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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几次的事情,他是真的体会到了身边有人能用的好处来了。
以前还不太理解他大哥二哥在得到修真功法之后,为何又要他去换来一些别的功法给他的属下。现下他真是不能不佩服他两个想得长远的哥哥。
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楼安景呵呵了一声,忠心符一下,然后功法一层一层的给,还怕对方不忠心吗?
再说了,只要他与云牧远的实力始终高过对方,永远压制着对方,担心什么?
第044章 钦天监()
在楼安景与云牧远正为手底下无可用之人打算之时,霄云城却是暗潮汹涌。
无论是平民百姓,亦或是高官显贵,私底下都在议论着近期从钦天监传出的一则流言。更有不少在安平王爷成亲当天见到那天上异象之人,配合着流言,展开了两面想象。
有的言道流言纯属无稽之谈,谁人不知,元景能有如今这番和平繁华,靠的都是安平王爷在边关镇守而来。
成亲之日的异象,那也只能说明安平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上天都在保佑他。至于流言里那位博威侯府庶四子为异星之事,那更是让人嗤笑。
在人尚未与王爷成亲之前,安安分分在博威侯府后院呆着,看书习字,几乎等于透明人。若当真是异星,当初钦天监测其能为安平王爷带去生机又是怎生一回事?
当真是异星,岂非说那人会相助王爷谋朝篡位?不然小小一个侯府庶子,他又有何能耐能对皇位起到威胁?
如此一番话下来,不少人便站在了安平王爷的一面。
想当初安平王爷生死一线,有谁当真不要幸福就毅然嫁了过去的?如今来说这流言,那岂不是说安平王爷有异心?
可整个元景王朝谁人不知,安平王爷要当真有心于皇位,只要他想,那位置上坐的,早就是他了。
何况当朝天子与安平王爷兄弟感情甚笃,若当真有嫌隙防备,那六十万的大军,又岂会让安平王爷把持?
可也有人对流言信以为真,言之凿凿异星崛起,帝星危矣。又有钦天监在后推波助澜,现下霄云城各家都在观望。
朝堂之上也为此事好一番吵闹,无非就是让皇帝将安平王爷夫夫召回,无论流言是否为真,人在眼皮底下看着,总比放在边关够不着好。
云牧翰若不是早知楼安景的本事,怕也要对流言信以为真了。毕竟身为帝皇,无论他在不在乎这个位置,他都要将有些危险尚未发生时便将其掐灭。
在其位谋其政,哪怕不为他自己着想,他也得为支持他之人考虑一二。
一旦他倒下了,那些跟着他之人,性命也终将不保。
流言一事,在最初出现之时,他便已经知晓,更是暗中派人查探流言源头。
就是因知晓楼安景其为人与本事,他才会在流言之初便留了些心。
坐在皇位上,看着朝堂上吵成一团的臣子们,云牧翰心里不禁冷笑。
下面这些人,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多少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楼盛铭神情冷肃,满脸的大义灭亲之情,“陛下,眼下流言四起,臣愧对陛下。如今,臣请旨,将臣那不孝儿召回。”
云牧翰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侯爷何来此言?既是流言,又何须在意。侯爷即使不信楼安景,朕可是信得过皇弟。”
“陛下,臣并不是不信臣那孩儿,只是眼下,却是只能将其召回,方能平息流言。”楼盛铭微垂头,无论他与楼安景的父子关系如何,楼安景是他楼盛铭的儿子不假,即使嫁作了王妃,他们博威侯府也早已打上了安平王爷一系的标签。
如今霄云城异星流言四起,他这个作为父亲的,无论流言真实与否,他也只能站出来表明忠君的立场。
陛下虽如此言语,他却是不能信以为真。
“众位爱卿亦是如此以为?”云牧翰扫视了一眼朝堂之上的各位朝臣,带着些冷光的视线在某些人身上微微停留了一瞬。
“臣等恳请陛下召回安平王爷与安平王妃。”朝堂上,一时响起了大臣们的请旨之声。
在大多数大臣请旨时,还有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位站得好好的,并不跟着一起请旨。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震宁将军长子戚旋,兵部尚书方天扬,右相曹风庭,宁逍王云修旻,及其派系之人。
“如此,众位爱卿可拿出在召回安平王爷之后,边关将由谁镇守?”云牧翰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些许笑意。
以沛宁侯为首的几位老臣低着头互相递了个眼色,齐声道:“请陛下示下。”
“众位爱卿倒是会为难朕。”云牧翰笑道:“兰祁有南佑将军,金罗有震宁将军,北凉有安平王爷,如今北凉正是侵扰边关之时,你等让朕因那无谓的流言将镇守北凉的安平王爷召回,却又不给朕推荐一个能堪当大任之人。如此,北凉边关该何如?”
