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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不闪不避,举起拳头与他硬碰硬相撞。“蓬!”一声暴响,阿曲乌烈身体微晃,秦阳却被震得连退数步,脚下踉跄,跌坐在台上。
众人大惊,纷纷惊呼,孟小绮更是吓得俏脸发白,到处想找地儿攀上擂台,但那擂台有一人高,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如何能上得去,只是急得满头大汗。
台上的阿曲乌烈却是脸色古怪,呆然而立。
原来适才双拳互撞,似是全力硬碰硬,但阿曲乌烈却感到自己全力击出的拳劲如入汪洋大海,丝毫不着力,正惊讶间,从秦阳拳头处蓦然传来数道赤炎寒冰内劲,透体而入,震得他气血翻涌,一口顶在胸膛,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阳似是受伤不轻,坐在地上竟爬不起来,只得唤道:“楚熙!”
楚熙急步上前,担心问道:“小人在!公子没事吧?”
秦阳轻拍他肩膀,低声轻道:“我没事,那阿曲乌烈已被我震伤五脏六腑,功力失了大半,你全力出手,定可干掉他。”又指指阿曲乌烈,装作咬牙切齿愤然道:“我受伤颇重无力出手了,但不能让这金狗辱我大宋,拼了命也得干掉他!”
楚熙热血上涌,慨然应道:“得令!”快步冲上前要与阿曲乌烈相斗。
众人皆以为秦阳拼拳受伤,又见他主仆二人为了大宋的荣誉奋不顾身,都大受震撼,一时之间全场仿佛都被他主仆二人的豪气所感染,静悄悄一片。
楚熙冲到阿曲乌烈身前,双拳贯出,直击阿曲乌烈胸腹要害。他使的是少林罗汉拳,拳拳扎实,硬桥硬马。阿曲乌烈一口气没缓过来,竟来不及闪避,被他打个正着,震退数步。
台下众人如梦初醒,高声喝彩。
阿曲乌烈被打,火冒三丈,虽不明白为何身体变得如此迟钝,依然怒吼连连,挥拳扑向眼前的手下败将。
楚熙一招得手,又惊又喜,知道秦阳所言非虚,他想到好友血仇,更是恨意顿生,奋起全力相迎,他的罗汉拳颇有几分功力,使出来步随手变,身如舵摆,刚柔相济,尽数挡下阿曲乌烈的攻势。
楚熙大喝一声,双拳翻飞,叶下藏花、降龙式、劈山势、探马掌等绝招接连使出,阿曲乌烈内脏经脉受伤,外表丝毫看不出来,出手拳劲拳速却大打折扣,很快便招架不住,被楚熙打得节节败退,台下众人以为他是被主仆二人的气势所慑不敢应敌,更是掌声如雷。
眼见阿曲乌烈守势已乱,楚熙精神大震,窥得一个破绽,飞快上步盘肘,狠狠击在阿曲乌烈的左肋之下,打得他口吐鲜血,踉跄倒地。
“金狗输啦!金狗输啦!”台下众人在这数天来看到的尽是同胞被打败打死的窝囊情景,此刻见阿曲乌烈终于被打败,顿时欢声高呼,声威震天。
那老者霍然站了起来,脸黑如锅,怒哼一声,转身下了擂台,金人侍卫紧随其后离开。
擂台边上一名金人高手抢步上前,轻出一拳,迫退楚熙,扶起阿曲乌烈,随众人而走。楚熙见那金人高手武功不在阿曲乌烈之下,不敢追赶,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去。
诺大的擂台之上,只剩下秦阳和楚熙。秦阳低声道:“快来背我,接了小绮便走,莫要停留。那伤了性命的兄弟,我自会安排厚抚重葬。”
楚熙马上依言办事,背起秦阳跳下擂台,孟小绮焦急迎了上来,问道:“阳哥哥怎样了?”
