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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风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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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彷徨无计之时,忽听不远处有人朗声吟道:“白云生处结草庐,破衲芒鞋无所忧。柯烂归来斜阳里,一山黄叶一肩秋。”诗文质朴无华,意境却颇深远,天赐暗暗点头。只见树林中走出一位健壮的中年樵夫,肩上担着一担柴。吱呀吱呀声和着诗词的韵律,小山般的柴担似乎轻若无物。走到二人面前,那樵夫道:“两位兄台是游山的吗?这里是后山,没什么景致,只怕是走错路了。”

天赐当头一揖,笑道:“樵兄吟的好诗,真乃山中高士也。”那樵夫笑道:“山野匹夫,俗不可耐,识得几个字而已。一时心有所感,胡诌了几句歪诗,让两位见笑了”天赐道:“樵兄过谦。请教樵兄,是否知道山中有一座幻月庵?”樵夫道:“巧极了!幻月庵离此不远,所处偏僻,一向少有人知。若不是遇上我,只怕你们找一年也找不到。我时常帮庵中师太进城采办货物,大多都认得。你们要找哪一位?”

天赐大喜,说道:“小可要找庵主。请樵兄指点路径。”樵夫道:“沿着这条路走上去,不出十里就到了。不过山路难行,二位乘马多有不便。舍下就在前面,不妨先到舍下,饮两杯茶歇歇脚。寄下马匹,再上山不迟。”

天赐与周天豪连忙道谢。言谈之中知那樵夫也是个读书人,因世道太乱,在城中住不下去。爱这山中宁静,筑庐隐居于此。三人相偕赶到樵夫家。樵夫唤出妻子,烧水烹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儿,活泼可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天赐羡慕到了极点,思念兰若之心更切,哪里还坐得住。匆匆饮了几口茶,便告辞上山。

果如樵夫所言,这一段山路崎岖难行,陡峭处须手足并用,攀援而上。好在天赐与周天豪都是练武人,身手轻捷,十余里的山路不足半个时辰就到了。那幻月庵是一处小小的庵堂,五六间房屋,围墙漆得粉白。明月初升,修竹摇曳,宁静幽深。

天赐抑制住急迫的心情,轻扣门环。过了许久,门开了,一个小尼姑探出头来,上下打量这两位不速之客,问道:“施主有何贵干?”天赐道:“请问小师父,你家庵主在庵中吗?”小尼姑道:“庵主不在,施主请回吧!”说罢就要掩门。天赐连忙拦住,说道:“小师父且慢。庵主不在无妨,小可要找一位姓陈的俗家弟子。她在不在?”

小尼姑神色大变,问道:“施主贵姓?”天赐道:“免贵姓李。”小尼姑略作迟疑,说道:“施主请进。”将两人让进客房,说道:“两位施主请坐,小尼这就去请陈姑娘。”天赐得知兰若确在庵中,大喜过望。正想问一问兰若近况,那小尼姑却已经出门去了。

周天豪等那小尼姑去远,低声道:“老弟,我看其中大有蹊跷。咱们要多加小心。”天赐笑道:“大哥过虑了。”周天豪道:“那小尼姑的神色极不自然,而且庵中静悄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天赐悚然而惊,暗道:“大哥久走江湖,见多识广,量必不会看错。难道兰若的师父出了意外?”大名鼎鼎的玉罗刹居然会出意外,天赐一万个不信。可是事关兰若小慧的安危,他又不能不担心。

忽然周天豪骇然色变,说道:“什么味道?”天赐也有所察觉,深深吸一口气,只觉一缕异香冲鼻而入,头脑微微有些昏沉。周天豪惊呼道:“是迷香!快闭住呼吸。”一跃而起,抓起身下的椅子,仍出房门。只听室外有人高声呼喝,刀光闪闪,那张椅子尚未落地便被劈得粉碎。

周天豪拔剑出鞘,抓起天赐的手臂,两人并肩跃出房门。只见房前屋上黑影憧憧,十几名黑衣人团团围定,大叫道:“点子好滑。拦住他们,不要走脱一个。”

