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说,你跟你丈夫……离婚了?”主任想了半天,终于抬起头问了出来。
“呃?这个……跟工作,有什么关系吗?”丁咚的心一沉,脸色变了变。
主任观察着她的表情,叹了口气说:“我刚从刘院长那边过来,他特意为了你的事叫我过去的……说要是了解一些情况……”
丁咚听到这里,咬了咬唇,却不再作声。
“刘院长那里,还有一个人,说是要见你……我好像听说,是谁的父亲……”主任微微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110不要把自己毁了……()
110
“谁的父亲?”丁咚皱着眉,看着主任那张也略显困惑的脸,心里重复着这四个字。
“刚才刘院长也给我打电话了,说要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丁咚想了想,回应着主任说。
“嗯,那你赶紧过去吧……早点把一些事情解决了,也好早点安心投入工作……”主任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翻看。
丁咚站起身,对主任说:“好的主任,那我过去了。”
她走到门口,拉开门,主任突然又叫了她一声:“小丁?”
丁咚应声回过头来,看着他,他顿了一顿说:“你是个不错的女人,业务能力强,做事也负责任……不要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把……自己毁了……”
丁咚虽然并不明白主任话里的意思,还是冲着主任感激的一笑,然后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她站在走廊里,不停地回味着主任刚才那句满含深意的话,可思前想后,却都想不出个所与然来。
算了,她甩甩头,往卫生间走去……
推开卫生间的门,她正打算走进去,听到盥洗池前站着自己的两个同事,正在小声的议论什么。
“哎,你说这个丁咚,还有脸来上班?”一个说。
“就是就是,听说她跟电脑部那个小孩好上了,被她丈夫捉奸在床了……”另一个附和着。
“这种女人,怎么想的!听说还被搞大了肚子!哎,你说她是婚前怀的还是婚后怀的?”
“嘿嘿,肯定是婚前怀的,她要不给她丈夫戴绿帽子,人家能跟她离婚嘛?”
“听说电脑部那个小孩,是分管行政的刘院长家的亲戚……丁咚平常看起来一副清高样,没想到还挺有办法的……”
“嘿,怪不得咱们主任平常这么器重她,先是休了年假,这又请病假,要搁在别人身上,恐怕主任早就跳脚了吧!”
丁咚听到这儿,手指紧紧握着门把,只觉得有血一阵阵往脸上涌,她咬着下唇,心仿佛快要自胸腔里暴跳出来一般。
是装做没听见走进去?还是上去分别给两人一个一个耳光,义正言辞的还自己一个清白?
正犹疑间,那两个女人理好了妆容,说笑着朝门口走了过来。
丁咚仍站在原地,手握着门把,将门推开了三分之一左右,正站在出路与门之间。
两个人走到门前,看见丁咚站在那里,对视了一眼,表情十分尴尬。
一个冲着丁咚笑道:“丁咚,上厕所呀……”
另一个瞪她一眼,嗔怪着说:“你看你说的,人家就站在厕所门口,不是上厕所,是干嘛?”
