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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城北爆炸声传来的同时,城南三点五公里的在建机场四周,也同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狙击手准确击毙南北塔楼和两个入口处的哨兵,倪志强一跃而起,率领将士们抬起提前准备好的木梯和门板,飞快地架到了铁丝网上,一队队人马纵身而起,踏上斜铺的木梯和门板,飞也似地冲入空旷的机场。
有三个方向的攻击连队嫌木梯和门板铺就的通道太过狭窄,干脆用数颗手雷炸毁铁丝网基桩冲了进去。转眼间就将分布在东、南、西三个方向的日寇工兵营房和伪军营区团团围住,猛烈攻击。
倪志强早就时机场布局烂熟于心,亲率一个排的警卫冲向机场北侧大凌河畔那一排排简陋的窝棚。六千余名被日军用刺刀和皮鞭抓来的民夫就住在那里。
日军运输大队营区则设在顾长风和弟兄们无比熟悉的城东南关帝庙,顾长风率领的三百余精锐在城北发起进攻之时。飞速动手。等南面一河之隔的机场枪声大作、吼声如雷的时候,五十余名会开车的特种兵已经在高高挂起的马灯下,拉开一扇扇车门,提出一桶桶热水,灌入日军泻空的水箱,接着两两一组。用摇把艰难地发动冷却的卡车。
这时侍卫长秦子峰笑容满面地提着一把日军尉官刀递到顾长风面前。顾长风看都不看一眼,就让他把二分队长叫过来。
十分钟之后,三辆轰隆隆发动的卡车装上十几个沉甸甸的大油桶、七十余名二分队将士离开营地。开进了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朝阳南门,沿着九米宽的南北大街,驶出拆掉城墙的城北。沿着崎岖不平的新修道路,拐进了日军新建的物资仓库。
杨儿二:群校尉踩着满地流祸、逐渐结冰的血水,对一座…糊满当当的物资仓库进行巡查,看到达送汽油的卡车停下,特种大队二分队长跳下来转达顾长风“烧毁一切”的命令,杨九霄的一张脸顿时痛苦得扭曲起来,怎么也不让二分队的特种兵马上执行任务。
杨九霄急得在原地转了几圈。在心中稍微权衡了一下,才嚷嚷快集合,命令弟兄们尽量搬走东面那排库房的弹药。
二分队弟兄无奈之下。只好将装满油桶的卡车开到其他库房,沿着长长的库房一边开,一边滚下一个个油桶,地面上三人一组的弟兄快速跟上,打开油桶盖,到处浇油,完了还抬上剩下的小半桶进入库房中到置过来。任由刺鼻的汽油哗啦啦流出浸透地面。
凌晨六点十分,锦州,关东军前线司令部。
被属下叫醒的司令官武藤信义大步进入指挥部,举起手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愤怒地盯着小矾国昭和一群将佐。强压怒火。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挤出一番话来:。昨晚,诸君还一致判断。顽敌不可能在我关东军各部围追堵截的情况下逃窜到东北方向,而且几乎所有人都主张,责令三个追击旅团严密封锁凌源以东、咯喇沁以西的小黑山地区。将这股走投无路的顽敌困死饿死,用飞机炸死!
“可如今,这股顽敌竟然再次攻打我军后方兵力极为薄弱的朝阳城,攻打这个事实上已经成为我军北路部队、南路西线部队物资中转基地的战略枢纽,攻打这个诸君一致认为已经非常安全、两周内就能通火车、一周内就能起落飞机的后方战略要地……但结果是什么?现在你们竟然告诉我朝阳城突然遇袭,即将竣工的凌河铁路桥再次被敌人炸毁。而且还是远在东面十几公里的大板镇守备中队发来的急报,你们,你们这是严重的失职”
素来沉重冷静、喜怒不形之于色的武藤信义说不下去了,他紧握长刀刀鞘,一张脸因出离的愤怒而涨得通红,几乎能喷出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垂头肃立的一群将佐,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下达命令:
“立即撤销第六师团板本右卫门的师团长职务,撤销第六师团参谋长佐佐木吉良的职务,由司令部作战课长佐藤大佐前往代理;命令第八师团长西义将军,必须在三个小时之内攻占平泉,彻底堵死这股顽敌的退路,否则,让他自裁殉国吧”。
“嗨依一一。
一群将佐几乎是竭斯底里地回答。
满脸羞愧的小矾国昭少将上前一步,低头请示:“将军,这股顽敌必然从朝阳经青山镇西逃,很可能在我南北两线结合部突围。卑职恳请将军,给予卑职一个赎罪的机会,指挥驻扎建平的第八师团一部、北路军第三十三独立混成旅团,对西逃的安家军顽敌展开迅速的歼灭,彻底洗刷我关东军上下所蒙受的耻辱!”
