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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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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声道:“你要不就承认,要不今日就死在这。”她说完又突然笑嘻嘻道,“你瞧这样可好,你这样做一个时辰,我便放你回去。”

那紫艳一听心中有些动摇,她哪里知晓有许多宫女都因了这样的刑罚得了病,或者是丧了命,便口中硬气道:“成,这是你说的。”

说着,便弯下身子,两手勾脚尖,摆好了礀势。

那玉女随手勾了把椅子,坐在稳稳地瞧着她。

只过了半个时辰,紫艳的脸色已然通红如血,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紫艳晕乎乎地,心中只想着随机应变之法,想着这玉女明显是捉弄她,定然是不会放她的,如若去顶嘴,这是死,如若不从,娘娘定不会放过她,横竖是一个死,不如险中求全。

想到这,她立刻摇摇晃晃的起身,玉女见她竟然起身,连忙站起来,盯着她,紫艳晕乎乎道:“玉女姐姐,我便承认了,只求娘娘能在皇后娘娘面前为我求个情,饶我一死。”

玉女大喜过望,扯过紫艳的手,假作亲热道:“娘娘如今正得宠,为你说个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着就吩咐两个小宫娥看着紫艳,让她在这杂役房中暂时不许出来,自己喜滋滋地便往那殿里去婉嫔仪处表功。

紫艳此时头昏脑胀的,那两个小宫娥就坐在她对面,眼睛也不眨地瞧着她。

此时若是两个小内侍看管她,紫艳倒还有些法子,可这几年宫里待下来,她倒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普天下女子没几个不狠的,若是女子遇上男子,明面上,些许还会装一装温柔善良,可若女子对上了女子,心里想的大抵离不开比较、羡慕、嫉恨、恼怒、耍心眼子这些事儿去。

她姓徐,原是有个父亲在家中起的小字叫谨言,家在河间,因读过两年书,前些年进宫之后便委任西宫佛堂奉香女官,岂料有一年圣上到佛堂祈福,只因说了一句奉香女官今日这香奉的不错,便不知道到底触了哪些人的神经,先是有人告她私藏进贡的香料,接着给她菜里偷放了膻气重的羊汤,宣太后诵经之时闻了去,便让掌邢司的人打发她去了浣衣房,苦熬了一年多,还好她伶俐,新晋妃嫔分配了宫殿,她便从浣衣房里调了出来服侍这位近日风头正劲的婉嫔仪。

昨日白令被抬回房,她心中怜惜,一直帮她上药悉心照顾,未料到白令夜间竟然一命呜呼,她又平白被冤,眼看着这一次就要死在宫里了。

心中定了定神,假作眩晕,手扶住额头,偷眼瞧了瞧那两名小宫女身后有一撮炉灰,心中狠了狠,趁那两名小宫女看她之际,紫艳一脚将其中一人踢翻,另一名小宫女惊叫一声,扶住她,紫艳趁此机会,滚到墙角,抓了一把炉灰就往俩人脸上扔,那俩小宫女一阵尖叫,眼睛顿时被迷住,手脚乱舞到处走,紫艳慌忙趁此机会赶紧去开门,岂料门竟被反锁了。瞧见那窗子上只用木条横着订上了,心一狠,舀了凳子就往窗子上砸,好歹砸出一个洞,钻了出去。

出去便是宫后的花园,那两名小宫女在屋子里大叫大嚷,早惊动了不少人,紫艳眼睁睁瞧见一群宫女都跑了出来,心中惊恐难当,慌不择路地便冲出了宫。

那路上此时也有一些正行路的宫女,看见紫艳跑的惊慌失措,都吓得躲在一边,那后头已然追上了一群执枪的宫廷卫尉,紫艳心中大骇,心中说着今日命不久矣,头脑里转瞬过了好几个心思,竟往皇后寝宫跑去。

然而跑不了半刻,那身后的宫廷卫尉已然追上了她,一人一枪驾在紫艳脖颈下,逼着她跪下。

紫艳此刻口眼含泪,心中一片绝望。

那杞梓宫的宫娥内侍们此刻都已经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那玉女首当其冲,上去就给了紫艳两个嘴巴,口中恨恨道:“你这贱人竟然坑我!给我带回宫里去。”

