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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白氏又气哼哼地说:“我就不信她一个家奴出身的人,能担得起这么大的富贵?她没有儿子。这些产业早晚是别人的!”她又对柴大郎说,“与其把二郎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让巧莲占了先机……”
随后。她伏在柴大郎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柴大郎听罢,一甩手,不屑地说:“我兄弟是正经人,不会因为喝了酒。就乱来的!”
“他不会乱来,你不会给他下点儿药吗?”柴白氏阴险地说,“只要生米做成熟饭,就不怕他不认帐!”
柴大郎犹豫,他还是不忍心算计自己的兄弟。
柴白氏又蛊惑道:“这也是为二郎好啊!那秦氏太独,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来。还不给二郎纳小。若由着秦氏来,岂不是要耽误二郎一辈子吗?”
“这事总得从长计议啊!”柴大郎还是不肯。
“你个没决断的窝囊废!”柴白氏在柴大郎身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柴白氏颇有几分蛮力。她这一巴掌,打得柴大郎一哆嗦。
柴白氏说:“你明天只要把人请来,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行吧?”又说,“你以为二郎就没有这心思?是男人哪有不沾腥的。说不定不用咱们劝,他和巧莲自己就成了呢!”又说。“你不肯凑成这件好事,莫非你对巧莲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柴大郎向来惧怕柴白氏,此时被她挤兑,万般无奈,只得应承下来。他保证,明天中午一准儿把林二郎请到家里来喝酒。
林二郎每天的作息,非常有规律。他每天在家里吃过早饭出门,中午饭过后回家来休息一会儿,在家吃了晚饭再回酒楼,直到二更前再回来。
虽然酒楼在东大街,距裁缝铺有一定距离;但是梁州城毕竟不是现代化的大都市,整个梁州城也没有多大,所以也不算太远。
林二郎一天走这两趟,并不嫌累。他在酒楼里,跟别人陪一天的笑脸,回家来正好可以放松一下。尤其是看到他家的乖宝宝,他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这天,柴白氏定好了计策,要和妹妹一起算计林二郎;而秦氏在家里,却什么都不知道。白氏姐妹没在裁缝铺里出现,秦氏也不以为意——她觉得,那姐妹不过来正好,她乐得清静。
不过,虽然跟昨天她跟白氏弄得不痛快,但那毕竟是二郎的亲哥嫂,秦氏也不愿弄得关系太僵了。中午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让根柱把午饭送到葫芦巷去。
根柱什么也没说,让他送饭他就送。过了晌午,他又像往常一样,提着空的食盒回来,仍然是什么言语都没有。
根柱一向性格木讷,整天蔫腾腾、肉乎乎的。秦氏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过了中饭,林二郎没按点儿回来,秦氏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她正想叫胡图去找,却看到林二郎酒气扑面、脚步趔趄地回来了。
秦氏奇怪,平时林二郎中午在酒楼,只是随便吃点儿工作餐,基本上不喝酒。因为中午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他哪敢喝酒?就算有时陪人应酬,也是点到为止,不像今天这样酒气薰人。
“去哪儿了,怎么这样一身酒气?”秦氏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忙跟着二郎进了屋。
女人就是这样敏感,男人跟往常作息不一样的时候,她们都会察觉出来。所以那些想欺骗老婆的男人,纯粹是自欺欺人。女人就算关在家里不出门,也是什么都知道。有时她没说出来,只是她不想说,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
林二郎在水盆里倒了点儿热水,洗了洗脸和手。他一边拧毛巾擦脸,一边说:“今天中午在大哥那院里吃的饭……”
“什么?”秦氏一楞。
她直觉感觉,这事反常——柴大郎外号“铁公鸡”,意味着“一毛不拔”,他对自己都特别刻薄,怎么可能舍得请别人吃饭?
秦氏追问:“他怎么想起来,叫你到家去吃饭?”又问,“难道你中午没在酒楼那边吗?”
林二郎来到卧室,一边脱衣服上炕,一边说:“大哥说,昨天大嫂跟你有些不愉快,所以大嫂叫我家去吃顿饭,算是回回面子。”
秦氏一听,这其中还有柴白氏搀和,心中的警戒级别立即提到最高。她脱了鞋,追到炕上,问:“既然是想回回面子,为什么不叫我去,单叫你过去?”
这时,林二郎已经脱了衣服,钻了被窝。他打着哈欠,说:“若连你也请去,岂不成了大嫂跟你赔礼道歉,大嫂多没面子啊?”又说,“大哥的意思是,不管你们妯娌俩如何,我们哥们儿的情谊还是好的。今在这顿饭,就是我们俩兄弟在一起坐坐,加深一下感情。”
“真就只有你们俩兄弟,在一起坐了坐?”秦氏又问。她只要想到葫芦巷那院里还有个白巧莲,就感觉那院里跟魔王洞一样,生怕白巧莲把林二郎吃了!
