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门阀风流-第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场面霎时一静!

    随后,桓温猛地一声大叫:“来得好!”

    “然也!来得正好!”

    谢奕抱着酒坛唰唰唰注得三大碗,笑道:“先饮三碗。再续以言!”

    “啊?”

    萧然震惊。

    桓温几个疾步窜至他身边,将其肩膀一搂,携至案前,指着酒碗,笑道:“子泽当罚。且饮!”

    “罢!醉死案下我所愿!”

    萧然捧酒无奈,只得放声豪言,三碗酒落肚,顿觉天地乾坤皆在旋转。

    一时欢醉,离别终来。

    半个时辰后。

    袁耽瞅了瞅远方,将酒碗随意一扔,笑道:“今日之酒,实为袁耽平生所饮之最尔!袁耽,谢过各位!”言罢,深深一个长揖。

    众人停杯罢酒,起身还礼。山间微风轻轻吹,面面相顾皆无言。

    少倾。

    桓温捧着个木盒踉踉跄跄的行至袁耽身侧,将木盒往案上一搁,用手猛地一拍,哈哈笑道:“彦道,但记今晌之欢便可,何需再愁言伤离别?桓温别无它长,愿以此物相赠,滋君行色!”

    袁耽将木盒打开,只见内间搁着五枚玉片,拿在手里一瞅,竟是一套玉五木,嘴角尽裂,拍了一把桓温的肩,笑道:“妙哉!元子之礼,彦道收下了!”

    当下,众人纷纷上前献礼,刘浓亦将自己所作之画赠于袁耽。

    “咦!”

    袁耽将画缓展于案,微醉的目光凝于其中,半晌,抬起头来,问道:“瞻箦,君之丹青手法师从何人?”

    刘浓心中一跳,笑道:“未从何人,可是难入彦道之眼?”

    “非也!”

    袁耽挥手笑道:“袁耽不擅于画,难言其妙!然则,有人擅之!”说着,环眼四顿,在松下找到三个小女郎,将手拢在嘴边,唤道:“女皇,且来观画!”

    “就来!”

    袁女皇眉眼柔柔一放,脆声而应,与谢真石、袁女正齐至。粗粗一掠案上的画作,笔法好乱,布局甚缺,层次推染颇是稚嫩!瞥了一眼美郎君,嘴角微微挑起来,浅浅露出贝齿,心想:美鹤不擅画

    “嗯!!袁小娘子但言无妨!”刘浓经她一瞥,岂会不知其间何意,神情微窘,面色略红,忍不住的握拳于嘴,干放了一声嗓子。

    “噗嗤!”

    袁女正格格娇笑,抱着猫浑身轻颤,桃红丝履上下轻点,显得极是开心:“耶,这便是擅鸣、擅咏、擅赋的华亭美鹤所画么?怎地与我画得相差不离呢?”言下之意,耐人商催呀。

    “女正所言差矣,莫要调皮!”

    适才经刘浓一语,袁耽暗中已将胸怀放开,反正只得一会便将离开山阴,索性不再拘她,笑着对袁女皇道:“女皇,真未看出来么?”

    “嗯”袁女皇起初只是匆匆一揽整局,随即细细观之,殊不知细察之下顿时柳眉渐凝,眸子尽投于其中而不忍舍离,身子微微前倾,嘴里则喃喃有辞:“怪耶,怪耶!”

    随后将皓腕悬于画作上方,半眯着眼似在捕捉着甚,良久,睫毛突地一眨,而后疾速抖腕虚虚两点。竟与刘浓作画点晴之时的神态与手法,一模一样。

    “唉,便是如此,可惜我只能捕形,却定不得神!”

    袁女皇撤腕端于腰间,慢慢直起身来,徐徐侧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刘浓,轻声问道:“刘郎君向哪位丹青大家习的点晴之法?”

    啊?!

    刘浓早已为她的举止震惊,听闻此言更奇,心想:点晴之法?舒窈不是说:‘但凡画作,最后一笔极为关键,需将整局融于一点,舒窈偶得一法,名唤:双鹤入帘!’莫非诓我?

