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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丹没有思考的答道。
“你上班的地方叫什么？”
“富鑫商场。”
秦铭心里面将这个地方记住，之后又着重的问道：
“这几天除了做噩梦以外，有没有遇到让你感到恐慌，或是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说闹鬼这种比较灵异些的事件？”
“没有。就只有噩梦。”
刘丹说到这儿，情绪则突然间崩溃的大叫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杀人，你们干吗要这么对我！
放开我！我还要上班！”
“你上班的地方，之后我们会联系的。但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你只能先待在这儿。”
“我想和我老公通电话，能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吗？我不想让他担心……”
刘丹面露哀求之色，秦铭想了想然后说道：
“你和我说号码，我来打。”
记下刘丹说出的号码，秦铭随后打给了她的老公。
只是电话打出去，换来的却是号码是一个空号。
秦铭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号码，于是又让刘丹说一遍，然而他打过去，显示的却依旧是一个空号。
“等过一会儿，我再打给他吧。”
秦铭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然后又对刘丹问说：
“你和你老公认识多久了？在一起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
“你们没结婚？”
“没有。”
“那你为什么叫他老公？”
“男朋友和老公，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只是缺少一个仪式而已。
我现在真的很想他，你能再打给他吗？
我老公很爱我，也很关心我，如果他找不到我，联系不上我，他一定会非常着急的。”
“刚才我打过去，但是他没有接，可能是在忙。
不过我比较好奇，昨天晚上你是自己住的吗？他没有回去？”
“他说他要应酬，或许会晚些才能回去。他工作很忙，经常应酬的。”
“他叫什么？在哪里上班？”
“他叫郑泽楷，在恒春制药上班。”
秦铭将这个信息记录，不过他并没有信心，真的能够找到这个人。
因为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刘丹根本就没有男朋友。
换言之，她所认为拥有的男朋友，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就是不知道这种不存在，是透明那种不存在，还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存在。
刘丹暂时被收押，接下来刑警队的人将会对她进行审问，至于秦铭和易少东则没有留下来旁听，而是打车前往了刘丹说的那个恒春制药。
想要确定一下，她口中的那个老公郑泽楷，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上班。
然而原本只是秦铭出于谨慎的一次验证，但结果却让他出乎意料。
因为恒春制药里，竟真的有一个叫做郑泽楷的业务员。
并且当他们找到郑泽楷，询问他是否认识刘丹后，郑泽楷也承认了两个人确实认识，并且还有过一段的情侣关系。
只不过……
“我和刘丹分手都快半年了，这半年我们也几乎没怎么见过。
她最近在干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平时也很忙的。”
郑泽楷长得不说很帅，但看上去还算比较阳光，这也和刘丹描述的基本一致。
“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
“不合适就分手呗，分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你小子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刘丹现在涉嫌杀人，她说你是她男朋友，我们也怀疑你也与这起事件有关！”
见郑泽楷不怎么配合，秦铭也沉下来脸，故意吓唬了对方一句。
不过这种吓唬人的做法，也确实很管用，郑泽楷当听到刘丹涉嫌杀人，并且他也是被怀疑的对象后，顿时被吓白了脸，忙解释说：