林二郎闭着眼,慢条斯理地说:“还有胡掌柜和有财兄弟——我叫了他们一起去的,反正我们哥几个也好长时候没在一起喝酒了。”
说着,林二郎闭上眼,昏昏欲睡。
“那你有没有看到白巧莲?”秦氏摇晃林二郎的肩膀,继续审问。不问明白了,她心里能踏实,能让林二郎睡觉?
林二郎说:“没有。兴许是有外人在场吧,她在屋里就没出来。”又嗔怪秦氏道,“你这人就是瞎热心,都不管对方是谁!我劝你,别再惦记她的事了,我觉得我大哥和会生不是那种人!再说了,她有亲姐姐跟着呢,她亲姐姐能见她受委屈不管?”
“噢——”秦氏答应了一声。她听林二郎说,他根本没见到白巧莲,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林二郎又说:“你以后别乱发善心、乱管闲事!我家妞妞肯定不想别人用她的屋子,你别让我家妞妞不高兴!”原来,林二郎最终想的还是他家妞妞——只要事情跟妞妞有关了,林二郎就特别在意。
秦氏忍不住一笑,她用手指戳着林二郎的额头,说:“你啊,真是个‘憨爹’!”
林二郎被秦氏在身边罗唣,有些不耐烦。他干脆拉住秦氏的手,说:“你老是拉着我说话,是不是想陪我一起睡?”
“呸——”秦氏面上一红,推开林二郎。她说:“外面那几个,专好开这类玩笑。平时你在家的时候,我多跟你在房里呆一会儿,她们就闲话连篇;我若陪你在房里睡一会儿,说不定会找到房里来呢!”
林二郎笑笑,其实他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把秦氏弄走,自己好清清静静地睡一觉。所以秦氏一挣,他就把手放开了,随后他翻了身,身子冲向里面躺着,睡觉了。
秦氏忙趁机穿鞋下炕,出了正房,回铺子里去了。
今天铺子里比较忙,女工们都忙着做活儿,并没有人留意秦氏刚做什么了。秦氏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儿,指点了一下大家的活计。随后她坐到一边,喝着茶水想事情。
第124章 小特务
PS:
感谢晏三生朋友打赏,谢谢各位朋友提出的宝贵意见,虽然诺诺的能力有限,但是会向好的方向努力。诺诺曾说过,完成十本书之前不敢奢望成为真正的写手。现在是第五本了,正在山坡上,加油!
秦氏把刚才的事情,前后思量了一番,她还是有一点儿不放心。
她想到今天中午,她让根柱给柴大郎一家送中饭去;根柱什么都没说,提着饭盒就送过去了——他事先没说今天中午他家要请客,送饭回来后也没有说家里有客人。
根柱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当然了,也许是因为根柱就是这样木讷。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柴白氏不让根柱说,因为柴白氏不想让秦氏知道,她家中午请林二郎喝酒去了。
想到有后一种可能,秦氏便忐忑,因为她还记得,当初刘彦昭是怎么让宋秋莲进门的。那是因为刘彦昭去宋英豪家喝酒,酒后乱性,跟宋秋莲上了床。事后不得已,刘彦昌只有纳宋秋莲为妾。
徐夫人的前车之鉴啊,秦氏不能不防!
秦氏想了一会儿,她决定要把中午的事情调查清楚。她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到“通话器”旁边喊胡图:“胡图,你下来,我有点儿事让你去办。”
胡图很快抱着妞妞下来了。
妞妞正在二楼走廊里坐着绣花。胡图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二楼,谁知道她会不会自己坐着升降机下来?所以秦氏叫胡图下来,胡图便连妞妞一起抱了下来。
秦氏包了两块布料,交给胡图,说:“这是今年的新样子,送给你娘裁件小袄。”
因为有夏掌柜和秦氏等人从中周旋,胡图现在跟胡八斗一家人关系改善了不少。那夏氏对胡图态度好了许多。胡图也时常回家去看看。
胡图接过布料,说:“我知道了,等我吃过晚饭送去。”
“别——”秦氏拦住胡图,说,“你这会儿就送去。”
“这会儿?”胡图莫明其妙。这会儿铺子里正做着生意啊。不过是两块布料,又放不坏,晚饭后再送去也行啊。
秦氏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胡图拉到一边,悄声对胡图说:“你到家里打听一下,你爹中午是不是跟人喝酒去了。去了哪里……”又嘱咐道,“可别说是我要打听的。”
“啊?”胡图更奇怪了。
林妞妞却直觉到什么,她在旁边拉拉胡图的衣襟。说:“我娘叫你去,你就快点儿去啊!”
