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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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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们也有类似的看法,不过见多不怪后习以为常,反倒觉得安毅本来就该是那样。

    健谈的熊副主任没有开口,自从上一次偏听偏信误会安毅之后,内疚的他对安毅展开深入细致的调查,可以说没有几个人比他更了解安毅。叶青看到熊副主任的样子知道他有自己的看法,于是连声催问。

    汽船将要接近码头,熊副主任想了想简单地说了几句:“如果,你看到一个人不满二十岁的人为了安葬自己的死难同袍,在寒风中连续不停地挖土扛石头,一直干到手上的血泡伤疤变成老茧;如果你看到他为一个初次见面自卑自闭的兄弟擦洗满身的疥疮脓包,小心上药天天如此直到康复;如果你看到他被误解被歧视之后,仍坚信误会总有消除的一天,一如既往地对你保持微笑和尊重;如果你看到他用自己的言行带动身边的所有人天天进步……那么,他的任何表现你都能理解,他做出任何成绩你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走上码头的叶青细细品味熊副主任的话,似懂非懂,他身边的摄影师林建民则不无遗憾地说:安毅长得很英气,一定很上镜,不愿拍照可惜了。

    安毅自己则没有任何的遗憾,经过这次采访,他仿佛突然想通了很多东西,与记者们道别之后他下楼洗去脸上的油彩,走出校本部的一刹那,从容和自信再次回到他的脸上,一路上他非常大方地和学友们打招呼,遇到呼叫的他停下脚步问有何吩咐,和气地与围上来的学友们坦率交谈,“奶奶的”、“兄弟我”这样的口头禅照样一个接着一个,不管你笑也好惊讶也好反正他就是这样,向大家展示自己真实的一面,不愿意背负什么心理包袱,虚情假意的确活得很累。

    次日下午五点半,安毅跟随血花剧社的弟兄们走下码头进入广州城,在南关戏院旁的一个师兄的家里与剧团的其他成员会合。陈赓几个抽出时间赶来演出的学长们见到安毅非常高兴,好奇地询问小师弟是怎么走进艺术大家庭的?

    蒋先云等人绘声绘色一阵介绍,让大家笑得直捧肚子。

    安毅等学长们笑完,郑重地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加入以前是自己的认识不够,现在想通了一点也不后悔,愿意为剧社尽心尽力。一席话让学长们惊讶之余深感满足,大家知道凭着安毅的能力和一贯的表现,除非不愿意,只要他愿意一定会做得很好。

    用完简单的晚餐已经是六点半,四个学长雇来几辆人力车,把道具先拉到女师大,大部分人步行前往。

    刚到女师大门口,剧社一行就受到师生们的热情欢迎和接待。

    金慧淑和潘慧勤两位看到思想落后的安毅赫然在列,非常惊讶也很高兴,不停地问安毅是怎么提高认识的?

    安毅乐呵呵一个劲儿地打呵呵,几句话绕来绕去,就让两位具有先进思想的女中豪杰迷糊了,两人忘了刚才的问题,非常自豪地为安毅介绍起自己学校的历史和现状,贺衷寒、蒋先云等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佩服不已,再一次领略到安毅高超的忽悠水平。

    忙忙碌碌之后已是晚上八点,能容纳两千二百余人的礼堂里座无虚席,与学长们坐在舞台右侧深处的安毅看到主持人金慧淑身穿红色旗袍的倩影,倾听她熟悉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如此风度,不去做专业主持人实在可惜了!”

    这次两校剧社合作会演的节目丰富,有合唱、舞蹈、民乐演奏和独幕话剧等,这次血花剧社与师大剧社第一次合作演出深受欢迎的《还我自由》是重中之重,所以也是准备过程中最花时间和精力的。

    血花剧社新编的剧目《觉醒》放在最后,安毅今晚的唯一任务就是扮演《觉醒》里面的匪兵乙,刚一出场就被当地觉醒的民众领着打进城里的革命军一枪打死,要求匪兵乙被打死后偷偷爬到后台,马上换上革命军的衣服,立刻跟随在一群学长们的屁股后面冲上舞台摆个造型闪耀亮相,形成大军压境、革命胜利的声势就算完成了,出场时间不到一分钟,难度并不大,所以也没人为此特别指导戏份不多的安毅,安毅也就能够优哉游哉地欣赏师大美女们的演出了。

第四十八章 可怜的匪兵乙(下)

