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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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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何故也?!!!”(。)

第两百二十章 踏足北地() 
将入历阳渡,江上飘起蒙蒙细雨,雾隐一片。

    继而,雨势渐烈,被风一携,顿时将江面打作千坑万点。

    在那乱石堆就的悬崖上,突然冒出一群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当先的人奔到悬崖边朝江中细细一阵看,嘴巴一裂,把手一挥。

    霎时间,身后的人群神情齐齐一呆,三息之后,扬手顿足、欢呼雀跃。

    少倾,一根根系着绳索的粗大木桩被众人齐心携力滚下悬崖。

    “朴通”

    “朴通”

    落水声不绝,木桩入水不沉,只有两根绷断了绳索随浪而走。紧接着,悬崖上的人群顺着系在巨树上的绳索溜下来,仿若一只只攀壁蜘蛛。

    “朴通、通”

    又是一阵落水声,当先那人抹了把脸,嘿嘿一笑,翻身骑上了木桩,待得众人已聚齐,把手一扬,叫道:“斩绳,结舟!”

    话将落脚,便有几人抽出腰间柴刀把连着巨树的绳子斩断,而后,拼命拉住木桩上的绳子,控制欲随浪而流的木桩,一阵忙活之后,七八根木桩紧紧连在一起。

    突地,有人指着远处,尖声叫道:“巨舟!有巨舟!”

    雾雨渐成帘的江面上,浮现出一个宠然大物,远远的看不太清,便若一座缓缓向北移来的小山。

    越来越近,为首之人面色一沉,咬牙叫道:“快走,不得滞留。”说着,提起柴刀,将最后一根绳索砍断。

    “簌!”

    绳子一断,浪花猛然翻卷,将骑在木桩上的众人高高颠起,继而“朴嗵、朴嗵”如饺落汤,幸而众人身上也缠着绳子,当下便顺着绳子爬到木桩上。

    待木桩飘过湍急的岸边,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死死地趴在木桩上,随着滚滚江流乱飘。

    “巨舟,巨舟将近!!!”

    又是一阵尖叫,为首之人被刚才那阵浪头颠得七昏八素,尚回过神来,稍徐,趴在木桩上扭头一看,面色顿若死灰。伸手一试,手背灌风作寒,江面吹的是西北风,而浪花竟卷着木桩撞向南来的小山。

    “天不助我,呜呼,哀哉!”有人仰天悲呼。

    “呜呼,此身将入鱼腹也”有人哭泣。

    “斩绳!!!”眼见即将撞上,为首之人奋力狂呼。

    “巨舟,巨舟转向!!!”

    巨舟转向了,高达六丈的兵船缓缓转向,与江面上飘浮的木桩擦身而过。刘浓站在船头,掌着桐油镫,看着眼前这一幕,面色冷硬如铁。

    而此时,木桩上的人看见了他。

    静静的对视,默然地流走。

    郭璞叹道:“而今之江北,十不存一,人皆往南浮也。”

    北宫冷笑道:“南浮?谈何容易,且放目观之!”说着,将手一指。

    众人顺指一观,只见雾茫茫的江面上,从南岸突然冒出几艘小型战船,而后,便听有人高声叫道:“可有牒文,若无,速速退却。”

    “我等欲往南!!”

    “无牒私渡?!速速驱舟回返,如若不然,充奴!”

    “安敢不从矣,定是北地胡人细作,格杀无论,放箭!”

    “嗖嗖嗖”

    木桩非舟也未具船浆,即便想停也停不下来。

    战船上的兵士面色冷然,在首领的一声令下,排排密箭乱射如雨,不多时,江面渗出缕缕血线,瞬间为江水一唰,淡若无痕。

    一个浪花卷来,木桩随浪而走,隐没在天边。

    “速撤!!!”那两艘小型战船也不敢在江中久滞,首领一声高喝,匆匆回返南岸。

    每当江面起浪,总有人趁着江面游舟停歇时,行此险着浮游泅渡,江水与人都早已习空见惯。

    雨滚如瀑,越来越重,一道巨浪滚来,将兵船卷得剧烈摇晃,船上众人也跟着一阵乱摆,郭璞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头上高冠磕中船侧,发出“碰”的一声响。

    来福喝道:“小郎君,当心!”