天赐愤怒贼人暗下迷香,又心急兰若安危,就要冲上去大杀一场。周天豪急叫道:“敌众我寡,不可恋战。快走!”天赐头脑昏沉沉,手足软绵绵,自知身险危境,卤莽不得。奋神威杀退蜂拥而至的黑衣人,随周天豪直冲到院墙下。周天豪托住天赐的后腰,两人轻飘飘一跃而出。待到黑衣人追出尼庵,天赐与周天豪早就钻进了竹林。众黑衣人追之不及,摸出暗器雨点般打去。无奈竹林茂密,暗器尽数打到枝叶上,纷纷落地。

周天豪拉着天赐狂奔,轻功展到极处。天赐只觉耳畔风声虎虎,黑衣人的喝骂声渐渐远了。两人狂奔良久,迷香的药力发作,再难支持。周天豪内力虽胜过天赐,扶着天赐跑出十余里,也精疲力竭。两人躲进密不透风的灌木丛藏身。周天豪摸出两枚药丸,一人服下一枚,就地打坐运功。这药丸十分灵验,内息运行,药力达于百骸,心神渐清,疲乏稍解。

天赐问道:“大哥可知这一伙黑衣人的来历?彼此无怨无仇,为何要暗下毒手?”周天豪道:“他们是锦衣卫。”天赐惊道:“锦衣卫?大哥认得他们?”想到兰若和他师父下落不明,心中着实忐忑。玉罗刹武功卓绝,可是迷香却令人防不胜防。也许她们已经落入锦衣卫之手,这便如何是好?

周天豪道:“我认得其中一人,名叫陆鹏。是锦衣卫的百户,武功与我在伯仲之间。他若出手阻拦,只怕咱们就无法脱身了。可是奇怪的很,他只在一旁呼喝,并不动手。”

天赐道:“也许他忌惮大哥身手高强,不敢贸然出手。此事既然涉及锦衣卫,大哥就不必再管了。”周天豪道:“贤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赐叹道:“小弟有重案在身,大哥却清清白白。如果协助小弟与官府为敌,岂不要连累大哥吃官司。小弟于心难安。”

周天豪怒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朋友有难便一走了之,一点干系也担当不起,岂不成了无耻小人。我看你是忠臣之后,有骨气,讲义气,是个可交的朋友。如果换做旁人,我才懒得理会。告诉你,这事我管定了。”

天赐道:“大哥请息怒,听小弟一言。大哥身在武林盟,不比小弟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如果贸然从事,岂不为贵盟招惹事端。小弟担当不起,大哥也无法向贵龙首交待。小弟请大哥不管此事,也并非一走了之。大哥请暂且隐身一旁,不要露面,看小弟如何行事。”

周天豪恍然大悟,转怒为喜,笑道:“贤弟,原来你早就有了应敌之策,却把我蒙在鼓里。”

天赐道:“也算不上好主意。锦衣卫急于捉我归案,我却要从他们口中探询拙荆的下落。只管逃避也不是办法。我估计明晨锦衣卫必定大举搜山。咱们乘机捉个活口,打探消息。而后再定行止。”

周天豪道:“既然要打探消息,捉到的活口身份越高越好。最好把陆鹏那小子抓来。不过他武功不弱,贤弟只怕不是对手。要不要我帮忙?”

天赐道:“动武不成可以智取,见机行事,总归有办法。不到万不得已大哥不要露面。今天夜里咱们先乘黑摸下山,牵回马匹。事成之后也好脱身。”

周天豪是个急脾气,嚷道:“就依老弟。事不宜迟,咱哥俩马上下山。”天赐笑道:“现在天色尚早。咱们先歇一会,后半夜再下山不迟。”当下两人就地打坐运功,体力渐复。周天豪性急难耐,坐卧不宁,不时起身查看天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大约到了四更天,两人借着微弱的星光,悄悄摸下山去。夜色深沉,空山静寂,不时传来夜枭凄厉的啼鸣,回响不绝,令人心惊。

