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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走近。
鼻间已经能闻到紫檀木的香气,眼前的金芒有些灼人,洛白干脆真正的闭了眼。
“竟然能在小花园里头见到老师,真是意外。”
很低沉的男音,就像是大提琴末弦的鸣动。
洛白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仿佛听不出对方的讥讽,黑发少年淡淡道:“闲了,出来走走。”
面前有轻笑响起,“出来走走啊?!老师也不怕自个这块五花肉被什么东西叼去啃个干净,到时候就算你师兄也救不了你。”
仅仅是这一句,洛白就十分肯定对方一定知道些什么。
嘴上喊着的是老师,但实际上对方的语气里头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尊敬。
“老师”说着是尊称,更不如说是。。。戏谑,甚至是轻蔑不屑!
洛白稍微估量了下,就决定稍作试探,“那些什么东西里头,可包括。。。面前的皇子殿下?!”
不管如今的帝王与原身之前是什么关系,但从方才在腾龙殿的相处看来,帝王不会因为她对他儿子一句出言不逊就将她斩首。。。。。。
等下,儿子?!
褚宇能看见,不知为何,面前的黑发少年忽然将唇瓣抿的发白,脸似乎还是那张脸,但他总觉得有不一样的地方。
洛白却没有空理会褚宇的打量。
她终于明白方才那丝不对劲是什么,那就是面前这位皇子殿下的——
年龄!!
第790章 阴阳卦,帝师狠倾城 07()
单从帝王的皮肤看来,对方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然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位皇子殿下,根据声线来判断,对方显然已经完全渡过了少年该有的变声期。
完全跨过变声期,而且变成这种低沉的成熟男音,面前人至少得是二十三岁以上!
二十五与二十三。
这对父子的年龄,无论从哪个方面算都不合适。
那么,到底是哪方出问题了?!
而宫女太监们早在两人相遇时,就连忙退出一段的距离,两人的对话,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褚宇目光陡然锐利了一些,“老师真是的越来越糊涂了,虽然老师是大补之物,但那种会脏了双手的旁门左道,本殿可不屑于碰,而老师与其有空讽刺本殿,还不如想想本殿之前跟老师提的合作。”
似乎又是一个转变,褚宇恢复了之前的散漫。
而褚宇不知道的是,在他这话落下后,站在他面前的黑发少年被白布条遮盖的双眼猛地睁开,瞳仁狠狠地收紧。
小迷迷:粑粑,你好像很不开心惹
洛白:你当了唐僧,你会开心?!
小迷迷:肿么不会?唐僧惹,只要修成正果,以后就是大佛惹,那就是功德无量,而且。。。。。。
洛白: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带着只猪一样队友上路的唐僧,除了被煮了来吃根本就不会有其他的下场。
小迷迷:。。。。。。
男人狭长的眼中幽光浮动,“老师要知道,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除了本殿,没有任何人能帮你,哪怕连你那个奇怪的师兄也不能。”
“可以答应你。”
一低沉一华丽,两道声音可以说是无缝连接,而在那刻褚宇甚至有种错觉,他们。。。交缠在一起。
小迷迷:叮——!触发支线任务,支线任务:杀死阴河派掌门。本任务完成奖励积分5000积分,支线任务可以选择不完成,但会受到系统的随机惩罚!
小迷迷:这什么情况!!!
