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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好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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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饿死了!”她笑着跳起来,披上一件秦若怀的夹克,紧搂住她的手便和她一起出门。

秦若也已经对她爱偎着人的习惯习以为常了,任她撒娇,两人就这样“状似亲密”地走出公寓。

初春的晚上仍有着淡淡寒意,她们边走边谈天,正聊得起劲,不料一辆黑色轿车倏地迎面而来,急煞在她们面前,吓得她们两人花容失色。

“啊!”潘写意惊叫地抱住秦若怀。

两个男人从车里冲下来,二话不说便将潘写意抓进车内。

“你们干什么?写意!”秦若怀急喊。

潘写意很快就发现这些人是她爸爸的属下,不再惊慌,安静地任他们关上车门。

“若怀,不要紧,他们是我爸派来的,我看我还是得回去了。”她按下车窗,平静地对着秦若怀道。

“是吗?”秦若怀惊疑不定。

“我走了,我们星期一学校见了。”她微微一笑,朝秦若怀挥挥手。

车子很快地启动,疾驰离去,她笑容一敛,向后靠向后座,心里很清楚,回家后可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

安知礼坐在书桌前,专心地批改着学生们的报告。

在一叠叠的报告中,就属秦若怀的报告写得最为专为完整,他给了她很高的分数,但其中有一份报告,他却怎么也无法决定该给几分。

那一份正是潘写意所写的“谈诗经中的爱情”。

为什么无法给分?那是因为整篇报告与其说是作业,还不如说是情书,一份写给他看的情书!

报告从“关睢”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开始,那些大胆的诗句就一再被她拿来应用,例如,她利用“采葛”中的相思之词——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来表达她的思念。

一日不见,如三日,如三个季节,如三年……

只有情人间对相见的迫切渴望才会如此度日如年吧!

此外,她还以“大车”中的坚贞爱情——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来表达她强烈的感情,并向他挑衅他的勇气。

尤其是那句“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总会一再地令他心悸动,只因其中的文意正是“活着哪怕不同房,死了也要和你同葬”。

最后,她更以“击鼓”中的一句——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来做总结,她的文笔犀利流畅,写来更加充满热情,看得安知礼常常瞪着报告发呆,又是不安,又是感动。

经过那次的宣誓之吻,他已明白她对他的感情绝非玩笑嬉闹,她是认真的,但正因为明了她有多认真,他才更加烦恼。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那样一个聪颖明丽的女孩,他并不想伤害她,可是,若什么都不做,一再任她的感情发展下去,终究还是会害了她,毕竟,她要的,他永远也给不了……

他的爱,已被拘禁在千年之前的长安,即使她稍微牵引了他的心,那也只是他把对白清雪的思念投射在她身上而已,并非对她有任何遐思。

全都是因为白清雪啊……

叹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头寒夜中的昏茫月色,清逸的脸上写满了愁绪,不由得念起了李白的诗——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念到后来,他的心魂也跟着泛起痛楚,对白清雪无尽的相思,就像他不死的灵魂和记忆,穿越了时空,依旧绵绵不绝,永无淡忘之日。

这爱的磨难,到底要到几时休啊?

无语问苍天,空寂中,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叹了一口气,他正准备坐回书桌前继续批改报告,门铃突然响起,他皱着双眉,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按门铃?纳闷地走出别墅,穿过庭院,他隔着大门询问:“是谁?”

门外没有回应,他更狐疑了,直接打开大门,赫然看见潘写意就俏生生地立在门口。

“是你!”他震惊地瞪着她。

“晚安。”潘写意僵硬地挤出一抹微笑。

“你……”因为太过意外,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她柔声道。

他怔怔地面对她,心潮浮动。

的确好久没看见潘写意了,开学后的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来上课,秦若怀说她请七天假,他一方面庆幸不用面对她,另一方面却也有些不适应,课堂上看不见她,他竟会觉得若有所失。

“我打扰你了吗?教授。”她又问,扬起的脸蛋绝美秀丽,让人舍不得说出任何伤害她的话。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跑来这里?”他镇定下来,立刻觉得奇怪,已经十一点半了,她却一个人跑来找他,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狼狈。

“我只是……忽然很想见你……”她抬起头看着他,声音轻而沙哑。

他心头一紧,又说不出话来了。

“你家好难找,我花了好多时间才找到。”她搓着双臂道。

“这么晚,又这么冷,你不该出来的……”他拧着双眉,今天有一道锋面来袭,气温骤降,她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就跑来,他实在难以想像她的小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

“还好,我不觉得冷……”她开心地笑了,能见到他,再冷她都不怕。

“还说不冷,你根本就在发抖。”他看得出她身体微颤。

“我不是冷,而是兴奋,因为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她仰着小脸看他,眼中尽是热烈的情感。

一个月了!她有一个月没见到他了,他知道她有多想他吗?他呢?他想她吗?