那两名卫尉将紫艳提起,其中一个道:“此人在宫中违犯禁例,当交与掌刑司,姑娘还是去那里要人吧。”

玉女一愣,口中道:“这位大人,她是我们宫里犯了事的宫女,待她交代了再送去也不迟。”

那紫艳瞧着如今这副情形,心想着左右是死,不若豁出去,放开了声喊:“大人快将我送到掌刑司吧,婢子死都不回杞梓宫!”说着又是哭又是闹,那架着她的两位卫尉似乎都被她的蛮力吓着。

正闹着,却听一声威严声响起:“皇后娘娘驾临,何人在此放肆!!”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皇后娘娘已然在众宫娥的簇拥下,仪态大方地站在那里。而呵斥她们的,竟然皇后寝宫正阳宫的从三品品卫尉卿宣明扬,此人端的是威武肃穆,眉目清明,正是宣皇后的胞弟。

紫艳一向是知皇后娘娘在这宫里以仁善为名,众人皆跪拜口称皇后娘娘千岁之时,她膝行至皇后脚前,口中哭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后宫之皇,盼娘娘为婢子伸冤。”

皇后娘娘冷眼瞧着地下这名宫娥,漫不经心道:“在此大吵大嚷成什么样子,这宫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若有冤,先领20杖去。”

宫里的规矩便是越级告状,亦或是直接申诉皇后娘娘,便要自领20杖,再行告状之事。

紫艳重重地在地上磕头:“婢子愿领!”

宣卿冷眼示意身后的护卫舀板子,两名护卫将那紫艳放倒在地,并不脱裤,上板就打,一直打了20杖才住手。

宣皇后瞧着这紫艳被打一声都不吭,心里倒有些怜惜了,口中道:“你有何冤,说给本宫听听。”

那紫艳趴在地上,挣扎着跪起,连连叩头:“皇后娘娘圣明,婢子是杞梓宫一等掌灯宫女,昨日宫里一名宫女服毒自尽,嫔仪娘娘怕被追究,竟命婢女顶罪,婢子自认无罪,所以反抗逃出来,还望皇后娘娘为婢子做主。”

此时已有宫娥去搬了椅子,扶着宣皇后坐下,宣皇后靠在椅背上,冷笑道:“那婉嫔仪是本宫亲自晋升,本宫岂能看错人,你一个小小婢子怎能如此冤枉自己主子。”

紫艳听皇后娘娘这么一说,脑子一轰,又是连连叩头:“娘娘仁慈,婢子说的句句是真,掌刑司的大人们已将白令的尸体带走,不信可去问询那白令尸体上有没有被打的痕迹。”

宣皇后听完,便给一旁的宣卿示意,那宣卿便命了人去问。

此时婉嫔仪也缓缓来了,见这种阵仗,心中一阵慌,强装了镇定,依旧冷模冷样地给皇后娘娘行了行礼。

宣皇后微笑抚慰:“嫔仪不必惊慌,这宫里栽赃嫁祸之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本宫会为你做主。”

婉嫔仪听了此言,更是慌乱,口中道了一句谢谢皇后娘娘,手心里直沁出了湿黏黏的汗。

过了一时,那宣卿下属已然带了掌刑司执事来,那执事一脸惶恐,拜倒在地,口中道:“起禀皇后娘娘,杞梓宫的宫娥白令确是服毒自尽,她死前曾遭棍罚,臀部血肉模糊。”

宣皇后一惊,缓缓看向婉嫔仪。

婉嫔仪心中一凛,嘴上仍冷冷道:“娘娘,妾身是责打了白令,但起因则是因她触犯了宫规……”

宣皇后打断她的话,口中道:“若是这样,嫔仪也无什么大过,只不过这寻人顶罪一事何解?”