秦阳脸色发白,闭目不语,孟小绮见状急得眼泪直流。
第九十章 打擂()
秦阳拉着小绮,挨入人群里张望,只见瘦西湖湖边有一座长宽各数丈的高台,料来是往常表演歌舞的舞台,舞台边上插着一面锦旗,黑底白字,正是那面写着“快拳打遍淮南好汉,劲腿踢尽广陵英雄”的大旗。
擂台之上两人正打得热烈,左边一人身穿家丁之服,竟是楚熙,见他满脸悲愤,大有拼命之势,秦阳顿时大吃一惊。他知楚熙为人老实,向来最听自己命令,此刻居然违背自己的命令上擂台挑战,必有跷蹊。
他又向与楚熙交手之人望去,见那汉子身穿红黑相间的劲装武士服,外披一条虎皮背心,身材足足比楚熙高了两个头,体形极是彪悍,一头乌黑散发随便用粗绳系着,给人粗野有力的印象。他高鼻深目,肤色黝黑,显非中原人士,料来便是适才那紫裙少女所提及的大金国勇士阿曲乌烈。
秦阳见阿曲乌烈在楚熙的狂怒攻击之下应对得轻松自如,出拳迅捷,举手投足皆有森然法度,起码是名三级下的高手,楚熙顶多不过一级上的高手,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他又见台下躺着一名家将打扮的年轻人,满身鲜血,腰身扭成奇怪形状,已没了气息。
小绮认出是昨日在吕府见过的一名家将,不禁惊叫一声,小手紧紧抓紧秦阳手臂。
秦阳昨晚见这家将与楚熙相谈甚欢,料来是至交好友,此家将也曾向秦阳敬茶,宣誓誓死追随,今日竟已惨死当场,秦阳不禁心中黯然,也明白到为何楚熙愤然上擂,他是要为好友报复!
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秦阳急向台上望去,只见阿曲乌烈故意露了个破绽,引楚熙抢攻他上盘,乘楚熙抢攻之时,斜身横腿,老树盘根,轻易扫倒楚熙。
阿曲乌烈仰天大笑,左脚抬起,猛然朝楚熙胸膛踏去,他腿粗力足,眼看就要将楚熙踩得胸骨尽碎。台下众人见同胞又要惨死,都惊呼出来。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如劲箭般疾射上台,左手双指如勾,直插阿曲乌烈双眼,阿曲乌烈反应也快,右手挥拳迎击,不料那人影右拳后发先至,直捶向阿曲乌烈的中线要害。阿曲乌烈急忙收腿后退,险险避过。
但见那人影如灵猫般轻落台上,落地无声,随即腰杆笔挺,迎风而立。
众人定神一看,只见他身穿儒生锦服,眉目清秀俊俏,竟是一名年仅十五六的翩翩美少年。
秦阳刚才上台、出指、挥拳、落地,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轻松飘逸,无论时机力度都恰到好处,极具美感,台下观众都大为惊讶,此刻又见此少年如此俊雅,风度过人,无不为之鼓掌喝彩。
秦阳扶起楚熙,见他伤势不重,便道:“小熙,你先下去,此事由我来处理。”
忽听身后急风骤起,却是阿曲乌烈兀自攻了过来。秦阳左掌轻推,楚熙身不由自被推到一边。
秦阳已斜步滑开,右手一摊一伏,尽卸阿曲乌烈的攻势。
阿曲乌烈怒吼一声,也不打话,双拳接连挥出,角度刁钻,力度沉稳,半虚半实,颇为厉害。秦阳不退反进,两步已蹿近他身边,左摊右拳,咏春拳攻守同期,抢击他胸前中线。
阿曲乌烈确有几分本事,腰身后拗闪过,起腿直踹秦阳胸膛,腿风呼啸,速度极快,远胜他的拳术。
秦阳拳法丝毫不乱,飞快收拳成佛掌轻卸腿劲,同时斜身上步,已避过攻势,左腿成横面腿,反踹阿曲乌烈的支撑腿。
阿曲乌烈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迅捷的贴身短打拳术,顿时被踹个正着,踉跄后退。
秦阳也不追击,只是道:“这位壮士,我无意打擂,就此别过。”转身就要跳下擂台。
他既从那紫裙少女那边知道自己已被通缉,又有金人高手潜伏左近要击杀自己,自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显眼,暴露身份,适才数招尚未使出四成功力。
阿曲乌烈吃了大亏,哪里肯就此放过秦阳,怒骂一句:“胆小汉狗,大宋人全是懦夫!”他口音不正,汉语不熟,但言语极尽侮辱,台下俱是大宋子民,无不愤然大骂。
众人见秦阳武功不弱,纷纷高呼:“公子哥,要打败金狗,为我们大宋扬威啊!”
