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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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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首寻觅随身的班溯伏远弩,这是一把京师能人巧匠借由西域仓山玄铁耗时三月打造的精锐利器。它是魏卜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唯一的一件。

    一袭素银长袍早已褴褛不堪,还好,班溯伏远弩没有遗失,不然这寻人之路必然坎坷艰辛,危机重重自不在话下,又何来安危的确保?

    他顾不得疲累,双目微闭,这足以令他凝神静气,思绪逆推,才能够更好地回忆大灾之前的所有细节。

    他忆起,失去知觉前,最后和自己分开的是初念尔。雷电交加,洪流乍泄,天,似乎要被撕开了般,暴雨如注。山倾地斜,整个世界被丢在了一片混沌中。初念尔哭嚎着死命扣紧匿冥,泥流中有反方向被冲走的房屋、尸体、树木还有受了伤吼叫的人们。

    他们俩被冲到了一处浅滩,眼看拾得一线生机,谁知“轰隆”一声巨响,背后的山体融化了般冲向浅滩,把他们实实推入洪流,就此别过,初念尔就那样无助地被泥浆越推越远,在匿冥逐渐模糊的视野里变作了一个黑点。尔后,他便消失了知觉。

    匿冥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们中任何一个,那片浅滩在邙山北郊的背阴处,不知当年先皇定都于此,是否料想到其百年之后东都会有如此浩劫?

    匿冥观察着四下,尝试着猜测所处之地。不禁锁上眉头。这绝对不是中原区域,显而易见,流沙遍野,不是陇右道,就是关内道。

    此时,正值八月中旬,匿冥单膝跪地拨了拨地上的沙硕,抓起一把扬了出去,以目前的温湿度感知,风向来看,陇右道不会有误的。

    这就骇人听闻了,明明人在洛阳遭的灾,何以醒来却落得玉门关外?匪夷所思。

    陇右道,地处大唐西北角,沙漠连绵不绝,地广人稀,水源贫乏。他手边着实没有任何判断方位的物件,也只能待到月明星现之际,寻他个南北西东。

    说来也巧,当晚借助天畔北斗,匿冥一路蹒跚,踉跄北行,日上三竿总算到了敦煌郡,这里隶属沙洲,正如其名,这是一座四面环沙的古城。

    距安西都护府尚且较远,常年的风沙侵蚀使得城墙都斑驳沧桑。匿冥看了眼城门口的护城兵,个个膀大腰圆,一脸的冷峻严厉模样。

    此时,正好有一拨中原打扮的杂耍艺人排在队伍中,这也正好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进城身份,匿冥便尾随其后。

    他五官俊朗,虽少有笑意,却不令人生厌。加上临近城郊就萦绕而来,栖立于肩的蓝色鸟,他就更是像极了这一伙的人。

    这鸟听得懂匿冥的口哨,毋庸置疑是魏府的那只。可是出事前,魏卜应该带着它呀,知更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一头雾水。

    “阿耶,你看那个人肩膀上有一只漂亮的小鸟。”一个**岁的小女孩盯着匿冥一脸好奇。

    “哦哟,那是知更呀!”小女孩身后的青年男子回道。

    “蓝色的知更鸟,阿耶,今晚的中秋盛宴是有很多珍奇的小动物,对吗?”

    “那是自然,到时候你还能看到孔雀和梅花鹿。”小女孩一脸向往。

    中秋赏月,丝竹声声,对饮三杯,不亦乐乎。匿冥心想,曾几何时,他们在东都也是这般喜乐安康。如今只身西域,还真是陪着自己那心爱的伏远弩来了一趟“梦回故里”。

    不觉间,他就到了守城官兵面前,本以为蒙混过关就是眨眼间的事,谁知一声“站住!”打破了他的遐想。

    “你你你,就说你,穿白袍子的那个。”一个豁牙小兵叫住了匿冥。

    眼看杂耍队就全部进了城门内,匿冥开始担忧能否混过去,想来都是京畿道、都畿道、江南道这类繁华区域管制森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长得不良,让官兵如此介意。

    “我是……”匿冥来不及解释,就被打断。

    “七郎,还不快点,路上怎么那么不小心,好好的袍子都脏透了。”匿冥循声望去,一个古灵精怪,笑意盈盈的清秀男孩蹦跳着过了来,看眉眼的稚气最多就是十七八岁。

    惯身的水蓝沙袍衬得他白皙的皮肤更加清透。有那么一瞬,他恍惚以为这是个姑娘家。

    豁牙官兵白了眼蓝袍男孩,并无理睬。“你哪里来的呀,到此处所为何事?”

