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高考凶猛-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超操伸手捅了一下杜里京的下体:“鸟人,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许多事情得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不可操之过急!……”
大家哄笑起来。
汪国庆问道:“老杜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没什么打算,我们就想着站这儿多看一会儿美女,到了河东就看不到了!你说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杜里京伸着头朝过路的女生乱瞅,瞅了半天,不住地叹气。
老驴叫道:“看美女有什么意思?干脆你们去录像厅再看最后一次毛片吧,这才有意义呀!”
杜里京右拳往左手掌心里一砸:“对呀!老驴你说得太好了!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遭遇“扫黄”

听从老驴的建议,杜里京和我当夜就直奔黄山美食城,找了个录像厅,决定再过最后一把瘾,不过,真没想到凌晨三点我们就撞了霉运。
天不太寒冷,我穿的也不厚,如果天气寒冷,我穿得很厚,从楼上摔下来或许不至于那么惨,当时我感觉疼得厉害,胳膊好像废掉了。四周乱糟糟的,我听见还有人扑嗵扑嗵地从三楼往下跳,落到二楼的天台上,然后又从二楼跳下去,他们似乎都有了飞檐走壁的功夫,这么高跳下来,竟然没事儿,还能继续跑几步,再接着跳。
一阵阵疼痛从胳膊钻进心里,我本来头昏脑胀的,突然又变得极其清醒,清醒得能够感觉到二楼天台水泥地面的冰冷和遍布的碎玻璃,我还听见警察的吆喝声。有人落到一楼后依然活蹦乱跳,我听见他们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仿佛要从这个黑夜里消失。我咬紧牙关,哼也没哼,两只耳朵机警地支着,双眼绝望地瞪着。三楼录像厅里开始抓人,没来得及和不敢跳窗的人都被驱赶下楼,押进楼下的一辆辆警车里,直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才发现四周是多么寂静,我在寂静时忍不住呻吟起来。
杜里京呢 我在黑暗中搜索到了他那可怜的身躯,这哥们儿躺在冰冷的水泥天台上无声无息,仿佛死了一般。这时候,“夜色的昏沉黑暗,和举行葬礼的时候一样凄惨。整个的自然界都好像穿着丧服。”向哈代致敬!
我们当初走进录像厅的时候,跟老板娘砍了半天价,她不是出于可怜我们没钱,而是为了少磨嘴皮子多打会儿扑克才让我们少花两块钱。我和杜里京拿到票,掀开厚厚的门帘,找了两个稍微干净的座位。杜里京咳嗽了几声,他被香烟熏出两眼泪花子。“《鬼僵尸》,我看两遍了,没意思,有好片子再叫我!”说完他就闭目养神,养着养着他就睡着了。
一开始屏幕上放的是个很差劲的古装片,录像厅里有人拍巴掌,老板说还早呢,随后换上一个万梓良主演的警匪片,大家看了一段不满意,老板只好又换了一个任达华和叶玉卿主演的片子,可是观众仍然觉得不过瘾。“说好半夜加片的,怎么还不放” 有人在大声吆喝。老板见屋里闹得厉害,便放了一个毛片。
一个女人出现在屏幕上,她走进一间房子里,屋里有个男的身穿西装坐在席子上,女人向他鞠躬,说了几句话,字幕显示是日语,可以判断这是日本人拍的片,他们两个演员长得也像日本人。尽管听不懂日语,但大家都在耐心地看着。女人摘下自己的眼镜,其实她根本不近视,戴上眼镜显得不伦不类,摘下眼镜倒符合妓女本色,她慢吞吞地除去外套,然后帮那个男的脱西装,那西装一看就是廉价货,穿在这个男人身上倒也合身。二人身穿内衣抱在了一起,男的一边狂吻一边乱摸。我拍了拍身边的杜里京:“毛片,毛片,别睡了”
杜里京睁开了眼睛,炯炯有神,他已经适应了屋里的烟味。
“啊,啊……”屏幕上的女人开始做作地呻吟,男的在奋勇地进攻。屋里安静极了,连一个咳嗽的人都没有。我们这些年轻人舔着嘴唇,既用自己的眼睛,也用自己的全副身体观看着毛片。我感觉血液在膨胀,似乎要在身上某个部位爆炸。
我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担心自己看毛片时被警察抓住,那可是一件受罚和丢人现眼的事情,所以看到梦寐以求的刺激的毛片时,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恐惧。尽管屋里有很多人,他们有可能和我一块儿被抓到派出所,但是他们不可能替代我去受罚和丢人现眼。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门帘外面突然响起了厮打的声音,屏幕忽地就黑了,一个粗嗓门叫道:“里面的人统统别动”
“啪 啪”信号弹响了,皮鞋的声音咚咚地涌上楼。
“警察来了 ”屋里有人惊声尖叫。一扇扇窗子被呼啦啦打开,身手麻利的人窜了下去,接着传来沉闷的落地的声音。“杜里京,快翻窗户 ”我掀着屁股在后面催他,他也急忙把双脚送出去。只听“啪叽”一声,杜里京便趴在二楼天台上,像一个张开翅膀的大鸟。我也像逃避瘟疫似的抢到窗台上,然后流星般坠了下去。
