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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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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迟了可不好,当心夫子责怪。”

    拖延了好一会儿,荆词才不情不愿动身前往文漱斋。

    文漱斋既是杨府的内部学堂,也是杨府的大书房。杨府三个女儿都在此读书习字,包括近年隐蔽着身份的李谌。杨家世代为官,祖传下来的书籍字画数不胜数。

    “奴婢听闻许夫子曾在弘文、崇文二馆任学士,其乃博学大家也,亦是阿郎的同门和大娘子的恩师,四娘子万万不可怠慢。”青女不忘提醒。

    “知道了。”

    片刻,文漱斋便在眼前。

    门前一座拱桥,桥下一汪人工碧池,三五锦鲤不时游动。大门左右各摆一盆大黄菊,低调大气。

    倒真有书香氛围。

    入内,是一道荷间戏鱼的影壁。绕过影壁是一处敞院,中间有一日晷和水缸,东西有房屋,正房有三间的规模,窗户做得极高,便于阳光照射。

    荆词走过敞院,正屋前有三级阶梯,踩上三级石阶后入屋内。屋内摆了好些桌椅,右侧是一巨大的十锦格子,上面稀稀疏疏摆着书籍、笔砚、花瓶。案前一老翁盘腿静坐,手捧一卷,看得入神,看到动情之处,不觉大声吟了出来,“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故将愁苦而终穷。”

    荆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案前的许夫子这才发现有人进来,满是皱纹的手拿着书卷缓缓抬头,“你笑什么?”

    “听闻许夫子曾是二馆学士,如今致仕,可谓名利皆有,说愁苦而终穷能不惹人笑嘛。再说,您已致仕,大可远离官场久居山林,拿屈原比可不恰当。”

    “你读过《楚辞》?”许夫子虽年高,脑子却好使得很。

    “略有涉猎。”

    “嗯……”许夫子点点头,“不过你错了,老夫非拿屈原自比也,屈夫子清风高洁岂非俗人能比?”

    “屈原之作辞藻华丽,通篇喻己,心有千千结,难怪最终投河自尽。”荆词满意。

    “哟——四娘瞧不起屈夫子?”许夫子讶异,“四娘子以为,何为家?何为抱负?”

    “所谓家,是亲人;所谓抱负,求而不得便弃之,人生就当畅快。”

    许夫子闻言,大笑,“李谌,你说说。”

    此时荆词才注意到,座位末端已有一人,原来他也在。。,!。请

第二十二章 同窗冤家() 
李谌手肘撑着脑袋,思虑片刻,咧嘴笑,“我认同。”

    “终究是小儿之语,”许夫子颤颤巍巍起身,从十锦架子上取下一本颇为陈旧的书籍,“今儿个,老夫讲《文选》。”

    荆词喃喃,“《文选》?姓许,莫不是……许淹?”

    “你知道老夫?”许夫子耳朵敏锐得很。

    “真的是许淹夫子?”荆词眼神不觉放光,颇为欣喜,“以前听阿爹提过您,说您学识渊博,尤擅讲授《文选》。”难得,能遇到阿爹提过的人。这使她觉得靠近了阿爹,有一丝幸福感。

    “哈哈——”许夫子眉开眼笑,“王行业那小子倒是重情重义,有能有才,只是可惜了……”

    荆词眼波暗淡下来……可不是么。

    许夫子瞧着眼前小丫头的神色,暗自想王行业倒也没白疼她一场。

    “咱们来看下这篇赋……”他拿起翻开书卷,悠悠诵读、讲解了起来。

    …………

    “嘿、嘿——”

    “别吵。”荆词不愿理会坐她旁边的李谌,一心想专心听讲。

    李谌撇嘴,“瞧你也不像读书人,装个什么劲儿……”

    “别说话,专心听。”许夫子冷不丁道。

    “夫子,您都讲大半个时辰了,小心身子,得劳逸结合,歇息歇息。”李谌适时张口。

    许夫子头未抬丝毫,“不用你操心。”

    荆词不住偷笑,许夫子这么固执,看他怎么办。

    “咱们,人情同于怀土兮,岂穷达而异心……”

    本性难移,荆词高估了自己,她照样未坚持多久。

    渐渐地,她终于开始困倦,脑袋愈发沉重,夫子的声音愈来愈远……

    啪嗒——

    一声巨响,荆词猛地惊醒,侧头看向旁边的李谌,他竟然困倒磕在了书案上,这得多疼啊……

    “做甚?做甚!”一把戒尺被许夫子拍得啪嗒啪嗒直响。

    李谌一脸迷糊地从书案上爬起来,连忙支吾,“我、我头疼……”

    许夫子好歹教了他几年,知道李谌习性,看着他不住摇头,“你可知父辈传书籍,花费几多力,几许心思耗,几许钱财费?”

