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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头,眼前黑影一闪。他长吸一口寒气,精神也为之大振,胸口忽的剧烈跳动起来:教主?
第五十七章 孰敌孰友()
昆仑山玉虚峰后山,两名男子正快步前行,飕飕山风吹来身上,竟是有如刀霜一般,两人不禁一阵抖索。
如今的昆仑山,处处洋溢着肃杀之气。
“林寻,我们乘乱逃出去吧!”
沈梦溪低着嗓子,他快步跟上林寻,看他一眼,以为他没听清楚,又低声道:“他们两方人马混战,我们正好乘机逃下山去!”
见林寻依旧不答,沈梦溪忽的心下一沉,道:“怎么了?你真的要帮他们…难道是你如今做了长老…便不想下山了么?”
话音刚落,林寻猛地转过头来,双眼瞪得贼大,沈梦溪被吓得一怔,面露惊色道:“难道不是么?”
林寻顿了顿,终是小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西城潜龙的钥匙在霍山身上么?如今不找到他,西城潜龙怎么办?你回来的意义又何在?”
沈梦溪一愣,道:“但是。。。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你也看见了,山下来了那么多人,且不说我们会不会死…死在这场乱斗中;就算我们活下来了,找到了霍山,也不见得他会归还我们钥匙?如果明教这次保住了山门,那么…以后我们…我还会有机会逃出去么…”话到后面,他便不愿再说下去了。
林寻何尝没有想过这些呢?但是,对于他来说,那枚可以揭开西城潜龙秘密的钥匙,当真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且不说自己的性命,但是想到林湘儿,他心中便是久久不能平复。不仅如此,那钥匙乃是袁玄老师所赠,一想起袁玄的嘱托,他又怎么能辜负那位老人的心意呢?大明龙脉,天下苍生,漫漫十几年,他从未有如此感触:一个人绝然不能为了自己而活!想到这里,他随即长叹一口气,对沈梦溪道:“你下山去吧。”
沈梦溪瞪大眼睛,仿佛听到最可怖的故事一般,道:“先生,我并非贪生怕死的人。”此刻他神情激动,竟然又称林寻为先生了。
恍惚之间,林寻似乎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素不相识的两人并没有歃血为盟,也没有义结金兰,但是却彼此深信不疑。难道,过了两年,连这些都为之改变了吗?
他望着沈梦溪,过了许久,才大声道:“好,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拿回钥匙,也一定会破除西城潜龙的厄运!”
沈梦溪心胸激荡,一时间仿佛什么都不怕了,道:“两年前,我便信你,如今也是一样。”
林寻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眼神更加坚定了,说道:“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山涧隐隐有楼阁突起,走近一瞧,这条碎石路却是好像来过。顺着颇为平坦的小道直直走了下去,拐过两三道弯处,只见脚下的路陡然而下,一排大理石宫殿映入眼帘,两人神情为之一振,眼中略显迷茫,似是追忆着什么。
这里正是当年关押他们的地方,也相传是明教最恐怖的地方。
林寻指着下面,诺道:“就是这里了,古童说这里面关押了一个很厉害的人。”
沈梦溪失声道:“很厉害的人么…他的话,你信吗?”
林寻若有所思的瞧了他一眼,道:“现在山下恶战一触即发,我们快进去吧,兴许能在赶在他们之前。”他话一说完,便一头栽了进去,沈梦溪稍微一怔,回过神来,也快步流星追了上去。
与其说是上去,还不如说是下去,那是一个呈倒八字的桶口,正中间,林寻二人渐渐下到那地牢去了。此时,整个地牢外面是一片死寂,如今昆仑大劫当头,所有的守卫怕是都被撤走了。
林寻走在前面,所幸的是地牢外的长明灯还亮着,此时在空寂的门口,却是因为角度照不进大门里面,远远看去,犹如潜伏在深渊中的鬼眼。他二人长长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就好像两条伸展开来的巨蟒。
那黝黑的大门,
两人刚一踏进门去,那股熟悉的恶臭扑面而来,往日的回忆瞬间冲进二人脑中,林寻眉头微皱,问道:“还…还习惯么?”
沈梦溪正色道:“再习惯不过了…咳咳…”他说到一半,终于还是受不了这刺鼻的臭味,忽的剧烈呛咳起来。
林寻听他说得仿佛铭心刻骨一般,顿觉好笑,便道:“哈哈,你不过待了一夜罢了,果然,你是个如假包换的沈家公子。”
沈梦溪轻轻摇头,道:“以后有机会告诉你被带出去之后的事情,说来话长啊。”
林寻忍住笑道:“没想到你学得很快,已经会卖关子了。”
在这等紧要关头,二人却同时发笑出声,原本诡异死寂的地牢瞬时变得滑稽起来,在他们眼里仿佛只是一家酒肆罢了。
两人并肩而立,俨然似天底下最默契的好友,再也没什么可以难倒他们了!
