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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明天去庞家做工的时候再慢慢探听吧。”石锁说。
次日,胡栓和石锁穿了一身破衣服,胡栓还用颜料把脸抹得腊黄,两个人走到吉祥村,见村头也贴着那“告示”,找到庞家,胡栓见这个财主的门楼院落并没想象中的那样气派,一个小小的厚木门,门前一对旧石狮子,一般大户人家门前的高台阶,上马石之类,统统没有。
两人进门找管家,说是昨天报名的零工,管家马上找来一个人,石锁一看,正是昨天招人的那个家丁,那人一看石锁,就说:“你来了,那好,跟我去背炭柴。”
背炭柴是重活,又累又脏。只有一个弯着腰的半跛子在那里慢慢捆柴,家丁指挥胡石二人干活,他自己却什么也不干,坐在树荫下扇扇子。胡栓和石锁干活很卖力,一会便汗流浃背,那家丁很满意,说:“嗯,还行,打工嘛,就得象个样子,要不,谁来雇你?”
胡栓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憨笑着说:“力气用完了还来,不用怜惜,大哥,咱们背这么多柴炭,做什么啊?”
“摆喜宴嘛,搭了好几个高筒灶,不多备柴,到时候烧什么?笨蛋。”
“哦,”胡栓点点头。他背柴的时候,在院里来来回回走了两趟,见这个财主庞猛的院子共是三进,房间不少,只是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正房偏房,都象普通农家一样,窗台上晒着花生毛豆,门廊上挂着辣椒烟叶。他本想找找那个吴氏女人关在什么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端倪。
那个跛脚老头,慢吞吞地捆着柴,悄悄对胡栓说:“不用急,活有的是,象你们这样干,一会就累趴下了。”
“好的,谢谢大叔。”胡栓说。
他们进院走的是后门,背到第三趟,刚进入用作造厨的第一排房偏院,见一个矮胖老头走过来,四处巡看一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胡栓悄悄和跛脚老头一问,原来此人就是庞猛。
石锁不禁摇摇头,“名字挺威风,本人却是个土鳖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主家给上的是窝头菜汤,而且还没吃饱,胡栓从腰里掏出个面饼,撕了一半给那个跛脚老头,说:“怎么这么抠门啊,饭也不管饱。”
老头感激地点点头,“你看不见招人做工,都没人来,庞老爷抠门,是远近闻名的。”
“那还舍得花钱娶小。”
“那就不知道了。”老头说。
胡栓装着好奇的样子继续问:“听说,那女家不乐意,是硬娶的,是吗?”
老头又摇摇头,“这事啊,没听说,吴家也是个老实人,这两天听管家说,吴家女儿许了庞老爷,却和人私奔,给抓回来了,我也只是听管家说的,没听村里边别人说过,到底怎么回事,却是不知道。”
“那抓回来了,在哪呢?怎么没看见?”胡栓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听管家说,是在二进院子的厢房里押着,那里原来是二姑娘的房,出嫁后就空着。”
胡栓一听,惊喜不已,这时家丁又来催胡石两人去跟他扛戏班的道具,胡栓笑嘻嘻地问家丁:“大哥,今天的工钱啥时候开啊,明天还有活吗?”
“有有有,明天的活还多着呢,工钱你着什么急,一副穷酸相。”家丁撇着嘴说。
“是是,要是明天还干,今天我们住在哪啊?”
家丁瞪着眼说:“原来你们没地方住啊,行,我给你们从长工棚里找地方,不过,工钱里是要扣除的。”
胡栓说:“行行。”
胡栓再往院内扛东西的时候,便注意观察跛脚老头所说的那间厢房,只是那房子始终房门紧闭,上着一把大锁,窗户也是紧紧关着。
两人悄悄商量,石锁问:“什么时候动手?”胡栓说:“最好是今天晚上,宜早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
扛第二趟的时候,两人看见一群人进了庞府,这些人里有的长袍马褂,神态倨傲,有的西服礼帽,似是官吏,还有两个军人,腰里挎着盒子炮,耀武扬威。庞猛屁颠屁颠跑出来迎接,苦瓜脸上挤满笑容,一副奴才见了主人的样子。
家丁赶过来驱赶胡栓和石锁,呵斥道:“靠边靠边,一点眼色也没有,看不见贵宾来了。”把两人轰到一旁,胡栓对石锁说:“这庞老爷很有面子啊,这些达官显贵都来给他贺喜。”
石锁说:“有两人有些眼熟,象在城里见过。”
“那也没什么啊,富人巴结官员,都这样。”胡栓不在意地说。
那群贵宾被庞猛引到客厅,却有两人在管家的引领下,径直走向那间关押“新娘”的厢房,石锁悄悄说:“奇怪,他们去那里做什么?看新娘子吗?”