    “无妨!”

    刘浓双足猛地下沉,定住身形,待浪花卷过,默然走入舱室中。人力时有穷尽,在力犹未及之时,诸般念想都是虚幻,眼前之首要重务,便是入淮南拜见祖逖,随后前赴上蔡。

    刚刚走入舱中,红筱来禀,山莺儿之婢醒了。

    刘浓稍作沉吟,命红筱将其好生照料。

    红筱默然离去,待行至室口时,身子一滞,倚门回首,淡声道:“小郎君,织素伤势不重,但却急需补血。咱们备有老参,婢子想取一些,不知可否?”

    “自无不可。”刘浓以丝巾拭剑,眼光却看着案上素白的陶罐。

    红筱顿了一顿,眨了眨眼,轻步走到刘浓面前,缓缓跪下,万福道:“小郎君,不知可否将织素留下,婢子可护得她周全。现下,她已无处可去了。”

    刘浓抹剑的手一顿,淡然道:“她舍命来寻我,我岂会弃之不顾!我之本意,想将她留在历阳,待我好友归江南时,再送至华亭。”

    红筱道:“织素伤势不重,三两日便可好,且有婢子照拂,定不会拖累行程。”

    “嗯”

    刘浓心中微奇,杨少柳四婢之中,红筱最是冷漠寡言,怎会一再为织素而坚持已见?当即平目看向红筱,见她睫毛轻颤不休,显然心中无比激动。

    沉吟数息,反正队列中尚有一个文弱的郭璞,再多一人也无关紧要,便把她虚虚一扶,笑道:“若你愿意照拂,自然亦可,不过,需得护她周全。”

    “红筱,谢过小郎君,婢子定不辱命!”

    “格格”

    红筱双肩一颤,面上神情顿松,竟然吐出了一声娇笑。

    待瞧见刘浓眯着眼睛、面呈迷惑,红筱暗觉脸上烫得厉害,疾疾的退出室中,绕着船舱一阵行,来到一处舱室,推门而入。

    织素背靠舱壁,面白如纸,见她进来,挣扎着起身万福。

    “别动!”

    红筱身子一旋,将织素扶住,柔柔的把她放下来,掏出丝帕细心的抹去织素额上的冷汗,柔声道:“勿忧,我家小郎君已应允,汝可随至上蔡。”

    “红筱阿姐,果真?”

    闻言,在那一瞬间,织素双眼大放光彩,胸膛剧烈起伏,少倾,掩着脸,幽幽泣道:“娘子,娘子,织素终不相离,终不负诺。”哭着,笑着,将身子歪在红筱怀中,问道:“红筱阿姐,为何?”

    红筱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淡声道:“昔日,有人亦唤,织素。”

    织素奇道:“那人何在?”

    “已亡”

    江上之雨,来时疾,去时快。

    一个时辰后,风停雨歇。

    来福站在船头,搭眉眺望远方,随后面色一喜,按着重剑大步走向船舱,边走边道:“小郎君,历阳已至。”

    历阳,自古以来便是水陆要冲之地,地势由东走西,至高而低,浩浩江水至此回笼,若巨龙探首向南,一注汪洋。若由历阳入江南,顺流之下,近乎无人可敌,是以又乃兵家必争之地。

    孙策当年入吴,便是由历阳横江渡口发兵,一举夺得江东基业。

    昔年,五马渡江也是由此而入,永嘉之乱后,晋室为防胡人南下,便将横江渡口船只尽数撤回江南,并把渡口附之一炬,已然废弃数年。

    此地,已不见蓬船往来,唯闻阵阵鸟鸣不绝于耳。

    袁耽站在渡口高台上,放眼望向滔滔大江,又低头看了看破败的渡口,不入江北不知,一入江北,教人心中不胜唏嘘。即便是一江之隔,也已面目全非,世家们十之六七皆已迁入江东,迁走的不仅是人口,尚有法纪与人心。而今历阳尚好,若是再往北,不知几人心中尚存晋室?!

