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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锁忽然站了起来,对王海说:“王先生,我出个主意,你听听怎么样?既然你们弄了个假公文,那就说明为了搞这个‘鸡地鸭地’什么的,下了不少功夫,也挺让人佩服的。但是假的毕竟见不得光,人家也不承认,不如这样,你们到长沙去,找省府去开一个真的,不就行了?那时候你们别说建‘鸡地’,便是建鸭地狗地,不也都顺理成章了吗?谁还敢说你们是骗子?其实袁后寨这里风景也不怎么好,你们怎么会选择这个地方?我看,你们去长沙多好,在城里吃的喝的都方便”
袁左听石锁要他们去省府开“真公文”,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老弟啊,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怎么又帮着他们说话,你看看,你又帮错人了。”
石锁笑了笑,没理袁左的埋怨,问王海:“王先生,你看怎么样?”
“胡说八道。”
石锁却不恼,哈哈一笑说:“我看你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好心好意,你倒不领情。你自己睁开眼看看,大家伙一起反对,你这个计划早就泡了汤了,只有听我的,才有挽回的余地。我可告诉你,我们在长沙方面,挺有面子,如果咱们套套交情,我们还可以给你在省府面前通融通融。”
铁百刀表面上属于长沙军方管辖,说在省府通融之类的话,倒也不算离题。其实石锁真正的用意,是想摸摸王海等人的底,现在他们在袁后寨搞的这些勾当,神神秘秘,如果将头一缩,反倒不好侦察了,不如把这些家伙给骗到长沙去,搞清楚他们的根脉,还有可能找机会吃掉他们,得些外快。
旁边有人嘻笑起来,王海看样子四十都多了,而石锁只有二十多岁,却对他说“不听老人言”云云,让人觉得好笑。王海倒不与他争辩,用鼻子哼了一声。
石锁看着王海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倒不气恼,继续说:“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我们跟长沙的张督军,陆将军,皖系的各大要员,都有交情,不光如此,跟直系奉系,也攀得上关系,咱们要是能化敌为友,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能帮你们不少忙,在军方和政府面前,给你们拉拉皮条帮帮腔。这事儿明摆着,如果有了省府的点头,以后你们再搞什么基地,那就既方便又顺利,再也用不着假造公文什么的了。你说是不是?”
侯三将那份“公文”还给了王海。大家都听出石锁的话里含沙带刺,其实是在讥讽王海等人,但客厅里的气氛很是紧张,谁也没有给他们插嘴。王海翻了翻眼皮,他当然听得出石锁话里的嘲讽,但这些话也不无道理,毕竟有军政当局的支持,事情会好办得多,至于铁百万和各届头脑有交情,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倒也不是吹牛。
邢麻子也明白了石锁的用意,顺着他的口气说:“王先生,何去何从,你仔细斟酌吧,到底是一棵树上吊死,还是把脑袋放聪明点,自己掂量着办。反正有一条是肯定的,再在袁后寨里胡搅蛮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别说你们建不成基地,便是建成了,也说不定会常常遇个天灾**什么的,没准儿哪天便吹灯拔蜡,至于各位不服水土,头疼脑热,上吐下泻,很可能就是家常便饭了。”
他学着石锁的样子,说出话来也是阴阳怪气,极尽嘲讽,但王海对这些并不在意,他眼珠转了转,站起身来,对袁左说:“袁寨主,你这个邢朋友说的,我再考虑考虑,总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我们是朋友,如果能够合作,以后还是朋友。”
“好说好说,”袁左一看对方退缩了,也就把话给圆转了回来,“我们向来尊重朋友,只要你们不过分,我们绝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王海挥了挥手,带着一班手下,出门而去。
村民们议论一阵,都表示再也不让这些人搞什么“基地”,袁左拍着胸脯说:“大家放心,我已经弄明白了,越是唯唯诺诺,越是受人辖制,我一定把王海这帮人给送出去,他们就算说得天花乱坠,拿刀架着我脖子,我也不会上当服软了。”
人们慢慢都散去了,石锁和邢麻子留下来,等侯三也离去之后,邢麻子问袁左:“袁公,你府里这个侯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了解他的底细吗?”
