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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日常-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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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倒是热闹,就是路不大好走,太窄了。

    “让让,让让。”

    看到那些高大府兵,还有抬着的轿子,唐柠很容易就猜出,这应该是某位在京城排的上名号的人物。

    “你可知道我们”绿意忿忿不平。

    “罢了。都一样。”唐柠却是不想横外生枝。

    路就这么窄,狭路相逢,不是你让一部,就是我让一步,不然的话,谁都走不了。

    因为这条山路实在太过狭窄,最宽的地方也只允许两人同行。

    不指望对方会给狭路相逢的自己让位置,于是默默地退到一边。

    就在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唐柠感觉到一些目光,是即便纱帐,隔着对方的帷帽,也能让人察觉的目光。

    唐柠装作不知,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姑娘来的巧,正好还剩两条船,您请便。”那船夫佝偻着身子,接过碎银子,连连摆手,“多了多了,用不着这么多”

    “这船我们也要一条。”抬轿子的人,落后唐柠一步也来了,直接扔了一锭银子。

    这就有点过分了,她连银钱都付好了。

    唐柠微微皱眉,对这份“巧遇”显然并不欣喜。

    “凡是要讲个先来后到。”唐柠气鼓鼓的。

    轿子上下来了一个人,然后船就被划走了,因为脸遮得严实,唐柠什么都没看出来,就觉得这人挺高大的。

第605章 世子妃12() 
“原来也是会走路的。”

    “又不是姑娘家蒙着脸干嘛!”

    唐柠小声嘀咕了两句,以为自己说得很轻。

    所以没发现两个划桨的府兵手抖了一下,差点把小船弄翻了。

    一艘小船,就只能挤一挤了。

    她并不清楚,渐渐划远的那艘小船上,有个男人不止一次回头望了望她。

    小船儿停在了湖心,遮天莲叶无穷碧,别有一番韵味。

    这一汪野荷没什么名贵品种,但胜在生机勃勃,所以来看的人也很多。

    亭子里有一群衣冠书生正在对着荷花指指点点的,一个个风流不羁。

    “雨馀无事倚阑干,媚水荷花粉未乾。十万琼珠天不惜,绿盘擎出与人看。”那是一位年轻的布衣公子,肤色白皙,眉清目秀,通身的书生儒雅气度。

    周围还有夸奖的声音,“李兄这诗句不错。”

    “李兄大才。”

    “李兄,不妨把看改为瞧,小的私以为这样更有野趣,人在看”青衣书生皱着眉头提意见。

    李征的笑容收敛了两分。

    “当然是看字妙,看字好啊,你懂什么?”青衣书生很快就被挤走了。

    李征被一堆人包围着。

    “李兄可知道今年会考什么?”

    李征但笑不语。

    “李兄觉得我有没有可能中举?”

    “李兄可知道圣上还有主考官喜欢什么样的文章?”

    这些书生得不到答复,心里不舒坦了,居然开始摘荷花了,一把折断了茎杆,说要把荷花拿回去插花瓶里,讨个好彩头,保佑自己有朝一日高中。

    李征也不阻止,只是看着。

    “李公子好才华。”唐柠笑着赞了一声,亮了信物。

    她认出了李征,李征却是没见过她的。

    看到了早到了半天的唐柠,李征有些怔愣。

    “谬赞,谬赞。”李征惊讶过后,笑得有些自得。

    “这里的荷花景色真不错,李公子常来吗?”唐柠浅浅地笑了起来,本就是美人,一笑越发明艳动人。

    “年年都来,这儿挺有趣的,城北正月可以去看腊梅,二月的时候可以到城西看桃花,三月的时候可以去城南踏青。”李征如数家珍报了一堆,看样子他对这些地方很熟。

    唐柠对他第一眼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他一个状元爷和一群书生混在一起比学问,有什么意义。

    无非就是为了那点虚荣心。

    再有就是他做了一首诗,别人提了意见,他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不高兴。

    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不见得容易。

    倒不是觉得他人品不好,只是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自己。

    他看着倒是挺有学问的,但很喜欢咬文嚼字,满口之乎者也,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就是看着太古板无趣了,年纪轻轻就跟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似的,让唐柠想起了她幼时的启蒙先生,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

    “唐小姐可喜欢读书,比如女戒之类的?”李征自言自语半天了,总算和给了唐柠一个说话的机会。

    “这书状元爷觉得如何?”唐柠刚刚懒散地听着,其实根本没朝心里去,左耳听右耳冒,刚刚李征同她讲的趣事,还不如她低头看这池子里的荷花。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李征一时兴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见解。