说到最后,云牧翰的声音带上了冷意,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众位爱卿最近搁下民生大计,偏将视线放在市井流言之上。莫非现下元景歌舞升平,百姓无冤,无人贪赃枉法?”
见下面不少人脸色发白,云牧翰轻笑了一声,惹得下面不少人抖了抖,看够了大臣们的表情,云牧翰才转言道:“诸位爱卿还是做该做之事便好,至于是否召回安平王爷,此事朕早有主张。”
说完,云牧翰起身离开了大殿。
身后跟着的福禄公公立马宣布退朝。
回到御书房,云牧翰皱眉,召回皇弟之事是必然的,否则钦天监那帮人怕是又要生出些旁的流言来。
他倒是想要一心袒护皇弟夫夫,可钦天监却是打着为他这当帝皇的安危着想的旗子,他若是一心袒护,怕是要有不少臣子会有他想。
云牧翰丢下手里的折子,揉了揉太阳穴。
这次的流言,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那些人怕是因着皇弟在边关捣鼓出的火药弹一事,才会生出这样的流言来,好让他召回皇弟。如此,北凉边关无大将,彼时想要如何作为,又岂会难?
只是他不曾想到,朝堂之上竟是那般多之人为这不可考的流言推波助澜。
看来,是朕这些年太过好说话,让某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霄云城的这些事,楼安景与云牧远虽从影卫传来的消息里知晓一些,却不知道竟有那般多之人参与此事。
楼安景更是不知,他那个便宜爹,早早便站了出来,相信他便是那个流言当中威胁帝星的异星。
若是知晓,楼安景怕是要为当初的仁慈吐一口血。
眼下边关陷入胶着状态,北凉畏惧元景的火药弹,不敢再贸然进攻。
元景也因着云牧远忌惮攻击太过惹得对方的修真者出手,而一时不敢他动。
“如此,你我先行回霄云城吧。”楼安景看着云牧远,不禁提议道。
在边关他俩虽有防御阵法护身,但修炼之时却仍是有些束手束脚,完全没有在安平王府之时来得自在。
云牧远在边关是众军之将,哪怕有别的副将为其分担杂事,他这个将军也是事情不断。且边关闲杂人等太多,他们两人都不敢大肆吸收天地灵气。
何况云牧远将要筑基,必须得有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才好。
云牧远几番思量,便点头道:“这几日我将军中之事安排下去,你我之后便先行回霄云城。”皇兄一直压着那帮朝臣,怕是也要压不住了。
干脆他俩亦不用等皇兄的圣旨,自己回去便是。
“嗯,在此之前,我亦会多留些药丸在军中。”他俩不可能就这么放心的回去。
北凉就算忌惮火药弹,但也不能保证其又会出别的什么旁门左道。
“那便麻烦小景了。”云牧远也不跟他说谢,只是捏了捏他的手。
两人说完,便分开行动。
而远在金陵城的云白烨,眼下手里捏着一封信件,看完冷笑了一声,提笔快速的写了几封信,招来心腹之人,交待一番,这才看向墙上的画像。
画中,乃是一俊美不凡的贵公子,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白玉冠,腰悬宝剑,浑身的气势冷厉当中透出一股无可挡的无畏。
漆黑的眼眸之内,好似蕴含着幽幽的冷光。
俊美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乍看之下让人心生亲近之意,细看却又会摄于其身上之威势,不敢造次。
云白烨面带柔情的看着画像中人,低声道:“君墨,你我共守这江山,如何。”
转眼三天时间过去,楼安景研磨了不少草药,又炼制了一些续命解毒的药丸交给刘军医。
云牧远也将手中诸事交待了下去,更是将边关防守安排得严密。
为了不在他走之后边关生乱,他更甚至在楼安景处拿了几张忠心符,下在了几名副将与参将体内。
经由赵副将一事之后,他亦对手下之人抱有了怀疑之心。
忠心符并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伤害,只要他们不生出旁的心思。
诸事安排妥当,云牧远并楼安景,带着季副将等百位亲兵离开了边关,往霄云城赶回。
各路有异心之人,更是多番关注边关动静。
在各人得到手下传回安平王爷夫夫回霄云城之事时,不少人都心中一动。
