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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童子大口大丘地吃着馒头,韩玉喝了点儿稀粥便不吃了,秀眉微蹙。望向安毅,怯生生地问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念书,一直跟在你身边。帮你做事啊?”
安毅正在欣赏丫头喝粥的美态。冷不丁听到这么一问,差点儿顺口应承下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反而问道:“你都会些什么?凭什么觉的可以留在我身边帮我呢?”
韩玉想了想:“我会中医,会诊断一些简单的病症。”
安毅指指门外:“说起中医,你肯定没有老沈在行,在没有青霉素和磺肢等消炎药物的情况下,他的手段比西医还要厉害,北伐时咱们军中许多战士,便是他一手从死卢线上拉回来的。你觉得你比他更在行吗?”
韩玉这两天对总是跟在安毅身后面无表情目光却很吓人的沈凤道一直非常好奇,听安毅这么一说,不由吐了吐舌头:“原来他是你的随身医官啊”这样,我会一些拳脚功夫。出危险的时候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安毅笑了:“老沈可以飞檐走壁,飞花摘叶伤人性命,你可以瑚”
韩玉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沈凤道这么牛,难怪总是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韩玉皱了皱眉头,沉思一会儿又道:“我会带兵打仗。金华山赤卫队就是我一手建立并且扬壮大的,我们参与了多次对白狗子的侵扰阻击,毛委员都称赞我们打得好!”
安毅笑得更灿烂了:“指挥作战方面我们不缺好手,而且比起你们更为专业,至于袭扰作战,各师的特种大队都是个中精英,如果你多收听广播。便知道独立师特种大队几百人在上海崇明岛上轻松干掉上千日军的优良战绩,比起你们的打闹。我想你自己也知道谁在行了。”
韩玉泄气了:“原幕我真的一无是处,,对了,我还会唱歌,什么歌曲听过一遍就会唱了
安毅怀疑地问道:“真的?。
这下韩玉不乐意了,翘着嘴问道:“这么看不起人,,你在被我们押往二十八团路上唱的那歌我还清楚记得,要不要我唱给你听”
安毅点了点头:“当然要听了,我就悄你唱不好,会折磨我的耳朵。”
韩玉白了安毅一眼,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眺望苍翠的山峦,心潮起伏。轻轻咳了一下,婉转动听的歌声随即响起: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一映让。红”
唱着唱着,韩玉、的眼泪“略略”地流了出来。显然是想起了以前的生活。想起了亲人和战友,甚至想到了更多”不过现在,她却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雁,变成了战友们唾弃仇恨的对象,那种揪心的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但她的歌声却一点儿也没有颤抖哽咽,反而更为深情动人,直扣人心。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待余音散去,安毅才从那幽美凄怨又满含希望的意境中挣脱出来,看到韩玉香腮边上晶莹的泪珠,心底微微叹息一声,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振奋的模样,使劲地拍了拍手,大声赞叹:
“韩玉,你唱得真的很不错,至少比我唱得要好,很难相信你才听我唱过一遍”我现在终于相信你有唱歌的天赋了!”
韩玉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听到安毅这么一说,顿时挣脱哀思,兴奋地问道:“这么说来,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了?”
安毅摇了摇头:“不,正因为你有天赋,所以更要学习深造,不能辜负上天给你的好嗓子。”
看到韩玉一脸失望的。砻毅笑着解释:“现在我们川南还没有正规的文艺刁”叭一击在战士们繁重的刮练和艰苦的行军后,及时得到精神上的舒缓和安慰,长期累积下来。便会变得没精打采,严重影响军心士气。我原本一直想抽调人手筹建文工团的,可是却没有现这方面的人才,现在既然有你样的好苗子。如果我不好好掘利用就太失职了!相信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一百倍一千倍”南的文工团一定会在你手里扬光大!”
韩玉脸红了:“我哪儿有你说得那么好啊”我”,我字识得不多,,恐怕干不好”
安毅鼓励地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川南有许多文化扫盲班,我们二十四军军部也办有一个识字班,里面大多是各级指挥员的家属和孩子,你和三童子进去学习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待字认得差不多了,我就安排人教授你学习乐谱,川南的很多白俄学者以前就是音乐家,有他们的指导,我相信你的艺术修养会很快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待学得差不多了,就出来帮我组建文工团,帮我带一批文艺兵出来。”
韩玉低下头:“可我只会唱苏区的歌,不会唱你们这边的歌啊,六
安毅笑着说道:“这根本就不是难题,我会唱很多歌,以前一直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才。往往我唱上好几十遍别人也记不住,所以我就索性不唱了,等你有了基础,我就一一唱给你听,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好听的歌就会传遍川南,传遍整个西南地区,甚至会传向全中国。”
韩玉崇拜地看着安毅:“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从我爸爸就告诉我。作词作曲是很难的,你怎么会那么多歌啊?”
