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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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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轩辕问,“李延年所作?”

炎夕灿烂一笑,回头,靠在他的肩窝上,说,“父皇出征前的一夜,我装睡,父皇摸着我的脸,他的指尖蜻蜓一般,他的动作轻柔,他吟着那首诗,那是我一生听过最美的诗句,因为它被我父亲吟唱,赞美我的母亲。我想,母亲心中多少也有遗憾,龙阙是为帝王,皇后阙才是爱情的重点,一代君王,不谈家国,在阙上为一个女人亲题誓词。宙宇说……”她的声音缓下来。

宇轩辕的笑,却在耳边响起,“这个时候,我不会在意。你说,我在听。”

炎夕才释然说,“我当时想,如果我嫁给君王,一定要当皇后。我要他一生只宠我一人。我不在意史册会如何记载,母亲曾说,世上的情很难成就,更要心狠。”

宇轩辕的胸膛起伏着,他笑道,“难怪别人说最毒妇人心。”

她忍不住瞋了他一眼。

他将她搂得更紧,她身体一滞,也不敢动,他漂亮的下巴抵在她脆弱的肩上,竟合成一幅画,一抹新鲜的月光在他脸上写下一层厚厚的银色,他幽淡而又热烈的说,“你在我眼里,只是女人。在我心中,女人是高贵的,因为男人因女人而幸福。”

她噙笑说,“男人要保护女人才行。你也会吗?”

他沉默很久,他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他不随便许承诺,他抬头,目光晦暗不少,他又说,“如果你不入宫,你想逃到哪里?”

“南显朝。”她答道,“朝典所载,南显风景秀丽,四季无瑕,远离战争,乃和乐安祥之地。”

他长指卷起她的青丝,缠绕几圈,说,“南显我去过,的确是好地方。”

“真的?你去过那儿?”炎夕眸眼微光,急切的问。

宇轩辕笑了笑,说,“我诛灭摄政王的家族,充空他们的财物,集权之后,朝纲稳下来,我便微服出巡。顺带查看各朝的情势。”

炎夕回头,问,“你去了南显哪里?”

宇轩辕笑道,“我去了漉州,漉州在江南一带,比靠烟江水,甚是有名。那时正好三月,漉州城格外热闹,夜晚,锣鼓齐鸣,炮声不止,声势浩大,宋玉说,那是一年一次的异族盛会,百姓们戴着各式各样的木质面具,色彩鲜艳,模样独特,走街摊上,有人演着皮影戏,有人看相算命。我远远的站在城头,对面竖起粗圆的直柱,宋玉笑说,那是压轴的好戏,不过半时,有个镶毓金球被红绸包着,上面佩有七彩玉帛,缓缓上升,宋玉又说,升至高处时,谁若能一箭射下,赠给一位女子,两人就是天赐地造的良偶。早几年,我也像昭然一样,热血腔中,我一笑,长弓一拉,执箭对准……”

他停下,盯着她看。

炎夕听不见声音,回头,催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我一箭射下了那毓金锦球。”宇轩辕脸上漾着自信的笑。

炎夕笑道,“也不知哪位姑娘有幸捡到它。”

宇轩辕说,“怕是被水淋去了。那夜气候不好,红绸被风一刮,又有雨来。七彩玉帛遇水褪色。”

炎夕纯粹的笑着,“真可惜。难得你一箭射中。”

“以后我们一起去,我仍会一箭射中它,你信吗?”他问。

她沉默半刻,回道,“希望那日,天朗气清,即使有风,也是祥风。不像龙玦宫一样,黑色冰冷。”

他松开指尖,她的发梢往上卷成波浪,“龙玦宫是皇帝的寝宫,却不带霸气,父皇说,龙凤利爪,不宜配帝后。”

“难怪,我见那龙凤好似在缠绵。”这样一想,炎夕倒很想再去龙玦宫看看。她说完之后,眼皮有些沉。但却努力打起精神。

宇轩辕敞开斗篷风衣,将她揽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催眠着她的意志,他淡淡而笑,像在等待什么。

