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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2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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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怎样对待和我年纪一般大的人?”有一天,在他们离开了一座美丽的十四世纪的教堂,在路边停下脚步买冰糕时,她问他。他吃冰糕的样子像个大孩子,滴得到处都是,而她用在爱玛仕买的花边手绢兜在自己的冰糕下。她觉得自己像他的母亲,或者更糟,有时候像他的祖母。“总有一天,你会厌倦和一个比你大的女人呆在一起的。” 
  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之一,她总是能注意到他睨视着年轻女性。但到目前为止,就她所知,他还从未采取过行动,只是喜欢看。她紧紧地盯着他,其嫉妒程度超过了自己愿意承认的程度。无论她有多么健康迷人,年轻的身躯自然要更诱人。 
  “有时候,我是喜欢看年轻女人,实际上是所有女人,”他自然地承认说,“但是我爱与你说话,和你在一起。你比我认识的任何女人都要让我着迷,我压根才不管你多大年纪呢。” 
  她对他绽开了笑容,扔掉了最后一点冰糕。他还在舔着冰糕棍子,然后把手在牛仔裤上蹭蹭,把自己搞得更加赖兮兮的。她坐在一边同情地咧嘴笑着看他。有时,正是他孩子式的风格而不是她的年纪让她觉得自己老。 
  “我爱你,萨莎。你是个漂亮女人。哎,好吧,你不是二十二岁。谁在意呢?二十二岁的人不懂事,不能让我感兴趣,也不能理解我。你却做得到。”她没有告诉他,时常她也拿不准自己是否做得到,但是她知道他的意思以及他想要她做什么:容忍,慈爱,而且最重要的是理解。有时候,他非常需要帮助,而且像孩子似的以自我为中心,他喜欢她对自己表示慈爱的方式。在她把他当作孩子看时,效果最好。而在其他时候,他想要得到尊重但在表达时却说不清楚。他们俩通常好像是平等的,而有时候却不然,实际上,他们并不平等。她年纪更大、更成功、在艺术界也要比他更有权势,她受人尊重,是重要人物,而且钱也更多。不过,他也是一样才华横溢、聪慧过人。他自有一套,如果她允许的话,在她的世界里他也可以大显身手。到目前为止,他们尚未冒险一同闯入她的世界。有朝一日闯入之时,他依然会被看作是一位年轻的艺术家,而她则是世界上最受尊敬的艺术交易商之一。他们俩之间的差异巨大。她比他更受到人们的注意,她知道这会令他不高兴。利安姆喜欢成为注意的焦点,和年轻姑娘在一起他一向都是核心人物。与萨莎年纪相仿的人则希望可以在他身上看到更多的东西,而不只是出色的作品、英俊的相貌和金色头发。他们希望他是一位严肃的人,而有时他并不严肃。但是与他在一起,她也不总是一本正经,而且她喜欢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她喜爱和他一起逗乐。有时候,对方的故事或者自己的故事会让他们笑得泪水顺着脸颊直流。从未有人像利安姆那样让她笑得这么开心。或者像他那样与她做爱。 
  他们的结合为彼此提供了许许多多互惠互利的方面,也带来了一些风险。 
  在罗马时,他们去拜访了一位她喜欢的而且有过生意往来的艺术交易商,对这位将近七十岁的老先生的观点她一向很尊重。在拜访之时,利安姆有点不在状态。他们在办公室就座时,他表现得就像个无聊的学生。利安姆坐在那儿撅着嘴,晃动着脚,还踢打着桌子,直到萨莎默默地转身请他停止时,他才停下来。面对萨莎的申斥,他竟然怒不可遏地甩门而去。她的同行挑起了眉头但未置一词。她也因而被迫拒绝了午餐的邀请。 
