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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这样的情境,是他幻想了十年的情境,当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就站在自己的床边时,他怎能不激动呢……
想到这儿,他猛地坐了起来。
原本慢慢靠近他的丁咚,被他吓了一跳,“你吓我一跳……”她捂着胸口,轻声说道。
魏信冲着她笑了笑,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丁咚放下捂在胸口上的手,看看他的身边,又看看他,有些犹疑。
“过来!坐下!”他突然强硬地说道。
丁咚怔了一下,走到他的身边,坐在他的身边,两人中间留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空隙来。
魏信觉得好笑,往她那边挪了挪,丁咚咬咬下唇,却不好意思再动。
他伸出手,拉过她受伤的那只手,看着那根手指,轻轻地说:“还疼吗?”
丁咚摇了摇头,说:“我听见你在打电话……是秋醒吗?”
“不是秋醒,是袁锦……”魏信一边回答,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
“哦……”她听到回应,却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
魏信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丁咚的脸慢慢地抬了起来,眼睛往下瞟着,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扇动着,好似十分紧张。
“你怕我?”魏信问道,却不放下手来。
丁咚的神色有些慌乱,任由他的拇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擦着,却不答话。
看着那张微微张开的红唇,还有那小兔子般受了惊吓的神情,魏信突然觉得心里的**无限的膨胀了起来。
他忍不住伸出另外那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嘴唇渐渐地往她的唇上凑了过去。
就在快要靠近的时刻,丁咚突然站了起来。她的脸通红,抱着双臂,往门后退去。
魏信的动作还尴尬的维持在刚才的时刻,他回过神来,赶紧收了手,转过脸来,轻咳了两声。
看见丁咚已经退到门口,好似正准备走出虚掩的门。
“站住!”他低吼了一声。丁咚应声站在那里,身子有些僵硬。
“我就这么可怕吗?”魏信有些受伤地说,他直视着丁咚。
“不……”丁咚听他这么说,赶紧摇着手,“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听到这话,魏信重重的垂下了头,过了半晌,他才瓮声瓮气地说:“刚才袁锦说,我太虚伪和自私了!我明明知道边霖放火的事,却由着你跟他走了……我要是当年直接找到你,揭穿他的谎言,是不是你现在就不会这么对我了!”
听到他的话,丁咚吃了一惊,不是因为听到他说他知道边霖放火的事,而是他此刻这副挫败的神情。
在她的形象里,他一向笃定自在,从来也没有慌张无措过。而此刻他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两手放在身前,整个人的气势就这么消失了。
她的心突然疼了起来,她慢慢地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将他互扣的双手翻了过来摊开,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手心里。
131老实交待,你两到底干了点啥?()
131
天色渐渐亮起来,丁咚自魏信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窗帘外渐渐透进来的天光,坐了起来。
魏信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长发垂在背后,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早饭吧……”他说。
“我得回家去了,还得上班,我要回去换衣服。”她移向床边,一边应道。
魏信拉住她的手臂,一使力,将她又带入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摸着她的眉毛、鼻子、嘴唇,“你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吗?真不舍得放你走……”
丁咚笑了,可是眼神里却依旧带着些迟疑和不确定。魏信看在眼里,心不由得一沉。
“你还是拿我当外人吗?”他沉声问道。
她又坐了起来,下床穿上鞋子,直起身将长发理至身后,听到他的话,转头对着他笑了笑。
“我送你吧?”魏信看着她的笑颜,心里一酸,叹了口气,也坐了起来,想要下床。
“不用了,我开车回去就行了,你再睡一会儿吧。”她回答着,往卧室门口走去。
“囡囡……”魏信突然轻轻地喊着,“你……你还会来吗?”
丁咚却不答话,又回眸对他一笑,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魏信看着她转身又将门关上,却不再看自己一眼,重重的往床上倒了下去。
丁咚走进电梯,将皮包里的手机取了出来,翻看着来电记录,全是秋醒一个人的。
她匆匆的翻了一遍,又将手机装进包里,抬起头看着电梯的液晶屏上的数字不停的跳动着。
夜里与他合衣躺在一张床上,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她为自己这种感受觉得羞愧。
就算是十年前自己对他心存好感,可是十年过去了,再加上中间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其实严格来讲,他应该算是个陌生人吧。
那么,为什么自己看见他难受,会心痛呢?不由自主的就想上前去安慰他呢?