    “郎君,那是咱家的兵船!!”

    “兵船?瞻箦来也?”

    袁耽眉梢一扬,神情由然一振,回顾江中,只见状如小山的兵船正缓缓驶入渡口,在那高翘的船头上,站着一排人,正中之人,正是刘浓。

    “瞻箦,哈哈”

    袁耽大喜,也不管刘浓看不看得见,朝着江中便是深深一揖。

    来福看见了袁耽,指着岸上,喜道:“小郎君,快看,袁郎君在山上。”

    “彦道!”

    刘浓心中极喜,一眼望去,但见袁耽正从渡口的斜山上奔下来,冠带摇摇,大袖翻飞,一边奔一边放笑。虽是隔得较远,却隔不住好友相见时的喜悦,那遥遥而传的朗朗笑声。

    而此时,岸上驶出几叶蓬舟,接过兵船上抛下的缆绳,数百名袁氏部曲拖着缆绳用力往渡口拉,足足小半时辰后,巨大的兵船方才抛锚定稳,即便如此,亦未能尽数靠近岸畔。

    离岸尚有十丈,长长的船板南北一贯。

    刘浓当先走上上船板,按着腰剑,阔步踏入江北。

    将将走下船板,便见袁耽搓着手,涩然道:“此渡口,陈年积泥极盛,袁耽劳时三月,犹未荡涤一清,倒令瞻箦见笑了。”

    刘浓回身看了一眼渡口,白袍与青袍正鱼贯而下,渡口乱成堆作暗礁,怪树横生而拦江,确实毁得不成样子。再看了看袁耽,见其神色略显尴尬,便笑道:“彦道何需自谦,此渡口废弃已久,短短数月便可入得兵船,想必不久便可再复昔日荣光!况且,若无彦道兵船,刘浓怎可踏足历阳?”

    袁耽怅然道:“瞻箦,江北与江南,大为不同矣!”言至此处神色一顿,把满心的怅寥一收,将袍袖一卷,负在背后,笑道:“莫论同与不同,既来历阳,袁耽当为东主,今日,便带瞻箦好生领略一翻江北之风彩!”说着,朝着刘浓挑了挑眉,神情极其怪异。(。)

第两百二十一章 尽入舞台() 
历阳郡原属淮南郡,公元304年晋室划历阳县与乌江县,二县独成一郡,为历阳郡。,。历阳县左倚大江,右控天险昭关,东依天门梁山,北环濠滁之水,地理位置独享上天之赐。

    由南入北进淮南,历阳乃必经之路,是以便有‘淮南之藩维’一说。当然,由北入南,历阳亦乃首当要冲,故而又为‘江南之屏障’。

    如此南北中转之地,理应繁华无比。

    然,当刘浓与袁耽并肩行于历阳县城时,却被眼前所见这一幕所惊愕。即便刘浓在进江北以前早已心有准备,也不禁呆怔半晌。

    这便是历阳县城?

    灰褐色的城池破败不堪,坑坑洼洼的街面上污水横流,随处可见伏地而卧的烂布堆,袁氏部曲走上前一脚踢去,那些烂布堆一阵蠕动后,显现出一张张麻木而茫然的脸。

    街面两侧的商肆无精打彩的开着,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间或得见有人拉着小孩往商肆里一扔,商肆管事木然递过一片巴掌大的肉脯,亦或几枚五株钱。

    那小孩站在门口,歪着脑袋看家人离去,眼睛没有转动,嘴唇蠕了两下。商肆里的随从走过来,“啪”的一耳光落下,小孩捧着脸,也不哭,默默的跟着随从而去。

    郭璞皱眉道:“按晋律,贩奴需经公署草市,此属私贩,为何不禁?”

    袁耽挑眉道:“杀之不绝,禁之何意?”