她悠声说,“轩辕,也许王肃的药有用,你不会死……”

坠入梦乡之际,她听见宇轩辕最后的声音带着光亮,“炎夕,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今夜见过我。”

许久之后,没听她再说话,他发现她已阖上眼,但手却紧紧搭在他的掌心上。

他覆手而上,轻声喊道,“炎夕,炎夕……”

没有回应,只有云鹰的叫声略过耳际。

沉寂在温恬中散去,包围小小的石亭。

他眸中锐色,环视青障,望定江山。

别人都说他宇轩辕无情,小小年纪,阴险至毒,残害亲兄,眷恋宝座。他十二登基,苦练箭艺,玉石刻骨,先稳内纲,抄灭声望贵族名门七十一余人,立起威性,又斩杀辅政摄王五人,收回大权。几次亲战芜回,终是铩羽而归,不得其门入,重伤几次,鬼门关也不知踏过多少回。

十九那年,他亲征西朝,与定国将军李宙宇,战于北疆。寒风入骨,他洒酒入瓮,言辞军令,精兵百万,逃者,割喉鞭尸,诛其九族。

利箭之矢,百步穿扬,一箭双雕只是虚面,震破地璃才是真实。

他凭什么赢过李宙宇?凭的是他天生的帝王命,凭的是他的孤苦无依,更凭他是文昭帝的宠儿。正因为文昭帝的钟爱,旁人苦一分,他要苦十分,旁人冷笑,他怒不能言,满廷繁华,举目无亲,他若是接不下帝位,第一个要杀他的,就是他的父亲。

即便他登上皇位,也要突破团团围焰,先是朝纲不稳,后是内族叛变,又有外侵,北歧虎视耽耽,想趁虚而入,西朝又有强敌,无时无刻想与他一决雌雄。最后,竟要与亲兄对搏沙场。

在他心中,他与宇苍武一样,他们为父而战,为朝而战,他们同出于宇族,帝王之脉,不争不骄,亦才亦傲!市井之传哪堪辩驳,冷帝终要引火涅磐,宇苍武终得刘薇相伴,他又有什么?

往事历历在目,他倦首移开,挪了挪背,俯眸眷恋的凝视她的睡颜,扬手,指背摩梭她细致的面颊,一如她记忆深处的温柔触感,延伸抚至她略有红粉淡痕的喉窝,流连再三。

抑扬顿挫声起,他幽声吟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他的面色苍白不已,刚毅的唇翕动而孱弱,风断去,又藕连着细语,那个男人,华艳绝伦,气压八方,他说,“如果天不绝我,皇后阙又有何难?”

迷蒙中,有人推她,“公主,公主。”

“子愚?”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炎夕低声喃道,“你怎么在这儿?”

“唉……这话该我问公主,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在亭里睡着了?”子愚忙抓起炎夕的手,拨了几口热气。

炎夕陡然惊觉,回拽住子愚的手,“你来时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子愚扶起她,“公主,你是怎么了?我只见到你一人在这儿,竹目公子说,他路过青障,见你在亭中小憩,让我赶快接你回去。”

她才点点头。眼边有把大伞,孤单的靠在柱岩沿。

炎夕决定,她不会告诉任何人今夜的事。

她不会再鲁莽一次次的破坏他。

紫微星在哪儿?她习惯的找寻,光影虽淡,但亦有痕,她唇侧渐闪笑意。

几日之后,春至,却不见有雨来。

万物生机只差水露,不能蓬勃发迹。

这夜,清凉殿有阴风阵阵,拍打殿檐,流落乌色。

子愚踉跄几步,跌了一跤,哭声不止,“公主,不好了。”

炎夕心中陡窜不安。

子愚咬着唇,没敢说话,泪珠像断了线般,她撇开头。

炎夕斥道,“说!子愚,你瞒我什么?”

