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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血了？”他只是木然地想着，眼睛始终在眼前美人儿的玉体上不曾离开。
这并非是他不够“君子”，而是二人本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二人早已私定终身，即便是“啪啪啪”也是在情理之中。
当然，这种情理只针对于他们。
然而……
啪！
一股火辣突然自宁采臣脸颊传来，让他神色怔然。
“登徒子！”聂小倩羞愤欲绝地叫了一声。
在宁采臣满脑子疑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却见聂小倩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整个身体蜷缩在一团，“呜呜”哭了起来。
聂小倩的记忆还停留在遭遇贼人的那一刻。
她与父亲途经此地，留宿在父亲的一个旧友黄员外家中。
岂料半夜那黄员外却兽性大发，意欲欺凌她，在反抗挣扎中，她的父亲赶来。
双方撕破脸皮，黄员外带着家仆欲将父女二人赶尽杀绝……
“那时候明明是黑夜，我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还被……”聂小倩伤心欲绝，蜷缩在地上默默垂泪。
此刻的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并非那个依靠美色勾引壮男，趁着亲热之际唤来姥姥吸取其阳气的美艳女鬼。
宁采臣心中的旖念彻底消失，他无助地看着地上的少女，关切道：“小倩，你……你怎么了？”
聂小倩抬头看了眼宁采臣，脸上的哀伤越盛。
经历了和黑山老妖的斗法，宁采臣的衣衫都已经破损，浑身沾满乌黑的灰尘和斑斑血迹，狼狈无比。
与其说他是一个书生，不如说他像是一个乞丐。
聂小倩脑洞大开，结合此情此景，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听说有人在经历重创后会疯傻，莫非是自己最终没能逃过那个黄员外的摧残，悲愤之下患了失心疯。
她越想越觉得如此，一定是见到自己的了失心疯，才被那贪婪可恨的黄员外抛弃，一个人流露街头，反而落在了这个乞丐和之前那个大胡子乞丐手中。
想到此处，她感到浑身冰冷。
这种折辱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蓦地抬起头来，她眼中一片死寂。
与她视线相接，宁采臣心中一震，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聂小倩说完这句话，便朝着一旁的墙壁上撞去。
咣当！
她脑袋撞得结结实实，可是那墙壁却一阵晃动，竟是晃晃悠悠地快要倒塌了。
这座房子是南方很常见的木楼，墙壁都是木板制成的，因为荒废过久，没有人打理，早已腐朽不堪。
被聂小倩这么一撞，却是令整个房子差点倒塌。
眼看着头顶灰尘簌簌而落，宁采臣心中一紧，忙冲过去抱起聂小倩，喊道：“房子要塌了，我们先出去。”
得自于酒馆的那些药剂之类的物品的强化，宁采臣已然拥有超人的体质。
他轻轻伸手一抄，便将聂小倩揽在怀中。
聂小倩落在他怀中的同时，他左手之中的那“灵魂之球”便接触到了聂小倩的皮肤，如流水般融入了进去。
宁采臣抱着怀中温软的躯体，心中柔情无限，实在舍不得放下来。
这软香温玉和那冷冰冰的鬼体可不同。
他怀中的聂小倩未如之前那般排斥，这让宁采臣有些疑惑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看来小倩应该是想起我了。”宁采臣心想。
可是刚刚生出这个念头，他猛地便想起了“灵魂之球”。
之前整个人震惊于聂小倩的复活，故而他短暂忽略了一些事情，如今方才回想起灵魂之球这个能赋予聂小倩完美复活的东西。
他伸出手掌，发现掌心已经空空如也。
而当他目光移动，看到怀中的聂小倩时，神色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宁采臣。”聂小倩柔声道。
“小倩！”宁采臣喜道。
聂小倩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和他紧紧抱在一起，眼角却有豆大的泪水滴答落下，如何也止不住。
在二人激动欢喜，互诉衷肠，差点忍不住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一道轻咳声突然传来。
第364章 索然无味（）
轻咳声将宁采臣心中刚刚勾起的浴火浇灭。
聂小倩心中一惊，忙将脑袋埋在了宁采臣怀中。
