“刚看到报纸,谢谢你告诉我。”韩沐枫没什么特殊的感觉,韩天启给他的印象很一般,并不值得他为之操心,反正剧情到了最后,这人也都死不了,顶多是抑郁了一些,但,谁没有受过挫折呢?
总不能因为你有钱有势,挫折就对你退避三舍吧。
这么一想,韩沐枫又想笑,他以前倒是没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这种仇富的心思,不,或许也不是仇富吧,是见不得那些对自己不友好的人过得比自己好。
“谁的电话,笑这么开心?”江少不满意韩沐枫脸上的笑容,问着凑过去,贴着韩沐枫的耳朵咬了一下,从背面把人搂在怀中。
这样近的距离,他又未曾压低声音,电话那头的陆维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他们两个有共同认识的朋友,一听之下,陆维就开始怪笑:“你还不回来啊,你和江老二这蜜月还没度完啊!”
韩沐枫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件事不应该是陆维会知道的,江少贴着他,呼吸都洒在他的脖颈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好。
隔着电话的陆维也不知道那头的情况,仍在说着:“你俩也适可而止一点儿,这闹腾劲儿,存心不给单身狗留条活路啊,真是酸死人了。我以前还真没发现江老二还是个‘真爱无敌’的… …可小心着,我听说江老爷子可不大高兴,你们两家这关系,现代版的罗密欧朱丽叶啊!”
“别听他瞎说,老爷子才不管呐。”江少嘟囔了一句,任性地仰躺在沙发上,手还没松,带得韩沐枫也倒了下来,手机没拿稳,落在地上,电话挂断了。
“我就想知道,这件事,怎么别人都知道了。”韩沐枫拂开江少的手,坐起身,也不去捡手机,转过脸一本正经地问他。
四目相对,江少莫名有几分心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说:“知道就知道了呗,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麻烦的,都是圈子里的人,不会往外乱说的。”
即便不曾有多大的企图心,但是听到这句话,韩沐枫还是觉得眼前一黑,什么叫做“都是圈子里的人,不会往外乱说”,想想韩母的耳报神,圈子里知道的事情,她必然也知道了,自然还有韩父。
韩家和江家的关系还真是罗密欧朱丽叶了,只可惜他并不准备跟江少生死与共,而江少,显然也不具备承担责任的能力。
不能再拖了。
韩沐枫当机立断地用了精神暗示,让江少以为他们两个性情不合分了。
这个暗示有些复杂,韩沐枫脸都白了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做成,只是匆忙起身回屋,避开第一时间的视线交错,等了一会儿,听到外头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确定有人出去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这样,应该是成功了吧。
精神暗示不同于精神控制,传递的信息不可能过度繁杂,大体如“你没见过我”、“我可以去”、“该走了”这类,算是比较柔和的指令,并不能因此模拟出虚幻的场景让对方以为是真的,也不能让对方就此放弃逻辑思维的能力。
这也就是说,如果做得不够严密,让对方从逻辑上找到了破绽,那么这个暗示也就自然消散。
这也是韩沐枫为什么一开始不冒险使用这个能力的问题所在,治标不治本,一旦失效,下一次的暗示想要成功难度会是加倍的,便是加倍难度,同一件事也不能够施加三次暗示,否则便有对方崩溃脑死的可能,好一点儿也是神经错乱成为神经病。
韩沐枫杀过人,杀过丧尸,但让他对无辜之人如此,却是有违他的原则,如此也就不得不多加慎重了。
第272章()
此为防盗章
“少爷不要伤心; 节哀顺变,若是夫人还在; 定也是不愿见少爷如此伤心的。”侍画对宋妍的感情并不深厚; 她在宋妍身边拿的是一等丫鬟的份例,却还没有二等丫鬟受器重; 反倒是对赵沧颉; 实实在在是她侍奉多年的主子; 比宋妍的分量还要重一些。
所以; 宋妍的离世带给她的也不过是口头上的这些宽慰话而已,她并没有多提宋妍拼命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因为生来克母,虽然府里头没人这样说,但看那孩子体弱; 谁也不知道能活到几时,也就没人多说; 免得上心之后又要伤心。
赵沧颉只听说是个儿子; 也就没有多在意,他还太年轻,穿越之前也还拖着大龄未婚; 哪里有多少对子女的心情,知道有侯府照料,也就放心了; 再没有多想。
他不去问; 下头的人多少也知道了态度; 也许这是不喜欢?
