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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红颜祸水,引人遐想又让人无奈。
自古江山美人不能并存,有得便有舍,他日真的变了天,是云雷作响,还是血染大地?
一屋两人,各有所思,羽凌歌背抵窗案,仰首望天,多情桃花眼眸竟是头一次染上飘渺阴雾。
剑眉轻蹙,如画容颜闪过一丝哀切,一丝担忧,只是他却没有察觉,自己眼底的那抹真切柔情,当他真正注意到时,再忆今日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惆怅,当然这都是后话。
。。。
戏台上,戏子们正你来我往的吟着戏文,你方唱罢,我在登台唱,来来往往,咿咿呀呀,上演着一出又一出民间传说,亦或是神鬼小传,时而挨近卿卿我我,时而疏离冷眼以对。
这戏虽对我胃口,可这围坐在身边的人却不怎么得心,看戏就图了个心情,可此刻尽管这戏再好,唱的在深情入神,终是无法引我入境。
君裕泽端坐正中,李妃坐于其右侧,而我则于左侧,如此安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我总觉得怪异的很,且不说他此刻身份只是个使臣,就算真被旁人知晓天子之尊,也不该与他国后妃并肩同坐才是。
李妃是如何瞒天过海,将戏子留至今日的,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堵住旁人的嘴,事前一点消息也不漏,邀君裕泽来流音阁?
要知道这宫外戏班,没有莞辰的旨意是不得随意进宫的,更别说留宫了,再者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仅在夜宴上交谈也就罢了,无伤大雅,可现下同坐听戏,这事要是叫外人听了去便不只是对礼节方面指手画脚了,更会怀疑其用心。
她,究竟想要试探什么?
一直揣测着李妃的心思,戏台上唱的什么,我都全然未听,一门心思只想着李妃接下来又会使些什么招。
“这出戏唱的真好,琼妃妹妹你说是不是啊。”李妃的声音猛然入耳,我心里一凛,忙侧眸向其望去,只见她巧笑掩面,凤眸轻转,又接着道:“这梅妃还真是自不量力,居然妄想与杨贵妃争宠。”
我闻言轻嗤移眸,对李妃的话不屑一顾,“就算这杨贵妃在得宠风光,最终还不是落得了个凄惨下场。”
“虽是如此,但人家好歹也曾风光过,那梅妃又算什么,她的下场不也没好到哪里去。”
“李妃娘娘这就不懂了,因爱而死,与被逼而死,完全是两码事,两种心态。”我敛下眸子,看着戏台轻声说道,话语里夹杂了一丝连我都不曾察觉的凄凉。
李妃咬了咬银牙,用目光狠剜着我,正欲说些什么,无奈锣鼓声起,她只得又强咽回去,在冷哼了一声之后,气愤的盯着台上甩袖吟唱的戏子。
“依嫔妾看,李妃这回是没安什么好心,娘娘还是小心为好。”元美人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声量很低,话语中满是浓重担忧。
我收回投向戏台的视线,低首喃喃道:“不论她打着什么主意,最后赢的只会是本宫。”
语毕我偏首去接红英递来的茶,眸光不禁意的一瞥,却正巧对上君裕泽的眼,四目相对,除了淡然还是淡然。
我旋即移开眼,去接茶杯,却听一阵熟悉声调,心尖一颤,托着杯底的手一抖,茶杯倾斜落案,滚烫的茶水溅湿了我的手,我的衣袖,我也丝毫未觉,只是有些仓惶的四处找寻方才那声色来源。
不会错,我绝对不会听错,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与芳月一起推我落湖的另一个人!
在哪,那个人到底在哪。
我眯起了眼眸,四处搜寻着那人的身影,不需多看,只用一眼,一眼我便可看出那人究竟是否是我一心想要捉拿之人,那个身影,那个声音,我至死都难忘,也绝对不会听错。
茶杯落案声与那震天锣鼓声相比,并不是很大,除了离我较近的几人听见了以外,远处的人并非察觉,手背已被烫伤,我却未觉痛楚,更没有注意到身周几人诧异,探究的目光。
目光所及之处寻不到那人的身影,我将手攥成拳,猛然起身,原本静如止水的神色,霎时变得难看。
那暗色衣摆的一角消失在偏门处,我攥起的手又紧了几分,欲要尾随,却被某人出声阻拦。
“大胆琼妃!本宫好心邀你听戏,你这是在做什么!”