    前面的两个合唱、一个独舞和女师大的独幕话剧赢得了阵阵掌声,安毅却觉得内容平淡乏善可陈,接下来的民乐演奏却让安毅非常惊讶,《步步高》等三首广东音乐传统曲目演奏得非常精彩,参加演奏的女生们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琵琶、二胡、扬琴、笛箫等民族乐器的演奏技艺非常娴熟,相互之间配合默契,从容自信,一个个或是娇美,或是婀娜的女生在明亮的灯光下是那么的温婉动人,使得安毅突生一个想法:要是和平时期,老子立马退学,使尽一切手段把这十二个宝贝儿拐走,也成立个女子十二乐坊,全国巡回演出一圈再前往欧美各国,哪儿钱多就上哪儿去,将作曲、配乐、剧务、策划、经纪人、经理、教导员和男保姆等数职容于一身,整天躺在花丛里,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个精彩的节目结束,《还我自由》随即开始,这是一幕反抗封建家庭包办婚姻的剧目,由于李之龙在海军局身居要职,早已退出了剧社,原本由他反串的女主角现在是由真正的女生潘慧勤主演,男主角仍旧是廖斌,陈赓出演的地主婆现在由女师大的另一女生出演。

    节目开始,地主家的长工廖斌挑着一担柴下山,地主的女儿潘慧勤领着大汗淋漓的老廖走进后院放下重担,从胳肢窝下方掏出手帕心疼地给老廖擦汗,老廖激动地捧着地主女儿的手,两人四目相对,欲言无声。

    这时,地主婆无声无息出场了,一阵矛盾之后,改演家丁打手的陈赓和黄埔二期的老黄等人凶神恶煞冲上台来,将老廖打翻在地,将地主女儿五花大绑,严刑拷打,痛责她不守妇道等等罪行,直打得“遍体鳞伤”,由老地主扮演者李继洲下令拖走……

    台下呜咽声一片,泪花飞舞,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婚姻自由”,立刻从者如云,吼声震天,“打倒地主阶级”、“打倒包办婚姻”等吼声接踵响起,震耳欲聋,把大幕右侧的安毅吓得不轻。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演出已经圆满结束了,台下掌声雷动,欢声不绝,两校剧社的第一次剧目合作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接下来的诗朗诵安毅没空欣赏了,被叫到后台帮助学长们准备《觉醒》剧目的演出,搬道具挂背景纸板等忙的不亦乐乎,卸妆完毕的潘慧勤等女生也跑过来帮忙。

    由于刚才的演出非常成功,弟兄们都很兴奋,没有人记得该向第一次参加演出的安毅提醒点出场时该注意什么之类的,几位学长大腕儿没人帮安毅忙搬东西只顾和美女交流心得体会,安毅在剧务的指挥下干这干那,转得像陀螺似的,当演出正式开始之后没顾得上喘口气,又被三期的老周像赶羊似的轰进后台一间小房里,随着几个匪军扮演者手忙脚乱地找衣服寻木枪,准备出场。

    由于《觉醒》剧目长度只有十分钟,准备时间非常急促,加上后台小房间正好灯泡出问题,本就光线昏暗,还一闪一灭的,满头大汗的安毅飞速脱下衣服,手忙脚乱地抓起桌上的匪兵服换上。

    没想到由于太过慌乱,另一位学长恰好把自己脱下的灰色革命军军服压在了土黄色的匪兵服上面,安毅根本没注意拿起就穿上了,连革命军的帽子也都戴上。

    安毅好不容易捡起地上的破木枪,上场的喊声已经响起,于是就贴在几个饰演匪军的学长身后穿过幽暗的走廊,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跟着前面的四人冲上舞台。

    他摆好架势,举起破木枪,抬头就看到蒋先云扮演的革命军团长、贺衷寒扮演的政委和陈赓扮演的农民自卫队长这三个英雄人物已经威风凛凛地站在了假山上,率领几个革命军和一群拿锄头铡刀的农友苦大仇深地怒视自己几个。

    由于安毅身材高挑,极为醒目,又站在老黄扮演的匪军团长身后一步,位置最靠近舞台边沿,台下两千多观众很快便发现了身穿一身革命军服装威风凛凛的“匪兵乙”,议论声疑惑声逐渐响起。

    好在自卫队长陈赓反应迅速,挥手指向安毅大声喊道“看,这个混进革命队伍的败类,今天绝不放过他!”