距樵夫的茅屋不远了,周天豪忽然拉住天赐,低声道:“宿鸟惊飞,有埋伏!”天赐问道:“是锦衣卫吗?难道咱们的坐骑被发现了?大哥,怎么办?”周天豪道:“贤弟留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

天赐伏在林中藏匿。只见周天豪身法轻捷,胜过狸猫,钻入夜幕之中,倏忽不见。过了片刻,前边传来树枝摇动的沙沙声,随即人声嘈杂,狂呼怒喝,越去越远,渐渐杳然。天赐不明所以,只当周天豪遇险,心中惴惴难安。忽然有人轻拍他的肩头,天赐惊然回首,却是周天豪。远远地兜了一个圈子,又转了回来。

见到天赐错愕的神色,周天豪笑道:“贤弟,愚兄略施小计,将锦衣卫全都引走了。”天赐大喜,赞道:“大哥高明。”周天豪笑道:“江湖人的小伎俩,不值一提。咱们可以去牵马了。”急脾气再次发作,拉起天赐就走。

天赐道:“大哥且慢!刚才的小伎俩非常管用。咱们不妨依样画葫芦,再来一次。”周天豪道:“你说他们还有埋伏?”天赐道:“小心点总是好的。咱们会用手段,人家也不是傻瓜。”

周天豪道:“好,就听你的。”身子一纵,又钻入密林之中。果然不出天赐所料,锦衣卫并未全部撤走,周天豪一去又引发了伏兵。这一次声势更大,似乎有上百人之多,呼喝声此起彼伏。周天豪轻功卓绝,不与他们纠缠,远远地引开,又悄然转回到天赐身边,笑道:“贤弟料事如神,我服你了。”

天赐笑道:“套用大哥的话,江湖人的小伎俩,不值一提。”周天豪道:“咱们再来一次,以防万一。”天赐笑道:“这未免有些画蛇添足。锦衣卫追不到人,自然知道中计,很快就会回来。咱们快去牵马,迟则生变。”

两人钻出树林,向樵夫的茅屋摸去。潜到茅屋前,只见屋前空荡荡,栓在那里的坐骑早已无影无踪,想是被锦衣卫顺手牵羊牵走了。两人万分懊恼,见东厢亮着昏黄的灯火,便推门进去。待到看清屋中的景象,两人都惊呆了。

屋中的景象真是惨不忍睹。一个无头的尸体蜷缩在地,身上血渍斑斑,看衣着正是日间指路的樵夫。樵夫的妻子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做大字型仰躺在地,面目扭曲,下体一片狼藉。那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也未能幸免,斜倚在墙角里,肚腹挨了一刀,内脏也流了出来。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祸从天降,都化做奈何桥上的冤魂。

天赐目眦欲裂,喃喃道:“是我害了他们。我真是个不祥之人。”周天豪怒叫道:“禽兽,畜生,简直猪狗不如。”天赐双目寒光暴现,切齿道:“大哥,我要大开杀戒。”周天豪叫道:“不错,杀光这群兔崽子。”两人怒发冲冠,杀机大盛,拔剑冲出房门。

一到户外,冷风一吹,天赐心神蓦然清醒,说道:“大哥稍待,此事尚须从长计议。”周天豪道:“贤弟有什么好主意吗?”天赐道:“咱们人单势孤,锦衣卫却人多势众。暴虎冯河,卤莽从事,不但伸不了冤出不了气,反倒把咱们自己也赔进去了。”

周天豪怒道:“你怕了不成?”天赐道:“小弟从来不知怕为何物。可是与这些小喽罗纠缠,纵然杀得成百上千,又有何益?这笔帐应当记在刘进忠那贼子的头上,以后我找他去算。”周天豪道:“刘老贼该死,他手下的走狗也个个该死。我记得有一句民谣,叫做:不平人杀不平人,杀尽不平方太平。并非我天性好杀,冒险胡为。实是不杀不足以上对苍天,下对屈死的无辜。”

