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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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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笑着环住我的腰,“还是胖一点才美。”

“坏蛋。”我嗔了一声。

他把我当成婴儿一般,轻轻荡动手臂,我的心酥软一片,努力眨去眼泪,我说,“阿翼,也不知为什么,大概是药有了作用,我今日精神特别好,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我假装不知道。回头,勾住他的颈,说,“人家好久没有出门了。”

“你想去哪儿?”他吻了吻我,将我抱得死紧。

我说,“极品斋。”

今夜星光无限好,又有绿影飘荫,极品斋的柳树已经发芽,掌柜见我们来,先是一怔,后又热络给我们安排了一间特别的阁厢。

我挽起发髻,已是少妇装扮。

远远便一眼认出上回嚣张的家伙,还真是冤家路窄,我松开孙翼的手,忙躲开去。

“阿翼……”我小心的拉了他一把,孙翼足下有如千斤,无论我怎么拉他,他都不走。

不知怎么的,大家都喊道,“那不是孙将军吗?”

那人指着我,“哟,这不是上回的胆大小姑娘吗?你们……”他轻蔑的看了眼孙翼。

我说,“你认错人了。”

“听说孙将军娶了夫人。”有人说。

“听说是小婢……”

“不……”我正想反驳。

孙翼一把揽我入怀,“她就是我的夫人。”

周围静了下来。

孙翼的眼中温暖一片,我心虚的垂首,他却似是要所有的人都明白,我是他的妻子。

我的裙衣被人一拉,是个小孩儿,她大约五六岁,她递给一串糖芦茹,天真的说,“姐姐,你的脸色不好,吃串糖葫芦吧,以后,我也要嫁给将军……”

她的母亲一脸慈爱,原来她是孙翼旧部的妻子,一直承蒙他的照顾。今日偶遇也是巧合。

桌上摆着女儿红。

他不高兴的问我,“为什么刚才要辩驳?”

我默不作声,我不想让他再背负克妻之名。

他固执的说,“你不要我了吗?”

我静静的依入孙翼宽大的怀中,那里安稳无比,乘风破浪,我怎么舍得不要他?我也想随他一生,即便他征战,我也想跟随他,出生入死。

我的眼泪静静淌落,在我以为他看不到刹那,我扭头抹去它们,我笑道,“喝杯酒吧。”

虽然酒力不好,但那是女儿红,孙翼与陆元的女儿红。他珍视的东西,我能多拥有一样,也多一份幸福。

人总不能要求太多,我庆幸自己是体虚脉弱,而不是身中剧毒,否则最后的日子也不能与他一起渡过。

知足常乐,我很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夜晚,我饮了一杯又一杯,也不知为什么,总也醉不去,身子暖起来,孙翼却将我紧紧藏在他的外衫里,我倚在他的身上,我们一同赏月。

极品斋已经打烊了,我感到身子一轻,他抱我不知要去哪里。

隐约中,我清醒过来,一身惊汗,却没有了力气。

有笛声缓至而来。

是他吹的笛音,孙翼见我醒来,扶我倚在他怀里,春末风暖,窗子开了,有鸟鸣凄凄,月色清亮,一室荣华。

我笑道,“你吹的笛声真好听。”

他静静的拥着我,“子愚,你醒了吗?”他惊恐万分,我安抚着他,“怎么了?我只是睡了一觉。”

我抹去他眼里的湿意,心里一酸,视线突的模糊。

“子愚,你别睡。”他深沉的嗓音优美动听,“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好。”我点头,“说什么呢?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有没有后悔娶我?”

他好听的笑声传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到耳侧的震动,同时震动我的心,“傻丫头,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

“可我这么笨,你喜欢我什么?”我垂眸凝视被褥。

他叹了一声,怜惜的说,“大概是看见你黑着一张脸,在焦土堆里找公主,我就心动了,后来,你为了我和别人争执,又在寒天跑下去拣琴,我当时想,你真是我见过最傻的姑娘。”

我甜甜一笑,“阿翼,你这根木头,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他竟然会看上一个傻姑娘。我心中十分明白,孙翼是个木头,否则他早该一刀杀了那个凌辱他的人。

“我不要开窍,只要你。”他用力的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我只感到更加悲凉,“阿翼,子愚一生能嫁给你为妻,死而无憾,你不要怨天尤人,你是将军……”我顿了顿声,“该配公主。”

他佯怒说道,“若不是你有病在身,我一定要教训你。”

我弯起浅弧,“好,我等着你来教训我,大笨鸟。”

他突然沉默,我扭头,直视进他的眼,没有生气,我看不到生气,我有些害怕,敛目说,“孙翼,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抿着嘴,吻上我的唇,咸湿的泪融入我们的口中,温暖却更显得我的冰冷。

我柔声叹道,“阿翼,你一定要记住,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

他负气的说,“如果我反悔了呢?你能不能不走?”