那种毫无芥蒂的亲近感,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无论怎样,自己始终过不了自己这关啊……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出了电梯,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上到四楼,丁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她手里拎着顺路买回来的早餐。
正准备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却自里面拉开了,秋醒贼兮兮的冲她笑着,一边伸出手去接她买的早餐。
丁咚将钥匙收起来,白她一眼,“你天天没事干呀?晚上不用睡觉,是不是又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专门等着我呢?”
秋醒正准备往厨房里去,听到她的话,转过身来,瞪着她,“小女子此言差矣,本大人起来嘘嘘,顺便帮你开门而已!”
说完,她往厨房里走去,边走边喊:“丁当,起来吃早饭了!”
丁咚将皮包放在鞋架上,冲着她骂道:“你一在家,一家子人都不得安生,她又不用上学,你叫她起来这么早干嘛?”
秋醒一听这话,自厨房里探出脑袋,笑道:“咦,你不生气了?”
丁咚换了拖鞋,直起身子,却不理她,径直朝自己卧室走去。
秋醒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又进了厨房。
丁当躺在床上,听着屋外两个姐姐的对话,看着天花板,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夜未眠,她的脑海里一直不断的重复着夜里姐姐自餐桌旁站起来,流着泪对她说的话:“你以为我担心你,就只是因为父母临走时对我的嘱托吗?”
她叹了口气,翻个身,蜷起了身子,将自己抱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习惯了用不羁和漫不经心来掩示自己的脆弱呢?
门外传来“呯呯”的敲门声,丁当抬起头看了一眼,皱着眉,拿起枕头,将脑袋塞在下面,却不愿起身。
“丁当!丁当!起来吃早饭!”秋醒执著的敲着丁当的门房,一边对自卫生间里出来的丁咚挤眉弄眼。
丁咚瞪她一眼,走到她跟前,推了她一把,又伸出旋开门锁,轻轻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她往里看了看,看见丁当背对门侧躺着,脑袋上放着个枕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叫醒她,却不想秋醒一把将门推开,伸手推着她的背,将她推进了屋里,又“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丁咚给她弄得措手不及,一时间愣在那里,站了半晌,才转过身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拉着窗帘的屋里依旧有些昏暗,丁当还是刚才的姿势,躺着一动不动。
丁咚走至床边,坐了下来,将她脑袋上的枕头拿了下来,放在一边。
“姐……”丁当突然喊了一声,却不转过身来。
丁咚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应了一声。
“我想我还没准备好……”丁当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点无奈。
“我明白……”丁咚应道。
“昨天晚上,对不起……”丁当接着说,声音有些哽咽,“不,是所有的事,对不起……”
丁咚听到这句话,眼圈红了。她脱掉鞋,躺在丁当的身边,伸手一只手,越过她的身体,抓住她缩在胸前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然后握住。
“你小时候怕打雷,你记得吗?一到夏天,雷雨夜,你就会跑到我的床上,你最喜欢我这样抱着你睡……”丁咚轻声说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姐……”丁当的肩膀抽动了起来,她努力的抑制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一阵,我们都挺难的……”丁咚接着说,“我知道你很辛苦,你受了许多罪,我宁愿我替你承担,可是……”
“姐!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丁当突然转过身来,伏在丁咚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一切都是注定的……你跟边霖,我跟边霖……”丁咚拍着丁当的背,轻声的安慰着,想起昨夜袁锦告诉自己的真相,说不清妹妹当初导演的这出闹剧对自己来讲,是幸运还是不幸。
“好了好了……不哭了……”丁咚听到秋醒轻轻打开屋门的声音,扬着下巴向她示意着,一边劝着妹妹。
丁当抽泣着,渐渐的止住了哭声,肩膀却依旧不停的耸动。
秋醒自屋外伸进手来,递过来一盒纸抽,丁咚转身接住了,冲着她努努嘴。
秋醒点点头,又带上了房门。
“起床吃饭吧……要不,你再睡一会儿?”丁咚轻柔地问着丁当,抽出两张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丁当接过丁咚手里的纸巾,擦着脸上的泪水,扬头看了姐姐一眼,看见她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表情,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瞬间觉得她充满了童真。
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拿着纸巾捂着自己的脸上。
丁咚给她笑得莫名其妙,怔了两秒,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却顿时放轻了下来。
她捏捏丁当的脸蛋,说:“又哭又笑,小狗撒尿,撒你一头……不睡了就起来陪我吃早饭,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讲。”
说完这句话,她坐起了身子,自床上下来,又转头看看丁当,“快起床洗脸刷牙……”
三个女人围坐在餐桌旁,秋醒将筷子分好,放在每个人的粥碗上。
丁当捏起一根油条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姐,是什么事啊?”