回眸对上李妃温怒的双眸,看着她拍案的玉手,锣鼓声戛然而止,戏子也不在吟唱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听着周围人等窃语交谈,我勾唇笑道,“臣妾早就说过不好这口,是娘娘偏要叫臣妾前来,如今这戏也听了,臣妾可以走了吧。”
“好你个琼妃,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来人,本宫今日要好好教教琼妃这宫中规矩!”李妃娇喝出声,死瞪着我的凤眸都快喷出火来了,端坐座上,气势凛冽。
我朝红英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行离去,她虽还不似万玉德那般精明,但恐怕也已看出我为何失态,红英放下茶盏快步跑离,我深吸了口气,看着周围簇拥而上的人,揉了揉额角。
“李妃娘娘这是打算做什么,又想如何教臣妾宫中规矩?”我冷眼扫了扫将我围住的宫人,嘲讽一笑,“臣妾并非有意扰了娘娘兴致,而是身子不爽才会失态,还请娘娘勿怪,准予臣妾回宫休息。”
本想以静制动,谁料那人的出现却在我意料之外,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失态扰了李妃所布之局。
现在的我还不能与她当面硬碰硬,毕竟此刻还不到时候,我若莽撞行事,只会有弊无利,只得先互给台阶下,解了这僵局。
李妃是个聪明人,断不会死乞白赖的强拗,也不会率先让路,只能我先示弱,为长远计,想必她也不会多做纠缠才是。
第九十九章 花叶残()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成冰,原本热闹的气氛也随之降到了冰点,我站于观戏台下笑望李妃,她居高临下,黛眉微挑,红唇被咬齿下,面上无任何情绪起伏。
在座后妃神色各异,君裕泽倒是一脸的坦然,静坐饮茶,好似身周的一切都与他没什么关系,幽暗的眸子在我和李妃两方来回流转,一副看戏者的旁观姿态。
“妹妹说自己身子抱恙,可本宫怎么觉着妹妹好的很,单从面色上看,倒是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李妃朝前迈了一步,凤眸眯起,声色平缓似笑非笑的说。
我眉心一拧,旋即舒展,“李妃娘娘此话差矣,要知道有些病光看面相是瞧不出来的,李妃娘娘如此说莫非是不准臣妾方才请求了?”
分明是不愿让我走,直说便是,何必说的这般迂回,平白扣个不敬罪名给我。
“妹妹这是什么话,本宫怎会不准妹妹你回宫休息呢。”李妃以帕遮面,莞尔一笑,“只不过这戏班好不容易才进宫一次,妹妹怎么着也得听完了在回吧。”
李妃故意将眼角余光往君裕泽身上扫了扫,暗示我分清主次,不要拂了她的面子,也不要让旁人心生不快。
表面上是惋惜这宫外戏班,进宫机会来之不易,其实暗地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显而易见,还不就是在自作聪明,想挖清我与君裕泽之间的关系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些什么花样儿!
“既然李妃娘娘都这般说了,臣妾再一意孤行,好似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我提裙上阶,语带笑意道,从侧面上看上去,我确实是在笑,可低敛眉目下那森寒的眸光却无一人察觉。
李妃见此,眸中戾气缓和了不少,噎笑入座,玉手一挥,不着痕迹的朝我方瞟了一眼,娇声说道:“开锣,咱们继续听曲儿。”
“是,李妃娘娘。”
。。。
“你说李妃私自做主,邀了后宫嫔妃陪着那君裕泽一起看戏?”莞辰讶异出声,好看剑眉一拧,深邃眼眸中一片肃然。
前来通风报信的公公,缩了缩身子,弱弱的回:“回皇上的话,正是如此,奴才方才瞧见琼妃娘娘身边的红英姑娘火急火燎的不知在寻什么,故此奴才上前问了几句,想帮着一并寻,但红英却让奴才去华熠宫找名婢女去流音阁,奴才依着红英姑娘的吩咐去了之后,这才知晓此事便赶来向皇上您禀报。”
“李妃这是完全没将朕放在眼里,反了她还!”莞辰怒击桌案,说着便起身朝殿门走去,却在半道上被羽凌歌拦下。
羽凌歌用眼神示意那传话公公退下,随后拍了拍莞辰的肩,小声道:“人家既有意如此,你又何必过去坏事儿,不妨静观其变,派人暗中打听便是。”
莞辰不解的看着羽凌歌,眸中满是探究,攥起的双拳缓缓松开,深吸了口气,将胸中怒火压下,“你的意思是李妃之所以会瞒着朕,将君裕泽邀往流音阁,美名曰是观戏,实则是另有图谋?”