    “可是您讲的这些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许夫子冷下脸,甚为不悦,不懂装懂,此乃恶习,绝对不能容忍,“那你说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是何意?”

    李谌嘟嘴不语。

    “说啊。”许夫子出声催促,眼睛狠狠盯着他。

    旁边的荆词亦一手支着脑袋,看好戏似的望着李谌。

    片刻。

    一脸无奈的李谌清了清嗓子,张口道:“就是说,作文当以‘气’为主,好比音乐有其衡量标准,但吹奏者的运气方法以及技巧会致使其优劣不等,纵使是父亲与师父所长,亦不能传以孩儿与徒儿。所以说,作文该各有各的特点,如同人一样,每个人该有其独特的魂魄和思想,这种特质是任谁也传授不来的。”

    荆词的嘴巴不觉微微张了开来……

    许夫子负手,不禁频频点头。

    正解,正解也。

    看不出啊!荆词甚为讶异,这种纨绔子弟竟然精通《文选》?想来她从小跟随阿爹读书习字,各类经书、文章都略知一二,已算触类旁通,年长一点后便随夫子专攻五经,如今腹中墨水也不过尔尔。难不成读书真的需要天赋?

    “那老夫再问你,你觉得文漱斋门口摆放菊是何意?”

    这年头,甚少有人家将菊花作为盆栽。杨府内有此番场景,已算奇闻。

    李谌仰头思虑片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寓意读书当有陶潜出世的心境,不问世事不图功名,一心只读圣贤书。”他扬着头颇为得意。

    “你不必再来文漱斋了。”许夫子缓缓摇头。

    李谌一听,瞬间慌了,他不过是小憩了一会儿,有必要赶他走吗?这夫子也真小气,“许夫子,李谌知错,您打我就成了,为何赶我走……”

    “待到开春,去国子监。”许夫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以你的觉悟,在此呆下去亦是浪费时间。哎——不愧是广平郡公之子啊……”

    李谌听闻,蓦地展露明朗笑颜,不忘骄傲地冲荆词做鬼脸。

    “天外有天,敛着点儿,小心到国子监遭人收拾。”荆词压低了声音,给他泼冷水。

    李谌闻言噘嘴,转头朝许夫子大声道,“许夫子,四姨说她还不懂,有劳您好好教教她。”

    “还不懂?罢了,听好了,‘文以气为主’……”

    李谌笑容满面地朝荆词挤眼,尔后向许夫子卖乖,“许夫子,我头疼可否去耳房休息片刻?”

    “去吧去吧。”许夫子摆摆手,念:“‘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即是……”

    荆词头昏脑涨不住捶打脑袋,快被许夫子逼疯了,都几个时辰了。脑袋疼,疼,眼睛疼……

    都怪李谌,竟然敢坑她,着实可气,可气至极。

    …………

    一连数日在文漱斋听讲,荆词被折腾得疲乏不已,许夫子讲起课来不带停,她实在吃不消,脑袋着实没法一下子装下那么多东西。

    加之李谌简直就是她的冤家,仗着自己课业比她好,总想着法子整她。

    说来其实荆词是好玩性子,所以李谌才会爱同她打闹,此乃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日许夫子休沐,荆词终于睡了一个长长的懒觉。

    晨起后命青女准备沐浴,一洗近日疲乏。刚穿好衣裳,芳年便冲冲忙忙跑了进来。

    “四娘子,奴婢方才听说婠娘回来了,已经到了玉音院。”芳年一脸兴奋,心想主子近来疲倦,听了此消息定会开怀。

    “我的……亲生母亲吗?”荆词略带一丝犹豫,是那在寺里小住的生母?

    芳年连连笑着点头,“是呢,是呢。”

    荆词不觉拽紧了手心,是生她的阿娘……

    她从不曾感受过母爱,五岁时到王家,母亲就离世了。每当看到邻家的萧婶婶悉心照料萧氏兄妹,内心便万分失落与羡慕交杂,那是她从小到大都奢望的东西。

    那亦是吸引她往萧府跑的原因之一。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见到真正的阿娘。

    “那……我去拜见母亲。”

    …………

    待细细穿戴整齐,荆词终于在丫鬟的陪同下踏出筎院。

    杨府院落繁多,青女和芳年带着她绕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座僻静的院落停了下来。

    王婠是喜好清净的性子,在杨府十多年,作为为杨知庆生了两个女儿的王姓妾室,却不理世事。

    眼看着就要踏入院门,荆词的手心不由再次紧拽。

    她想过很多次自己生母的模样,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想不到……【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二十三章 生母() 
玉音院。

    院子颇大,却很幽静。

    奴婢不算太多,安安静静各自忙活。

    “请问您是……”入内,玉音院的一丫鬟盯着荆词,颇为疑惑。她并未见过此人,若说是阿郎的某位妾室,却如此年轻,看着不像。

    “大胆奴婢,连四娘都不知道。”芳年疾言厉色。

    “四娘?”丫鬟一脸疑惑,她只知道杨府有三个娘,什么时候冒出个四娘?

