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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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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夕的脸不自觉红了下来。

宇昭然笑了两声,“三哥还真忍得住。”

“昭然……”炎夕打断他,皱眉说,“又开始胡言乱语。”

他突然静下来,敛目说,“这表情真熟悉,再回到破庙那日,我一定不会故作轻佻。”他平淡如水的叙述牵动往日种种,一切却已如云烟。

宇昭然问,“你当日是真心真意答应和我隐居吗?”

“是。”炎夕顿觉坦然,“你情真一片,我想,跟着你这样的男人,也该幸福。当时,你拥着我,如火一般,我从未遇见过像你这样的男子,你不在乎名誉身份,坦然的说,喜欢就喜欢。”

炎夕不禁笑道,“我当时还真被你吓了一跳。一眼就能喜欢上一个人么?”

宇昭然莞尔,“三哥又何尝不是?”他盯着炎夕,半晌之后,语调明快的说,“我以为,你是被我俊俏的模样迷倒。”

炎夕怔了怔,宇昭然新鲜着收拾眼前明丽的画面,他悠声道,“回想那日金銮殿上的延曦公主,我至今还心有余悸。她往殿上一站,一人敌对百名朝臣,甚是勇敢。不过是位小女子,没有圣旨却要做只虚凤。我才有些领悟,炎夕适合朝都,她从来就不是普通的女子。心里也庆幸,当初你没与我离开。”

“那你呢?”炎夕勾弧浅笑,“偏偏站在我的身前。”

“我宇昭然一言九鼎,从不后悔。当日如是,今……紫微星又启,你与三哥注定天赐良缘。我这个六弟能为你做的,只是送上玉盘一盏,微不足道……”

“谁说微不足道。”炎夕明眸流转,“昭然,我又欠你一样。”她心中有些许苦涩,幸而宇昭然有了丹姬,否则,她要如何回报他?

炎夕星眸沉定,她见宇昭然死死的将目光锁在她身上。

宇昭然俊眸一挑,说,“炎夕,我风流成性,惯于红粉当中,移情别恋也不足为奇,幸尔你选了三哥。我可不是好人。”

“胡说。”炎夕行至他身畔,“昭然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比三哥还好吗?”他下意识的问。

炎夕蹙眉,这怎么比?

宇昭然挪目半刻,笑道,“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我声名狼籍,纵是弥补也很难回头。当日我喜欢你,只不过是血气方刚,一时兴致,后来遇上丹姬,才知道,劫难真情。还是丹心比较适合昭然。”他幽声说,“明月太远,无日而黯。”

炎夕叹道,“昭然,明月已成过往,但我不会忘记你。”情已逝,义还在。

他的清俊,忽明忽暗,苍白的脸庞遮不住他的风华无限,“玉盘就当作我提前送给你们大婚的贺礼,金银珠宝略显俗套,我思前想后,还是玉盘最好。”

“那你与丹姬成亲,我该送些什么呢?”炎夕有些烦恼。

宇昭然静静的注视眼前的女子,说她智慧,她巾帼不让须眉,说她勇敢,她也会害怕,说她聪明,她却单纯得很。

炎夕蓦然一笑,满室怡然如风,梨涡隐现,她悦声说道,“不如送你们一幅送子观音像。”

宇昭然不语,他全身的酸涩因为她灵动的笑消失殆尽。

炎夕像妹妹一样,亲切的问道,“昭然今年几岁?”

“二十五。”

“丹姬呢?”

