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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张罗,过年到哪里都是油腻腻的,弄的人胃里怪不舒服的。”
“自己人也不用客气,只管让人把上回那清香淡甜的百花茶来一盏就成。”胡妈妈的声音打从心底透着一股子亲热。
面对自家亲娘的铁杆心腹,蓝佳音也不敢拿大,挺直脊背,站在炕边含笑侯着。
心想,“娘亲今日不是与父亲去了都察院唐师公家拜年么?怎么胡妈妈没跟着去?”
很快,胡妈妈就着金珠掀开的门帘进得门来、
这位平日里打扮惯是素净大方,最常穿的,就是蓝府按季发下来的衣裳,如今在年节里,为了喜庆,倒是格外的打扮了一番。
她穿着葡萄紫的绣花棉袄,带着一套赤金如意云纹的头面,看那头面上繁复的花纹,精湛的做工,一准是金翠福临的手笔。
这般一拾掇,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好几岁,精神的不是一点半点,比外面小户人家的夫人还更要体面几分。
胡妈妈一见蓝佳音特意站在牀边迎她,大觉有面子,笑的眼睛都眯成细缝,“哎呦呦,您身子不舒服,就只管歪着,怎么还下来了?真是折死奴婢了。”
说着就亲自帮着蓝佳音脱了鞋,将小主子扶到炕上,又拉了一边的绣花被子把腿给盖上。
“您是娘亲身边的管事妈妈,又是打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呢,小时候又最是个淘气不过的,没少给您和大刘妈妈添麻烦。”
“您这些年帮我解决的麻烦,数都数不清,这会只是迎一迎您,那还当不起么?”蓝佳音指着炕桌对面,示意胡妈妈坐。
她这一番隐含深意的话,听的胡妈妈满心慰贴,顺势在炕沿上坐了,拉着蓝佳音大为感叹,“我的好小姐,您这一懂事起来,说的话真真暖死个人。”
“啊,呸,呸,呸,大过年的,咱不兴说这些。”说着,还含笑自己轻在嘴巴上扇了下,“总之,您这样不光是夫人宽慰,就连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高兴的不得了。”
蓝佳音闻言垂首一笑,让胡妈妈趁热用茶。
“这不是明儿个要去安信侯府做客吗?夫人特意让霓裳楼的人给您新赶制了新衣裳,又从小库房里,给您找了套她年轻时戴的头面,好让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做客。”胡妈妈见屋里的丫鬟都好奇的盯着自己看,笑着说出了来意。
外面跟着她来的小丫鬟进了屋,将带来的包袱和首饰盒摆在了炕桌上。
锦络在胡妈妈的示意下,和粉蝶双双将东西打开,里面的东西才一露出来,大家就忍不住的发出惊叹。
大红色的遍地金牡丹纹锦袄,同色的十六幅牡丹罗裙,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头面,简直轻易的就能闪瞎人眼。
“世子夫人是安南总督的孙女儿,从嫁过来就开始管家,为人精明能干,处事果断,不过几年就让安信侯府大变样,京城里也是很有些贤名,咱们虽不和她比,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胡妈妈见蓝佳音唇边挂着一抹淡笑,随意的拿了只宝石耳坠子在手里把玩,一点也没有惊喜的模样。
心里不觉一沉,面上那欢快的笑容不觉便收敛了几分,压着声音,细碎的跟小主子解释。
“精明,就难免厉害。”
“果断,就跑不掉是个心狠的。”蓝佳音笑着用耳坠子上的红宝石截阳光玩,暗笑:“可就算她再厉害,再心狠,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今生已非前世,就算他李二再是个万人迷,那老太婆再怎么摆出和蔼的嘴脸,我也不会嫁去安信侯府的。”
不过,娘亲的心气虽然足,却是忽略了,自己翻过这个年也才十三,身形在同龄人中,虽不算低,但干干瘪瘪的,一点女子的丰润都没有。
就算打扮的再华丽美艳,到底也穿不出那股子该有的味道来。
那天要是真穿着这身去,肯定轻松被为人妇,为人母的方丹雯轻松压过。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调皮捣蛋,还不会打扮,不错,不错。”蓝佳音将耳坠子放回盒中,笑道:“劳娘亲费心,这套衣裳首饰非常漂亮,劳您先帮我带个谢,明儿早上我再过去给她老人家磕头。”
送走了胡妈妈,蓝佳音瞧着窗户上的绣花出神,胡妈妈刚才说了,明儿除了老夫人,三房的夫人小姐们都会去赴宴,不觉想着,“就是不知道蓝佳雨会穿什么去?”