二人正在猜测,家丁过来驱赶两人走开干活,骂道:“再也找不着比你们没眼色的了,该走的时候不走,不该走的时候瞎蹿。”
直到上灯时分,胡栓见院内房屋多亮起灯光,而那间厢房,始终是黑沉沉的不见灯火。
家丁所说的长工棚,是挨着猪圈的一间茅屋,里边只有那个跛脚老头一个人住,那老头说:“你们不该向那家丁要求住房的,那他就找理由扣工钱了,他要有心让你们明天再干,自会找地方,再说,他不给找,我也会让你们两个住到我这里。”
“对对,”胡栓说:“我们冒失了,也没想到这家人这么铁公鸡。”
“上上下下全这样,全都一毛不拔,还成天盘算着占人的便宜,庞家大院的德性,这地方的人都知道。”老头鄙夷地说。
胡栓问:“那,这回办喜事,我看排场不小啊,请戏班,办宴席,我看院里光灯笼就挂了好几十个,得花不少钱吧,庞老爷这回怎么这么大方了。”
老头摇摇头,“我也纳闷呢,我在这里做工几十年了,也没看见老爷这么舍得花钱过,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石锁说:“也许是晚年娶亲,心里高兴。”
老头摇了摇头。
睡到午夜,两人装作小解,爬起身来,出了长工棚,见四外一片寂静,天阴着,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胡栓心里暗暗高兴。
从茅厕里出来,贴着墙跟隐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院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俩蹑手蹑脚穿过角门,来到那间厢房门前,胡栓蹲在门边放哨,石锁拿出一个铁条弯成的铁勾,从厚重的木门下探进去,勾住门扇往上用力一拉,那木门是以木轴安在条石上,一拉之下,木轴脱了束缚,离了条石,石锁再轻轻将门扇放在条石外面,一门扇便整个被摘了下来。
摘门的时候,门扇门轴,都发出了“吱嘎”的声音,虽不甚响,但胡石二人还是心神一阵紧张,生怕被人听见,更怕屋内的人声张乱叫,但自始致终,一点其它声响也没有,屋内也无动静。
两人暗自庆幸,石锁把门扇轻轻往里挪了一些,能够挤进人去,然后扁过身形,进入屋内。胡栓随在石锁身后,也进了屋,屋内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有人没人。
胡栓轻说声:“屋里有人没有?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来救你出去。”
忽然一阵风声响动,石锁说了声:“不好,”身子还没转过来,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顿时把两个人都罩进网里,两个人用力一挣,不但没挣脱,反而越挣越紧,旁边有人用力抻动,登时两人象捆棕子似的被捆成了一团。胡栓心里一下冰凉,知道中了埋伏。
火光一闪,有人打着了火镰,点起灯来,定睛看去,屋内影影绰绰竟然有三四个人,站在当中手持鱼网的一个瘦子,瘦长的刀条脸上,一对鼓鼓的金鱼眼,正是那个被石锁擒住过的飞山猴。
胡栓一下明白了,这场抢婚,从头至尾都是一场骗局,就是为了勾引自己和石锁上钩才策划的,看着飞山猴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他迅速回忆了一下这两天的经过,才觉得从昨天到现在,自己犯了一连串的错误,一番救人心切,却没顾及好多很明显的疑点,以至终于被敌人擒住,他摇了摇头,后悔得直想打自己嘴巴。
再看四周,其中有两个就是下午见到的那群来客中的人,这些人无疑也是专门捉拿自己而来,果然,其中一人对飞山猴恭维说:“候先生,你的计策还真灵验,这俩小子真的来了,你就象能掐会算一样。”
第八章(3) 大英雄()
飞山猴嘿嘿一笑,沙哑着嗓子说:“我跟了他们好几百里地了,连逃跑的路费,都是我送给他们的,还不知道他们的脾性?专充大英雄,大豪杰,遇到美人遇难,哪能不来营救?”这是胡栓和石锁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那嗓音沙哑而尖锐,十分难听。
