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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曦抬眼盯着他，见他面上眼中都是喜色，当下心中便是不爽快了起来，冷哼一声说道：“将军日后若是回来的晚了，大可在书房歇下，否则小宝儿夜里闹了，扰的将军早起不成。”
她话语中不加掩饰的怒气，云逸听在耳中，只觉得欢喜的很。
存了心的想逗她，便是顺着说道：“也好，这年下里头应酬便是要多起来的，你这法子倒是可行。”
本是不该和他置这个气的，所以一大早的便是拉了楚雨躲了出来，谁知道一碰见他便是没有来的又想起了了这事儿，而且根本是控制不住的发脾气了。
慕曦曦自然是知道此刻自己就像个十足的小怨妇，正在抱怨晚归的丈夫。
这般一想，心头竟然是突然松了下来，眉眼里头的怒气也是消了，恢复到前头温温和和的模样，抬眼，朝着云逸说道：“将军觉得好就好。”
云逸微愣，看着面前变了脸色的女子，难免有些失落。
想了想，便是抬手揽住她的肩头温声哄道：“夫人别当真，为夫方才是玩笑呢，日后不必日日到营中了，为夫自然要好好陪着你和云初才是。”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守岁
“你说什么？”慕曦曦盯着云逸手中的一袭绛紫色华服，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云逸将衣裳交给一旁的叶茹，挨着坐榻坐了下来，手圈住方案上头的茶盏才抬眼给一脸讶然的慕曦曦又重复了一遍儿方才的话儿：“这是惯例，谁让为夫是镇国大将军呢？”
慕曦曦愕然，微微扭身朝着云逸看去：“那你去不就行了？为何我们这些内门妇也要过去？”
云逸不答，将手中圈着的茶盏端了起来，递到嘴边儿抿了一口。
慕曦曦仍旧是不怎么能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在云逸这儿得不到答案，便是扭头看向叶茹。
叶茹心中生疑，实在是想不通自家夫人身为慕家的嫡女竟然对这样平常的事儿这般吃惊。
云逸眯着眼喝茶，在慕曦曦做出更夸张的反应之前摆手让叶茹下去了。
慕曦曦不解，扭头看他：“说这事儿还要背着人吗？”
云逸搁下茶盏，抬手支在方案上头，挑眉笑道：“本是不需要背着人的，可是夫人，若是你再这般大惊小怪下去，那怕是今晚上也不必去宫中守岁了。”
慕曦曦仍旧没听很明白，追问道：“为何？”
“因为……”云逸故意拉长声音，故作神秘的倾着身子小声说道：“死人是没法儿子去的。”
“你说什么呢，这大过年的，可不要说这些子晦气的字眼。”慕曦曦蹙眉，微微摇头纠正着云逸话中的不妥之处。
云逸愣愣的看着面前犯迷糊的人儿，心头竟然莫名的软了起来，忍不住朗声笑开。
笑了好一阵儿之后。才开口循循善诱起来。
“你说，若是皇帝知道你并非慕家女的话，会如何？”
慕曦曦不知道为何他眯着眸子突然说起了这个，想了想，还是轻声答道：“自然会要了我和宝儿的命。还会牵扯到慕云两族。”
云逸点头，赞赏的说道：“看来夫人还不是糊涂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蹙眉，面色登时就沉了下来，眉眼里头的不悦便是挂了出来。
云逸轻笑，接着引导道：“夫人觉得堂堂慕家嫡女怎么会不知道臣子要在除夕夜里到宫中与皇室一同守岁的习俗？”
被云逸这么一点，慕曦曦立刻便是明白了过来。方才一听到要和他一起入宫守岁到明日寅时（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便是没多想的抱怨了起来。
倒是没注意到自己这身子的阿爹以往肯定年年做这一件事儿，自己怎么会如刚刚知道一般大惊小怪呢？
