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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目光中的冷意，似乎一直冷到骨子里去。
就像无形的冷箭。
“真是没意思，玩了这么久，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还是杀掉你算了。”秦缀玉有点儿意兴索然地说道。
铭烟薇仍然冷冷地看着，恍若未觉；她的生命就像风雨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但这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偏偏一直在她的眼神之中跳跃，顽强地燃烧着。
精神黑化后的秦缀玉，感知力敏锐至极，很快想到了铭烟薇的精神之源：“你一定在想，无论我怎么疯狂都没有用，因为王杨还等在前面，一切都会在他手里终结，也包括我，对不对？”
铭烟薇的眼神不由得一跳。
“哈哈哈哈！”秦缀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很快就笑的几乎直不起身，“真是幼稚，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会想不到吗？我承认不是王杨的对手，不过那又怎么样？”
她反手从胸前掏出一个乌黑的吊坠，送到铭烟薇眼前：“知道这是什么吗？告诉你，这叫次元轮回水晶，只要激活它，就能够随时脱离原来的队伍，选择一个新的轮回小队，只需要一支b级支线剧情和五千奖励点；你说，我还用得着去跟王杨死磕吗？”
铭烟薇身体猛地一震。
“从神鬼传奇开始，我就恨透了中洲队，恨透了你们这帮伪善者，你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只不过比我早进来几场恐怖片而已，还假惺惺地装什么圣母，这种人我看多了，只要我掀起裙子，还不是一个个像狗一样扑过来？所以我无数次发誓，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把你们一个个全部杀掉。。。。。。当知道这一场团战有可能对阵恶魔队或者天神队后，我就开始为这一切做准备了；在异形四里面，我用美杜莎之眼和倒马桩之毒拼掉了一个异形进化体，再加上完成系列电影的奖励，终于凑齐了两支b级支线剧情。恐怖片结束后，我悄悄强化了魔形女血统，又兑换了次元轮回水晶，等到恐怖片开始，王杨说要退出中洲队时，我就知道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被我等到了，接下来，我什么也不需要做，只用等着你们两败俱伤后再来收拾残局就行了。等杀光了所有人以后，我就可以潇潇洒洒地转队离开，然后重新在另一支轮回小队开始我的成神之路。。。。。。至于王杨，就算他这次侥幸活下来又怎么样？哼哼，只要我在另一支小队控制好完成主线剧情的进度，再设计大多数新人的死亡，降低主神的评价，他就永远别想有机会再遇到我。等我封神以后，王杨？中洲队？全都是蝼蚁！哈哈哈哈！”
铭烟薇的身躯轻微而剧烈地抖动着，汗水合着血水涔涔而下，偏偏连挣扎的余力也没有。而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飘摇不定起来。
秦缀玉的眼睛亮了：“啊哈，对了，就是这种眼神，我一直想要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绝望无助，惊慌失措，却只能乖乖认命，哈哈哈哈。”
她伸出手，捏住铭烟薇血肉模糊的脖子，慢慢地拎到自己面前，看着铭烟薇悲愤欲绝的眼睛，轻声说道：“谢谢宝贝，必须承认虽然我一直不喜欢你，但是至少这一次我玩的很爽。不过接下来，该到说再见的时候了！”指间用力，正要发力拗断，却突然发现，铭烟薇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呈现出一种异常纯粹的黑色，仿佛无尽黑暗的虚空，又如浩瀚深邃的宇宙，让人看上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入其中。
就是这一愣神的工夫，奇变突生。
秦缀玉只觉得脑际一懵，周围的景象如同碎裂的玻璃房间一般崩解、翻转、消失，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无比诡异的世界，在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漂浮在虚无空寂中，除了自己存在的感觉外，没有任何感知，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触觉，不能控制哪怕最微小的一块肌肉，当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激活次元轮回水晶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和这黑暗的虚无一样，也是不存在的。。。。。。她拼命地挣扎、谩骂、诅咒，狂叫、哀嚎、哭泣，却发现全无作用，世界仿佛已经湮灭无踪，时间停止，空间消逝，只剩下她的意识孤零零地被遗忘在这里，承受着这绝对虚无和无尽寂寞。。。。。。