狭长的眼眸骤然眯起,褚宇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年,他的目光变得粘稠而锋利,那是一种与藏在暗处的毒蛇相似的审视。
洛白站着丝毫不动,任由他打量,当然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相比起面对带着红色影子的帝王所承受的不舒服,洛白觉得面前这位三皇子完全可以接受。
金色的光芒,明亮锋利,与帝王血红色的冰冷截然相反。
她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不清楚对方口中的‘合作’,但再坏的结果也不会差到让她维持她跟帝王如今的危险相处模式。
似乎没想到洛白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褚宇反而先是沉默了会儿,然后笑道:“老师比本殿想象中的更聪明,既然老师都那么积极,本殿不拿出些诚意,怕是说不过去了。”
后来,洛白跟着褚宇一起出了宫。
很奇怪,在踏出皇宫大门的那刻,洛白发现她身旁那团金色的光团刹那间隐去。
竟然是不见了。
洛白停下脚步。
“老师,怎么不走了,是后悔了吗?!”低沉的男音,在耳畔边响起。
第791章 阴阳卦,帝师狠倾城 08()
洛白这才知道原来褚宇并没有离开,他还在。
见身旁的黑发少年将头扭向自己这边,褚宇眯起了眼睛。
面前人这张脸毫无疑问是出众的,漂亮的甚至有些绯靡,即便眼睛上遮了白布,但他却依旧可以想象出那沾染姝丽的眼角眉梢是如何的摄人心魄。
但分明是引人堕落的模样,但褚宇却愈发的觉得面前人的气质与长相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矜持。
淡然。
疏离。
甚至很多时候都带着那么几许拒人千里的冰冷。
褚宇轻笑了声,心道这谢灵门的弟子真是有趣。
“老师,这次进宫本殿并没有坐马车,只有这一匹汗血宝马,还请老师稍稍委屈一下。”洛白听到褚宇这么说道。
洛白看不见褚宇,也看不见马匹,但她能听到有马儿的鼾声。
小迷迷:粑粑,左边左边,大概两米'夸夸人家'
小迷迷:我粑粑又不理我'蓝廋香菇'
只有一匹马,并没有马车,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下午时分了,如果再不走,以后想要出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洛白点头,“无妨。”
被扣着手腕领到马匹前,洛白还没来得及伸手摸摸这匹马,就感觉直接被拦腰一抱,腾空,下一刻就坐到了马上,洛白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身前的马鞍。
几乎是前后同时,洛白背后贴上了一具结实的胸膛。
这会儿已经是秋末了,天气开始转凉,但洛白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从身后男人胸膛传来的温度。
很暖。
褚宇双手绕到前面去抓紧缰绳,“老师可得抓稳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本殿可不会出手捞你回来。”
站起来就存在的身高差,不可能因为坐下之后消失。
褚宇控制着缰绳将马匹调转方向,却分了些神去看身前人的发顶。
镶玉的紫金冠将柔顺的长发束起,褚宇从来没见过居然有人的头发能黑到这种程度。
鸦色,跟墨一样。
很漂亮的颜色。
褚宇收回一只握着缰绳的手,有些好奇的勾起少年半披在身后的一缕长发。
触感意外的好,像是最昂贵的绸缎。
在不牵扯到头皮神经,不引起对方的注意下,褚宇捏着那缕长发慢慢的把玩着,他将那缕长发绕成各种形状,但不管怎么绕,到最后它都能很快的恢复原先的模样。
而马匹的速度在褚宇自己都没发觉中慢了下来。
秋末的天黑的快,仅仅是走了一会儿,黄昏的光芒就暗淡了好几个层次。
洛白看着街道有些商铺的门被关上,打烊了。
忽然,褚宇将缰绳勒紧。
洛白侧头,“怎么。。。。。。”
后面消了声,洛白看到大概在两百米开外,一团黑雾笼罩在半空,似乎将某处的住宅完全囊括在其中。
见洛白也往那边看,褚宇挑眉,“老师在看什么?!”
明知故问,洛白不信褚宇不是因为注意到那边异样才扭过头去。
洛白:“殿下在看什么,微臣便在看什么。”
褚宇轻笑,“是吗?但老师不是不能看见么?!”
第792章 阴阳卦,帝师狠倾城 09()
看不见?
褚宇认为她看不见?
那么原身的这双眼睛所能见的,是不是真的就没有跟别人说过?!
洛白稍怔,但面上神色依旧,调开话题,“殿下要过去看看么?!”
褚宇不置可否,却直接调转了马头,加快了速度朝那边赶去。
天空这时完全暗下来了,有些没有打烊的商铺相继点起了灯火,明亮的,透着些暖意。
而在进入这片街道后,一阵凉风陡然刮过,有些刺骨的森寒。
洛白感觉褚宇之前收回去的那条手臂又绕了回来,而她能看见,在拐过这条街道的转角后,黑色的雾气愈发浓烈。
“铛铛铛——!”
