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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劫不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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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抬起拿着钥匙的手,用手背遮在自己的眼睛上面。

    覃母披着一件外套,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口看着深夜回来的儿子,他的全身已经湿透了,一只手上还拎着半打没喝完的啤酒,身上一股酒气。

    “阳阳……你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她声音轻柔地问。

    “哦,跟同事一块喝酒去了,喝得太晚了,怕你睡了,就没打电话……”覃阳渐渐地适合了那光亮,他一边放下手,一边回应着母亲的话。

    看到母亲正盯着自己手里的啤酒,他转身走进厨房,想将啤酒放进冰箱里,一边说:“妈你去睡吧,我洗洗澡也睡了……”

    “回来这么晚?你明天不用上班吗?不,已经是今天了……你的车呢?”覃母跟着儿子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站着,问着他。

    覃阳的身子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低低的答道:“上啊……我这不是正要洗澡睡觉了嘛……我喝了酒,车放在酒吧门口的停车场了……”

    “哎……”覃母叹了口气,“明知道要上班,怎么还玩到这么晚?”

    覃阳听母亲这么问,却没有答话。他还是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门将啤酒放了进去,闷声说道:“嗯,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说完,他关上冰箱门,走出厨房,绕过母亲,不再看她一眼,低下头步上二楼。

    洗完了澡,换上睡衣,覃阳关了灯,躺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大睁着双眼,看着黑黑的天花板。

    他睡不着,是因为酒意未散?还是因为遇到的那个女孩?这个女孩是谁呢?问她的名字,她却说她叫loster。

    她长得真像丁咚啊,可是却与丁咚又是那样的不同。丁咚是温婉的,像一弯新月,总是透着淡然和宁静的光芒;而她,却是锋利的,她的身上有股洒脱和不羁的味道……

    想到丁咚,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那好似只是小小的疼痛。可是渐渐的,那疼开始一点点的漫延,像是墨水滴在白纸上一样,朝四处扩散了开来。

    到咽喉,到嘴唇……到四肢,到头顶……到小腹,到脚底……他觉得自己的周身开始疼,他不自觉的呻吟了一声,然后翻个身,侧躺着,将自己紧紧地抱住,闭上了眼睛。

    门外响起来了“叩叩”的敲门声,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非得这么样吗?非要在这个时候吗?

    他不想起身,也不想看见母亲的脸,更不想在这种心情这种时刻同她说任何话。

    可是那敲门声是那样的执著,覃阳紧闭着双眼,希望着母亲能够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情况下,回去自己的房间。

    可是自己卧室的门还是被轻轻推开了,他虽然背对着门侧躺着,却还能感受到室外的灯光一点点的向被推开的门内奔涌进来,他假装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阳阳,我知道你还没睡……”覃母不依不饶地轻声说。

    “你最近都是没精打彩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有什么事呢,干嘛不对我讲呢?”覃母问道。

    “还有……去你父亲公司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已经同你的父亲说过了,燕仪她也同意了……”她顿了一顿,又接着问。

    她站在门口,一手抓着半开的门把,一手扶着门框。

    自外面照进来的灯光里,她看见自己的儿子在听到自己的问话时,呼吸明显的加重了不少。

    一片昏暗里,这个孩子侧躺在那里,双腿蜷缩着,肩膀微微的颤动,比平时看起来瘦小了许多。

    有那么一霎间,她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在他还是孩子时。每次在学校受了欺负,在被人骂他是私生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同那些骂他的人打架。回家来带着一身的伤,却什么也不愿意说,书包一扔,躺在床上,面朝着墙壁,一动不动的抱紧自己,默默地流泪。

    她突然一阵心痛,她把门推开,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将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覃阳能够感觉到母亲的手心里传过来的温热,他的身子下意识地绷紧了一些,却又不愿意被母亲发现。

    “妈……去睡吧,太晚了。我还要上班……”覃阳哑声说道。

    “阳阳……妈妈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这次的事,你无论如何要答应我……”覃母哀求道。

    “妈妈!”覃阳的声音里开始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了。

    “好……好……”听出儿子话里的情绪,覃母只好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等她走出去,关上了门,屋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覃阳转过身,又平躺着,两手放在胸口。母亲刚才放在自己肩头的温热似乎还在,对于他来说,那不是爱,而是压迫。