飞快抱着聂小倩转身，将自己破旧的衣衫盖在怀中的玉人身上，宁采臣回头吼道：“死道士，你干什么？”
“给你们带几件衣服。”一道不温不怒的声音传来。
随后，宁采臣便听到一阵“扑扑”之声，两个包裹落在他脚边。
“你们赶紧换衣服，我去河边清洗一下。”燕赤霞的声音再度传来。
悄悄回过头，眼见一道人影越来越远，宁采臣“哼”了一声，放下聂小倩，将地上的包裹捡起来。
两个包裹中分别是男女的衣服。
燕赤霞脚程很快，使出全力之下在镇子上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太久。
对于燕赤霞的贴心，宁采臣却没有一丝的感激之情。
他本就对燕赤霞早先在冥府时看聂小倩的眼神有些戒备，而之前对方又看了聂小倩的裸体，这让宁采臣感到很不爽。
“这衣服倒是挺合身的呢。”聂小倩将那白色裙装穿在身上，登时又变得白衣飘飘，美丽不可方物。
宁采臣瞟了眼她那饱满的胸部，心中微觉不快，却不得不捏着鼻子点头道：“老道士的眼光还可以。”
聂小倩嫣然一笑。
她猜到了宁采臣的想法。
莲步轻移，她将脑袋靠在宁采臣胸前，柔声道：“宁采臣，我们应该感谢燕大侠呢，若是没有他，我可能还要受到姥姥的胁迫，永远也不可能和你过上这样的普通人生活。”
宁采臣稍稍停顿了下，点了点头。
不爽归不爽，可是燕赤霞的恩情他铭记于心。
同生共死的已经让三人生出一种别样的情谊。
这也是他明知道燕赤霞很可怕，却敢骂对方的原因。
“你也去洗个澡吧。”聂小倩催促道，“我们一起去拜会乔公子，他也是我们的大恩人。”
“好。”宁采臣笑道。
兰若寺外不远便有一条小河。
因为兰若寺内妖魔盘踞，故而这座小河也甚少有人过往。
痛快地洗了个澡以后，宁采臣换上燕赤霞买来的青色书生服，又成了一个有点寒酸的“翩翩公子”。
和聂小倩汇聚在一起时，燕赤霞脸上已经不再见一丝的异色，似乎之前的那些尴尬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宁采臣腹诽对方的厚脸皮，却是将手中的黑色卡片递了过去。
那是属于燕赤霞的贵宾卡，其中还有100万时空币的余额。
在灭除树妖姥姥和黑山老妖的过程中，燕赤霞都是绝对的主力，这些本就属于他。
燕赤霞也不推辞，直接将那卡片接到了手中。
酒馆中暂时没有让他很心动的东西，可是他从乔木那里已经听说，知晓以后总会退出更高级的商品，多积攒一些时空币有备无患。
更何况，他早就对那能增强体质的龙血酒垂涎欲滴了，如今总算可以尝尝。
三人试图进入酒馆，却发现那酒馆大门处有着“打烊”两个字，还挂着一个闪烁的牌子。
“天黑之后开始营业。”
宁采臣一字一句道。
他回头看着燕赤霞，却见燕赤霞直接盘膝坐在地上。
“我们去那边树林里逛逛。”宁采臣拉起聂小倩的手。
聂小倩脸上泛起一丝羞怯，却并未拒绝宁采臣的邀请。
……
此刻的乔木已经走出了酒馆。
酒馆之外，那被乔木命名为“时空酒馆”的智能大厦主体已经搭建了起来，地面上的管网基本敷设完善。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施工的工人们向那些关注着此地的老外展示出什么是“华国速度”。
作为此地的主人，乔木的兴致并不那么高。
对他而言，这一切只是一个过渡而已。
早晚有一天，时空酒馆会最终脱离这方世界，或者……将这个世界融合！
走出酒馆后，乔木闲庭漫步地走到了唐氏集团外的那家咖啡店内。
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处，乔木点了一杯拿铁，遥望路边的人群。
他并没有告知唐薇自己来了这里，而是想用另一种视角看一看自己的女友。
度过了最开始的那点恶趣味之后，哪怕明知道女友家人都在洛丽塔的监控之下，他也并未要求过洛丽塔将这些人的隐私告知给他，只是提出若是他们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危机时才要提醒他。
当然，还有一些能带给他们惊喜的习惯需要乔木记住。
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而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儿子、弟弟和男友而已。
坚守本心，这才是最可贵的品质。
知晓唐薇爱着自己，这种爱情中逐渐夹杂了些许崇拜之后，他试图将这种“崇拜”分离出来，用另一种稍微冷峻的方式来改变二人的感情。
故而，他今日想见到对方，知晓只要自己的一个短信她便会放下手头的工作出来，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我只是想远远的看她一眼而已。”乔木想。
