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月。”一个清脆有如银铃的声音响起。
婵娟猛然从恍惚中觉醒,鼻尖闻到一股荷花香。是她的错觉吧!都已经是秋季,池中的荷花早谢了,哪来的荷花香?转眼间,一个身穿白衣的美女莲步轻移的朝她走来,娉娉婷婷,美得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仕女。
水月?水中的明月?她指的是眼前的景色吗?
“是啊!”婵娟虚应着,一面打量眼前的陌生女子。这种佳人要是被瀚禹看见,铁定会盯住不放。“镜花水月,好美的景色,不是吗?”
那女子浅浅的一笑。“景美,人更美啊!我想,今晚所有的人的心中已容不下第二个月亮,心心念念的都只有你这与月争辉的婵娟。”她满意的看着婵娟,像是和婵娟极为熟识的。“这名字取得好,人如其名,一样的美丽动人,为何取这个名字?”
“因为我生在十五,月色甚美,所以命名婵娟罗!”婵娟回向她一笑,心中却在思索,自己曾在哪儿看过这个女人呢?
是吗?是这样吗?谁能保证不是冥冥中的宿命使然,前世的水月、今生的穆婵娟,一样绝世的容姿,一样灵秀的气质,但是,是否象征着一样的命运呢?恋荷暗忖着。
“你也是今晚受邀的客人吗?”婵娟问道,心中有些奇怪,今晚的客人以年轻男子居多,母亲既已下定决心把她嫁出去,又怎么可能邀请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呢?
“是啊!我是个开古董店的,专卖一些珍奇古玩,姓苏,你可以叫我恋荷。”
苏恋荷?婵娟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为什么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会如此浓厚呢?
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走近两人,月光透射在他脸上,五官显得格外深刻,仿佛是黑夜中的异教神灵,从地狱而来。
婵娟浑身一颤,她没见过这个男人啊!可是,为什么那种相识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深深的思念在凌迟她,要把她的灵魂一寸寸的划开来,她今晚是怎么了?
那男人年约三十,眼神锐利,甚至可以称得上冷酷无情;薄薄的唇抿得死紧,像是从未笑过。婵娟发现自己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她放任自己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一如宴会中的其他人,他也是西装革履,一副商界人士的打扮,婵娟认得出,他身上的服饰可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文明的外表却没有减低这个男人所散发出来的侵略气息,他整个气势都在和外界宣告自己的优秀,婵娟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眼光所散发出来的傲气。严格来说,他不算是英俊,和瀚禹的俊美完全是不同典型的,却让婵娟联想到古代的武将。
“终于找到你了。”男人对苏恋荷说道,完全无视于婵娟的存在。
恋荷浅浅一笑。“你还不死心啊?”
不知是不是婵娟的错觉,她感到池中的荷花似乎也在回应恋荷的笑,轻轻的掠过一阵颤动。
“我说过我不会卖的,不论你出价多少。”恋荷说道。
男子一脸冷漠,似乎不肯接受她的答案。无意中,他的眼光落在一旁的婵娟身上,脸上的表情有一刹那失去控制,冰封的外表也因吃惊而稍融。虽然他掩饰得极好,但终究难逃婵娟一双明眸。男人惊艳的目光她看多了,一直以来,她太了解自己的美丽,也自信于自己的美丽,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自信却在他的注视下转变为羞怯。
太可笑了!她从未见过他啊!为什么要如此在意他?婵娟百思不解。
男人很快的拾回自制,语调如先前一般冰冷。“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价钱,只是价格的高低罢了。”
“还是这么的愤世疾俗。”恋荷摇摇头。
“难道我说错了吗?”
“或许你是对的吧!但我并不赞同你的说法。”恋荷看向一旁的婵娟,笑着对她说:“这男人好狂啊,不是吗?”
婵娟不发一言,在心中猜想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兄妹、朋友,还是情人?她发现自己对最后一种假设有一种微微的心痛。
“在淑女面前不先介绍自己的身分吗?而且这位美人儿还是今天的寿星喔!”恋荷了然于心的笑道。
“我是楚浩雷,令尊的客人。”男人浓浓的剑眉皱得死紧,不甘愿的开口。
荷花池畔吹起一阵怪异的风,荷叶狂乱的舞动着,似乎等了好几生、好几世,就为了今晚的邂逅,只为了他与她。婵娟胡乱的想着,没有注意到恋荷腕上的一只红玉镯正映着月光,不偏不倚的投射在她如花似玉的面容上。
第二章
楚浩雷?说得像是每个人都应该认识他似的。
实际上也真是如此,这个男人是有资格自傲的。婵娟听过这号人物,在父亲的口中,楚浩雷是北郡集团的高层领导者,标准的青年才俊,台北市极具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传说他使许多企业臣服在北郡集团之下,扩展尚圈至世界各地,三十出头就成为了商业界的传奇人物。
难怪他狂傲得跟什么似的,婵娟在心中暗暗思索着。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呢?难道妈妈突发奇想,把楚浩雷也列入最佳女婿的名单中?
