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一会儿,赖副大队长抱着一堆生草药进来,坐在火堆旁,竟然将草药揉搓一平,放进嘴里猛嚼起来,嚼一会儿就吐出一大口在竹壳。
安毅认识其中的两味药,在老道的传授下也曾放进嘴里咬过,知道这种药的辛辣与苦涩,当时自己只咬了几片叶子就感觉嘴巴舌头一天都难受,何况赖副大队长咬了这么多而且这么长久。
安毅并不奢望这些药是给自己的,因为一路上他看到两名赤卫队员的胳膊和腰背上仍然渗血,那是上月底也就是八天前他们协助红军攻打李文彬旅对付出的代价,安毅只求一根布条,只要能把断了的肋骨固定好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下一步遭遇如何,那是下一步的事,至少安毅相信红军不会杀了他,除非他安毅也像红军忠诚于**一样忠诚于国民党。
不一会儿,韩玉、进洞,将一条折叠整齐的白布条拿到安毅面前,赖副大队长把铺满半张竹壳的嚼烂草药拿过来,龇牙咧嘴叽里呱啦对韩玉、说了两句,指指安毅就跑出洞口。估计走到外面的小溪洗嘴巴去了。
韩玉脸色微红,但是挤出一副非常冷漠的表情,冷冷地说道:“把衣服脱了。
“你会包扎?还是不麻烦你了安毅感激地笑了笑。
“快脱!我们红军和赤卫队谁不会?都是苦水里泡大的穷人,你这点小伤我见多了。”韩玉生硬地回答。
安毅忍着疼痛。将飞行皮衣脱下,再脱下里面的军用卫生衣,露出一件黑色的右胸处绣着飞狐的特种大队专用针织混坊短袖,看到两把利剑交叉在飞狐下的精美图案,安毅愣住了,紧张地望了韩玉一眼。
喜玉借着明亮的火把已经看到这个,特别的图案,盯着看了很久,疑惑地凝视安毅的眼睛:“这是什么标志?长翅膀的狐狸对吧?代表着什么?”
“我们飞行队集壬时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飞行大队的新标志。小。安毅含含糊糊地回答。
“怪不得国民党没一个好东西。净喜欢些狐狸、黄鼠狼这些畜生把衣服拉起来!”韩玉毫安排完岗哨进来的赖副大队长也惊讶地望着安毅。
韩玉想了想吩咐赖副大队长拆去弹夹,把残损的机枪拿给安毅,安毅接过仔细看了看,问那汉子要过把自制的扁凿子,再让三童子拿来块布铺幕面前,在一群汉子和韩玉专注的目光中,三下两下就把机枪拆得七零八落,整齐地摆放成一排零件。
安毅拍拍手笑道:“可以把烟还给我了吧?”
“他娘的,还真有两下子”也很狡猾。”
赖副大队长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香烟,放在鼻子下贪婪地闻一闻扔给安毅,安毅接过说了声谢谢。熟练抽出一支,就着篝火点燃。美美吸上一大口,缓缓吐出,将香烟重新扔给赖副大队长:“副大队长同志也来一支吧,属于我的,我请你抽,不算违反纪律。”
赖副大队长接过烟,神色复杂地看着安毅,边上众人也都不知所措地望着安毅,安毅挥挥手,叫了声老哥,让那个赤卫队员把枪托拿过来,捡起枪机指着后方的固定处一一解释,如何松开锁扣螺母,如何将枪托改正接口形状,在哪全部位固定,如何弄结实等等,不厌其烦连讲三遍,等那位汉子喜不自胜的忙绿起来,安毅才扔掉烟屁股抬起头,看到韩玉等人都眼巴巴无比佩服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
“以前在陆军的时候,我就做过几天修枪的,那时候年纪还小,只能干这个。
韩玉点点头,神色温和许多:“你读过书,对吗?受过很好的教育?”
安毅想了想回答:“读过些书,谈不上受什么教育,大部分全靠自学。最喜欢的还是机械之类的。比如修枪修机器,这方面看似很难,其实不难,多学多想多动手就自然会了。”
看到安毅这么随和也很诚实,不像其他国民党官兵那样,更像一位礼貌善良的读书人,赖副大队长心中对安毅的仇视淡化很多。他忍不住拿安毅和自己最钦佩的一个人作比较:
“我看你这样子还不算坏。估计在当国民党兵之前也是个有点儿良心的读书人,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没有我们红军的主力师政治部李主任有!