四周几人哈哈嘻嘻笑个不绝,胡栓和石锁一言不发,那飞山猴向前走了两步,胡栓见他腿仍一瘸一拐,恨不得上去一脚把他另一条腿再踢断。
“带走。”其中一个人命令道。
两个人上来,将胡栓和石锁的手先捆上,然后解开鱼网,推着两人出了屋子,此时院内站满了人,那个庞猛也在,黑暗中有个人对庞猛说道:“庞先生,谢谢你的帮忙。再给我们找间房,我们要审问犯人。”
“是是,”庞猛点头哈腰地说。
胡栓和石锁被搜了身,然后推进一间小屋里,一个穿学生装,戴礼帽的人坐在椅子上,飞山猴坐在旁边,四周站着的,都是下午看到过的那些客人。他心知这些人毫无疑问是奔着那枚传国玺来的,他们个个以为自己和石锁的手里有那个宝贝,因此迫不急待,连夜审问。他此时已经平静下来,顾不得懊悔自己的疏忽,脑子里急速想着对策。
那礼帽傲慢地看着胡栓,问:“你姓胡吗?”胡栓没理他,把头偏向一旁。
那人有些恼怒,继续问:“问你话呢,你姓胡吗?”胡栓眼睛望着房顶,象是没听见。
这下那人恼羞成怒了,一拍桌子,“不说话,我要用刑了。”
胡栓冷笑了一声,那人气得站了起来,从旁边拿出一根青柴,朝胡栓身上就打了两下,胡栓一下被打倒坐在地上,那人手持青柴劈头盖脸一通乱打,胡栓身上头上巨痛,脑子嗡嗡响,咬紧牙一声不吭。
那人又问石锁:“你姓刘吗?”石锁说:“你爹姓什么,我就姓什么。”那人冲石锁又是一通乱打,石锁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了。
旁边的飞山猴见不是路,而且这两人挨了一通打,并不见屈服的样子,忙走过来对那礼帽笑道:“你休息一下,我来问。”
那人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拿帽子扇风,飞山猴走过来对胡栓说:“胡先生,咱们做个交易,那件东西,你卖给我们,价钱好商量,你留在手里,不但保不住,而且是祸害,这一点,你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此时,胡栓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于是点点头说:“那你说怎么办?”
飞山猴说:“我们愿意出大价钱,你只要肯出手,咱们银货两讫,你们得钱,我们得玺,咱们两不亏欠。”
胡栓点点头,“你这办法倒也不是不可以”话没说完,几个人全伸长了脖子盯着他,胡栓继续说:“可是你说晚了,那东西已经出手了。”
飞山猴急了,“出手了?到哪里了?”
“具体到哪里了,我不知道,”胡栓摇摇头说:“我们还有个伙计,拿着那玺,去卖给一个大主顾,那主顾是早就联系好了的,所以我们取到东西,就给他送过去了。”
飞山猴问:“还有个伙计?那伙计是个女的吗?”
胡栓知道他指的是阿宁,故意一副惊奇的表情问:“你怎么知道?”
飞山猴没回答,继续问:“为什么你们三个不一齐去?”
“本打算一齐去的,后来听说听说了你们这个抢婚的骗局,我们两个就来这里了。让她先去卖货。”
“她到底去了哪里?要卖给谁?”飞山猴瞪大了眼睛。
“这个我真不知道,”胡栓说:“那主顾是她的熟人,她卖完了以后,在路上等我们,我们办完事,就去和她会合。”
飞山猴阴沉着脸说:“带我们去找,从那个主顾手里拿回来。”
胡栓说:“那我只能试试,不能答应你。”
“那好,今晚先睡一会,明天一早上路。”那个礼帽悻悻地说。
胡栓和石锁双脚也被捆上,扔在一间柴屋里,屋外设了岗,两个人躺在一堆柴草上,谁也没有睡意,石锁说:“真倒霉,谁会想到这个抢亲是假的。”
胡栓说:“不,是咱们太大意了,现在想想,其实疑点太多了,首先,咱们没探听好,这家姓吴的人是不是真被逼婚了,只要下点功夫,应该能弄清楚,可咱们匆匆忙忙还没弄明白,就赶过来救人,真是太冒失了,再有,这个庞猛一反常态的大方,下午来的这些人,还有两个进那间厢房的人,咱们都亲眼看见了,可是都没想想它的可疑之处,现在回忆一下,有好多办法,都可以弄清真相的,可是都是因为马虎,才上了这个大当。”
门外的看守嚷道:“快睡觉,你们嘀嘀咕咕的做什么。”
胡栓不吱声了,过了一会,石锁附在他耳边轻声问:“你为什么说咱们有玺,而且卖了呢?”