那杀人的雨夜，那快意的屠杀，那狰狞的异形，那惊悚的圣甲虫潮，还有那更加久远的，在现实世界里的屈辱与丑陋，彷佛就是一场梦，醒来后，却要面对这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到底什么才是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千百年，在这无边无际、无往无来、无始无终、无我无敌的死寂和混沌中，秦缀玉那本来就脆弱的意识终于再也难以承受，开始一点一点的崩溃和分解，慢慢地被那无尽黑暗吞噬，终于消散无终。
在最终消散之前，秦缀玉的最后一缕残念在无意识地反复哀求着：求求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而在现实世界里，秦缀玉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铭煙薇，缓慢地跪倒在地，然后渐渐失去了生息，临死之前，她的脸上浮现出无数表情，惊恐、绝望、困惑、痛苦。。。。。。世界上再无一个演员，能够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将如此丰富的情感尽数演绎出来，并且每一个都入木三分。
。。。。。
在最危急的时刻，从大雨中汲取到水元力的铭煙薇终于得以激发出日月金瞳，杀掉了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女人。而她自己，也因为生命力燃烧殆尽，即将走到死亡的终点。
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天地一片飘摇，杀戮和血腥被这狂风骤雨洗涤着，难觅踪影，只剩下奄奄一息的铭煙薇躺在污浊的泥水中，无神的看着天空。这场团战进行到现在，她和中洲队的每一个队员一样，都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们每一个人都能骄傲地说，我的牺牲配得上伙伴的热血，我的拼搏对得起队友的信任，我死而无憾。
当最后一刻来临，铭烟薇只想再看一眼心中的那个身影，只看一眼。尽管她非常清楚，那是一个无比骄傲的人，出口的话就像击出的拳，绝不可能收回，他既然说出了退队，就绝不会回头。
可是她就是期待，没有理由，更没有缘由的期待。
一阵冰冷开始侵蚀她的身体，从四肢到躯干，再到腰腹，胸口，脖颈。。。。。。再有一分钟，或者半分钟，她的生命之火就要熄灭，那个身影仍旧在九天之上，高不可攀。
——王杨。。。。。。我最后的呼唤，你是否听见？
震天动地的惊雷，似乎就是对她的回应。
一滴热泪，从铭烟薇的眼角滚落，融入到弥漫天地的大雨中。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空间如同水纹般波动起来，一个身影由虚到实，从虚空中一步走出，出现在铭煙薇身边，轻轻地将她抱起来。
感应到来人气息的铭煙薇惊喜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微微侧过脸，在她模糊朦胧的视线里，一切都变慢了，扭曲了，她看见他轻轻托起她，看着她，那熟悉而英挺的脸庞，斜飞入鬓的眉，凌烈深湛的眼，还有一张多情的嘴。。。。。。他终于来了，在这最后的时刻，在她最期待的时刻，他终于放下自己的骄傲，来到她身边。
铭烟薇蠕动着嘴唇，她很想很想告诉他自己有多开心，可是冰冷的感觉已经吞噬了她的全身，她连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王杨的声音轻柔而低沉：“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一缕淡若波纹的笑容绽放在铭烟薇唇边，她终于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第二八六章 最后的战斗（一）（）
“法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董事会需要一个解释！”耳麦中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因为郑吒的表现远远超出原著，引起了保护伞高层的极大兴趣，甚至通过卫星进行了直接关注，随后两队几名最强战力的超级对决彻底晃瞎了保护伞高层的钛合金狗眼，正当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更详细的数据时，中洲队的行云术和恶魔队的黑暗牢笼却将战场遮蔽了，紧接着王杨凝聚元气引发的雷雨更是隔绝了所有探测手段，只有检测仪器上那强烈的能量波动撩拨着所有人的神经，心急火燎之下，保护伞公司的浣熊市主管就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是的，先生，我正在解决，请您相信，只需要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就足够了。。。。。。”满头大汗的主管结结巴巴地说道，
可是另一端的保护伞高层很显然失去了耐心，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也许吧，你最好明白一点，凯恩先生：浣熊市的事故让董事会对你很失望，所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