  之后,他们大吵了一顿,她觉得他的行为太离谱了。这是他们旅途中惟一的一次不开心。后来,在当晚缠绵过后,利安姆为之道了歉。他说他当时觉得又无聊又疲惫,而且不喜欢那个人看着萨莎的样子,他感到嫉妒。他的坦白触动了萨莎,但是再要让那位罗马艺术交易商相信她带去的人是位有才华的文明人,已经为时过晚了。这件事又一次预示了未来不妙。她一生中将有很多这样的会面,利安姆有时候并不能应付得了。实际上,很少能应付得了。只要感到无聊,或者受到了排斥、没有受到重视,他几乎总会表现出来,常常像个孩子似的。有时候真是难以相信他已经四十岁了。他常常好像只有自己岁数的一半大,看起来也像,这是他吸引人之处,可也是他在萨莎生活中最不可取之处。他们俩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磨合。但说到底,他们的意大利之旅还是非常成功的。 
  在和利安姆旅行的途中,萨莎给自己的孩子打过好几次电话。两个孩子和以前一样,手上都有她的日程表,但很少给她打电话。几乎总是萨莎给他们打,因为她更难找得到,而且她常常将手机关机。她和利安姆在宾馆里用利安姆·埃里森与萨莎·博德曼的名字登记,利安姆说“埃里森与博德曼”听起来就好像是家律师行的名字,或者像是税务会计师的名字。这些宾馆时常会将名字搞错,把他们当作一个人登记,埃里森·博德曼,他们对此并不介意。塔蒂安娜在给当时在佛罗伦萨的母亲打电话时觉得这名字很有趣,笑着说,她说要找萨莎·博德曼,而他们说只有埃里森·博德曼,显然是同一个人但姓氏搞错了。她什么也没察觉。倘若这种事发生在塞维尔身上,他就会感到奇怪了。然而,塔蒂安娜没有将她母亲和利安姆联系起来,只是知道母亲是他的交易商。所以,她从未想到他也在那儿。萨莎也随她嘲笑起宾馆接线员的愚蠢,声称甚至好宾馆也会把她的名字搞错。 
  当时,她还没有太在意,但是,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伯纳德身上了,他从巴黎的画廊给她打电话。他纠正了姓氏上的错误,他们则坚持说是对的,后来才改成了埃里森先生与博德曼夫人,这让伯纳德很惊愕,但在萨莎返回之前,他没有提起这事。 
  回来后的第一天,萨莎忙着处理离开的这三周里在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信件、材料,以及有抱负的艺术家寄来的幻灯片。工作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这是她为旅行必须付出的代价。 
  伯纳德在她办公室停了一下,坐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好奇地看着她,琢磨着是不是不该在此刻把事情提出来,或者根本就不应该提。但他一直像兄长一样关心着她。和她一样,他受到她父亲的栽培,在这个画廊工作了二十余年。在她搬到纽约开设画廊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里开始工作了。他比萨莎年长十岁,但奇怪的是,她总感觉他们好像在一起长大似的,在艺术世界里,他们的确是一起成长的。 
  在她看幻灯片之际,他隔着桌子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她跟他谈过所有有关拜访艺术家的事情,以及她特别喜欢的在那不勒斯的那位艺术家。萨莎倾心于自己的工作,她自己就是艺术家。 
  “有位艺术顾问陪同着你,我猜得对不对?”他温和地问道,接着又很快补充说:“萨莎,如果不愿意,就不要回答我。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她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罗马的宾馆把你的名字登记成埃里森·博德曼,我让他们纠正时,他们解释说是埃里森先生和博德曼夫人。” 
  “塔蒂安娜给我在佛罗伦萨打电话时也发生了类似的事。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对她说后半部分,先生和夫人的事。” 
