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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艺的宗旨吗?你们难道还认为冷秋水可以回头,能够得到太极洞的原谅?人心易变,当初你们上山,仅仅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容貌,而现在,你们利欲熏心,要得太多,自然便会一无所有。自今日始,若不诚心悔过,当以门规处置!”
许宛然仰天大笑起来,慕容风哥说:“你笑什么?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只有五岁,从你懂事起,就因为丑陋受到嘲笑,我将你带到山上,让你变成一个绝色美人,你本来可以下山过你小时候向往的幸福生活,可现在,你神功未成,我也必须令你散功,来人,将她带下去,等我功力恢复,再行处置。”
许宛然对上前的两名弟子喝道:“休要动我!”她盯着慕容风哥,厉声说:“是,我小的时候是想过要变得美貌,找一个好人家,可那是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上山辛辛苦苦学了十几年,接受了这么多煎熬,难道就是为了下山找一个男人服侍他一辈子?不,我不能让我的辛苦白费,我不能让我五岁时候的一个想法,主宰我的一生!慕容风哥,你觉得太极洞还能在江湖上成名多少年?说得好听,你在参略天地的奥妙,说得不好听,你这不就是培养妓女面首的地方吗?要想真正的参略天地奥妙,通达人力之极,就必须得出去争,只有你成为人的顶峰,你才能真正感觉到,武功不过是一个工具,而所有的工具,都是越用越好,越用越巧。我跟你说这么多,你自然不会明白,堂堂一个男人,一个武林高手,却没有一点雄心壮志,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她拔出一把匕首,“扑”的一声插入胸膛,大笑说:“一群没用的男人!”她的笑声一直在回荡,直到她倒在地上,还在到处飞扬撞击。
薛龙说:“慕容掌门,她的话虽然有点过火,但也有可取之处,太极洞武功如此精妙,为何不加入铁盟,为武林平静出一分力?”
慕容风哥摇头说:“天下大事,以暴制暴,未知其非。薛盟主,我知道你一心只为重振铁盟雄风,只求武林能够平静祥和,在下却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人力之极,便是真正的无为,始能顺达天理,调和万物。”
林如风一笑,说:“慕容掌门这么说,林某可就不敢苟同,学武当然要顺应天理,但是顺应不是屈从,君子能假借于物,是以寝虎皮,驱山河,而不是等着上天安排一切。”
李玉珑知道谈论这些话题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因而岔开话题问道:“慕容掌门知道冷秋水的打算吗?”慕容风哥叹说:“在下只知道她杀了兰花仙子,夺走断魂琴,准备前往冯门……”李玉珑一惊,登时身形欲坠,问:“你说什么?兰花仙子?”慕容风哥叹说:“兰花仙子古道热肠,技艺过人,本来已然将冷秋水制服,岂料封怜这小孩子太过狡诈,趁兰花仙子猝不及防,伤了仙子,致使断魂琴落入冷秋水手上,只怕现在已经开始为祸江湖。”
林如风颤声说:“兰花仙子,现在在哪里?”一个弟子说:“好像江南钱庄的小姐朱红衣来过,带走了她,朱红衣来时神出鬼没,好像能救活兰花仙子一样。”
林如风和李玉珑均觉希望渺茫,倘若是落入圣女手上,或有可能,落入朱红衣手中,定然没什么好事,他们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薛龙拍拍林如风的肩头,说:“既然如此,咱们快找到朱红衣啊。”
李玉珑猛然醒悟过来,只觉全身冰凉,说不出来的难过,当下擦了擦眼睛,竟然没有泪水。
薛龙对慕容风哥说:“我们先下山了,冷秋水或将再来,慕容掌门要做好准备,后会有期!”慕容风哥抱拳点头说:“后会有期!”三人已然往山下而去。
林如风急匆匆的说:“咱们赶快去江南钱庄,问问朱红衣是怎么回事,她到底要干什么!”李玉珑点头说:“事不宜迟!”薛龙说:“咱们到市集上吃点东西,准备准备再去。”
李玉珑实在心急如焚,不过想到一会要长途跋涉,定然要保持体力。
三人在酒楼中坐下,风卷残云般将叫上来的菜吃得一干二净,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有人大声说:“兰花仙子恶性大发,又开始杀人了,这次要灭了法宝寺,大伙都在往法宝寺赶呢,大哥,我们怎么就不去!”李玉珑心头一震,扭头看去,只见三个虬髯汉子正在喝酒说话,旁若无人。
那被称为大哥的说:“你们想,十二正派当初在黄山差点逼死了兰花仙子,她以前就是凶残之人,如今变本加厉,去了还有活口吗?这两天已经死了不少人,很多人别说去青楼,就连在家里,也只差找个滴缝钻进去了。我们去做什么?法宝寺难道就记住我们江南三虎了?就算记住了,攀上这层关系,说不定陪上性命,那又有何用处?老三,你也别着急,等他们都给杀死了,我们就少了几个对手。”
另一个人说:“是啊,要是兰花仙子把所有的高手都杀死了,我们岂不是成了高手,哈哈哈……”忽然一阵琴声传来,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江南三虎果然有见识,不过,我兰花仙子要杀尽武林铁盟所有的朋友,你们自不例外。”
江南三虎的老大大声说:“兰花仙子别杀我们,我们不是武林铁盟的朋友……”那冰冷的声音凶狠的说:“就算有这个念头也不行,废话少说!”只见一阵厉风随着琴声呼啸而来,三个人惨叫一声,眼见便要命丧黄泉。
薛龙飞身而过,手上带出一道罡风,将三个人连同桌子一起卷出丈余,只听轰的一声,楼上地板立刻炸开一个大洞,人群惊惶,忙往下面逃去。江南三虎看着薛龙,吓得忘记了逃跑。
李玉珑起身说:“你不是兰菱,你是冷秋水,你给我出来!”