我心头一塞,哭道,“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他轻轻拭去我的泪,拥我入怀,哑声说,“不要说那个字。”

“那你答应我啊?”我不肯让步。

他的表情,我从未见过,那样的无助,难过,当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我才释然一笑,又偎进他的怀里。

我轻声说,“阿翼……不要怪我……”

“子愚,你要信守承诺。”他说,“我们现在约好……”

“什么?”我怅然与他对望。

在他幽暗的眸子里,我看见自己的光芒正在淡去。

他悠声吟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我安然一笑,握住他的手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约在下辈子,好吗?”

“好。”他默默斜拥着我,我们一起寻光而望。

我轻声说,“今晚的月色真美,阿翼……”泪水蒙去我的视线,我不想走,怎么办?我才刚刚嫁给他,他寂寞了那么久,受伤了那么久。我还没有学会弹琴,还没有为他生儿育女……

额边,他坚毅的下巴微微颤抖。“是,月色很美。”

“阿翼,我不是傻丫头,你说,我是谁?”

“你是将军夫人……”

我温柔的抚上他的脸,呼吸成了一件疲惫的事,他的孩子会是怎样的?也会像他一样好看吗?

“子愚……不要睡……子愚……”

也会有和他一样温润的嗓音吗?

我希望时间能赶快流逝,让他从失去我的悲痛中醒来,我有一丝后悔,如果那日我决绝一点,他今日不会如此痛苦。

他湿热的气息还在我的耳边,我无声的回答,阿翼,对不起,我好累,我要睡了……

彩云勾勒着他的线条,恍惚中,我看到他眼边的晶滢,我努力的伸出手,希望可以及时接住它,但我看不见,我终是,错过了……

记忆的白光折射在一个午后,公主一身素衣,却好不唯美,她幽幽勾划唇角,柔声对我说,“子愚,这首诗很美的,我吟给你听……”

击鼓其镗, 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 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 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 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 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 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 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 不我信兮。

将军府挂起黑幕素白绸,子雁不哭也不闹,只是默默流泪。

灵堂正中,金字灼魂,孙翼一夜憔悴。昔日巧目倩婢如今化作一缕香魂。

炎夕泣泪不止,原以为子愚与孙翼是天赐良缘,哪知红颜薄命。强忍下心中的悲痛,她直起脊背,宽袖拭过眼眸。

窦清禀告,毒芒迟医,以至子愚脉弱体虚,回天乏术。回想子愚还曾寄书于她,字字句句当中都满是幸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对苦命的人终是难以白头到老。

辞世奠由宋玉亲自读诵,朗朗玉声如滴泉般敲击脆弱的苍白。

子愚的棺内唯有几本佛经相伴。她桃色朱唇,如沉睡一般。

炎夕略微倾身,将刻有诗词的竹简放入子愚手中。愿以白头约,伴君独长眠。

“将军……”棺卒道,“该盖棺了。”

“将军……”

无人应答,棺卒只当孙翼是默许。

百年檀木所制的棺盖沉重的挪移,却被挡在一半。

孙翼手上青筋微突,他眼中泛血,沉声道,“不许盖!”

“这……”

子雁只一动不动的望着棺里的妹妹,她陡然失控,身欲往前,却被一人拉住,她用劲一甩,啜泣一声,狂跑了出去。

炎夕严声说,“孙翼,你这是干什么?”

“唰”的剑风猛过,犀意含杀,孙翼护在棺前,“谁也不准动她!”

刻漏之水,滴滴点点。半道阳光照在棺尾处。

孙翼侧目,柔情断肠的注视棺内的锦衣少妇,他旁若无人的执起子愚的手,眸中似中水湿,却略弯笑弧。

死生契约,却不能追她而去……

“孙翼。”炎夕正色说道,“子愚已经走了,盖棺是定事,你节哀吧。”

孙翼苍白的唇凝固了,他单手,以剑撑地,单膝跪在棺边,死抓着子愚的手,冰凉如锥般射穿他的心。

“孙翼……”炎夕旋身,钢铁般的将军竟痴心至此。

“公主,请容末将,再看子愚两眼。”孙翼沉静的说,“她此行离去,孤身一人,能否让末将再陪陪她?”