袁左愣了一下,挠挠头说:“侯三嘛,他不是本寨子的人,自从投我之后,平时老老实实,对人也热情,再加上功夫不错,我也挺信任他,至于他的底细,说实话我也说不上来,只听他自己说原来在武馆当过跟班,后来失了职业,才四处打工糊口。”
“我看,这人不对劲,你自己多加小心吧。”邢麻子警告说。
“不会吧,他对我挺忠心的。”
“忠与不忠,别看表面,有些事情,还是多动动脑子的好。”(。)
第七十五章(1) 武装缴械()
1
石锁也没等着吃袁左的“寿宴”,便匆匆回到了长沙。
大刚早已经到了,把桂花山庄的情况,向盖把头等人都报告过了。黑蜘蛛和老才返回长沙,给山庄里“要军火”,按照石锁的想法,如果这俩家伙真能办成了,那无疑可以半路上把军火劫持下来,发一笔“横财”。
盖把头等人对这份情报反复掂量,对石锁在独自处理桂花山庄事务时所表现出来的有勇有谋,都大为赞赏,但对黑蜘蛛能否要出军火来,却大有怀疑,陆大牙不是傻瓜,肯这么容易就拨军火吗?眼下军阀混战,形势一日三变,军火几乎就是各派人马的命根子,谁肯轻易送人?
这天下午,胡栓来到了三人峡的山洞里。
他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黑蜘蛛和老才已经去过了陆大牙公馆,但公馆内外没有任何异常变化。二是谷子龙那伙人,已经投靠了陆大牙,被编在他们的侦察行动组里,算作是精英队的附属。
“鱼不是那么好钓的,”胡栓说:“石锁的主意听起来挺诱人,但敌人狡猾得很,真要让他上钩,可不容易呢。不过,连石锁都能用计了,说明咱们大家都在进步,这真让人高兴。”
盖把头说:“其实石锁粗中有细,好学上进,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在战斗中锻炼出来,将来一定堪当大任。”
正说着,石锁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走得满头大汗,进洞后先乐哈哈地灌了一通凉水,然后把自己半路上去赴“袁公宴”的情况,给大家讲了一遍,“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凌海波他们这帮鱼鳖虾蟹,都凑到寨子里边去了,还有那个红灵子,葛圆,王老八,哈哈,一大堆的老朋友,另外还有好几个新朋友,真是太热闹了,这些家伙,没有一个好人,却没想到,一起让别人给涮了,真是黑吃黑,贼吃贼,越吃越肥,这场袁公宴,差点变成了那叫什么来着?对了,鸿门宴。”
“盗匪之间火并、暗算、坑害同伙,都是司空见惯。”盖把头说。
对于这些匪盗间的纠葛,大家并没在意,但是对于王海等人建立“基地”的事,都颇感兴趣,盖把头不住询问王海这些人的说话方式,身份信息,口音习惯,他拧着眉头想了一会,暗自摇了摇头。
“我也觉得奇怪,”石锁说:“这些家伙来头挺不小,而且也不买长沙张敬尧的帐,弄不清楚是什么路数。说话办事,处处透着古怪,和凌海波王老八他们,明显不一样。”
“他们是日本人。”盖把头肯定地说。
“啊?”石锁和旁边的段老三、胡栓、大刚等人,全都惊得站了起来,人人脸上写着意外,分外吃惊。石锁挠了挠头,“日本人?可他们说的中国话,嗯,也对,口音里是有些奇怪,我听不出是南方口音还是北方口音,只是觉得有点生硬,有些别扭。对对,你说得太对了,他们的武功,跟咱们也不是一个路数,倒是跟江大姐讲的那些倭寇,挺象的。”
盖把头脸色凝重,“日本人把爪子伸到咱们的腹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们无论想搞什么阴谋,都是对咱们的巨大威胁,这可不是小事。”
胡栓补充说:“前些日子全国闹****工潮,反对日本强占山东,虽然咱们国家的代表团迫于压力,没有在巴黎和约上签字,但日本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时刻在想着吞并山东,甚至吞并中国,这回王海他们一伙,想建立什么秘密基地,肯定是不怀好意,这说明,日本人一会也没有闲着,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渗透,为他们的罪恶行径做着各种准备。”
大家又讨论了一阵,都觉得这事重大,虽然王海等人威胁利诱土匪建立秘密基地的阴谋没有成功,但估计他们绝对不会收手,一定还会有新的花招,因此决定要加强侦察,并和袁后寨等地建立长期联系,时刻警惕王海一班人的行踪,如果抓住他们把柄,立刻行动,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
“可咱们的力量太小了,”石锁有些惋惜地说:“主要是枪太少,如果陆大牙能给桂花山庄送点枪弹去,多好啊。”
对于石锁的这个“幻想”,大家又议论了一阵,最后都觉得可能性不大,石锁也不免有些扫兴。盖把头说:“虽然枪少,但咱们人多,如果把各处的贫苦人,都给联合起来,咱们的力量,一点也不弱,象桂花山庄的苏世昌他们,象袁后寨里那些农民,以后都可以结成同盟。”
“这没问题,”石锁拍拍胸脯说:“这些哥们儿可热心呢,现在小郭还在苏世昌他们那里,帮着庄里的人组建乡团,搞训练,正闹得红红火火。袁后寨里也是一样,那几个穷哥们,临走的时候一再跟我说,让咱们再回去帮他们,防备王海那些家伙杀回马枪。”
“这很有必要,”盖把头说:“在袁后寨,我想可以长期派人驻守,作为一个据点,一边组织寨里的人结社自保,一边给咱们当个桥头堡和眼线,同时严密注视日本人的动静,他们选中袁后寨作为秘密基地,一定有他们的目的。这些人不会轻易放弃的。”
在盖把头等人在山洞里议论这些事情的时候,陆大牙的府里,也在召开着一个小型会议。
大客厅里坐了十来个人,都是军队上的头目们。黑蜘蛛和老才坐在角落里。陆大牙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对一个站在中间的军官说:“李队长,你准备好了吗?”