“她……”

“那天,我没看清丹姬的模样,若是你康复得快,不如同时大婚。”

“同时大婚……不好。你与三哥先行礼。”

“昭然最想要什么?”观音像他似乎不喜欢。

他的眼神变得缥缈,最想要什么……

他的眉角松了松,宇昭然一边大掌拉起炎夕的手,“最想握你的手……当亲人一般。”

她沉静的对他微笑,反手相扣他的指尖。

他的眼带有倦意,清切温雅,还是美妙的英俊少年。

他阖上眼去,说,“炎夕,再不要来看我,我怕丹姬吃醋。她性子烈。”

“可……”炎夕有些放心不下。

他了然一笑,“待我康复之后,摆宴请你与三哥到府上作客。朝事一平,我想辞去王位,与丹姬离开朝都,你不知道,我府里的侍妾就是被丹姬赶跑的,难得再遇上钟情的女子,我再不能失去她。”

半晌之后,炎夕点了点头。

宇昭然握紧她的手,最后说,“等我睡了,你再走。好吗?”

她静静的点头,陪在他身边,其实如果不真心去计较,权贵,地位也不及真情真意。炎夕微微仰首,在这个温暖的午后,她的心酸莫名而至。

一束光纷纷而来,投在他隐于暗处的大掌上,深刻的伤痕成为午后唯一的缺憾,牡丹已逝,他的眼里略有湿意,唇畔却含笑如怡。

几日之后,宇轩辕寄函京中,淮江溃堤另有内情。延迟返京。

春雷总是夜惊人,子雁的哭泣幽然而至。

炎夕搭了件外衫,寻声而去。

子雁跪在后院,大风刮去树末,纷乱砸在她佝偻的背上。

她喘不过气的啼哭,嘶心流血。

她红着的眼与炎夕对视。

轰隆的雷声里,闪光晃昏炎夕的双眼。

炎夕大声问,“子雁,怎么了?!”

一阵惊雷,似要劈开天庭。

殿门突的被人一推。

灵潮悬泪呆立在炎夕面前,她隐郁的双眼,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夜风吹淡花香,宫婢出嫁也是良时。

铜中当中映有我的身影,依然是个小圆球,我的眼前似乎还浮有孙翼站在雨里的模样,扯痛我的心。

姐姐站至我的身后,放下我的缎发。

我笑着转身,说道,“姐姐,是你告诉孙翼的吗?”

姐姐不说话,她如兰般的叶眉轻轻耸动。她轻语说,“这样,你不在宫中,也好……”

我幽幽的说,“公主刚刚来过,她为我梳头。姐姐,我曾和你说过,我是公主的人,一辈子都是。”

姐姐拥我入怀,她敛目望着铜镜,冰冷的脸上浮起一丝温暖。我弯起笑弧,我一直知道的,姐姐是好人……

……………………………………………………………………………………………………

我与子雁同出娘胎,本是街上的乞儿,后被宫里的宋嬷嬷接到宫廷。姐姐聪敏,从小甚得宠爱。

有一日,卢照大人送来几位美人,陛下看也不看,宋嬷嬷安排我和姐姐前去侍候,那霞衣美人,长得漂亮,脾气差得一蹋糊涂。

我一个不小心打碎她的胭脂。从此知道何谓蛇蝎美人。

她吊我在柱梁之下,赐我鞭刑。

姐姐跪在一旁,唇被她咬破。她只说,“夫人,让子雁替你教训她。”

我怅然一凛,她是我的亲姐姐,我心中火冒不止,身上的疼痛却不及心中之疼。

夜半凉际,姐姐为我上药,她哭着说,“子愚,这是宫中的生存之道。”

………………………………………………………………………………………………………

“子愚,你在想什么?”姐姐的声音传来。

我抓住她的手,镜中的自己脸色不好,再多的胭脂也铺不过吧。

我不开口问任何事,我有了孙翼,今生也无憾。

我看向姐姐,说,“我在想那位蛇蝎美人,我们入宫多年,想逃终是不可能。现在我出了宫,你也自由了。”

姐姐抚着我的头发,眉眼专注,“我们虽然出生低贱,但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唯一担心的,心疼的,是你。”她笑道,“姐姐看得明白,孙翼对你情意深重,你能嫁给他,我也放心了。”

我沉默着,心中酸涩,他甘心为我如此,我亦不必再多作顾虑。“姐姐,方才我说起那蛇蝎美人,你可还记得?”