本是午时封棺,延至阳落,孙翼才肯避离灵堂,封棺仪式得以完成。

随后,他领着仪仗队伍,往吴郡孙门的方向行进。朝中政事由炎夕掌握,孙翼请辞,欲归故里,欲葬子愚于祖地。

初夏却带微寒,黄土中,黑白的队伍更显惆哀,残春半花红,拂不过碧水深潭之寂。世上情真,生死也不移。

几日后,有人密报卢照府中小妾之死,隔日,崔青半溃的尸首竟出现在刑部大堂。既是有了机会,炎夕自然不能放过,卢照的势力已经遍部朝野,这也是东岳的隐犯之一。炎夕决定亲自旁听。

此案由应天府尹骆尉主判,六部之人均侧位旁听。

卢府的家婢自称毒杀崔青,审至案后,竟察发此事牵连甚广,崔延年早在崔青之前就已身故,他膝下唯有崔青一女,但捐粮之书的确出于崔延年的手笔,户州粮王非一般人士,他广结天下缘,无故死去,若是公开,必引起朝民对朝廷的不满。

六部中除宋玉,卢照之外,皆与此案有关,或是贪污,或是意图夺崔延年万贯家产。赵如良更为毒杀崔青的主谋。

骆尉意欲从赵如良口中寻得消息,不料第二日,赵如良吊死在牢里,此案就此成为无头公案,卢照甚是平静,因他领士大夫捐银国库,宇轩辕已将其扶正。

如果赵如良不在,六部名正言顺归于卢照掌统。

一柱檀香燃于紫炉之内,徐徐烟缓,羿羿舒心,一盘弈棋隐于霞光之中,黑白相参,怀技穷里。

草庐莫妄,炎夕还未从子愚离世的悲怮中醒来,另外,汝王府的消息突然被封锁,窦清禀明是汝王的吩咐,宇昭然的病情无人知晓,她蓦然想起那个玲珑少女,她是神医,是否可以出山救人?

故友相聚,莫不感叹。当日,她是无家可归的人,他身在桃源地,仙鹤一般,命如棋盘,转途竟交错相遇。

炎夕偏首相望,那人素衣款款,竹尖的露水与他的容光相映,万丈清晕环在他优美的轮廓边,降雪芜手执玉箫,淡然而立,剔透如雪。

他立功却自谏为散官,不插三省,也不至六部,更不要府坻,只在朝都近处搭了这间草堂。这粗室并未令他的神韵清减一分,反倒增添他与生俱来的雅然。

炎夕环视周处,颇有桃源的面貌,她笑道,“雪芜,怎么选了这里?”

降雪芜静声说,“寒舍更怡然。随心本也是易事。我是俗人,活在俗世,心中留份奢侈,身体力行,有何不可?”

炎夕含笑点头。只见镂窗竹宇边,相形的桃花枝末上,星星点点几抹不甘落去的粉樱。

她说,“雪芜,崔青一案,你也有功。”

降雪芜抚箫弄竹,只是清浅相笑。

不错。要让那谎称毒杀崔青的小婢松口,又要扯出幕后的黑手,必要有两全之计。骆尉后来密告炎夕,当日案计乃降雪芜所策,骆尉是状元竟甘心伏于降雪芜,采纳他的计策,可见此人心思缜密,非同一般。

“此功于朝,我所以密报,就是不愿邀功显目,夕儿,你就当作不知道。”降雪芜缓淡回答。

炎夕道,“这怎么可以?我向来赏罚分明。”

他翩然移开眼光,轻悠的说,“当日,你将我比作解语花,我已记在心里,解语能解你的心,夕儿,你有忘记么?”

炎夕行至他身侧,竹制的地木跳动轻响,他俊颜上染有尘世浮嚣,眸里不知带有什么情绪。

炎夕眼中含光,说道,“世上有义,雪芜,你是炎夕一生的朋友。”

降雪芜眼睫略收,笑时,若雪初放,他的纯然来自九天之外,他默立半晌,低语道,“愿得一知己。再无何所求。”

此时有人叩门。

“降先生,在吗?”小童声音清脆。

炎夕细足轻转,青门缝中探出一只小手。

那小孩儿大约八九岁,手上挽着竹篮,粗布衣整齐干净,他有礼的说,“娘说,要谢谢先生。”

降雪芜摸了摸那小孩的脑袋,“不必了。带回去,谢谢你娘。”

小孩皱了皱鼻子,不悦道,“先生,王二虎送的东西,您都收下了,为何不收我家的礼物?娘说,私塾不能白上。”

炎夕饶有兴致的专注那稚童所言,这孩子有几分志气。

降雪芜不急不缓的从桌下拿出另一个篮子,“那我与你交换,如何?”

“交换?”小孩踌躇不安,心想,这先生真是怪,教学生要选人,学费也不在意。他小心的问,“你也同王二虎交换吗?”