那清磊的眉宇,斯文的脸庞,颀长的身影,低沉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她脑中盘桓。

这种热切的眼神让他惶乱不安,他吸口气,眉头紧拧,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摇摇头,“进来喝杯热茶,暖和一下,我再送你回去。”

她跟在他身后进了别墅,房子虽老旧,却很温馨,与众不同的和式建筑,里头的陈设也极具日式风味,黑沉沉的木质地板,横拉的门板,幽静的梁木,让人不知不觉静定下来。

“好棒的房子!”她喜欢这栋大部分木造的房子所散发的朴实气息,感觉上和安知礼的沉稳非常相似。

“是栋旧房子了,请坐。”他请她在藤椅上坐下,并为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等我一下,我去拿件外套……”

“我不回去。”她双手捧着杯子,不等他说完就突然道。

他呆了呆,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我不回去,我离家出走了。”她垂下浓密的眼睫,看着杯中飘扬的蒸气。

昨晚被抓回家,她以为可以用很理性的方式来和父母沟通订婚的事,没想到父亲竟然大发雷霆,完全不听她的解释,只以命令的口气强迫她一定得嫁给江醒波,否则别想再走出家门一步……

她被关在房间里,闷了一天,也思索了一天,从小到大,她任何事可以听从父母的要求,唯独爱情她绝不妥协。

既然不妥协,那就只有逃走一途,于是,她利用今晚父母应酬的机会,从窗户爬下二楼,躲过管家的盯梢,从车库旁的小门偷溜出来。

她真的好想见安知礼,因此想也不想地使搭车来到这附近,然后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他家。

“离家出走?为什么?”安知礼吃了一惊。

“我爸强迫我和一个男人订婚,我不愿意,只好逃出来了。”她简扼地说。

“订婚?”他胸口一震,诧异不已。“你要订婚了?”

“如果我真的和别的男人订婚了,你会伤心吗?”她抬起头直盯着他,忽然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他怔了几秒,随即一副漠然地道:“那不关我的事吧!”

她眼色一黯,怅怅地道:“是吗?”

“不管如何,你还是得回家,有什么问题好好和你父母谈,别意气用事,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很快转开话题,从衣架上拿起外套。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非急着赶我走不可吗?”她站起身,脸色更加苍白。

他回头看她一眼,叹口气道:“我并不是讨厌你,潘写意,而是我无法再去爱任何人,你别把心思浓费在我身上,那太不值了。”

“这都只是借口吧?只是你想赶走我的借口,对不对?什么叫做无法爱任何人,你根本只是为了拒绝我……”她——步步走向他,泪已在眼眶打转。

“不!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的心早有所属,我……已经有对象了。”他疲惫地低喊,这一生一世,他只能守着知默,他的爱情早就被定罪判刑,再无自由。

她怔愕地瞪大双眼,怎么也没想到他百般回避她的原因竟会是这个……

他……已有所爱?