“我怎么会忘?”姐姐的手抚上我的脊背,“子愚,你怪我吗?”

我笑了笑,“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你是要救我的命,对吗?”

姐姐笑得凄然,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一生都不由自己摆布,在宫中为奴,谁不想有好日子?姐姐曾对我说,她看得明白,权衡利益,至关重要的还是我。

我轻松的笑道,“姐姐,你说孙翼喜欢我什么?那只大笨鸟怎么说也是将军。”

“喜欢你傻呗。”姐姐摩上我的脸颊,她深深与我对望,“我的子愚是天下最傻的姑娘。”

我静静的依偎上姐姐的肩。

“子愚,出嫁怎么也要有些喜气。”

“姐姐,我在想公主。我不在,她会想我。”我叹了口气,认真的对她说,“公主出生西朝,虽然金枝玉叶,但她对我们的好,谁也比不上。她从来不拿我当婢女使唤,她……”

姐姐突然打断我,她面无表情的说,“子愚,你嫁出宫后就是将军夫人,你要忘记所有宫廷里的事,明白吗?”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我怎么能忘记?幽深的宫院,长长的贵河,我的童年,无论好坏,我和姐姐相依为命。

她为我受苦,为我受罪。

还有公主……

我抚着桌上的《诗经》,公主说,抄于竹简,另有解释,我自己也能慢慢的学。她对我如此情义深重,我怎么能忘记?

《击鼓》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一直心有体会,这首诗是将军的诗。我抬首,伫足在春雷琴上,春雷成单,那是孙翼啊。犹记得当日我与孙翼落难锦阳门。

殇王一战,失了公主的踪影,孙翼揽着我,将我放下马去。

四周只有火光,烧焦的气味模糊我的视线,地上黑泥把把,帐庭寥寥。

我哭着跪在地上,一具具尸体的掀,耙着沙土,喊着,“公主,公主,你在哪儿?”

我抹去脸上的泪,失声喃道,“不见了,不见了。”

孙翼站在我的身后,我用力的晃动他的身躯,我大声的喊,“孙翼,孙翼!公主在哪儿?公主在哪儿?”

他只是沉默的凝视我,他的身后,也伤痕累累。那是……为了我。

我抱膝坐在焦土上,埋脸哭泣。

那男人一脸蛮像,凶恶的吼道,“哭够了没!你想死吗?”

我气极了,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是啊!反正你巴不得我死,我贱命一条,你干脆杀了我!”

孙翼半晌说不出话,他抱起我,轻声说,“你的脚受伤了。”

他一个大男人抱着我,有些不知所措,身上又有伤,踉跄的往前。

我弯起笑弧。姐姐走至我身侧,笑道,“是不是想起孙翼?”她取笑的又说,“明日,你就要嫁给他了,不差这一日。”

我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拿下春雷,一下一下拨动,往事如潮般涌来。

那日大军冲入主营,孙翼回头,他执着春雷似要离去,见我躲在桌下,忙喊道 ,“臭丫头!快走。”

他不由分说的拉起我,敌军精兵都不是蛮夫,我手无缚鸡之力,反是碍手碍脚。

一把长剑横劈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

黑琴断成两斗。孙翼像疯了一般,杀意四起。

我们逃出敌营后,他不吭声的坐在溪流旁。我被他的神情吓坏了,那阴郁的男人仿佛魔鬼一般。他的身上满是血渍,污色一片。电子书,手中却珍抱着已经断了的春雷。

月光在水波中荡漾,他的背影沉重不堪。

我小心的问,“你……你没事吧。”

他不回答。

我大声说,“喂……琴已经断了!”

“闭嘴!”他吼出声来。

我气不过,冲到他面前,“不过是把琴,你认真个什么劲……”

孙翼的眼眶如野兽般,通红一片,他冷冷的说,“你懂什么?”