安毅瞪了她一眼:“怎么,信不过我啊?好,我现在就给你露一手…六
想了一下。安毅望向远处田野上清幽幽的麦苗。引项高歌:
“我们的家在希望的田野上一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
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那个一片高粱一十里哟荷塘十里果香一呀儿巾儿哟一咳哦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为她富裕为她兴旺
同是这天早上。沪州城郊的一个村里,早起的西南农学院陈般年院长带着几位助手,匆匆走进了温室大棚,今天是五亩田的实验杂交水稻收莉的日子,陈般年心中牵挂,来不及收听川南广播电台每天早上七点半的新闻报道,早早地就出门了。
水稻从古至今亩产从未过三百公斤,通过杂交可以使水稻高产的想法是安毅在老南昌江南理工大学和来自全国各地及从海外归来的生物学家、农业专家座谈时提出来的,后世的高中生物课程中就有杂交水稻的三系法和两系法的育种方法的专题,安毅隐约记得一些,再加上袁隆平对解决中国吃饭问题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安毅还曾看过电影《袁隆平》和读过人物传记,对一些大致的技术有所了解。
安毅凭借着记忆,在和专家学者的交流中把水稻分为三类,一类叫雄性不育系,这一类雄性退化但雌蕊正常的母水稻。由于花粉无力生活,不能自花授粉结实,只有依靠外来花粉才能受精结实。因此,借助这种母水稻作为遗传工具,通过人工辅助授粉的办法,就能大量生产杂交种子;第二类是保持系,这是一种正常的水稻品种,它的特殊功能是用它的花粉授给不育系后,所产生后代,仍然是雄性不育的。因此,借助保持系,不育系就能一代一代地繁殖下去;第三类是恢复系,这是一种正常的水稻品种,它的特殊功能是用它的花粉授给不育系所产生的杂交种雄性恢复正常,能自交结实,如果该杂交种有优势的话,就可用于生产。
但要,杂交水稻要从理论转化为实际,还得靠科学家的手才能实现。
在安毅“必须更正水稻为自花传粉植物而无杂种优势的观念”“寻找合适的野生的雄性不育株来作为培育杂交水稻的基础把杂交育种材料亲缘关系尽量拉大,用一种远缘的野生稻与栽培稻进行杂交”等构想指导下,美国从事多年粮食研究、后受欧耀庭邀请归国担任江南理工大学农学院院长的陈般年带领助手和弟子数十人,开始对水稻进行专题杵研。
为取得亲缘关系很远的雄性不育株,陈般年及助手深入全国各地,终于于前年下半年在海南崖州北郊一个水坑沼泽地段找到了一片约半亩面积的普通野生稻群。当时正值野生稻开花之间。陈般年对水稻雄性不育株有很深的感性知识,他在野生稻群中一株一株地仔细观察,终于现了几十株雄花异常的野生稻穗,杂交水稻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杂交水稻要在大面积生产上应用,先必须要解决年年获得大量杂种第一代种子的问题。由于水稻是雌雄蕊同花的作物,花器每朵花只结一粒种子。要用人工去雄杂交来获得大量杂交种子是很困难。
陈般年在安毅思想的指导下,让繁殖田和制种田间隔相连,繁殖田种植不育系和保持系,当它们都开花的时候,保持系花粉借助风力传送给不育系,不育系得到正常花粉结实,产生的后代仍然是不育系,达到繁殖不育系目的。随后便可以将繁殖来的不育系种子,保留一部分来年继续繁殖,另一部分则同恢复系制种,当制种田的不育系和恢复系都开花的时候,恢复系的花粉传送给不育系,不育系产生的后代,就是提供大田种植的杂交稻种。
由于保持系和恢复系本身的雌雄蓖都正常,各自进行自花授粉,所以各自结出的种子仍然是保持系和恢复系的后代。
通过一代代栽培,三系的种子越来越多,种植的面积越来越大。江南理工大学农学院迁移到沪州并更名为西南农学院后。专门拨资金成立了温室大棚。并辟出五亩田专供水稻使用,为了授粉方便,还特意安装了风扇。
