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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什么,估计是听到学生吐槽了,我安慰道:“这个,老师,这个职业,它注定是要被新生吐槽,被老生尊敬的职业,反正你是被我们尊敬着的”
他笑笑看着我包“去哪啊?”
“去见小新”
“哦”
“我们是朋友”
“我知道,是约在外面吗?”
我点头
“那就好,去吧,早点回来”
“你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你不要乱吃东西就好了”
我笑着点头说好,然后就走了。
kfc人很少,小新坐在我对面:“我没想到你还会打电话给我”
是我说出谅解他但永远不会原谅他,天知道我什么时候原谅了他,无由来,就像孩提间的争吵,一秒争执下一秒笑脸。
但我也放不下姿态,毕竟之前话说的太绝,所以我别扭的说了别的:“当然,我的银行卡和家里钥匙都在你那里”
少年从口袋里准备拿出,我放下柚子茶“别,你没发达前还我,我会和你翻脸,这可是我的投资”
对面想到了什么忽然忍俊不禁。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
“我要结婚了”
“司徒老师吗?”
“对”
“那就好”
“什么?”
“他很不错呢”
“你又没接触过他”
“也许呢”
“你什么意思?他”
“别多想,我参加数学竞赛辅导老师是他,自然了解过,我查过了他在7号没有档案,我也托幻查过也没有记载,你安心做新娘吧,你值得这份幸福”
“小新,你”我都和他决裂了,他还如此,在说下去就略显矫情了,我换成了别的:“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那天你要来给我筹划婚礼”
小新眼神亮了起来复又暗了下去:“可是我在有一个星期就要去缅甸了”
“哈,去缅甸干嘛?”
他有些吞吞吐吐,我知道涉及到不能说的了:“黄晓天最近怎么样?”
“我不清楚,不过w最近在查他,黄晓殇那次请假延长,被部队发觉到了收到了处分,军人的天性恐怕她现在很不好过”
“你那么关心她,有情况?”
“不是,我没有未来”
服务生送来一份汉堡:“有没有未来,还要看自己”
这人带着kfc职业性的鸭舌帽,这么欠揍的声音,不用猜,他又在到处打零工。
“huan,这是你请的吗?”
“不是,我提高一下自己的工作效率,一会你要付我钱的”
天底下竟有这种人,我扭头大喊:“经理,这里有人强买强卖”
“我请的,我请的”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吗?他清理隔壁桌的骨头就走了,临走来了一句:“不懂快餐文化的人呐”
我喊住他:“我下个星期结婚,不办婚礼,只请一些朋友”
“嗯”
“你会来吗?”
“你是说我?”
我点头:“对啊,你会来的对吗?”
他沉默了一会:“那好吧,我就百忙抽空去吧,先申明没有红包”
幸福是什么?你触碰过吗?我触碰过,但是他很快又飘散了,在我每次觉得握住的时候,像泡沫。
世上什么最美丽?碰而不得吧,我最终还是没办婚宴,因为我也去了缅甸,我的选择。
第一章:入缅()
时间:2008年10月15日晚6时
地点:野人山
目的:探访路线,深入野人山
路线:曼徳勒―珂林―英多―班冒―曼西
参与人员:
负责人:薛新,向导:俆圣,财务:灸月
随行科考第23组(人员详见科考组文件)
安保组第17组(人员详见安保组文件)
医疗组第3组(人员详见医疗组文件)
“怎么新嫁娘也来凑热闹来了?”
我靠着窗子正在补眠,听到有点熟悉的声音,我一抬头是黑人:“你怎么?”
黑人准备坐到我旁边的空位,我回道“有人”
黑人点头坐到后面一排:“我是来做保安的”
“什么?”
“你以为缅甸很安全?”
“没觉得”
“缅甸很多地方是不对外国人开放的,7号虽然和地方上的武装打了招呼,但意外谁也料不到”
我看了一下周围,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个人目的?”
黑人狡黠一笑:“你是在说你?我查过你,数学最低分8分的人,能做财务?”
小新回来的恰到好处,他端了杯甘蔗汁上来,黑人开始装死看窗外。
小新递给我:“缅甸特产”
我接过来是挺甜的:“现在是去哪?”