    心思电转之际,嘴角微挑,揖手答道:“刘浓未曾求教丹青大家,只是偶有所感,故而戏之!”

    “偶有所感故而戏之”袁女皇轻声低喃,柳眉愈蹙愈深,鼻子微微皱起来,端于腰间的十指轻轻颤抖,分明便是在骗人呀。

    袁耽眉梢飞拔,瞅着刘浓,却对袁女皇笑道:“女皇,莫论瞻箦从何习之,汝且言来,此画若何?”

    “嗯!”

    袁女皇嘴角微微一扬,笑道:“刘郎君此画,嗯,若言笔法,稍加砥砺,定有增益。”说着,稍稍一顿,目光漫向美郎君,略带捉狭。

    刘浓洒然一笑,朝着四周众郎君团团一揖,笑道:“见笑,见笑!”

    桓温大喜,吐着浑浊酒气,抚掌笑道:“哈哈,瞻箦亦终有不擅之处?甚好,甚好!若真事事皆”

    “桓郎君,女皇尚未言毕呢!”

    袁女皇漫不经心的将桓温话语打断,柔声再道:“笔法诚然如此,可若言捕神注魂之法,刘郎君确乃天降画才,偶有所感、戏而试之,便能领悟曹不兴‘点蝇之法’,委实令女皇汗颜再不敢提笔也!”语声慢慢,却一语便将环围郎君怔惊。

    若言丹青,自汉以降,首推曹不兴,而其最著称的笔法便是:点蝇之法。东吴之时,曹不兴为孙权作画屏,画作将成时,一不小心落墨于其中。众人皆惊,唯曹不兴默然沉吟,稍徐,竟有一缕神思恍若自天外飞来,当下便挥笔促就,趁势将那污墨点成一只苍蝇。而后,孙权来观画,误以为真有苍蝇落入画屏中,竟几度伸手拂赶。自此,曹不兴擅画之名,风扬天下。

    满场极静,便连呼呼风声亦仿若静默!

    桓温盯着美郎君嘴巴张得老大,而众人面部表情亦各作不同。

    刘浓微微笑着,却暗暗觉得面红耳烫。

    袁耽排众而出,适时替刘浓解围,笑道:“瞻箦,确乃天降美材也!嗯,时辰已不早,袁耽亦当起行!各位,莫若就此下山罢!”

    “然也!瞻箦,宁不天降乎?”

    众人渭然纷叹,随后相携下山,刘浓又落在了最后,皆因袁女皇低低一言:‘刘郎君,且稍待。’,袁女正心知有奇便想旁听,却被阿姐细语劝离。

    月衫郎君负手在左,素洁小娘子浅笑居右,微风燎起郎君袍角,绵拂女郎耳丝。

    待与众人隔着数十步距离,袁女皇突然侧首问道:“刘郎君,可否代女皇传以言信?”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刘浓情不自禁的点头。

    袁女皇目逐着远方日烧烟雾,神情幽远,轻声道:“刘郎君待女皇向陆小娘子问好,若有幸,袁女皇真想见她一面。”言罢,轻笑一声,抓着裙摆急急而行,行至一半又回首,嫣然笑道:“刘郎君,点蝇正法,只有江东陆氏得存!而江东陆氏,便只有陆小娘子领悟。”稍顿,再道:“此言,你知我知。”浅浅一个万福,转身离去。

    “原是如此!”

    刘浓微微一愣,随后默然一笑,挥着宽袖,踏着木屐,大步下山。(。)

第一百一十二章 横笛渡柳() 
阳光净好,洒满山间。,。

    刘浓挥着宽袖往下,清脆的木屐声悠远而传。

    将将转出曲道,抬眼便见前方袁女皇与袁女正不知在说甚,稍后,袁女皇提着裙摆引着女婢们离去,独留袁女正抱猫斜倚于桂树,甜甜的笑着。

    当此时,桂树作碧,女郎桃红嫩娇,怀中的大白猫亦极是精神,转动着黑琉璃般的眼珠,“喵喵”的叫。

    狭窄青石路,独此一道。

    来福挑着浓眉,轻声笑道:“小郎君,这小娘子定是在等咱们。”说着,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大大的黑布囊,准备替小郎君收香囊。

    “来福,不可。”

    刘浓一摆右手将来福制止,几个疾步行至桂树侧,微敛着目光,稍稍一个半揖:“袁小娘子,刘浓别过!”而后不待她说话,脚步不停,急急便欲离去。

    “留步!”