“是,”李队长一挺胸脯,“弟兄们已经整装待命,带足了干粮武器。即刻可以出发。”
原来,陆大牙经过“慎重考虑”,觉得黑蜘蛛和老才肯定是“上了当”,他冷笑着对黑蜘蛛说:“他们对你说投靠咱们,有什么其它表示没有?”
“那还用什么表示?”黑蜘蛛没弄明白。(。)
第七十五章(2) 武装缴械()
“废物,”陆大牙瞪着眼睛说:“他们和湘军,早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还派人到北边来画军事地图,显然用心险恶,你去了以后,被他们抓起来,这是正常的,而他们忽然转了风向,对你毕恭毕敬,称兄道弟,难道你看不出这里边大有疑问?我问你,他们既然想投靠咱们,那个姓谭的,去哪里了?”
“不知道。”
“饭桶,”陆大牙骂道:“他们根本就没想背叛湘军,这一切,说不定就是姓谭的在背后搞的鬼,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骗你这个大傻瓜,让你向我要军火,我把军火送了去,他们照单全收,然后再反戈一击,拿着我的军火来打长沙。湘军连做梦都想着回长沙,早就摩拳擦掌了,桂花山庄毫无疑问是他们进攻的桥头堡。”
“那就不搭理他们好了。”黑蜘蛛蔫头耷脑地说。
“哼,”陆大牙冷笑了一声,“不搭理他们,也没那么容易,他们跟我玩玄乎套,我可也不是吃素的,这个桥头堡,我要给他打掉。桂花山庄地理位置挺不错,我要把他们的桥头堡,变成我的桥头堡。”
就这样,陆大牙决定派一支人马,远距离奔袭,偷袭桂花山庄。
华参军对这次行动有些疑虑,他说:“陆将军,张督军眼下光忙着建他的老家豪宅,吃喝玩乐,咱们可别给他惹乱子,桂花山庄距此挺远,情况不明,咱们可别把兵马给陷在里边。”
“没问题,”陆大牙倒是有信心,“桂花山庄距咱们是远了点,可距离湘军就更远,那个地方位置挺敏感,占住了,对于咱们防备直系,防备湘军,作用都挺大,如果湘军跟咱们在那里开仗,他们劳师远征,比咱们还不容易,而且还可能遭到直系的侧击,老弟,说句知近话,张督军是个没有远虑的人,他只知道眼前有钱花,有钱赚就行了,他也没想想,各路人马,其实都在盯着长沙这块肥肉,咱们时刻都充满了危险,如果能把桂花山庄这个桥头堡给占住,以它为依托,建立起前哨阵地,对于以后防守长沙,甚为有利。”
“哦,陆将军高明。”
这了这次袭击,陆大牙动了心机,采取了保密措施,并且让部队穿上便衣,秘密出征,以免引起别人注意,从而达到奇袭的效果。他对李队长说:“出了长沙以后,要尽量隐藏行迹,昼伏夜行,秘密接近山庄,力争一击而胜。”
“是,小小一个庄子,没有问题。”
“不可大意,你们拿下庄子以后,我会派后续部队去支援,把那里建成前哨阵地,只要把仗打好了,站住脚,我就破格提升你,你对士兵们也这样说,有功者,重赏,退缩不前者,杀头。”
李队长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最大的优点是服从命令。他带了一百多个士兵,分成三个小队,穿了便衣,黑夜里悄悄出了长沙城,进行长距离奔袭。
任务按说不算重,攻占一个村庄,而这个村庄还不一定有士兵驻扎,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陆将军说了,只要把那个姓谭的逮住,把村庄把守好,以后的事,自有他亲自安排。李队长在前几年的战争中,因为忠于职守,也立下过战功,对于这次小小的战斗,并没往心里去。
按照陆大牙制定的计划,队伍顶着星星一夜行军,到天明的时候,才在离大路一里来地的一个树林里宿营,李队长命人扎了帐蓬,派了岗哨,扎下营寨来。
天渐渐亮了,东方升起一轮鲜红的太阳,树林里除了早起的小鸟在叫,显得一片静悄悄的。走了一夜的士兵们,都在帐蓬里呼呼大睡,李队长心细,决定再去查查岗。
他走到树林边上,放哨的士兵正躲在一片草丛里,抱着大枪望着远处,远方的大路,象一条细长的带子,蜿蜒伸向天际,朝阳初起,天地间蒙着一片模糊的雾气,田野上一片沉寂。