“莫的村”
“怎么改路线了”
“有些意外的收获”
“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
黑人:“传说中国人哭的的地方?”
小新:“啊,是的呢”
“哈?缅甸有种地方吗?”
黑人:“班冒附近口口流传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
黑人看着窗外的阳光:“我比你们先到原地待命,闲的无聊和当地翻译聊了几句”
小新坐下来后就打开了一个很老旧的地图,对着地图上的地名出神,黑人提出疑问:“我们为什么要按照中国远征军撤退的路线进入野人山?”
小新合上地图把它夹到黑色的笔记本里:“进入野人山本就是为了那年的远征军”
黑人:“我在想,上面怎么会这么好心要寻找历史”
小新摆出一副老干部的架势:“王明顺同志,是谁让你通过安保考试的,最起码的不追问也做不到吗?”
黑人惺然,不在做声,我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小新,记忆有时候是最虚假的,因为你不能保证他的完整,他的存在是虚无缥缈,所以我不再去怀念那些,或许真实或许虚假的过去。
缅甸有两个地方的名字很特别,一个叫做公路的尽头,另一个一个缅甸人口口相传中国人哭的地方。
所谓公路的尽头就是没有可以行车的道路了,据我接触到的资料,远征军正是从那里开始由机械撤退转为徒步撤退,小新他们就是顺着这条线索在深扒野人山内的秘密。
野人山一个有着全世界最著名的玉石场……帕敢玉石场。(喜玉器的生意人都知道帕敢场区出产的翡翠种老、种好、底净、色正,多为高档翡翠,因此也成为当地各族军队势力的必争之地。)
根据我手上的资料,野人山它也是一个吞没了中国第五军5万人的魔鬼,正如缅语的译文魔鬼居住的地方。(二战时期,中国远征军入缅参战10万总兵力中,因战斗死亡军人约1万,5万亡于野人山约北纬26度东经97度附近,此地为大片的丛林区及沼泽地)
刚刚下车走访询问的人员统统回到车上,车队继续出发,都是新的面孔,总有些人为了追寻所谓的真相踏上开头的道路,从而万劫不复。
路况越来越不好越来越堪忧,这说明我们距离道路的尽头更近了,也不能确定我们走的是否正确,因为缅甸的路况有些不敢恭维,车子猛地下沉淌过水坑,好在没陷进去。
司机额前密布着豆大的汗珠,稳妥行驶到距离莫的新村还有50米的地方,司机有些担忧的问道“我们要不要在莫的新村停留?前面已经无法行车”
小新:“不用”说罢对着对讲机:“马强你带半组保安组医疗组科研组去莫的新村搜集数据”
对方回了一句简单的收到,人员分配都没有详细说明,那个叫马强的怎么执行?
小新感受到我的疑惑,轻轻笑了笑:“对比红柚我们是专业的,所以这次出行我们是做足了备份,如果所有人入村势必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纠纷,小部分进入反而不起眼,化整为零”
黑人:“像不像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只怕你还够不上他们的气节”
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没一会我们也弃车而行,泥泞,热气,蝉鸣聒噪,酷热当下,我们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徒步走到莫的村,村口立着缅语的石碑。
数个破旧无人修整的建筑组成一个村子,道路上没有居民,房子不像房子的建筑搭上这样一番空荡的气氛,给人一种萧条落败的感觉。
来之前就听向导说过莫的村的一些旧事,这里的居住民大部分都是以往重罪和得了麻疯病的后人,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类似被驱逐的孤岛。
我们见到的第一个生物是村口的那只大黑狗,毛色粗糙,它一声怒吼,全村的狗仿佛都得到了号令。
托它的福,我们看到几个房子的二楼上出现的居民,他们的脸有诧异,有排斥,有直接躲回房间的。
向导俆圣解释道:“试想如果是我们生下就被流放,有生人进入该是何心情”
小新表示没什么可以理解,黑人看上去很警备,这样百年无外人的村子,七号的人脉在广泛也恐怕难以触及,所以安全指数不确定,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们此时正在尝试联络上七号的一个海外工作人员,他很久以前就举家定在这里,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一个人有如此定力在这种地方生存。
走了几条大路穿过几条田耕,一个木制的小二楼的建筑渐渐进入视线。
缅甸的小二楼类似河姆渡人的建筑风格,下面是饲养的牲畜楼上住人,老远能看见小二楼自制的栏杆处坐着一个穿着背心的老人。
远处走来穿着笼基17。8年纪的年轻男子,他和向导说了几句又和小新说了几句。
他是联系人的孙子,是来接我们的,前面前几天下雨,道路泥泞有些滑不好走。
我们随着他到了他家,一楼飘来一股浓浓的牲畜味,令人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上了二楼,之前从远方看见的那个穿背心的老人见到我们后站起来:“来了”
小新:“嗯”
“父亲已故去,你们何时启程?”