    眼前桃纱轻晃,娇小的女郎抱着猫堵住了去路。

    娇喝:“刘郎君,女正唯有一言!”

    “何言?”

    暖香浸透,刘浓稍退半步,目光平视着小女郎。袁女正缓眨水眸凝视着美郎君,眼底有雾将聚未聚。

    三息。

    袁女正踏前一步,将怀中的猫往来福扯开的布囊里一扔,而后斜咬樱唇,冷声道:“赠你,它叫仙儿!”言毕,不待刘浓拒绝,转身便走,突地又回首,指着刘浓大声道:“我定要嫁你!”

    回身。抓着裙摆飞奔,恰若桃红的蝴蝶,娇艳翩翩。

    半晌。来福注视着青绿丛中翻飞的桃蝶,喃道:“怪哉,为何不是香囊”

    “喵!”、“啪!”

    大白猫抓着囊壁往上窜,将将冒出脑袋想开溜,来福眼明手快一耳光抽过去,顿时老实了。而后,来福再伸出两根手指头。隔着布囊戳了戳,训道:“至今而后,你便归属华亭刘氏了。休得猖狂!不然,炖汤!”

    “喵”

    布囊内传来闷闷一声猫叫,可怜的大白猫,刚离狼群又入虎窝。

    “走吧!”

    刘浓徐徐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暗叹一口气,心想:也不能追上去将猫归还她,若是如此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倒惹人多疑!也罢,反正墨璃极喜这猫,便带回去让她养着吧。

    此时的东亭柳渡,车来舟往络绎不绝。

    离岸百步的江中,停泊着一艘楼船,长有五十步。宽约十五步,远远一观。船之正中有木楼突起,共计上、下两层,约有十数间屋舍。此船乃袁氏拥有,经山**路可直达丹阳,而袁氏回丹阳的阵容极其浩大,单是婢女与随从便在半百上下。见此楼船,刘浓并不惊奇,杨少柳的巨舟与其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耽领着袁氏姐妹乘轻舟而入楼船,随后站在船头,朝着岸边亭中遥揖。

    亭中,众郎君纷纷还礼。

    便在此时,江心盘起一声悠笛,随后飘漫于江,宛转清扬。众人情不自禁的追索着笛音的来源,只见在远远的江面上,宋祎孑然孤立,唇边横打着青笛。

    蓦然间,刘浓眼睛一眯,剑眉随之微凝。隔着数百步的距离,烟波与鳞光辉漾,却挡不住不经意的目光。四目相对,伊人何样,辩之不清,伊人之眼,明亮若星!

    船随水走,风携音飞。

    音犹缭江,人面悄隐。

    在柳道的深处,停靠着一排华丽的牛车,几十名带刀侍卫环围于侧,冷硬的眼光注视四野。

    首车辕上,车夫侧首恭声道:“郎君,起行否?”

    “嗯,走吧。”殷道畿淡然一笑,放下边帘。

    “诺!”车夫沉声而应,随后猛地一挥鞭,车队绵延启行。

    与此同时,在柳道的另一头,几辆牛车疾疾驶来。坐于车中的周札随车摇晃,毕竟年事已高,经得几日急急赶路,一时间疲态尽显,正挑着边帘吹风缓解。便在昏昏欲睡之际,两方车队交错而过,亦不知其看到甚,神情霎时一震,忍不住的探首而出,看向殷道畿的车尾。

    半晌,摇了摇头,自嘲道:“定是困乏眼花也!”言罢,靠着车壁阖上了眼。

    焉知将将闭上眼睛,车身突地一阵疾晃,而后便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整个车厢急速向左侧歪,周札顿时稳不住坐姿,身子往左便扑。

    “咔嚓、咔嚓!”

