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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日常-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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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林晚娘是个非常心软的人——在面对她认为值得帮助的人的时候。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好吃懒做,认为别人帮助自己是理所当然的。

    她想要帮助别人,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帮助所有人的时候,自然就要将那些不值得帮助的人先剔除。

    在她这么做了之后,商界陆续有人模仿或者捐出一些东西,让街上流民少了很多,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很多人以为这个女人不结婚,是因为她没有遇到一份真挚的爱情。

    直到她的孙女在网上po了一组照片,照片上的男女一个青丝绾起,只额边垂下两绺,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旗袍,一个穿着一件黑色军装,他的眉目冷峻,皮靴和枪发出冷硬的光芒来。

    那是董大帅,亲近的人喜欢称呼他为董先生。

    四十年前正逢乱世,各地割据势力混乱。

    这首都就是董先生摔兵打回来的。

    他现在年逾八十,依旧身子康健,国内无人不知其名。

    他一生未娶。

    而这次,他和林女士出现在了一张照片上。

    年轻时候的两人手牵手,五指紧扣。对着镜头露出笑容,林晚娘的笑一如既往阳光生气,另一人却笑得清清冷冷的,但能看得出两人之间那种浓浓的情意。

    这么多年以来,外界对他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可他们没一个人出来澄清,因为林晚娘跟董先生,一不需要别人接受,二他们足够优秀,足够强大。

    另一张,则是他附身亲她的脸颊,被她搂住了脖子,就像是一头野兽被驯服,以心甘情愿的姿态匍匐在了心爱的女人面前。

    最后一张,她盛装打扮,艳冠群芳。男人站在边上为她抿上唇脂,两人之间的情愫通过照片流了出来。她打扮的很用心,也很艳光四射,这样的美丽,即使过了很多年,还是会引起人的惊叹。

    照片下,只有一行小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照片中的两人都还活着,他们都很长寿。

    他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捅开这层窗户纸在一起,也有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扯证。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彼此相爱的。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们会在一起生活直到老去。

    三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林秋风暂住的地方着火了,先从杂物房烧起来,然后烧到其他房间,横梁家具衣服被褥什么的全都被烧光了,只剩下几堵墙。

    巡捕房的人来看过之后,说应该是有人在杂物房生火取暖又不够小心才会烧起来,幸存者们却坚持认为是有人放火。

    然而那个年代一没有监控,二没有抓到嫌疑犯,这场大火,又只死了一个人,这件事情,也就随着时间地流逝被人淡忘了。

    当年死去的人,是“林秋风”,但却不是林秋风。

    准确的说,是用一个死人代替了他,那场火灾,谁都没有死,谁都没有受伤。

    那天董先生来收拾残局。

    董先生是非常讨厌他,所以前段,一直在制约着他,林秋风投出去的稿子,没有一个报社愿意收——不管投到哪个报社,人家都不要他。

    他把林秋风塞到了一艘游轮上,这艘游轮本身设施没问题,就说会经过某危险的战乱中国家,而且那里的语言,林秋风一窍不通。

    他倒是想逃跑,可在一望无际地大海上,他能跑到哪里去,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他想了无数办法,想要摆脱控制。但董先生总是有能力在第一时间阻止他,把他控制在眼皮子底下。

    在那待个几十年吧,走运的话不被弹片崩死,没准还能回到祖国。

    但这事,林晚娘不信啊,她以为他杀了林秋风。

    而林秋风真的是绝望了,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到底异国的第一天,他就差点被人抓去当免费的劳工了,吃得比狗少,干的比牛多,还不给工钱的那种。

    他躲过了一劫,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当地人看中,绑了过去做了上门女婿。

    那家人是当地的大地主,有好几百亩地,当然是不愁吃喝的。他娶的老婆,又矮又胖又丑又馋,腋下又有狐臭,脾气又不好,所以二十五六了,都没嫁出去。

    东方人显小,两边又有沟通障碍,所以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林秋风已经年近四十了,两人糊里糊涂成了亲,不,应该说是赶鸭子上架,林秋风饿坏了,偷了人家一个地瓜,他要是不娶女人,就要被拉去充军当炮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像他这样的异乡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从战场上下来。