小新表示越快越好眉间却又有些隐隐的担忧。
黑人从包里拿出文件准备登记:“姓名”
老者背部因岁月而佝偻,但仍然倔强的直立着,像士兵报道一样铿锵有力的回道:“徐辉”
黑人掩饰下讶异继续不露声色道:“年龄”
“68”
黑人停止登记:“很抱歉您不是我们的联络人,我们的联络人是,徐波”
报告上接线人写明是徐波,老者猛然看向站立一旁的那个领路人,愕然,然后回神甩开拐杖跌跌撞撞走向小新握着他的手:“不行,绝对不行”
小新只是任由他拉扯,黑人解释道:“按照程序是您儿子3个月前向上级递交的申请”
从房间里跑出来一个穿着特门的老妇人拉着徐波哭闹:“不行,阿波不能去,阿波是我的命”
小新问站在一旁的徐波:“你怎么想?”
妇人拉着徐波,几乎整个人都抱着徐波,呈现出老鹰抓小鸡的感觉。
好像我们是老鹰,她是保护仔鸡的老母鸡,而公鸡只是定定的看着小鸡仔,仿佛还没回神,小鸡仔安抚老母鸡。
徐波对着妇人说了几句缅语,向导低声的给小新翻译,我听不见。
我猜测大概就是宽慰他母亲的言语吧,妇人脸色却越听越悲愤,指着老者言辞激烈。
如果不是徐波,可能妇人就要扯下徐辉的衣服。
小新:“我们会尽量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并且他的决定已经意味着你们的任务结束,稍后会有人安排你们离开,包括这位夫人”
向导跟着一字一句的翻译,妇人依旧不依不饶,老者很凶的对着妇人吼了一句,妇人听完后愤然离开。
老者惭愧的笑着:“让你们见笑了,刚才那是拙荆,能得到这样的保证我们应该知足,但是阿波还小,那一切都是我父辈的事情,我知道的会比他多一些,我虽老,经验却比他丰富,你们考虑一下换人吧”
徐波:“不,我已经出人野人山好几次了,足够经验”
小新:“上面的通知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何况你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这孩子我们会极力保住他的”
老者摇头却又无奈不在说话。
只是一场实地勘测收集数据,这般似触电,让我心理也开始不安。
老者:“那好,那明天我送你们去山脚”
第二天,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所有人都收拾好装备,徐波的装备背在徐辉身上,徐波几次想要拿过来,老者都拒绝了。
因为老者的加入,我们的行进路线大大延缓,对于我而言是件好事,我的体力吃不消,老者向徐波一路交待,徐波频频点头。
黑人像小新报告:“马强他们已经到达山脚,据他们分析青鸟进入了”
他们称呼w为青鸟,小新蹙眉看向徐波他们复而问道:“他们到哪里了?”
“刚刚入缅”
“交待盟友给青鸟制造麻烦,必要时候让媒体介入”
“已经做了,有其他势力介入在压下,而且现在是在缅甸与中国无关,媒体介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风浪吧”
小新摇头:“人类不是一个被巨大烟雾笼罩而不自知的笨蛋,青鸟活动起来的消息会有人关注的”
黑人:“从政者?”
小新:“大概吧,真实总是需要有人承担虚假制造虚假”
黑人:“那边父子怎么解决?”