子愚掩面而泣。

炎夕又看向子雁,子雁迟疑一下,跪下说道,“这几天,龙玦宫不断传出陛下病危。竹目公子交待,不能让你知道。”

那现在……子愚不会无故如此。

炎夕双手紧握子愚的肩膀,大声问道,“子愚,发生什么事,快说啊!”

子愚嘤嘤啼泣,说,“公主,龙玦宫有异动,汝王爷也闻讯赶来。你快去看看啊!”

她猛的松手,疾步离开清凉殿。

玉淋池边,宇昭然站至一旁,他披着锦衣外衫,身姿卓越,他面无表情,抬头望向天际。

炎夕快步,也不知身前是谁,只感到有股力量将她一拉。

“何人?”她恼怒问道。

宇昭然微眸抬高,温文雅然,他冷静的脱下外衫,披在她薄衣的身上,说,“炎夕,你急什么?”

炎夕挣扎的说,“龙玦宫有异动!你还拦我?”

宇昭然侧目凝望,眼中无限悲戚,“你看……”

低沉的凉风迫使她扭头,寻目而望,她的眼中,泪光渐闪,“紫微……紫微……”

他残忍的开启美丽的唇,代替利刃,划开夜寂,“紫微星已没……”

“你胡说!”眼泪夺眶而出,她怒声说道,“放手!你放手!我要去看他。”

他没有答腔,悲痛的紧拉不放。

僵持片刻,炎夕咬住他的掌侧,口中浓浓的血腥,宇昭然仍是不动。

他明眸熠动,足下似有千斤,突的,他乍然放手,眼中涌现潮动,他顿足观望,不置一词。

锦衫滑落,炎夕跑开,她如同奔飞的红云,不停的追逐虚无的夜风,她的泪化作丝青道道,如同流星一般。

原来天劫是为轩辕而来。

宇昭然心痛不已,他复杂的沉默。

他没有追上去,在无法窥见她的那刻,他凄哀的旋身离去。

佳名唤作百花王,富贵无人可敌,荣光无一可匹,华衣冗锦只是他的背景,罗带轻解,牡丹夜游,步履蹒跚,独人来往。

他的记忆从此停滞不前。

多年以前,他曾立于某人身侧,笑言艳冠,说,“我不爱皇权,只爱百花,吟诗有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于是,那个人,说,“昭然,你要伊人,朕不拦你。只要你逍遥开心,又有何妨?”

清凉无风,无路而转,流血泣泪,何人断肠?

(本卷到此结束,谢谢观赏……)

黑雾深重,她顿足不前,半晌之后。

内有人声传来,惊去夜莺,剑动不止,她推门而入。

只见刀光剑影,寒冽杀气,迎面卷来,地上血迹一片,染透凉黑石砖。四个男人身上插着长箭,死相凄惨。

世上只有一人能做到如此地步。蓝璃翡流映入她的眼障。

不待她惊喜,有人单手,阴狠扼住她的脖子,冷笑道,“宇轩辕,放下你的剑!”

炎夕注视宇轩辕,他执剑的手腕似有千钧之力,黑衣笼身,气势逼人。

身侧另一人身着豹衣,北歧草原无际,想来那是北歧的人。

王者之剑仍在他手中,但宇轩辕却停步不前。

炎夕只听见,身后那人,说道,“哼,冷帝有情。倒是可笑。”他指上力道又重上几分。

身侧的那人,忙喊道,“大师兄,杀了她!”

宇轩辕开口,声线有力,震破山穹,“你敢杀她,朕要北歧陪葬。”

炎夕身后,那人身体怔了怔,说,“王肃的药竟医了你,想不到你装病引我们现身,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此时此刻,她怎么会贪生怕死?炎夕一笑,颊侧却被那人二指捏住,他阴冷说道,“想自尽?”

“大师兄,朔容……”韦云淑寻声而至,她远远站在殿门边,踌躇不前。她的表情明暗不定。

身侧的那人突然喊了一声,“宇轩辕,拿命来!”