武藤信义缓缓吐出口气,再次深吸一口气,使劲地挥了挥手:。不!不够!这样的力度还不足以显示我关东军上下的决心,再加上配属北路军的第一骑兵旅团!不,再加上一个航空队!倾尽我所有。务必要把这股顽敌留在关外,挫骨扬灰!”
“嗨依!”
上午七点十分,一声惊天动地的剧烈大爆炸在朝阳城北新建的车站库区骤然响起,转眼间天摇地动,巨大的黑色蘑菇状烟雾,在炽热的烈焰冲击中直冲九天。逃往城南的数千民众和近万民夫被震得东歪西倒,头晕耳鸣,不少人吓得跌坐地上,颜容失色,遥望天空中呼啸直上猛烈翻卷的烈焰乌云,惊恐万状。
紧接着,一阵阵如当空霹雳般的爆炸再次响起,弹药库冲天的火柱带起漫天飞舞的弹药残片以及断梁砖石,遮住了北面大半天空,炽热的气流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浓烈硝烟扑面而来。此种百年不见的地狱般惨烈景象,吓得成千上万民众手脚发软,哭声四起,转眼间惊呼哭泣响成一片。
从这一刻起,自九一八之后。辽西地区再次开始出现滚滚南下的难民潮。百余年来荐了活下去而闯荡关外的可怜百姓。为了活下去而逃回关内。
城西北五公里的高地上,所有将士全都停下脚步,引颈回望,神色无比动容。直到最后一股浓烈的烟云在北风中飘散。长长的队伍才继续西行。
马背上,杨九霄对望向身后,低头沉默不语满脸苦痛的顾长风说道:“虎头,实在没办法了,咱们只能这样,看样子这爆炸殃及不到城中和城南,退一万步说,要是真的把整个朝阳城给毁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这是国家之间你死我活的抗争,不这样不足以拖住日寇的南下脚步。”
顾长风点点头,长叹一声:“是啊!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咱们没有任何退路。要是不能把日军挡在长城以外,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帆
徐徐开动的卡车里,翟老爷子的孙子紧紧依偎着父亲,看到父亲开裂肿胀的的手仍在流血,连忙把父亲的手塞进自己怀里,凝望父亲凌乱纠结的头发和呆滞的眼睛,情不自禁再次流泪:
“爹,我娘呢?为啥总找不到我娘啊?在厂子里五六天了,我天天盼,可我娘没个影子”爹,为啥不带我娘一起走啊?爹、爹”。
两横热泪涌出翟老师青紫的眼眶:“孩子。你娘回家陪你爷爷了,”孩子,你怕吗?”
孩子再次望向车厢里一个个浑身是血的伤员:“怕,”爹,大叔们都是打鬼子才这样的
“孩子,你想当兵吗?”
孩子愣了一下,突然扑进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我不当兵”我要我娘!余”我要回家”。孩子,咱们没有家了锦衣夜行〃》,地址为
第八二三章 冰与火的见证(十三)
到蓼八师团西义一的捷报:
第八师团完全攻占平泉,长川旅团尽数入驻;此战亲自率领一个联队翻越十六公里的山梁,绕击平泉守军侧翼、为胜利立下汗马功劳的的第七独立混成旅团石川大佐,正率领所部奋起追击;骑兵第二十六联队马不停蹄快速南下,与第六师团所属松田大佐之骑兵第十联队夹击宽城一线,拖住守敌第四军团于兆麟、赵庭芳旅,现在就等第六师团步兵主力迅速南下,形成合击之势。
顺利占领平泉的消息,让武藤信义&、了情轻松了许多,他少有地对第七独立混成旅团新任旅团长石川浩一称赞了两句,断言进入辽西后频遭挫折的第七独立混成旅团经过蝴蝶沟血战,终于恢复了士气,重振了精神。
小矶国昭见武藤信义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笑容,借机建议第六师团应以大局为重,暂时放弃对撤离朝阳的安家军顽敌的追击,集结重兵于建昌至三道河子一线,迅速向中队万福麟第四军团驻守的宽城、青龙一线实施压迫,迫使承德方向连战连溃、士气低沉的汤合麟第五军团承受更大的压力,进而使其彻底崩溃瓦解。
武藤信义略作思索,终于按捺住对深入腹地的安家军顽敌的切骨痛恨,点头同意了小矶国昭的方案,立即命令第六师团全体撤离围堵安家军于喀喇沁左旗至凌源一线的部队,火速南下集结,准备全力攻打万福麟第四军团,以点带面全面威慑中队的防御战线;同时命令第十四独立混成旅团部服兵次郎大佐,立即率领麾下离开驻地赶赴建昌一线,与第六师团协同作战。最后,武藤信义又命令北路军指挥官佐藤子之助中将、原中路军现南路军西线指挥官西义一中将,按照原定计划,对全力西逃的安家军顾长风和杨九霄所部展开围歼。
关东军司令官武藤信义大将的命令刚刚发出,受命围堵的佐藤子之助的急电随即到来:西逃顽敌行进速度非常惊人,现已将所有车辆檑重抛弃于青山镇以南四公里之马山矿区,杀死我方维系矿区工作的侨民三十余人,炸毁矿坑及采矿设备,焚烧厂房及其和所有车辆辎重,全体进入了人烟稀少的崇山密林,敌军潜行方向有待飞机侦查及地面部队进一步核实。
看完电报,武藤信义眉头微蹙,大步来到地图前面,观察片刻,不由为之头痛不已,近万顽敌突然进入方圆三十余公里的林海雪原,要想以大部队围堵包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日一一在那片大雪封山、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中,小股部队全速出击恐遭埋伏,大部队进行围剿,又会受到道路状况和后勤供给等诸多限制,异常棘手。
考虑再三,武藤信义终于下定决心:北路军三个旅团突然猛攻赤峰一线,随即停止攻势,调动两个旅团又一骑兵联队,与第八师团之铃木旅团严密配合,全力围剿这股让所有关东军将士蒙受巨大耻辱的安家军顽敌!