“我已经厌烦这样的估价游戏,填上你要的价钱吧!多少随你,反正我是一定要得到手的。”浩雷拿出一张空白支票,表情强硬的说。
婵娟瞪大眼睛,觉得自己仿佛闯进了不该进入的禁区,发现了一场男与女的交易。她猜想着,楚浩雷是想以金钱买下苏恋荷吗?他渴望得到她,甚至不计代价,然而苏恋荷却是十分坚持,不把他的交易当一回事。看来她必须对楚浩雷这个男人重新评价了,一个想用钱去收买女人的男人,会有多高尚?他极可能是想收买苏恋荷做他的情妇,毕竟苏恋荷长得国色天香,婵娟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为她的美色所迷惑的。
婵娟在心中摇头叹息。其实楚浩雷何必自贬身价,用钱去买下一个女人?凭他的权势与名声,加上他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质,婵娟相信许多女人一定会为了成为他的床伴而争得头破血流,身为众多女子倾心的他,何需缠着这个不领情的美女不放呢?
或许男人的潜意识里,真的或多或少的有着一些受虐的倾向吧!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女人愈是(奇*书*网。整*理*提*供)拒绝,男人愈是卖力的追求。
那么,眼前着个神秘的美女苏恋荷,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罗?
恋荷看着婵娟,不理会一脸酷相的楚浩雷,“今天是你的生辰,有人托我送一样东西给你。”
“有人?”
恋荷眨眨眼睛。“是啊!这个人说起来……还算是你的远亲。”
婵娟轻蹙秀眉。
“别去管是谁啦!那人是你八辈子前的亲戚,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的。不过,我受托把实物送到就是了。”她上下打量婵娟,满意的说道:“这件东西衬你这一身红衣,恰巧合适。”
恋荷褪下腕上的红玉镯,执起婵娟的手腕,仔细的为她戴上。
“好啦!礼物送达了,任务圆满完成。”她后退一步查看,没头没脑的加上一句:“你穿着红衣总是特别好看。”
总是?她苏恋荷素昧平生,为何苏恋荷说话的口气仿佛与她极为熟悉?婵娟疑惑的想着,注意力却不知不觉被腕上的红玉镯所吸引。
因为皮肤白皙,映得红玉镯更加艳丽绝伦,通体嫣红的玉石像是拥有生命似的,光辉在其中流转。婵娟暗暗吃了一惊,虽然对于古董一窍不通,但是却能断定这只红玉镯的价值一定极高。由于保存得极好,表面还泛着光泽,婵娟实在看不出玉镯的年代。
“这玉镯太贵重了,我……”
恋荷挥手打断她的话。“别说一些什么不能收之类的话,这镯子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婵娟还想说话,却被一旁低沉的怒吼声吓了一跳。她听过这种声音,黑豹在被其他动物抢夺了猎物后,就会发出这种可怕的声音,像是要把侵占者碎尸万段。她有些惊慌的往后退,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竟让楚浩雷如此可怕的瞪着慌她。
浩雷目露凶光,先是瞪着满脸笑意的苏恋荷,继而把凶恶的目光转向婵娟。
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目光,仿佛她是杀父仇人般?婵娟硬着头皮回视他,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她绝不会和这个男人为敌,光看楚浩雷的眼光就足以令人警觉到,当他的敌人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他对待敌人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浩雷大步的走向她,婵娟仿佛觉到心中产生一阵隐隐的悸动。
“卖给我。”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强硬得不容许她反驳。
婵娟没来由的感到害怕。生平第一次,她强烈的感受到男性侵略感的压迫,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信竟在他的目光下化为乌有。
“卖给我。”他重复说道,声音已经显出不耐与不满。
婵娟慌乱的看着他,不了解他指的是什么。楚浩雷要的是她腕上的这只红玉镯,还是她的人?四下寻找苏恋荷,准备向她求救,却发现那女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无踪了。
浩雷已经失去耐心了,似乎想有行动让步她明了。几个大步走到婵娟面前,伸出那双比她大上一倍的手想握她的手腕。
惊慌失措下,婵娟本能的抽回自己的手,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想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瀚禹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挡在婵娟面前,狠狠地给了楚浩雷一拳。毫无防备的浩雷顿时失去重心,猛然掉入荷花池中,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瀚禹全身汗湿,衣衫不整,婵娟怀疑他是在暗处和某个女人温存,看到情况不对才跳出来为她解危。
他一面整理身上的衣服,一面对水中的楚浩雷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登徒子,搞不清楚状况,连我穆瀚禹的妹妹也敢碰。你放明白些,穆家找你来是为我妹子庆生,可不是让你来非礼的。”
婵娟看着哥哥穷凶极恶的模样,再看看水中的楚浩雷,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好可怕的眼神,活像是想跳起来掐死他们俩兄妹;一身湿淋淋的他,头上甚至还顶着一片青翠的荷叶,她好笑的发现,楚浩雷的脸色已绿得和那张荷叶有些相近了。
“爸妈怎么会请这种人来参加你生日宴会!你有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要急着把你丢给这些素质不良的急色鬼?”瀚禹怒气冲冲的说着,一把揽住婵娟,硬是把她往主屋方向拖。“走吧!这种人不用同情他,把他留在水里,如果老天有眼,就让他得肺炎死掉算了!”