婉嫔仪看了跪在地上的玉女,思量一时,口中回道:“妾身也是方才才晓得此事,妾身打便打了,又怎会做这等没骨气的事儿。”她纤手轻指了玉女,道,

“全是她,自己所为。”

跪在地上的玉女一阵晕眩,吓得连连摇头,看向婉嫔仪的脸,此时心里想法交错,若是死咬婉嫔仪,那婉嫔仪最多也不过降级禁足罢了,自己却死生未卜了,若是一力承担,不知婉嫔仪会否会救她。

宣皇后冷笑,盯着地上的玉女,一字一句问道:“你是一人所为,还是有人指使?”

玉女有些摸不清皇后娘娘话里的意思,抬头又去看婉嫔仪,只见她眼中似有祈求之意,狠了狠心,磕头道:“回皇后娘娘,婢子一时糊涂,妄想着给嫔仪娘娘解灾,竟然干出这等事儿,还望娘娘饶命。“

宣皇后闻言心中怒气大盛,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将此贱婢发往暴室。”话一说完,那宣卿即命人将玉女架走。

宣皇后又转向婉嫔仪,口中淡淡道:“嫔仪,本宫虽然保了你,但你宫中毕竟是损了一条人命,你该当如何?”

婉嫔仪冷冷道:“谢皇后娘娘恩典,妾身自请削减俸禄半年。”

宣皇后似乎有些意兴阑珊,点了点头,瞧着地上跪着的紫艳,又道:“你虽无罪,但在内廷吵嚷,触犯了宫规,你便去绣房做活吧。”

紫艳连连磕头:“皇后娘娘仁慈,婢子愿往。”

☆、72乞巧

这一日清早,明瑟在宫院里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儿,心中便存了疑惑,顺着药味一路找到宫门口,自己倒吃了一惊。

那宫门前的路上竟然倒了好些药渣,看着像是夜里偷偷倒的,明瑟又气又怒,无奈,唤了宫里的小宫女仔细小心着将药渣扫起来到湖边上埋了去,又仔细叮嘱着不要踩着,小心别将晦气带到宫里来。

想着这段时日晦气的事儿委实太多,明瑟便去寻灵儿说话,那灵儿正在殿里的梁上够一只窜上去不敢下来的猫儿,脚下踩了一个凳子,凳子下面又是一张椅子,雪竹紧张地在旁边扶着。明瑟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结果后来那猫儿被救下来了,灵儿也摔倒在地上,虽没有什么大碍,却也擦破了些许皮。明瑟便说着果然这段时日晦气的很,又说若能出宫的话定要去卜个卦求个签叫师傅念个平安。

灵儿自是不怕这个,见明瑟和雪竹紧张兮兮的模样,就拉着二人说要给她们瞧手相,这瞧着瞧着,竟还说的头头是道,什么天纹、地纹、人纹,姻缘时运都预测了,灵儿说的又都是些隐秘的话,雪竹小丫头自是深信不疑。

说着外面倒药渣的事儿,明瑟便气恼,说外面现在还有那股子药渣味,灵儿却神秘兮兮地说,待她晚上瞧一瞧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便能知道些去药渣味的妙方。

明瑟和雪竹被她哄得将信将疑,到了夜间,一宫子的人都跟了灵儿到后花园去,灵儿仔细瞧了瞧那月亮旁边朦朦胧胧的一片,星星在空中排列的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星光点点。便说着明日必有大雨,便能冲走药渣味的话。

到了凌晨,那雨果然就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打的宫殿外面的树摇摇晃晃的,到了第二日仍是又下了一天,那药渣味果然散的无影无踪了。

这一回,明瑟和雪竹乃至一宫子的人都把灵儿佩服了个十足十。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到了六月二十五日,宣太后过四十整岁的生辰,大约是想到了灵儿,便解了灵儿的禁足,只是又命了传旨公公来告诫灵儿仍要谨言慎行。

灵儿得了解禁令,自是开心万分,当下便要到昆明湖边走走,听说湖边上的梨园子的梨树都新长出了果,便想去瞧瞧。

于是到了暮降时分,明瑟和雪竹便陪了她,一路往昆明湖边走去。

此时已是炎夏,宫里各处花开的甚是喧嚣,暮色微移,便将那些各色的花儿一一染成了旧旧的颜色,行到昆明湖边上,便能瞧见水中摇曳着碧色的蒲草,夏风微动,湖水便轻盈地渐次覆没湖边的连生芦苇。