朝都渐近,一路上,我与孙翼都不说话,他背着断琴,我继续找人打听公主的消息。迎面有个极品斋,隐在柳枯枝中。

孙翼一愣,径自走了进去。

“哎……”我没办法,谁让我身上没有银子。

说书人绘声的在讲故事,有人饮茶,有人满汉全席,孙翼坐在群桌的一角,只点了女儿红。

女儿红,英雄壮酒,他又点了几样小菜,想来是给我的。

不吃白不吃,我睨了他一眼,才不理他。

斋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孙翼不停的喝酒,但面色镇定,我坐着无趣,又不想和他说话,瞪着他,他也不睬我。

其实他对我,还算好,从没饿着我。

市井多有闹事,宫廷是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牙话。

此时有人说道,“殇王一战也不知如何。”

“如何?我看必输。”另一人说。

凭什么啊?我不耐的回头,饶有兴致的听下去。

“有那倒霉的将军,还能指望出什么好战事。你忘了上回与西朝一战。”

倒霉的将军?我又贴近了一些。

“一介寒衣,他其实也是出自名门,吴郡孙门,你可曾听过?”

“文昭帝时的旺门孙族?”

“哈……那是曾经,自从他出生后,家族就落没了,克父克母,克死全家。先帝怜他,想不到竟成了将军,我朝有这样的将军真是不幸。”

我看他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听见,那沸嚷的声音恬躁得很。我拍案而起。

“砰”!的一声,隔壁桌的男人们看向我。

我走过去,“喂!你们懂什么啊?什么克克克的,人家是将军,不是平白来的,你有本事也当个将军啊?”

那人嘲讽一笑,“真是奇了,放眼朝上,何人敢站在孙翼的身后?你一个小姑娘……唉,我看你小小的年纪,别让孙翼的俊样给迷了,以往有媒婆上门,讲了几门亲事,姑娘都死了。你还是小心一点……”

我哼笑一声,“要是没了他,我早死啦!”我挺着胸脯,指着那人的鼻梁,怒道,“我看你一脸才是孤寡相。”

“你……你这个臭丫头,找死吗?”他握紧拳头,作势要打我。

不待我反应过来。只听一阵哀嚎。

那人杀猪一样的嚎起来,“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孙翼面不改色的松手,“离她远点。”

“喂……你拉我干什么呀?”我被他拽住,不自禁的退后。气急攻心,我大声喊道,“孙翼,你疯了吗?我是为你出气耶,你这个大笨鸟。”

陡然间,斋内的人都敛目而去,默契极佳,他如僵石般立在原地,方才跪在地上的人不惧怕的起身,走到我们跟前,朝孙翼哼笑,“哟……原来这位是孙将军,果然是英武不凡。”

“喂,你还敢说啊!”我摆脱孙翼,站至那人跟前。

那人瞥了我一眼,侧目瞟向孙翼,“小姑娘,你可得小心,越是亲近他的人,越倒大霉,当朝的陆元……”

“住口!”孙翼一提腿,刹那间,一把寒剑直抵那人喉结。

那人阴狠一笑,“将军也不差多杀我一人的命。”

他怒目横视那人半晌,长剑一推,“滚!”

“孙翼……将军?不过是个懦夫。哈……”那人大摇大摆的离去,唯有他的笑声,如恶梦般还在空荡荡的斋内回荡。

纱曼飞舞,月冷长凉。

孙翼没有言语,坐回原处,静静饮酒。

有人拉了我一把,我低首一看。是极富贵态的老人,他引我走到角落,笑道,“姑娘,我是这极品斋的掌柜。”

我欠身说道,“真不意思,掌柜,都是我不好。你的客人……”

老人一笑,说,“姑娘,孙将军也是有恩于我。”他叹道,“那陆大人也是好人,两人本是知己,说起来,他们结拜,老朽我还是证人。哪知如今……”