“打他!打死他!”
阿曲乌烈傲然挺立,指着台下观众大骂道:“你们这些汉狗莫要聒噪,异日我大金国挥军南下,定杀得你们血流成河!”
众人听他口出狂言,偏又知金国势大,俱是惊怒交集,无法反驳。
阿曲乌烈又指着秦阳嘲笑道:“兀那汉狗,我阿曲乌烈在此设擂三日,只有七个人敢上台挑战,俱被我打死,你知难而退,我便饶你狗命如何?”
秦阳见他嚣张如斯,霍然转身,双目电光闪动,高声道:“阿曲乌烈,就凭你那三步猫功夫,便敢在我大宋的国土之上撒野?你要知道,此刻你所站的这片土地依然是大宋的,以后也将一直是大宋的!我大宋子民俱是热血男儿,岂会俱怕你们金人!”
他这些话掷地有声,极有骨气,台下观众无不热血沸腾,大声喝彩。
擂台之旁还有十数名金人高手,目光全落到秦阳身上,其中一名年约五旬的鹰鼻老者端坐锦椅之上,容颜冷峻,颧骨内陷,似是金人头目,低声问了周围侍者数句,侍者打量秦阳好一会,惘然摇头。
老者冷哼一声,唬得那侍者满头大汗。
秦阳大步踏前,仰头朝阿曲乌烈道:“敢与我对拳否?”
秦阳身材不高,比楚熙还要矮上一寸,与那高大凶猛的阿曲乌烈一比,更是差距明显,阿曲乌烈狞笑道:“谁怕谁?有种便来!”话音刚落,已举起海碗大小的拳头,猛然朝秦阳头上砸来。
拳风呼啸间,竟有碎金裂石的威势。
秦阳不闪不避,举起拳头与他硬碰硬相撞。“蓬!”一声暴响,阿曲乌烈身体微晃,秦阳却被震得连退数步,脚下踉跄,跌坐在台上。
众人大惊,纷纷惊呼,孟小绮更是吓得俏脸发白,到处想找地儿攀上擂台,但那擂台有一人高,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如何能上得去,只是急得满头大汗。
台上的阿曲乌烈却是脸色古怪,呆然而立。
原来适才双拳互撞,似是全力硬碰硬,但阿曲乌烈却感到自己全力击出的拳劲如入汪洋大海,丝毫不着力,正惊讶间,从秦阳拳头处蓦然传来数道赤炎寒冰内劲,透体而入,震得他气血翻涌,一口顶在胸膛,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阳似是受伤不轻,坐在地上竟爬不起来,只得唤道:“楚熙!”
楚熙急步上前,担心问道:“小人在!公子没事吧?”
秦阳轻拍他肩膀,低声轻道:“我没事,那阿曲乌烈已被我震伤五脏六腑,功力失了大半,你全力出手,定可干掉他。”又指指阿曲乌烈,装作咬牙切齿愤然道:“我受伤颇重无力出手了,但不能让这金狗辱我大宋,拼了命也得干掉他!”