在乔木等待着，期待唐薇如往日那般，去咖啡店对面的那家饭店内解决午餐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一束目光朝着他投射而来。
乔木回头，便看见一个女人正看着自己的背影发呆。
当他看去的时候，那女人当即回过神来，举起杯子朝着他微笑了下。
乔木轻轻颔首。
他认出了女人的身份，正是上一次徕咖啡店中，那个掏出兰博基尼钥匙试图买下自己送给唐薇的智能手环的那个女人。
只是那女人身旁今日换了个男人，看起来是个年轻帅气的大学生，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大学的趣事。
乔木笑了笑，便不再关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个女人的私生活虽然“豪放”，可是跟自己没有关系。
发现乔木只是扫了自己一眼便移开目光后，孙静彤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到一阵索然无味。
“我走了。”她站起身。
而她旁侧的那个年轻男人，见到身旁的美女突然变脸，呆了下，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你有什么急事吗？”
“放开！”孙静彤神色很冷。
男人莫名地被吓了一跳，听话地放开了手。
孙静彤撇了撇嘴，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放到桌上，便毫不犹豫地离去。
走出门后，她深吸口气，忽然有些讨厌这城市的空气。
顺着斑马线走到马路对面，正打算去停车场时，她和一个稍有些眼熟的人影擦身而过。
回过头去，眼看着那被很多人行注目礼的女人进入到一家饭店内，她似有所感地回头，果然看到了街对面咖啡店里那双明亮的眼眸。
这一刻的孙静彤心情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她心里却有种淡淡的哀伤。
……
乔木知晓，每个人都会影周边的磁场，与旁人的脑电波发生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
只是他并不清楚，这种改变究竟会达到什么程度。
或者说，那种临界点的峰值在哪里，以及与这个人本身的实力性格语言等究竟有怎样的线性关系。
可是他无形中却改变了一些事情，一些人。
第365章 秘密、巧合（）
唐氏集团内自然有员工食堂，而且有针对高管的独立餐厅，不过唐薇更喜欢在外边这家饭店。
这个饭店并不多么高档，饭菜味道也没有美味到让很多人留恋的地步。
而她之所以喜欢这里，因为这里的菜都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名字。
比如豆角茄子，在这里被称作“成双成对”，等等诸如此类带着美好寓意的菜名，让恋爱中的女人总能感到一种别样的甜蜜。
吃完饭后，唐薇便拎着包优雅地离开。
她走到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人群的焦点，这不仅是因为她那出色的相貌，还和她的气质有关。
只是因为修习武功的缘故，她的气质中隐隐带了一种凌厉之势，使得很多试图向她搭讪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失去了勇气。
这倒是为她减少了一些麻烦。
不过即便是有人搭讪，对于现在的她也算不得麻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变得“高冷”，面对一些陌生人的搭讪，总是视若未见地走着自己的路。
从吃完饭，到回到办公室，她总共用掉四十分钟。
微微揉着脑袋，她抬头看向办公桌上的相框。
那是她和乔木的一张合影，半年前二人一起去华山时留下来的。
她嘴角泛起一抹温柔，伸手拿来桌上的文件，再度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她并不知道，乔木此刻正在她刚刚离开的座位上，点了一份和她一样的菜，试图用这种方式体会着她的生活。
这样的体会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吃完饭的乔木付了账，便步行离开。
这一路上他看到不少人拿着自己的手机语音发出命令，显然天网公司发布的智能系统“天网”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应用。
偶尔他也能听到路人们谈论一些时政趣闻。
譬如我们的地球警察正开着航母在外界横冲直撞，向外界展示着獠牙；面对某小国的挑衅，兔子依旧张牙舞爪地窝里横；南亚某个已经被外界几乎忽略掉的国家上跳下窜地寻找存在感……