好在二楼临街的天台有很高的挡板,可以藏人,下面的警察看不见我们。我跳窗之后在水泥地上忍着疼痛,爬到杜里京跟前,拍了拍他的脸,杜里京哼咛着说:“我还没死,脚脖子崴了。”我自己的腿也火辣辣的,可我发现那是皮外伤,并无大碍,还能走路,只是左肘部已经不当家了,稍微一动就痛得要命。我俩商量着怎么离开。杜里京说:“我腿疼,你弯着腰找找出口。”我把左臂横在胸前,一拐一拐地找出口,可是转了一圈却发现这里是封闭的绝地,只好愤愤地回到杜里京身边,打着哆嗦发牢骚,空气清冷清冷的,已经是后半夜了,街上的路灯在迷蒙的夜色里像幢幢的鬼火。天台上的不远处好像有人躲在阴影里窃窃私语,我小声问道:“有人吗”对方可怜兮兮地应道:“我们受伤了。”
他们满脸是血,原来是跌到了碎玻璃上,有一个人的耳朵也被割了个大口子,他们是技师也就是技术师范学校的学生。我们四个人汇集在一块儿,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办法。法国小说家塞利纳在《茫茫黑夜漫游》一书中杜撰了瑞士卫队军歌,那军歌代表了我当时呆在绝境里哀伤愁苦的心情:“俺们生活在漫漫寒夜,人生好似长途旅行。仰望天空寻找方向,天际却无引路的明星”我们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到地面上,再跳下去非摔成肉饼不可,但是哪里有阶梯呢
黎明静悄悄地来临了,我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一定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被警察当作漏网之鱼抓走,可能挨打得更重不说,罚款也不会轻,我们所受的跌伤和惊吓更是冤枉之极,还不如当初痛痛快快地束手就擒。我们四个无计可施,一边呻吟一边发牢骚,警察怎么来得那么巧 是谁出卖了我们 莫非有警察事先扮成看录像的做探子,一放毛片他就打手机联络 莫非是老板跟警方串通好,专门来收拾我们这些学生的钱 所有的可能都被我们几个过滤了一遍,所有可能会陷害我们的人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不管怎么说,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跑到录像厅里看毛片绝不是什么好事。正当我们抓耳挠腮的时候,二楼的一间窗子突然打开了。有个小伙子探出了脑袋:“你们是干什么的”
给我们开窗户的是一个小哥们儿,应该感谢他,是他为我们开启了逃生之门。他的话音里夹杂着颤抖,不知是害冷还是害怕。“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和杜里京迎了上去。“你们想干什么” 那哥们儿捂着睡衣,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我们是在三楼看录像的,昨晚警察抄了这家录像厅,你没听见半夜里那么嚷嚷吗?我们几个藏在这儿,受伤了,动不了,也出不去,麻烦你让我们从你那儿走吧!”我们反反复复向他解释,他半信半疑地默许了。我蹲下身子,让杜里京用左腿踩着我的肩膀,攀上高高的窗台,轮到我的时候,我只好用一只胳膊往上攀,差点没在窗子的铁栅栏上脱手摔下来,多亏下面技师的两名“难友”帮忙撑着。我们四个出去后回头一看,这屋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子——“泰式洗头城”。有人说那是个藏污纳垢的场所,可是我当时觉得它好比施粥的教堂。

疗    伤

天色尚早,大街上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铺都关着,我看了看腕上的破表,还不到五点钟,学校里也不会有什么动静,我只好搀着杜里京往不远处的桥头走去。这一段是上坡,杜里京走得很费力,嘴里一个劲儿地说:“我操,我操,哎哟我操!”看样子他的脚似乎扭得不轻,可他说又不像是关节的问题,只是疼得厉害,我就不同了,左边的小臂已经不能伸直了。
“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而在遥远的、遥远的天际,则有一颗巨大的最后的晨星正凝视着,犹如一只孤寂的眼睛。”引自屠格涅夫《前夜》
无声的沙河笼罩在清晨的薄雾里,冰凉的桥头石凳迎来了它们当天第一位“客人”——杜里京先生。老杜摸索着石凳吭吭哧哧坐下来,长出了一口气。他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正襟危坐,两腿并垂,像晚年轮椅上的罗斯福,我的小臂横在胸前,像晚年骑马摔伤的周恩来。我们两个落魄至极的家伙已经发够了牢骚,只好把目光投向桥下的河流,河水缓缓地流着,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再向远处望去,沙河市区的楼群静静地伫立在冰冷的空气里,离我们仿佛非常的遥远,只有路边一排排桔黄色的霓虹灯还发射出温暖的光芒。
“没本事的人就是这么倒霉!”杜里京说,“如果有本事,我们就算在五星级宾馆里找小姐,也没人来抓。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老王?!”