秋醒一直盯着丁咚的脸,听到丁当的话,佯装生气的说:“你昨天晚上一夜未归,老实交待,你两到底干了点啥?”
“你这神经病!”丁咚举着筷子,做势要往秋醒的脸上扔。
秋醒吐了吐舌头,冲着丁当挤了挤眼。
丁咚顿了一顿,正色道:“昨天晚上袁锦找我,告诉我一件事……”
然后她观察着那两个女人的神情,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说。秋醒将喝了一口的粥碗放下,表情阴晴不定。
丁当也将咬了一半的油条放下,看着姐姐。
“秋……那场大火,你还记得嘛?袁锦告诉我那场大火是有人故意纵火的……”丁咚转头看向秋醒,问道。
秋醒点了点头,却不讲话。
丁当听到这句话,却伸手握住了丁咚放在桌面上的手,有些悲切地看着她。
她怎么能不记得呢?当时她才十二岁多一点,夜里等了一夜,不见姐姐下班回家。
一直到早上忐忑着去上学,班主任却找到正在上课的她,告诉她,姐姐进了医院……
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当时的姐姐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姐姐出了什么事,那自己以后依靠谁去呢?
她至今记得那种心有余悸的感受,所以当丁咚提起这件旧事了,她不由的握紧了姐姐的手。
丁咚的手被妹妹握住,心里一暖,转头看向妹妹。
许多日子以来,她都不曾这样主动的跟自己亲近过了。而自己总想找到一种方法打开她的心门,却苦寻无路。
此刻她竟然愿意握住自己的手给自己安慰,不由的一阵欣慰。
她看了看丁当,又转头看向秋醒。觉得她的表现有点奇怪,一个平常一点小事就呱噪个不停的人,此刻自己抛出这样一个巨大的消息,她却急着追问,这难道不奇怪吗?
她张口正想往下说,丁当却突然问道:“秋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132人家快要为你割肉烹汤了()
132
听到丁当的问话,秋醒叹了口气,歉疚地看着丁咚说:“其实边霖放火的事,你去丽江之前,我就知道了……”
丁咚吃惊地看着她,问道:“你是说?我去之前,你就知道我离婚的事了?”
讲完这句话,丁咚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瞪着秋醒,口气变得冷漠了,“你装得到像!”
秋醒心知丁咚误会了,赶忙摇着手,辩解道:“不不,我并不知道你要去,我也不知道你离婚的事……”
她盯着丁咚的眼睛,恳切地说:“我只是又在网上联系到了老魏,聊到我想开的那个主题patry……他说他可以送一批酒过来……”
“他比你早到几天,我们聊起过去的事时,他告诉我的……”她瘪瘪嘴,有点委屈的说:“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丁咚听了,心里一动,厉声问道:“我去找你投靠,你可到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那么难受,你居然不告诉我?”
“你觉得我应该在那个时候告诉你吗?”秋醒无辜的看看面前这姐妹俩,接着说:“再说当时我只知道你离婚了,你又不愿意告诉我原因……我不能落井下石吧……”
丁咚叹了口气,还是瞪着秋醒,却不再说话。
两个女人只顾着传递表情,却没发觉丁当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没再说话。
秋醒朝丁咚使使眼色,丁咚会意,转头看看妹妹。
她一直与她握着的手还没松开,她摇摇丁当的手,看她死盯着面前的粥的样子,有点害怕。
“丁当?你没事吧?”丁咚担心地问。
丁咚的话音刚落,丁当“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奔向门口,弯下腰准备换鞋。
秋醒一看不妙,叫了丁咚一声,也冲了过去,抱住丁当的腰,急吼着:“丁当,你要干什么去?你现在去找他,还有什么用啊?”