难以置信地倒退一步,她揪着心口,无法呼吸。

好痛……

心好痛……

胸口的刺痛顿时加剧,痛得仿佛淌得出血,痛得仿佛心就要碎裂。

“你……已有了喜欢的人……”困难地说出(奇*书*网。整*理*提*供)这些话,那股支撑着她来到此地的力量正在逐渐崩解。

“是的。”他把她的震惊、心痛、酸楚全看在眼里,明知这样会打击她,他还是得承认。

像是被抽掉了灵魂,她只感到眼前一片昏暗,身体晃了晃,向一旁倒下。

他急忙伸出手,可是一想到她曾用这种伎俩捉弄过他,手伸到一半便又缩回,她在没有人扶挡之下,直接摔倒在地板上,头还撞上了沙发的扶手。

“潘写意!”他大惊,没想到她是真的昏了过去,心头一震,懊悔地蹲下身抱起她。

一碰触她的身体,他才赫然发现她有点发烧,原本美丽绝伦的小脸蒙上一层死灰,红唇也泛着青紫,气息微弱而紊乱。

“写意!写意!”他紧拥着她,急地低喊。

她已毫无知觉,软绵绵地躺在他怀中,怎么也唤不醒,急得他又是担忧又是自责。

“哥,怎么了?”安知默不知何时来到客厅门外,忽然出声,眼睛并且直盯着潘写意。

他惊愕地转头看着。“知默?你……怎么醒了?”

安知默的目光投向他怀里的女子,眼中闪过一道惊异,向来冷静得仿佛戴着面具的脸微微变色。

这个女孩……

“知默,你别误会,她叫潘写意,只是我的学生……”他急忙向她解释。

“潘写意?”不……这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真正的名字是……安知默紧盯着潘写意,黑瞳中灵光闪烁。

“她家里的人强迫她订婚,她心情不好才跑来找我,我想她大概是有点病了,才会不支晕倒。”他又道。

“嗯……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她谁都不找,来找你呢?”安知默刻意问道。

“这……因为我是她的教授……”他的理由太牵强。

“是吗?很少看见你对一个学生这么好……”安知默话中有话。

从小到大,温文儒雅、成熟稳重的安知礼总是会吸引一些女生的爱慕,但他从来不曾对哪个女生有过这样关切的神情。

“什么?”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你……喜欢她吧?”安知默了然地道。

“不是的,你别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他仓皇地想否认。

“她让你想起了一个人,对吧?所以,你才会对她有感觉。”安知默肖冷白净的小脸上浮起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他脸色微变。

知默怎么会知道他心里在想着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等一下我查一查她家在哪里,立刻送她回去……”他避开安知默洞悉的目光,抱起潘写意。

“她辗转穿越了千年的时空,就为了追寻你而来,你忍心将她送回去?”安知默忽道。

他身子一颤,抬头看她。“你……你在说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安知默缓缓地道出一个惊人的说词,“她,就是清雪!”

他惊骇地傻在当场,以为自己听错了。安知默又重复一次。

“她的前世,正是我的二姊白清雪。”

他的手,不自觉地发起抖来;他的心脏,如遭雷殛般几乎迸裂,安知礼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丽人,骇愕得无法言语。

潘写意……是白清雪?

她……竟是他思念了千年的白清雪?

“知默……你会不会看错了?”他屏住气息,声音充满了惊颤与狐疑。

“我这双眼睛从来没出错过,我百分之百确定,她就是白清雪。”安知默走向他,看着倚偎在他胸口的潘写意。

虽然形貌变了,但这个女子的艳色及倨傲,却不曾因为岁月的流转而稍减,那份白清雪独有的气韵反而在轮回中琢磨得更加夺目耀眼。

她那位外形柔弱、个性坚强的二姊,终于和她又重逢了!

当年那个事件的主角,已有三人齐聚一堂,其他的三人呢?她的大姊白胜雪,八皇子李澜,以及那个始终困扰着她心思的武将军曹震……

大家,是不是即将在这一世相遇?这是不是意味着牵扯了千年的情咒终将化解?

安知默动容地暗忖着。

“真的吗?真的是她吗?”安知礼的胸口因激动而强烈起伏着。

那道阻隔在他和潘写意之间的无形藩篱突然消失了!

他对她的怦然,对她的心动,对她的种种微妙情感终于有了答案——

因为她就是白清雪。

是他生生世世唯一爱过的女人……

“真的。”安知默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又漾起了怜悯的光芒。

她从很早以前就知道,安知礼心里有个层层纠葛的情结,而那团情结的另一端所系着的人,是白清雪,不是她。

但既然如此,千年以前,为何她又会许配给他呢?安知礼显然并不爱她啊!