    多年以来,他都觉得母亲似乎是在以爱的名义捆绑着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那些往事虽然事过境迁,一幕幕他却依旧记得那么清晰,如烙印在心,那些疼痛,像纹身一样。也许要带一辈子吧……

    什么时候才能够长长的舒展开来,将心情彻底放松呢?在这个充满了压抑的气氛的家里,似乎没有一天欢欣明媚过……

    曾经以为,遇见丁咚,能够让自己觉得暖和一些……

    可,一切却在即将开始的时候,就结束掉了……

    想到这儿,他又转个身,将双腿蜷了起来,双手抱着肩膀,将自己抱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岳明梅走出儿子的房间,轻轻的带上门。她靠墙站着,表情有些疑惑,她站在那里思索着什么,就连身上披的外套自肩头悄悄的滑了下来,她也没有发觉。

    “阿姨,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想起那天在商场里,丁咚用手轻拍着自己的手背,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又联想到儿子最近的郁郁寡欢,她在心里问着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也许放开手,让儿子去爱她喜欢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好吧……

    可是那样的年龄悬殊,儿子最终会幸福吗?而爱到底是什么呢?

    面对一直不快乐又在假装的儿子,她深深的觉得做为一个母亲,她一定要做点什么。可是似乎在儿子的眼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这一切,难道都是错误的吗?

    她低下头,才发觉滑落在地板上的外套,她弯腰拣了起来,搭在手臂上,扶着楼梯的栏杆,慢慢的向楼下走去。

    自一楼客厅里透上来的灯光里看去,她的背影瘦小而又佝偻,花白的头发蓬乱着,扶着楼梯栏杆的手满是皱纹,露出青筋来。

    回到一楼自己的卧室里,她走到床边,将外套放在床上。

    转身自床柜里拿出一本影集来,她戴上挂在脖子上的花镜,坐了下来,将影集放在膝上,轻轻地翻了开来。

    那些照片,似乎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从彩色,到黑白。

    前面的两张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覃阳仿佛十一二岁的样子,谭守彬和她坐在椅子上,覃阳站在他两身前,一脸的倔强,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放在两腿旁边。

    再往后翻,照片里却没有谭守彬的影子,只有她和儿子。覃阳的年纪越来越小,而她在照片里也越来越年轻。

    看到这儿,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理了理鬓边的乱发。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又伸出手来,摸着自己满是皱纹的脸。

    那表情,有惆怅,有回味,仿佛还有惋惜。

    她摇了摇头,又低下头往后翻,后面的照片渐渐的老旧泛黄了。

    那每一张里,都有一个女孩,在不同的背景中,她笑得那样甜美,眼睛弯成了月芽。长长的头发梳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那一张鹅蛋脸上,充满了稚气和快乐。

    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年少时的自己,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来。

    翻到最后一页,她摸着这页里所有的照片,似乎是在检视它们的厚度,终于找到一张有些不一样的。

    她将手指伸到照片的下面,轻轻的往外抽着。时间隔得太久了,底下的那张照片和上面的照片有些粘在一块了。她使了使力,终于将那张照片抽了出来,她将它举在空中,眯着眼睛看着,那上面是一个男子。

    那张有些褪色的照片上,背景似乎是一片茶园,那男子梳着分头,穿着一件白衬衫,中规中矩的站着。

    他模样清秀,戴着黑框眼镜,细长的眼梢,高挺的鼻梁,看起来斯文却又有点腼腆。

    她看着那张照片,嘴唇有点颤抖,看了半晌,突然长叹了一声,又将照片重新藏在那一张照片底下。将影集合上,放进了抽屉里。

    她呆呆的坐着,仿佛是在回忆。

    她好似是回到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死命的扯住照片里那个人的衣角,哀求着他不要走的那个夜晚……