    李征说这么多,中心思想就是教诫女子如何侍候好丈夫,当好男子的附属品这个角色就好了。

    唐柠的天资算不上多聪颖,但也远在常人之上,寿宁大长公主府对女子的教养也并非单纯的三从四德,四书五经她都有所涉猎,有些做学问的道理她摸索起来并不输给寻常书生,只是不喜欢罢了。

    她不是传统的那种女人,如果传统,她就不会干脆利落地选择和离了。

    她大概也猜到了这几年状元爷仕途不顺利的原因,他是典型的守旧派,思想太僵硬了,会引经据典,但却不会变通,而且自视甚高。

    皇帝却是个改革派,三百年的王朝,外在光鲜亮丽,内里早已一塌糊涂,为了改变这种局面,皇帝大刀阔斧地改革,守旧派这些年日子并不好过。

    唐柠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李征还以为是自己的才学让美人倾倒了,言谈间也带了些许亲昵。

    唐柠忍着打人的冲动,告诉自己,自己是大家闺秀,自己是大家闺秀不能太粗俗。

    “家父家母上了年纪,想早点儿抱孙子”若说之前娶亲只是为了仕途着想,那么在见了唐柠之后,他便有了更强烈的去争取的念头,这样好看出身高贵的姑娘和他正般配。

    后面的话,唐柠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唐柠确实抱着将李征当成待选夫君去了解的态度,但唐柠自问没有做过任何轻挑不妥当的举动,怎么就立马提到成亲了呢!

    这也太孟浪了吧。

    隔着几米,听着唐柠与状元郎喁喁私语。听他们聊诗词歌赋,听他们聊风土人情,听他们聊哪里有好吃的,全部都是他说不上话的东西。

    照顾她,保护她和安慰她,陪她走过这一生。他一直以为这些事都该由他来做的。

    可现在,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指缝间悄悄溜走。

    他长这么大,少有这种抓不住的无力之感。

    看着她柔美的模样,胸口突然一阵窒闷,如被砂石填堵。

    堵得难受。

    很难受。

    这样看着实在是太闹心了,他就回到了小船上,看着互动。

    看着他高谈阔论,意气风发,看着她颔首低眉无限娇羞。

    他把束之高阁的书又拿了下来,翻了几页就翻不下去了,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无病呻吟。看的人头都大了。

    将书揉烂了扔在地上。他气愤地提起酒壶,再次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

    大量的美酒浇灌下来,整个房间里满是浓郁的酒香味。砰一声,酒壶扔了下去,砸得满地都是碎片。

    他躺在软榻上,气呼呼地闭着眼睛。松松垮垮的衣服穿在身上,露出强壮的胸膛。那头墨发更是凌乱,像只刚刚睡醒的野兽,整个人隐藏着强大的力量。

    突然,他猛地坐起来。

    拉了一个兵,“你说说,你说说,我有哪点不如那个病殃殃的书呆子。”

    “将军高大威猛,神武盖世,行事光明磊落,是举世无双的好男儿,谁比得上。”

    “也是,本将军百万敌军都没怕过。”周齐拍桌而起。

    他见了李征,李征在他面前恭敬却不失傲骨,的确是个翩翩好儿郎。

    他挑不出李征的问题,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今日唐柠回府的时候有点早,寿宁大长公主见她一脸平淡,并无因为今日见了状元郎而高兴羞涩,就觉得这次见面应该是不大成功的。

    “那状元爷确实才名远播,也没婚娶,但是房里为人过于刚愎自用,性子不好,小主子若是嫁过去,过得也不开心,不喜欢,我们就看下一个。”

    寿宁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这事也急不来。慢慢挑,总能挑到个如意的。”

    “主子,有个姓顾的姑娘自称是状元爷身边伺候的人,说是有要事禀报,这会儿人就在西角门外面等着呢,早上我出门买根簪子,她拦住我,非要我捎话,她还塞了我一对白玉镯。”春桃低声说,“主子是见还是不见。”

    她怕惹麻烦,摸出镯子准备交给唐柠处置。

    唐柠没要,让她安心。

    “看一眼也无妨。”唐柠换了件衣裳去了西角门。

    守门婆子痛快地给她开了门。

    那女子穿一袭米色的褙子,下着绛紫月华裙,二十三四岁端容贤淑的模样。

    她低着头走路,手上牵着个五岁的男童,看起来有些瘦弱和苍白。

    “你是什么人?”