    没待匿冥开口,那蹦跳的一抹蓝连珠炮般,“这位军郎,我们不过是杂耍卖艺糊口罢了,常年走城串市,你看,途中为了今晚的中秋夜宴表演匆匆赶路,他还受了伤,行个方便吧!”说着,塞给了豁牙官兵点点碎银。

    他为什么要帮我开脱,他有什么阴谋?匿冥满腹疑虑,却无半分感激。

    蓝袍男孩携了他的手穿过长长的城楼门洞,刚一进城,匿冥就甩开了男孩的手。奇怪的是男孩没有半点不悦!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他的态度。

    这会匿冥才腾出空仔细瞧了瞧眼前人,媚眼清秀,只是,眼熟的紧,却又有点不太一样,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我知道你在猜测,我是谁?为何帮你?有什么目的?”男孩瞄了眼匿冥,一脸俏皮。

    “那你还问?”就四个字!只四个字,掷地有声。

    “我呢,是前边杂耍队的少班主,你叫我贤之吧,你不是想来参加夜宴吗,我带你去。”男孩继续自说自话。

    “呵。”匿冥竟被他的无邪逗笑,自己背负着怎样的疑团和重任,他要赶快找到一匹马,足够的吃食,赶回洛阳城,他要找到初念尔、洪荒、老佛爷、阡陌还有最关键的魏卜。

    他记得,魏卜说过,那一卦,是下下签。

    先知?这个世上的名字不胜枚举,匿冥觉得这个音怎么有丝耳熟之感。

    “吃饱了肚子再深沉吧!七郎”男孩拉着他向熙熙攘攘的闹市冲去。

    这会,匿冥就算再不喜欢他的自以为是和自作主张,沙土里摸爬了这么久,不保证了体力,别说回洛阳,就算出敦煌也是痴人说梦。

肆拾叁:层峦迷雾 初识先知

    敦煌古城风情异域,遍地美女,歌舞升平、商贸繁达。

    闹市巷尾一处较有格调的餐馆内,三两人对面而坐,身材魁壮的二十五六岁男子被唤作游园。另一个年长偏瘦一点,一身黑色正的是鹤引。

    “游园,贤之怎么还不到,以往在吃这件事上,他可是毫不懈怠。”鹤引一脸无奈。

    “再等等,可能被什么棘手的事牵绊住了,饿了就先吃吧,不必担忧,他自有分寸。”鹿游园关切到,顺势夹了时令鲜蔬到他碟中。

    “依我看,贤之是遇到了故人。”鹤引探了眼鹿游园。

    “岂不是绝妙。”鹿游园嘴角有一丝上扬。

    这会儿功夫,蓝袍男孩正引了匿冥顺着楼梯而上,鹿游园见了匿冥第一眼就明白了大半。

    鹤引给迟来的两位备好了位置,鹿游园将好卖相的吃食往匿冥前送了送。

    “这位君郎怎么称呼?”鹿游园试探着半开玩笑,喵了眼贤之。

    “他就是七郎。”贤之扒着饭菜,头也顾不得抬。

    “上辈子饿死的嘛?”鹤引一筷子敲了他的额头,力度不大,看得出他们平日里的亲近。

    贤之只瞟了眼匿冥,“吃饱了再深沉。”就继续吃自己的了。

    鹤引依旧是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拂过半垂的精致发饰,却有一点招人喜欢的劲儿,“不是饿死的!他是架了火烤自己,活活被自己笨死的。”

    “哈哈哈!”除了匿冥心绪沉沉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

    饭毕,各自收拾妥当,都去准备晚上登台的杂耍什物了。

    说是杂耍队的少班主,在这个团队中并没有人把贤之当主人看待,没有人畏惧他,大家都像多年的玩伴,嬉笑打闹,气氛倒是和谐。

    几个人一路走来早已满是家人般的关切。原定今晚的中秋夜宴还有不到三五个小时就开演了,贤之已经把队里相关事宜交代给鹿游园,这会自己空出了闲暇,正好和匿冥好好聊聊。

    “你的故事太多了,你不说,是因为怕别人看穿你,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可是,你越不说,别人越想知道。七郎,你说,不是这样的。”不是问句,是肯定语气。

    “我不是什么七郎,我是匿冥。”他心底犯着嘀咕,这话里有话,但自己与他并不相识。个人的事一贯是不喜与人分享,就算迫不得已,必须倾诉,除非,那人是魏卜。

    可此时,他是生是死自己都毫无头绪,想到这般,匿冥就愁眉不展。

    “匿名?既然都没有名字了,七郎岂不更合时宜。”

    “其一,我对你的江湖就义表示感谢,其二,你的一饭之恩让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有愧?我哪里也看不出你有愧意,像是我追赶着求你,让我帮呢!”贤之又开始了调侃。

    “可否听我讲完,以上两点,来日定当答谢,就此作别。”语毕,匿冥随即一哨,蓝知更不晓得是从梁后还是树丛间划着弧线落在他左肩处。

    “我有千里马,还有水和干粮。”贤之早洞察了他的心思。更怕他冷淡的性子说走就真的走了。

    “我有说过要远足了吗?”