他扬剑刺过去,宇轩辕敏锐躲开一步,刀剑无眼,烛被伤去。

“嘡”的一声,朔容手上的狼刀竟被王剑激飞,直射向炎夕。

炎夕身后那人忙一闪身。宇轩辕趁势劫住炎夕的身躯。

“砰”狼刀毁去玉雕明像,碎光一地。

朔容中剑,倒在地上,另一人被包围在亮甲精卫当中。

数十把剑尖直指向他,他后退几步,倾倒一阵,脸部抽搐一下,桀傲不羁的说道,“秦门的人,不受辱于人前,刺杀失败,我亦何惧?”

一道血光,喷至她的裙摆。

宇轩辕扶住炎夕,扬手一挥,咳了一下,“把他们的尸首送回北歧。”

此时,韦云淑芙蓉颊上,已堆满白霜,她颤抖的奔向地上倒着的那个人。

他眯着目,还有气息。

她扶起他的身体,扯去那人脸上的皮层。

朔月之光照透被风刮飞的帷幔,那人的脸孔如碧苔石青,淅淅栩栩,沾有的血滴毁去他的无瑕。

韦云淑扬袖,拭去他唇边的血渍,环抱他,说,“朔容,朔容,你怎么这么傻?”

他扬眸,对她一笑,无力的应道,“白云,你是白云么?”

那一瞬间,她泣涟不止。转身跪到宇轩辕面前,说,“陛下,我求你,让我与他独处,我的玉盘已经碎了,明日,我定来龙玦宫,俯首认罪。陛下……”

炎夕欲上前,拉起韦云淑,却被宇轩辕阻止,他冰冷的沉声,说道,“你带他出去。”

韦云淑叩了一头,扶起朔容,玉锦袖口按住朔容胸房上的伤口,血一层层的往外息出。她的泪一滴又一滴。

朔容倚在她肩上,余光注视宇轩辕,俯首才说,“我们走。”

韦云淑不住的点头,动着肩膀,两人蹒跚又狼狈的在夜幕中前行,。

宇轩辕突的一震,炎夕忙问,“你怎么样?”

他的模样虽然虚弱,但脸上的光彩已不同死白。宇轩辕一笑,说,“你怎么来了?”

炎夕见他没事,怒声说,“你居然装病!”

宇轩辕咳了几声,肘撑着她的臂膀,不肯走开,他的眸眼寒色尽退,只剩春意,“王肃的药起效快,见得迟。我趁势装病引出秦门的密探。你可记得与殇王一战,军中的内贼?”

“是……北歧的人?”炎夕转念,又问,“你如何得知?”

宇轩辕脸上一黯,“大哥告诉我的。北歧来的六位使者,全是出自秦门。”

竟然是宇苍武说的!宇族的男人果然重国,重朝。“韦云淑你要如何处置?”她与朔容之间,关系不一般。待嫁之人,竟要与别的男子独处。

宇轩辕没在意,反而说,“你哭了?”他见她的眼中有红丝道道。

炎夕悠悠回道,“子愚说,龙玦宫有异动,我奔来时,遇到昭然,他,他说,紫微星……”

宇轩辕露齿一笑,他引她走至窗边,执手推窗,有凉风清爽冲去血气重重。他明亮的脸孔照亮黑玉装潢的宫殿,温润的嗓音迷醉了瑟瑟春寒,他说,“你看,那是什么?”

她顺光而去,明眸闪亮,她看见那枚紫微星,不知何时璀璨生光。

紫微又启,光华直逼日宫之上。

龙玦宫黑暗一片,青红映照龙纹凤痕,相许缠绵缱绻。

红袖添香,无视满地血光,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抱起炎夕,走上床榻。

她挣扎一下,“宇轩辕,你干什么?”

他气昂而立,“朕抱朕的皇后,有何不对?”