我说:“现在有点儿冷,怎么还不出太阳呢?”
“今天晚上的事可不能让学校知道啊,否则就糗大了!”杜里京伸出食指向我强调。
“是啊,要是让鲁爱民鲁国庆知道了,他们还不乐死?”
“让他们乐死吧!狗日的!”
“老杜啊,你说我这胳膊会不会残废啊,他妈的,疼得要命啊!”我呻吟起来,不是毛片里“oh yeah,come on”的那种。
“再呆会儿吧兄弟,过一会儿咱们就去找诊所。”
我们哆哆嗦嗦捱了半个钟头,决定往返回学校的方向走去,临行前,我们还站在桥头往沙河里撒了一回尿,算作“到此一游”的纪念。
晨曦从东方的云层里露出半边霞光,明朗的街景在我们眼前渐次铺开。经过一个菜市场的时候,我俩看到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火炉,上面放着一个铝锅,诱人的香味钻到我们鼻孔里,啊,胡辣汤!一位中年妇女扯着嗓子招呼客人,我们饥肠辘辘,忙不迭地坐了过去。菜市场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摆摊子,辛苦操劳的老百姓已经开始为一天的生计而忙碌。
喝完胡辣汤,我们的精神振作了一点,开始寻找诊所,临街几个诊所的门从外面锁着,显然没有住人,让我们很是失望。我忽然想起学校旁边有一个“何仙姑诊所”,那里住着一位医生,于是就和杜里京忍着疼痛摸了过去。敲了半天门,终于把里面的灯光给敲亮了,一位老妇女发着牢骚给我们开了门,她就是招牌上写的那位“何仙姑”。
杜里京的右腿上了些红花油,很快就消了肿;我却差点没让这个老妖婆给耽误了,这是一个专治妇科病的医生,老在外面电线杆上贴一些“一针堕胎,保证不疼”的小广告。我在“何仙姑”的诊所里受到热情的呵护,像责怪自己的孩子一样问我们为什么摔成这样,我就谎称是半夜睡觉掉了床,情急之下乱抓一气,把同伴也拽下床,所以两个人都受了伤。杜里京也在一边帮我圆谎,骂我不该拖他受伤。“何仙姑”煞有介事地捏了捏我的左肘,疼得我直掉眼泪,捏了半天,她说:“没什么事,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最后她给我开了几包消炎片,说吃过药就会好的。妈的,我信了她的话,差点没把胳膊废掉。
我在诊所里就开水吃了消炎药,然后就和杜里京出去继续游荡。学校里已经开始跑操,估计宿舍楼的大门已经落了锁,我们很困,但又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杜里京说他头痛欲裂,我说我也差不多。一夜不得眠,十夜补不全啊。
我们走到旁边沙北的金融一条街,在一片绿地旁边找了条长凳,靠在一起歇息。我还是疼得厉害,恐怕这辈子要残废了,我担心之极,我宁愿放弃高考,也不愿放弃自己的胳膊。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罗嗦起来。
“干脆,咱们别回学校了!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净让人家笑话,没准还会被姓鲁的抓住小辫子!”杜里京说。
“嗯,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呢?瞧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唉!”
“不如回家。”
“回家?”
“回家就说自己掉床了,家里人难道还会怀疑吗?他们又不知道真相,对不对?我觉得回家挺好,可以好好睡一觉!反正我也是借钱买裤衩——一屁股债了!”杜里京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倒也是,反正也用不着给鲁国庆请假!”我也开始想家了。
“请假?请个屁假!他妈的还请什么假!我们回家多带点儿生活费,至少够花到放寒假,这样去河东一高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事情赶到这个份儿上,我们只有拼命学习,考个NB的大学才有生路啊!”
“你说的是,你说的是!”