听着耳麦中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主管抹了一把汗，抬起头发现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顿时怒了：“看什么看？你们这群白痴！马上集中所有的卫星，我要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们只有半个小时！”
“长官，”副手提醒道，“那里现在正在被雷阵雨覆盖，卫星无法得到信息。”
“怎么会这样？”主管愕然，“我记得预报说今天应该是晴天啊。”
“确实如此。”副手调出昨天的卫星云图，一片深灰色表明这个晚上明明应该是满天繁星。
“真见鬼！”主管觉得自己一定是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这可不是几十年前天气预报基本上要反过来相信的时代，卫星云图出错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可是如此小的几率居然都能被自己碰上，真是日了丧尸狗了，“那就派所有的直升机和特种精英小队。”
副手有点儿不忍心，“长官，根据检测到的能量级，那群家伙根本就是怪物，stars小队在他们面前等于送死。”
主管面无表情：“那与我无关，我只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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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这片天地渲染得伸手不见五指。巨大的雷鸣滚过天际，狂野的闪电不时撕裂低垂的天穹。雨势密集如瀑，大地上溅起亿万朵水花。
就在这天地飘摇中，闪动着恶魔翅膀的复制体郑吒和驾驶着绿魔滑板的赵缀空降落了。
不远处，王杨正闭目肃立，默默地等待着。
狂暴的雷雨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浆糊黏住了一般，再加上浓重的黑暗，根本无法看到任何东西，可是复制体郑吒和赵缀空一脱离黑暗牢笼，就彷佛有一种冥冥中的感应，而他们就是在这股感应的引领下，直奔王杨的所在。
两个人落地的瞬间，王杨缓缓睁开了眼睛。
复制体郑吒和赵缀空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震讶：作为四阶中级的超级强者，他们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就在王杨睁眼的同时，一股至大无形的意志瞬间充塞了这里的一切，这股意志之凌厉，威势之雄浑，让两人空间道具中武器也忍不住阵阵低鸣，似乎随时要自行挣脱出来一般。
赵缀空凝视着不远处的王杨：“这不是杀意，而是战意。”
复制体郑吒的眼神也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从来没有想过，战意可以纯粹到这种地步，竟然可以凭借个人意志引动天地之势。”
赵缀空喃喃道：“好可怕，如果是普通人，必定直接崩溃；即使一般的轮回队员，也会为这股战意所摄，生出臣服跪拜之心，道心尽丧。”他的眼神渐渐狂热起来：“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诚不我欺。”
复制体郑吒沉默了一下，突然叹道：“不愧是王杨。”
“欢迎来到无限杀场！”
王杨摊开双手，声音低沉有力。倾盆大雨从空中倾斜而下，在狂风的催动下像鞭子一样抽击在他身上，照说像他这个境界的强者，已经完全可以隔绝外物，风雨不动，就连半残的赵缀空身上也不见半点雨滴，但不知为什么，王杨却没有那么做，他就那样定定地矗立着，任凭风吹雨打。
雨水如注，顺着他湿透的衣襟流下。那股掺合着夜色与暴雨的冷意，似乎一直渗入到灵魂中去。
复制体郑吒看着王杨，脸色有些许的复杂：“跟你相比，我的正体要弱的多了，但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你没有被复制进恶魔队？”
王杨淡淡地说道：“就像你想不通萝丽为什么不能复活一样。”
听到萝丽的名字，复制体郑吒浑身一震，一股极端暴虐的威压离体而出，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过来，连狂风暴雨也为之一散，他趋前一步，杀气四溢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面对如此迫人的威压，王杨连眼波也没有丝毫变动：“对你的正体来说，萝丽就是精神支柱和力量之源，他创造的所有奇迹，无不跟萝丽息息相关；我能想象失去萝丽对他的打击，同样的道理自然也可以套用到你身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因素能够让一个人蜕变到这种地步。”
复制体郑吒杀气一滞：“果然厉害，仅仅凭借对他的了解就推理出这些。。。。。。不过这也成就了今天的我，上一场团战，天神队已经倒在了我的剑下，现在轮到中洲队了。今天打败你后，我就是十七支轮回小队的最强者。”
“强？”王杨缓缓摇头，“打败所有人，毁灭所有对手，这就是你定义的强？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你命中注定要败在你的正体手上。”