今天便是实验大棚里五亩稻田收获的日子,陈般年异常重视,昨天给安毅去了电报报捷后,今天便亲自带领学生来收割。
到下午四点时,稻谷全部收割完毕,每一粒粮食都归了仓,安毅也在这个时候赶到。
第七〇九章 还是当军阀好(六)
毅的到来,让农学院的专家和教授深受鼓从最初的南昌创业阶段到现在,被天下不少人称之为新兴军阀的安毅比谁都更尊重知识,比谁都明白人才的重要,因为他深深地知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正是科技日新月异的年代,几乎所有的重要科技,都是这个时候起步的。贫穷落后的中国要赶上世界的步伐。只能靠安毅作为一个穿越者前瞻性的眼光和引进人才走捷径拉近和发达国家的差距,最后才可以实现超越。
不管是从海外高薪骋请的科学家还是归国的专家教投,他们都时常为安毅给予知识分子的优厚待遇和那种发自心底的敬重所感动,而且不单止安毅如此。整个安家军上上下下都对知识分子礼遇有加。恭恭敬敬,使得在宽松的专业环境和先进的科研设备下工作的知识分子加倍勤勉,成绩倍出。
这次也一样。当专家们通过一连串数据和实际勤测的结果向安毅汇报这次试验田种植的水稻亩产可望突破五百公斤时,安毅激动感念之情溢于言表,望着收割一空的稻田,频频长叹:
“诸位、诸位老师”我谢谢你们,代表千千万万的人民谢谢你们!大家知道水稻亩产的历史性的突破意味着行么吗?意味着原本一亩田能养活的人是原来的两倍!意味着有限的土地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如此创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几句话就让一群皮肤黑黝黝全身满是杂草淤泥的研究者们热泪盈眶而又无比自豪,没等大家激动完毕,安毅当即决定:
一次性奖励科研负责人陈般年院长五万元,参与研究的专家和助手也分别奖励两万元至一万元,并且建议农学院尽快成立高产稻种和耕作技术推广公司,完成阶段性研究后立即开始大面积推广种植工作,经过推广公司向全社会出售杂交水稻种子。种子的销售利润分红,一半用于改善教职员工的福利,另一半用于其他经济作物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原有研究项目的资金,仍然由他安毅来负责拨付。
陈般年和他的科研团队感铭肺腑,陈般年紧紧抓住安毅的手,颤颤巍巍地说道:“奖金就不必发了吧政府这一年多来几乎全都在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每一处在建的工地都需要大笔资金的投入。据我了解,目前地方政府财政状况极为严峻,现在还没到最后的收获季节,没有钱寸步难行,所以这笔奖金我们不要,将军的情意我们心领了。”
安毅摇了摇头。拍着陈般年的肩膀,言辞恳切地说道:“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人才!诸位从事的事业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伟业,做好了全丰国该有多少父老乡亲从中受益?又有多少男女老少能避免从饥饿中死去?相比于千百万民众的利益,相比于咱们川南为了改造农田、兴修水利投入的上千万资金,这点儿奖励算得了什么?
其实,这笔数额不高的奖励并非只是钱的问题,而是对知识的承认,是对你们功绩的褒扬,是对科学的促进!
所以,院长您和诸位先生就不要再推辞了,要是自己用不着,回家去给老婆孩子花吧,你们的家人也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
另外,这钱还是次要的,等最终的科研成果出来。我还要提请川南政府,给予诸位应有的嘉奖,提请中央政府给予诸位应得的荣誉,让诸位成为全国民众都尊敬的人,让诸位的名字彪炳史册!”