  “一切还好吗?”他关心地问。他一向为她担心,她也一直有让人担心之处。自从亚瑟去世之后,就没有人来照顾她。她照顾其他人,甚至包括他。和她父亲以前一样,她是个了不起的老板和朋友。伯纳德对他们两人都是赤胆忠心,除了他们和自己的妻子以外谁也不信任。 
  “我想一切都很好,”萨莎平静地说,冲他笑笑。“我没指望我的生活会这样。至少可以说,有点不同寻常。”她依然为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感到尴尬,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一直有这种感觉。 
  “当时他和你一起呆了十天,我就犯疑了。对于任何人来说,哪怕是个很优秀的艺术家来说,这都太好客了。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他感到关心,也同样感到好奇。 
  “不是的,那是他为什么来这里。是一月份在伦敦开始的,当时我和塞维尔去看他的作品。实际上,就是在同一天。从那之后,我们就分分合合了好几次。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的差异非常大,而且他比我年轻九岁,很让人尴尬的。而且……我能说的是……他是个画家……你知道画家是怎么回事的。”他们两人都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他笑了起来。 
  “毕加索也是如此。”伯纳德笑着对她说。“人们都忍受他了。利安姆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喜欢他,而且尊重他的作品,尽管他更喜欢传统些的画家。 
  “问题就在这儿,”萨莎老实地说,能找到人说一说这事,她感到放松。伯纳德是位理智的人,也是她的朋友。“相对他的年龄而言,他显得年轻了。他有时是个孩子,有时是个男人。”她不乏哲理性地说。但是,他们俩都知道,像她这样生活复杂的人,需要的是男人,而不是男孩做伴侣。 
  “有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孩子。我夫人还把我当十二岁的孩子对待呢,而我都五十九了。实际上,说老实话,我喜欢这样。这让我感觉舒服、安全,而且有爱的感觉。”他老实地说道,萨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想利安姆也是这样感觉的。他母亲在他七岁时就过世了。我喜欢照顾自己生命中的男人,实际上任何人我都愿意,但我不想一直做他的母亲,而又可能不得不如此。我也不想看起来像他母亲,有时候我也担心自己就是这样。” 
  “不,你没有,九岁并没有多大的差别,萨莎。”他不反对他们俩的结合,而且这也不是他管的事情。他只是关心她,想让她幸福。他知道自从亚瑟去世后她有多么孤单,他为她心疼。他们当中没人可以帮助她。或许利安姆可以。 
  “这是实话。但是和利安姆在一起就觉得差距大得很。他和二三十岁的艺术家一起出去,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一百岁了。” 
  “这是个问题,”伯纳德承认说,接着叹了口气。“你无需做什么重大决定。至少我希望不要。”他不想她冲动起来跑掉去嫁给他,不过他知道萨莎不会那样做。尽管和利安姆的事对她来说肯定是不同寻常的,并且暴露出她之前从未让人猜疑到的一面,她还是个聪明、理智、非常审慎的女性。 
  “别担心,我不会鲁莽从事的。我没打算采取任何行动,只是想关系能维持多久,就享受多久在一起的时间。”她依然认为他们的关系不会长久,对未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伯纳德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他认为和利安姆有段韵事无可挑剔。相守一生就要另当别论了。 
  “孩子们知道吗?” 