霄云城也好像一夕之间安静了下来,但不少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楼安景此次舍弃了马车,与云牧远一同骑马。坐马车实在有点难受,还不如骑马来得舒服。
迎着越来越冷的天气,楼安景看了一眼霄云城的方向,摸了摸腰间的灵器。
他有预感,这次回去,怕是不见血不行了。
第045章 预感()
楼安景与云牧远以为这一路回霄云城,定是不会太平,可事实是两人一路顺风顺水的回到了霄云城的安平王府。
“看来,那晋级的结丹修士应已在关键时期。”不然那群修真者怕是不会这么安静,大概全都在望着那位结丹修士顺利晋升金丹。
到时,别说他手中有交易器,哪怕是有神器,那也得他能驱动才行。
交易器也不是万能的,他之所以能以那么少的代价换到灵器功法等,无非是那位修真界的修真者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对方现如今也不过才是结丹期,若不是大宗门的内门弟子,又有些际遇,别说给他灵器功法了,怕是他自己都要好好打拼攒身家。
若是北凉那结丹的修真者真的晋级成功,他与云牧远怕是不太好过。
楼安景吃着梨子,对着一边的云牧远说道:“边关可有异动?”他指的异动,自然是指被两人安排着暗卫监视的北凉军营内那个修真者。
“并无,如今整个北凉好似都在观望。”云牧远给他将梨子切成小块放在碟子里,“下午我会进宫,小景可要与我同去?”
“暂时我就不进宫了。”楼安景拿竹签戳了一块梨子喂到他嘴里,“回来时,我可是听了一路的异星,帝星,灾星,现下还是呆在王府的好。”
他怕再听得多了,他会忍不住当街行凶。
云牧远见他神色并无不悦,甚是还有些调侃,便道:“皇兄对流言并未在意,朝内虽有大臣在钦天监及另一些人的运作下谏言,但亦有不少人对此持反对之言。”
若是皇兄当真在乎钦天监,便不会将六十万大军的兵符放在他之手了。
他可没忘记,当初皇兄登基之时,钦天监亦有言,帝星应强,伴星当匿。
并不是他在为皇兄在小景面前说好话,只是不想小景过多的在意那些流言。
“我知,若非如此,我亦不会与你同回。”楼安景对他笑了笑,要是皇帝当真在意那些流言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在乎皇位在乎得紧,这样,别说带他修真,他连回来都懒得回来。
云牧远看着他,眼色柔和,“小景不想入宫也好,眼下霄云城各家怕是都在等着事态的发展。”
“想看你皇兄会在你我回来之后,如何处置我?”楼安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在多数人眼里,帝皇,有谁不在乎屁股底下那把椅子?
他想,若是当初没有因为对云牧远的爱屋及乌,将修真的事情告诉云牧翰,让他对皇位之外有了别的野心。对于眼下的流言,云牧翰怕又是另一种态度。
当然,当初第一次入宫见云牧翰之时,他因着第六感对云牧翰的感觉也是一个重点。
若是当初感觉到云牧翰对他有一丝恶意,他就算再喜欢云牧远,也决计不会将云牧翰带着一起修真。
他哥可是对他说过,任何一丝恶意,都要警惕,也不要因着之后的善意,而忘记之前的恶意。
他一直在两个哥哥的棍棒下教育着长大,对两个哥哥说的话,还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云牧远点点头,冷笑道:“有些人直到现在,亦未真的认为我与皇兄之间当真有兄弟感情,一切不过是现下我对皇兄尚无威胁。而眼下,钦天监的预测,却是有了这么一个契机,他们想看皇兄会否因为兄弟情而对流言毫不在意,还是会如他们所认为的那般,皇位才是最重要。”
朝堂内所发生之事,早便有影卫一路传信于他。
对于那些人的心思,他又有何不明白?
楼安景倒不觉得那些人揣度得有什么不对,要不是亲眼所见云牧远与皇帝之间的感情,他怕是也会跟那些人一样的想法。
都说天家无亲,为了那把椅子,别说兄弟阋墙,就是父子相杀也是大有人在。
小说里,电视上,历史上,这样的例子还少?
“你昨日对我说,博威侯府的老家伙上疏陛下召回我?”楼安景突然想起来昨天云牧远看完影卫传来的信后跟他说的话,连面子上尊重的意思都没有了,“那老家伙是如何想的?”
大义灭亲还是跟钦天监一路的?