有铜锣声响起。
很奇怪的是,这边敲锣敲的震天,外面那儿的行人仿佛根本听不到,大人该准备晚饭的准备晚饭,小孩该打闹的继续打闹,真的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转角的地方,褚宇停了下来。
两秒后,洛白看到有一口棺木悬浮着从街道另一端出来,慢慢移动着,其实应该是有人抬着,只是她看不见。
敲锣打鼓的,那口棺材从一条小街道进入了那座府邸的一个侧门。
“刑部尚书的府邸。”洛白听褚宇这般说道。
洛白淡淡道:“殿下看起来想进去看看。”
褚宇眉梢轻扬,故意扭曲意思,“既然老师想要进去看看,那便进去吧。”
下马。
在那之后,洛白感觉自己的手腕被褚宇扣住。
褚宇的轻功很好,即便带着洛白,也是轻而易举的翻过了刑部尚书府邸的高墙。
一越过这堵高墙,洛白感觉她仿佛是直接从秋末到了严冬。
冷。
非常冷。
好像呼出的气随时都会结成冰块。
站在屋顶上面,洛白看着下方院子有三个大型的炉子分三角而立,而三个大炉子的中间,竟然被挖出了一个大概是五、六米的深坑。这会儿,那口从侧门进来的棺材,被抬到了院子里头。
褚宇看着下方的一切,唇角边那丝慵懒的笑意没有了。
洛白静静的看着。
小迷迷:粑粑,他们在做神马?!
洛白:不知道。
小迷迷:居然有粑粑不知道的事'震惊'
洛白:在遇到你这搞事的小妖精之前,我一向崇尚科学。
小迷迷:瓦怎么可能是小妖精,人家明明是可爱的小天使
洛白看不见人,但褚宇看得见,他看见这时从屋里出来了三个穿着黑服饰的人,那服饰似乎是道服,只是其上的花纹很奇怪,非但不祥和,反而带了森冷。
那三人分别站在三个大炉子边上,手里各拿了把红色符,他们嘴里念念有词,边念着,就边将手中符在旁边的白烛上点燃。
“请他出来。”其中有一个道士说。
很快,洛白就看到有一个人出来了。
是的,人!
洛白这会儿能看见人了。
甚至连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这会儿,那人是悬空的,姿势维持着被背着的模样。
那人最后被放在了棺材里头,他的脸上被带上了一副黑色的面具,那面具似乎用什么血浸泡过,有股难闻的味道。
忽然有温热的鼻息落在耳廓上,黑发白袍的少年不由僵了身子。
“老师,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第793章 阴阳卦,帝师狠倾城 10()
洛白确实不知道。
她学过很多东西,囊括很多个方面,但唯独对这些阴阳术方面只知道些简单的皮毛。
而下方被放入人的那口棺材,似乎再被里头淋上了一些发黑的血液,然后才是被封上盖子。
古时凡是有些钱的人家,都是不会将家人的尸首火化的,因为当时流传的说法是——
入土为安。
完完整整的入土,再在棺木里头放些昂贵的陪葬品,那么家人到了阴间就会有钱财打通阴差,容易投个好胎。
由四个壮汉联手,这会儿棺木的盖子被盖上了,而盖上盖子的四个壮汉,并没有就立马将棺木放进深坑里头,而是转而拿了锤子跟钉子。
“嘟、嘟、嘟——!”
铁锤敲打着钉子,将铁钉一枚一枚的钉入棺材中。
小迷迷:粑粑,这好像不对劲惹——!
洛白:确实,哪怕对象是家人,但一般不会有人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将死者安置在自己家的后院里头。
小迷迷:可怕'抱紧我家粑粑'
褚宇见身旁的黑发少年低着头看着下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能看见么?!
“挖深坑,为死人戴面具,在棺中加黑鸡血,给棺木钉上铁钉,这不是在下葬,是在养恶鬼聚阴气。”耳边那道低沉的声线一直很平静,似乎在说着很平常的事。
洛白唇线抿的愈发的直。
养恶鬼,聚阴气?
一个位列尚书位置的朝廷命官,居然在家的后院里头养恶鬼?!