丁咚瞪着她们两个,仍旧没有让开的意思。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往前走了一步,笑着说:“麻烦让让……”
另一个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丁咚,你休假这么久,看你气色不错呀……”
丁咚呼了口气,正准备回话,她一只手里一直抓着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的将手机拿起来,放到面前看着来电,那只抓着门把的手也松了开来。
其中一个女人朝另一个使了使眼色,那一个会意,往前走了两步,撞在丁咚的肩头,将厕所的门挤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擦着丁咚的身边,赶紧走了出去。
丁咚被她们撞得身子一歪,往前走了两步,厕所的门自动合上了。她的泪水也忍不住落了上来,她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说:“喂……”
“喂?丁咚?”那边传来的是却是覃阳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丁咚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问道。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哭了?”覃阳的口气听起来十分担心。
“我没事,你还找我干什么?”丁咚站在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不停往下淌泪的脸。
“我有几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你,有时间吗?”覃阳有些迟疑地问。
“我要去刘院长那里一趟,刘院长找我有些事。”丁咚神思恍惚地回答着。
“刘院长?刘长任?他找你干嘛?”覃阳的语气开始有些着急起来。
“我不知道,我先挂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不等覃阳再回话,丁咚挂掉了电话,她失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堵着堵着,仿佛连呼吸都不得顺畅了。
她拧开水龙头,将手机搁在台子上,捧起一把水浇在脸上,再抬起头来,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满脸的水珠,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好难啊……如果这会秋醒在就好了,她一定会不由分说,抽那两个女人几个耳光,然后一脚将她们踹倒在地上,指着她们的鼻尖骂她们个狗血淋头。
如果秋醒在,她一定会对自己说:就是有些爱嚼舌根的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她们不算是人,所以根本不必在乎她们的存在,听见她们的声音,只当是听到狗吠就好。
如果秋醒在……可惜秋醒不在,可惜自己总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不可催,可惜自己还是那样的在乎世人的想法和看法,可惜,可惜……
可惜自己某些时段的绝决和坚定,总是会在经过一段时日之后,让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么?离婚是不是错的?隐忍是不是错的?原谅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错的?以为自己能够过好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不是错的?
想到这些,她甩了甩头,两手撑在台面上,肩膀耸动着,努力的抑制住,不叫自己哭出来……
“喂喂……”覃阳站在走廊的窗边,对着电话不停的喂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盲音。
他往窗外的楼下看着,心思转来转去,刘长任找丁咚,能有什么事呢?难道又是自己的父亲作祟?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亲的话,那母亲一定是始作俑者……
听丁咚的意思,她现在就要到刘长任那去,难道父亲也来了?不行,不管自己跟丁咚是怎样的纠结,可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叫她面对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屈辱!
想到这儿,他转过身,打算到二楼的院长办公室里去看个究竟。
转身时,他看见秦珊珊正斜倚在办公室的门边,两只手臂抱在胸前,正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覃阳看了她一眼,顾不得多说什么,走到楼梯口,跑下楼去。
来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他站了一小会儿,犹豫着要先敲门,还是就这样子直接闯进去,他伏着耳朵在门上听了听,却听不到任何声息。
算了,他心一横,推门开,走了进去。
谭守彬正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抽着烟,闷声不吭。
刘院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低着头翻阅着文件。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见一个人仿佛是夹带着怒气一般,就闯了起来。
谭守彬看清来人正是自己的儿子,他生气的站了起来,冲着覃阳吼道:“怎么越来越没礼貌了?抛开上下级的关系不说,就是在家里,刘叔叔也是你的长辈,你进门前不知道先敲门吗?”
刘院长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到没有谭守彬那样的气愤和惊讶,他手心朝下在空中按了几下,示意谭守彬稍安勿燥。
然后看着覃阳,问道:“臭小子,这样闯进我的办公室来,有什么事吗?”
覃阳环先看看刘院长,又看看谭守彬,转身冲着刘院长说:“刘叔叔,我是来找我父亲的!”
“哦?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在这里呢?”刘院长两手放在文件夹上,交握起来。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父亲来找你做什么?”覃阳的口气里有些质问的味道。
“我们俩认识几十年了,你小子光腚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他来找我干什么,我们还需要向你汇报吗?”刘院长的口气严肃了起来。
“如果是为了丁咚的事,你们就别费心了!”覃阳直接将主题抛了出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听到他的话,刘院长和谭守彬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屋里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
“覃阳?你这是什么意思?”谭守彬首先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开口质问着儿子。
“我知道是我妈叫你来的,真是感谢父亲您的关怀呀……”覃阳带着些嘲弄的意味,唇边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覃阳!”刘院长站起了身,瞪着他说:“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他不想叫你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有错吗?父亲!如果这样是错的话,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的妈妈结婚?明明知道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时候你的父母没有说你是误入歧途吗?”覃阳转过身看着谭守彬,一字一句地说。
谭守彬听到儿子的话,张大了嘴巴,他不至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原本就不应该叫他知道的真相,居然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刘院长听到这里,有些尴尬的又坐了下来,随手翻着桌上的文件,犹豫着是不是该出去,只留他们父亲两人在屋里。
覃阳看着自己的父亲,接着说:“我喜欢谁,我爱怎么过,那是我自己的人生,跟你没有关系,跟我妈也没有关系!”
