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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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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示的说,“还有,你还没说完。”

我咬着唇,从身侧取出一块玉帛,原本那是霓虹的七彩,颜色却惨淡不堪,“我一直留着那柄箭端,那年我们同游南显,你可记得那枚毓金绣球?我又看到了流星,那是他的箭,天下没有第二个人射得出那道光亮。”

“所以,不论我怎么喊你,你都站在雨里不走?”朔容阖上眼,他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

我点了点头,“它红得透眼,我怎么能抵得过那样的诱惑,是他射下的绣球,它灵动的跳至我的跟前,催促着我要拣起它。”我抚着玉帛,“可惜,落雨不停,颜色尽褪。”

朔容缓着气,已笑不出来,“这就是你的秘密。原来,你心中早就有他,你的心里只有他。”

我不能反驳,只能流泪。

朔容说,“我早就有所怀疑,你怎么可能恋眷权位?我也曾以为,你是为了北歧,为了你的母亲,所以,你要夺得后位,夺到他的心。我曾想,杀死延曦公主,这样你就能得到他。直到今日,我才了解到你真正的心意,宇轩辕的病痊癒了,天下间只有我知道,那是为什么。那是秦门的秘密。”

“所以,你跟在大师兄身边,是为了阻止秦门的刺杀?”我哽咽着问。

他不作声,努力的呼吸,随后,仍是对我柔笑,但笑意却刺痛了我,“我怎么能让他死呢?你那样爱他,我怎么能做第二个璃妃逼你杀死心爱的男人?我不忠于任何人,我一直是你的朔容,你的死士,你的……”

“别再说了!”我痛声喊道,哑然失音。

朔容突然松口,说,“幸好,你还是白云。你还是我心中那朵白云。你从没有变。”他侧身,伏到我的膝上。

他说,“别动。天快亮了,你抱着我。如果不这样,你怎么摆脱棋子的命运?”

我泪眼俯视朔容,他英美的容貌映在我的眼里,摇曳不定,他的身体逐渐开始冰冷,我害怕的抱住他,这一刻,我只想拥紧他,不是要作戏给任何人看。

朔容说,“我不悔那天说的话,我不做朔容,只想做一件青衣,做你喜欢的青衣。”

“好。”我点点头,抚着他的脸,温柔的慰着他的冰冷。

朔容不肯阖眼,他的眼,满是伤痕,他说,“白云,秦门的日子一点也不快乐,但我现在却最想回秦门,因为在那儿,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不管在哪儿,你都是我的朔容。”我缓缓回答。

他满足的勾起笑弧,渴望的眼远远往前望去,他叹道,“我的一生都是为你,我不想保护宇轩辕,我只想帮你。今日之后,你再不是北歧的棋子,可却要远离心爱的男子,你又怎么办?”

“我是白云啊,云怎么会有心呢?”我扣住他的手,“他不是我的,他一直属于另一个女人。我的疯狂终会毁去他们,那是棋子的命运,我不要。”

朔容说,“最了解你的,终究是我。”他满意的笑了笑,与我十指紧扣,有樱瓣纷纷飘来,缀在他的眉梢,粉黛明颜,有朔月之容,行云之皎。

我轻轻为他拂去花末,清澈他的脸际,心,为他而痛,他为什么要听我的真话?

朔容痴望着我,问道,“你曾说,你是个坏女人。但我偏爱你这样的女人,没人看到你的悲伤,我看得到,没人疼爱你,我怜惜你。这是你最后的秘密,你我之间再没有隔阂。”

他苍白的唇又动,他心疼的说,“只是以后我不在,万水千山,谁来陪你?”