然而琴声已远,似乎从未来过。
江南三虎战战兢兢的起身,老大斗胆说:“多谢大侠出手相救,敢问大侠尊姓大名,他日有所差遣……”李玉珑急忙说:“废话少说,你告诉你所有的朋友,现在断魂琴在冷秋水手上,杀人的不是兰花仙子,若是少说了一个朋友,我定不饶你。”
三人急忙点头应诺,李玉珑不耐烦的说:“快去啊!”三人急忙连滚带爬的离开,刚走了几步,李玉珑叫住三人,说:“断魂琴这几天到底杀了多少人?”三人停了下来,老大大约知道三人定然是兰花仙子的朋友,因而说:“禀大侠,这几日断魂琴杀了好几十个人,前天在青楼又是见到男子就杀,接着一个晚上杀了长生派、铁马帮、渔会总舵好几个门派,死的人不下百数。”
李玉珑微微点头,说:“前往法宝寺,这是如何知晓?”
老大说:“是兰花……不,是冷秋水命人传播,可能,可能是因为法宝寺是名门正派,她,她想给武林中人一个下马威!”李玉珑说:“或者她只是想让我们知道,前往法宝寺。”林如风问:“我们现在是去江南钱庄,还是去法宝寺?”
江南三虎小心的问:“几位大侠,我们……”李玉珑一挥手,说:“你们走吧!”三人出门,老三问:“我们怎么去传播几位大侠吩咐的事情?”老大瞪了他一眼,说:“你傻啊你,现在赶快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出来,现在去传,遇到冷秋水还有我们的活路吗?”老三挠头说:“是啊,还是大哥聪明,等他们都打死了,我们正好出来称霸江南。”说着不禁大笑起来。
薛龙想了半晌,方说:“法宝寺有太极洞的弟子,说不定冷秋水想要里应外合,将法宝寺一网打尽。以前的夔门寺在冷秋水手上不废吹灰之力,便满门喋血,少有逃生之人,看来冷秋水又要展开一场杀戮,又从法宝寺开始。不过这一次,不但能杀人,还能将矛头引向兰花仙子,让大家互相残杀。”
林如风说:“你说的我们都知道,现在到底去哪里?我还是想去江南钱庄。”李玉珑说:“我也是。”薛龙说:“既然你们都想去,还等什么?”
江南钱庄清幽典雅,就算是在秋天也依然丝毫看不出凋零残败之景象。朱红衣在亭子里缓缓弹琴,笑说:“既然你们都来了,何必躲着不出来,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生分?”
李玉珑面带怒色,飞身来到亭子边上,说:“为什么这么为难我们?”朱红衣依然端坐弹琴,笑说:“你不感谢我救了令妹一条性命,反而责怪于我,看来天下的好人,真不好当。”
李玉珑心头一震,问:“你说兰菱还活着?”朱红衣点头说:“如假包换。”林如风心头一阵激动,问:“她,她在哪里?”