云逸说的对，若是这事儿被有心人听去看去了，免不得又是一场祸端。
难怪他笑的一副古怪模样。原来是这个意思。
当下理解过来，对于自己不走心的行为也是有些懊恼，垂着头想了半天，才轻声反驳道：“屋子里头又没有别人，而且叶茹该是信的过的。”
云逸盯着倔性的不肯承认自己的过失的人儿，心中便是觉得好笑，但是正事儿还是要提的，老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这档口正是关紧的时候，少犯些错误，便是能多一分长命。
“上次哪个沫儿。夫人也是已经忘了？”
慕曦曦一愣，当下便是垂下了眸子，想了想，便是稳声说道：“将军不必再说了，妾身记住了，往后定然会注意的。”
云逸见她这样。便是只得又主动开口解释道：“曦曦，不是我严苛你了。只是你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挂着小宝儿和慕云两族的命。”
慕曦曦点头，近段儿日子被年味儿熏的人也是懒散放开了些。有些事儿便是不大注意了。
可是果然还是不行，只要自己是云夫人一天，便是别想放宽心的过日子了。
云逸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看她垂着眸子，便是有意的换了话题说道：“曦曦，此番宫宴守岁，你我同去，所以须带给外人演一场夫妻不和睦的戏才行。”
“妾身明白。”
慕曦曦自然明白，外人都知道自己红杏出墙，生下异姓子却还能留在云府，当云夫人的缘故只是因为云家欠了慕家一份大情，可是如此的话儿，被戴了绿帽子的云逸便是应该只面上对自己还行，可是心里厌恶自己才行。
在云府里头，不必时时演戏，可是一旦出了门，便是必须要演戏给人看才是。
这点慕曦曦早就有心里准备了，而且也是习惯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当下便是点头应了。
两人一直在屋里头说到天边儿泛黄的时候才准备起来入宫守岁，这一下午的时间，难得云逸竟然是一点一点的细细的给慕曦曦讲了其中的规矩和礼数。
这事儿关系着脑袋，慕曦曦自然是听得仔细，尽数记到了心里头去。
天儿刚黑，两人便是已经收拾齐毕，一个一袭暗紫色官袍，一个一袭绛紫色正服，一齐上了马车。
马车走开一会儿，云逸便是扯着自己的宽袖朝着慕曦曦问道：“夫人，可是为夫何处得罪了夫人？”
慕曦曦微讶，盯着云逸反问道：“将军为何这般发问？将军待妾身极好，妾身感激还来不及呢。”
明知道她是不走心的恭维话，云逸仍旧是眯着眸子受了，可是一想起打开柜门的时候，满眼的诡异颜色，额角便是止不住的突突起来，顿了一下，才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问道：“那为何，夫人要将为夫的衣裳尽数都换成了那红红绿绿的颜色，可是想让为夫出丑不成？”
微愣，随即便是想起了他说的事儿，忍不住噗嗤笑开，笑完，才正了面色一脸认真的对上他的眸子说道：“将军这是冤枉妾身了，妾身只是觉着如将军这般丰神俊逸的人，怎么只能着重色的衣裳呢？如此想着，便是自作主张的将将军的衣裳大多都给换了下去。”
温声解释完，还不忘抬眼偷瞄了一下那双明显很是无语的眸子。心中发笑，嘴上却是接着说道：“若是将军不喜，便是尽管弃了便是，只不过是妾身对将军的一片真情罢了，无妨的。”
云逸耐着性子将面前女子堂而皇之的话儿给听了个完结，这才稳住情绪看了眼面前的女子，垂着的眸光上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自己说的话儿是真的饱含着真情实意一般。
吐了口气，良久，云逸才开了口：“既然夫人都这般说了，那为夫自然是要留着的。”
话落，女子猛然抬头，盯着面前的男子眸光闪烁：“将军的话可当真，那些妾身精心挑选的衣裳将军当真会穿吗？”