一念及此,她干脆让铃铛去打探消息,到了晚饭的时候,铃铛果然打听的清楚,“三夫人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给四小姐准备了两套新衣裳,头面更是在老夫人那里求来的。”
“听绿云姐姐说,那套粉紫色的,用的是今年南边最时兴的双宫缎,还有,三夫人连压箱底的雀金呢斗篷都给了四小姐呢。。。。。。”
第四十八章 一美还比一美娇()
铃铛说的是眉飞色舞,连珠钗上镶的是什么珠子,罗裙边上挑的是金线还是银线,都说的份外仔细。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听的是炯炯有神,时不时的还赞叹几声,越发让她兴致高涨。
锦络和锦珠四目相对,暗暗决定,明儿一定要将自家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绝不能让别人抢了风头去!
蓝佳音听的直点头,大赞三叔母真是太上道了,蓝佳雨打扮的越美,她心里就越高兴,最好让安信侯夫人一眼看上,那才最好。
欢喜之余,蓝佳音让锦珠赏了铃铛五百个大钱,一对银丁香耳坠子。
又要把一对成色极佳的翡翠飞燕压裙佩,让青螺给三房送过去。
既然你们想打扮的出梢,那样样都得最好才成,她刚听了半天,就觉着白玉双鱼佩太普了些,干脆再给自家四姐姐添点光彩好了。
你们娘俩不是在打李二的主意吗?
不就是想在安信侯府诸人跟前,把正主子给比下去吗?
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好了!
要是能让安信侯夫人和李维臻都看上蓝佳雨,提出以姐代妹,那才叫皆大欢喜。
蓝佳音不但不会阻挠,还绝对举双手,双脚,大力玉成这两位的美事。
锦珠一听小主子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要将侯夫人送的金贵物件赠给四小姐,登时就拉长了脸,满心的不情愿。
忍不住小声嘟囔,“人家安信侯府真正要款待的可是您,她三房跟着凑什么热闹?”
“就算风头压过了咱们,难道就有脸了?”
在炕尾给蓝佳音绣肚兜的康嬷嬷闻言,顿时不爱,板着脸训她:“小姐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不要以为腰里挂着钥匙就了不得了,还不赶紧去开了箱笼,再磨蹭,各院就要关门落锁了。”
锦珠近些年甚少被亲娘当众训诫,登时委屈的眼都红了,狠狠的跺了跺脚,一股风的往卧室耳房冲去。
康嬷嬷见状更气,指着门外对蓝佳音说,“看看,看看!都不敢说她了,都是小姐给她惯的了,气性越来越大,再不管教,以后定会给您惹祸的!”
蓝佳音对此却不以为然,“嬷嬷也是,她这是替我把家呢,祖母给那对翡翠压裙佩的时候,她就在跟前,晓得是难见的好东西,因此才舍不得,您对她也别太严苛了。”
康嬷嬷本能的就想问上一句,“那你怎么要把这样的好东西送人?”
“还是送给那不安好心的对头?”
想了想,康嬷嬷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低头继续绣自己的活计。
翡翠压裙佩再好,也是小姐自己的,自家小主子平日和四小姐并不和睦,早些时候,甚至还针锋相对。
既然在这种情形下,还会送东西过去,就一定有她恰当的理由。
自己个老婆子,照顾好小姐的衣食起居就好了,别的事儿还是少参合。
小主子一日比一日大了,主意也越来越正,该往后退的时候,就顺势往后退一退。
康嬷嬷一心想要陪着蓝佳音出嫁,又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怎肯在这种时候,凭白多事,被人厌弃?
第二天天上星星都还没归家,蓝佳音就被几个丫鬟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了出来,迷迷糊糊的被掺进了浴桶,被热水一激才算是彻底的灵醒过来。
今儿她抱定主意,随着丫鬟们可劲儿的折腾,越夸张,越离谱,越好!
是以出奇的乖巧,任凭特意赶来给她上妆的墨画,将妆粉,黛粉,口脂给她上了个全套,都一字不发。
“小姐,好了,您睁眼看看。”墨画面对如此乖巧的小姐,十分满意,心里不免猜想,“怕是小主子也想给未来姑爷留个好印象呢。”
随即便有些担心四小姐抢了自家小姐的风头,更是比伺候夫人还要认真几分,力求要让自家小姐如仙子般美丽动人。
蓝佳音闻言睁开眼,并不是很在意的随便往镜子里扫去,这一扫之下,心惊不已,“我的天,墨画这手艺也太厉害了吧?”
“难怪娘亲特意让她来给我梳妆!”
只见面前镜子里映出的女子,绝对担得起一声美人儿。
你看她肤白如玉,柳叶弯弯,粉唇若五月春花般诱人,花钿如夏季彩蝶般俏丽。
最重要是特别的自然,一点看不出来浓妆艳抹的痕迹!