    “四娘,是四娘……”另一年长的女子闻言赶忙小跑过来,此人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头梳盘桓髻,一身素色衣裙,细细打量着荆词,激动溢于言表,“您……可还记得奴婢?奴婢是阿沅……您的阿沅姑姑……”

    “阿沅姑姑……”她喃喃着,摇了摇头。生母长何样她尚且印象全无,又何况是这位阿沅姑姑。

    “没事儿没事儿,四娘离家时还小,不记得奴婢很正常。”阿沅宽慰笑着,双手不住搓着。

    “混账奴婢,连四娘也不认得。”阿沅转头便斥责那丫鬟。

    丫鬟的肩膀早已抖得不成样,被阿沅一吼,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该死,有眼无珠四娘责罚……”

    “婠娘在里头,奴婢这就去为四娘通传。”阿沅笑着转身快步走向正屋。

    “你起来吧,你没见过我,不关你的事。”荆词转身垂头对跪在地上的丫鬟道。

    丫鬟犹豫片刻,才战战兢兢起身,“谢四娘。”

    荆词不住笑了,杨府的规矩当真那么严厉?还是丫鬟们做事太小心谨慎?

    “四娘子,屋里请。”出来的不是阿沅,而是一个稚嫩的丫鬟。

    踏入屋内,一名妇人坐于上座,年近四十,髻上珠钗甚少,只有一根玉簪子,皮肤白皙,眉目间略微清冷,倒也算柔雅祥和。

    那就是她十年未见的生身母亲吗?着实与她想象中一样美丽。

    “荆词拜见母亲。”荆词行大礼。

    王婠双眸含视跟前朝她磕头的女儿,心底微微叹气,离府时还是总角之年,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你已是王家人,回来做什么?”王婠语气颇淡。

    荆词竟一时语塞。

    她未想到她会这般质问,仿若她错了一般。

    “荆词……听闻母亲回来了,特地来拜见您……”

    “杨府主母已世多年,这里没有‘母亲’。”王婠举杯喝茶,面无表情。

    荆词咋舌。

    片刻,“阿、阿娘……”她抬起头,满是困惑地看着眼前美丽的妇人,“这十年……您过得可好?”

    “我无需你劳心,倒是你自己,要好自为之。”

    “荆词知道。”

    一时之间二人皆无言。

    顿了片刻,荆词抿了抿嘴,微微笑道:“荆词总是在想阿娘的模样……”

    “我乏了,退下吧。”王婠毫不留情地打断,

    荆词愣住了,缓了缓,“是……”失落渐渐浮上双眸。

    一旁的阿沅轻轻叹气,主子这又是何苦呢。

    荆词福了福身,转身走出屋子。疑惑不解,怅然若失,百感交集,她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情景。她以为她的阿娘会是明媚的女子,见着那个开朗的阿沅姑姑,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想象,未曾想,会是这样……

    其实……从潭州回来的路上,她对所谓的生身父母是有过期待的,只是没想到,父亲是这样,母亲也是这样。

    退出玉音院,荆词无所适从。

    自小,她所看到的是萧婶婶对萧平、萧安嘘寒问暖,百般疼爱。每当那时,她便想,如果她也有阿娘在旁,是否能穿上阿娘亲手做的衣裳,生病时是否能依偎在阿娘柔软的怀里。

    “阿娘为何不愿见我?”荆词双目无神,喃喃道。

    芳年些微慌措,立马强颜欢笑,“母不嫌子丑,天底下怎么会有娘亲不喜爱孩子,您可别想那么多。”

    “可是方才……”

    “奴婢忘了,”芳年赶忙抢话,“婠娘子今日才回府,舟车劳顿,劳累至极,没心情叙旧也很正常,唉,奴婢真该死,没考虑周全……”

    “你别自个儿揽责任。”荆词知道她的用意。

    芳年瞧着主子这副颓靡模样,亦有些难过,婠娘子本是性情冷淡又主观之人,她未料到她对亲生女儿亦这般淡漠。

    一路皆是魂不守舍,回到筎院,荆词径直躺下。

    睡了大半个时辰,浑身却愈发疲倦。

    洗漱过后,青女将厨房早已备好的数碟精致的水果及点心一一呈了上案,蜜汁蒸梨、银耳大枣汤、黄华糕、蔓菁饼。

    荆词摆摆手。

    芳年见状,灵机一动提议,“四娘子,今日是初九,要不出门散散心如何?”