    “这句也并非否定呀!”贤之亮出请帖,今晚正尊楼我们谈谈合作。匿冥迟疑了一下,想他再有诡计,自己也无利可图,不如顺势而为,走上一遭,毕竟,此时自己囊中羞涩。

    展台后场,鹤引被同伴呼来唤去的备演,鹿游园也已扮好衣饰,候在台后。贤之在二楼的雅间环顾着大厅入口处,他等的人如约缓缓出现了。

    匿冥望了眼厅内四下,自顾自地上了二层。贤之看匿冥已经换了提前给他备下的素银缎袍,想这合作基本是成了。

    以匿冥的性子,若不是落得今日这步田地,自不会妥协于一个陌生小子。

    “喝杯茶消消火气,看看我们的火舞和戴竿,鹤引可是我们方圆百里最出神入化的顶竿高手,他可是王大娘的关门弟子。”贤之一脸傲气。

    只见台间,鹤引戴百尺长竿,周身歌舞纷繁,行走全场而不坠。

    吞刀、吐火和马戏等节目也陆续上演,台下欢呼雀跃,观者皆喜笑颜开。匿冥想来他们也是行走江湖的义士,不妨听他有何说辞。

    “这一场演过,我们就打道回府,看你来时装扮,想必也是关内之人,我们可是同乡?”贤之引着匿冥落座边问到。

    “识得我是关内人又有何难,依我看,你打京师来!”匿冥少了点先前的孤傲,但较常人还是无半点和善之气,只是平淡口吻。

    贤之洞察了他的变化,识得他是领了情的。本想否定他的论断,但转念,何不顺其心意,求得结伴,江湖人重的就是这股儿子豪气爽朗。

    “嗯,七郎君好眼力,只是我这队里可广罗南北人才,路游园江南京师两地才子,别看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缜密,老江湖。正在台上舞刀的是鹤引,你说说……”贤之还在介绍得起劲儿,匿冥思绪早就飘回了中原。

    他初识魏卜那会,也是这样一个时节,他们那时候都十一二岁的样子,看似稚气未脱,骨子里早就像大人般要求自己。

    那时的洛阳是那样富饶樊锦,一片祥和之气,家家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

    彼时,他们师从伯宗,识文学武。伯宗是东都颇有名望的文武奇才,收徒之苛刻现在想想都是一把心酸。

    能够顺利拜师,还多亏了魏卜这个早一年入门的师哥,下了各种功夫。说来也是无缘由,他们一见如故,之后便是形影不离。

    十年转瞬,他们早已身兼师父的嘱托在东都小有作为,魏卜习得师父独家玄学真传,成了一个好相士,专注堪舆术,风水卜卦样样精通,而自己也是武学超群,舞文弄墨自不在话下,两个人各有所长,相辅相成,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风生水起。

    “喂!这位君郎,你白日做起梦了吧?”贤之一只手在匿冥眼前晃着,试探着他的眼神。

    匿冥明显的神游状。“没有的事,你说你的就好。”匿冥推开他的手。

    “三日后启程,如果没有疑义,你也一并上路!”这句话,贤之收起了孩子气的嬉皮劲儿,多了几分严肃。

    匿冥回了他一个不解的眼神。

    “我有所图的。”贤之补充。

    匿冥接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释然。

    “知更我能不能玩几天?从第一次见它,哦,不不不,见你我就知道来者自是不凡。”三分钟都坚持不了的正经劲儿,嘴角满是戏谑。

    “不可能的事,它对我极为重要。”匿冥斩钉截铁。

    “我保证它的安危!并不出你的视线。”

    这话,着实耳熟。“我保证它的安危。”魏卜收到这份礼的时候就是这样向自己保证的,蓝知更从那时起就跟着新主人四处闯荡,寸步不离。

    “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你同意让我守着这只鸟,我就资助你回长安的一切吃穿用度。”贤之为了能有个玩伴儿也是下了本。

    匿冥扫了眼蓝知更,它正冲着眼前的蓝衣男孩叽叽喳喳欢喜的不行。心想,它怎么就这么见异思迁。

    “成交!”匿冥自觉没有再好的办法。

    贤之自认对方默许,早一步就喜笑颜开,当下就扔了一个香囊大小的锦包于桌上,“本尊的见面礼。”

    匿冥嫌弃地用筷子小心剥开,几条毛毛虫扭动出来,更是眉头一皱。

    谁知,这没有骨气的笨鸟竟不知怎地,欢蹦乱跳,“嗖”地落到贤之的臂膀上。

    “人贱,鸟贱。”匿冥没有一丁点儿调侃的意味。

肆拾肆:佛爷归队 返程悠悠

    三日毕,清早一行七人便备足了行装吃食,往玉门关方向开拔。

    放眼四周沙丘纵横,自然是骆驼的天下。鹿游园一贯以过来人姿态自居,自是骑着大骆驼在队前探路,鹤引并不多话,警觉性又极强,与生的耐劳闯识劲儿,骨子里透着野性,队尾殿后。

    先知和匿冥则在队伍中间,自从毛毛虫贿赂,知更就彻底叛变了,每日追随着贤之,令匿冥很是尴尬,简直就是叛徒,家风不正呀!