云牧远听见他对博威侯的称呼,抽了抽嘴角,但也没去纠正他,“博威侯应是在向皇兄表明态度,但亦不能表明他与钦天监便没有干系。”
楼安景摸了摸下巴,他倒是希望那个老家伙是跟钦天监一路的。
云牧远摇摇头,如今博威侯府自身难保,爵位到了博威侯这一代便要开始降爵,除了站在他皇兄一边,他绝不敢明着胆子靠向别人,可不表示博威侯不给人做个假象出来。
随着楼安景与云牧远的回来,霄云城也开始不平静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博威侯府。
虽说当日楼安景言明对侯府之事不会相帮,但总有那么些人不死心。
楼古氏捻着手里的佛珠,看着下首的儿子,“可有给安平王府递拜帖。”
“拜帖已递,只是,母亲,儿子担心那不孝子并不会买账。”想到当日的那一幕,楼盛铭便满脸怒气。
那逆子当初死活不愿嫁入王府,现下成了王妃,竟然想与侯府一刀两断。逆子亦不想想,他能有如今的身份,到底是谁在帮他。
“眼下霄云城的流言,由不得他不在意。陛下信安平王爷,可不代表陛下会信得过一个男妻。”楼古氏一脸正色道:“现下他与侯府可是在一条船上,除了我们这些血缘亲人会在此时帮着他,还会有谁站在他身侧为他说话?”
“可是母亲,儿子在朝堂之上亦同意钦天监召回那逆子。”楼盛铭却是仍有些担心。
楼古氏看了他一眼,“你啊。”到底是亲子,楼古氏也不好说他太过心急,做得不对的话来,只道:“此事无妨,到时小四回来,你便只言是以退为进。”
只要真的来了侯府,便一切都有可能。
到时话该如何说,还不是他们上下嘴唇相碰?
相对于博威侯府的算盘,如今苏国公府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老爷,父亲当真言道不管佑儿了?”一位貌美的妇人红着眼角的看着身前的男人,“为何?以父亲三朝元老的身份,只要父亲向陛下开口,安平王爷定会将佑儿放回的。佑儿虽一时铸成大错,可到底是并未对王爷与王妃造成任何伤害,如今佑儿亦在监牢关了三月之久,再大的错亦是抵消了。”
想到被关在监牢内的大儿子,苏良佑的生母高氏便心疼得紧,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佑儿不过是太爱安平王爷,才会一时偏激走了歪道,现下关已关过,亦未对王妃有所伤害,父亲一句话,安平王爷又怎会不给点脸面。
苏晋想到父亲说的话,无奈道:“无论佑儿是否对王妃造成伤害,他意图行刺皇室人员亦是事实。父亲纵使再有威望,以陛下对王爷的看重,只要王爷不松口,陛下是决计不会为难王爷。而眼下以王爷对王妃的重视,又怎会容忍此事?当初留了佑儿一命,便已是大幸。眼下,亦只能等了。”
谁都以为皇上在皇位与王爷之间更看重皇位,谁会知道,若不是皇位能保护皇上母子三人,那皇位,当初皇上亦不会去争。
眼下流言四起,便有人以为皇上会为了皇位为难安平王妃,怕是有不少人要吃挂落了。
父亲到现在亦称病不上朝,某些人还以为父亲是在恼了安平王爷将佑儿关进大理寺监牢。他们又怎会知道,父亲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某些人当枪使。
亦同时在卖安平王爷一个好。
“可是佑儿怎办?”高氏一边抹泪,一边哭道:“当初我便不答应佑儿去给王爷当伴读,若是当初佑儿不曾进宫给王爷当伴读,佑儿又怎会对王爷情根深种。”
不情根深种,亦不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好了,只要等便是,父亲对佑儿那般疼爱,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佑儿在监牢内吃苦受罪。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父亲早有成算。”苏晋挥挥手,将人给赶了出去。
他又怎会不心疼最有出息的儿子,可是眼下,他们有错在先,又如何去跟陛下开口。何况还在这暗潮汹涌的时候。
沛宁侯府内亦不太平。
“爹,你说此次那个楼四会不会被皇上防着?”谢婉兮双眼发亮的看着自己父亲,期待着那个楼四在陛下面前失了宠。
沛宁侯看了她一眼,“眼下为父又岂会知晓?”皇帝的心思越来越难猜,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这个舅舅相帮的稚儿了。
谢婉兮咬了咬唇,“女儿不管,女儿定是要嫁给君墨表哥的。那个楼四不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