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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司徒君,他背对着我,大叔盯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什么叫做换取?撒沙被抓了吗?不能再拖延了,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叫萧半夏,广州人,19岁,我们昨天刚刚注册,我是一个学生”
他翻开另一份文件夹:“很复杂的家庭,我不明白他当初是怎么通过的政审,他不该做军人的,好了,你们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这个意思是我们没有怀疑了?
安娜阿姨:“撒沙怎么了,会不会有危险?”
“夫人是这样的危险是常有的,几率大小的问题,撒沙是军部调来我方协助破案的人员之一,一直以来有一种毒品在我们国家猖獗,我们一直查不到买家,卖家,途径,永远都是等买家死亡才赶到,今天也许不一样了,撒沙成功跟入贩毒集团,不幸的是他暴露了,那伙团伙提出用20名终身监禁的犯人去换取撒沙,出于人道上层一直在开会讨论这些事情,你们先把这份协议签了”
曹叔接过去翻了一页,将协议丢到一旁:“为什么?为什么放弃,我们撒沙也是公民不是吗?他是在为他信仰的祖国做事不是吗?”
“您先不要激动,很抱歉,我也只是完成我的任务,因为那是个贩毒团伙,他们要求那些人数是为了提纯,我们不能这么做”大叔态度也缓和很多,不在像之前那样公事公办,也许他也觉得,面对一个信仰国家却被国家因为种种原因而无奈放弃的家属不该用那样的姿态。
“如果今天是个纯种家底清白的俄罗斯军人置身犯险被捉,是不是不一样”司徒翻完被曹叔丢在一旁的协议似乎也愤怒了。大叔沉默,像是默认了司徒的话。安娜阿姨也沉默,她的沉默像是积攒了所有的情绪。
当我还陷入自己对局势的思考时,她站起来向大叔走去,我已经来不及阻止,而且她的背影有着她最后的决绝,我觉得我不应该去阻碍她的发泄,因为任何一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被放弃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只是安娜阿姨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爆发,她走到大叔面前,翻阅了那份协议,弯下腰平淡的签了字,然后直挺的站在大叔的面前,沉默像是积攒着最后的爆发,大叔感觉到一丝不安,站起来想要安抚这个沉默的女人。
但安娜阿姨什么也没做,只问了大叔一句:“我想作为公民问一问,我以后可不可以在教育孩子捍卫与信仰的时候,告诉他们你们必须是纯正的”
“一个混血的孩子不该入伍,混血孩子的保障,你该知道的”大叔道。
安娜阿姨点头:“那你可不以告诉我,我今后该怎么教育我的孩子”
“您别这样说”大叔道。
“那我可以这么想吗?”安娜阿姨问。
“这份协议是我们警方拟出的最坏打算,但撒沙是军方,所有的事情还需要等军方定夺”大叔道。
46。风吹残烛,百般摇曳()
我们在那个地方等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来了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他走进来时自带着一种气场:“你们好,我是巴扬诺夫上将,你们已经安全了,司徒先生和司徒太太让你们受惊了,事情已经解决,签署这份保密协议后,我们的人员会带领你们去机场,飞机已经在机场等候”
我翻开那份协议,大概意思是承诺不会以任何形式告诉他人在俄罗斯联邦境内的所见所闻,如有违背即立刻遭到以企图出卖人民利益被中华人民共和国监控,承诺除被俄方传唤意外,终生不得踏入俄方领土,就是等于我们是被遣返了。
司徒将签署好了的协议给了那个上将,上将盯着我,我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快速的签署了协议交给他。
接着就有两个兵哥哥进来,要带走我们,我临走的时候:“撒沙还活着吗?”
那个自称上将的人:“协议自签署后生效,我可以当你刚才是口误,否则你可能也不用回到中方,我方有权利对你刚才的行为实施监禁”
“司徒君,好好照顾她,任何时候,你答应过我的”曹叔忽然说出这一句话。
“当然”司徒接道。
“走吧,去面对吧,逃避终究会找上门来”曹叔地说了这句含糊不清的话。
那两个兵哥哥将我们送上了飞机,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体验一把专机护送的感觉,当然这是遣送。
当飞机抵达中国的时候,我们也被匆匆带往另一个奇怪的地方,签署了一系列保密协议,就被放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没敢和司徒说,我总是觉得会不会有人在时刻监视着我们,直到我们到了家,我坐在沙发上,我才真实的感觉我真的回来了,司徒在厨房烧水。
我盯着阳台上的绿植出神,直到司徒端着水杯在我面前晃悠,我回过神接过水杯:“谢谢”
“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他坐在沙发旁陪着玩盯着阳台的绿植。
“你和曹叔什么关系?”