我们李主任也参加过北伐。曾经在模范营里面干过班长,与原来的北伐英雄安毅将军,那是以前的英雄,现在是国民党大军阀。李主任曾与那个姓安的一起打过汀汹桥,一起打过武昌城,还一起打过著名的奉新之战和很多大战。听说大城币里放过的电影《模范营》就是说这事儿的。我们李主任毕业于长沙名牌大学,北伐前就是老党员了,能文能武,还能写出五六本军事教材,比起你可强多了!
依我看呐,哪怕大军阀安毅如今也赶不上我们李主任,更别说你了,你最多也就会开开小飞机,可照样被我们干下来了,哈哈!说不定明天到了东华山,你还能幸运地见到我们李主任,到时候让李主任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黄狗子!”
众人欢笑连连,随声附和,安毅心惊胆跳地问:“赖,赖队长,你说的李主任是谁”我的意思是他怎么可能比得上安毅将军?”
“废话!安毅算什么?一个大军阀!到处耀武扬威,到处搜刮民财,连我们江西的钨矿都不放过。估计也是个整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黑心肝,哪里还是当年的北伐英雄?不用比,想都想得到!”赖副大队长义正词严地回答。
安毅频频点头:“很可能。安毅将军高高在上,我们这样的小兵小小卒也没机会见他,只是,如果老哥说的什么李部长真有其人,真是在著名的模范营待过,应该是个有名有姓的英雄!小弟怎么就没听说过?”
“那是你瞎了眼!告诉你吧。李主任大名李霄龙,李世民的李,云霄的宵,巨龙的龙。听名字就吓死你!哪里像你,李德胜,被咱们一下就干下来灰头灰脸的还得胜?做梦去吧!”赖福祥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韩玉嫣然一笑捂住嘴,突然发现安毅直挺挺向后一倒,华得连忙站起来过去询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伤口疼啊,,估计累了,我睡一会儿,,小。
安毅转个身,睡在冰冷的地上,心里叫苦不迭,如果明天真到霉地被李霄龙撞见,不知如何处理才好,自己恐怕最终成了人家手里最大的鱼了,原本想蒙骗过关、利用红军优待政策装孙子获得遣散的美好愿望,似乎越来越渺茫了,,
ps:五月双倍月票最后十多个小时!喜欢《铁骨》、支持天子的朋友们迅速行动起来。检查一下书屋,看看还有没有没砸出去的月票!
决战五月,就在今宵!
泣血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六三五章 飞狐折翼(六)
。 第六三五章飞狐折翼(六)
丸许真的是心力交毅被叫醒时巳是朝阳普照大州仁
走出洞口向后行数十米。来到一个四陷的石坑处脱下裤子蹲下来,安毅才发现伤口已经没那么疼痛,精神似乎好了不少,唯一不舒服的是三童子和另一位端枪的赤卫队员紧紧跟着他严密监视,安毅蹲下大解两人也一前一后警惕站立,彼此相距不超过三米,而且没一点难为情的意思。
眼前的严酷现实活生生的教育了安毅,他心里不由开始痛骂原来的那些导演,怎么可能有犯人借这种机会成功逃跑?跑得了吗?想借屎尿遁,恐怕裤子没抽上就挨一枪托了!
不过安毅似乎并不在乎。边低声哼着歌边用小石块在边上的石头上胡乱画上图案,只要注意看看。就能看出隐约是只长着翅膀的卡通狐狸。三童子和另一个赤卫队员虽然警惕性很高,可哪里知道安毅信手胡画的意义?看了一眼也没在意,只是催安毅快点儿,马上要赶路了。
赤卫队贫穷的日子没早饭。除了韩玉之外,每一个人均穿着草鞋,这隆冬季节虽然没有下雪。然而不到八摄氏度的气温加上行走在山风劲吹、崎岖潮湿的山道上,实在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安毅用昨晚那节竹筒喝下一肚子水,感觉自己肚皮沉甸甸的,但是脚下发飘,韩玉和赤卫队员们却个个精神抖擞,韩玉遥望四周山峦上缓缓化去的霜露显出本色的葱绿和一片片似火的红叶,竟然愉快地低声哼起了地方小调。
安毅听听觉得虽然旋律简单,但是据熟悉也非常优美。没等安毅品味过来,三童子又按照纪律把他双手绑上,还是用昨天那根已经开始发黑的伞绳牵着安毅,就像牵一头牛一样。
安毅看着缠绕在自己手上的绳索,原本极美的风光山色,顿时失去了新引力,想起可能在下午时分见到那个非常不愿见到的李霄龙,甚至那个在黄埔时就惜言如金令人无法琢磨的长着一对极富特色的斗鸡眉毛的师弟**,安毅心里就暗自着急,垂头丧气地行走在押解队伍中央,连前面年轻健美身姿轻盈的韩玉也失去了魅力。