    蒋先云和贺衷寒也迅即反应过来,非常默契地同时喊“打!”,枪击的效果声噼噼啪啪响起,安毅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顾紧记要求应声而倒,三下两下跟随几个扮演匪兵的弟兄们爬到幕后,飞也似地赶往小房间,昏暗之下好不容易挤进去再次出错,拿起身边学长换下的匪兵服装飞快穿到自己身上,蹲下摸索好一会儿才找到武装带,扎上之后再次落在了人群后面。

    安毅抄起破木枪急忙赶上,尚未能停下喘口气,台下的欢呼声响起,马上跟随几个学长冲出场,三下两下爬上弟兄们特意为了突出他的形象而特定的最高处,举起破步枪按规定摆出个勇往直前的造型。

    谁知他摆了很久姿势,台下不但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声传来,反而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台上摆出漂亮造型的弟兄们郁闷不已。

    明亮的舞台灯光下,主持人金慧淑见到“匪兵乙”站在革命队伍中的最高处,一副奋不顾身的样子非常显眼,立刻明白出漏子了,她慌忙跑到工作人员身边疾呼闭幕,没等大幕完全合上就跑到一群革命军的造型前面,气愤地指着站在最高处的安毅大声质问:“安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故意捣乱吗?”

    安毅看到大幕缓缓合上,整个人不由松懈了下来,突然听到有人质问自己就望了下去:“是金小姐啊,有什么话等我爬下去再说吧,累死我了,这活哪里是人干的……”

    众弟兄感觉不对,纷纷抬头望了上去,赫然发现安毅竟然穿着一身的匪兵乙服装,竟然还让他站在最高处,立刻明白刚才台下两千多人异常反应的原因所在,看着安毅毫不知情的样子,一时间气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蒋先云气得原地转了两圈,指着爬下一半的安毅大声骂道:“我操你奶奶的匪兵乙……”

    从这一天开始,总是喜欢给别人起绰号的安毅终于有了他一生中的第一个绰号——匪兵乙!

第四十九章 突然的别离

    “立正……解散!”

    “安毅,你留一下。”工兵大队队副刘思桐训完话叫住安毅。

    “是!”

    满身军装被大汗湿透的安毅跑到刘思桐身边立正,刘思桐摆摆手示意他随意:“和我一起走走吧……安毅,最近你听说什么没有?我是说听到什么校外的传言没有?”

    安毅紧紧步枪背带:“这段时间我们区队的训练很忙,十天的野外拉练刚刚回来,接着就是三个科目的考试,弟兄们累得不行,每天都早早睡觉,我也有好多天没到靶场加练了,校内发生什么事都没工夫理睬更别说校外。怎么了长官?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马上要北伐了?”

    刘思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一周来,你没发现你的俄国师傅都没有来学校吗?”

    安毅停下脚步:“我找了柳申科夫两次,听说他搬回城里去了,这次野外拉练我们的专业教官互林大校也没有和我们一起,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长官,请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慢慢走,边走边聊。”

    刘思桐压低声音说道:“两周前,发生了‘中山舰’事件,有人想阴谋暗害蒋校长,国民政府的高级顾问主任季山嘉、海军顾问嘉列等一批顾问团成员牵涉其中,我们军中的一些人被秘密逮捕,学校的邓教育长也受到怀疑,整个广州城气氛紧张啊!”

    安毅大吃一惊:“中山舰不就是学长李之龙管辖的吗?他怎么样了?”

    刘思桐轻轻拉一下安毅的袖子,走到道路旁的树荫下:“别喊这么大声,怕人听不见啊……正是,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很好,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件事。你这个师兄相貌堂堂,能文能武,是个难得一见的俊杰,去年十月他就被国民政府任命为海军局政治部主任,授海军少将军衔,上个月初海军局长欧阳琳离职,他随即被任命为代理局长,晋升中将军衔,是咱们黄埔毕业生中绝无仅有的佼佼者,也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的偶像,要不是这次事件,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惜了……”

    安毅着急地问道:“不!我绝对不会相信老李会谋害校长,不可能!长官,能告诉我老李关在哪儿吗?”

    “安毅,你冷静点!”

    刘思桐四处看了看,低声说道:“暂时关在一军军部,不过我听说他没有危险,这个时候你千万别给他添乱,这件事情牵涉太广,背景很复杂,不是你我这样级别的人能够明白的,何况你如今是一个军校学员,有什么能力又以什么理由去看他啊?我知道你心地淳厚,诚信待人,无论是军事技能还是理工知识都出类拔萃,可是在政治上你还有待学习,说得难听点这方面你还很幼稚!谁不知道你安毅入学以来从不谈论政治?谁听到过你安毅的政治观点和时局评论?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从军人的角度来说你非常称职,但是从古到今你见过哪位名将不懂政治?安毅,虽然我是你的教官,但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兄弟看待,不单是我,整个学校的大部分教官都认为你是难得一见的优秀人才,对你的期望非常高,谁都不愿你在人生的道路上多走弯路,这,就是我今天找你谈话的原因。”