“还有,咱们回家呆一天,再回学校,就说自己去了河东一高,什么都安排好了,就剩收拾行李走人了,哈哈,临月考让鲁国庆损失两员大将,他NB什么呀,我不相信凭咱们的实力在河西一高文科班一点分量也没有!”杜里京得意地猛踢小腿,结果又痛得嗷嗷叫起来。
我的肚子又饿了,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就和杜里京走到学校门口的刚开张的小摊上买了两个烧饼。卖烧饼的下岗工人告诉我,沙河市区光明路有家盲人按摩医院,那里的大夫很高明。听完这话,我和杜里京衔着烧饼就上了公交车。幸亏身上带了50块钱,万一那家医院嫌不够的话,我打算把手腕上20块钱买来的手表也垫上。杜里京说他身上还有几十块钱,不用担心。
一位很胖的中年骨科医生接待了我,她是位盲女,两眼无光,给我一种可怕的印象,不过她的声音很柔和,她说杜里京上点红花油就可以了,但我的胳膊已经“错窝儿”可能就是脱臼吧,光吃药是不行的。我躺着病床上,闭着眼睛聆听盲女医生询问,那温柔的声音一点点地让我放松下来。她轻轻地问道:“还疼吗?”我如实地告诉她还是有点疼,我的话音刚落,便感到肘部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咔嚓”我的小臂可以自由转动了。
付过50块钱,千恩万谢一番,我和杜里京欣慰地离开了盲人按摩医院。不远处是一闹市,有几个玩把戏的在街头拉开了场子,引自众人围观,我和杜里京了挤了进去。只见一个甩着鼻涕的小脏孩儿,又黑又胖,他把一柄尖刀扎进手腕里,又能拔出来,跟没事人一样,也没见流血。我对杜里京说:“他手腕上缠着那么粗的红布,里面一定有文章!”杜里京点头称是,“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走吧,我最不喜欢被人胡弄,这把戏看不看都行。将来考不上大学,咱没准儿也得摆摊子玩把戏呢!”
抬头望天,太阳已经升起老高。
我们带着满怀的无奈与希望,踏上回家的路途。

洗    澡

我在家里根本呆不下去。父亲母亲的嘘寒问暖让我惭愧倍增,同时也压力倍增,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70多岁的老奶奶踮着小脚忙上忙下给我端饭,挡都挡不住。我无颜呆在家里,睡了一个懒觉后就回到了学校。没想到杜里京几乎和我同时出现在河西一高门口,这小子说他跟家里人没有共同语言,而且也放不下自己的学习,这话听得我内心一阵共鸣。
我们消失了一天半,河西一高依然是老样子——按鲁国庆的话说:没有你们地球照转。
但是杜里京一回学校就在宿舍举行短暂的“新闻发布会”,说我们刚去河东一高考察了一番,还说我们很快就要去那里学习。经过口头传播的方式,我们再次成了焦点人物,鲁国庆又能奈何?快要月考时损失两位优秀的学生,我们无法想像鲁国庆心中是什么滋味,按照杜里京的策略,我们尽量不给他见面的机会,回到宿舍后只是和222室的哥们儿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连220宿舍的王胡等一帮复读生都没见着我们的面,我们一下子像电影名星躲避记者一样行踪神秘,宿舍、教室、操场和厕所里都没有我们的影子,这种神出鬼没无疑增加我们的传奇色彩,这正是杜里京想要的效果,其实我们只是到外面洗澡去了——离开河西一高之前再洗一次澡虽然谈不上什么重大的意义,但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们来到沙北的一家“华清池”,那里条件还可以,全是小间,每个小间有两个小浴池,还有一个淋浴喷头,顾客挺多的。我和杜里京进去的时候还排了一会儿队,因为每个浴间都满着,于是我们只好坐在里面走廊里的椅子上等着被服务员叫号。对我来说,排队等待是非常无聊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能深刻体会到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政策的必要性的良苦用心,中国人实在太多了。
我和杜里京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天,看到一对对夫妻走进浴间,我们羡慕不已,更让我们羡慕的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根本不是夫妻,他们显然还是中学生。杜里京说:“如果我们每人也能带一个小妞来洗澡就爽了!”正说着,一对熟悉的面孔从浴间里走出来。我和杜里京都张大了嘴巴——男的是“黄教授”,女的是“小公交”,我们同班同学!
“黄教授”本名黄卫兵,家住河西县城,财政局某科科长的公子,此人善讲黄段子,人送外号“黄下流教授”,简称“黄教授”,除此之外,乏善可陈;“小公交”本名张海娣,是我们河西一高最有名的神女,几乎夜夜赴高唐幽会,传言她曾经到酒吧坐过台,据曹超操说这丫头做的事远远不止这些。
我和杜里京老早就认识张海娣了,那时候我们还上初一。张海娣的爸爸在红星镇当乡党委副书记,她在学校里也是很有名的,初一就入了团,成绩差得要命,可老师说她“思想进步”,安排她当了团支书。由于她老爸调到河西县交通局当副局,张海娣就在初二转学到了县城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