云逸被她灼灼的眸光盯着，脑子里头尽是一片花花绿绿，薄唇微张，用了半天的勇气也是没有答出一个‘是’字。
慕曦曦看着他为难至极的面色便是心情舒爽的很，忍不住暗暗自我夸赞了一遍儿自己的想法起来。
由着这个小插曲，慕曦曦的心情便是没有来的好了起来，连带着之前以为要守岁到明日寅时的愁绪都是没有了。
马车缓缓的慢了下来，没一会儿便是彻底的停了下来。
外间传来秦明的声音，“将军，夫人，到了。”
云逸先下了马车，慕曦曦跟着后头也走了下去，这次云逸倒是没有抬手扶她，原因很简单不过，这宫门前头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尽是着着各色官服的大臣和着着正服的内妇。
夜色重，宫门下头的成排的灯盏仍旧是不能将这沉夜驱散，慕曦曦跟在云逸侧后半步距离的位置，微微垂着头不言不语的。
宫门外头的朝臣都是认识云逸的，而且云逸又是当朝的手握重兵的权臣，所以便是免不得人人都要来和他打招呼。
慕曦曦纵然平日里很少见，但是一来是因为她有个曾经是权臣的阿爹慕明义，二来是她有个现在是权臣的夫君云逸，更重要的是她的光辉事迹家喻户晓的，所以来见礼的各位朝臣一看，便是捎带着也和她见了礼。
她纵然名声不怎么光彩，可是却是仍旧身份背景过硬，所以便是也没人敢轻看了她。
慕曦曦倒是不热乎这个，安静的躲在云逸身后，对于来见礼的人都是微微颔首意思一下，也不怎么言语。
云逸知道她的意思，便是也帮她挡住了各种想更深入一步说话的朝臣和内妇。
慕曦曦正是闲的自在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里头一声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这夜色喧嚣的宫门前头，仍旧是很显眼。
“云将军。”
云逸好似听出了出声者是谁，下意识的微微蹙起了眉头。
但也只是一瞬，待那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却步伐稳健，身姿挺拔精壮的男人走进的时候，云逸的面色已经恢复到了一片淡然。
微微颔首，云逸朝着那一脸爽朗笑意的男人说道：“楚老将军。”
云逸一唤，慕曦曦便是心中一愣，随即便是知道了面前虽然看起来年岁已经不小，但是却仍旧是意气风发一身大将风度的男人是谁了。
楚氏的当家人，楚皇后和楚子扬的大兄，几乎与云逸权势相当的老将——楚桓。
既然楚桓都来了，那……
念头一动，楚桓身后便是又走出来一个一身月白华服的男人，眉眼温温，眸光从云逸身上滑到慕曦曦面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守岁【2】
“萱萱。”
被直呼了大名，躲是躲不掉了，便是硬着头皮从云逸身后朝前走了半步，朝着并行站着的楚桓和楚子扬行了礼，“妾身云慕氏见过楚老将军、楚国舅。”
楚子扬反应还好，只是温温点头示意，却是并没有接话儿。
可是那楚桓却是明显对慕曦曦有很大的兴趣，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是颇有深意的哼笑了几声：“这位便是传闻中的云夫人了吧，久仰久仰啊。”
楚桓无论是在辈分儿还是在官阶上头都要比慕曦曦高了很多，如今两个重复的‘久仰’，其中饱含的意味便是直白的表示了出来。
慕曦曦微微蹙眉，倒是不知道何时何事儿得罪了面前这尊大佛。
眸光转动，便是有了答案，自己因为阿爹的缘故处处受惠，受恩，自然也会有将对阿爹的敌意和愤恨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人。
目前看来，这楚桓将军便是其中一个。
好在慕曦曦也不是性子冲动的人儿，这一想事儿的时间便是冲淡了方才心头的尴尬和不忿，再抬头，便又是温温和和的贤淑夫人的模样，“楚老将军客气了。”