    再往里走,黑压压的人群堵塞了道路,袁氏武曲抽出腰刀,对着人群一阵狂喝,人群如水而散,纷纷奔到树下,藏在墙角里,躲在草丛中,探着一双双古怪的眼睛,看着刘浓一行人。

    “仙人”

    “仙人也,梦中乎,可解苦难乎”

    当刘浓走过一群跪匐的人时,有人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带着痛苦的挣扎,刘浓眯着眼看去,此人浑身上下肮脏无比,面目被一层黑乎乎的,分不清是油渍,亦或灰土的物什掩盖。但他的头上却分明戴着一顶儒冠,虽然那儒冠破破烂烂,仿若鸟窝,但依旧端正。

    “唉!”

    袁耽长叹一口气,本欲打趣刘浓,却委实难以出口,怅然道:“此乃新入流民,豫州之战绵延千里,历阳接纳流民过万,早已不堪所负。”

    郭璞看着四周人群,眉头越皱越紧,沉声道:“适才入城之时,眼见荒田无数,为何不事耕种?”

    一名袁耽文吏,摇头叹道:“人心浮游,不事耕种。”

    闻言,袁耽嘴角一裂,看向刘浓,故意问道:“瞻箦,可知何故?”

    刘浓道:“想必有二,其一,荒田有主,其二,民恐春方播种,秋已逃,故而不种。”

    “然也,瞻箦且随我来。”

    袁耽淡然一笑,卷起袍袖,大步而走。

    百名袁氏部曲分作两队,一队居前持刀排众,一队居后不时眼望四周,神情尽皆谨慎。郭璞忍不住,再次问道:“为何防备?莫非草民敢行逆上乎?”

    文吏冷冷看了一眼郭璞,不答反问:“尊客可知,上任主薄与典臣,亡于何人之手?”

    “莫非”郭璞神情一怔,慢慢转头看向身后那些四下游离徘徊的人群,忽然间,恍觉那些麻木脸,瞬间一变,化作噬人凶兽扑来。

    郭璞浑身一抖,打了个激淋。

    文吏不屑的笑了笑,淡声道:“尊客莫惊,那是一年前之事,自我家郎君来到此地,已无人敢行逆乱。”

    郭璞却仰天叹道:“怪道乎,王处弘身为历阳郡守,却居豫章遥镇而不临。此地,近乎蛮夷也!”

    这时,街道上迎面而来一群人,怕不有上百,尽皆束刀。

    为首之人身穿宽衣锦袍,怀抱黄毛麈,待看见袁耽,那人快步迎来,揖手道:“见过,袁典臣。”

    袁耽淡然还了一礼,并未作言,待与这群人相隔已有百步,袁耽看了看郭璞,突然问刘浓:“瞻箦可知,适才那人乃何人,去向何地?”

    “应是本地士族,前往方才途经之处,圈奴。”

    “然也,民,卧于街,游于巷,不思种,圈之为奴,此乃下下策,却乃不得不为。五载前,方才那人只是一名破落商户,而今却坐拥良田五千顷,皆属私产且未行上报。袁耽睁眼复闭眼,县中士族也竞相圈田霸奴,糜乱若涛波。且待三年,三年后,嘿嘿”

    袁耽裂嘴一笑,朝着刘浓挤了挤眉,又伸出右手,淡然在左手掌心一划。

    刘浓眼底一缩,心中忧虑却顿减,回以袁耽一笑。

    方才,他一直在替袁耽忧心,现下却知袁耽早非昔日,先积威,再安民,分化势力,徐徐以图他日,进退已然有据,事也有轻重缓急之分,袁耽已投水而搅水也。

    穿过城北,来到城南,面前豁然开朗。

    一群衣衫略显整齐的人正在修补街道,其间有人走来走去,不时东指西点,辩其人模样,应属郡中浊吏。见了袁耽纷纷揖手,袁耽默然点头还礼。

    绕道而行,来至城南之墙。

    一眼之下,心胸猛然大开,但见城墙上爬满了人,上上下下一片忙碌,不时传来阵阵吆喝声。

    一行人来到五丈高的城墙上,迎风而立,袁耽指着东面,笑道:“此城,昔日毁于胡骑之下,去年来时,此墙仅有丈高,城门不存,墙石藏于杂草。袁耽到此,首要之事,便是重筑此墙。”

    郭璞问道:“役夫从何而来?”