“他是个骗子!他是个伪君子!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爱姐姐,才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是个人渣,是个大骗子!”丁当吼叫着,一边使劲掰着秋醒的手,一边在她怀里挣扎着。
“他就算是个骗子!现在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了!你姐跟他已经离婚了!你还去找他闹什么!”秋醒死死抱住她,大声斥责着。
“我不!我就是要去揭掉他的脸皮!我要让他付出代价!”丁当在秋醒的怀里跳着扭动着,一边伸出手,想要拧开门锁。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为我曾经打掉的孩子!为我姐!为这所有所有的一切!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
秋醒卯足了劲,双臂紧紧勒着她的腰身,脸涨得通红。
“秋,你松开!让她去!”不知什么时候,丁咚站在了她俩的面前。
听到她的话,秋醒愣住了,她抱紧丁当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丁当趁机挣脱了她的束缚,两步抢到门边,伸手就要去打开房门。
“你见到了他,打算怎么对他?像对秦珊珊那样吗?泼他一身油漆?再把他一脚跺倒?再扇两个耳朵?”丁咚瞪着丁当,口气平静地问。
听到姐姐的话,丁当愣住了,她转过身,看着姐姐,“你……你怎么知道的?”
丁咚却不回答她的话,又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妹妹的眼睛,苦恼地说:“丁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姐姐……”丁当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她怯懦地看着姐姐,嘴唇不停的抖着。
“你知道吗?最让我心疼的,不是你跟边霖,不是你装失忆骗我,不是你对我做的种种……而是你糟蹋你自己,你不把自己当个人看!你故意装做对一切都毫不在乎,你把自己缩在壳子里!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不知道,不心疼吗?”丁咚难过的看着面前的妹妹,她很想一把将她抱住,却不敢上前。
“你昨天晚上说,我担心你,怕你出事,只是因为父母临走前交待给我的责任!你知道你说出这句话来让我有多心寒吗?”丁咚又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接着说。
“不管是边霖,还是随便别的什么人,难道都比我和你在一起要重要吗?我是你的亲人,你唯一的亲人!你做任何事之前,都不愿意替我多想一分钟吗?”丁咚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她伸出双手来,朝着丁当,“喵喵,别让姐姐再担心了,好不好?”
听到丁咚叫出这个名字,丁当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纵身扑进了丁咚的怀里。
秋醒站在一旁,起先是愣愣的听着,直到丁当扑向丁咚,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抹着眼泪,慢慢走过去,将这两个女人抱在怀里,却仍是以担忧的神色,看着丁咚。
丁咚将车停好,自包里拿出手机来,拨打着秋醒的电话。
“喂……她睡着了?”听到秋醒的声音,她关切地问道。
“嗯……你走之后,我看着她睡的,这次睡得挺安稳的……”秋醒嗯了一声,回答着。
“哎……终于哭出来了,自找到她之后,她还没有好好的哭过一场,我就知道,她一直压抑着,今天这样子发泄出来也好……”丁咚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那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她如果执意就这么晃下去,怎么办呢?”秋醒想到丁当夜里跟她说的关于去丽江的话,问着丁咚。
“她愿意干嘛就干嘛吧……上完大学,非要呆在写字楼里,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去处。”丁咚想了想,无奈地说。
“要不?找找老魏?”秋醒突然压低了声音,“送丁当出国游学行不行?”
“不好吧……”丁咚皱了皱眉,“他又不是我们家的万金油,不能啥都找人家吧……”
“切!装什么装,昨天晚上你两在一块一宿,这会你又在那撇清,你以前没这么矫情啊!”秋醒打趣着丁咚,口气里有些讪讪的。
“你别瞎说,我两什么都没干!”虽然隔着电话,丁咚的脸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