仔细倾听,还能听到楚浩雷在池子里挣扎的声音。
婵娟忍不住回头。“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他也是穆家请来的客人,把他留在水里,万一爸爸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再说,你还不确定那人的动机就把他推进水池里,还把人家臭骂一顿,难道不怕错怪人吗?”
原先意气风发的瀚禹愣了一下,眨了几下眼之后才道:“我回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啊!放心啦!爸妈不会怪我的。”口头上是如此说,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确定。
走在小径上,兄妹俩各怀心事。瀚禹是在考虑要不要把那个登徒子拉出水池,而婵娟则是对着手腕上的红玉镯发愣。
她曾在何处、何时见过这只玉镯?如此熟悉触感,温润的环绕着她的手腕,是一种错觉吧?玉镯的光彩显得更亮丽了,似乎在庆贺着彼此的相遇。
是相遇?还是重逢?她心中有一个细微的声音,悄悄的问着。
小径的另一端,表情有些凝重的穆济行朝两人走来。
“嗨!爸,来找我们吗?我正在要带婵娟回去主屋。”瀚禹说道。
穆济行摇摇头。“不是来找你们。宴会上一位你妈妈中意的重要客人不见了,有人看到他朝荷花池的方向走去,我正要去找他。”
瀚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么大牌啊!还必须劳动您亲自去请他。”
穆济行耸耸肩,无奈的说:“是你妈妈的意思,她真的是太中意这个男人了,为了请他赴宴,她可是费尽了心思。”
一阵不祥的预感袭来,婵娟设法把那种可怕的想法推出脑海。不会的,不会这么巧的……
瀚禹的想法似乎和他一样,眼睛瞪瞪得大大的,一脸大祸临头的模样。
“你们在荷花池那里有看到别人吗?”
兄妹两人同时用力的摇头。
济行皱着眉。“这就怪了,明明有人看到他往这个方向走啊!”
瀚禹清清因紧张而干涩的喉咙,对父亲说道:“我和婵娟先回主屋了,妈妈可能在等我们。”谁都听得出来,他心中极度渴望开溜。
几乎在同一时间,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湿湿的鞋踏在石板上,发出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窸窣声,还能听见裤管滴水的声音。婵娟怀疑他头上是不是还顶着那张荷叶。兄妹两人全身僵硬。
济行露出笑容。“可能是他喔!先别走,我介绍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感觉不到周围紧张的气氛,济行吃惊的问道:“楚先生,怎么弄得一身湿啊?你掉进荷花池了吗?”
浩雷冷冷一笑。“是啊!这承蒙令郎和令千金的招待。”
在楚浩雷与父亲可怕的眼光中,婵娟听见哥哥冒出一声哀鸣。
宴会结束,主屋中仍然灯火通明。
浩雷一面擦着头发,一面看着眼前的穆家众人,脸上还是一无表情。
为了挽回局面,济行连忙将浑身湿透的他带进主屋,换衣、换鞋,只求浩雷冷却一下濒临崩溃的情绪。
原来今晚的宴会全是为了将这女人推销出去啊!浩雷毫不掩饰的看着婵娟,心中默默的想道。
对这种“我爱红娘”式的宴会他一向兴趣缺缺,更无心参加估价游戏,评论女主角的价钱,他对穆家千金一点兴趣也没有。
浩雷客观的打量着婵娟。没错,这女人是很美,超凡绝俗,美艳中又带着柔弱,很有古代美人的神韵,但那双眼眸始终透露着倔强和不驯,像在挑战所有人似的,驯服她将会是一场磨煞人的挑战,不过……一想到这种美人儿将会偎在自己怀中,相信所有男人都会奋不顾身的接受这个挑战。
水灵灵的一双眸子像是会勾魂摄魄,多看上几眼就会身陷其中。或许穆婵娟真能如她父母所愿,嫁给一个金龟婿,光凭她的美貌就不知道能迷煞多少人了。
但是,浩雷今晚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苏恋荷。更精确的说,他的目标是苏恋荷腕上的那只红玉古镯。
为了得到这只玉镯,他已经花费了太多心神,不论苏恋荷如何拒绝,浩雷就是不死心。他要得到这只玉镯,不计任何代价;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得到它不可。记得在数年前,在某个文物展中,他无意中看见了主办人苏恋荷腕上那只光彩夺目的红玉缴,从此之后,他用尽一切方法,只为将玉镯占为己有。恍惚之中,仿佛接受了那玉镯的呼唤,为了一种神秘、不知名的原因,他必须拥有它。
没想到苏恋荷却在百般拒绝之后,当着他的面,把玉镯送给穆婵娟。
起先浩雷狂怒难平,却又在几番思索下转怒为喜。玉镯离开了苏恋荷,对他而言算是少了一种障碍,他可以由穆婵娟这里得到玉镯啊!