    因为担心林秋风有异心,会逃跑,女方把他看得紧紧的,哪里都不让他去,日常就是让他去地里干活。

    这家人日常供他三顿饭,只是老太太盯得很紧,根本都不愿意他多吃一口,所以他每回也就能拿一个馒头外加一碗稀拉拉的杂粮粥。

    他这样干体力活的男人,一顿饭两个大馒头一碗粥也就勉强够,一碗粥一个馒头只能混个半饱。

    他哭诉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了,结果就是馒头都没有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才软下了性子。

    他甚至还要去讨好自己的妻子,那个只会吃吃吃的胖女人,白天对他呼来喝去的,晚上还不让他睡觉,非要压着他。

    但他也只能软着性子去讨好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的身家性命,捏在别人手里,他能怎么办呢!

    识相的好处,也是很明显。三顿饭边四顿饭,以前老太太盯得很紧,根本都不愿意他多吃一口,所以他每回也就能拿一个馒头外加一碗稀拉拉的杂粮粥。现在女人做了主,他每顿能拿两个馒头外加一碗稀拉拉的杂粮粥还有一个鸡蛋,偶尔孩能吃口肉。

    这个国家女人的地位不比男人低,所以他这样的男人,被压榨得尤其厉害。

    他愁得厉害,伤心得厉害,他四下里看了看,看到望不到尽头的田野,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当年林家败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其实攒下了不少家业,田地不用说,家里的各种家什也一样不缺。

    当初左邻右舍要办酒席之类,蒸笼碗筷都要从他们家借。

    然而他非要去求学,为了挤进顶尖的圈子,拼了命地砸钱,后来,家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当,家里竟然就只剩下老宅,再然后老宅被大火烧没了。

    他写文章,写不出名堂,不想去工作。

    再后来,贪心不足蛇吞象,沦落到了这副田地。

    他五十几岁的时候就苍老的不像样了,弯腰驼背,浑身都是臭汗,一年到头辛辛苦苦,落到自己的手里的只有五六个钢镚。

    他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有朝一日能够攒到足够的路费回家,他再也不想待在这个见鬼的地方了。

    对他来说,攒钱无比重要的事,他担心钱呗认偷了,到哪里都要带着,除了自己不许任何人触碰。

    几乎算是一种执念了。

    林晚娘三十多年以后,在电视上看见了林秋风,他老了很多,但名字脸部轮廓没有变,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国家有政策,会照顾他。

    她心里有了一丝愧疚,当然不是对林秋风,而是对董先生。

    在林晚娘生命里出现的男人,很少具备“诚实”的品质。

    林秋风也好,董先生后面的追求者也好,都是满口的谎言,他们意图将她骗的团团转之后,但聪明的女人,在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也就够了,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栽在同一个坑里。

    在诚实这一方面,这几个男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董先生。

    而且董先生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好看啊,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厉害。

    她想着去找董先生去道歉,当年她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觉得两人理念不和,单方面把人拉黑,这些人都没怎么见。

    她刚想着怎么道歉,然后董先生却自己先来了。

    “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董先生来势汹汹,将她逼到了角落。

    如今已经是被逼到了梁山,她要是不去争一争,到时候哭的不知道是谁。

    在外人面前,林女士一直都是强大的,可董先生就不是这样了。

    董先生不屑撒谎又纵容她,看着不近人情,其实她撒撒娇耍耍赖,他根本招架不住,她早就摸索清楚了。

    她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朝下掉,哭得董先生心肝脾肺肾拧成一团。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样爱她。

    他年纪轻轻便见惯了硝烟与血腥,浑身有种让人难以接近凛然之气,手上却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她一点都不怕董先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和她一样,都是为了这个处在苦难中的国家和人民。

    “我想当新娘子了。”

    董先生听了这话一愣,林晚娘干巴巴地说完后就眼巴巴地看着他,很是渴望的样子。

    可是他好一会没回话,林晚娘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你难道不想娶我?”