天赐血涌胸臆,杀心复盛,叫道:“好个杀尽不平方太平。大哥,我听你的。”周天豪喜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两人不再藏匿,向锦衣卫追去的方向直奔下去。这是打算真刀真枪大干一场了。

奔出数里,只听前面人声嘈杂,黑影憧憧,五个黑衣人穿林而来。钢刀映着月光,闪烁不定。周天豪叫道:“干掉这几个兔崽子。”纵身扑上去,剑光一闪,不闻金铁交鸣之声。一名黑衣人长声惨呼,利剑透胸而过,当即毙命。天赐也不甘落后,拦住一名黑衣人,挥剑猛劈。他的铁剑乌黑如墨,林深夜暗,看不清来势。那黑衣人猝不及防,被一剑砍为两段。

天赐杀得性起,又找上一名黑衣人,剑如狂风,横扫直劈。那黑衣人武功不弱,左闪右避,捷似猿猴,天赐数剑劳而无功。旁边的周天豪却已得手,余下的两名黑衣人都被他砍翻在地。与天赐缠斗的黑衣人见情势危急,不敢恋战。猛砍两刀逼退天赐,回身便逃,转瞬间已窜出数丈开外。天赐自知轻功不佳,追之不及。大喝一声,手中铁剑飞出,化做一条乌龙,直取黑衣人的后心。那黑衣人惨叫一声,被铁剑射个透穿,钉在树干上,尸体屹立不倒。

周天豪赞道:“老弟好俊的功夫。”正在此时,远处的黑衣人听到搏杀惨叫之声,纷纷向这边扑来。树林中人影绰绰,喊叫声此起彼伏,似有千军万马。天赐叫道:“大哥,快走!别给缠住了。”周天豪道:“跟他们玩捉迷藏。人多就躲起来,人少咱们就抽冷子干他娘的。”两人又钻进密林之中,隐藏起来。

锦衣卫今天算是倒霉撞上了煞星。他们如果成群结队,天赐与周天豪势单力薄,也奈何他们不得。可是锦衣卫鬼使神差,居然分做几人一队,东西包抄搜索。只盼擒住天赐,立下一桩大功劳。山深林密,又无星月之光,伏下千军万马也难以发现,想寻找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对手没能找到,自己反而损失惨重。

双方在树林中纠缠了足有一个时辰。天赐与周天豪不与对手硬拼,一击即走,杀得血透重衣,痛快淋漓。天赐的铁剑是宝物,倒也无妨。周天豪的精钢剑却已经卷刃,不堪再用。

人杀得多了,不免有些手软。周天豪道:“痛快痛快!总算出了口恶气。”天赐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哥既然出过气,咱们别再杀了。先捉个活口要紧。”周天豪道:“便宜了这群兔崽子。让他们多活几日。”两人有隐身于山石灌木之后,等待机会。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沙沙声,三名黑衣人分林而来。周天豪目光锐利,虽在黑夜之中仍然看得清清楚楚。轻轻一捅天赐,低声道:“领头那家伙就是陆鹏。如果能捉到他就太妙了。不过这小子武功不弱,有些棘手。”

天赐道:“小弟对付陆鹏,大哥收拾另外两个。”周天豪很不放心,问道:“贤弟,你有把握吗?”天赐微微一笑,说道:“看小弟的。”从背囊中取下落日弓,抽出一枝穿云箭,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弟暂且做一个暗箭伤人的小人。”悄然拉开铁弓,弓弦震响,利箭似流星般飞出,去势奇疾。变出突然,陆鹏纵有通天之技也无法躲闪。这一箭正中小腿,横穿而过。陆鹏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周天豪赞道:“好箭术!”飞身扑出,直奔陆鹏身后那两名黑衣人。那两个家伙正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寻找箭出之处,丝毫未加提防。周天豪如飞而至,长剑落处,两颗头颅飞上半空。陆鹏强忍剧痛,单膝跪地,持剑撑起身体。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呼唤同伴来援。啸声未落,周天豪已经扑到,剑脊重重地击在他后脑上。陆鹏当即昏死过去。