    安毅难过地低下头:“谢谢你刘教官!可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思桐拍拍他的肩膀:“你不需要怎么办,而是需要冷静思考。虽然你平时乐观向上,风趣幽默,好像从来没有忧愁,但我知道你内心完全不是这样,从你在烈士墓施工工地上发疯似的干活开始,我就看得出有什么事情刺到你心坎上了,否则,没有一个正常人这样折磨自己,而且一折磨就是十天!还好,柳申科夫顾问恰好出现,缓解了你的压力,回来之后你跟他学射击学拉琴都是我支持的,只需告诉上级你的各项知识已经遥遥领先于同期学友即可,杨大队长在这点上也和我一致,但他不知道你心里苦闷。还不错,你把枪法练出来了,你的琴拉得怎么样我没兴趣,但我知道在目前军校里没有一个人的枪法能比得上你,你只是不愿意出名故意隐藏,每次射击考核或者比赛你都把自己的成绩定在第三到第五名这个水平,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是谁都能在十五枪里打出的三个靶子弹孔分布形状都一个样,而你行。别以为自己聪明别人都傻,知道这件事的人是不多,但不止我一个,只不过大家尊重你,不愿说出去罢了。”

    安毅羞愧地叹了口气:“长官说得对,很多时候我总以为自己聪明,可不久就发现自己很傻,所以我一直在琢磨,有时觉得心里虚的慌,很迷茫。”

    “我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和你一样。”刘思桐苦笑一下,拿出老式怀表打开看了一眼随即放回兜里:

    “好了,这件事我们可以在以后慢慢交流,但现在没时间了,你的师傅柳申科夫就要离开广州,都是因为‘中山舰’事件带来的结果。他们乘坐晚上八点的船回国,此刻他代表顾问团撤离的教官正在校本部参加本校举行的欢送座谈会,另一些顾问也在中央党部出席高层举行的欢送会。他刚才在校本部的阳台上看了一会儿你的训练,委托我把他的手风琴送给你,通过翻译对我说你是他最好的学生和最好的朋友,他为你骄傲,还说以后你绝对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将军。我问他为何不亲自交给你,他说不需要,朋友之间很多时候不需要语言来表达感情。”

    安毅惊讶地望向校本部:“他走了吗?”

    “快了,还有十分钟就要离开,是党部派来的船,你现在去校门口等他还来得及见上一面……喂!小子你跑什么,方向反了……”

    安毅飞快跑回自己的营房,放下枪,推开围在他床边仔细欣赏漂亮手风琴的弟兄们,一把抓起手风琴转身就跑,在弟兄们惊讶的注视下几个拐弯就失去了踪影。

    安毅刚跑到校门口,就看到一米八三的柳申科夫和另一个步科顾问在码头上与一群本校官长话别,焦虑的安毅对校门口企图阻拦的值星官大声吼道:“老谢,你娘的闪开,否则老子撞死你,跟你绝交!”

    老谢一愣之下,安毅已经像阵风掠过他身旁,只好摇摇头低声骂道:“狗日的小毅,今天吃枪药了……”

    “老柳……”

    柳申科夫听到熟悉的呼唤声,立刻抬起头,看到安毅背着自己赠送的手风琴快速跑来,对身边的人说声抱歉,大步迎了上去,走到停下脚步弯腰喘气的安毅面前,扶起他的双臂:“不喜欢我的礼物?”

    “不是……奶奶的老柳,走……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大汗淋漓的安毅大口大口地吸气,一把擦去脸上的汗水,根本不管围上来的本校教官:“老柳,你答应过我的,要和我一起编写一本新的射击训练教材,可你现在就走了,让我以后有问题问谁去?”

    翻译忠实地把安毅的话转达过来,柳申科夫无奈地笑了笑,并指指自己的脑袋:“你已经把我这里面的知识搬空了,一定能自己编写出一本更好的教材,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们中国有句话叫‘没有不散的宴席’,哪怕我今天不走,明天也会离开,你知道我有妻子、孩子,我已经两年没见到他们了,还有我的战友,我想念他们。我的朋友,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军人,是我在中国唯一的朋友,我会想念你的,回去之后我会把我们之间的每一个快乐告诉我的妻子和朋友们,让他们和我一起分享,祝福你!”

    柳申科夫大步上前,不顾安毅一身流淌的汗水,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安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默默看着柳申科夫和同伴在几位工作人员的簇拥下登上船,回身与众多送行的军校官长们挥手告别。

    当柳申科夫最后向安毅挥手时,惊讶地看到安毅已经跳上岸边硕大的石墩,缓缓地把手风琴背好打开固定皮扣,优美动人豪迈而伤感的奇异乐曲瞬间飘溢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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