赵沧颉之前的种种表现,没有人认为他是不喜欢夫人的,而他之后坚持要为宋妍守孝一年,简直都要被誉为全国好丈夫了,一时间不知道感动了多少未出阁的女儿心,便是那些半信半疑的已婚妇人,见他一年两年坚持不娶,甚至身边妾室通房一个都无的模样也都被感动了。
尤其,他在地方上还真的做了点儿政绩,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起码治安上面,公务人员的办事态度上面,的确有了些转变,配合那改良了的新式记账法,虽然还有很多人不习惯,但看到好处的人越来越多,到底还是让他有了优秀的政绩。
这些政绩真正说起来并不能够力压旁人,但谁让他的岳父大人是个侯爷呢?又是有些关系网的侯爷,关系,财力到位,想要升个不太重要的职位也是容易的,于是赵沧颉很快升职了。
再次成为京官,赵沧颉其实有些不太喜欢,地方上自由自在,身边一个负累也无,仗着他背后的侯府关系,便是那些经年老吏也不好跟他针锋相对,他又不是为了图谋利益,也不准备动别人盘子里的蛋糕,一双两好,彼此之间的相处倒是融洽,因为他重点改革了记账法,整顿了治安条例等事情保证了那些人的商业利益,他们也愿意给他锦上添花,这才把轿子给抬了起来。
经过这三年的历练,赵沧颉也深刻明白了自己真的不是当官的料,即便他做的这些都没什么过分的,但也是靠着侯府给找来的幕僚才躲过了几次险之又险的危机,若是真的凭借自己的才干,他恐怕早就要获罪了。
即便如此,这还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才有人手下留情,才有人通风报信,而等他摸清楚厉害不再轻易妄动的时候,双方才找到了某个平衡点,真正融洽起来。
才适应了一些,就要换地方,哪怕是高升,对赵沧颉来说也多有不适,偏偏这又是一件人人称道的好事,让他不感激都不行。
回京后,他先去吏部走了一趟,把该走的程序走完,然后连家都没回就去了侯府。侯府这几年还是老样子,老太太更老了一些,腿脚之外,脑筋也不那么灵活了,一句话颠三倒四地说,偶尔还把赵沧颉当成自己的孙子,要拿这个拿那个给他。
赵沧颉很是体谅地陪着说话,并不刻意纠正老人的观点,顺着她的话哄着她说,逗得她开怀大笑,那场面着实有些“彩衣娱亲”的意思。
侯爷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面感慨这个女婿到底没选错,一面又想到女儿福薄,同时也起了另一个心思。
这几年,赵父也升官了。他自身并没什么才干,却是那种能够老老实实做点儿什么不出大错的人,即便有些小贪,却也不到令人侧目的份儿上,仗着有一个好妹夫,偶尔也干一些欺人的把戏,却又不是太过分,欺负的也都是绝对没有后台的那种人。
平平稳稳混了几年,该贿赂上官也贿赂了,靠着继室娘家的帮衬,他也往上走了走,如今在地方上也算是个人物了。
赵家好歹也算是侯府的岳家,两代的姻亲,侯府没了子嗣,下一代的爵位必是没了。倒是赵家,虽然赵父不是正经科考出身,可能走到这一步就是尽头了,但赵沧颉不一样,不是不能往上努力一些。
侯爷想得很清楚,他倒是可以把剩下的女儿许一个寒门子弟,等着人家孝顺,但仓促间找不到好的不说,那样下嫁说出去也是有损名声,还要顾虑人家以后不会翻脸不认人,而若是嫁到别人家,那真是泼出去的水没什么用。
反倒是赵沧颉这样的,不说那姑侄关系,仅凭他跟其父的疏远,以后也能亲近自家多些,更何况… …
“你可是想好了,这可跟别的不一样,你父亲可同意?”
待赵沧颉见过了老太太和姑母,又见过了那个三年未曾谋面的儿子,便被侯爷带去了书房说话。
“姑父放心,沧颉答应了自然不会反悔,至于父亲那里,自有沧颉去说,他定然允的。”
即便早在见到儿子之前赵沧颉就这样想了,但真的到这件事成为定局,他还是难免心中有些惆怅,或许是因为对宋妍的那些愧疚,他总觉得这儿子不该属于自己,拖了三年都未曾给起个正式的大名,如今更是把孩子改姓了宋,但他决定之后,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想到适才所见的孩子,即便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他却完全产生不了什么父子之情,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对方也是一样,被奶娘放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哭得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赵沧颉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不会看重嫡长的儿子和血缘,或者说,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自己的身份是真实的,但他其实从没想过要在这个世界留下怎样的延续,自然也不会看重一个不知道未来如何的儿子。
侯爷哪里知道现代人的亲缘观是如此淡薄,闻言大喜,只当这也是赵沧颉想要与侯府继续联系的意思,旁的不说,冲着他这份心思,他也是要同意的。
于是,再一次,在赵沧颉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侯爷和赵父商定了两家的又一段婚姻,三姑娘宋妙将嫁给赵沧颉成为继室。
已经出嫁的宋婷得知这个消息沉默了好久,回来看了一次母亲,却是相顾无言。
“你如今也是有夫有子的人了,好好的,不要再惦记旁的了。”赵氏叹息着劝自家姑娘。
被劝的宋婷伏在赵氏的膝上,默然无声,流下的泪水浸湿了赵氏的衣角,有夫有子,又怎能一样?她如今的丈夫有几个妾室又有几个通房,更不用说那些庶子庶女,她曾经也是想要忘,想要好好过的,但一比较,哪里容得人不心酸不难过,若是她小两岁,还未曾出嫁就好了。
心情激荡之下,一出房门又见到了宋妙过来给母亲请安,宋婷难免有些感叹:“没想到,最后竟是你。”
宋妙一双妙目像极了她姨娘,都是极灵动的,眸光一转,用帕子轻轻掩了嘴角,道:“姐姐这是说什么?”