    袁耽背着手,笑而不语,刘浓也有心考究这文弱的郭璞,反问道:“依参军之见,当从何来?”

    当从何来?郭璞眉梢一拔,捋了捋三缕黑须,左右一阵顾,眼光忽然一滞,似有所得,笑道:“若郭璞所料未差,役夫皆来至本地士族。”

    袁耽文吏道:“按晋律,每年夏冬行役,此乃春也,无役可发。”想了一想,又补道:“郡中存粮不足以纳流民,是以流民不从。”

    郭璞笑道:“此有何难,不过,暗置律,明换役尔。”

    “哈哈”

    闻听此言,袁耽与刘浓齐齐朗笑,二人常年书信来往,此策,正是刘浓与袁耽共出。

    两人走到一处墙楼前,刘浓轻声道:“彦道,江北与江南大异,君行此道亦乃为时所迫,然,历阳毕竟紧临江南,恐惹人非议,可有想好应对之策?”

    袁耽看着热火朝天的四野,冷声道:“欲有所成,必有所失。瞻箦勿需为袁耽忧虑,袁耽已有后谋。”一顿,挑了挑眉,笑道:“瞻箦,袁耽虽居江北,然,亦闻君之喜事连连,我家弟妹乃吴郡骄傲,江左画魂,嘶”

    言至此处,一声长嘶,啧啧叹道:“袁耽常思,当是何等女郎,方可配得瞻箦。瞻箦,可有弟妹画像乎?”

    “彦道,何故打趣刘浓也!”刘浓半半一揖,嘴角上扬,忽然想起一事,笑道:“临走时,无奕一再托我问彦道一事。”

    袁耽道:“何事?”

    刘浓正色道:“无奕问,彦道几时成亲,他好与彦道缔结姻亲。”说着,面色一沉,叹道:“唉,君可知,无奕已醉后许诺,日后若得女,刘浓若有男,理当结为夫妻。苦也,苦也”连连摇头。

    “啊?!”

    “哈哈”

    袁耽神情一愣,俄而哈哈大笑,猛力的拍着刘浓的肩,一口气咽住,顺不过来,喘气道:“瞻,瞻箦,君,君竟也学人打趣,此,此举”

    刘浓笑道:“此举何如?”

    袁耽面上的笑容包也包不住,怪模怪样的道:“此举,仿若未出闺之怨女也!不适于君,不适于君”笑得前仰后俯,笑声朗朗而传。

    刘浓微笑,面上却带着苦恼,谢奕醉后所言并非为虚,醒后他尚一再强调,俩人相约,莫论前途几何,日后断不负诺,故而,刘浓心中阵阵怅然:莫非,我之子,将娶谢道韫乎?!嗯,儿啊,命好,父博声名子继承,取得千古奇女子

    半晌,袁耽直起身,看了看天色,一拍脑门,笑道:“险些忘了一事,瞻箦,且随我来!”

    刘浓道:“何往?”

    袁耽甩着衣袖,头亦不回地指了指城墙内外,扬声道:“莫非,君以为,而此便是江北之风彩乎?来,来来,袁耽带君领略,领略”

    江北之风彩!

    再入城内,行往城东。

    一路上,袁耽脚步飞快,刘浓恍然发现,他竟弃了木屐,穿着高邦步履。行进间,带着风发意气,眉骨间,更多几许坚毅。匆匆一载逝去,莫论谢奕,亦或袁耽,身边的人都在改变,便是身居广州的祖盛,已非昔日戏水夺鸡蛋的无忧少年,而自己,即将千里北上。

    英杰,尽入舞台。

    灯笼,斜挂飞檐。

    袁耽与刘浓并肩来到灯笼下,袁耽仰着头,指着灯笼笑道:“一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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