小新:“照这个速度还有多久”
“5个小时”
小新点头,没有表示,因为小新的默认,所以这个速度一直没有提上来,5小时后我们才和马强他们汇合。
第二章:雨林()
由于我们抵达时正值正午,我们索性就地扎营,马强给小新来做报告,他瞥了我一眼,小新表示让他继续。
马强才开始叙述:“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中国人哭的地方是地方名,地图上的名称是乌地由。莫的新村的居住民大部分是来自莫的村的原住民,因为村子里多了被驱逐的绝症恶人,村民在村外重建的莫的新村。此外村子周围有大量二战时期军用铁器,经查访有些滞留华人曾在中国建国初期靠贩卖这些铁器发家”
小新:“那样也好,不算浪费,那些大部分都是没用过的装甲车,新式武器,没有用过便被焚毁让人愕然叹息”
马强:“我们特意寻访了乌地由,听说了曾有1500的中国人死在这里”
小新皱眉:“是重伤军人?”
马强:“初步判断是第一次入缅作战由杜律明带领的第五军”
小新:“与我们掌握的资料差不多,叫黑人送徐辉老先生回去,顺便捕鸟”
马强点头离去。
我问道:“我怎么没看到关于1500的资料?”
小新:“嗯,有些东西没有写在报告上,比较隐晦,第五军撤退的时候那么仓促,连部队都散了,不可能带着重伤员逃亡”
我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年代人:“你是为他们洗名?”
小新摇头:“不是,不过,如果可以我会的”,他的眼里亮着一个叫做信念的东西,很平凡却有些耀眼,有时候我觉得我是懂他的,有时候又觉得他们都那么远。
黑人带了一半的人护送徐老先生回去,明眼人都知道目的不纯,大家都心照不宣。
如果不是小新,我独自进入小组恐怕不是立马挂,就是由于拖延行进速度遭人排挤,幸好有小新,我好吃好喝的过着。
我见不得那种分离的场面,所以没主动往上面贴。
后来我们就启程,快10月晴天的丛林或许比起当年7。8月下着泼瓢大雨行军的第五军要好过许多,但对于我来说实在有些难熬。
徐波愣头在前面带路,他的中文很蹩脚,多数情况下他都不主动说话。
徐波和向导的沟通最多,偶尔翻译会有意无意的在旁边晃悠。
向导和小新沟通最多,因为要描述清楚徐波只能用缅语,都是向导传达给小新。
一路上科研组采集数据,安保组先锋喷撒医疗组配好的东西,一路闷热,马强在最前面。
向导又来和小新商量路线,我往前面多走了几步,到徐波身边,他面孔比较深邃,和小新一样安静,不过两人不可比拟。
我递了水给他,他打量我将水接过去,他看上去很木愣,有些傻气,就像是未经世事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代替你父亲来啊?”
他认真的看着我思索一会,带着些许生涩和结巴说道:“你。。说慢。。。些”
我一愣点头,忘记向导是当地人他们刚刚一直用缅语在交流,我语速放慢:“我说,你很勇敢,居然代替你父亲来这里”
他认真的喃喃重复我的话,弄清楚后憨笑摆手:“父亲老,经不起,我可以”
他以为我是来试探他的,有些紧张,我安抚他:“我知道,我相信你可以,我只是很佩服你,想知道为什么”
他继续重复然后才明白:“他老,我小”
很蹩脚的中文,很简单的原因,我却在刚刚的脑海闪过千万个理由,甚至换着花样问,他依然固执的坚定那一个理由。
或许有些时候你要相信,确实有人只是因为简单的理由,参与了一件事。
你无法定义是事件复杂,还是人复杂了,还是事件让人变得复杂,还是人使事件变得复杂。
我点头:“你们家为什么要三代扎根在那里?”
他小声的对我说道“爷爷是军人,是英雄”
我明白他小心翼翼的原因,当年远征军受了缅甸居民多少苦,英国人奴役缅甸,将缅甸当成原材料的市场,中**人是和英国同盟,缅甸日本煽动缅甸人说中国是帮助英国,打败后继续奴役你们,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一番话使众多缅甸居民将对英军的痛恨延续到中**人身上,所以说,他怎么能不小心翼翼。
我好奇:“你为什么告诉我”
“你问我的啊”
“如果别人问你也会说吗?”
他摇头:“你是好人”
“真的吗?”
“嗯”
我拍拍他肩膀,他看着四周各司其职的人员继问道:“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对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道:“嗯,我们会完成任务走出去的”
“你能告诉我那个军人吗?爷爷一直耿耿于怀”
“军人?”
他点头:“你们不是为了那个军人的遗物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