这根本就和自己想像的相差万里好不好?!
说好的浓妆呢?
说好的奢华呢?
蓝佳音不禁想到沐凌铉手下,那个会易容的小丫头,要是绿珠在,自己今天铁定能满意。
蓝佳音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笑道:“呦,这花钿可真好看,是绡纱做的吗?”
说着,手底下一用力,眉心那只小巧可爱的绡纱蝴蝶,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妆台上。
身边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蓝佳音讪笑道:“貌似不大结实,呵呵。”
“这可是最好的呵胶了,听说用的是海鱼的鱼漂,这要还说不结实,婢子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了。”手艺被质疑,墨画有点小郁闷。
赶紧又在银盒里挑了挑,选了个大红色的九瓣莲花,又给蓝佳音贴在眉心当中。
对镜一瞧,墨画乐了,“哎呦呦,这大红九瓣莲倒是比刚才的粉蝶更好看,咱们小姐皮肤好,就是大红色才越发衬的肤如凝脂呢”
“。。。。。。”蓝佳音好不心塞。
得了,看着墨画那一小盒子花钿,足有七八十张,还是等会再做手脚好了。
在前院会和了娘亲,兄弟,一家人匆匆用了早饭,便赶到和荣院给老夫人辞行。
一进屋子,蓝宏森禁不住先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去的是她婆家呢。”
蓝佳音顺着弟弟的眼神望去,祖母手里拉着那位俏佳人,不正是四小姐蓝佳雨么?
粉紫色的偏襟锦袄,领子上镶了一圈白狐毛,贴身的裁剪越发显得她身材姣好,比起某人的干瘪可不知强了多少去。
这位本就颜色好,再用心这么一打扮,更是明眸皓齿,美若天仙,貌似蓝佳音的精心打扮,也没能越过人家去。
她心里一松,看起来只要有蓝佳雨在,自己永远不用担心,会是出梢的那个了。
不由笑着安慰不忿的弟弟,“出门做客,自该收拾的齐整,她是你我的堂姐,还轮不上咱们议论。”
“仔细别人听见了,反拿咱们嚼舌根。”
蓝宏森早慧,师兄弟也多,该懂的早就知道,在姐姐跟前又不好直言,只好冷哼一声,再不多言。
蓝老夫人受了长媳和孙子孙女的礼,唤了蓝佳音到跟前细看,见这个素来对打扮不上心的孙女儿,今日也是收拾的高贵美丽,真是无比的开怀。
她左手拉着蓝佳音,右手拉着蓝佳雨,得意的笑道:“瞧瞧我这两孙女儿,那一个不是美人?”
“这样的颜色,就算是进宫做娘娘也紧够了。。。。。。”
第四十九章 蓝三爷的小算盘()
“婆母,今日舅公和舅婆到咱家做客,媳妇们却是不在家,劳您费神,媳妇儿真是惭愧。”蓝大夫人见她得意的太过,竟是说到这些事情上,赶紧起身打断,“灶上的事儿您只管招了周妈妈来问,她本是三弟妹的管事妈妈,您应该见过的。”
对于大儿子所立的家规,蓝老夫人是绝对支持的,但只有里面不许与皇家结亲,老人家打从心里觉得苛刻了些。
想那苏家的小姐,能有自家的雨儿漂亮?
人家就能进宫娘娘,我们就只能跪在人家脚下么?
这会不过是说几句闲话,大儿媳妇儿也要开口阻拦,真是扫兴到了极点。
老夫人板着脸道:“你没进蓝家门前,家里事还不都是老身管着?”
“再说了,今儿个来的又是自家人,能费个什么神?”
“至于灶上的事儿,自有吴妈妈去张罗,老身只管待客便是。”
她失了兴致,干脆打发这些人赶紧出门,也省的越看越心烦。
眼见刚才的热闹不在,她丧气的靠向背后引枕,叹道:“娶个高门媳妇儿有什么好?我一个婆母反而处处看她脸色,听她的话,真是窝囊!”
侯妈妈一家的教训就在眼前,吴妈妈哪里敢乱吣?
少不得舌灿莲花的讨好安抚,又让人唤了周妈妈来,将几道蓝大夫人额外添的珍贵菜肴,着重介绍了番。
蓝老夫人想着自家舅父,舅母一会的惊讶模样,不禁展颜,摆手道:“成了,成了,你这老货倒是个懂事儿的,我晓得你家大夫人的好,只是未免太过强势了些。”
“事事都以她家老爷为先,我这做婆母的也只能靠后,但是你想想,若是雨儿坐到哪个位置上,她出去不也有光么?”