整个科研团队感激得一塌糊涂,每一个人眼睛都红红的,安毅见状和声安慰了一番。以还要乘机赶回叙府巡视野战医院、川南医院和川南医学院等地为由,恭敬告辞,在一群挥泪如雨的知识分子簇拥下,登车离去。
之所以会提前离开,是安毅不愿意再待在已经语无伦次的研究者当中,不愿再听到他们感激的话语,否则说不定连安毅自己都无法把握好情绪。另外。安毅想得更多一些,第一代杂交水稻种子研制出来只是第一步,这份褒奖和鼓励,已经基本能让研究者们深感安慰,并且带来更大的动力。接下去除了继续研究如何提高产量外,还要在简化育种上下功夫,此外就是要集中全力进行推广,让农民接受并种植杂交水稻,彻底解决川南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吃饭问题。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需要安毅再去操心了,他相信陈般年院长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和深远意义。
这几天川南的研究成果出现井喷的喜人现象,安毅为此骄傲的同时,也深感幸运。他庆幸经济危机的爆发,让欧美国家的人才出现严重贬值让自己有机可趁,庆幸自己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庆幸有许多拥有知识分子良知、满怀报国之心的人才的投效,正是这成百上千的弟兄和知识分子。用心血和汗水、用兢兢业业的工作和诚恳求是的努力,将他随手挥洒的一个个设计蓝图逐渐变成现实。
安毅之所以下午才赶到沪州,是因为早上安顿好韩玉姐妹后,他就在杨斌和尹继南的陪同下,视察了大量厂矿、企业、医院和学校,对目前川南和湘西等地的发展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
如今整个川南、湘西、黔西和云南,都在有条不紊地安置难民,各地政府主持下的驻军和警察部队踊跃协助灾民开垦荒地,利用伐木建房需要运输木材的契机,开山筑路,实现了村村通公路的大好局面。政府对灾民们开拓的荒地进行丈量分配,发给地契,尽可能指导民众进行农业试点改革。经过了老南昌的艰苦创业,经过了湘西和鄂西等地的实践总结,安毅集下的军政两界已经形成了统一的认识:解决好土地分配问题,就解决了所有问题中的大半,就能赢得民心鼓舞军心,赢得现在和未来
得益于川南大地主刘文辉家族和他一群大地主幕僚将领的逃亡,川南的土地改革政策并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多阻力,通过没收土地的人均分配、拍卖、新垦土地的增加,民众基本上能达到家家有地种、人人有活干的水平,加上蓬勃发展的工商业对闲余劳动力的强力吸收,以及因此而给民众带来的经济收益,川南的土地改革过程中,没有出现一桩人命案,只是对极少部分中小地主造成了损害和抑制。
川南制定的法律法规明确规定,对私有财产进行保护的同时,人均拥有土地超过二十亩就要多征缴百分之五十的高额税赋,而且农民的新分土地、新开垦土地在五年内不可转让,河流、山川和林场为各村镇公有,从中获的的收益除缴纳应缴税赋之外,属于集体的每一个人所有。
这套政策虽“炮到不少地主的抗议抵触。曾有止度叙府、沪州和慕江等主们联合起来,扬言要向南京中央政府控告,但在警备部队和警察部队的强硬压制下面,各种声音突然偃旗息鼓。在远离南京的西南各省,军阀的力量一直让所有人无比敬畏,何况现在统治着川南这块土地的是以骁勇善战而闻名全国、还拥有个上可通天的统帅的安家军?
武力威慑的同时,川南政府并没有满足于现状,接靖公署拿出川南、湘西不少探明储量的矿藏,公开进行拍卖,政府承诺尽数回收初加工后的矿产品,使得不少地主反复权衡之后,逐渐把投资方向转向了挖矿办厂,因土地政策而产生的反对声音日少,大小工商企业在信贷从优、免税一年的优厚政策刺激下,不到一年时间,便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南大地上。
政府又以定期竞标的方式。对故院、赌场小型码头、客货运输线路、香烟、汽油煤油、盐铁等投资项目的专营许可证进行公开拍卖,就算是抗拒土地改革的顽固分子,也在获益匪浅之后开始变得拥戴现政府了。
一天的忙碌完毕,乘机返回叙府回到翠屏山下的家里用餐时,已是华灯初上。
安毅和弟兄们一起品尝马大婶张罗的家宴,吃着地道的千层饼,喝着香醇的拥有两百多年酿造历史的叙府大曲。弟兄们怪话四起,欢笑声不绝于耳,似乎又回到当初北伐时期的独安师一样。
尹继南、夏俭、老丁等人的婆娘坐在偏厅的一张大桌周围,倾听男人们粗狂的玩笑话,不时发出无法抑制的欢笑声。马大婶和两个年轻的小妮子忙着上菜,穿梭不停,看到小杏花仍然坐在安毅腿上像个缠人的小猴子几次催她进去进餐,可小杏花把脑袋紧紧贴在安毅胳膊上,就是不愿离开安毅的身体,弄得弟兄们笑个不停,马大婶看到这样,也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由她去了。
丁志诚喝完杯酒,过来赶走顾长风,一屁股坐到安毅身边,低声说道:“我麾下特警大队副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