“那要看你和曹叔什么关系了”他想要用玩笑让我心情好些,可是这不是一个玩笑就能解决的事情。
“曹叔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我问他。
“我不知道”他很坦白的回复
“那天你和曹叔在书房说什么?”
“翁婿之间的谈话”
“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基本猜出来了,你和曹叔早就认识对吗?”我希望他不要在对我隐瞒什么了。
“不,真的不是,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回道。
“那为什么护照会被烧掉,你别说是那群贩毒分子烧的,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内准确找到我们护照放在哪里,还有时间把他丢到火炉里,除非这个人他事先就知道护照被放在哪里”
“是我告诉曹叔护照放在哪里的,我也确实嘱咐过曹叔如果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就烧掉你的护照,萧半夏的身份不能暴露”
“为什么?”
“我本来以为他们是501,你一旦被证实是mc…9的人,会很麻烦”
“那你说撒沙会在哪里?如果我去问零能不能查的到他?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嗯。。。或许吧,但是我想吴乐应该会更清楚,撒沙是在黑帮的地界被抓,那几方势力中,只有吴乐是靠黑帮发的家,羁绊最深”
“吴乐?他不是去南极重伤,他好像并不待见我,我还是去问零好了,但是我还是没理清,我们签署的保密协议有中方的签字,这说明俄罗斯不想泄露的秘密,中国也知道,又牵涉红娘”
“两种可能,一。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和这件事情的联系,只当我们是普通人,二。有人压住了这件事保我们出来了”司徒分析。
“谁会有那样能力,就算能,花那么大的代价保我们这样的小虾不值得的,可第一种可能我们应该立刻遭到监禁或者灭口,难道是他们讲起了人道?还是我们幸运?”
“这个我就不确定了,不过我们可以来分析一下撒沙他碰到什么样的情况”
“是不是501?他们好像是个世界性的组织”我想起之前在501的所见所闻。
“我一开始也认为,可你还记得那个中年大叔吗?他一共进入过两次,一次是确认你我的身份,还有一次是确认曹叔和安娜阿姨,包括获取了你的另一份资料进而确认你不是灸月,这个途径可能是我们前天的注册,而他们对于你是萧半夏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想警方是不知道mc…9这个事情的,他们只负责缉毒。”
“嗯,研究mc……9的人恐怕没人不知道我,只有我不知道别人”我自嘲了一下。
“而后期警方的立场非常明确放弃撒沙,但撒沙是军方派下去的人,所以他们在等军方的消息,而问题在于军方为什么要介入警方的缉毒,而且没猜错苏珊娜也是军方的人,军方派了一些人去支援警方”
“所以军方是有可能知道mc…9的这件事情”我说。
“有可能,这就存在,他们为什么会安然的将我们放回来?应该立刻将你带走去解剖,去观察,或者利用你去交换筹码”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我,我被他这么看的有些发毛,他很快有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态了:“我的意思是缉毒这件事情对于警方而言是警界的秘密,而缉毒的警方又不明白军方的动机,能分析出军方在这个事情里面是什么立场,那么撒沙就很容易被分析出来是否安全”
“你说那个布鲁克是谁让他去撒沙的婚礼的?他的目的是吸引我们到那里吗?”