    “再往前约摸半日,就可见玉门关,少班主,正值晌午我们加紧行进,天黑前就可落脚城内,好生歇息。”鹤引追上贤之询句。

    “那中途就不耽搁了,到了玉门关,我请诸位吃烤羊。”贤之加大了声量,给伙计们鼓劲儿。

    “好呦!”众声回喊。

    不待落日西沉,小方盘城就出现在地平线上了。远远就听见驼声叮铃,人声马嘶,商队陆陆续续进入城中,西域和中原的宝石丝绸商贸往来一派繁荣。

    “过了眼前的一片沼泽沟壑,就可以休息了。”鹿游园回头忘了眼众人。

    鹤引打开羊皮囊喝了口水,豪迈地用衣袖抿了把嘴角的水滴,“进了城,给我棕狼饱饱吃一顿嫩草芽,它一路都在啃土,委屈极了。”

    “棕狼,这名字!倒也狂野。”

    “比起鹿什么什么的定是坦荡奔放。”鹿游园自知话指自己,嘘了声对方,只是默默看了眼队伍。

    这会,贤之正逗着鸟儿嬉笑着,那个新加入的匿冥依旧是副冷面孔,眼神坚毅,说明着他有着厚重的心事和超出年龄的沉稳。

    “这个人怕是个祸。”匿冥从众人眼中看到了一份貌似共同的心声。

    安顿好住宿的客栈,众人都在外间喝茶等烤羊。鹤引第一件事就是去城中的铁匠坊寻物件。他向来视兵器如命,也有搜罗奇刀宝剑的兴致。

    待他匆匆赶到铁铺,奇怪怎么天还没黑就关了门,正欲砸门,就听邻居一老妇人念道,“铁匠近期不做生意了。”

    “这位老者,为何如此说辞?”鹤引并非好奇,只是她这话像是有所隐情。老妇人看看他的装扮衣着,“这位郎君定不是本地人士,铁匠只是说三日内会有一群中原异士到访,他要迎候,于是生意就关门了。”

    “那他人在何处呢?”

    “你看守在玉门关口的那位便是了。”

    一行人进关之时并未在意有这么个人坐在土墙一边,他扫了眼,确是有位老者席地而坐,便前去一探究竟。

    越靠近鹤引就越攥紧了手里的佩刀,四海为家让他的提防性只增不减。

    “比我料想的还晚了一日。”灰白发髻的老者盘着念珠振振有词。

    鹤引看他并无刃器便也放松了右手,只道:“我需要削铁如泥的利剑,几日可取?”

    “好说,好说。只是你们少班主还欠我一个人情呢!你就不引我去会一面。”

    “什么少班主,我是丝绸商贩,我就是老板,现在说剑的事情。”

    老者哈哈一笑,并不急于反驳,“看来这位少侠有点糊涂呀!剑的事我记下了,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自会给你答复。”

    鹤引觉得这老头不好好做生意,在这故弄玄虚,很是不悦。想想佩刀在此,也足以应对接下来的路途险情,便不再多话。

    赶回客栈,正赶上饭菜妥当,一行人大快朵颐,不亦乐乎。饭毕,各自歇下,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带好充足的水和干粮,一行人就预备入关了。上骆驼前,贤之特意叫住了鹤引,一把精致的黑金古剑交予他手上。鹤引还整憋闷,“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

    “少班主,我无功不受禄,你是知道我的!”

    “拿着,这不是我给的!我只是转交罢了!”一定是那个老头,鹤引更是疑惑不解。

    出关之时,那老头还真就出现了。

    鹤引闻声望去,差点笑出声,这装扮和昨日判若两人吖!鹿游园望了眼鹤引,那意思是别出声。

    “这位是我重金聘请的向导,老佛爷,以后大家定要相互照应。”贤之面向驼队郑重介绍。老者缓缓走近大伙,他花甲年岁,也不知道有何过人的本领,使得贤之如此看重,匿冥盘算着。

    老佛爷?匿冥心里一惊,一步跃下。三步并两步,赶来队首。老佛爷此时也已注意他多时,只待他上前。

    贤之像是知道其中的原因,拢了拢两个人的肩膀,就撤到一旁。随即,“上路!”两个字推进了队伍的行程,并不忘对匿冥耳语,“七郎,早点赶上来,大漠不待人。”

    匿冥晓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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