灵儿在湖边站定了,湖风吹动鬓发,心里一片怅然。

如今,在家中荡秋千那般的欢喜似乎全然不在了,母亲、哥哥、澜儿、青葛都不在了身边,也不知何时能见上一面。

这样想着,便有些郁郁,明瑟和雪竹便提议着去梨园子里看看。

刚走到梨园子,便瞧见这几棵梨树上结满了青青的果子,大约□月份便会熟透了吧,一棵一棵的看过去,到了那临在外头的一棵树,三人都发现,这棵梨树竟歪着,仔细瞧了,便看见树干断了一半,那枝头的枝桠和梨子都重重地倒在一边。

灵儿有些心疼这棵梨树,忙找了两根粗壮的棍子,和雪竹一人一边,将那棵梨树倒了的半棵扶好,又回宫寻了麻绳将梨树和两根棍子牢牢地捆在了一起。

想来这样是能好的。

再过了几日过来看,那梨树竟然也活了,就是梨子掉了许多。

灵儿和明瑟、雪竹都很高兴,常常没事儿就过来瞧瞧。

转眼便到了七夕节,宫里的女子们白日里就开始准备着晚上的玩意儿了,夜色一降,要办的事儿那可就多了,拜织女拜魁星放荷灯祈福。

七夕节一早,南徵宫里的宫人们便开始忙碌起来,晒衣晒书,忙的不亦乐乎,雪竹一清早起来便摆巧果、做荷灯。

灵儿跟着雪竹学做荷灯,一边学一边给雪竹说着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大河之东,有美女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女工,念念劳役,织成云雾绢缣之衣,辛苦殊无欢悦,容貌不暇整理,天地怜其独处,嫁与河西牵牛为妻,自此即废织紝之功,贪欢不归。帝怒,责归河东,一年一度相会。”

后人怜惜织女牵牛,也只因人人心中皆有爱念,经年传诵,竟也成就了男女欢聚的由头。不过七夕到底还是少女的日子,因了可以对水乞巧,说些闺阁里的觅夫婿一类的女儿话。

为了晚上在御河道的放河灯,灵儿可卯着劲做了一盏荷花灯,花瓣做的很是精致,瓣与瓣之间用蜡烛溶胶胶连,花心里放了一只红烛。

不过这祈福许愿,倒让灵儿为了难。

到底要写些什么呢?

“一愿父母弟兄平安喜乐;二愿梨树明日暴雨不损;三愿七夕己后,吉吉利利,百事都顺意。”

父母兄弟尚在外省,这定是要祈福的,至于梨子园里逃过一劫的那棵梨树,只是因为灵儿夜观星象,明日定有一场绵延几天的暴雨,而最后,自然是盼着日后能顺顺当当的过日子。

将祈福的绢布卷成长条,用红烛压着,就等着晚间在御河放灯了。

到了夜间,雪竹和明瑟在庭院里陈了瓜果、焚了椒香,坐在月下,合着灵儿一起,素手捻丝线,向光抽一缕,举袖弄了双针,便向着织女星求乞巧,谁先穿过了针眼,谁便在今晚得了巧。

这样嬉着闹着,不一会就到了戌时一刻,抱了河灯,灵儿和雪竹明瑟及一宫的宫娥们便行到了御河,此时御河边上已然有好些烛火飘荡,离灵儿她们所处位置不远的地方,也有女子的欢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御河横穿整个宫殿群,由西向东地流出宫墙往城外流去,灵儿等人寻到了一处清净地,蹲在那里,轻轻地将河灯推了出去。