下行的四凸石板山路由于霜气的侵蚀很滑,大家都走得很小心,只有比猴子还要灵活的三童子蹦蹦跳跳,如履平地,牵着安毅的绳子不紧不慢恰到好处,让安毅感慨三童子至少放过十年的牛。
下到山脚,接着又要翻越一座大山,安毅知道地图上金华山与东华山之间只有二十公里的直线距离。但是走起来就要命了,不由想起部队里弟兄们的那句口头禅一婆山跑死马。
个半小时后,众人爬上山坳,肚皮贴上脊梁骨已经累得半死的安毅一屁股坐在石板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喘着大气。也许大家也累了,聚在一起看修复的机枪,没一个人理睬他,只有三童子歉意地望着安毅小声说道:
“我要守纪律,没办法”你看,机枪修好了,大家都很高兴,方圆几百里的赤卫队,就咱们有一挺机枪,大家都想谢你,但是不好意思说,因为你是黄狗子俘虏
安毅无力地抬起头,努力挤出个笑容:“没事,我不需要大家谢我,既然见到了就是缘分,相互帮一下是人之常情,你们不也帮我敷药疗伤了吗?一样的。”
三童子呆呆望着和善的安毅,嘴巴动了动,低声说道:“我给你取水去,西南面那座大山就是东华山,还走两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到了红军大哥那儿就有饭吃,到时候我想办法弄点香啧啧的东华辣酱下饭。”
三童子很快拿来一竹筒水,安毅喝完看到韩玉和赤卫队员聚在不远处低声交谈完毕,似乎准备再次上路,想了想走到韩玉面前,低声请
:
“大队长同志,能不能解开绳子?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了,伤处也隐隐作痛,全身湿漉漉的,走山路绑着双手难以掌握平衡,很费力,肚子也没东西,实在是难以支持。其实没吃的没关系,大家都这样我能理解,但是至少别再绑着我,否则你们恐怕真要抬着我走了。”
弗玉听安毅说得在理小与赖副大队长略微商量了一下,吩咐押解的赤卫队员提高警怯,这才同意解开安毅手上的绳子。
安毅的手腕已被磨破多处,十指因血液循环不畅,也微微发紫肿胀,安毅没有叫一声苦,反而心里满是重获自由的轻松。
队伍又再次出发,韩玉不放心地走在安毅身后,一只手始终不离开驳壳枪的枪把,尽心尽职。无比负责。
拐过一道林木参天的山湾。眼前一片开阔,右侧笔直的高岗上,一幕白得耀眼的瀑布飞流直下。在阳光照射下浮现出两道迷离的彩虹,瀑布下层林尽染一片火红,满山的红叶将瀑布和巍然青山装点得美轮美奂,犹如仙境。
安毅情不自禁停下脚步。身后的韩玉连忙止步,差点儿没撞在安毅的背上,后方的队员也都缓缓停下,看看网才还是半死不活的安毅此刻脸上满是安详幽远的向往之色,英俊端庄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也都纷纷朝安毅专注眺望的方向望去。
“神仙台确实好着,也就这季节最好看。”
韩玉忽然觉得现在的安毅看起来如此的宁静高远,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的热切光芒,使得韩玉深受感染,情不自禁地介绍起来。
安毅点点头,一直注视前方:“的确很美,让我想起今早你在东山那一边低吟的小调,非常的迷人。”
“你听到了,,你也会唱歌?”
韩玉的脸没来由地泛起一丝红晕,本就通红的脸蛋更红了。呼出的洁白雾气,将她美丽的嘴唇和线条明快的鼻子衬托得越发诱人。
安毅转过身看看众人,见大家都对眼前的景色颇为喜欢,虽然年年见到司空见惯,这些人此刻仍有这副耐心,无疑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善良人,是对自己祖祖辈辈生长的山山水水有着无法插饰的深沉热爱。因此安毅心里一热,微微点头。望着韩玉如山中深潭般明丽的眼睛咧嘴一
:
“我也会一首歌,是歌唱红军的,以前听人唱过就默默记下,但这是我第一次唱,调子和你早上哼的很相似,既然心情这么好,大家也需要休息一会儿,我就献丑吼几声吧,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安毅轻咳一声,望着眼前卫画的美景。望着延绵到山腰的重重红叶,放开嗓子,必歌!