“你们不要听她胡说！我们现在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她一定是想报复我，所以才会这么说的，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她！”
“哦？你说她这是报复你？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不报复别人，非要报复你呢？”
第十八章 祈神俱乐部（）
“因为她不想分手，是我甩的她。”
郑泽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目光显得有些闪躲，秦铭听后摇了摇头，继而极具威胁的说道：
“你是不是想进局子里，我多找些人手来问你？不知道如果你们公司的人，知道你和一起杀人案搞在一起，他们会不会考虑给你放个长假？”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花了她一点儿钱，但其实也没有多少，不过我必须声明一点，这绝对不是骗钱，我也不是小白脸。都是刘丹自愿的，我没什么钱，她有点儿积蓄，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些开销，谁有就花谁的，这没什么是吧。
再说当时也是刘丹追的我，她长成那样，要是再不对我好点儿才说不过去。”
郑泽楷说的理所当然，易少东听完则讥讽道：
“看来是你把她的钱花完了，然后就不想再处了，因为没什么价值了是吧？小白脸？”
“我不是小白脸！”
郑泽楷不愿意的瞪着易少东，又解释说：
“我们就是谁有花谁的，刘丹工作的早所以有些积蓄，我去年和她在一起那会儿才上班，根本没什么钱。”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秦铭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在一个群里认识的。”
“什么群？”
“一个神怪群。”
“神怪群？”
“嗯，确切的说是一个打着神怪谈论群的教会。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邪教，反正就是让里面的人，信一些东西。
我有段时间对灵异神怪这种事情很好奇，所以就搜了搜类似的群，加了几个。
起初这群里很多人都在讨论，但后来就有点儿洗脑的意思了，我这人没什么信仰，也不想信什么东西，所以就给屏蔽了。”
“那你和刘丹是熟悉的？”
“因为我俩是前后脚进群，刘丹当时傻里傻气的，总在群里问一些很白痴的问题，所以我私聊过她几回，然后就聊了起来。
后来越聊越好，又是一个城市的，就说找个地方出来吃个饭。
但是说实话，我一开始真没有想和她在一起的意思，因为她长得真的是严重低于我的审美。
人很胖不说，而且说话也没什么涵养，甚至还有些低俗。
我虽然文化水平也不高，可觉得女人还是性格淑女些好。
当然了，刘丹也不是没有优点，她人其实很单纯，对人也很好，当时知道我刚来这边，又没工作，又没住的地方的，所以帮了我很大忙，加上她一直想和我在一起，于是我才答应她。
可是在一起几个月，我觉得我们真的是不适合。
因为她真的是太好骗了，什么人说什么话她都信。
就说那个狗屁教会吧，她还真信那个，每个月还要拿出几百块交会费。
要知道她工资一个月还不到两千块，还要付房租，还要吃饭，这几百块并不是小钱。
除了这些，别的也有很多，像什么前男友问她借钱，八百年不联系的闺蜜问她借钱，在商场里也到处给人替班，今天那个有事她去替，明天这个有事还找她。
我说她，她总是拿人家都找你了，也不好拒绝，什么不好的这一套反驳我。
但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看着她和个傻子一样，被人耍来耍去，骗来骗去，并且我还说不听，警察同志你们说我能不生气吗？
所以我受不了了，就和她提了分手。
不过她不同意，死去活来的不想分，可又不肯改变，后来我也没管那么多，一狠心就搬了出去。
之后那段时间，她也经常会联系我，去我公司找我，我也不想给她什么希望，所以一直都躲着不见，她打电话不接也不回的。
一直持续了好久，到最近她才不找我。
所以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不要听信她一面之词，我也不是朝三暮四那种人，不信你们可以去我公司打听打听，我一直也没找女朋友。
一心放在工作上，我要真的是骗钱的小白脸，我早就继续下去了。
还有刘丹只是个打工的，又不是什么富婆，就那么点儿积蓄，还总被人骗，我真的是没花她什么钱。”
郑泽楷不停的强调这件事，至于秦铭心里面想的，则是另外一件事。
“你现在还在那个群里吗？”
“不在了。”郑泽楷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退的？”
“和刘丹在一起没多久就退了。因为在群里一段时间，就要交会费。