胡图瞪了妞妞一眼,警告妞妞不要对他发命令,指使着他做这做那的。
林妞妞一把抢过胡图手里的布料,说:“你不去。我去!”随后她抱着布料,撒开小短腿,向外面跑去。
“喂,你站住!”胡图在后面紧追。
秦氏拉住胡图,又说了一句:“胡图,这事也别让你林叔知道。明白吗?”
提到林二郎,胡图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他和妞妞都注意到,今天中午林二郎回来晚了。而且是喝了酒回来的,跟往常的习惯不太一样。
胡图抱着妞妞,妞妞拿着布料,他们一起来到胡家粮铺。
一进粮铺的门,就见胡八斗正躺在店里的一张躺椅上。呼呼睡着呢。打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臭味。显然。他中午是去喝酒了。
夏氏生的大儿子胡富,此时也在店里。他蹲在地上一边玩儿,一边帮胡八斗看店。
胡富就是当年被胡图教训的那个孩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至今看到胡图,还是有几分畏惧。他见胡图来了,忙到躺椅边推醒他爹,说:“爹,爹,来人了!”
胡八斗“哼哼”了两声,醒了。揉揉眼,见是胡图。他打着哈欠坐起身,说:“胡图来了?”
胡图把小妞妞手里抱的布料放到柜台上,说:“这是林婶给的两块布料。”
胡八斗看了看布料,笑着说:“又让你婶子破费了。”他又对小妞妞说,“妞妞,你也来了?想吃点啥,胡伯伯给你买去。”
原来,只要认识林妞妞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吃货。
胡图做出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略带嗔怪的语气对他爹说:“您又喝酒了,以后少喝些吧。”
胡八斗被儿子关心,很高兴。他笑着说:“不妨,今天没喝多——今天中午是跟妞妞她爹,还有你有财叔一起,在妞妞她大伯家里喝的——都是自己人,喝不多。”
胡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因为他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情。他观察胡八斗的形色,不像说谎的样子。所以说,今天中午,林二郎确实是跟胡八斗、孙有财一起去柴大郎家里喝酒了。
消息打听到了,胡图不愿在粮铺里多呆,略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妞妞走了。
回来的路上,林妞妞忽然想起,要去南货店买好吃的。
“你不会是嫌一个证人的证词不够,还要再找有财叔来给林叔做证吧?”
胡图这会儿已经猜到,秦氏让他回这趟家的目的是什么。他对秦氏的做法很不屑,所以他对林妞妞也有些不耐烦。
“妞要买好吃的!”林妞妞不解释,只坚持自己要买好吃的。
胡图没办法,只得又抱着她向南货店走去。
所谓“南货店”,其实就是杂货店。只不过这里的杂货都是南方运来的,显得稀有珍贵而已。换言之,南货店在老百姓眼里,就是时尚、高端的代名词。普通人家只有年节时候,或者赶上红白喜事,才会到南货店里买东西。
但是林妞妞不同,如果她想吃南方的干果蜜饯了,她就会到南货店里来,不分什么时候。所以她此时来到南货店,也不算反常。
冬天是南货店生意最好的时候。胡图和林妞妞一进门,恰好看到孙有财正在店里忙。他那个南蛮老婆也在店里。只见她肚皮隆起老高,显然又怀上了。
林妞妞听赵大娘等人闲话——孙有财总是嘀咕,怕南蛮老婆带来的那个儿子根本不是他的种;所以孙有财就盼望结婚之后,他老婆再给他生几个,确保是他自己的种。
孙有财的老婆,是南越蛮族,她小名叫“阿娇”。阿娇没过受大周朝教化,也不懂大周朝的礼仪。她根本不知道当媳妇的要敬着公婆,所以从不把婆婆孙大娘放在眼里。她跟婆婆关系相处得不好,跟孙有财婚后不久,她便和丈夫搬到南货店里来住。他们就住在宋秋莲原来住过的那个跨院里,也就是胡图曾经夜探过的那个院子。
“有财叔——”
林妞妞娇滴滴地叫道。
孙有财一看是妞妞,就笑了,说:“是妞妞啊!你是不是想看看叔叔这里,又进什么好吃的了?”
果然,所以认识林妞妞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吃货。
孙有财领着妞妞来到卖干果和果脯的柜台前,说:“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就知道,只要是妞妞喜欢吃的,就特别好卖!”
妞妞看到那一堆堆无花果、桂圆干等物,眼睛都直了。
阿娇过来,在每样吃的里面都拣了一些,凑成一小包,往妞妞面前一递,意思是让妞妞吃。阿娇不太会说梁州当地的话,不过她听还是能听懂的。
妞妞接过吃的,说:“谢谢婶子。”
阿娇乐呵呵地摆摆手,意思是不用谢。她又指着孙有财,“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什么。
孙有财在旁边解释说:“她说我喝多了,在出洋相。”
林妞妞捂着鼻子,做出很嫌弃的样子,说:“叔叔好臭,跟我爹身上一样臭!”