094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094

    二十五年前,岳明梅还是江西婺源一个小村里的采茶姑娘。

    她的父亲是这个小村的村长,家里种植着村子里最大的茶园。到了三十岁上下,才生下她这一个女孩,因此对她千依百顺,宠爱有佳。

    光阴如梭,岳明梅渐渐出落成村子里最美的姑娘,她心高气傲,个性倔强。任村子里说媒的踏破了家门,也没有首肯一家的提亲。

    父母只得这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她日日膝下承欢。就连她的亲事,他们也会打趣她说:要不找个倒插门的女婿回来算了,这样咱们一家就是永远团团圆圆的……

    想到这儿,岳明梅不禁辛酸的笑了起来:好一个一家团团圆圆啊……

    长到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在农村已经算是大龄了。提亲的人渐渐得少了,更多的是背后的指指点点。

    父母渐渐地焦虑起来,而她自己,却还是无忧无虑的憧憬着自己未来的恋情……

    直到那年夏天,村子里来了几个大学生。他们拿着介绍信,找到了村长家,说要借住一段时间,留在村子里采风。

    什么叫采风,她可不知道……她只记得从那天开始,她的命运转变了。

    那个夏日的午后,她自自家的茶园里回来,看见院子里站着几个大学生。他们穿着自己没见过的衣服,有几个人脖子上挂着个方盒子,还有人背上背着两块纸板。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相机和画夹。

    她背着农具,戴着大沿的草帽,草帽上带着遮阳的花布,遮住了她整个脸,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

    她农活做得很累,一边擦着汗,一边迈进自家的门槛。

    他就站在她家院子的天井中,正举着那个方盒子放在脸前,对着院子不停的咔嚓着。

    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她正好抬头,与她的目光相碰。

    那一刻,她的心如小鹿乱撞一般。

    “哎,哎……你别动……站那别动……”他冲着她喊,“你的眼睛真漂亮……”他朝她举起相机,相机里传出的咔嚓声,吓了她一跳。

    “呵呵,别怕,这是相机!”他冲着她拍了几张,然后将相机又挂回脖子上,走到她面前,冲着她伸出手掌:“你好,我叫覃跃忠,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岳明梅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躲着。覃跃忠看到她的样子,嘿嘿笑着,有些尴尬的将手缩了回去,挠了挠头。

    她的父亲将其他几个学生安排在村民家里头,覃跃忠执意要留在岳明梅家。

    此后的整个暑假里,岳明梅在茶园做活的身后,便又多了个人影。

    而在岳明梅的生活里,覃跃忠无疑是给她又打开了另一扇窗。

    那里边有高楼大厦、有电影院、有咖啡厅、有大商场、有迪斯科、有肆无忌惮谈情说爱的男女……还有,牵手的嬉戏和亲吻的美妙……

    岳明梅抬头看看窗外的天光已经亮了,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个不眠之夜了。那些过往,有快乐的,有悲伤的;有艰难的,也有欣慰的。她在无数个夜晚将它们翻拣开来,一遍遍的回味和咀嚼着。

    她站起身,披上放在床上的外套,推开卧房的门,准备下楼去给儿子做早餐了。

    她下到一楼的厨房,给覃阳煎了两个鸡蛋,又将牛奶热好,熟练的将面包片烤好,涂上果酱和沙拉。

    她手脚麻利的做着这些,心里却感叹着:二十五年前那个只知道在茶园里做活的农村姑娘,早餐吃的是汽糕和炒粉……那时何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在这风景怡人的小区别墅里给自己的儿子做着西餐?

    可是如果能够重活一回,她是不是宁愿不要这样的日子呢?如果能够回去,她宁愿就躲在那个小山村里,找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嫁了,生一堆孩子,踏踏实实的做个农妇吧……

    听到客厅里的响动,她走到厨房门口朝外望去。

    覃阳已经起床了,他正站在门廊里换鞋。

    “阳阳……吃了早饭再走吧……”她对着他的背影说。

    覃阳听到母亲的声音,身子顿了顿,说道:“不了,我不饿,昨晚的酒劲还没下,我吃不下东西。”

    “就是因为喝了酒才要多少吃一点,这样胃里会好受一些的。”她走回厨房,将食物放在托盘上,端了出来。

    覃阳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手里端着托盘,正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