“从他们并没有立刻对我们展开攻势来看,他们可能只是普通的贩毒人员,也同样不清楚你,这场局说到底只是他们和毒贩的一场较量”
“那那些警力绰绰有余”
“军方比警方知道的多,他们可能部署的更深入,而且大叔有一句倒是让我有点想不明白,以撒沙的背景是不足以入军校的,是什么让他得以破格?”司徒思索着。
我打消他脑海里的想法:“不可能是花钱和走人际的,曹叔没那个资金也没那个圈子,或许是他的背景占了优势,有没有可能他们想让撒沙做卧底,故意演的这么一出,而且那个上将来的时候,话没说几句,就直接把我们遣送走了,他有这个自信,要么他希望我们误以为撒沙死了,在要不然就是他知道我们是谁,所以他更不担心我们会在外面乱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到曹叔他们”
“没事的”
“我的身边为什么都是这些事情,难道因为我不介入,所以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吗?”
“有些事情的发生,它是特定的,与某一个人是没关系的,你别想太多”
“司徒,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以前因为好奇去参与过几次那样的任务,统统都是一知半解,误打误撞才爬出来的,我觉得。。。我认为那些事情我不适合去做,那么多人都死在那一条路上,那条路太黑,太脏,以前很多人拉着我进去,可是这一次,没有人拉我,甚至有人千方百计不让我碰,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令我好奇想要查明的,我却觉得我应该去做,怎么办”
他没有说话,只是拥住我静静地,我觉得自己像是蜷缩的雏鸟,我知道司徒也不是雄鹰,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越来越觉得命运这个东西像风抓不住太飘渺,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狠狠地又抛弃了你。
47。微妙()
又是一年初春的气息,树影挥洒斑驳的金子在窗前。
我们回来后一直在家待到了开学,或者说是我一直窝在房间,大概是我蜗居的太久,司徒提议我们出去转转,正好小年也要开始了,不如去见见婆婆,以我现在一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的心态,我觉得还是再等等。
后来司徒忙碌了起来,经常要到学校做开学的准备工作。
我有时候会给幻和小新打电话,却从来没有人接听。
又有时候我会想究竟哪一个更真实,一个已经死去的心理咨询师?一个即将要去上课的学生?还是mc…9?
我参与的时候一知半解,当我被隔离的时候,我却看着身边人消失或者生死不明。
这些事情它就像蜘蛛在一点一点编织的网,我是它边缘处的猎物,蜘蛛每收缴一只猎物网就会晃动,也许当中心猎物都被吞噬完了就轮上我了,而蜘蛛会从哪里来,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我的手机很安静,没有人打给我,我就那样安静的待到了开学。
如果不是开学,我一定不会愿意踏出房间,踏出家门,避免麻烦我将戒指找了绳子挂脖子上了。
司徒并不受到校规的约束,所以他堂而皇之的戴在手上,司徒不是一个喜欢戴配饰的男人。
高三下学期的忙碌让我意外的充实,题海中遨游的我无暇去想那些尔虞我诈。
宁静的校园,阳光的小路,起风时的水杉,漫无边际的题海。
初春过去了,连天气也渐渐热起来,那些学生似乎也因为高考的临近被压抑着,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
有一天,我正在坐在教室解题,我的同桌一直没有来上课,我并没有在意。
直到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吴乐,他问我想不想知道撒沙是死是活,让我去他的店里坐坐。
我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孤身犯险的勇气,可我又必须知道撒沙怎么样了。
按照我对吴乐的了解,只要我上了他勾到了他地盘,就羊入虎口了。
这件事我琢磨了一下,幻不在我给零打了电话。
那是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当那边接通的时候,我还在组织语言。
那边见我这边沉默先开口:“出什么事了吗?”
“我结婚了,你不是哥哥嘛,我想和你分享一下喜悦”
“嗯,恭喜”
“还有一件事情,有点麻烦,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我有些不好意思。
“撒沙曹勇曹?”
“嗯,你知道?”
“我只是诧异你怎么会现在才来问我”
我总不能说因为觉得司徒不太喜欢他,所以不和他联系吧,我嗯了半天:“你不是不想我插手吗?”
“他已经平安了,至于他在哪里出于对他完全的考虑,你最好别知道他现在在哪”
“那幻和小新有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有”
“南极那里有什么吗?”
“嗯,我1个小时后在你们学校对面的咖啡馆等你,你有时间吗?”
那时候就上课了,除非我翘课,或者请假,无论怎么样司徒一定会知道。
“嗯。。。可以晚上吗?”