    “哞!!”

    “吁!!!”

    持续不绝的断裂声暴响,鲁西牛受惊之下反而扬起四蹄狂奔,辕上的车夫大惊,拼命回拉缰绳,直直将惊牛的脖子拉成半弧形,才险险将其制住,抹了一把汗,侧首道:“家主,车梁折了!”

    “嗯,知道了。”

    周札扶着车壁颤颤危危的挪出牛车,斜斜瞅了一眼,车厢已经裂得不成样子,幸而适才车夫将牛制住,否则后果委实难料。

    捋着花斑长须缓了几口气,抬眼望向山阴城方向,此地已是东亭柳渡口,再行三里便至。正欲踏上后车,命随从弃车而往时,散漫的眼光蓦然一凝。

    远远的,只见在绿柳盛容的渡口,一群华衣高冠的少年郎君迈出渡亭,相互一阵言笑行礼后,三三两两迎向停在一旁的牛车。

    周札依稀识得其中几人,打头的两个少年郎君应是陈郡谢氏子弟,昔日曾在谢氏庄园匆匆见过一面,而在二人身侧的是兰陵萧氏,叫甚?萧,萧然?

    那个面呈黝黑,脸显七星异相的是龙亢桓彝之子,桓彝现为尚书吏部郎

    在其身侧的是华亭刘氏子?!

    刘氏子,怎会是他?!

    周札疾迈几步。踏至视野较好的小土坡上注目投视,稍后,长眉渐凝作川:但见那人。七尺颀长身躯,身着月衫、头戴青冠,半边侧脸温润如玉,正微笑着与身侧的谢氏子弟低声慢言。虽居高门子弟左右,却丝毫不显局促,便如秋鹤飞临麒麟崖,风姿隽秀、各擅胜场。

    确是华亭刘氏子!

    周札心中困惑且震惊。这才几月未见,刘氏子竟与谢、萧子弟这般交好?他们定是来渡口为友人送饯,若非亲眼得见。教人怎敢相信!曾几何时,吴兴周氏欲遣子弟与谢氏来往,谢裒淡言:族中但是顽劣之辈,恐不可与周氏精英侄辈并肩矣!

    到得此时。周札犹记得当时谢裒的神情。那分明便是居高而俯下,视江东豪强为蛮夷土族啊!何时,谢、萧等高门竟如此屈尊纡贵了

    正思疑感概间,随从来禀:“家主,车已损,不可再复!”

    “弃车,入城!”

    周札目逐着那群少年郎君踏上牛车远远而去,缓缓收回目光。暗中叹得一口气,摇着大袖进入车中。欲闭目养神。心中却怎生亦静不下来。如今之吴兴周氏,表面看似依旧风光,实则便如纸糊之室,若经一场狂风烈雨,必将就此轰塌。

    慢慢睁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道:也罢,快快寻回周义,带这逆侄回吴兴吧!这华亭刘氏子,切不可小觊啊

    半个时辰后,周札进入山阴城。

    随意寻得一间驿栈做暂居之所,便命随从四散而出遍访山阴城的驿栈,追寻周义行踪。

    “诺,家主!”

    待得随从们领命而去,周札注视着案上的一品沉香,细细一阵思索,阴弑乃世家所共忌,自己来寻周义之事,绝不可大肆张扬!而葛洪那里书信已去,料其亦必知轻重,定不会将此事喧扬。亡兄周玘而今独余这丝骨血,莫论如何皆要设法护得周全。至于葛洪与刘氏子无实证在手,亦奈何我周氏不得,但为息事宁人起见,寻到周义后尚需与那刘氏见上一面才是

    想着想着,眉心突地一阵刺痛,胸口憋闷得紧,继尔两侧太阳穴鼓荡生疼,身子晃得两晃便要栽倒。

    “家主,怎地啦!”

    身侧侍着的艳姬见状大惊,赶紧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周札扶住,好生一阵慰抚心口后,周札方才缓过神来,重重吐出一口浓痰。

    熏臭的浓痰吐出后,周札眼光回复清明,暗觉胸口顺畅许多,枕着艳姬软糯糯的身子,笑道:“终是年月不饶人咯,姚儿,且扶汝之郎君上床安歇!”