二人进到深处,这地牢之大,竟然不在玉虚峰明王殿之下。只不过此处摆设简陋,恶臭难闻,遍地蛆虫鼠蚁,二人一时竟难以下脚。
林寻道:“这路却是比牢房里还脏,还臭,想来平日里看门的人也不好受。”
沈梦溪笑笑道:“不错。”
那一道道铁板后面似乎听到有人进来了,一时间哭天喊地,有斥骂声,有哀怨声,也有人用拳头,身体撞击铁门的声音。
听着铁门后的惨叫声一道高过一道,林寻叹道:“这里面关着的都是和我们一样命苦的人罢。”
沈梦溪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低声道:“别做傻事,我们只是来救一个人的。”
林寻不得不佩服他的冷静,或者说是明哲保身的冷静,当下悲叹一声,道:“嗯。”
沈梦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人被关在那一间?”
林寻道:“古童说这地牢有四层,分别是天地玄黄四层。那人被关在黄字牢房里,也不知道是这第一层还是最后一层?”
沈梦溪借着灯光瞧见右首第一间牢房上刻着“天罪”二字,又见左首第一间上刻着“天罚”,便道:“你看。”
林寻点头道:“想必这一层都是天字号牢房了。”
沈梦溪道:“天地玄黄,那黄字号地牢肯定在最下面了。”
二人循着地道到了第四层,果然为首第一间上面刻地就是“黄石”二字。
林寻一眼望尽,大吃一惊:整个黄字号地牢居然只有寥寥四间,而且,这一层与上面三层迥然不同的是,这一层竟然安静的可怕。
沈梦溪也是一脸诧异,奇道:“好静…”
林寻道:“我们这一路下来,你发现了么?”
“每一层都比上一层安静得多,这说明越往下面越不简单…”沈梦溪道:“能被关在这一层的人恐怕…”
“是罪大恶极还是绝世高手?”
林寻道:“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一间?”
沈梦溪皱眉道:“古童。。。没告诉你么?”
林寻摇了摇头,道:“当时时间紧迫,再加上妙峰就在一侧,是以他没能说得太清楚,他只叫我来带那人出去。”
沈梦溪望着眼前四道铁门,皱眉道:“到底是哪一间呢?”
林寻也是愁眉紧锁,忽听沈梦溪叫道:“我有办法了。”
林寻道:“什么办法?”
沈梦溪眼咕噜一转,附在他耳边道:“既然是古童叫你来的,那么古童与那人一定相识,我们只要大叫古童名字,再瞧这四道铁门后的动静便知道谁才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林寻恍然大悟,赞道:“不错。”
沈梦溪清了清吼,大声道:“古童,你来干什么?”
果然,话音刚落,那四道铁门里都传来了厚重的喘息声,随即铁门噔的一声,像是脸庞附在铁门上的声音。
林寻见状忙嘶着嗓子答道:“我来见我朋友,你又为何而来?”
沈梦溪又道:“我正是跟踪你而来,古童,没想到你竟然敢私自闯入大牢,今日我就要将你就地正法!”
这话一出口,第二间铁门后便有人吼道:“古童?你又是谁?你敢杀他?你敢动他毫毛,我出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林寻心中大喜,与沈梦溪相视而笑,想必这第二间牢房里面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吧!
两人正高兴时,那铁门内又是一声暴喝:“他奶奶的,古童,只能由老子亲手来杀!”
铁门外的两人忽的怔住了,林寻与沈梦溪面面相觑,一时间心竟凉了大半。出乎两人意料的是:这里面的人不仅不是古童朋友,相反的是,还好像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如果开门告诉他,他们二人是古童派来的,恐怕里面这人立马就要暴走杀人吧!到底开不开门,里面这人究竟是敌是友?
这铁门并没有锁扣,只有雕刻在上面的绞盘,林寻此刻将手扶在上面,只要他轻轻一扳,这铁门就会开了。只不过,这轻轻的一扳所需的勇气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他咽了咽口水,也不询问沈梦溪的意见,因为他晓得,沈梦溪的脸色怕是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林寻心想:“莫非不是这个人?”但是当下瞧了瞧其余三岛铁门,丝毫没有动静!那么不是眼前这道铁门还能是什么?