我的手僵滞一旁,却仍含笑,与他对望,他的气息似断非断,他努力的呼吸,我看在眼里。

晨,破晓而出,光亮推去黑影,铺在贵河之上,朔容靠在我的膝上,眼里映有我的容颜,我泪眼,笑说,“朔容,睡吧。我在这儿,这次我陪你。”

他的唇角扯开微笑,仍是俊逸不凡,他抓紧我的指尖,说,“白云,我好久没见你,我总算明白,何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们总会相见,你的模样在我心中,我不会忘记你。”我回答,拂去他额上的断发。

他悠声问我,“如果那日,朝若没有在甜点里放药,没有向你母亲告密,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我凝视他半刻,说,“会。我会和你逃离北歧。”

朔容明亮一笑,他眯着眸,说,“白云,再吟一次那首诗。我想再听一次。”

我抬起头,远视落去的月影,吟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一遍又一遍的吟颂,仿佛总也不厌倦,他的青衣四散开去,我感到指尖一松,一滴晶莹由他阖上的眼里落下,断开,浸染青绸,我细细吻去他的泪痕。

朔容走了,世上再不会有人陪我,我的朔容,他曾说,要做我的命。我抚着他的唇,他仿佛还活着,下一刻,唇瓣就会翕动,明眸就会睁启,喊我一声“白云。”

青衣已凋,世上再无如月朔光。

我闭上眼,泣不能出。

最后,我俯在他的耳际,轻声说,“朔容,你要记住,女人都是骗子。我也是。你再不要相信女人。”

………………………………………………………………………………………………………………………

是的。我骗了朔容,那日,我故意请朝若送甜点给他,我故意露出马脚。我终是利用了朔容,他也终于实现他的承诺,他是我的死士,我的棋子。

我并不后悔,百叶青云,唯有一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我唯一亏欠的是朔容。

佛说,《金刚经》属大智,万事皆空,亦能超度亡灵,朔容一生杀人无数,我从此常伴青灯,每日为他颂经,但愿来世,他仍是如朔月般的少年,他身着青衣,立于城阙,等待一抹真正的白云。

她必为他而来,纯洁无瑕,与他两情相知,共结连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弦音:青衣》到此结束,谢谢观赏!

三月,宇昭然出征芜回,降雪芜为军师,立计相辅,扼口于路疆边垂。路疆百姓,皆不出城,誓守在路疆,民心所向皆是殇王。

东岳军队粮草不济,往朝都发报。

宇轩辕坐阵龙殿,清查各地灾情,长冬惹收成不满。卢照,赵如良等重臣大夫,自请捐银,国库拨出一半,誓将芜回一举歼灭。

清风徐徐,后宫仍是碧景夭夭。

子愚脸色红润,手里捧着简竹丝缠,偶尔皱眉。

炎夕执书倚榻,她笑道,“怎么?不喜欢。”

子愚吐了口气,“字倒识得几个,只是不知意思。这诗,分明是《击鼓》,名字不好,竟藏在女儿诗经里,倒是好笑。”她纠眉,扮了个鬼脸,啐的放下简竹,古味苍朴,还是书册轻巧。

此时,有人扣门。

子愚促步推开殿面。

宋玉眉眼含春,说道,“请公主出来,看是谁来了。”

春雷一把,琴弦折光,它雕有兰花,凤眼,护轸整齐融洽,又有冠角,焦尾护其之雅。孙翼单衣在身,手顶春雷琴在头上。

他的身上,血迹斑斑。

炎夕一惊,“孙将军,这是干什么?”

宋玉手中执着折扇一把,挡在一旁,他笑道,“古有廉颇,负荆请罪。孙翼也是如此。”

孙翼虎眸一凝,身后的荆棘刺入他的脊背,他不卑不亢的说,“公主,末将往日多有得罪,春雷无价,归还公主。”

子愚泫然欲泣,却面带笑容,炎夕笑道,“子愚说,陆元的琴断去,你和他情同手足,这把春雷……”

孙翼的眼神直留在子愚身上,炎夕说,“不如由子愚保管。”

子愚雪颊登的一红,她夹着嗓子,说,“我,我去给将军拿药。”

