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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脚怎么了?”苏艾想分散安佑的注意力,来减少他的抗拒。
“…;…;”
安佑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却出乎意料的挪挪身体,在苏艾肩膀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不轻不重地靠着。
苏艾惊喜地问:“你恐惧症好了!”
“少爷他…;…;”
安佑抢在陈伯的前面说道:“我只恐惧陌生人。”
陈伯不禁偏头笑了笑,因为安佑撒的谎。
陈伯以前是安化公司的门卫。因为那场火,他被安老爷子安排回家当起管家,照应家里的老小。他深知安佑也是那时开始自闭,后来自闭治好后,却只能与身边亲密的人触碰。并不是他说的只恐惧陌生人。
轮椅来了,安佑执意自己要自己推轮子走。
“好了。别逞强了。”苏艾掰开他的手,推他到院子。
白绒绒的毛豆豆是条五个月大的萨摩耶。它乖乖地坐在大门口并不进来。等着他们一出去,便撒欢地跑。
苏艾以前也养过条萨摩耶,可有天跑丢了。为此她还哭了好几回。所以,她特别喜欢毛豆豆。
苏艾好不容易逮住了它,抱着它中蹲在安佑腿前打趣:“豆豆,快看你爹,皮肤变得和你一样雪白雪白的。”
可安佑从来没有如此亲昵地自称过,他甚至连和毛豆豆如此近距离接触都没有过。这就是刚才毛豆豆一直没有进屋的原因。
“那它喊你什么?”安佑很认真地问。
“姐姐啊。我年轻嘛。”苏艾发觉毛豆豆“呜呜”地抗拒接触安佑,便用和孩子说话的语气问,“你怎么这么怕你爸啊?是不是他敢打你?告诉姐姐,姐姐去妇联告他去。”
“你那么喜欢它,送你了。”
“你爹果真对你不好,就这么送我了…;…;那,走,跟姐姐耍去喽。”
苏艾跟着毛豆豆在秋天的阳下;在微黄的落叶上;在若大的院子里,疯跑了一圈,气吁吁地跑回安佑面前。
“我怕是不能养它。”苏艾显得很沮丧,“等白泽回来,我就要和他一起出差云南保山。”
苏艾并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重要工作,只是白泽想借机去游山玩水。
安佑淡淡地说:“你挡到太阳了。”
“噢。”苏艾挪了挪,“等我回来给我。”
安佑微微闭上眼睛,忽感一阵寒意,轻咳了两声。
“起风了,我推你进屋,着凉就不好了。”
“我自己来。”安佑抢在苏艾之前用力推动轮椅的轮子。
第27章:安佑的伤第28章:藏宝图()
“少爷,该上药了。”吴姐端着一黑一白的药瓶进卧房。
“先不换。”安佑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陈伯跟着进来,直接走到床前去扶安佑起来:“何医生叮嘱过,这药只能提前换不能推迟。”
安佑脚背上三条深深的爪痕。伤口暴裂,里面的骨头白森森地露在外面。
安佑上身靠在床头,陈伯扶着他的腿,吴姐面露怯怕伸手去上药。
白色药水刚一倒上,伤口处兹兹地泛起黑泡沫。安佑疼得大口喘气,一看苏艾探脑袋正欲进来。
“别进来。”安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是斥责,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
苏艾知道安佑受的伤不轻,不然那么不可一视的他怎会如此虚弱。她不理安佑,走近仔细看着伤口。
“这是什么抓的?怎么都见骨头了?”苏艾像是问又像自言自语。不等他们回答她像想起什么,偏头问陈伯,“猫猴子抓的吧?”
“猫猴子是什么?”
“我也没见过,就听我爷说的。他有次回老家回来,小腿都被抓的也是这样露着骨头。他告诉我说是猫猴子抓的。”苏艾又仔细看了看伤口,“就跟这一样的。不过我爷的伤还要深一些。”
“你爷就是因为这个死的吗?”陈伯问得很小心。
“这还会死人?我记得我爷过了几天就好了。”
“他怎么治的?”陈伯和安佑异口同声。
“我没看到他怎么治。就记得过几天就好了。”苏艾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又想,“也没记得有什么药。”
苏艾赶紧打电话给爸爸问,可爸爸连爷爷受过这伤都不记得了。她又开手机搜索猫猴子找到是“蝙蝠猴”,她很疑惑这种猴子能抓得那么厉害,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安佑心里明白,苏艾爷爷没有和她说实话而已。不过,他开始相信家族内流传的那个看似荒谬的事。一下子,他内心忐忑不安、阴睛不定。
“出去。”安佑这次语气里多了些烦燥。
苏艾退出房间,守在门外。等药上好又再进来,帮着安佑躺下、掖被子。
“你有什么事吗?”苏艾表现得这么明显,根本逃不过安佑的眼睛。
“嗯…;…;我明天想去医院看奶奶。”苏艾想去奶奶那边试着打探自己生世,至少想了解一下爷爷的过去。万一她老人家记忆时好时坏,又能记得了呢。
“奶奶?”安佑微微皱眉思索,“我奶奶?”