林寻手上用力,将那扳手径自压了下去。
“呀”地一声,铁门终究是开了,那人贴在门上的脑袋忙缩了回去。一阵烟雾伴随着腥臭味朝着二人眼鼻袭来,林寻忙挥了挥手,那酸臭的气烟渐渐散去,两人这才看清了门内的景象。
正道是不看则已,这一看,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第五十八章 生门之王()
那人微微一怔,抬起头来,借着微弱的走廊上的灯光,那是一张黝黑纵纹的老脸,只听他朗声道:“哼,原来是两个小鬼,刚刚就是你们模仿古童的声音么?”
林寻与沈梦溪对视一眼,心中俱惊,林寻开口道:“前辈,是…”
那人冷哼一声,单手撑在地上,缓缓的站起身来,背后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似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链碰撞作声。林寻见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在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脚,也都由铁链和身后石壁相连,一瞥眼间,天花板上青油油的发亮,竟然是两根弯曲的铁钩深深地钳入他的胸腔两侧,想来这两根铁钩必是关键,否则凭着几根铁链,怕是难以困住他。
那人道:“哼,想来是昆仑山出了大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是不是霍山死了?”他忽的激动异常,身形一颤,将铁链弄得当当作响。但是他苦于胸前那两根诡异的铁钩,活动范围不能超过门口,正是他刚刚用力过猛,那胸腔两道伤口已然滲出血渍来。
林寻怕他失血过多,忙摇头道:“不是的,是白莲教攻上山来了。”
那人晃着脑袋,道:“不可能,就算白莲教厉害,也不会叫你们来惊动老子,告诉我,还有谁来了?难道是千珏亲自来了?若是他来了,老子宁愿呆在这儿哪也不去。”
林寻暗中吃惊,这人被关在这地下牢狱之中,竟然能大致推断出事情因果来,他想了想,便如实的将整个缘由托盘讲出,后来又说了古童要自己来带他出去。
听到后面,那人猛地抬头,眼中陡然精光大盛,说道:“小子,你确定要带我出去?”
林寻点了点头,道:“嗯。”
那人哈哈大笑,一时之间,整个牢房中竟然嗡嗡之声大作。
林寻与沈梦溪不自觉退后一步,心中惊惧交加:此人好深厚的内功!
那人见他二人退步,得意笑道:“哼,好弱的两个小子!”
听他讥讽,林寻登时涨红了脸面,只见沈梦溪大步上前,笑道:“嗯,不错,我们是很弱,正因如此,那我们更不敢放前辈出来了!”
那人听到这话,脸色唰地变得铁青,喝道:“你这是什么话?快快替我解开这对琵琶钩,让我出去瞧瞧!”
沈梦溪道:“若是放前辈出来,怕前辈弹指之间就将我二人斩杀了。”
那人呵呵一笑,道:“很好,很好,我告诉你,我若是有心要杀你,你此刻便已经死了几遍了。”他伸出右手,扣在自己胸前两根铁钩上,道:“你看,你知道这钩子叫什么么?这叫做琵琶钩,它锁住了我的琵琶骨,是以我周身真气能聚而不能用,一身玄功也是无力可用。只要我还戴着这对琵琶钩,就不能运功杀人。”
沈梦溪点了点头,道:“那再好不过了,前辈的意思是我们带您出去,只不过这对琵琶钩嘛,还是暂不取它为妙。”
那人苦笑道:“嘿嘿,依你便是。”
林寻看了一眼他,目光一转又落到沈梦溪身上,只见他也正朝自己看着。林寻点了点头,道:“我试一试。”当下右臂凝气,左手抡住那铁链,对准其中关节处砍下,只听一声闷响,那铁链竟然纹丝不动。林寻只感到手掌发麻,一股钻心的痛楚传遍全身。
沈梦溪皱眉道:“怎么?”他伸手抓住那精钢所铸的铁链,道:“这链子不一般!”
那人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忽的咧嘴一笑,道:“哈哈,若是你们都可以劈开这寒狱锁鬼链,那老子早出去了!”
“寒狱锁鬼链?”林寻道:“什么东西?”
那人露出不屑的神情,道:“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进来?”
林寻道:“你若不说,那我们也没办法。”说罢与沈梦溪齐齐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那人一慌,身子往前一绷,喊道:“等等…”林寻二人顺势转了回来,只听他继续道:“好,很好,算你们狠!这寒狱锁鬼链坚硬无比,遇刀枪而坚,遇真气而硬,若没有钥匙就想打开这链子,只有一样东西能办到。”
林寻与沈梦溪齐声问道:“什么东西?”