锦衣卫众人听到陆鹏的呼救声,争先恐后向这边赶来,长啸声连成一片。周天豪不敢逗留,提起陆鹏,叫道:“快走!”天赐收回穿云箭,插回背囊。两人又钻入密林,消失在重重夜幕之中。

狂奔良久,身后的追兵早已被远远甩开,喊叫声渐渐远去。两人寻到一个隐秘之处,周天豪将陆鹏仍在地上,狠狠的两记耳光揍下去。陆鹏痛得醒过来,用力挣扎,张口欲呼。周天豪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别出声,放老实点。”陆鹏游目四顾,骇然色变,立刻安静下来。

周天豪松开手,向天赐道:“贤弟,你来问他。他老实回答便罢,如果有半字不实,我有法子制他。”

天赐厉声问道:“陆鹏,你认得我吗?”微弱的星光之下,天赐的相貌依稀可辨。陆鹏惊呼道:“你,你是李天赐!”天赐冷冷道:“你既然认得我,应该明白你我之间有多深的仇恨。现在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如果从实招供,我给你个痛快。若有半字虚假,我大哥说了,他有法子制你。”

陆鹏冷笑道:“老子既然失手被擒,还有什么好说的。是杀是剐悉听尊便,想让老子屈膝,白日做梦。”说罢头颈一昂,胸脯一拔,做出一付要杀就不妨下手的样子,还真有点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周天豪怒喝道:“你当周某不敢杀你吗?你这混蛋助纣为虐,滥杀无辜,天理难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想激周某一剑杀了你,哪有这等便宜事。”天赐亦冷冷道:“你是替谁卖命?是刘进忠那贼子吗?依我看你是自作多情,死的冤枉。我敢担保,刘老贼不会为你掉半滴眼泪。”

陆鹏默然半晌,说道:“有什么话你们就问好了。如果我知道,一定不加隐瞒。不知道的恕我不敢乱说。”

天赐与周天豪对视一眼。陆鹏轻易屈服,颇有些出人意料。天赐问道:“幻月庵的庵主何处去了,你知道吗?”陆鹏道:“不知道。咱们来的时候庵里就只有两个小尼姑。那老尼姑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天赐略放宽心。既然有两个小尼姑,也许能打听到兰若师父的下落。问道:“那两位小师太现在何处?”陆鹏道:“咱们留下两个小尼姑是为引你入伏。现在已经毫无用处,后果可想而知。这是咱们锦衣卫行事的规矩,并非我心狠手辣。”

天赐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周天豪喝道:“该死!”挥拳欲打。陆鹏急叫道:“周大侠,我也是奉上命所差,身不由己。”周天豪叫道:“奉上命所差?你倒推得干净。”铁拳重重地落在陆鹏的额角上。陆鹏惨叫一声,躺倒在地。

天赐连忙拦住周天豪,扯起陆鹏,问道:“我再问你,有一位姓陈的女子,是不是被你们暗算了?”

一提起兰若,陆鹏立刻想到她在陈家庄大开杀戒是的情形,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说道:“公子说的是尊夫人吗?上面又没有令谕擒拿尊夫人。她是一头母老虎,咱们避之唯恐不及,谁敢惹她?”

天赐听他将兰若比做母老虎,安骂狗头该死。又得知兰若无恙,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问道:“先父遇害的内情,你是否有所耳闻?”陆鹏道:“事关机密,陆某也所知不多。”天赐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陆鹏道:“我记得那天刘大人把我们几个叫去,让冷逢春冷千户带领两百名弟兄到兖州办事。将令尊一家全部杀掉,不许放走一个。刘大人还说,此事是万岁爷交待下来的。如果办砸了,就不要回京见他。”

天赐问道:“你说先父遇害是天子的旨意,不是刘贼假传圣旨吧?”陆鹏道:“刘大人与令尊无怨无仇,没这必要。”天赐道:“是何人在天子面前谗言构陷?是刘进忠,还是许敬臣那老贼?”陆鹏道:“陆某官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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