楚熙热血上涌,慨然应道:“得令!”快步冲上前要与阿曲乌烈相斗。
众人皆以为秦阳拼拳受伤,又见他主仆二人为了大宋的荣誉奋不顾身,都大受震撼,一时之间全场仿佛都被他主仆二人的豪气所感染,静悄悄一片。
楚熙冲到阿曲乌烈身前,双拳贯出,直击阿曲乌烈胸腹要害。他使的是少林罗汉拳,拳拳扎实,硬桥硬马。阿曲乌烈一口气没缓过来,竟来不及闪避,被他打个正着,震退数步。
台下众人如梦初醒,高声喝彩。
阿曲乌烈被打,火冒三丈,虽不明白为何身体变得如此迟钝,依然怒吼连连,挥拳扑向眼前的手下败将。
楚熙一招得手,又惊又喜,知道秦阳所言非虚,他想到好友血仇,更是恨意顿生,奋起全力相迎,他的罗汉拳颇有几分功力,使出来步随手变,身如舵摆,刚柔相济,尽数挡下阿曲乌烈的攻势。
楚熙大喝一声,双拳翻飞,叶下藏花、降龙式、劈山势、探马掌等绝招接连使出,阿曲乌烈内脏经脉受伤,外表丝毫看不出来,出手拳劲拳速却大打折扣,很快便招架不住,被楚熙打得节节败退,台下众人以为他是被主仆二人的气势所慑不敢应敌,更是掌声如雷。
眼见阿曲乌烈守势已乱,楚熙精神大震,窥得一个破绽,飞快上步盘肘,狠狠击在阿曲乌烈的左肋之下,打得他口吐鲜血,踉跄倒地。
“金狗输啦!金狗输啦!”台下众人在这数天来看到的尽是同胞被打败打死的窝囊情景,此刻见阿曲乌烈终于被打败,顿时欢声高呼,声威震天。
那老者霍然站了起来,脸黑如锅,怒哼一声,转身下了擂台,金人侍卫紧随其后离开。
擂台边上一名金人高手抢步上前,轻出一拳,迫退楚熙,扶起阿曲乌烈,随众人而走。楚熙见那金人高手武功不在阿曲乌烈之下,不敢追赶,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去。
诺大的擂台之上,只剩下秦阳和楚熙。秦阳低声道:“快来背我,接了小绮便走,莫要停留。那伤了性命的兄弟,我自会安排厚抚重葬。”
楚熙马上依言办事,背起秦阳跳下擂台,孟小绮焦急迎了上来,问道:“阳哥哥怎样了?”
秦阳脸色发白,闭目不语,孟小绮见状急得眼泪直流。
第九十一章 纪家有女,其名霜霜()
众人本来都欢天喜地,却见秦阳伤势极重,都纷纷过来探问。楚熙倒也有点小聪明,拱手道:“麻烦众位让让,我要带我家公子回家请大夫诊治!”
众人虽想知道这两位少年英雄的名字来历,但见秦阳伤重,均不敢拦截,马上让出一条道路,楚熙背着秦阳迅速离去,孟小绮边哭边跟在后面。
直到三人走远了,众人才开始相互讨论着刚才擂台之上那精彩的一幕幕。
很快,楚熙和秦阳打败金人高手之事便传遍了广陵,只是人人皆以为楚熙武功更高,重点传颂的对象便这个年约二十的青年家丁,使得秦阳并没有引起淮南王秘探的关注。
那紫裙少女悄然立于湖边一处幽雅的阁楼之上,长裙飘飘,飘逸如仙。
她已脱下面纱,露出玉面粉腮,雪肤朱唇,端的是个美貌至极的少女。
她一直在楼上旁观着这场擂台之斗,此刻樱唇带着淡淡笑意,轻声道:“好一个秦阳,奸狡似鬼,却休想骗到我。”
她忽然唤道:“夏辛!”
“小人在。”原本仅有她在的阁楼上之忽然出现了一条身影,低头跪拜于身后,光是这般轻功足以让人咋舌。
紫裙少女命令道:“按我刚才的吩咐行事,另外,在接到我的命令前,所有人等不得以任何形式接近我,违令者杀无赦。”
那夏辛犹豫道:“小姐,可是现在你身处危险之中,随时可能会……”
紫裙少女不悦道:“按命令办事。”
她声音并不大,却透出了惯于统率千军万马而形成的威严感。夏辛浑身一震,连忙答道:“遵命,小姐万事小心。”身影一闪,已消失在阁楼中。
紫裙少女望着楚熙背上的秦阳,嘴角逸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有他保护,区区苏武王的杀手又算得了什么?”