那人笑道:“你二人可真像亲兄弟,这一样东西,我这儿没有,你们身上也必然不会有。”
林寻心中大约盘算了下时间,越发惴惴不安,当下听他还在绕着圈子,立马不耐烦道:“你快些说,否则我们可就真走了。”
那人道:“你这小子好没耐性,我说的这东西啊!”他努嘴笑道:“普天之下只有一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它在隔壁。”
林寻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人道:“它也不算个东西,你可听说过,戌蜮六子甲?”
林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听说过,”说话的正是站在他身侧的沈梦溪,沈梦溪正色道:“戌蜮六子甲,无坚不破。”
听到这里,那人眼中竟然闪现出一丝欣慰来,开口道:“不错,没想到啊!后辈之中竟还有人听说过戌蜮六子甲!”
沈梦溪道:“那我们该如何替你找到戌蜮六子甲?”
那人下巴朝右一扬,道:“嘿嘿,就在隔壁。”
两人退出了牢房,走到隔壁铁门口,一道一模一样的大门就在眼前,林寻小声道:“你真的相信他?这里面恐怕关着和他一样厉害的人吧!”
沈梦溪道:“我猜也是这样。”他边说边去扳那绞盘,忽的被一只手横空抓住,又听林寻喝问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要开门?”
沈梦溪手势依旧不变,沉声道:“我看他所说不假,那铁链确实蹊跷。”
林寻顿了顿,道:“好,不管里面是什么牛头马面,怕是也是被锁的结实了。”他松开手,只见沈梦溪一用力,那铁门“呀”的一声便开了。
迎面并没有臭气,也没有,只有一张惨白的脸,倒不是天生白皙,而是那脸上扑着厚厚的百粉。
纵使他二人早有防备,却也被吓了一大跳,那白脸人有气无力的道:“你们过来是为了戌蜮六子甲么?”
林寻心中暗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白脸依旧毫不表情,道:“因为我全都听到了。”他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好像再多说句话就要断气了。
沈梦溪此刻也没了耐性,径自问道:“那戌蜮六子甲在哪里?”
那白脸道:“就在我身后。”他转过身去似乎在摸寻着什么东西,但片刻之后,便转过身来,双手捧着一个小剪刀,道:“小朋友,我双手行动不便,就放在地上吧!”说完他往地上一搁,立马转过身去。
林寻慢慢上前,小心的拾起那小剪刀,猛地退了回来,一看自己双手好好的,不像中了毒,再看那剪刀寒芒毕露,这才大声道:“前辈,多谢了。”
那白脸人仿佛没听见一样,背对着二人,一动不动。
沈梦溪登时疑心大作,双眼微眯,道:“前辈,你不想我们把你救出来吗?”
那白脸人背影忽的一颤,开口道:“小朋友,你在怀疑我吗?你是想知道我既然有这么锋利的戌蜮六子甲,怎么不剪断这些铁链逃出来么?”
沈梦溪被他这般一问,反倒顿时语塞,只听白脸人徐徐道:“小朋友,任你们如何聪明,其中缘由你们也是猜不出来的。”
他一说完,便往那角落里一缩,似是沉沉睡去了。
沈梦溪怔在原处,半晌没有说话,林寻拍了拍他,道:“走吧。”
二人回到那间牢房,那人一见到林寻手中的剪子,双眼眨也不眨一下,犹如黑渊深处的磷磷鬼火,只听他嘶着嗓子吼叫:“快给我,快,快点给我!”
林寻道:“你要自己来剪么?”
那人忙道:“当然,快给我,老子要亲自剪断这些狗屁链子!”
林寻见他神情癫狂,已经有些不正常了,竟觉得他也有些可怜,随即摇了摇头,叹气道:“好吧。”话罢便将剪子轻轻抛了过去。
那人一把抓在手里,又捧又亲,嘴里笑道:“哈哈,宝贝儿,终于等到你了!”只见他身子左摇右晃,双手翻动,速度极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他背后的那六根铁链铮铮作响,齐齐裂开。
他也不去解那手腕上的铁铐,双手双足依旧拖着沉重的长长的铁链,就这般大大咧咧的朝门外走来。
林寻二人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只见一个影子缓缓自黑暗中走出来,瘦小枯干,满头毛发,看起来竟然只有三四分像人,六七分像猴。但是他双目炯炯有神,除了人之外,的确再无一种动物有这样的眼睛。
林寻松了口气道:“前辈,你没事吧?”
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