楚桓见面前的女子竟然是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暗讽，而且还一副子很是受用的样子，身为武将的他便是直脾气，当下便是将不悦摆在了脸上，冷哼一声道了句‘告辞’，便是先一步离去了。
楚桓走了，楚子扬自然是要跟着离开的，但是他的步子却是慢了一步，停在云逸面前说道：“云将军好福气。萱萱可是个贤淑温婉的人呢。”
慕曦曦低头，暗暗的在心中自我默念了三遍儿‘他是真心的，他是真心的，他是真心的’。
心头的那口气儿便是顺了下去。
云逸与楚子扬对视着，听他说话这话儿。便是扭头瞥了一眼慕曦曦，接着语气淡然的说道：“楚国舅谬赞了。”
楚子扬朗声笑开，盯着云逸和慕曦曦，眸光来回的骚动着，良久，才叹了一声‘有趣。有趣’，便是跟着楚桓离开的方向促步走远了。
早先云逸便是在房中和自己提了，只说要演出夫妻不睦的好戏给别人看。慕曦曦心中已有准备，但是却是没料到这宫门还门进去呢，戏便是开锣了。
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便是跟上了云逸已经迈开的步子，随着人流缓缓的朝着内宫走去。
虽说是除夕夜守岁，君臣同庆，可是男女有别，便是仍旧分了两场子宴席。
所以一入内宫，慕曦曦便是要和云逸分开而行，当引路的太监要引着慕曦曦离开的时候，云逸的声音不温不热的传了过来：“萱儿。记得好好管看自己。”
微愣，此刻内门宫门前头聚了不少的大臣和内妇。
云逸这句话说得轻飘，却是让这喧闹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刻诡异的安静。
吁了口气。慕曦曦微微屈身，声音低沉的答道：“妾身记下了。”
云逸点头，便是跟着那引路的太监走远了。
月穗上前一步搀扶住慕曦曦的手臂，微微的用力，引得慕曦抬眼回神儿。
扫了她一眼，这才跟上那引路的太监进了内宫。
除夕守岁。前殿是君臣一堂同庆，后殿则是由皇后主持着。内宫妃嫔、皇女、皇孙女以及王亲贵族的内妇齐聚一堂。
慕曦曦被引着进殿的时候，大殿里头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生脸儿熟脸的多的很。
前头的太监唱完名。慕曦曦走到大殿中间，朝着上头台子上的两个主位行了跪拜大礼，说了一劲儿的福话之后，才听到皇后温温软软的声音传了下来：“起吧。”
慕曦曦再次屈身拜谢，这才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退到了一旁。
站稳步子之后，才敢抬头草草朝着台子上的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却是正巧和皇后身边儿的一道凌厉眸光撞在了一起。
定神儿一看，原来是慕紫依，这会儿子她正抱着皇孙女坐在皇后的跟前温笑着说话。
微微叹息，心中不由唏嘘：难为她这么忙还不忘抽空瞪了自己。
一抬眼的功夫，便是有个丫头打扮的女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屈身见礼之后，才颔首顺声儿说道：“云夫人，我家公主唤您过去说会儿话。”
慕曦曦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到了对面靠前的位置上头，便是对上了一脸温笑的玉浅公主的眸子。
回以一笑，点头示意之后，才应了一声‘好’。
之后便是跟着那丫头绕到了对面，走到了玉浅的身边儿。
先是屈身见礼，这才挨着玉浅旁边的席子上跪坐了下来。
玉浅扭身朝着慕曦曦，一脸温笑的问道：“云夫人也真是的，自打梦琪入门那日之后便也是不来府上走动了呢，本公主瞧着梦琪可是念着夫人呢。”