“陆……陆元?”我曾听公主提过此人。当日玉盘策封,孙翼大闹清凉殿,张口闭口都是陆元。

老人模样有些无奈,“在商言商,我还得谢谢姑娘,赶跑那些好事之徒。”

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傻傻的陪笑。

这夜的月光有些孤单,我静静凝望孙翼的侧脸,如果他不要动不动吼我的话,他长得还算好看。

“坐下吧。”他沉声说。

我站着没敢动。

他瞄了我一眼,声音有些飘浮,“你也怕我?”

“怕?我子愚怕谁啊!”我不服输的坐在他跟前。“那个人,那个人胡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豪迈的又是大碗的女儿红。

桌上摆着春雷琴,公主曾说,那是好琴,断琴涩涩的在光下闪烁不定。

孙翼的手不若文士一般,修长优雅,他从怀里取出长笛放在琴边,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

他转身而起,四周飘散着女儿红香醇的味道。

“孙门是名门,因我而落没。我本是不信,直至我八岁,将养大的老奴卧床不起,他声泪俱下的告诉了我,名门大夫多有算命取字,我刚出生,家里来了位贵客,他懂卜算,告知我的父亲,母亲,我乃是大凶命。父亲怎会相信?但并未驱逐那人,他劝告父亲将我丢于山林,母亲不舍。想是他们还有侥幸的心意。那人叹气离去。父亲替我取名孙翼,意为飞出凶兆。不过一月,吴郡瘟疫四起,家中唯有我一人躲过此劫,老奴出外回来,夜惊雷动,一下劈中吴门,大火焚烧,百年基业,倾刻间化成灰烬。父亲留书于我,男儿有志当报家国,但愿帝王之气,能塑我重生。”

孙翼苦苦笑道,“我参入军卒,谎称自己出自寒门。不料多年以后,被人揭穿。孙门孽障怎能寄于朝庭。陛下未掌朝事之前,无人敢与我相交,唯有陆元以及后来的宋玉。陆元知我甚深,他学琴,我学笛,野战也能生乐,寒门也能出将。陆元曾说,命非天定,因人而改。”

“这句话说得好!”我眨了眨眼。孙翼回头,诧异的望着我,我拿起女儿红,想也不想的啜了一口,呛得我鼻辛不止。

他蓦然一笑,蒙在他脸上的月光竟令我有些目眩。“陆元也是一条汉子,他是寒门出身,但为了心爱的女子,学琴好琴,陆元说,与之相守,不如为之所求。他失去心上人,从此心死,我为他学笛,一是缓心,二也是为了知音。”

我黯然说道,“为了救我,他的春雷……”

“陆元已经走了,他向来心善,春雷琴能救一命,他也会含笑九泉。”孙翼抓起琴笛往后院一丢。

“朗堂”一声,我喊道,“你干什么?”

便折身往后院追去。黑幕下,寒风涌动,刺骨的扎进我的肌肤,不知是不是酒重,我头有些发疼。

“琴和笛……在哪儿呢?”只是……头真的很晕……

我最后叹道,果然是,不胜酒力!

“大夫,她怎么样?”

颠簸中,我似是听到孙翼的声音。

“公子,不必着急,她没事,不过是酒力不胜。”

眼前的孙翼脸色一青,我尴尬的笑了笑。

桌上摆着笛子,却不见春雷琴。

孙翼说,“琴已经断了,我丢了。”

我晃了晃头,哦了一声。

“是不是头晕?喝点茶吧。”

我的确是渴了,用力的饮了几口,问,“孙翼,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心底凉了半截,以这几日的经验,那家伙一定会吼我,谁担心你!少自作多情。

算了,我闭了闭眼,凑近茶口。

只听那甘醇的嗓音幽幽而至,“我的确担心。”

“咳……”我差点没气岔,看到血液都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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