在老人家看来,这才是让蓝家根基稳固的康庄大道,又省事,又省时,更省力,简直再合适也没有了。
吴妈妈压根不敢参合这些,到底还是说些别的,岔过这个敏感的话题了事。
左相府今日三房人马一起出门做客,光是驷马大车,就动了三辆,再加上婆子丫鬟,下人小厮,爷们公子,这一队人马也着实很可观了。
加上安信侯府在西丰街,左相府在金桂街,虽都处在内城,但一家在西南角,一家在在东南角,必须穿过繁华的金水街,南荣街才成。
还好他们走的早,赶在人多前穿过了主街。
蓝家兄弟三人,就蓝三爷在户部挂了个五品的闲差,蓝明东是当朝左相,蓝明西也是五品的刑部给事郎中,两人过年的应酬极多,因此这趟,就是闲人蓝三爷陪着过来了。
他的庶长子蓝宏山今年才十岁,见父亲一路上笑个不住,忍不住问道:“父亲很喜欢到安信侯府做客么?儿子看您高兴的很啊。”
蓝明南先是一愣,转而笑道:“是啊,听说安信侯府中特意请了福全班来唱秦杨征西,你不是最爱看热闹?一会保你看的满意。”
蓝宏山刺溜钻进车里,给嫡母和嫡姐报告消息,很快车里传来一阵喧嚷的笑声,他打小被蓝三夫人夫人养在膝下,彼此间相处的倒是挺和睦。
蓝明南闻声,面上的神色不觉微微一变,手不禁伸到怀里摸了下,暗想,“不过是张空白的信纸,盖的还是大哥的小印,用来给顺天府尹求个人情情,应是足够了吧?”
想到紫君那白皙如玉的脸上,绽放出夺目的笑颜,蓝明南不禁咧开了唇角,暗道自己也忒胆小,京城里拿着名帖到处钻营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就被逮住。
再说了,就算府尹大人生疑,请了大哥过去,按着自家大哥的性子,怎么都会在外面保住弟弟的颜面,至于回家怎么处置,不过就是禁足,抄书,外加打板子。
又不是没有受过,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只要阿润平安出来,紫君答应会诈死离开王府,到时候自己把人安置到北郊的小院子,隔三差五的过去住上两日,哎呦喂,小日子可不要太舒服喽。
蓝明南越想越觉得美妙,忍不住打着拍子,哼起了小曲,摇头晃脑的好不乐呵。
压根没发现,身后有一道带着讥讽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
到了安信侯府,安信侯世子和李唯臻站在大门口迎接,蓝明南潇洒的下了马,带上子侄上去见礼。
别看这位不务正业,整天闲逛,可在待人接物上却很有几手,一举一动都无比的洒脱,瞧着很是赏心悦目,任谁也看不出来,此人乃是一肚子草包。
女眷则是乘车直接到垂花门,那里站着安信侯世子夫人方丹雯,她嫁入安信侯府已经六年,府里上上下下都被收拾的服帖。
往年左相府也来,但只是长房一房,而且小叔和公公还都不一定在。
今年婆母盛情相邀,蓝家三房人皆至,公公不但没出门,还提前二十来天,就定下了福全班的武戏。
“难道是自己太强势了,让公婆忌惮,小叔不满?”方丹雯轻轻摇了摇头,暗道:“不可能啊,婆母言辞间虽不掩炫耀,可公公却不多执一词,还有小叔,前两天还专门遣人送了四匹御赐的双宫缎,说是看嫂子辛苦特意送的谢礼,这都不像啊。。。。。。”
满心的疑惑中,方丹雯迎来了左相府的马车,领先的一辆车以花梨木为梁,红木为架,外罩遍地金的大红如意锦缎,车角四边缀着香囊流苏,一看就是一品夫人才能乘坐的驷马如意撵。
后面两辆也是驷马大车,但木头只是普通的黄杨木,车罩也是青色宫绸,大概是为了与众不同,车角倒是悬着四盏小巧精致的琉璃莲花灯。
方丹雯不禁暗囋,“蓝左相一向有清名,没想到蓝大夫人这侯府嫡女,也这么能按住性子,几十年如一日的低调着。”
“眼前这如意撵,还是她五年前受封的时候打制的吧?到现在都还用着,真是节俭。”
她祖父坐镇江南,虽不掌兵,却是文官之首,家中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别说是穿戴上天天新,时时新,就连马车,小轿,那也讲究一个年年新。
想到这里,她面上的笑容不觉更盛,扶着大丫鬟金绣的手,亲热的走到车边相迎。
看到蓝佳音的时候,方丹雯心中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位未来的妯娌今年才十三,眉眼精致不说,举止也变得有规矩,看得出,长大后的风采必然不差。
不禁有点儿沮丧,“人家还是个花骨朵,含苞待放呢,自己足足大了人一轮,等将来鲜花盛放的时候,自己可不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