北平,东北军司令部。
中央参谋团和东北军将帅济济一堂,紧张分析日军突然发力占领平泉等一系列行动之意图。杨杰敏锐地意识到,日军的全线攻势至此全局展开,如果没有快速合理的兵力调配,没有义无反顾、誓死抵抗到底的坚定信念,只要被敌击破一点,就有可能导致整条防御战线的动摇甚至全面崩溃。
上午九点,平泉方向汤玉麟第五军团三个师的迅速溃败,使得承德地区承受了巨大压力,如果被敌人攻陷承德,全线动摇暂且不说「所造成的政治影响以及引发的全国性恐慌,无法估量。
其次,平泉失陷,不仅使得日军再一次享受了东北军三个师败退后遗留下的大量战略物资,还使得辽西最为重要的战略中枢要地凌源成了日军随心所欲攻向任何一方的前进基地,若不能稳固宽城、青龙防线,伺机夺回平泉,东起喜峰口、西至古北口一线都将全都处在日军的压迫之下,除了被动防守死拼消耗之外,再也没有半点儿回旋余地,更不用提什么积极防御了。
杨杰匆匆扫了一眼长桌周围神色凝重的众多将帅,转过头悄悄望向身边的安毅,当看到安毅一脸严肃,正在和徐庭瑶低声交流什么时,也不便过去打扰,就在这时,东北军辅帅张作相缓缓站了起来,轻拍两下手掌,会场立即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先后集中在张作相满是沧桑的脸上。
身穿上将军装的张作相声音低沉,垂首致歉之后,抬起头来无比诚恳地说道:“平泉一战,第五军团损失将士六百余人,受伤上车「在日军优势炮火的打击下,左翼被敌强行突破,进而累及全局,汤指挥无奈之下只能率部匆匆后撤三十公里,就地设防。
“目前日寇重兵压境,我等苦心经营的防线危在旦夕,第五军团已经竭尽所舱增兵前线,力求顶住日寇攻势,赢得喘息之机。
“另外,根据寿山将军(万福麟)刚刚发回的急报,日军主力兵分两路,进逼青龙、宽城一线,本着御敌于外积极防御的原则,我军各军团均决心死守长城以外各要地,就算一时不敌,也能节节抵抗,力争最大限度地消耗日军有生力量,这也与安总指挥的初衷是一致的。
“从当前战局看来,铸戈将军(何柱国)等部镇守的东线尚算稳固,中线有明轩将军(宋哲元)等部前出防御,唯有西线之情形令人担忧,两个军团稳守承德东北一线尚能勉强支撑,若是按照蒋委员长意见反攻平泉、收复凌源的话,非增派二到三个装备精良的主力师不足以胜任。
“因此,在征求各军团意见之后,建议中央军团第十七军派出两个师增援第四、第五军团结合部。以上是我东北军司令部的初步意见,尚请季宽将军(黄绍懿;)、安毅将军、耿光将军(杨杰)、月祥将军(徐庭瑶)商榷。”
十余名将帅全脊望向独立师领衔出关,协助第皿■、第五军团稳守宽城夺回平泉。
黄绍鲮与杨杰简单商议几句,便征求安毅和徐庭瑶的意见。安毅脸色平静没有说话,虽然独立师是他所创并事实领导,但眼下毕竟徐庭瑶才是十七军的军长,想要十七军出动,只能由徐庭瑶表态。
徐庭瑶心中对安毅暗自钦佩,张作相没有开口之前,安毅与他说的悄悄话就是讨论这个问题,因此成竹在胸的徐庭瑶客气地向大家点了点头,转向脸色平和、内心中无比期待的少帅和张作相回答《“既然是战事需要,我十七军将士定当奋勇向前,戮力报国。目前,胡家林将军已率领独立师进驻密云,短暂休整后的鲁逸轩将军十七师紧随其后,驻扎怀柔,黄杰将军的第二师、关麟征将军的二十五师作为拱卫北平之预备队,分别驻扎于昌平及怀柔,如果前方战事有需要,可急调独立师、十七师出关迎战。这两个师均属于我中央军之主力部队,独立师就不说了,十七师也是刚从辽西前线撤回的功勋部队,避两个师拥有丰富的对↓作战经验,装备精良,士气旺盛,由这两个师出战,不知道少帅和辅帅以及诸位意下如何啊?