……
楚熙背着秦阳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放他下地,小绮奔过来扶住秦阳,泣道:“阳哥哥,你一身好武艺,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秦阳微微一笑,挺腰而立,摸摸小绮的秀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小绮见他脸色已恢复红润,腰杆笔挺,面带微笑,哪有半点受伤的影子,顿时明白过来,恼得大叫:“阳哥哥你骗人!”小拳头拼命捶在秦阳胸膛上。
秦阳笑嘻嘻抓住她小手道:“欲要骗他人,必先骗过自己人,小绮你刚才的表现很好,现在人人都知我不敌金人高手身受重伤,就算最初有人见我与秦阳年纪相近而稍有猜测,现在也决计想不到我便是那个武功高强、力斩黑狼的秦阳小英雄。”
楚熙和孟小绮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禁暗暗心服。
秦阳见小绮俏脸上泪痕未干,知到自己让这个小丫头担心了,心中柔情泛起,想起一首词,便轻声吟道:“老槐深巷,玉女朱门,不是寻常模样。旋浣秋衫,薄梳云鬓,韵致十分娟朗。”
词中枯黄的老槐,曲折的巷陌,美丽的少女,朱红的大门,构成一幅绝美的古代广陵风情图。
孟小绮听他居然以自己为词,词中不尽赞誉之辞,顿时又惊又喜,俏脸通红,望着秦阳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恋之意。
秦阳早知小丫头对自己的情意,轻轻帮她拭干泪水,又拉起她的小手道:“走,我带你去游游广陵府的小巷。”
三人刚走了数步,秦阳蓦然停下脚步,感觉到数道眼光正悄悄地观察着自己。
自从他体内多了那赤炎寒冰真气后,不但五感更加灵敏,原本因“混合丹功”而形成的类似直觉般的危机预感也得到了极大加强,一旦有人不怀好意地暗中窥视,他的身体便会条件反应地惊觉。
秦阳隐约感觉对方都不是庸手,皱眉低声道:“有高手跟踪我们。”
楚熙正在回头向后望,秦阳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低声吩咐道:“带我到最近的赌场,然后你和小绮趁混乱先回吕府,我甩开跟踪者便回来,我若不在,凡事听吕先生的吩咐。”
楚熙和孟小绮听他语气凝重,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小绮担心道:“阳哥哥,小心点。”
秦阳轻松一笑:“这广陵府中,能伤我的没几个人。走!”
楚熙在前带路,三人迅速来到附近一处赌场,赌场里人气极旺,处处是高声吆喝,热闹非凡。楚熙领着小绮很快便消失在赌场二楼中。
秦阳在赌场中随便赌了几把,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才施施然沿原路返回小巷中。
一入小巷,他身似轻烟,两个纵跃已翻身上了屋顶,伏于瓦檐之中。
很快便见到两个衣着打扮极为普通之人闪身跟入了小巷,左右张望,惊疑不定道:“人呢?”
秦阳料得他们定是淮南王手下,不欲打草惊蛇,悄然从屋顶遁走。
待得秦阳将身后尾随的探子尽数甩开,漫步于广陵城的小巷中时,早已太阳西斜,到了黄昏时分。夜色开始占领这座古老的大城,柔和的灯光处处亮起,颇为美丽。
明月当空,秦阳仰望着银月,又想念起家中的妹妹和小蕾、夕岚,此次离开太阳城已有两三天,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从没试过与两个妹妹分离这么久,对于早已习惯两个妹妹陪伴在身边的秦阳来说,此刻孤身一人行走于小巷中,自有种莫可名状的惆怅寂寞感。
大概我真是个恋家之人,秦阳自嘲着,又暗道:我对小绮如此好,是否也因不自觉地把对两个妹妹的思念疼爱之情暂且寄托在她身上?
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