    “又是这种表情……”他转过身,无奈的走回餐桌旁,坐了下来。

    岳明梅看到儿子这么听话,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她赶紧将托盘端了过去,小心的放在覃阳的面前,又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覃阳喝了一口牛奶,拿着夹好的面包片咬了一口。

    岳明梅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黑眼圈很明显,脸庞最近有些消瘦,眼睛里全是倦怠的神色。

    “其实去你父亲的公司挺不错的,你也可以学到东西。你不是早就说,在医院里做,跟你的专业不对口吗?”她柔声细语地看着儿子说。

    覃阳听到这话,将面包胡乱的塞进嘴里,喝了两口牛奶,然后站起了身,边嚼边说:“我吃饱了,上班去了……”

    他推开椅子,往门口走去。

    “阳阳!你就那么喜欢她?非要跟她在一起吗?”岳明梅突然忍不住,她脱口而出。

    听到母亲的问话,覃阳摸着门把的手停在了那里,他的双肩起伏不停,似是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停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说,推开了门准备朝外走去。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父亲的公司,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岳明梅的声调提高了不少,她用严肃的口吻说。

    听到这句话,覃阳松开了已经半开的门,那门又缓缓的自己关上了。

    他站在那里,胸口贴着已经已经关上的门板,心里不停的翻涌激荡着,多年来压抑的情绪似乎已经无法抵制了,它们都在急急地寻找着一个出口,想一次发泄出来。

    可是,发泄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她是自己的母亲,她是爱自己的……纵然这爱,带来的或许只是伤害吧。

    “妈妈……这件事,跟她没关系……”覃阳低声抛下这句话,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覃阳!”岳明梅站在餐桌旁,一手紧紧抓住椅子的靠背,眼看着儿子扬长而去。

    她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桌上覃阳没喝完的半杯牛奶,觉得心里堵得不行。

    她想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客厅的电话旁,拿起话筒,急速的拨着号。

    她将话筒放在耳边,里面传来几声“嘟嘟……”的长音之后,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喂?”谭守彬的声音传了过来,“梅姐,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你说你去医院调查,调查得怎么样了?”岳明梅开门见山的问,丝毫也不给谭守彬思索的机会。

    “……”谭守彬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跟老刘打过招呼了,他也找那个女孩谈了……人家女孩的意思很明白,一切完全就是覃阳在单相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执著在这件事上呢?”

    “不!我见过那个女孩,她对覃阳是有感情的,我是怕万一……”岳明梅捏紧了话筒。

    “梅姐!孩子大了,你操这么多心干嘛?再说那女孩已经结婚了,而且现在还怀孕了,这事能大到哪去?”谭守彬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不行!你还是安排一下,让覃阳到你的公司去吧!”岳明梅坚定的说。

    “哎……来我公司是没问题,可是也要孩子愿意!感情这种事,不是你说不行就能够解决的啊!”谭守彬想了想,继续劝着岳明梅。

    “阿彬……你想想办法吧……我不愿意看着孩子受苦,让他走我的老路啊!”岳明梅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听到她讲话的情绪变了,谭守彬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梅姐,你执意要如此……怕只怕,到头来,孩子会离你越来越远的!”

    听到这句话,岳明梅的心沉了一沉,她随即沉声道:“不,我这是为了他好!”

    谭守彬听到这话,不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盲音时,她依旧站在那里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谭守彬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将话筒放下。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覃跃忠走后的两个月,她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里,未婚先孕是天理不容的。更何况,她的父亲还是堂堂一村之长。

    她不敢告诉母亲,母亲只是一个懦弱顺良的妇女,在她的眼里,父亲就是大山,她对他言听计从。

    她更不敢告诉父亲,他一生正直,在村里深受村民的爱戴,他是将自己的声誉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

    她想尽了一切办法,跳起冰凉的河水洗澡、自高处的台阶上往下跳、做一些粗重的活计、拿擀面杖往自己的肚子上擀。可是种种努力,却都阻止不了她肚子里孩子那旺盛的生命力……

    她的月份越来越大,村里指指点点的人更多了。父母再也不能对所有的传闻充耳不闻……

    终于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她跪在了父母的面前,泣不成声……而她手里捏着的,仅仅是覃跃忠留下的一枚校徽,和他走后寄过来的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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