慕曦曦一听，满眸无奈的低头回应道：“殿下说笑了，莫要挂念，妾身只求慕姨娘不恨妾身便是好的了。”
“哦？”玉浅疑声，带着浓浓的不信。
慕曦曦仍旧是保持着前头无奈的面色，微微摇头解释道：“早先皇后娘娘曾经传了妾身进宫问话，问说为何要允了慕梦琪入锦府为妾，妾身有私心，本不欲为人知，可是是朝皇后娘娘说的，便是隐瞒不得，当下便是说了。”
“本公主竟不知，夫人有何私心？”
慕曦曦知她不信，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未曾再和小七联系过一次，只是因为要让她不信也要信的。
轻咳一声，面色为难，似乎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口。
玉浅一看，便是抬手起来握住慕曦曦垂在膝头的手，两手交握，玉浅温声引。诱：“夫人尽管说了，本公主自然守口如瓶。”
慕曦曦忙不迭的将手退了出来，似乎很是慌张的促声说道：“殿下严重了。”
玉浅摆手，慕曦曦顺着她的手势重新坐正，这才温温答道：“妾身的私心只是想以此来让锦府和云府交好。”
“哦？”玉浅疑声：“夫人真是为将军着想的很呢。”
慕曦曦嗤嗤轻笑，抬眼说道：“妾身不瞒殿下，这其实还不是为了妾身自己，公主必然也是听过这坊间传闻，若不是阿爹的旧恩，妾身怕是早就被赶出云府成为下堂弃妇了。”
玉浅一听慕曦曦竟然直白的揭了自己的短处，便是没再多怀疑什么，只是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将军在表面上对妾身仍旧是以夫人一礼相待，可是私下里头妾身所承受之苦……”
说到这儿，慕曦曦的眸子垂的更低了，而且还隐隐有讲到伤心处要落泪的趋势。
玉浅一见，倒是把老妪之前说的话儿给暂时忘了，轻拍了慕曦曦的手宽慰道：“本公主知道的。”
慕曦曦顺势点了点头，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殿下体谅，所以，妾身便是想为将军做些事情，讨得将军欢喜。早先锦将军因为恼气妾身而与云将军不和，妾身便是想借慕梦琪来缓解这僵局。”
玉浅微微点头，似乎是认可了慕曦曦的解释。
长叹一口气，引得玉浅抬头来看，才接着说道：“早先让她嫁的时候，妾身便是拿好话儿哄着她的她才愿意的，可是不知道为何，这话儿竟然是传到了她的耳中，她在慕府长大，竟然是将阿爹的倔性也学了去，如今一听，更是心中愤恨，只怨我为了私心欺瞒与她，让她为难至此。”
慕曦曦这一段子谎话曾经在中宫的时候便是和皇后娘娘还有楚子扬讲过，如今再拿来说，便是说的得心应手的。
玉浅到底是被宠着长大的，心思便是没有那么重，看着听了慕曦曦的声情并茂，便是点着头蹙着眉半信半疑的受了。
慕曦曦的话儿纵然有些嫌隙，可是玉浅和皇后一般都是生活在这个枷锁很重的时代里头，便是认为自己身为慕家嫡女和云家夫人是不会拿自己的丑事来作假的。
玉浅唤慕曦曦过来为的就是要问清了这件事儿，如今得了答案，便是又寒暄了几句，便是显露出来了要请自己离开的意思。
慕曦曦自然会意，更不想与她深入交流，便是顺着她的话儿说了，得她的允许，便是行了礼退下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头，没坐了一会儿，宴席便是开始了。
大殿中间的歌舞，慕曦曦由着起初的新鲜到后头的无趣，而且随着夜色的加深，慕曦曦竟然是抑制不住的泛起了困。
月穗在一旁伺候着，只看着慕曦曦坐的端正的身子越来越松软了起来，心中便是知道自家这嗜睡的夫人定然是还没熬到点儿呢就困了起来了。
身子前倾，微微的扯了扯慕曦曦的袖子。
慕曦曦正准备偷偷的闭着眸子眯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