“秋夜里气温很低,楚先生今晚留下来过夜如何?”济行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婵娟斟上热茶。
婵娟暗暗扮了个鬼脸,乖乖的奉上热茶。
刚才因为楚浩雷落水的事被训了一顿,瀚禹还被关在楼上的房间,不知道妈妈待会儿要怎么治他,身为共犯的她也只能亡羊补牢,努力装扮成大家闺秀的模样,让父亲早些忘记她的罪行。
“不用麻烦了。”浩雷说道,目光却停留在她腕上。
“你刚刚才弄得一身湿,换好衣服又冒着夜风回去,很容易着凉的,不如就在这里住一夜吧!”济行还是不死心。
浩雷摇头。“换上干衣服后就不碍事了,我不想打扰各位太久。”
婵娟皱皱眉间,父亲怎么硬要这人留下来啊!她恨不得他早点走呢!别的不提,光是他的眼神就让她很不舒服,然而听父亲的语气,似乎很欣赏他,摆明要把自己推销给他。婵娟光是想象一下那种情形就全身发抖,嫁给这种男人,还不如嫁给一个冷冰冰的假人,至少假人不会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瞪她。
“夜已经深了,我想我该离开了。”浩雷起身,把毛巾挂在一旁的椅背上。
济行一看挽留无望,只好连忙站起来送客。
浩雷挥手阻止他起身。“如果可以,我想请令千金送我到门口,我有些话想和她谈一谈。”他说道,眼光看向婵娟,表情不容拒绝。
济行正是求之不得,拼了老命也要帮这对年轻男女制造机会,他连忙点头,向女儿不停的使眼色。
迫于无奈,婵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楚浩雷往外走。
其实,不能说她不情愿,她只是怕;怕这个身行高大、眼神锐利的男人。婵娟从未如此强烈感觉到一个男人所散发出来压迫感,仿佛她太在乎他了,那种在乎的心态变成她的心理负担,令她无力承受。
两人一直走到屋外,夜凉如水,浩雷微湿的发在风中飞扬,加深了他不驯的形象。
“我想向你买一样东西。”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的心轻轻悸动着,从与他见面后心中某种沉睡的记忆就慢慢被唤醒了,在两人独处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是明显,婵娟努力把那种感觉推开。
“这只玉镯?”她微微扬起手腕。
浩雷点头,伸手想拿口袋里的空白支票,遍寻不着后才想到,那张支票因为刚才落水已经糊成一团,不知道塞在他那堆湿衣服的哪个口袋中。
“很抱歉,我不打算卖这只玉镯。”婵娟几乎没有考虑的说。
浩雷看着她,不会吧!怎么这只玉镯又落到一个固执的女人手上?本以为她会比苏恋荷好应付,却在接触到她的眼光后变得不确定,该不会是他真的和这只镯子没有缘分,转了两个主人,仍然没有一个考虑将镯子卖给他。
半途而废不是他的风格,浩雷不信自己斗不过这个女人。
“价钱随你开。”他简单的说。
婵娟浅笑。“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我并不缺钱用,再说,我很喜欢这只玉镯根本不考虑将它卖出。”夜风吹过她的衣衫,霎时掀起一阵红色的丝浪,衣袂飘飘的她,仿佛不属于尘世。
像是一缕不知名的魂魄,为了一践前生的誓言,穿越九重天,不理阴阳、不论生死,千里来相会……浩雷心里突然出现这个想法,不由得眉头紧皱。
好像从一看见她,心中就涌现一些奇怪的想法。是因为穆婵娟的古典神态令他胡思乱想吗?还是有什么潜藏的神秘因素在两人四周徘徊,令他的理智一再失控?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