而那河流中,红烛光明明灭灭地,在御河中飘荡,渐渐的远了。

那御河之水载着这一河的河灯,经过白玉阑干铸造的七孔官桥,摇摇曳曳地往往东流去。

白玉阑干下七孔桥下,此时却站了一行人,四名内侍分列两旁,后面左右各列了六名器宇轩昂的羽林郎,而他们簇拥着的,却是今上少彻。

他原在御楼观灯,远远看着在氲浮烟生的水雾里,御河中的红莲闪动,明明灭灭地恍若幽火似云外而来,他忽的不想错过这份欢情,便至了御河边,静静地瞧着水中缓缓滑过的河灯。

大抵是因了心境好的缘故,见什么便都有了一份依约的趣意,目光逐着御河里的朵朵红莲,亦步亦趋。

嘴角轻带了一丝浅笑,少彻往那河边略走近了些,此时一朵红莲在河中打了几个转,踉跄着竟在河边搁浅了。

少彻心下一愣,迟疑地看着河中的那朵红莲,过了一时,撩了袍子蹲下身,一手将那还闪着烛火的红莲捞了起来托在手中。

这朵红莲小小的,花瓣做的精致,花心正中的红烛燃的还剩一丝儿火花,闪着零星的光彩,那红烛泪下面,有一张叠好的绢布。

想来,这边是宫里女子祈的福吧。

犹豫了半刻,少彻将那绢布上的烛泪揭开来,一行娟秀灵动的字跳入眼前。

“一愿父母弟兄平安喜乐;二愿梨树明日暴雨不损;三愿七夕己后,吉吉利利,百事都顺意。”

少彻眉头轻皱,愿梨树明日暴雨不损?此话却是何解?

回身问道:“钦天监可报明日有暴雨?”

阮章一愣,立刻回道:“禀圣上,钦天监已经许久没有做过天气的预测。”

少彻嗯了一声,心中倒有些期待明日究竟下不下雨了。

☆、73落雨

到了夜间便狂风大作起来,电闪雷鸣的颇有些地动山惊的意味,少彻这夜独自宿在了皇帝寝宫紫宸殿,听着殿外的雨雷轰轰,怔怔地坐起身,忽然觉得种种凡事,恍然若梦。

到了第二日晨起,那暴雨仍旧是下个不停,少彻在殿中批了几个折子,瞧着外面雨丝密集,心中愈发的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说中今日的天气。

将手中笔放下,少彻披了衫子,便要出门,阮章忙执了一把大伞,又命人备车马,少彻口称不必,便这样走了出去。

少彻身量高,阮章打伞的样子便很可笑,出了殿,着了雨蓑斗笠的羽林郎们紧随其后,便往那昆明湖边上的梨园子去了。

只是还未行到梨园,少彻便将伞自己举了,让阮章和羽林郎们去一旁的宫殿躲躲雨,只说自己走一时,那阮章因了上次的事儿,万般的哀求不肯,少彻哪里肯听,只叫羽林郎们将他架走,自己举着伞便往梨园子行去。

此时昆明湖湖水上涨,已然漫了湖边的芦苇,雨丝在湖面纵横,被风吹的斜斜的,少彻执着大伞慢慢踱着,瞧着水色苍茫的昆明湖和远处的玉山横绝,忽的眼前就似又出现了那抹仙子的影子。

只是这影子出现的多了,走的近了,便渐渐瞧着和那梨园子里的少女融成了一色。

那梨园子里,雨打风吹的是歪歪斜斜的梨树,而那最后一棵树旁,却有一个女子,伞亦被吹斜了,发丝在雨里渐渐被打湿,而她却在奋力用麻绳绑着那棵梨树,然而雨大风劲,她人在那里渺小的很,竟连扶都扶不动那棵梨树断掉的枝桠。

预测暴雨的女子便是她么?

少彻心头忽的一震,快步上前,几步行到她面前,将大伞罩于她的头顶,她惊了一惊,抬头看他,竟是楞了,迟疑道:“是你?”

怎么是他?

谢灵儿窘迫又疑惑地望了望面前这个男子,一袭玉衫子虽湿了肩膀,却也不显匆忙,白玉冠的肱带系在下巴之上,面目如神一般俊朗,尤其是一双星眸,令人不敢直视。

少彻心下疑惑她说的是你?见雨势极大,不及说话便将伞递到灵儿手中,示意让她撑着,便去扶那断掉的梨树,三下两下便已然将断树固定好。又用手去接那握在灵儿手中的伞柄,却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灵儿的手。

那只手湿冷极了,他轻碰了一下,那只手便倏地松开了伞柄,他来不及去抓伞,伞瞬间滑落在地。

她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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