洛白觉得她脑中似乎掠过一丝什么,但那速度却快的让她抓不住。
褚宇伸手揽过身旁少年的肩膀,“走吧,再不走要被发现了。”
洛白扭头过去,“微臣还以为殿下来此这一遭是为了处理这事。”
褚宇轻笑,“钓大鱼得放小鱼。”
洛白点头,不再说话。
揽着人,褚宇很快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那匹汗血宝马似乎是通人性,乖乖的在那儿等着,并没有跑远,这会儿见到主人回来,还高兴的摆了摆尾巴。
重新上马,褚宇带着洛白迅速离开了刑部尚书的府邸。
一路上洛白都在想着方才那缕思绪,她感觉她好像触摸到了很关键的什么,就差那么一点点。
在马匹停下时,洛白回了神。
面前的府邸恢弘大气,相对于皇宫的金碧辉煌的奢华傲慢,这儿更沉稳。
马匹在刚停下,从府邸里头就跑出来一个老管家。
“殿。。。。。。”
老管家看着坐在马匹上的白袍少年,眼睛瞪大,而他家那个一向很有脾气的殿下,这会儿双手从少年两手下绕过拉着缰绳。
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当老管家注意到蒙在洛白眼前的白布条时,脸色再度微变,他像是陡然想起什么,对着褚宇行了一个礼后,又匆忙跑回府邸里头去了。
洛白只听到老管家说的第一声,然后便是脚步声,最后没了动静。
应该是,走了。
被褚宇扶着从马上下来,洛白还没迈开第一步,就被对方扣住了手腕,“既然老师看不见,那还是由本殿带你一程。”
第794章 阴阳卦,帝师狠倾城 11()
才刚进了府邸,褚宇捏了捏掌中纤细的手腕骨,“老师的骨架真是跟女孩子一样单薄。”
洛白并没有去看褚宇,依旧观察着这座府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殿下觉得呢?!”
褚宇轻啧了声,却没有再说话。
估计是老管家将消息传回去了,这沿路不断有家丁往这边赶来,洛白虽然看不见,但却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这一听估摸着人数,并不少。
“殿下,请问您用餐了么?!”老管家问。
褚宇:“去准备吧。”
而这时洛白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一般来说,皇子成年后是需要搬离皇宫的,这些搬离了皇宫的皇子,相当于被帝王排除了继承大统的资格。
而等到他们搬离皇宫那时,不管有没有成就,帝王都给他们授予封号,比如说有战功的,就赐封号为‘战’,封为‘战王爷’,没有什么作为的就赐个封号为‘逍遥’,封个‘逍遥王’。
然而这位三皇子是从皇宫里头搬出来了,但却没有封号。
少见。
甚至说不正常。
将洛白领入大厅后,褚宇说是要去书房拿点东西,然后让洛白在大厅等他。
褚宇走了,洛白站在大厅里头观察着周围,这儿与外面的装饰格局又有些不一样,这座府邸的大厅两边的横梁木上雕刻着狮子的图纹,大厅西方与西北方都放置了用青铜打造的乌龟。
洛白隐约记得,无论是狮子还是乌龟,在风水中都具有化解煞气的作用。
“你是谁?!!”不可思议的女音传来,声音主人听起来年纪并不大。
洛白扭过头去,意料之外的看到一团浅色的白雾。
而容雪儿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一袭鎏金边白袍的黑发少年,那人头戴镶玉紫金冠,额前坠着纯色的红玉,眼睛上蒙着白布,一张如同冰雪雕砌的面容极致的完美。
黑发白袍的少年静静的站在大厅中央,仿佛是高山上那抹遥不可及的雪色。
小迷迷:叮——!发现容雪儿一枚,请粑粑扔出精灵球进行捕抓
洛白:戏精。
小迷迷:叮——!女配容雪儿现对粑粑的好感度上升10,目前好感度为:10。
小迷迷:粑粑,上啊,上去肝她!!让她跪下给你唱征服
洛白:我真的发现你最近的戏越来越多。
容雪儿这会儿语气收敛了几分,“你是谁。”
她不由放轻了步子,小心翼翼的靠近。
老管家这时从侧厅绕了出来,“大人,这儿有椅子,请您先入座。”
洛白认得老管家的声音,她也看得见大厅里头椅子的位置,但是——
“我看不见,请问你能扶我一下吗?!”
容雪儿见不远处的黑发少年开口,他的声线非常特别,介于华丽与清越之间,竟让她觉得比她师兄褚宇更好听。
没多想,容雪儿就过去了。
容雪儿先瞄了眼洛白的手,片刻后目光移那鎏金边的广袖上,最后伸手,却没想到,她这边伸手,对方也正好将手抬起来,一下子就碰到了。
这时侧厅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
第795章 阴阳卦,帝师狠倾城 12()
因为角度的关系,容雪儿没发现背后的褚宇,因为眼睛的缘故,洛白也没有发现几米开外的褚宇,老管家倒是看到了,但在后者一个眼神中,自动消了音。
抵在掌心的手指微凉,能感受到那人指尖都是细嫩的,柔软的触感。
容雪儿下意识的收紧了五指,将那半只手掌握在手里,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唐突了,正想要放开,容雪儿却陡然发现面前的黑发少年一点异样都没有。
仿佛是,根本没注意到,或者说并不介意。
然后容雪儿松了一半的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