宋玉的表情倒不意外,指端潇洒的一推。悠声推了孙翼一把,“将军,还不追去。”

绮红之艳,随阳泄入清凉小院,却有一人的身影,杂沓几步,隐在晨阳之下。炎夕眯眸,她急步追了上去。

该来的,总归要面对,后宫的秘密,桃嫣的秘密,她一定要查个明白。

潇湘殿美,殿檐挡去春光,沉浸在喜乐安祥之下,月台无边,灵潮静立在空阙旁,她笑不出来,她痴痴的望着竖立的高阙,里面埋葬着是坚贞的爱人。

她的大哥,以及他的妻子和小孩。

炎夕却步,灵潮正欲出示表情,却被炎夕制止。

“灵潮,你为何要装疯?”那日逃开的人影就是灵潮,如果不是宇轩辕的病,她早就追到潇湘殿,一问究竟。

蓝天白云,花开无数,妍妍环绕,她不是那个吟唱的快乐仙子,她的眼中藏有慧瑕,尚显模糊的光芒始于刘家。

灵潮一笑,说,“竟会被你发现。”她灵动的眸有了焦距,如珍珠一般,她说,“你何时得知?”

“在你三哥生病之前。”炎夕叹道,“灵潮,你是否……”

“不错,我喜欢他。”灵潮疲惫的承认,那模样,那表情,分明是另一个宇昭然。她身上的黄衣,绣蝶绚丽,她几步行至炎夕跟前,毫不隐讳的说,“我喜欢孙翼。”

她是文昭帝最小的女儿,她的母亲是刘贤,她的血液里有一半出于刘家,一半源于富贵的帝王。她怎么可能是疯子?但她此刻多么希望自己是疯子。

她伸手,抚摸着粗糙的石沿,她的眼中,有少女对爱情全部的渴望,但却飘零膘脆。她笑得悲哀,脱离独有她年龄的稚气,说,“但我知道,他不爱我。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炎夕踏至灵潮身边,她轻声说,“你呆呆的望着孙翼,我怎么看不出?一个失去心智的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

灵潮回首,望向炎夕,她的朱唇如玫瑰一般,她眼湿一片,微仰起头,阳光肆无忌禅的落入她的眸眼深处,“大哥逼宫之后,母亲将我禁足在潇湘殿里半年之久。我那样淘气的孩子,怎么有耐心困在这座冷冷的宫殿里?玉池繁华又生,母亲终于领我离开潇湘,我从未那样开心,我奔跑着,采着蝶儿,母亲领我站至远处,马场上的赤骥好不风光。三哥冰冷的立在一旁,六哥躲在远远的树下,我正想开口,六哥示意我别说话。母亲动也不动,她望着父亲,说,看,那就是你的父皇!他骑着赤骥,神色豪迈,纵是江山河秀,也不及他英武的身姿,我推开母亲,说,我不要父皇。趁母亲不留意,我一人远离了马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还不是将军,死板着脸,立在士卒当中,他的眼光不若三哥冰冷,也没有六哥热情。他目视前方,眼里只有殿宇。他守在马场外,模样认真无比。有人踢了他一脚,说,孙翼,走开!你是何人?寒门出身的匹夫,竟有脸站在这儿?他不置一词,只是沉默。大丈夫,当是如此,他苛尽职守,是个死心眼。”

灵潮一笑,她仿佛在说一个遥远的故事,总也想念不尽,“母亲找到我,我依依不舍的望着那个被几人围打的孙翼,我说,母亲,我去告诉父皇。母亲摇了摇头,她智敏而又端庄的微笑,说,阿灵,人各有苦,你又为何要帮他?我怔目一愣,随即离去。母亲上吊的那日,我跪在她的身前,母亲说,你终要离开皇宫,朝都,嫁到南方。我摇头,说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还没看到那个人,他定会是将军。母亲竟被我吓住,她那样聪慧的女子,竟愣在原地,她瑟瑟的说,阿灵,你还惦记着那个人?我流泪不语,母亲了然一笑,她说,你想留下来,我教你一个方法!”