忽然耳朵听到了一种声音,象雨点,又象击鼓,杂乱无章,由远而近,李队长心下疑惑,再侧耳细听,确实有声音传来,而且就来自远处的大路。
“队长,有兵马过来了。”哨兵向前探着头,仔细搜寻着。
声音越来越清晰,确实象是战马的蹄声,而且不是一两匹马,至少也有十几二十几匹,老百姓下田的驴马,或是路上运货的马车,不会有这么多的马蹄声,只可能是骑兵。
可是,哪里来的兵马呢?离开长沙只有几十里,如果有兵马,也只能是自己的人马。可是,没听陆将军说再派骑兵过来啊,按照既定的安排,是自己将桂花山庄占领之后,再派后续部队过来。那么,这些兵马,是去执行别的任务的吗?
慢慢地,视野里果然出现了一支人马,看人数,也有百十号人,前面是二十来个骑兵,后面有几十个步兵,全都身穿军装,肩上扛着大枪,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
果然是自己人,李队长心里说。
“不管他,继续盯着。”他对岗哨吩咐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回去。但李队长不是马大哈,回到自己的帐蓬前,并没有进去睡觉,而是继续看着远方大路上的那支队伍。
慢慢地,那支步骑兵混合的队伍到了离这片树林不远的地方,下了大路,直奔这里而来。
李队长心下疑惑,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些骑兵,一个个生龙活虎,神气活现,直奔这片树林,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散乱的声响,每个骑兵都把枪背在背后,腰里挎着马刀,装备齐整,径直穿过田野,转眼便到了树林外面,一个为首的大个子骑兵纵马跑在前面,李队长赶紧紧走几步,到了树林边上。
“你们是什么人?”大个子骑兵勒住马的缰绳,高声问道。
“我们是陆将军派来执行任务的,”李队长说:“兄弟,你们是哪部分?”
“我们是七师联勤队,你们是陆将军派来的?胡说八道呢吧,如果是长沙的军头,怎么没穿军装?”大个子一脸疑惑地问道。同时好象起了疑心,从身旁抽出了马刀。(。)
第七十五章(3) 武装缴械()
“别误会,”李队长赶紧说:“我们执行的是秘密任务,陆将军命令我们秘密行动,老弟,你们快走吧,咱们互不耽误。”
大个子打量了一下树林里,好几个帐蓬里,都钻出一些人来,可能是他们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声,出来观看,大个子挥了一下马刀,回身叫道:“弟兄们,这些人可疑,大家都进来,仔细盘问一下,别让奸细混进长沙城去。”
一大群骑兵和步兵,都拥进树林里来,把刀枪端在手里,一会功夫,便将帐蓬给包围了,一些帐蓬里出来的士兵,见情况不妙,有的也拿起了枪,与骑兵们对恃着,有的乱嚷起来。
李队长着急了,赶紧喊道:“别打,别打,真是误会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他又向着大个子骑兵说:“兄弟,我带着关防呢,给你看看。”
李队长跑回帐蓬里,拿出盖着大印的关防文书,交给大个子,大个子并没下马,从马上一俯身,将关防接了过去,这份文书本来是陆大牙开具的通知沿途各处给予放行的通知,还命令所属县镇进行粮草补充等事项。
有了这份关防,理应在皖系控制的范围内,处处通行无阻,因此李队长并不担心,但这个大个子把关防文书拿过去,上下看了两眼,眨了眨眼皮,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李队长说:“兄弟,你把文书拿倒了。”
旁边有士兵哄笑起来,原来这个大个子头目不认识字,把文书也给拿倒了。李队长心头有气,心说你不识字,还装腔作势地看什么文书?
马上的大个子瞪了瞪眼,强词夺理地说:“拿倒了又怎么样,我故意拿倒的,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