“够了！”复制体郑吒的面孔突然剧烈扭曲，他狂怒地吼叫起来：“你知道我看到她哭着惨叫着被人**的痛苦吗？你知道我能复活所有人却惟独不能复活她的绝望吗？为什么我要来承受这一切？为什么？！赵缀空说的对，感情是负累，如果我的器量不够，那就不配活着。。。。。。只有拼死去战斗，抛弃无聊的感情，这才可能强大起来，而不是如那个懦夫一样，空有解开基因锁第四阶的力量，却依然如此弱小。。。。。。没错！从杀掉那些白种猪开始，我就抛弃了内心所有的感情，我就是黑暗，我就是恶魔！所有进入恶魔队的白种人都必须跪下舔我的鞋，所有人都必须服从我，与其要懦弱的感情，我宁可要现在这强大无比的力量！现在再没人能够伤害到我，再没有人能够对我说半句不了！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复制体郑吒突然笑不下去了，因为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正在平静的看着他，而在那平静之中，笼罩这片天地的战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着王杨身上凝聚。
“因为痛苦，所以扭曲，因为绝望，所以疯狂。”狂风呼啸，暴雨隆隆，天雷滚动，都无法压制王杨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复制体郑吒和赵缀空则同时色变，因为王杨的每一个音节，都似乎跨越了空间，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重若擂鼓，“我不知道骤失所爱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你所挚爱的萝丽绝对不愿看到如今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你在现实世界有什么不同？”
复制体郑吒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王杨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命运要你低头，你便俯首，命运要你堕落，你便入魔，你的自尊何在？你的信念何在？这样的你，即使拥有再强的力量又能怎样？只不过是命运脚下的一只可怜虫而已。”
复制体郑吒双目如毒刃，死死盯住王杨，戾炎透体而出，一字一句地说：“王——杨——”
王杨忽然话题一转：“你看这个世界，要不了多久就是秩序崩塌、人性沦丧、生灵绝灭的大劫，即使深藏在地下基地里的残存者和完美融合了t病毒的爱丽丝也逃不过；但只需要一万年，这个星球就会抹去人类文明的所有痕迹，然后在废墟中重新焕发生机。人类总是以地球的主宰者自诩，你说，世界真的臣服于人类了吗？人类真的已经足以掌控天地法则和万物生灵了吗？没有了人类，世界再也孕育不出同样的高等生灵了吗？”
复制体郑吒听出王杨意有所指，便不作声，等他继续说下去。
王杨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掷地有声地说道：“真正的强者，不假于物，不滞于心，正如这方世界，即使毁灭多次，总能涅槃重生，原因何在？无他，唯知性自足，故而自成天地。强者之强，已经包括了他克服万难、造就自己的先决条件，哪怕一时之间无力改变世界，也能坚守自己不为世界所改变。萝丽之死既可以成就你，也可以腐化你，很遗憾，你宁愿选择恶魔之心，也不愿走上强者之路。”
“最直接的证明，你最痛恨的正体已经死亡，那么现在你认为自己已经解脱了吗？”
复制体郑吒脸色阴郁的可怕，却无言以对。
王杨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还有，但凡强者，必定会以其不世才情对身边的所有人形成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就如恒星凭借其质量吸引行星一样，你此时的力量，相比你初入生化危机时何止天壤之别？那么你扪心自问，如果萝丽初见的是现在的你，她还会动心吗？”
一股戾气从复制体郑吒脸上一闪而没，但他依然沉默。
王杨冷冷一笑，断然道：“不会！不仅不会，甚至连多看你一眼的可能性也没有。因为那个有情有义、爱恨分明、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的郑吒已经死了，虽然你在基因层面已经度过了心魔，但是你的灵魂却从来没有走出过；你该庆幸萝丽不能复活，否则必定是忧郁而死的结局，因为那个曾经让她铭心刻骨的郑吒，已经蜕变成了暴虐残忍、滥杀无度的狂人。这样的你永远没有资格拥有她！”
复制体郑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上顶门，脑际轰然一声巨响，一股莫可名状的狂怒，让他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自从萝丽惨死之后，他从来没有如此切齿痛恨过一个人。如果说当初那几个白种人的暴行是在他心中狠狠捅了一刀的话，那么王杨的话就是把这些伤疤血淋淋地揭开，痛苦之烈更胜以往。
更何况王杨竟然否定萝丽和他的情感，这让他几乎立刻就陷入到狂暴中去。
他在怒极之下的出手能不能伤及王杨，始终是一个秘。
因为就在他的理智即将被暴怒彻底吞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