苏艾微笑着点点头,心理暗暗想:不然还有谁奶奶,我倒想看我自己奶奶连我爸都没捞着看几眼。
安佑:“可我不能陪你去,我这样子不能让奶奶看到。”
苏艾:“我自己去就行。你告诉我什么医院哪个病房。”
安佑:“明天一早,让李师傅送你去。”
苏艾笑着说:“明天一早?那我晚上不回去了。就赖你这了。”
安佑把脸侧向一边,像是想睡了的意思。这让苏艾感到超极尴尬,她表情像牙疼一样地扭曲着,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嗯!”
在苏艾第一只脚迈出出房门时,安佑重重地“嗯”了声。像是很慎重地答应苏艾留下。这就是苏艾不想再问安佑自己生世的原因,他不想说,就可以直接黑脸、装没听见、装睡…;…;
和安佑相处就一个字“累”!
因为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字随时随地会踩到他的冰点。
安佑听到苏艾下楼声,偶尔和谁说话、上楼声、经过他的门外、走远、开门声、关门声。
接下来房间里任何悉悉碎碎的声音都成了惊扰。
“这房间的隔音怎么这么差!”他渐渐失却了耐心。
第二天清晨,苏艾的开门声再次惊醒了安佑。关上门,走过来,就在门外,一、二,走远、下楼。
苏艾的每一步都在踩在安佑的心弦上。特别在门外停留的那两秒。
等李师傅送走苏艾,安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白泽,一个给舅姥爷,说的是同一件事:重新研究黄纸符。
第28章:藏宝图
如果苏艾爷爷和他受过一样的伤,却几日就好了,那他们之前说的也许就是真的。
安佑这样想,再次打开白泽发过来的黄纸符图片。他以前并没有细看过,因为那时他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个模糊的传言。他把图放大再放大,依旧看不出什么。
手机里金黄纸上的这个“符”,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符。长宽约在10*18CM的黄纸上,除了一个朱砂八卦印记清晰可认,其它的图案不像图案,文字不是文字。
安佑看不懂这东西不足为奇。可他舅姥爷章解放的那几位老朋友却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这倒中显得这个东西极为异常。
说起安佑舅姥爷章解放,要先说他常炫耀的一句话:“祖上多为官”。是的,他年轻时见人就会说“祖上多为官”却也不提是什么么官。什么官呢?发丘中郎将。也就是为朝廷掘死人墓,盗得些财宝充军饷用的。
不过,至他记事,家里人就只有一个叔子干这行。也不是为官家干,只是为了糊个活口。但这方面的人脉关系依旧在。至于后来他是怎么干起来的,这还要提及另一个人。就是苏艾的爷爷,苏启光。
想到苏启光,章解放心头一顿,呷了口浓茶,把老花镜重得地扔在白泽打印的黄纸符相片。
他这一动作正好被从实验室回来的白泽看到。
“您快别想那个秘方了。首先不一定有,再次就是有,可能也失传了。好,就算有吧,也没谁说就是这个符。”
“这个符画得…;…;”章解放摇摇头,“太蹊跷!那边的DNA收集得怎么样了?”
“负责竹寨医疗扶贫下乡的王主任,已经收集了全乡居民97%的DNA,可仍没有和她匹配的。”
白泽穿下防护服,仔细地清洗手:“苏艾又不是他亲孙女,他会把祖传秘方放她身上?会不会在她爸爸手上?”
章解放的手机响了,电话里的声音异常激动:“老章。那是张地图!”
“地图?!”
“你把那图右上、左下角对折看!”章解放急忙放下手机把相片沿右上、左下角对折。
果然:八卦的西南与东北重合,只有东南和西北两个方位。下面弯曲断折的线条有的重合有的接连。
就是一张地图!而且是一张标有方位、山脉、目的地的图。
藏宝图!