地球依旧如往昔那般，各大势力为了利益纠扯不清，或为了稳定措辞强硬地妥协退让。
“主神”的存在似乎并没有给它们带来太大的变动，至少表面看来如此。
可乔木知晓，这一切或许很快便会成为过去式。
一个新的时代已经缓缓掀开帷幕，即将粉墨登场！
路过乔氏酒馆门口时，乔木并未进去。
他跟几个恰好出来的熟客打了声招呼，去卧室内看了眼始终没有苏醒倾向的汤圆，随即进入到地下酒馆内。
在他面前的光线变得柔和时，外界的喧嚣彻底从耳中消失。
自乔木进入时空酒馆中以后，那时空门便轻轻闪烁，重新开启。
门的另一面，静坐中的燕赤霞陡然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喜色。
“如今天还未黑，酒馆便已经开门了，看来神仙说话也算不得准。”燕赤霞暗想。
他瞟了眼远处的树林，撇了撇嘴，站起身来，稍稍舒展了下身体，便抬腿跨入时空门内。
他眼前光芒倏然一闪，就看到了酒馆中那神奇的装饰。
“乔公子。”燕赤霞朝着乔木微微躬身。
乔木轻轻颔首：“请坐。”
燕赤霞坐下，可他的屁股刚挨到椅子，便又站起了身。
“乔公子，我要购买些东西。”他说。
乔木点了下面前的屏幕，令那三维光幕消失，他看向燕赤霞，笑道：“需要什么？”
燕赤霞走来，目光在那酒架上扫视了好几圈，最终说道：“一瓶龙血酒，还有……两瓶二锅头。”
拿到这些酒以后，燕赤霞使劲吞了口口水，便率先将手伸向龙血酒处。
打开盖子，龙血酒的气息便扑鼻而来。
和其余酒酿不同，龙血酒得自于《驯龙高手》世界，且是以龙血为原料，故而它虽然可以划归到烈性酒的范畴里，但是比普通的烈性酒多了一种暴虐之气。
这种暴虐会直冲头顶，普通人喝一口都会疯掉，唯有体质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够驯服。
作为一个老酒鬼，燕赤霞只是轻嗅一口，便感觉到了龙血酒中那直冲头顶的特殊气息。
“好酒。”他说。
伸手拿来乔木给他的陶瓷酒杯，刚要将酒瓶倾斜，他又随即放下。
“万一漏掉一点可就太浪费了。”燕赤霞想。
龙血酒每瓶只有100ml，瓶子自然不算大。
燕赤霞索性直接将瓶口对准嘴巴，咕咚喝了一大口。
美酒入喉，他便感到一股辛辣自喉腔里蔓延，与之同时，一股火热的暴虐之气直冲头顶。
“好酒！”他轻喝一声，闭着眼睛，满脸的迷醉之色。
乔木在吧台前瞅着这一幕，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瓶燕赤霞本来一口就能喝掉的酒，最终生生耗费了半个小时。
喝完酒后，他连那酒瓶也没舍得扔，塞进怀里。
乔木索性无事，便拿着一杯果汁坐到了燕赤霞对面。
“怎么不见宁采臣？”乔木问，“那女鬼被他复活了？”
燕赤霞放下酒杯，说道：“有乔公子的‘凤凰之力’，聂小倩已经变成了人类。”
“之前见酒馆尚未营业，他们已经去了树林中嬉戏。”
“林中嬉戏”四个字让乔木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燕赤霞轻咳一声，说道：“乔公子……”
他本想问乔木去了哪里，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妥当。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话题的时候，却见乔木笑道：“刚刚去了外边吃饭。”
“神仙也要吃饭？”燕赤霞问。
乔木摇头不语。
他从前被人误认为神仙的时候还曾解释过，可是随着接触的人和世界变多，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一方面，他觉得并没有解释的必要；另一方面，正如傲娇的洛丽塔以为的那般，他的存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脱了神仙。
燕赤霞却觉得自己对神仙有了新的认识。
“你觉得神仙应该是什么样的？”乔木问。
“自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跳出三界，超脱轮回的得道之人。”燕赤霞一脸恭敬而向往地说道。
二人关于神仙的存在讨论了几句，乔木将话题转移到《倩女幽魂》这个世界上。
“传说之中，我们的世界上曾经也是有过神仙显露神迹的，可是自数百年之前这样的情况便已经不存在了。”燕赤霞喟然叹道，“那时候似乎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非但是封死了成神成仙的途径，就连冥界也发生了大变故，整个冥府一蹶不振，如今反倒成了妖魔的乐土……”
燕赤霞的话让乔木联想到了更多。
他不由想到了那个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