“虽然咱们还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可君裕泽的身份现下还是他国使臣,若你冒然前去,不止会坏了旁人苦心布下的计划,还会惹得旁人猜忌,再说了君裕泽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会乖乖坐在那儿必定是有他的打算,至于你那心头肉便更不用担心了,你那后宫中最不愿意吃亏的主儿就是她了。”
羽凌歌浅笑摇首,步至案边,斟了杯茶递与莞辰败火。
莞辰接过茶盏,勾唇一笑,低喃道:“也是。”
现下虽不能妄动生事,不过这次的事,他日定会成为重要的把柄,不过李妃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请动那尊大佛的,这点值得深思。
不过是个屈屈妃位,竟然胆敢目无尊上,瞒着他私邀他国使臣会面,并将昨日便该出宫的戏班强留宫内,她这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仗着有李南原撑腰就这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真是可恶至极!
一旁的羽凌歌瞧着莞辰阴暗不定的脸色,撇首偷笑,真不知道这人是在担心他那心头肉,还是在气李妃违了规矩,若自己适才没有拦着他,流音阁必定会好一阵鸡飞狗跳,而与君裕泽的关系虽然不会有什么不妥,却也会被旁人疑心闹得宫中大乱。
为今之计,唯有一个等“字”,不能冲动行事,一步错,满盘输,可不能博那万一,也不可被儿女情长所牵引。
。。。
台上的戏子仍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文,我却没有兴趣再听,只是怔怔地瞧着那红漆栏柱出神。
如若先前我没有听错,芳月的那个同谋,分明就混在我身周嫔妃的婢女中,只是究竟藏匿于哪个宫里,又长得是何模样我却全然不知,唯一知晓的就只有声音,与那夜记住的模糊身形。
方才是冲动了,此刻细细想来,这宫内婢女太监成千上万,身形相似者数不胜数,仅凭声音与身形断定一个人,未免有些牵强,也不足以让人信服,现在只能盼着红英寻到那人踪迹,然后在循序渐进摸清那人藏匿之地与其顶替的身份。
不能企盼,是一定,一定要找到他的落脚点才行!
对陆嫔我下不了狠手,因为我没有她那么狠的心肠,可对于那两人无论是千刀万剐亦或是剥皮抽筋,我都丝毫不会手软。
我以为在听到地牢的消息时,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冲去地牢看个究竟,可谁想自己是冲去了不错,与此同时,脑袋也在疯狂的转着思虑着所有的可能,当得知那人的身份之后,除了丝丝不解,更多的是伤情。
不是恨他不与我商量亦或是他为何会冷情至此,而是知道他如此做必是事出有因才会感伤。
到底是怎样一件大事,才会令他做下此种决定?
我失子时,那个好几日都不发一言的他,如今亲手扼杀了自己骨肉,那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感觉,怕是比无意间的失去,还要难受揪心吧。
一切虽都是陆嫔咎由自取,但我却还是觉得可惜,看来还是我的侧影之心未消解干净,还是我的心肠不够狠,不够冷血。
若是我早些醒悟,早些察觉,是不是这所有的事情便不会发生,始作俑者死了,两命还一命,我该觉得痛快才是,可是为什么我却开心不起来,也丝毫不觉得心中舒畅。
下意识的将手探至小腹,那里平坦如初,就好像曾经那鲜活生命在我身体跳动,只是我一霎的错觉。
“琼妃娘娘您怎么了。”元美人抚了抚我的胳膊,语带担忧的问道。
我张口喘了口气,咽下满腔酸楚,无力的幽叹:“本宫没事,接着看戏吧。”
“娘娘,茶沏好了。”
“嗯。”我轻应了一声,偏首去接茶杯,手心刚接触到茶盏,便觉那厚厚的杯子根本就隔不了茶水的热度。
一阵阵滚烫蔓延掌心,我蹙紧了眉头,就这样托着茶盏往案边移,执拗地不肯妥协。
“娘娘,还是由奴婢来吧。”
身后婢女小声提点,我却充耳不闻,手背突然被一只宽厚温凉的大手所包裹,手部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不止是接住了茶杯,还紧包住我的手,这分明就是男人的手,我还以为是。。。。。。
我愕然抬眸,却猝不及防撞进君裕泽的黝黑眸中,他的眸子幽暗如潭,又隐杂点点光亮,他不移眼,也没有松开的意思,终是我不敌他,先败下阵来,移眼抽手。
锣声停,台上戏子们行礼叩首,我这才发觉原来这戏已经唱完,到了该散场的时候了,遂而定了定神,将适才那一幕全然抛掷脑后。
“妹妹今日不枉此行吧,本宫所点的戏可都是名曲儿。”李妃裙边轻摆,停至我眼前娇笑道,眸子不住的在我与君裕泽身上打量。
我附和而笑,起身作揖,“确实是好曲儿不错,只可惜臣妾头昏脑涨,这身子啊乏的很,没听进去几句,还望娘娘海涵莫要怪罪。”
李妃闻言笑容僵在了唇角,脸色也随之一变,我掩口打了个哈欠,假装未觉李妃不悦之色,自顾自的说道:
“臣妾已遵照娘娘旨意,留至此刻,想必娘娘也该履行诺言,准予臣妾回宫了吧,这天色也暗了,娘娘也早些回宫吧,夜间风凉娘娘身子又未痊愈,若是病情加重该如何是好啊。”
“多谢妹妹挂心,妹妹说的是本宫是该回了,想来这太医院的汤药已送到了宫中,本宫可不能再耽搁了,这使臣便有劳妹妹代本宫送回,本宫在此先谢过妹妹了。”李妃拉过我的手握了握,手劲儿虽不大,但不知为何我这手却疼的很。
看她那得意威风的模样,我不禁旋唇冷笑。
还真是只狡诈的狐狸,明明是有意为之,却还装模作样的假借有事,熟不知,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戏,演的很烂,况且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算计,早就出卖了她!