这是章解放和他的朋友见面商谈后,给出的唯一定论。
白泽站在会议室门外,放空地地看着手机的相片。那是张苏艾在工作时的相片。她穿着白色工作服,冲镜头这边咧嘴笑着,样子有些傻。那是她第一次听到白泽喊她“小艾”时的反应。
“吭。”一声清脆的干咳,关婷婷仇视地瞄了眼白泽的手机。
白泽按下锁屏,笑嬉嬉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又想了你呗。”关婷婷娇滴滴地依在白泽肩上。
关婷婷并不是街边随意女子,她可是商邦金融投资集团的豪门千金。之所以这样对白泽,那是她在赌气。她是决不允许任何人甩了她的。而白泽就在不久前做了这件事。
“走,这里危险。”
白泽顺势揽住她的腰,带她走上房顶。水泥屋顶边是高高的铁栏杆。放眼望去,群山连绵,白色的盘山公路犹如随意遗落的丝带。
关婷婷踮脚吻上白泽。这并不意外,因为他们已经复合了,就在上次白泽酒醉后,关婷婷突然到来。
关婷婷突然停了动作含糊不清地问:“你爱我吗?”
“爱。”白泽继续享受湿滑的唇给他带来的愉悦。
“刚刚为什么会看那个人的相片?”
那个人,相片?苏艾。
白泽想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眼下索然无味。他松开关婷婷的唇,转身靠在铁栏杆上,点燃一支烟。
“被我说中了?她哪里比我好!”关婷婷说的时候,不由地挺了挺胞脯。她忘记了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重新得到白泽再抛弃他。
白泽悠悠地吐出一串烟圈,抿嘴坏坏地笑了笑:“吃醋了?那帮我把它删了。”
关婷婷接过白泽的手机,直接把苏艾那张傻不拉几的相片删了。关婷婷又前后仔细翻查,发现白泽竟只有那么一张相片。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关婷婷重新换住白泽的胳膊,把手机慢慢装进他裤子口袋里。
第29章:娃娃亲第30章:苏艾失踪()
还没等李师傅车停稳,苏艾推门下车,疾走到安佑卧室。
“我差点就相信,你是个好人。”苏艾恼怒地紧紧咬着下唇。
上一秒还是满心愉悦的安佑靠在床头,没有接话。
“你在这要干嘛?”高琪冲进来挡在两人视线中间,“我安佑哥需要休息,麻烦你从哪来的滚哪去。”
“让开,没你事。”苏艾绕过高琪逼近安佑。
“安佑哥的事就是我的事!”高琪说着狠狠推了一把苏艾,“再说,你在我们家撒什么野!”
“高琪,…;…;”
“我和他说我们俩娃娃亲的事。”苏艾冷冷地嗤鼻一笑,抢过安佑接下的话。她看得出来高琪对安佑的喜欢不一般,她就是想刺激刺激她。现在的苏艾,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
“娃娃亲?噢…;…;那个啊。呵呵,没想到你还当真了?!唉…;…;这样说,我是应该喊你一声嫂子。”高琪邪性地顿了顿,“谁叫您是我‘亲’嫂子呢?”
“高琪!”安佑厉声阻止她。
高琪看到苏艾败下阵来的表情,执意继续打击她:“我的亲嫂子,我哥现在和关大小姐在一起嗨着呢。您又跑到这里纠缠打扰他的哥哥。你还好意思提什么‘娃娃亲’。笑死人了。”
亲嫂子?关大小姐?白泽!
苏艾完全听糊涂了,却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说的什么意思?”苏艾弯下腰脸对脸追问安佑。
“就是说,和你订娃娃亲的是我哥,他懒得去那深山老林和一个村姑拜什么搞笑的堂,就让安佑哥代替喽。”
原来是这样,难怪刚才在医院安佑奶奶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爷爷的事。亏我还以为他们假造娃娃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苏艾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绝对有被害妄想症,她尴尬地转身出门。
“你下次不要再来缠着我安佑哥了!”高琪冲她背影大声宣示主权。
“出去!”安佑拳头握得咯咯响宣泄着内心的酸痛。
…;…;
苏艾回到研究所,想起打电话给白泽问她身世的事。安佑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会说,可白泽不一样。白泽很爽快地答应等他明天回来,当面和她说。
第二天一早,安佑打来电话。
“安佑。”
“今天…;…;能再过来一下吗?”
“有什么事吗?”