    “不想。”周先生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嘴角咧得很开。

    实际上他早就准备好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娶到林晚娘做自己的妻子。

    因此早在此之前,在他已经以为两人再没有机会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他只是抱着那份奢望,认为有朝一日或许能够得到,即使希望渺茫,也不肯放弃。

    他办事效率惊人,仅仅三天时间,整个别墅便被一片喜庆的大红色包围,喜服是早就准备好的,曾经他以为这辈子林晚娘都不会有穿上它的一天。

    当年他花了重金,请的是最优秀的绣娘,上面的花纹是他花了一个多月时间亲自画出来的,所用的针线布匹也是他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看最后确定的。

    也许在他内心深处,仍然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和她一起穿上它,夫妻恩爱,白首到老。

    嫁衣改了改尺寸,林晚娘穿在了身上。

    他先是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好美,随后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急切,“再过几日便是我们的结婚的日子,你可准备好了?”

    她摸索着去握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心竟然汗湿的不象样子,可想而知他心底有多么不安。

    “这是自然。”林晚娘笑笑,“我说要嫁给你,怎能出尔反尔呢?”

    他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是个铁面无私的男人,唯独在她面前化作绕指柔。

    他笑嘻嘻的,也不掩饰自己的不安,“我就是怕你突然改变主意不肯嫁我了。”他扑过来,捧住她小脸亲了又亲,一口一个夫人叫得不知多开心。

    两人大婚,排场很大,不得不说让世人都得知了林晚娘在他心中的地位。

    就连元首夫妇都亲自驾临做这个主婚人,那还有谁会不关注这件事呢?

    新娘戴着凤冠,头上垂下的珠帘使得她的容貌若隐若现,但这并不影响人们被她的气质所打动。

    她出现的那一秒,众人就知道萧先生一直钦慕的人是谁了。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亮了,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他们的晚年生活异常丰富,最终在一个冬天的夜晚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个传奇女人的传奇一生结束了。

    她已经给自己所有的财产都做了规划——她死后,大部分的财产都会被捐出,小部分则被她送了人。

    她的女儿继承了她的慈善基金会,把她的慈善事业继续发展下去。

第519章 蛮荒年代1() 
异常高大的树木,耸入云霄。

    唐柠抬头看了看,那是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树干十人环抱都未必能抱的住。

    这里的树木野草,嚣张地占据了绝大数地盘,被占据的地方,没有一丝下脚的空隙。

    幽深茂密的丛林,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危险。

    早晨的露珠正随着日出而慢慢的挥发,半绿半黄的树叶上,一滴露珠凝结在叶尖,即将掉落在地,一片圆叶接住了它。

    圆叶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托住底部,上面已经有了一点水。

    唐柠小心翼翼的用手捧着,把圆叶口对折,喝下了她收集了一早上的水。

    这点水并不足以补充她身体里的水分,而且这具身体很难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她把手里的圆叶放下,拨拉拨拉乱草的头发。

    她现在这具身体大致目测只有十二三岁,是一个部落被打败,差点成为禁脔的野人。

    就在几天前,唐柠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围着一群看上去明显不善的野人,赤着上身,腹肌壁垒分明,湿润的皮肤犹如涂抹了油脂,肌肉扎结壮硕,看起来可怕油凶残。手臂上有着繁琐复杂的纹路亦或者是刺青图腾,腰间围着兽皮、稻草。

    并没有多长时间给唐柠多观察情况,因为围着她的几个野人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戾气很重眼神不善。

    “噗”的声音,额角上一阵温热,铁锈的味道让她慢慢转动眼珠,看向刚刚就发生在他旁边的情景。

    在她身边一个和她差不多一样高的男野人,被一把石斧砍成了两截。

    喷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草丛也溅到了她的脸上,过于刺激的情景,这具身体本能地抖了一下。

    那个男孩的尸体被拖着下去,砍成几段,肚子的内脏被几下掏出来丢到草丛中,剩下的都挂在了树上。

    看得唐柠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但因为肚子里空空如也,所以也没什么好涂的。

    很明显委托者所在的整个部落都已经沦陷,到处都是敌袭部落的人,昔日的部落已经被毁了大半,部落的人不是被俘虏就是被杀,是输是赢不言而喻。

    而这就是敌袭部落处理战俘的方式,杀死所有的雄性,把他们的头砍下来,肉晒干作为战利品,最后只留下女人和未成年的女孩子。

    她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轻松的任务―–系统,绝对不会好心到让她可以轻轻松松完成所有的任务。