    她看着唐柠,愣了半晌,然后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这样的美人,姓李的居然还说他只是娶她当个摆设?或许他会将唐柠当一两日的摆设,但时间一长,他还能保持初心吗?

    她眼里涌着泪,似是解释,也似自言自语,“我本是个卖花女,十六岁就跟着他了,他在屋里与我耳鬓厮磨,到了外人面前,便说我是他的妹妹妹妹,我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妹妹。”

    她也曾在李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母逢人就说这是我娘家妹妹的女儿,我娘家妹妹走得早,这孩子可怜,以后就在我家住下了,我把她当亲生闺女看。

    谁家妹妹和哥哥晚上睡一个被窝呢?

    “你看起来脸色很差。”唐柠倒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一段故事。

    唐柠心底对李征是极其厌恶的,攀权附贵,不负责任,欺骗人感情,简直恶臭。

    律法中有骗婚罪,但骗婚指的是男方或女方故意诈骗另一方的彩礼或嫁妆。但,像李征的这样的骗婚,律法并无明文规定。

    骗婚之事,很多时候女子只能自己把苦水往肚子里。

    即使贵为公主,有时也只能认了。

    前朝有个不受宠的公主在面向全国挑选驸马时,当时得宠的太监因为收了一富商的贿赂,便从中作梗为公主选择了富商家患有严重痨病的公子为驸马。

    结婚当天,那公子因为情绪激动痨病发作,竟当场吐血数升,导致婚事一度停滞,磕磕碰碰才完成仪式,他很快就死了。

    公主因为太监的贪婪而断送了大好的青春和婚姻,过了门就守了寡,最终在二十七岁时郁郁而终。

    “不瞒你说,去年的时候,我有了,半个月前生孩子,那孩子没生出来。”顾氏笑容里除了苦涩还有淡淡的甜蜜。

    她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痛。

    可她又觉得甜蜜,她想起李征的身影,现下那个男人就是支撑她的全部。

    他生得真是英俊,是她活着唯一的寄望。过人的才气让他有着一种天生的冷峻气宇,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不过如此。

    第一次相见她是卖花女穿一袭淡紫色襦裙,衣襟洁白,裙裾在风中缱绻轻舞,他看她两眼,被她回眸发现,又羞涩地移开眼神。

    第二次已记不清是在哪里,只记得一条窄长的巷子,自己被人推搡,崴了脚,坐在石坎上揉。

    他应是去书院上学,正欲往那里经过,怎么忽然她一抬头、他一侧眉,偏偏就对上了眼神。

    都忘记了他是怎么走进的巷子,怎么帮她正好了骨头,她又是痛得怎样大哭,然后情绪就崩溃了,趴在他肩头上哭得满是泪痕。

    第三次就水到渠成了

    他那时并不主动来找她,也说过要与她断,但每一次丫环婆子试探地去叫他,他总是次次有回应。

    她便知道他也一样和自己断不了,明知道这是一条死路,却还是越陷越深了

    五天前,她要生孩子了,状元爷没来,她差使身边的婆子去问。

    “要生了,是难产,顾姑娘问您是保大还是保小”老婆子再忠厚老实了,说的是顾氏的原话。

    状元爷两道浓墨的剑眉不由蹙起来,“这些日子别联系了,我要说亲了,被知道了不好。”

    也是那老婆子老实,回去就一字不落地和她说了。

    她心凉了半截,她两腿被掰着,产婆使劲地往下压她肚子。

    都已经痛了大半夜,褥子下面一滩都是血,孩子却还是生不下来。

    她脸色煞白煞白,光洁的额头上汗渍淋漓,抓着褥子的素秀手指上青筋都鼓了起来。

    她那五岁大的孩子在外头呜呜呜地哭,为母则刚,她憋了一口气,总算把孩子生了下来,但却是个死胎,小脸涨红,皮肤绛紫,却是个不活的。

    她哭了半宿。

    其实问出那样的话来也是愚蠢,保大保小又能怎样,保小了莫非还能叫他抱回去养吗?原不过是想试探李征,自己在他心底的分量到底有多少罢了。

    也或者只是为了要告诉他,你看我这样爱你,就算是没名没分,也肯为你生儿育女。

    但没想到连一句宽慰都得不到。

    过了两天他来了,说的却是要把她送出京城。

    她这次不仅孩子没保住,自己的身体也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下面还恶露不止。

第606章 世子妃13() 
因着没了孩子,身子又不舒服,李征又要把她送走,她心底非常没有安全感,拽着李征便不停地要他给自己保证,李征一开始还有几分真心,后来就不耐烦起来。