“天!她……真的是清雪?”他忘情地紧盯着潘写意,一时忘了自己情咒的新娘正站在他身边,忘了他此生此世该爱的人只能是安知默,忘了只有安知默才能解开缠绕着他不放的咒语。

他以颤抖的手轻轻捧着潘写意的小脸,情潮激荡翻涌,难以自持。

“是的,她是白清雪,所以你不能让她回她家,她是八皇子的新娘,你得帮八皇子守着她,在八皇子遇见她之前,她绝对不能嫁给任何人。”安知默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她不得不提醒他这个重点。

白清雪是属于八皇子李澜,相对的,潘写意这一世也只能等待李澜的出现。

安知礼的脸色倏地刷白,所有的激动、惊喜,都在瞬间消逸,只除了胸口那抹椎心刺骨的疼痛。

是啊!他怎么会忘了?白清雪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即使他终于找到了她,即使她现在就在他怀中,他也不可能拥有她……

怔怔地抱着潘写意,千年来的绝望再度向他淹没,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意志力去承受再一次失去白清雪的痛楚,他已完全没有自信了——

血……

好多血……

鲜红的血正从她胸口倾泄而出,怎么也流不止,仿佛是心在流泪,要把她的怒、她的怨、她的恨流干了才甘心。

只因为她爱的男人没勇气争取她,顾虑着兄弟之义,君臣之分,他宁可舍弃她,先是舍弃她对他的爱,后又狠心将她推进后宫……

胆小又怯惴的男人啊!来生,她将再也不要痴傻地等待,再也不要无助地将悲苦往肚里吞,她要主动去争取她的爱情,勇敢地去追寻她的情人,即使有重重难关都阻止不了她,她会让他知道,真正的爱是义无反顾,是勇往直前,是绝不退缩!

如果还有来生……

如果还能再见到他……

真奇怪,明明恨他,为何还是想着他?明明恨着他啊……

她忍不住啜泣着,耳中又传来一声声语带凝咽的唱曲——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渡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正陷于如幻如真的迷离梦境,她在泪眼蒙胧中似乎看见那个令她魂萦梦牵的人慢慢走向她,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

也许是泪水的关系,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感受到他温柔怜惜的指尖碰触着地,轻抚着她。

忽然,他收回了手,转身离去,她伤心地低喊:“别走!”

他竟充耳不闻,逐渐消失,她拼命向前追赶,心急如焚地朝他伸出手。

“别走啊!要走就带我一起走——”

倏地,有人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她惊愕地从梦里醒来,睁开眼,就看见安知礼正坐在她身边,担忧地看着她。

她呆愕地瞪大眼睛,久久才发得出声音。“教……教授?”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安知礼紧抓住她的纤纤五指,清逸的脸上一反淡漠,写满了着急。

“你……”目光移向他握住她的大手.她困惑不已。

随着她的眼光,安知礼才赫然发觉自己太过忘情,立刻缩回手,神色奇特不定。

“你……好点了吗?”他尴尬地问。

“我……我怎么了?”她有些怔忡,眼眶和胸口都还泛着灼热酸楚,但一时却想不清自己在哪里。

“你有点发烧,昨晚在我家昏倒了。”安知礼轻声地道。

知道潘写意就是白清雪之后,从昨夜到今晨,他一直守在她身边,整夜未合眼,只因他的眼睛根本舍不得离开她的脸庞。

等待了千年,经过了十八世的轮回,他终于又见到她了!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他居然没有认出她来,虽然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虽然她总会勾起他对白清雪的回忆,愚钝的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就是清雪……

在这个新的躯壳里,装着的正是他至爱的女人啊!

过了一夜,他的激动依然强烈,但在激动之中,一个石块却始终梗在他的胸口,阻止了差点决堤的情思。

千年之后,他终于又见到了白清雪,但可悲的是,就算她近在眼前,仍是一朵他不能攀折的花。

昏倒?潘写意倏地想起了自己不畏寒冷,一路跑来找安知礼,可是他却冷然地拒绝她,并告诉她他已有所爱……

正是那句话彻底浇熄了她的热情,让她顿失力量,才会不支倒下。

“原来……我昏倒了……”她眼瞳蒙上一抹哀怨。

“如何,休息了一晚,身体觉得如何?”他不放心地询问。

“我没事了。”她挣扎地坐起,垂下眼睑不看他。

她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再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如果他的心真的已有所属,那么,如他所愿,她会放过他……

将不争气往上冒的酸苦吞回去,她振作地吸口气,蹒跚地跨下床,以客气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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