我不想交，事实上也只有刘丹这种人才会交。
不交会费自己不退，管理员也会将人踢掉。”
“那个群里有多少人？”
“我在的那会儿，大概有三十多人吧，不是很多。
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那群里的人，除了刘丹以外，其他人你都见过吗？知道都是哪的吗？”
“其他人没见过，但是我不确定刘丹见没见过，因为刘丹这种应该算是里面的高级会员了吧，所以他们私下里或许会有聚会吧。
刘丹知道我讨厌这种事，所以也不和我多说。
群是当地的一个社区群，都是这个县城的。”
郑泽楷说到这儿，下意识看了一眼正若有所思的秦铭，继而对他小心翼翼的问说：
“那个……警察同志，刘丹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你想说什么？”秦铭看着郑泽楷。
“其实我觉得，当然就是我个人感觉哈，你们完全可以不用在意的。
我觉得刘丹并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坏人，也肯定是被人骗了。
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调查，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我不出差，你们随时传唤我。
尽管我和刘丹不在一起了，闹得也不是很愉快，但是她出事我心里面还是非常难受的，也想能为她做点儿什么。
如果没有她，我或许连这小县城都站不住脚。”
郑泽楷这番话说的很诚挚，秦铭听后没什么反应，而是又问起了关于那个群的事情：
“那个群叫什么名字？群号是多少，你还记得吗？”
“好像叫什么祈神俱乐部。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叫这个名字，我当时是在一个帖子里看到的，具体我记不清了，群号也忘了。”
第十九章 团体（）
看着郑泽楷有些忐忑的离开，易少东立马靠近过来，将手搭在秦铭的肩膀上问道：
“怎么样，有什么启发或是收获吗？
这起事件和这小子有关系吗？”
“还不好说。但是应该有些收获吧。”秦铭拿起勺子，拨弄了一下摆放在他面前的那杯，已经失去热乎气的咖啡，随后拿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应该是什么意思？”
易少东将他那杯没喝的草莓奶茶，也推到了秦铭面前。
“应该就是我不确定，郑泽楷提到的那个神怪交流群，和这起事件有没有什么关联。
还需要再查查看，刘丹的qq里应该还有那个群组，回头我们还得再去找她一趟。
希望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吧，毕竟不算今天的话，就只剩最后两天了，然而我们现在连鬼祟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
秦铭叹了口气，随后拿起易少东推过来的那杯奶茶喝了一口，这也让他对嘴里的苦涩，有了些许的缓解。
“好了，我们现在去刘丹工作的地方看看。”
从饮吧离开，两个人又打车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刘丹平时工作的那家富鑫商场。
对于这种像是侦探一样，四处走访调查的忙碌，秦铭倒还好，但是易少东却仍有些不适应。
“你说我们现在像个小兵似的，满世界的跑来跑去，以后是不是也能像所长，局长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指挥下面的人去干活？”
“如果按照世俗的晋升逻辑来看，你这种想法还是有一定概率实现的。
像夏洁这个导员，在学院里应该就相当于所长级别的吧，统管着班级的几个人。
不过也不是能每天坐在办公室的。
上次我参加的期中考，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他们也需要参与事件的解决，并不是组织组织班聚会就行的。
所以这件事，暂时来看并没有头，弱的对付弱的，强的对付强的。
很可能是这么个逻辑，咱们以后诞生了灵力，掌握了灵能，可能对付的鬼祟也变强了。
现在这样，虽说像个侦探，和个警员似的，需要调查来调查去的，忙碌了一些，反锁了一些，但是危险性上严格来说，并不算太高。
因为我们都算是在圈外调查，然后进入圈子里解决。
假设我们一开始，就和那些受害者一样，身处于事件的核心，那危险系数无疑是成倍增长的。
我觉得我们到了大二，或是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很可能就会换到和受害者相差不多的角色。”
“你是说，我们之后会像是那些受害者一样，直接被鬼祟盯上？”
“嗯，但只是我的猜想，我并不确定一定就是这样。