胡栓也凑近他耳朵轻声说:“说没玺,更麻烦,而且咱们如果在他们眼里没用的话,说不定给杀了灭口,现在咱们带他们上路,走一步看一步,在路上,总比关起来好脱身,咱们先装作顺从,然后找机会逃跑。”
石锁在黑暗里点点头。
胡栓又咬着耳朵告诉石锁一些计策和注意的问题,然后两人迷边糊糊地睡了一阵,不久天就亮了。
飞山猴过来看了两人一眼,还给他们解开了绳子,胡栓夜里挨了打,身上腿上都痛,但自知筋骨没事,不过他哼哼叽叽,装作腿伤严重,站不起来,对飞山猴说:“你找个郎中来吧,先给我看看腿再去。”
“在路上找吧,耽误不了你的腿。”飞山猴随口应付道。
飞山猴走后,那个跛脚老头来给他们送饭,端来两碗稀粥,看看外面的人不注意,冲胡栓使了个眼色,然后迅速从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胡栓一伸手接过去,藏在自己衣袋里,冲老人感激地点点头,老头便出去了。
吃完饭,那个礼帽过来了,趾高气扬地说:“你们两个好好合作,就不会亏待你们。”
胡石二人对他仍然不理睬,象没看见他一样。飞山猴走进来,说:“两位,咱们出发吧。”胡栓说:“好。”气得那个礼帽骂道:“他妈的贱皮子。”
两个随从过来架着胡栓,押着两人进了一辆马车,车里还有飞山猴和另外两个壮汉,一行三辆马车,出了吉祥村,走上大路,石锁揶揄地说:“咱们好象又回到从前了,那时候吴金宝押着我们,也是三辆马车,十几个人。”
飞山猴哼了一声,“那不一样,那时候有我去救你们,可现在却没有活神仙来救你们了,老实点吧。”
“你救我们,也不是什么好心,只不过是为了那枚玺而已。”胡栓也哼了一声说道。
飞山猴倒不否认,哈哈一笑道:“那倒是,人为财死,我姓侯的也不例外,只要你们听我的,咱们合作发财,那就皆大欢喜。”
石锁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飞山猴:“你那只猴子呢?”
“你们知道的倒不少,”飞山猴并未回答石锁,转头对胡栓说:“你注意看着点,早点找着那个女娃子,把玺追回来,我就放了你们。”
天气炎热,马车上的棚子给撤了下去,四外望去,一片敞亮,此处地处平原,田野上阡陌纵横,尽是绿色。三辆马车经过,扬起一阵尘土。
走过一段路,前面是一个村子,胡栓让马车在村口停下来,对飞山猴说:“你们架着我,到村口的路边去看一看。”
两个随从虽不乐意,却也只好架着胡栓走到路边,飞山猴跟在后面,怀疑地说:“那玺你们到底弄哪里去了?和那个女人到底约定在什么地方会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要骗我们,咱们可一拍两散,我好不了,你也别想活。”
“你爱信不信,”胡栓说:“她卖的那主顾,是个大人物,住处不止一处,我们那伙计沿路做上标记,我们寻着标记去和她会合,如果找不着,就到保定会合。”说着,到几棵村口的大树下,仔细看了看,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石锁跟在后边,知道胡栓是在谋划逃跑的路线,估量地形,但此地四外空旷,并不利于隐藏和逃跑。
找了一会,胡栓摇摇头,回到车上。一行人又向前赶,到了下一个村口,胡栓又下车观看,飞山猴问:“你们的记号到底是什么?下回你别下车了,我们替你去看。”
“好啊,”胡栓微笑着说:“那你听好了,我们记号是按照伏羲六十四卦,在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标记,东西南北,先定好位,乾坤为一对,震巽为一对,艮兑为一对,坎离为一对,上半月,上午参考寅时日影划半圆,下午参考未时日影划乾上乾下图象,若朔弦转换时,再调过来,阴天未见太阳,则视作阳火不济,另调周期,此时为三才流转,须先定风雷薄”
第八章(4) 大英雄()
“行了行了行了,”飞山猴开始时还认真听,后来便不耐烦了,嚷嚷道:“搞什么玄虚,哪有这么多讲究?”
胡栓讥诮他说:“你不懂的东西,就叫搞玄虚么?我们的暗号,自然要考虑周全些,以免别人侦听到,要依着你,难道就简单到在墙壁上写上‘玉玺在这里’么?”
飞山猴狐疑地看着他俩,不再追问。
这样走走停停,一上午也没走出多远,在经过一处土岗的时候,见路边几十步远的地方,一片稀疏的树林里,荒草丛里堆着好些新土,石锁说:“那里有新坟。”
那几个押车的人也看见了,飞山猴懒洋洋地说:“新坟有什么稀奇的,若你们想骗我,怕是连坟都没人给你们挖了。”
一个随从在旁边说:“这新坟也是穷光蛋家的,连个纸马花车也没有。”
胡栓看了看,心中一动,这些新土乍看是新坟,但仔细看去,便看出了端倪,从形制到位置,不象是坟的样子,而且连着三堆土,挨在一起,一个村里连死三人,虽有可能,却不常见,他以考古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