    “嘻嘻!”

    艳姬媚媚一笑,边扶着周札上榻,边笑道:“家主年岁正壮呢,何需言老?每每行事龙精虎猛似的,教姚儿既快活又吃不消”

    “哈哈!”

    听着耳边的软语娇声,嗅着那甜腻溺人的香气,连日的辛劳奔波一时尽去。躺在木榻上,看着艳姬将浑身上下的丝纱逐一除去,仿若新剥之荔珠,散发着如玉般的光泽。

    “家主,好看否?”

    “甚好,恰若朱樱点玉头!”

    周札微微笑着,眼帘却愈来愈沉,将正在撩拨折腾的艳姬打横一搂,枕着香酥无骨的大腿,昏昏睡去。

    这一觉,极尽香艳旋旎。

    “家主,郎君”

    正当在梦中与洛神**相会之时,耳际传来丝丝绵绵的呼声。

    周札睁开眼来,神情略带懊恼,正欲发作,却见面前晃动着两只雪白点樱的馒头,心中那股子恼意软软一化,暗觉精神大振,便欲命艳姬行事。

    艳姬眉眼直欲滴水,却瞅了瞅屋外,娇声道:“家主,周福他们已经在外候得一阵了。莫若先行传问,待稍后姚儿再好生服侍郎君,以免郎君为俗事扫兴,可好?”

    周札意陷媚海尚未得出,掐了一把,随口问道:“何事?几时了?”

    艳姬忍着疼,媚道:“十五郎君之事呀,家主忘啦?现在已近亥时”

    “啊?!”

    周札稍稍一怔,随后长眉一扬眼露精光,哪里还顾得上享受温柔,当即便命艳姬替其穿衣着冠。

    半炷香后,周札穿戴整齐的端坐于案,环掠一眼堂下跪着的一干随从,并未看见周义,遂沉声问道:“小十五何在?怎地未与汝等同归!”

    随从首领抬头看了一眼家主,见其眉色威凛欲怒,心中猛然一紧,答道:“回禀家主,小人等已遍访山阴驿栈,未见十五郎君。”

    “啪!”

    闻言,周札猛地一拍案,喝道:“怎会未见?莫非汝等未曾尽心寻访!”

    “家主息怒!”

    “家主息怒”

    众随从大惊,纷纷伏首于地,“碰碰碰!”的磕个不停,便是艳姬姚儿亦花容失色,伏着螓首,双肩颤个不休,下意识地轻声唤求。

    “呼”

    周札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寒着眼,再次问道:“确凿未见?”

    随从首领周福听得家主吐气,知道家主已然怒不可遏,只能抵额于手背,壮着胆子答道:“小人等,确属已访遍”说着,眼角余光却与艳姬悄然一对,示意她出言宽慰。

    艳姬细眉紧皱,不依的摇了摇头,奈何周福一直注目于已,恐惹人疑,只得颤声道:“家主郎君兴许,兴许十五郎君已回吴兴了呢?亦或,原本便未至山阴呢?”

    “回吴兴?未至?”

    周札暗中以左手支撑着身子,右手缓缓捋动着长须,半眯着眼似喃似问,稍徐,环顾堂下,沉声道:“退下吧,明日再作计较!”

    “是,家主。”所有随从尽皆暗松一口气,跪伏在地,默然倒退出堂室。

    “唉!”

    待得随从尽去,周札怅然一声长叹,硬挺着的身子顿时跨了,面上神色苍白若纸,额间亦透出粒粒细汗。艳姬赶紧匍匐至其身后,将他软靠于自己怀中,伸出嫩荑缓缓抚其心口,按着脖后。

    周札目光时聚时散,自己这个侄子乃是何等性子,他如何不知?十五郎原本便是前往山阴学馆求学,即便阴弑不成,依其性子亦定至山阴。而刘氏子也来此地,若教十五郎见之,岂会轻易便回吴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