“好!月祥将军果然高风亮节啊!
▲如此一来,大事可为!”
赞扬声纷纷响起,安毅听在耳里,心中愤懑之余,无比感慨一一本着以大局为重的原则,安毅没有任何的计较,可是对第五军团三个师三万余人为保存实力、面对两万日军一触即退的丑恶行径仍然耿耿于怀,深为不齿。想想看,三万佘装备精良、弹药物资充足的将士占尽地利,以逸待劳,仅仅伤亡区区千金人就全线急退三十公里,不管如何解释,又有多么富丽堂皇的借口,都是不能原谅的。此种情形若是放在安家军甚至中央军里,领军将领恐怕早就被砍了脑袋,但现在汤玉麟却好好地在第五军团指挥官位置上待着。
可是眼下大敌当前,一切都需要以团结抗战为重,不咎安毅心中有多大意见,也只能默默承受,安毅现在担心的不是独立师和十七师,以胡家林和鲁逸轩的能力与性格,以及这两个师经验丰富、意志坚定的英勇将士,最坏的结果顶多也就是与日军打成胶着状态,决不会吃大亏,安毅担心的是顾长风、杨九霄和g己那近万名精选出来的精锐将士,这些将士全都是安家军的顶梁柱,是安家军“模范营精神”和“铁血雄师”的创造者和继承者,失去他们,安毅绝对无法承受。
大事定夺,!帅们匆匆告辞,返回各部继续指挥对日作战,东北军辅帅张作相也要亲临第四、!五军团督战。安毅收起会议纪要,正想转身离去,少帅张学良来到他身边,把他拉到室外的走廊上,颇为感激也颇为歉意地致谢:
“谢谢贤弟鼎力支持,如今前线将士缺的不是兵力,也不是武器和弹药,缺的是必胜的信念和旺盛的斗志,有独立师和十七师将士开到前方,定能极大鼓舞士气,振奋精神,辅帅和愚兄也是迫不得已才劳烦贤弟和将士们的!”
“兄长客气了,抗战守土本是我等军人的本分,小弟麾下部队北上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抗日救国的。”安毅客气地说道。
少帅点点头,叹息一声,有些苦涩地说道:“不说这些了,虽然从南京到北平,从蒋委员长到愚兄,面对国人都一致表态《定要收复失地反攻凌源,可实际情况不容乐观啊!能把承德一线守住,将敌拒之于关外,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国力与军事方面的巨大差距摆在眼前「不由得不令人忧心忡忡,倍感忧虑!”
安毅看了少帅一眼,本想反驳他几句,但转念一想,这话还是有些道理,当即沉重地说道:“是这样,打仗打的就是钱,就是国力「我亭在长城内外征战不止,国内各地上百万军队和各方军阀也在相互征伐,内战不断,确实令人寒心啊!西南方向,四川内战方停,贵州王家烈、毛光翔再燃战火,新疆马家军与新贵盛世才打得你死我活,致使西北匪乱四起,战火燎原,民不聊生,就连胡宗南的第一师都不得不紧急调往甘陕平叛;如今江西大打、川北大打,就连福建同属中央军序列的各部也在互相吞并,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等残酷的内耗,一致对外啊?”
安毅的一席话让少帅顿时触及心事,想到同在华北抗战的军中各部都是貌离神合,各打各的算盘,还有舍己已然控制不住的东北军中各路大将,禁不住满脸凄然,频频长叹,心中升起一种痛入肺腑的无力感。
安毅抬腕看了看表,匆匆告辞:“对不起,兄长,小弟得赶回汤山指挥部,顾长风指挥的一个师今日凌晨取得了奇袭朝阳的大捷,刚刚脱离虎口,眼下又入狼穴,小弟得赶回去调动航空队援助近万将士脱因…,说不定会有一场空前惨烈的大空战。可是如此一来,东线、中线的空中侦察与掩护就顾不上了。兄长留步,小弟告辞了!”
“等等!贤弟,顾将军何时打到朝阳的?凌晨奇袭朝阳的大捷又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