“可是听你妈说,她结过婚,现在又离了婚,而且还有了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又没有了!这……这太乱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你的吗?”谭守彬定了定神,口气有些松泄地问。
“她离婚的原因我不清楚,她是怀过孕,但是那孩子是她前夫的,离婚之后才发现的……她之所以会流产,是因为她前夫家里的人来无理取闹造成的!她是个好女人,你们不能这么污蔑她!”覃阳盯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自己的事,能让我自己来说吗?”屋里的三个男人听到这把声音,一齐朝门口看去。
原本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丁咚站在门口,平静地看着他们说……
111你跟我一块去北京吧……()
111
华南大学的憩亭湖畔,丁当和周正宇两个人坐在一张石凳上,丁当呆看着湖水被微风吹过泛起的涟漪,周正宇却正定定地看着她。
过了半晌,丁当才回过神来,猛地转过头,与周正宇的目光相碰。
周正宇难为情的低下头,丁当“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看着湖对面石凳上坐的一对对情侣,笑着说:“这立马就要分开了,你说,以后能成的有几对呀?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哇……”
周正宇听到她的话,低下了头,嘴里咕哝着,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你那北京的offer已经确定了吗?”丁当将身子往后坐了坐,双手放在腿下面,双脚悬空,不停的摇晃着。
“我……”周正宇抬起头看着她,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你什么你……你瞅你那样儿,见天没一个阳刚气,讲个话娘娘叽叽的……你就不能利索点?”丁当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戳着周正宇的脑门,嘴巴里跟放炮仗一样。
周正宇一伸手,抓住了丁当的手指。丁当皱起了眉头,使劲地甩着,想挣脱出来。
周正宇屏住呼吸,半个身子都随着丁当的甩动晃动起来,却不愿意松手。
“放手!再不放手我生气了!”丁当瞪着周正宇的眼睛说,周正宇的脸涨得通红,看着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愤怒,似乎还带着一点厌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松开了手。
“你有毛病啊你!”丁当将被他抓疼的食指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不停的揉着。
“你……对不起……”周正宇扶扶眼镜,还是一咕咕哝哝的样子。
丁当转过头又看他一眼,伸手出抚着额头,做仰天长叹状。
然后她站起身,瞪了周正宇一眼说:“我走了!你自己坐在这儿想吧……”
“别!你别走!”周正宇也起了身,身子却没有站直,他的屁股离石凳大概有二十公分的样子,一手撑在那里,一手伸向她。
丁当吃吃笑了起来,她伸出两手,推了他一下,他一个仰身,险些翻过石凳去,丁当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他t恤的领口,才令得他的身子坐直了。
“哎……”丁当又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接着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认识二十多年了,你从小笨到大……你就不能聪明点吗?“
说到这儿,她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又说:“你这样子,一个人去做北漂……怎么叫人放心呢……”
“那你跟我一块去吧……”周正宇鼓了鼓腮,终于将这句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他看着面前不停荡漾的湖水,却不敢转头看一眼自己心爱的女孩。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只有风轻轻刮起柳叶的声音……
“医务室的李医生说,喜欢一个人,才会在她面前变得又蠢又笨的……”周正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
丁当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旁边,她似乎是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说出来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最近见过**吗?”丁当问道。