她赧颜沉浸,三月的暖风又拂至她身畔。他的温暖无人可替。

他笑了几声,将她轻柔的放在榻上。

锦帷上,金丝线缠绣的龙凤戏图,跃然于目,引至云雾缭绕。

他吻住她的唇瓣,轻浅辗转,呼吸有些萦乱。

炎夕无力拒绝,只能紧张的纠紧他乌色的衣襟。

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又抚至她的喉窝,轻啄一下,睡至她的身畔。

他理所当然的拥她入怀,说道,“大婚之期,洞房之时,我们再继续。”

她面有哀戚,想说什么,唇却被他长指一压。江山已却,她命不久矣。

他坚定的望向她的眼,那里有水光无限,也有明媚不止。

他说,“我说过,木棉虽逝,还有清凉玉殿,你要的,总不会消失。”

他的怀抱是那样亲切,他的动作是如此轻柔。

木棉村景重现,她怎么能离开那三月的风?他是她的天,她是他的凤。

她含泪一笑,纤纤玉手,回抱他,置于他的胸膛。

他一怔,转而将她抱得更紧,没有情肉欲望,只有温情以待。

她终于明白,他所说的男人和女人,他尊她,重她,从不轻视她。

只是韦云淑的玉盘也碎去了,他只有两个皇后,以后,谁来陪他?

她又流泪,湿浸他的衣,他却笑而不语,当她如孩子一般,“才说不许哭,怎么眼泪又掉下来?是不是我没死……”

“不许说!”她哽咽,严肃的说,“你是宇轩辕,你不会死。”

他叹了一声,与她十指相扣,“人总要死去,帝王更不能忌死。”

“宇轩辕……”她埋入他宽阔的肩,低声说,“没有皇后,你怎么办?我不后悔以命相搏,死后我化作幽灵,也为你祈福。你再立一位皇后,好么?”

他凝视她很久,问,“如果无人相伴在我身侧,你芳魂一缕会陪我吗?”

她啜涕,呆望他一阵。

他亲吻她的眼,说,“我的皇后,从来只有你一个,傻瓜。”

她的睫毛如蝶般扇动两下,她低声细语,“你明知道,我的玉盘已经碎去。国公临死前曾对我提过要求,无论如何也要陪在你身边,现在我犯了死罪,也只能辜负他的期望。”

陡然间,四周沉寂,

只有他们的呼吸声混在一起。

他神情迷离,片刻以后,他强迫她与他对望,“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想嫁给我?”

她蓦然一笑,指尖亲触他俊秀的眉尖,轻声说,“是。”

他满足了,那一刻,他拥紧她,他对她许下承诺,“赤骥背上,只有你我的位置,龙玦宫里,唯有你一个女人。你愿意陪我吗?炎夕。”

她眸中又湿,只是柔柔的阖上眼,如果睡去可以让时间停止,那她就什么也不想,此时,她还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不论明日身在何方。

她弯起笑弧,梦里那人雅逸不凡,桃花盛开,眼见她时,他的面孔因为笑意徐徐明亮,他温柔说道,“阿炎,春天到了。”

春雨连绵,喜气不断,大婚之日将近,宫中置配喜器,红妆粉毓不绝于眼。

再见韦云淑时,她的面色已然苍白不少,朝若跟在她的身畔,龙玦宫的黑玉砖上,她的身姿如百合一般。一夜之间,她所有的面具都粉碎而去。朔容在韦云淑的怀里死去,他们坐在贵华河边直至天明,宫中谣言不止,说她行为不端,这样的她已经配不上皇后之位。

她叩首,清淡的说,“陛下,云淑移出殿阁。从此,冷宫之内,但求常伴青灯。”

宇轩辕不会定她死罪,她的存在连系着和书。

她看向炎夕,脸上已无笑意,说,“妹妹,我能否与陛下单独相处片刻?”

炎夕点了点头,与朝若一同走了出去。

闭上宫门之后,大约不过半刻,韦云淑素衣一身,走了出来。

炎夕想说些什么。

韦云淑却甩袖而离,几步之后,她猛的回头,怨恨的望着炎夕,说,“我恨你!为何你我同是公主,你有的,我没有?”

炎夕一愣,她不解看向韦云淑。

韦云淑捂着嘴,泪如雨下,她紧紧攥着怀里的包袱,努力平复情绪。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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