“夜半三更哟一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一一红军来,岭上开遍哟一映山红”
因为劳累,安毅的声音略带沙哑,但其浑厚洪亮的歌声,却在群山间久久回荡,余音袅袅。赤卫队员们第一次听到如此熟悉却又迥异不同的歌声无比诧异,弗玉惊愕之余也非常激动,似乎安毅唱出的纯净得与眼前一切融为一体的每一个音符,都一下下敲打在年轻而充满梦想的心坎上。
也许是歌曲意境中处于黎明前奏的那种呻吟与渴慕之情,韵合了安毅此时的处境和复杂忧郁却又希望不灭的复杂心态,安毅没等群山回响的余音散尽,挺起胸膛,满怀深情地再次吟唱。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歌声久久回荡,直到缓缓杳去,众人仍然一动不动遥望前方,韩玉、眼里不知不觉蓄满了泪水。望着天际的两重彩虹,胸脯无序地激烈起伏。
三童子最先回过神来,忍不住朝安毅伸出大拇指高声赞道:“你唱得真好!正是我们家乡的歌,比我们都唱得好。”
众人醒悟过来神情复杂。赖副大队长望着仍然眺望群山和瀑布的安毅嘿嘿一笑:“有两下子。抓到你小子到现在第一次听你唱出人话来,不错嘛!不过你小子根本不知道季节,映山红不是这个时候开的,眼下满山满谷的是红叶,哈哈!伙计们,咱们走吧!”
韩玉默默看着黯然神伤转过脸继续低头行走的安毅,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直跳,她不知道安毅为什么懂得这么多,歌又唱的这么动听,这么富有情韵;也不知道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安毅怎么会在断了两条肋骨空着肚子的时候,也能默默坚持下来,并不见得比自己和赤卫队员差,这样年轻俊俏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哪儿来的耐力和毅力?韩玉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变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乱?她甚至已经模糊了眼前的安毅是个敌人还是朋友。
走出两里,天空中飞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至,韩玉顾不得再想什么,立玄命令停止前进,一把抓住安毅的衣襟,把他按在山道边的草丛里:
“注意了,很可能是敌人飞机轰炸,听声音有很多飞机,就像上次轰炸苏区一样”
韩玉大喊起来,十几名赤卫队员全都扑到山道右边的草丛中,无比紧张地注视着天上,不一会儿轰鸣声越来越近,震耳欲聋,三驾容克…碧改型战斗机在一架虱侦察机的引领下编队飞来,飞机的高度很低,似乎是贴着山巅飞过似的。巨大的噪音夹杂着狂风轰然而至,很快从上空划过,继续向南飞去。
安毅清楚地看到了机上的编号,甚至看清楚了尾翼上的飞狐标志,他意识到自己的弟兄们找来了,但苦于无法向飞机做出信号,心里非常失望,却又充满了慰藉。
韩玉的整个身子已经压在安毅的右胸上,惊讶地望着远去的飞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感觉安毅转动身子,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害羞地正想要离开安毅的身体,又是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她连忙用挺拔的胸膛再次压住安毅,仰头望向北面的天空,不一会儿三架战斗机呈品字形飞来,其中一架越过北面的高山顶立刻向下俯冲,几乎是贴着山体的树梢飞了过去,如此大胆的飞行和灵活的操控,看得韩玉和赤卫队员惊慌不已心惊肉跳,原本拼命往机枪弹夹中压子弹的赖福祥也哆嗦了一下停止动作,躲在草丛中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架编号为凹口的战斗机呼啸着开过眼前百米之外,巨大的风力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而安毅非常清楚地知道,驾驶这架飞机的人小正是自己的麾下爱将艺高人胆大的飞行副大队长林飞。
两拨飞机过后,山谷终于沉静下来,韩玉、推开安毅站直,感觉到安毅的眼神有异,顿时忘了羞怯,定定地看着安毅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秘密。
赖福祥已经跑过来网耍开口问韩玉,东面随即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接着是八一遍击炮弹的连串爆炸声和密集的机枪声。
赖福祥大吃一惊高声喊起来:“是不是敌人发现我们冲过来了?”
赤卫队员个个,无比紧张,安毅听辨片刻,大声问道:“东面十公里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崇华镇”不好!那儿便是敌人公禀蕃师原本驻扎的地方,敌人很可能从宜黄过来了。”韩玉惊呼起来。
安毅想了想隐约猜出点什么。于是和气地安慰道:“别着急,听起来似乎很近,其实远着呢。公禀蕃的军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动大规模进攻,或许是与红军主力偶然遭遇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赖福祥突然问道。
安毅一愣,苦笑道:“我以前是陆军,打过仗,能从枪炮声中判断出交战的大致方位和距离。至于你们说的公禀蕃我也听说过,军中都说此人胆子不大,疑心很重。不是蒋总司令的嫡系部队,打仗总是保存实力为主,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离开宜黄数十公里南下?用枪逼他恐怕他都不干这种傻事。”
韩玉惊讶地看着安毅:“你怎么说得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