朱红衣说:“冷秋水想要用断魂琴对付柳红豆和唐宛,李兰菱自然会前往西南冯门。”李玉珑哼了一声,说:“我为何相信你,你到底有何目的?”朱红衣说:“不管你信是不信,我的确无心害人。怎么说我们也曾经义结金兰,多年以后想起来,也弥足珍贵,以前我们是有误会,不过我不想这误会坚持下去,让我们一生后悔。”
李玉珑没好气的说:“我没功夫听你胡言乱语。”当下飞身离开,薛龙拱手说:“朱姑娘,薛某知道你是六阴圣女的弟子,修为深厚,但是凡事须顺天理,否则,天怒人怨,于人于己,都不是好事,薛某言尽于此,姑娘好自珍重。”
朱红衣看着薛龙远去的背影,登时停下弹琴,起身恨恨的说:“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俗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四十九、佛陀不问人间事 岂宜因之守太平
薛龙执意前往法宝寺看个究竟,林如风和李玉珑自然要前往冯门去寻找李兰菱。薛龙只得目送二人离去,心头好生苦涩。
法宝寺内寂静无声,古树参天。
薛龙正在漫步,忽然听到一苇大师的声音传来,“不知盟主驾到,未能远迎,望盟主见谅。”薛龙急忙说:“大师不必多礼,在下听说断魂琴如今在冷秋水手上,如今正要为难大师。”一苇合十说:“法宝寺有佛光庇佑,应当无事,冷秋水倘若前来,也是自取其辱。”
薛龙忽然想起秦文海等人,因而问道:“不知太极洞一干弟子,是否打扰了大师清修?”一苇合十说:“这些人均已皈依我佛,如今正在佛音堂研习佛法,颇为专注。”薛龙问:“男女一共有一二十人吧,岂能尽从?”
一苇笑说:“法宝寺自然有佛法化解冤孽,只要世人愿意静心倾听,盟主不妨与贫僧一行,可见真伪。”薛龙随着一苇前往佛音堂,只见一个老和尚正带着秦文海等人诵读《金刚经》,一群人意态肃穆,神情专注,不似江湖草莽,更不似穷凶极恶的杀手。薛龙叹说:“慈航本是渡人物,争奈众生不上船!看来我们对于佛法也实在一知半解。”
一苇合十叹说:“贫僧以前也自以为看破红尘,得承精要,其实贫僧也太过浮躁,尚需研习,方有进境。”
忽然间听到冷秋水的声音传来,“一苇大师,你就别在这里玩弄你的佛法了,你以为这里的人真的愿意听你们聒噪吗?不过是等我回来调兵遣将罢了。”
薛龙看着一身白衣的冷秋水,在夕阳下显得翩然出尘,然而满目凶光,确实杀气腾腾。一苇合十说:“施主,你犯下的杀孽实在太多,长此以往,只怕难以回头,所谓‘身前有余忘缩手’,施主不必太过执着,害人害己!”
冷秋水怒说:“啰嗦!当年夔门寺你没死,今日法宝寺我便拿你开刀。武林高手混成你们这样也真窝囊,本来咱们武林中人应当是天下间最有力量的人,结果却沦落为下三滥为人鄙夷,本来我们手上握着的是荣华富贵,却在你们武林铁盟手上变成刀头舔血。你们都为武林做了什么,还大言不惭要执掌武林正义,让不会武功的人统治我们,今日我便要为武林出一口气,结束你们这窝囊卑鄙的生活!”
话毕琴声响起,几道凌厉的金光霍然击来,冷秋水傲然而立,琴声逼人,力道浑厚袭来。薛龙正要动用掌力,忽然间见到一苇身形在空中一旋,大袖挥动,一股罡风乍然射出,冷秋水击来的琴声被风力顿时化为无形。
冷秋水还要动手,忽然听到秦文海大声说:“冷师姐,回头是岸,你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冷秋水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在法宝寺读了几天经书,就以为自己出家当了和尚吗?还不快收拾这帮秃驴!”
秦文海摇头叹说:“是不是出家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做的事情是否顺应天理。师姐,万物众生自有生存之道,我们何必要强迫别人?我们学武不是为了控制他人,实现自己的野心欲望,而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于天地之间,或者为了更多的人如我们一般越来越好。但是他们若不愿意,我们便不能强求,佛有无穷法力,可佛从来不替人解决红尘烦恼,我们区区凡人,更是画蛇添足,无能为力!”
冷秋水厉声说:“我倒是小看了你一苇的力量,看不出你平常藏头露尾,说起话来却是头头是道,连我的弟子,都能被你欺骗蒙蔽。不过今日我不管你是旋风禅还是三寸不烂之舌,我都要让你粉身碎骨!”
琴声再度响起,声势铺天盖地,冷秋水身影盘旋,寺内瓦砾横飞,风沙狂乱,一苇旁边的僧人已经有几人被劲气击伤,一苇急忙将几个弟子护住。冷秋水大声说:“我毁了你的法宝寺,看你的旋风禅能保得多少!”