但可能性应该不小。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眼下这种外围调查，了解各种受害者的遭遇，不像是一种真实案例的学习吗？
受害者可能遭遇的情况，只要我们调查下去，就会呈现在我们眼前。
如果将这些整理出来，放到投影仪上，就是最好的案例。
鬼祟用什么方式杀人，用什么方式制造恐慌，用什么方式迷幻人的心智，这些都算是典型的例子。
所以我现在也越加确定，学院并不是上来什么也不教，就派我们去事件中送死的。像我们现在经历的这些事件，就是最为典型的实践教学。
能让我们以最直观的的角度，看到事件的经过，甚至是了解到每个受害者的经历。
等于是站在局外看整个局，而不是深入其中需要拨云见雾才能破局。”
“还别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易少东听后也有些恍然大悟。
“对了，你们家以前有被送进学院的例子吗？”
“我没有听说，但是据我知道的，这是官方第一批对各家族进行统招。
以前官方走官方的路子，各家族走各家族的路，双方其实并没有多少交集。
因为各家族都很低调，经商的经商，不问世事的不问世事，除非是有谁不懂事的在世俗中惹事，否则是不会引来官方的管制的。
就像是有国企，有私企一样，两者是可以共同存在的。
可从去年开始，官方便频频组织各家族开会，希望各家族能够公开各自所传承的秘密，去掉所谓家族的光环，投入进官方的怀抱里。
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各家族再像之前那样传承下去了，而是想要将家族世俗化。
官方提出的条件就是，给家族各首脑一个官方的职位，下面的小辈也统一安排工作，或是学习。
这个我之前也和你说过，各个家族都有传承，得到这些传承也是官方的目的之一。
只是各家族都不同意，毕竟都是些老古董，那种传承啊，家族兴衰的观念根深蒂固，再加上他们心里面本就要高世俗人一等，让他们进入世俗，被世俗同化，在他们看来就等于是从天堂跌入人间。
他们光是在自尊心上就受不了。
不过我是无所谓，我倒是希望官方能打破这些旧的东西。免得新时代的人再被毒害。
各家族里，很多小辈都是拥护派，之前陪我去你家的那个男人，他就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这几年一直在联合其他家族的青年才俊，还有一些朋友，在反抗这种旧的思想。
只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倒是处境每况愈下。
因为各家族觉得他们是叛徒，学院又不认可他们，可以说是两面受敌。
唯一算是回报的，就是建起了一个联络网。
据说是哪个势力的人都有，所以他们总能获取到一些情报。
我能知道你是被监察部抓走了，而不是被汪家的人抓走的，就是拜托我三哥利用他们的关系网打探的情报。
估计监察部里，可能也有他们的人在。”
不过在我看来，他们搞的这些就是瞎胡闹，无非就听听小道消息，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真想干出点儿什么大事，是很难的。
实力不足。
既抗衡不了各家族，更对付不了学院。”
秦铭之前并不知道，他三哥那帮人是做什么的，现在听易少东这么说他才清楚，原来就是一帮受不了旧传统的家族公子哥们，联系外面的人搞得一个小团体。
第二十章 关联（）
“那些人都拥有灵能是吧？”秦铭又问了一句。
“嗯，都掌握着灵能。要是连灵能都掌握不了，说实话也根本进不了他们那个圈子。
我之所以能和他们混到一起，还是因为我姐姐。
因为那时候，各家族每年都会有一个为期几天的交流，说白了就是串门。
今年一起去你家，明年一起去他家的，都带着自己家族天赋比较好的孩子，老辈的人坐在一起吹出牛比，小辈的人则在一起玩闹。
这种交流的传统，据说是为了避免，各家族再发生像过去那种血战。
所以才偶尔走动一下，熟悉熟悉，毕竟要是能成为朋友，也就不至于再斗的头破血流了。起码在动手之前，能先在在谈判桌上谈一谈。
像我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是各家族天赋最好的，所以每年我们都能见到。
当时大家都是小孩子，尤其是我狗屁不懂，都是我姐姐带着我和他们一起玩，所以才渐渐熟悉的。
后来我姐姐失踪了，他们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也对我很照顾。
但都当我是小屁孩，有什么事都不和我说，说是朋友其实更像是兄长。”
“那个留给你东西的朋友，他是谁？”
秦铭想到了青城的那次经历。
“他是我二哥。
不过二哥并没有和三哥他们一起，去搞什么反抗组织。
我之前和说过，我一直以为二哥在世俗中当医生。
大哥和三哥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