“抱歉,你今天上课,我忘了,我们的交谈不会太长时间,20分钟,在那之后我会去一个地方,可能好几天都不一定能联系到”
和我想的一样,他非常的忙,可能接我与我会面也只是他挤出的时间。
“嗯,好,一个小时后见”
“好”
挂了电话,我头顶着澄澈的蓝天,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后回到了教室。
一个小时后是最后一堂课是化学课,我借着闹肚子的理由翻了围墙出来。
翻围墙这件事情是幻教的,操场那里有一个矮房子的垃圾站,连接着围墙,高中那会我第一次爬上去的时候,太高了,我是蹲着从墙这头到了那头,在顺着墙外石头的缝隙踩下去,太小模样太挫被幻笑话了好几年。
今天算是轻车熟路了,我顺利爬上去走到那头,准备顺着空隙下去,太久没有做坏事,我根本没注意,学校外面的墙被重新粉刷,以前的缝隙早被填了。
我挂在墙上好一会,实在没辙,上又上不去,我一咬牙,从两个半人高的墙跳了下去,相当于小一层楼的高度,我只能感叹学校怕有人越狱墙又堆高了。
底下有着前辈堆积的石块,方便爬上来翻回学校,就是那石块,我跳下来的时候崴了那么一下。
等我走到咖啡馆的时候,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大概现在是上课时间,我穿着校服,侍者额外的注意了我。
下午咖啡馆的生意冷清清,以至于我一眼就认出了坐在窗边低头浅尝咖啡的萧零,他微微一笑,放下咖啡。
我走过去,侍者拉开椅子,我落座后,侍者问我喝什么,我确实并不喜欢喝咖啡,但那个侍者长得很好看,他看的我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要:“卡布奇诺吧”
侍者离去,应该是在调制,我自己都从没意识到过我们学校门口开了一间这样有味道的咖啡馆。
“我自己在这里好几年了,都没注意到过有这家店”我看着窗外春暖花开的景象道。
“人们总是越熟悉越习惯忽略,加上这家店确实是新店”
“你怎么知道的?”
“营业执照上面有日期”他看向远处的吧台。
“我以为。。。”他对我的周边以及我近期发生的事情,好像特别清楚
他看了一眼手表:“最近不好吗?”
“有点,我有些不明白了,我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看着别人去奔赴去牺牲去捍卫”
“家里有一个去做卫道士就够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觉得你可能说不准什么时候也会填进去,我很害怕,幻,小新,撒沙,他们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有时候会怀疑他们是否存在过,我想我过的太安逸了”
“嗯,新婚快乐吗?”他忽然问。
我点头。
“这样不够吗?是因为享受着没有奋战的安逸,没有安全感吗?”
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的:“如果我继续像个无知的人,我一定不会这样,我会每天三点一线爱人在旁,我会认为自己很幸福,可我现在觉得这样的幸福是别人用换取来的,你们在做的事情关乎未来吧”
“你不是没有奋战过,是我不想让你继续,你不需要为此感到不安”
“吴乐联系我了”
“嗯”
“我真的想参与,不是之前一时兴起的好奇,遇上一点问题就退缩,我这次不是一时兴起,是有准备的”
他见我真的是铁了心,看了手表:“如果你能在8分钟内打动我,我会考虑你今天的话”
我见事情有了转机,先阐述我的想入局的动机:“我想加入,是因为我不想看着周围的人失踪,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忐忑不安的享受着别人生命换取来的时光,而且我也有我的私心我不希望司徒死掉,还有就是我之前有一个哥哥,他和你一样对我很好,也什么都不告诉我,他做什么我不知道,他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的活着,到了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找上门来,我才知道,我能相信如果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你一定不会愿意告诉我,直到你也不能再承担的时候,可是我真的不想到那天,这会让我觉得自己非常的没心没肺”
他沉默了一会,我以为他被我真诚的模样说服了。
“这件事情换来的不一定是没有未来,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私心,你不需要负疚,至于司徒君,我和你讨论过,他的身体不能再负荷7a,或许你该问问他想不想永远无尽头的活着,长生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另外灸舞动机很好,但我不是灸舞,所以不会有那一天”他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些许,他的容颜在阳光下晃人,明媚,这带着颜值的说服,我拒绝。
“我本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