“没什么。”宋婷摇了摇头,没有再说,带着一双微红的眼走远了。
宋妙看了看她的背影,好心情一点儿都没有被影响,她也没有想到,当年大姐二姐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最终会成为自己的丈夫,哪怕是要对着大姐的灵牌行妾礼又如何,她这个“妾”到底是不同的,以后是能够同葬祖穴的,何况… …
“你可真是好命,这样的好姻缘,真是再好没有了——我可听说了,姑爷已经说了,要把大姑娘留下的独苗给了宋家,你这嫁过去,以后的孩子可都是嫡长,再不会被人压一头的… …”
姨娘的话言犹在耳,想到这样的举动可能是对自己的看重,宋妙的心里也难免有了些牵挂,那个人本就是她印象最深刻的,却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能够落在自己头上,真是… …
硬压着笑意,一脸羞涩地给母亲请了安,哪怕被敷衍也不是很在意,宋妙欢欢喜喜地回去准备嫁衣。
赵沧颉得知这件事还是姑母赵氏亲口说的,他苦笑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迎来一位妻子,但想想,除非出家当了和尚,否则不娶妻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他还没硬气到无视社会规则。
何况,婚事已定,这时候悔婚才是真正的渣了。
来报信的是侍画,她当年没有跟着赵沧颉出府,结果却成了宋妍身边的陪嫁丫鬟,连同她一家子还是成了赵家的下人,因为这一点,她比起那些后来的更得脸面些。
“少爷不要伤心,节哀顺变,若是夫人还在,定也是不愿见少爷如此伤心的。”侍画对宋妍的感情并不深厚,她在宋妍身边拿的是一等丫鬟的份例,却还没有二等丫鬟受器重,反倒是对赵沧颉,实实在在是她侍奉多年的主子,比宋妍的分量还要重一些。
所以,宋妍的离世带给她的也不过是口头上的这些宽慰话而已,她并没有多提宋妍拼命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因为生来克母,虽然府里头没人这样说,但看那孩子体弱,谁也不知道能活到几时,也就没人多说,免得上心之后又要伤心。
第273章()
此为防盗章 “奴婢玉琼。”
“奴婢玉环。”
“拜见主子。”两人声音如翠鸟一样,配合默契地行了一礼; 低下头的时候; 寸青的领边儿衬着那雪白的颈部肌肤,愈发能够让人想到夏日的绿; 湖中的荷。
“嗯。”李喆随意地点了点头,从剧情中他早知道这种长辈赐下来的丫鬟都是少不了的; 不要说身边的编制该是怎样; 只有主子繁多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限制用以约束; 免得家用过繁。
然而公主府需要这个吗?国公府需要这个吗?
且不说长公主当年的嫁妆是如何地十里红妆,便是这些年经营的铺子田庄也都有盈余进项,产业增加也是理所当然。
便是李喆自己; 自从有了靖国公的爵位之后,他不仅能够从朝廷白领一份禄米; 还能享受封地靖国的所有产出; 而那个靖国所占面积不小,虽然远了些; 每年的收入只能折合成白纸上的数字,安静地躺在他在靖国的御赐府邸之中,但那些钱财都是实打实的,切切实实可以拿到手的。
这样一年一年的,本就是在金山顶端的人只会看着这座金山渐渐蔓延,侵占了旁的地方; 再不会有担忧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这也是原主为什么能够毫无负担地开了“三千后宫”的底气; 他的权力或许不及皇帝; 但论到财富上,忧国忧民还总要救济灾荒年景的皇帝舅舅,还未必有他的现钱多。
当然,他的财富中也有一部分是那位世家子的父亲遗留下来的产业,只不过相比于他和公主娘的庞大资产,那些足够贵族之家花销的产业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样的权力地位和财富,当然决定了他的生活必然是高品质的,吃的用的玩儿的,连伺候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敢说跟皇帝的选秀比,但一般人家,也禁不住这样的挑剔。
质量上去了,人数上也是不少,不算那些庄子上铺子里的下人们,仅仅这府中便有不下千人伺候着,从主子身边的贴身嬷嬷丫鬟,再到下头的二等三等,然后是主子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园子那个园子的管事嬷嬷,还有管事嬷嬷手下的一干人等,各色小厨房的厨娘丫鬟,各色工种的下人。
有些甚至到了必须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