第一百章 冷无喧()
天空逐渐变暗,夕阳的余晖透过层层树影撒落在地,斜的光线射在树间,叶丛都成为古铜色,远处的碧瓦红墙和深宫重楼,渐渐地淹没在一种模糊的寂窦中。
与君裕泽差肩而行,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僵硬,随行宫人都远远的跟在后边儿,不近不远,距离正好得当适宜。
手背上的刺痛感愈发清晰,我低目瞥了一眼烫红的手背,随即抬首轻吐了口气,将受伤的手叠于另一只手下。
“你手上的伤还是召太医来看看比较好。”
“不劳阁下挂心,本宫自有打算。”我望着眼前望不到头的宫道,不咸不淡的回声,话语清冷。
君裕泽朝身后瞧了瞧,随即回首轻笑道:“其实你大可不必与我这般疏离,更不必怕我。”
“阁下是客,本宫不敢无礼,再说了本宫与阁下不过几面之缘,并无什么交集,至于那怕“字””我倏然偏首,唇角一勾,嫣然笑道:“阁下谨守客礼,识礼懂矩,本宫又怎会怕?”
君裕泽闻言,忍俊不禁,眉眼轻弯,只是淡淡地笑着并不接腔。
一语双关,含沙射影,这女人莫不是还在为那夜之事生气?有趣,有趣。
“本宫就送到这里了,阁下请吧。”我站在宫门口,福了福身,眼角扫过大敞的宫门,神色淡漠的说。
君裕泽顺着目光看去,遂而转眸,淡道:“怎么,你不打算亲自送我进去?”
“阁下在这里住了这么多日了,想必是识路的,又何必多此一举,让本宫相送呢?”我挑了挑眉梢,拐着弯的暗示他不要无事生非。
君裕泽听此,双眸眯了眯,唇角的浅淡笑意,渐渐消退,盯着我瞧了片刻,才从唇间吐出“有理”二字,后而便跨过门槛,带着随从步入宫门深处。
我白了一眼他的背影,回身抬步朝着自己寝殿的方向而去,神色大变,脚下的步子也比方才要快了许多。
“她走了?”
“回爷的话,走了。”
身着白袍的君裕泽突然停步,惊得身后随从差点撞上其后背,他举目远眺,看着朱漆宫门外那人方才停驻之地,清冷的眸光满是复杂,垂眸再抬,又如往昔深不见底。
。。。
宁和宫中,李妃在听了盯梢宫人的汇报后,诱人红唇上扬成一道月牙弧度,半卧在榻上任由宫人捏着四肢,笑得奸诈阴险。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居然妄想与本宫斗,真是自不量力。”
琳燕听着自家主子话语中浓厚的鄙夷与蔑意,附和赔笑,却不敢苟同,所谓局中者迷旁观者清,如今主子在后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已不复当初那般威风慑人。
今日这一招便更是险了,居然半威胁半讨好的“请”那使臣去流音阁,且支开宫内各处耳目,瞒着皇上带众人去听戏,无疑是自寻死路,此事怕是不日便会被皇上知晓,主子此刻还这般惬意,若东窗事发皇上追究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琳燕,父亲那边打听的如何了,可有什么动静?”李妃饮了口婢女呈上的汤羹,闭目养神,漫不经心的问。
琳燕手上动作不顿一下,颔首回道:“回娘娘的话,大人那边已差人传过话,说是已准备妥当,明日早朝便会上谏皇上,请求皇上从轻处置那巫蛊一事,娘娘放心,如今大人出马娘娘定会无恙脱身。”
李妃轻应了一声,眼尾染笑:“那是自然,本宫的父亲可是一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下门生更是数不胜数,那个贱人以为将脏水泼到本宫身上便可将本宫掣肘,真是愚不可及。”
“娘娘说的是,奴婢也是这么觉着。”琳燕言辞虽在附和,可面上的神色却甚是凝重。
李妃悄然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