说话间身形起伏,已经在寺内上空掀起骇然巨浪,风云滚滚,霹雳盘旋,天昏地暗。
一苇翻身追赶着冷秋水,然而旋风禅威力虽然强大,一苇的轻功却比不上冷秋水的凌厉风行。薛龙当即施展轻功,挺身而上,但见冷秋水形如疯狂,来去如电,顷刻间毙命者已过数十。
秦文海忽然大叫一声,太极洞的弟子挥舞着长袖向冷秋水围去。冷秋水看到她的弟子们在眼前纷纷跌落,如同飞扬的花瓣,残破凄婉,恰似梦中最惨痛的经历。
她落在屋顶,看着眼前破败的一切,似乎呓语一般说:“你们疯了,你们……”她以为太极洞的弟子个个都如同陆天誉一样至死不渝,对她们的梦想从一而终,不因任何事情而改变,更谈不上背叛。
秦文海身形摇摇欲坠在站在七零八落的尸体里,怅然说道:“冷师姐,你错了,你改变不了武林,你改变的,只是我们自己的命运,你将我们远离快乐,带到一个偏执、疯狂、寂寞、不可理喻的地方,你将我们的本领变成滋长噩梦的凶手,将我们的思绪变成铸造大错的温床,——所幸,我们总算找到了另一个方向,虽然注定要清苦平淡得多,却真正能成全我们最初的梦想。”
冷秋水看着秦文海的身体倒在地上,感到从心里彻头彻尾的冰凉。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相信当初答应她在法宝寺作内应的秦文海,真的就这么说了一段话,死在她面前。
一苇合十说:“冷施主,你已经害死了不少人,为了你的野心,这值得吗?”冷秋水哈哈大笑起来,猛然停住,恨恨的说:“法宝寺果然厉害,一苇,你的佛法难道拯救了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死了,你我有何不同?只不过我让他们死前猛烈的挣扎反抗而已,听天由命,从来不是冷某所为,我也不相信你们所谓的前世今生,冤孽轮回,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血溅当场,尸横遍野!”
眼见冷秋水愤然离去,薛龙心头不禁担忧起来,法宝寺有佛法庇佑,尚且不能免于死伤,如今冷秋水有了断魂琴,天下间岂能有人与之抗衡?就算拥有九宫环的李玉珑,恐怕在技艺和手段上,也是万万及不上她的。
一苇摇头叹说:“看来武林这场劫难在所难免,薛盟主,你打算如何应对?”薛龙摇头说:“在下实在一筹莫展。”一苇说:“当日我曾对兰花仙子暗示过,希望她们除去冷秋水这个魔头,可我毕竟出家之人,话没有说得这么明白。兰花仙子和除邪仙子都是入世未深之人,不曾领会我的意思,一再给了冷秋水机会。如今……”薛龙说:“当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借重两位仙子手上的兵刃除去冷秋水。但是欧阳无双暗中帮助冷秋水,况且兰花除邪两位仙子和武林铁盟结怨甚深,一时无法化解,我怕闹得鹬蚌相争,反难收拾。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黄山派一定会冷眼相看,看来如今只有找冯夫人,希望她能有力量和这魔头抗衡。”
一苇合十说:“只怕冷秋水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冯夫人,贫僧不才,也愿前往。”薛龙点头说:“我想除邪仙子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定也会赶去的。”
冷秋水血洗法宝寺的事情在江湖一时传开,众人都知道当日一苇大师制服兰花仙子的事情,因而纷纷震惊,小的门派甚至都动了投靠天外尊主的念头,一时间天外天门人暴增,所辖门派,大江南北,比之武林铁盟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玉珑和林如风知道的时候,消息已经变成了冷秋水成功血洗法宝寺,正要屠杀西南武林,冯门唐门,皆望风而逃,不敢与之相斗。李玉珑二人也顾不上寻找李兰菱,径直往冯门而去。
冯门一下子又变得络绎不绝,铁拐四义冷眼看着,忧心忡忡。银发黯然到了山上,莫少刚尾随而至,在银发身后说:“婆婆,你有何心结吗?”银发叹说:“断魂琴,还是断魂琴,虽然和柳红豆的恩怨化解,但是冯门始终和断魂琴纠缠不清。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断魂琴会让冯门再次遭受灾难!”
莫少刚说:“婆婆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冷秋水虽然厉害,但是武林铁盟也来了不少人。何况,夫人的武功造诣,加上柳前辈的技艺,胜负存亡,未必定数。”银发摇头说:“只恨我学艺不精,受老掌门眷顾,忝为冯门护法,然而多年以来,未有尺寸之功,却多遗憾之事。想起来当年我们四个怪物受到冯门何等的礼遇,我们愿意结草衔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莫少刚急忙说:“婆婆十几年如一日养育杏……”忽然一怔,怅然说:“婆婆不要忧虑,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现在不怕死,所以我很轻松,只要我能为冯门出一分力,我就很快乐。”
银发凝视着莫少刚,点头说:“好孩子,我没有错看你,杏儿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快慰的。”莫少刚感到一阵刻骨的寒冷,银发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婆婆知道你伤心,在婆婆这个年纪,什么都看过了,也什么都不会再出现,我最后的心血,也先我而去,我这失败的一生,有什么意义?年轻的时候长得难看,被人瞧不起,都没有轻生的念头,现在,却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