透过白绸,炎夕一眼便看到干粮,这与那小孩拿来的东西相比,多了许多。

降雪芜点头一笑,小孩身子一滞,先生笑起来真好看,小孩的脸有些红了,捧过篮子。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炎夕。

“好漂亮的姐姐。”他脸上一亮,绕炎夕转了两圈,故作大人的模样。

炎夕摸摸他的脸,说,“我是你先生的朋友。”

小孩眉心翻上几转,突的清澈一笑,“怪不得先生不见红娘介绍的姑娘。”

童言无忌倒让炎夕尴尬起来,她没有扮作妇人妆。

她应该表态,她是有夫之妇。正欲开口。

降雪芜俯身对小童说道,“你娘该要急了。”

小孩立刻惊道,“呀!我忘了。”

他小跑几步,又想起什么,骤然转过身,身体躬了几下,如球般似要滚动,“先生,我先走了。”虎头虎脑的便奔离草堂,还是先生聪明,他娘可是只母老虎。

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晃刻间,只有门扉相互磨动。

炎夕笑若清莲,转念也听出降雪芜似乎有意长留朝中。

降雪芜说,“我出了桃源地,再不能回头。”

“你不回桃源?”

降雪芜肃然答道,“夕儿,你要忘了桃源地那个地方,今日的降雪芜只是隐世的一位贤人,受汝王所赏识,成为王府的门庭上客。”

他一字一句,打灭她心中的火苗,“降子夜并未出桃花神地,夕儿,她不属于外世,更不会救世上的任何一人。”

“雪芜,子夜真不出桃花源?”

降雪芜修长的指尖在箫孔上轻弹两下,“生老病死,劫数于命,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者死也是另一种生。桃花源地不在凡尘里,医仙不医凡人。”他又移首与炎夕相望片刻,说,“子愚已逝,多作悲伤也是徒然。”

炎夕笑意尽失,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懂?炎夕长叹,“可怜孙翼要与子愚天人永隔。”

降雪芜没有太多表情,仿佛无忧之人,不为情伤,“感叹难免。”

他顿首一笑,刹时竹叶纷飞,落霞尽归他明俊的脸庞,他手握玉箫,说,“若是真要谢我,不如听我吹奏一曲无忧。”

一曲无忧,他为何人所作,炎夕阖上眼去,那音顿散她心里的阴霾。

降雪芜是谁?他出自桃花神地,乃是无尘少年。

他是雪痴,却偏身犯雪疾,若要碰雪,必为雪伤。

他微眸流转,优雅仪态有若缎彩霓佳,融芳解语,只为解一人之心语。

箫音经由百炼千锤,余音缭绕,不绝不散,如彩蝶之翼,又如雪蒙伤,甘苦极乐,人间百态都融于此乐,又怎么叫无忧呢?

在感叹之余,炎夕想起宇轩辕,轩辕,江淮溃堤,朝中也暗涌而动,你何时归来?

曲终人散,本应归宫,却听有人扣门而入。

那人含笑道,“降先生,我家大人有请。”

他恭敬的送上请柬。

降雪芜接了过来。

他竹叶般的眉梢浮动一下,对炎夕说,“是王肃之约,他夫人生辰到了。”

“你认得王肃?”炎夕问,这个名字在她听来多少有些敏感。

降雪芜笑言,“我虽然是散官,却立过大功,王肃是位怪官,我也纳闷,他似乎对我格外有好感。我和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是在汝王请征那日。”

如此说来,王肃是要与雪芜攀关系,又好像不是。还是有其他原因?

炎夕沉默半晌,问道,“雪芜,我能不能和你一同前往?”

“你要以何身份?”降雪芜清淡的问,他放下樱红请柬,眸底闪过笑意,清袖有道风,盈盈舞动他的白衣。

炎夕莺声无尘,回道,“以雪芜挚友的身份。”

初夏之风,怡情释怀,

叩府进门,家丁并不知道炎夕的身份,她也算是微服出宫,不宜太过铺张,她站在降雪芜身边,只当是旁客。

这院庭十分之雅,不大不小的亭榭芳阁,再有小小的水潭,潭上之荷,含不误夏,炎夕脸上挂着浅笑,这小小的府地让她想起刘樟,忠烈的国公府,殇王一战后已经被平反。

纡回宛转,景色有些恍惚。

只见澄碧之下,有一人,道骨仙风,褐灰的长衫,乌色的精致边袖。

他静立不动,手骨上停有一只白鸽,鸽子乖巧的舔着亮洁的羽毛,见有人来,它乌色的眸子精灵般转动几下,扑扇着翅膀,引领青丛上的伙伴,“咕咕”的飞离。

家丁欠身说道,“大人,降先生到了。”

王肃余光早已看见炎夕,此刻恭身,说,“公主也莅临寒舍。臣失礼了。“

“哪里的话,不请自来,我才有些不好意思。”炎夕瞥见地上的土箕,应道。

王肃笑道,“夫人不过生日,哪里敢请公主。”

炎夕说,“我送了些宫里的锦玉绸缎给夫人,朝中无事,来大人府上,也当是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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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设在后庭凉院。院裁仿自琅琊一景,有酿泉从醉翁亭边伸出,期间,不时有衣冠楚楚的名人雅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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