“贤美人,教你装疯?”炎夕不敢相信,灵潮装疯竟是为了孙翼,或者她当时还小,那般大的小孩童言虽是无忌,但正因如此,灵潮对孙翼念念不忘,刘贤也不得不相信。

灵潮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不能自己的喊道,“不错。是我,是我害死母亲!我本是她的牵挂,她虽然心已死去,但为了我,她会活下来。可她最后却为了成全我的疯症,上吊自尽。”

炎夕拥着灵潮,安抚着她。她万万想不到,内情竟是如此。但贤美人当时也应有死意。她洞察了灵潮的心意,也确定了即死之心。

灵潮依在炎夕肩上,说,“我再次见他,是在清凉殿,他那样的高,像山一样。还是根木头。他刻板的不愿喊我阿灵,尽管我哭,我闹。他就是不肯。你说,他那样介意身份的人,竟想也不想的去追子愚,他那样一根木头,笑起来竟如此好看,我从没见孙翼笑过,他只对子愚笑。他是不是真的很爱她?姐姐,你告诉我……”

炎夕心中苦涩一片,孙翼与子愚两情相悦,但灵潮又这样痴恋孙翼。灵潮啼泣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

炎夕拍了拍灵潮的肩,说,“你如果喜欢孙翼,就告诉他。他与子愚,尚未婚配,你还有机会。”

灵潮泪眼,她眨动了眼睫,默默的说,“姐姐,你何必骗我?幸而别人都当我是疯子,我不想让他为难。”

炎夕叹了口气,“灵潮,你是好姑娘。”

灵潮哭笑的靠在炎夕的怀里,说,“姐姐,你呢?你该怎么办?我看得最清楚,三哥喜欢你,六哥也喜欢你。你的玉盘恐怕真是碎了,否则,婚事又怎会一延再延。延得过一月,延不过七月。大婚之期,总要来到。”

炎夕不语,她只是紧紧拥着灵潮。

灵潮说,“众多的兄弟,我最喜欢昭然哥哥,他比谁都勇敢。”

“我知道。”炎夕低语,他们是那样的相似,耍赖也好,假装也罢,他们对爱情深刻的想望早就存于他们的血液当中。

灵潮悠悠一笑,她擦去泪水,说,“大哥也是好哥哥,我留在朝中是对的。父皇没抱过我,大哥哥总会偷来清凉殿,抱抱我,听我说话。三哥哥,虽然冰冷,但他也是极疼宠我。留在朝都,留在皇廷是对的。姐姐,不要告诉别人,给我一点自尊。我要看着孙翼娶子愚,看着那根木头幸福的笑。”

炎夕也笑了,她转眼,惊喜的说,“灵潮,你看,蝶儿来了。”

灵潮点点头,她再不能欢快而歌,但仍是倔强的吟道,“桃花美,莲花美,采只蝶儿,我再往北。夏尾竹,冬尾雪,漱风往南,我偏往北。”

蝶翼缀彩,它们拥吻缠绵,映在灵潮的眼里,一片纯真。灵潮静静凝望,仰首直视眼前,苍色的宫殿,原来,潇湘也是为她而来。

褶子移到清凉殿中,炎夕不解。

子愚暖昧一笑,相携子雁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只见那男人轻衣一身,宇轩辕掀衣正坐,说,“在此处政,也不错。”

炎夕耸耸肩,她倚在锦榻上,翻着书,脑中还记着灵潮。但既然是答应她不拆穿,她也不便说什么。

孙翼与子愚感情渐深,宇轩辕只道,他常留在此,也算帮孙翼一个忙。

“朝中近日来,有人大肆上奏弹劾刘纯。”宇轩辕说。

炎夕答道,“他年纪轻轻,就在重位之上,难免有议。”

宇轩辕眉心一皱,说,“捐粮的士大夫一道联名弹劾,才是怪异所在。”

炎夕笑道,“孙翼与宋玉才是大权之人,你不必隐忧。”

宇轩辕清淡的说,“这倒不是难题。也罢,明日再商。这些臣子,虚伪又怕死。捐粮也是保住地位。”

炎夕淡然而笑,不说什么。环绕的四景有些干涩。

炎夕突的问,“轩辕,你不介意孙翼与子愚在一起?”