“没有。”
苏艾听安佑回答很肯定,便说:“今天白泽回来,我…;…;”
“好。”
苏艾并不知道,安佑因为这个简短的电话,思虑了整整一夜。苏艾更不知道,安佑那句“能过来一下吗”意味着什么。她更不知道,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对于安佑又意味着什么。
…;…;
白泽回来后,把苏艾听过的生世版本又说了一遍。除了最后那句:“当然,我是不相信这些的。”
“那你知道你奶奶和我爷的事吗?”苏艾托脸追问,见白泽一脸惊讶,补充道:“我已经知道是安佑代你去的。”
白泽长长抒了一口气,心里暗想,还好就知道这些。
“他俩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但舅姥爷知道,我找机会问问。”
“不许忘了。”苏艾想起关婷婷和一个章老道认识的事,“你和关婷婷又在一起了?”
白泽眼神飘浮地看着苏艾:“我们两家是世交,谈了再分手太伤和气。所以…;…;都指望我们结婚。”
苏艾被白泽一脸歉意的表情加上满是内疚的眼神吓了一跳。她赶紧笑着解释:“干嘛这个表情!我可没让你负责那什么娃娃亲的意思。就是好奇爷爷过去的事。”
“记得周一一起去保山。”白泽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坏坏地笑,“我…;…;我当初应该去的。”
“周一见。”苏艾轻轻关上宿舍的门。
第30章:苏艾失踪
说是一起出差,其实也就苏艾一个到各医院收集头部真菌感染病历报告。白泽和关婷婷从市里玩到县再又跑到缅甸。
已入夜,苏艾在X县旅馆里,翻着刚从皮肤医院里复印来的资料。可能因为条件相对较差的原因,这里的头癣很多,而且来就医的都特别严重。资料里有好几份描述是“整个头部脓性分泌物溃疡”。那种满头大包叠小包,流着黄脓还掺杂着黑红血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苏艾合上资料停止想象,起身望向微光朦胧的窗外。微弱的灯光下,一个大人正和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拉扯。那孩子牢牢抱住电线杆,任大人怎么拖拽踢打也不松手。
这不是下午咬我的那个傻孩子吗?
苏艾看了看手腕上的牙印,伤口伤已经结成黑色的血痂。下午苏艾看他穿着单薄的脏衣服,可怜巴巴地中蹲在路边。以为是在乞讨,便把十块钱放在他面前,没成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咬住她的手腕。好在几个大人及时赶到,帮着掰开他的嘴。
想必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窗外又来了两个大人一起拖走小孩子,骂骂咧咧地调调用方言呵斥着什么。
苏艾心里有些酸楚,又有些郁郁,她拉上窗帘。
这样的孩子着实可怜,可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呢?
第二天,苏艾起了个大早,她要尽快收集完这个县的病历资料。因为下周一柯子俊的案子开庭,她是出庭证人。
天色渐黑,忙了一整天的苏艾站在大元乡路边的车站牌,等到X县城最后一班车。
“我明天回保山市,后天的飞机回所里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苏艾给白泽发了消息。没等白泽回消息,两道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
应该是班车到了,苏艾迈脚刚走下站台,只见那车歪歪扭扭疾驰而过。“轰咣”一声撞进路边的小摊店里。
接着一阵糟乱的尖叫哭骂声。
“啊~”苏艾脖子被人掐住,她来不及的尖叫被淹没。
…;…;
苏艾失联了!
这个消息很快从律师所传到研究所上上下下。她在柯子俊泄露商业机密罪案开审前失踪,让大家都觉得她是凶多吉少。
苏艾失联的第三天,保利X县的派出所,白泽“啪”地摔碎刘所长的茶杯:“你还有心思喝茶!要是再找不到,别怪我把事情捅大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所长一脸赔笑:“冷静、冷静。多半是迷了山路,手机没电了。我这就亲自带人进山去找。”他之所以这样,并不是真的怕这个毛头小子,而是上面已有交待,这件事得谨慎处理。
同天,苏艾的父母也赶到X县的派出所,央求所长多派人手找人。
苏艾最后住的旅馆已被上了封条。一个黑衣人拔开门锁,闪了进去。
房间内,她收集的资料一同电脑都还放在床头柜上。随身的衣物也都在整齐地放在行礼箱内。看得出来她是准备好第二天回去的。
黑衣人四下翻找后,一无所获地站在窗边。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
“啊?!”
“嘘…;…;”
“安佑?!你怎么来了?你伤好了?!”
站在窗边的安佑没有理会白泽,转身出门。
“我知道,这事怪我!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