    但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愣了一下。

    一只巴掌的飞蛾飞到她面前,颜色艳丽而诡异,带着香甜的气味。

    奇怪的品种,也不知有没有毒。

    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对她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来说,就更危险了。

    昔日的部落狼藉成了一片,外围的石墙被撞开了几个缺口,还有数道暗红的血迹,紧挨在一起的帐篷已经大多毁了,兽皮上星星点点的血污,尸体、头颅滚了一地。

    敌人这样凶残。

    雌性的抗打击能力,相比雄性战士而言显然差了太多,最终其中的一个实在吓得不行,奔溃了,开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这直接引发了大部分俘虏疲乏崩溃的心情,紧接着低声的哭泣与吵嚷叫骂声传来。然后就被毫不留情的甩了一个大耳刮,身体直接甩飞出去。

    对待女俘虏,这些野人也温柔不到哪里去。

    “把这些雌性带走,剩下的全都杀了。雌性如果不乖的话,也杀了。”领头人凶狠残忍的眼神刮了一圈那些半死不活的女人,凶残地说,“要死的就别浪费粮食了,冬天很快就要来了。”

    铁锈味飘散的到处都是,浓烈得仿佛浸湿在血缸里。

    看到了敌人的残暴,被看守起来的女俘虏这时完全不敢再发出哭声。

    唐柠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着打头那人打了个口哨,慢悠悠地从这堆女俘虏当中拖拽了出来,“剩下的你们挑,这个,我要了。”

    男人的口气轻佻随意,好像拖拽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牲畜。

    女人是首领的妻,首领死了,她的儿子也死了,她绝望而痛苦,被拖出来来后,挣扎着给了擒住她的人一拳,然而这一拳显然不疼不痒,没几下就被扛麻袋一样的扛了起来。

    唐柠太小了,脸上脏兮兮的,看起来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被剩了下来。

    最后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野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那人把唐柠一把扛起之后,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揉了好几下,然后埋怨了一句,“这种干巴巴的丫头,能有什么嚼头。”

    唐柠闭上眼,反复地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告诉自己必须冷静。越是处于困境,越是不能失去冷静和理智。

    男野人给她洗了一把脸。

    额间微长的碎发打湿贴在面颊,黑白映衬,尚显青涩稚嫩的眉眼,有种让人惊心的风情。

    “小东西,你长得可真别致。”男人将身子俯下了些许,这次他的头几乎碰上她的,他呼出的气息有些烫人,撞上她的脸颊又散开。

    他叽里呱啦一通,然后像做贼似的,将唐柠扛起来了。

    唐柠只感觉到身子瞬间腾空,眼前的视线来了个90度的旋转,她被野人整个的扛到肩膀上,柔软的腹部正卡在他的肩头,头低身子高,全身的血液都朝头涌。

    男野人扛着她,大手在她腰上试探了一下,随即急不可耐的紧紧一把扣住大步朝前走。

    男野人将唐柠扯到了一个山洞里。

    里面的骨碗打翻得乱七八糟,看样子之前已经有人来扫荡过了,把所有能吃的能喝的能用的能穿的搜刮走了,剩下了一堆破烂。

    唐柠攥紧了石头,这块石头除了头很尖以外,没别的优点。

    正在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看起来不太强壮。

    唐柠捏紧了尖石,缜密的思维考虑了几种可行的攻击方式,随即瞅准时机将尖头对准了男野人的颈动脉。

    然后力气相差悬殊,她被压倒在了地上,这次直接啃了一嘴的泥,被反拧的手臂发出“咔擦”的声响,她疼得立马额头就冒出了冷汗。

    男人的脖子留了很多血,他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当下就来了火,举起了巴掌,“看我怎么”他手掌跟蒲扇一样,这巴掌要是甩到唐柠脸上,怕是她得失去好几颗牙齿。

    剧烈的疼痛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几乎承受不住,头脑一阵阵的抽痛,眼前直发黑。

    唐柠踢了男人的膝盖,又用完好的手臂给了他一肘子。

    这一下男人摔在了地上,地上凹凸不平还有小石头,他恰好磕在一块凸起上,瞬间鼻血狂飙,嘴巴也磕破了,不仅如此,他爬起来后舔了舔嘴,发现嘴里也是一片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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