宇轩辕放下朱笔,他合起奏章。回望她,说,“孙翼出于寒门,他执着子愚,就算我阻止,他也未必会同意。炎夕,你有何用意?”

炎夕摇头。

宇轩辕黑眸一沉,他叹了口气,“你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别人?”

炎夕轻松的说,“能过一日,是一日,如今太平,我走得也安心。”

宇轩辕怒道,“你走到哪里?”他轻易的抱起她,将她安置在膝上。她面若桃花,羞涩得不知要怎样自处。

他搂着她,不松手的说,“你只能在我怀里。”

她清晰的看清眼前的男子,他有好看的眉眼,有明媚的笑容,他执着而又坚定的说,“天将你送到我身边,它不绝我,我亦无须顾虑再多。你是我的,从你接下江山的那刻,也一并得到了我的心。”

她浓亮的眸子湿去,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男子,她的指尖抚上他的唇。宇轩辕略为一震,面目更加柔软,如水一般。

炎夕说,“你明知道,大婚之期一拖再拖,也拖不过祖日,到时你我天人永隔,再立一位皇后吧。轩辕。”

他吻了吻她的额际,说,“傻瓜。你会是我的皇后,东朝唯一的皇后。”

她怔愣着不语。

只听他柔柔的嗓音,迎面而来,“废典可以再立,无阙也能再启,从此,你是东朝最尊贵的女人,我是帝王,君临天下,可我的心,却只是你的。”

他的模样刻入她的心扉,甜美的承诺,动人的爱语。

这夜,他仍是单纯的拥着她入眠,他说,他要光明正大的得到她,占有她。

他满足的低语,有动人的悲伤,“炎夕,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看清自己的心。”

她醉在了梦里,但,梦总有醒时,她骤然发现,原来,她是一个失败的女人,她看不清她的心,她不知她爱的是谁。

原来,最可怜的不是带着遗憾离去的刘贤,也不是从此孤独的韦云淑,更不是只能装疯逃避的灵潮,而是她炎夕。

当华丽与高贵紧闭上轮回的大门,在她思想她剩余人生的那刻,炎夕突然有了领悟,她对爱情的全部顾念,原来只是被命运推着,无论是李宙宇,宇昭然,甚至是此刻抱着她的宇轩辕,都不是她的选择,她还在原地,而在梦里,宇轩辕也是遥远的,他的笑猝不及防,他们都在等待她的脚步。

西帝永远溢着爱意的双眼,她母亲永远释不开的忧愁,以及她的大伯,对她无上的宠爱。这一夜,当宇轩辕的影子模糊以后,她意外的梦到宇昭然。

他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他走近她的身侧,说,“炎夕,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

他穿着初见时的锦绒贵服,温润的嗓音,浮隙在她的耳际,他莞尔,风流少年般的姿态,说,“一个很远的地方。”

他的脸庞,骤然凝集忧郁,他恋恋不舍的退开,衣襟上的金光却越来越亮,他如稚儿一般,懊恼的说,“炎夕,我的明月不见了,我要去找她。”

不待她回话,宇昭然旋然转身,彻底的离开……

晨曦才至,就听到有人在殿外呼喊!

“陛下,陛下。”

朦胧当中,炎夕听见,有人说,“战报到了,战报到了。”

她蓦的起身,她梦见了昭然,她心中陡然不安。

很久以后,她梳妆完毕,正欲出寝宫,迎面撞进宇轩辕的怀里。

他们沉默不语,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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