    出门?

    荆词双眸的亮光瞬间闪现。

    “九月初九是登高的好日子,郊外的乐游原是最佳去处,满城景色收于眼底,美极了。”芳年鼓动。

    想来也是,到杨府那么多日,还未出过门,未看过长安的十里繁华。

    “当下秋高气爽,入了冬出门可麻烦了。”

    “如此甚好。”荆词敲定行程。

    “奴婢这就去准备马车。”青女立马道。

    “何必麻烦,”荆词制止,“取三件男装,叫马夫牵三匹马就成。”坐在马车内有什么意思。

    “三人骑马出行太招摇。若四娘子着实不想坐马车,为避免麻烦,还请让奴婢一人陪四娘子出门。”青女一本正经地请求,理所应当。

    “哎、哎!”芳年不乐意了,埋怨道:“凭什么就你一个人陪四娘子游玩,要论跟随四娘子的时长也是我比你长久啊!”

    “如今四娘子身份还未公开,你太过毛躁,不适合陪同四娘出门。”青女甚是直接。

    此话将芳年惹得不悦,心想青女不过在莞院伺候了几年,说话竟敢这般傲慢目中无人,“我若担不了重责,大娘子为什么派我去潭州,你厉害她怎么不派你去啊?我看你是心存嫉妒。”

    青女面不改色,不急不缓地道:“我是就事论事,我跟了大娘子几年,所识的人比你多,自然比你懂得应付事态,大娘子调我来筎院就是此意。”她不介意芳年生她的气或误会她。

    “呵,你少拿鸡毛当令箭,”芳年讥笑,“这会儿说跟了大娘子几年,那日四娘子受罚你怎么不出声啊?你那么大面子怎么不求情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筎院做什么……”

    “行了!”荆词打断。++的,、、,,、、

第二十四章 乐游原() 
荆词轻笑道:“不就出趟门嘛,有什么好争的。青女说话直白,并无恶意,芳年你别那么大的气,我看呐,就是你也想出去玩!”

    “我、我是想出去玩……”芳年的语气弱下来承认,仍旧不爽快,“但是,我也是很聪明的好嘛,她不能怀疑我的应变能力!”

    “得了,都去吧,多一个人又不挡路。”

    回到筎院,荆词和芳年利落地改了装束换了衣裳,俩人一身干净文质。

    待出门时才发现青女仍一身女儿装,无动于衷。

    “为不引起旁人注意,奴婢还是不去了。”青女一脸平静,此决定乃经过她慎重考虑。

    “哎你这人……”芳年气不过,她还真是同她杠上了么?她竟然这般死板,还认什么歪理。

    荆词亦无奈,青女太过有原则,太不好玩了。

    “你想呆着就呆着吧。”

    荆词耸肩,随即拉着芳年脚步颇快地朝院外走去。

    …………

    一人一骑,不稍多时。

    乐游原。

    惠风和畅,芳草萋萋。乐游原乃长安城内的一高地,既有成片的草地,亦有成荫的绿树。平日里便有小儿放纸鸢,年轻人郊游嬉闹,文人登高抒情,如今恰逢九月初九,游人更是不绝,都来此登高眺望。

    荆词与芳年男子装束,一人一马,很是潇洒,悠然骑至乐游原。

    “四郎君,瞧,那就是观音寺。”芳年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寺庙,一路过来不停地为荆词介绍。

    “观音寺?是祈求观音赐子的寺庙吗?”初入长安,荆词对此一派新鲜。

    洛阳虽为东都,但长安作为几朝京都,仅大唐在此立都就近两百年,繁华程度自然不是洛阳可比。

    “并非如此,据说当年城阳公主病重,苏州和尚为其诵念《观音经》,城阳公主大愈后请圣上立为观音寺。”芳年记得儿时祖母同她讲过。

    高处几座亭台楼阁,飞檐高翘,漆色尚新,阳光下碧光闪闪,一眼便知是近年新建。

    “那些亭台楼阁又是怎么回事?”荆词被华美的楼阁吸引。

    “那是太平公主所建,专供贵人们休息远望。”

    “一览群山,望尽长安,想必那里视线极好,走,去瞧瞧。”荆词忍不住感叹,随即马鞭一挥,“驾——”

    “哎四娘、四郎君,等等我,咱们是独自出门,还是算了吧……”芳年哪及荆词骑术好,荆词驭马如飞,早已跑到远处。

    荆词在坡下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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