“啊?”周正宇抬起了头,有些诧异丁当居然问出这个问题。
“呃……我前几天回老院子,院里的老奶奶们说**很久没回来了……还有前阵子有两个警察来找过她,也没找到……”周正宇皱了皱眉,回答道。
丁当依旧扭着头,似乎是在盯着身边那棵柳树,听到周正宇的回答,她不再说话,却也不愿意转过头来。
“我配上不你……”过了许久,丁当突然轻轻地说。
“啊?你说什么?”周正宇没听清,他看着丁当,问道。
“我就是个小太妹,我是个loster……我还被人……我从小就是个坏胚、闯祸精……”丁当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地面,有倔强的小草,自砖缝里硬要挤出来生长,那绿油油却又孤单的一根细苗,叫人看了心里好酸。
“我配不上你!”似是下定了决心,丁当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周正宇,坚定的说:“我勾引过自己的姐夫,我还怀过他的孩子……我自私又卑鄙,我他妈的就不是个东西……”
“不!你别这么说!”周正宇“霍”地站起身,双手在身边握成了拳头,“你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
“算了……你应该找个善良纯洁的姑娘,那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你,她应该像一张白纸,不像我,我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丁当仰头看着周正宇的脸,说道。
阳光下,这个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大了,他的肩膀宽宽的,眼睛里闪着真挚的光芒,又带着些许心疼。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你装傻是为了叫我开心……”丁当又看着面前的湖水,平静地说:“可是那时我被眼前那个男人的伪装和面具蒙蔽了,我却忽视了一直在我身边的一切美好……”
湖水里映出边霖的身影来,丁当晃了晃脑袋,他的身影又随着波纹消失了……
“丁当,你跟我去北京吧……”周正宇蹲下身子,仰起脸看着丁当。
“去了北京,咱们从头开始,你把一切都忘了,我们好好的生活……”周正宇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热切,和眷恋。
“晚了……秋姐姐说的对,人总是要失去一些东西,才会明白一些道理的……可是我失去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说完,她站起身,再也不看周正宇一眼,顺着湖边的小径,慢悠悠地朝前走去。
咖啡厅里,秋醒正低头搅着杯子里升腾着热汽的咖啡。
魏信坐在她对面,看着自己面前玻璃杯里飘荡的几片茶叶。
秋醒笑了起来,白他一眼说:“你也真是奇葩,跑到这咖啡厅里,喝杯咖啡不就得了,非得喝什么茶!这店老板的茶叶好喝吗?”
魏信笑了笑,端起杯子晃了两晃,那几片茶叶在水里上下飘浮着,却不愿沉下去。
“她最近好吗?”魏信问道。“谁?”秋醒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魏信瞪她一眼,用那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秋醒笑了,说道:“看起来心情好像还好,今天第一天上班,不知道怎么样……”
“哎,我说,你怎么不自己去问?我又不是你们的传声筒、勤务兵!”秋醒的口气里有些埋怨,她转了转眼珠,又说:“这也正好,你这边煞戏了,这女人就是我的了……”
“做你的千秋大梦!”魏信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皱了皱眉。
“我那天问她了……她只告诉我,有些事,她现在还不想说……”魏信放下杯子,想了想,对秋醒说。
“她现在……还不想说……这是个什么意思?”秋醒看着魏信,眼神里还带着问号。
“她有些心结,现在还过不去……”魏信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说道。
“嗯……她跟边霖毕竟是十年的感情……再说,当时确实是边霖将她自火海里救出来的,哪怕如今他再如何,这十年的呵护关怀是装不出来的……”秋醒点了点头,轻轻地说。
“你说,当时边霖把她从火海里救出来,她怎么就会失忆呢?”秋醒抬起头,纠结的看着魏信。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现场,你又没在现场……”魏信的声音里有点遗憾。
“对呀……如今她想起一切来,也许这就是个结点……”秋醒看着面前的杯子里的咖啡,说道。
“什么结点?”魏信问。
秋醒瞪他一眼,“女人,在最需要自己爱的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