    他是李家的少爷,虽然出身并不算显贵,但也是被家里人宠大的,到哪儿都有下人伺候,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若她还是初见时那朵娇嫩的花儿,李征还能多两分耐心,若她还能维持少女时的美貌,他或许会多怜惜几分,可人是会老的,对女子来说,最好的年华,就只有那么短短几年。

    “你以为只是我可怜吗?你也是可怜人,他根本没见过你,不过是为了寿宁大长公主府的权势罢了,你和他早一起不会快乐的他与我商量娶你过门等到合适的时候把我接入李府,可是骗谁呢,他现在让我藏着掖着,以后娶了妻,又怎么肯让我进门,他要怎么解释这个孩子的由来?”顾氏哭得凄惨。

    她是个卖花女,她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结果却遇着了真爱,她出身卑微,却生得美丽,李征便存了怜惜之意,戏本子里不都是这样么?

    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怜香惜玉,成就一段佳话,也正因如此,她一直盼着有朝一日能修成正果,李征将她秘密养在自己的一栋别院,她也不怨。

    然后就得知李征和唐柠见了面儿。

    她心里慌乱,恶露未止就来了。

    女人小产或者生产之后,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恶露的,不过像她这么多的怕是少见,大夫说要好好养着,可她哪有心思啊!

    “你身份尊贵,可我,可我就一个李征,离了他,我不行的。”顾氏哭哭啼啼的,显得很是柔弱。

    “你回去吧。”唐柠看她模样凄惨,也没继续往人心上戳刀子,她是肯定不会嫁给状元爷的,但没了她,状元爷还会物色别的京城贵女。

    “好好好,瑞儿快给小姐磕头。”顾氏大喜。

    “不必跪了,我不喜欢看人跪来跪去的,去找个大夫好好看吧,女人月子不坐好,以后遭罪。”顾氏怯懦,连着这孩子都被养得畏畏缩缩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呢!

    唐柠气冲冲地出了府,绿意和春桃在后面追得很辛苦,这时候天足的好处就彰显出来了。

    “你急匆匆地往哪里去?”周齐挡在了唐柠的前面。

    “李征骗婚,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他装得再好一点,我就要骗了,别拦着我,我要去揭露他的真面目。”唐柠往左边闪了闪。她越说越气愤,整个人都跟暴躁的雌狮一样,随时要跳起来咬人一口。

    周齐喉头滚动,心里放起了烟花,他非但不想去拦她,还想给她递鞭子,“你可有证据?不如我来替你出这口气。”

    “你给我出哪门子的气啊!”唐柠腮帮子鼓鼓的。

    “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妻了。”周齐深情款款地盯着唐柠。

    奈何媚眼抛给了瞎子,唐柠翻了个大白眼,“别胡说,不过你给我出气,也不是不可以,这样,你也给他套麻袋,揍他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他私德有损,此时揍他一顿,料他也无颜告官。”唐柠觉得还是拳拳到肉比较解气。

    “好。”周齐看了眼唐柠的侧脸,深藏功与名,他不会告诉她,为了铲除情敌,他做了多少谋划。

    以唐柠的名义,约他在京郊外相见。

    李征迈着自得的步子,跨出门槛儿,背影里透着欢欣的味道。

    看着他欢欣雀跃走路带风的样子,躲在墙角的唐柠哼了一声。

    李征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一声冷哼。

    一回头,过道里,阴凉凉的,静悄悄的,无一人之声。

    他到了指定的凉亭,屏退众人,满心欢喜。

    而后只觉得眼前一黑,竟像是被什么套住一般,拼命挣扎,忽的一棒子砸下颈子,豁然没了知觉。

    两个黑影提着麻袋飞快的往过道外头行去,上了一辆大马车,马车缓缓行驶,竟是朝着郊外去了。

    从动作来看很熟练。

    李征很快醒了。

    他被人用麻袋罩住是整个罩住!然后被人绑在树上。

    “你到底是谁?!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状元郎,你们若是伤了我,可是要吃官司的。”

    在麻袋里蠕动的样子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胖蛇。

    没吭声,冷眼看着他在袋子里挣扎。等到他挣扎累了,钵大的拳头下雨一样砸下来,全锤在身上腰上,还有人往他下身踢。

    他懵了片刻就惨嚎起来,浑身疼痛中,他听到有人阴沉沉地说,“你置办了外室,还有胆子肖想好人家的姑娘,简直找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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