孙有财哈哈地笑了,说:“我本来就是跟你爹在一起喝的酒啊!”他又对阿娇说了几句蛮话,似乎在讲,中午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就是妞妞的爹。
阿娇冲林妞妞竖起大拇指。
孙有财对林妞妞翻译道:“她说你真可爱!”
林妞妞眯眯着眼睛笑了——因为她已经弄明白了,她爹中午跟胡八斗和孙有财在一起。只要跟这两人在一起,她爹就不会出问题。
胡图旁边看着林妞妞表演,却是一脸不屑——他早就看透了,妞妞是在故意套孙有财的话!
回来的路上,胡图对妞妞说:“林婶不该猜疑林叔,你以后要劝着她,别让她瞎猜疑!”
林妞妞却不以为然,她说:“我们现在把事情弄清楚了,回去后我娘心里就舒坦了,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林叔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夫妻间不该这样乱猜疑!”胡图说。
林妞妞嬉皮笑脸地说:“我知道我爹是好男人,可是好男人更需要保护啊!”又说,“图图,要不你以后去酒楼上班吧,天天帮我娘看着我爹!”
“不去!”胡图干脆地回了两个字。
别人怕胡图瞪眼,林妞妞才不怕,她看着胡图,“嘻嘻”地笑了。
林妞妞和胡图回到铺子,一进门,恰好看到根柱从二楼扛了一匹布下来。
原来,刚才有客人来买布,胡图不在家,秦氏便叫根柱去扛。
根柱还算听话,秦氏让他拿着样品去楼上扛布,他就乖乖地去了。但是他上次使用升降机的时候,差点儿把手腕子累折了,让他从此对升降机心生畏惧。所以他不敢用升降机运送布匹,只能亲自把布扛下来。
根柱一见胡图回来,把布匹往柜台上一放,对胡图说:“换你的了!”随后他满脸不高兴地走开了。
第125章 歪心眼
胡图没搭理根柱,等秦氏送走了买布的客人,他把刚才在胡八斗和孙有财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跟秦氏说了一遍。
秦氏证明了林二郎没有撒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千叮万嘱胡图和小妞妞,千万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尤其不能让林二郎知道。
林妞妞笑着说:“娘,我帮您保守秘密,您以后别逼着我做活儿了。”
秦氏两眼一瞪,喝斥道:“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林妞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说着玩儿呢。”今天秦氏心情不好,确实不是“谈判”的好时机。林妞妞赶紧拉着胡图跑开了。
胡图拎着他们从南货店买的零食上了楼。林妞妞却绕了圈,跑到了院里。
她看到根柱正坐在柴房门口晒太阳,于是笑嘻嘻地走过来,对根柱说:“二哥,我在南货店买回来好多好吃的,你跟我去楼上吃东西吧。”
林妞妞平时和根柱并不太亲,今天这么热情,有些反常。
根柱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林妞妞便来拉他的手,说:“来嘛来嘛,都是从南方刚运来稀罕东西,你就算不想吃,来看看稀罕也好。”
根柱听说是稀罕的东西,有些好奇。于是在台阶上的水盆里洗洗手,跟着妞妞上了楼。
刚刚林妞妞在南货店里买了一些零食,孙有财还送了她一些零食。有干果蜜饯,还有南方的各式糕点。
林妞妞把这些好吃的东西摆在桌上,拉着根柱坐过来。
根柱从没见过这些稀罕的零食,不由食指大动。林妞妞稍一劝,他便不再客气,动手抓着吃了起来。
胡图在旁边看着纳闷,不知道林妞妞为什么要拉拢根柱。不过他对林妞妞的行为十分鄙夷。他坐在旁边雕他的木头。也不搭理他们俩。
林妞妞一边劝根柱吃零食,一边和根柱聊天。她说:“二哥,我跟你打听个事——我爹今天中午,是不是去你们家,跟大伯喝酒了?”
根柱手中抓零食的动作暂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偷斜着林妞妞,一副充满戒备的模样。他娘嘱咐过他,二叔到他们家喝酒的事儿,不能告诉二婶知道……他不知道妞妞为什么问他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妞妞。
这时。林妞妞又问他:“我爹是不是在跟大伯商量,让你过继到我们家来的事情啊?”
根柱一楞。他根本不知道爹和二叔说了什么事情。
旁边胡图也是一楞——让根柱过继?这事从来没听林二郎夫妇说起过啊!
林妞妞又笑道:“我听我爹和我娘商量,如果他们一直生不出儿子来。就过继一个。过继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爹不就是过继的吗?不过他们在争论过继谁——肥水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