  “不,他们不知道。塔蒂安娜可能会杀了我的,我也不能肯定塞维尔会怎么感觉。我不着急告诉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告诉他们的。谁知道会走到哪一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飘忽不定。二月到四月那段时间我们中止了会面。只是在这次旅行之前,我们才又在一起,很美好。看看下面会怎么样吧。”在这件事上,她显得非常大度,没有负重感。 
  “让我知道进展情况,”伯纳德起身说。他为自己问了她而感到高兴。好像有关事情都小心翼翼地而且明智地向他交了底。 
  他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和利安姆在一起,她似乎很幸福。“如果有事我能帮上忙,请告诉我。”目前这样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你刚刚帮了忙。只是不要声张。至少要过一段时间看看进展怎么样,这之前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伯纳德同意了。和她谈谈就已经帮上忙了。她原来一直害怕自己生活圈子里的人会为之感到恐惧,会一个个惊愕失望得从椅子上跌下来。伯纳德对此事好像感觉非常自然,这让萨莎也感到更自在一些。她暂时还没有打算告诉尤金妮亚,或者办公室等处的其他人。尽管尤金妮亚在他给画廊来电时接过电话,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打她的手机。而且,在相当长时间内,她不打算把事情告诉自己的孩子。她和利安姆在这件事上意见一致,认为这样做比较明智。告诉孩子只会让事情复杂起来,就是目前这样,也有够多的地方需要他们协调和面对的了。不过,一切尚好。这一次。 
  接下来的两个周末,利安姆到巴黎来会面。天公作美,他们在一起过得非常开心,兴头十足。他来巴黎的时间里,他们整天都是两个人在一起,一个朋友也不见。他们有太多的事情想在一起做,而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又太少了。他们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时间,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她的朋友。在平时,他卖力地工作为十二月纽约的画展做准备。她迫不及待地想让世人见识他的作品。他也等不及了,在伦敦画室里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 
  他们在布洛涅森林带着小狗袜子一起散步,她问起他在佛蒙特孩子的情况,她经常问起他们。她总是鼓励他谈起他们。她知道他十分想念孩子。已经有一年没有见了。离婚还在进行当中,将在圣诞节前后最后搞定。贝思对他说过,一旦搞定她就结婚。他说自己在这事上已经心平气和了,萨莎对此也深信不疑。他们俩都在前进。但是,在她看来,孩子还需要他,就像他需要他们一样。需要的程度或许比他自己以为的、或者愿意承认的还要强。在萨莎看来,让贝思管孩子而他不闻不问,这显得太不尽责任了。 
  “为什么不在今年夏天过去看看他们呢,利安姆?”她鼓励他说,他扔出了一根棍子让袜子捡回来。他教给它好几招,而它也表明了自己是条可爱的小狗。萨莎为它着迷,并因为它是他送的礼物而更喜欢它。“八月份,我得和孩子们在一起。”到时候他们都有空,她喜爱与他们可能共度的分分秒秒,尤其是和他们一起度假的时光,只是随着孩子的长大,生活越来越繁忙,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拥有真正意义上的重要的另一半,到那时一起度假就根本不可能了。现在是她最后为数不多的机会了,每一年都像是最后一次。“或许今年夏天在我们和自己孩子一起度假之后,我们可以到什么地方去玩玩。”她总是替他安排生活,这有时会惹恼他,有时又会让他开心。他知道她就是这样。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她是个典型的鸡妈妈,他为此而爱她,尤其在她给予他母爱时。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想见我,”利安姆老实地说。他常说他们为他离开这么久而生气,萨莎也为此担过心。他不经常给他们打电话,即使在通话时,对话也很难进行。他们为婚姻的解体而公然指责他。贝思对他们说的话,虽然其中没有血淋淋的细节,也足以让他们难受,没有一个孩子肯原谅他。这使得他很难和他们通话,距离也是原因之一。萨莎担心如果他过很久再去见孩子,一切将永远或者说很多年以内都难以挽回。她也就此警告过他。只过了一年,还是有时间的。他的孩子还很小。大儿子十八岁,九月份就要去上大学了,老二,也是个儿子,现在十二岁,女儿刚满六岁。他们都还小,只要他努力,还可以和他们修复关系。而且,她知道他爱他们。说起他们时,他的眼睛里经常含着泪水,说自己想他们。然而,他开始觉得他们是贝思的孩子,而不是他的了。她天天见到他们。他没有。 
  “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呢?”萨莎提议说。“你认为贝思会让你把他们带走吗?”她考虑可以把南汉普敦的房子借给他们用,但她不想干涉,而且不知道塔蒂安娜是否有使用的计划。她怀疑她可能会去。两个孩子都喜欢那座房子,那里有他们童年的回忆。那里也有她温馨的回忆。关于他们的,还有亚瑟的。 
  “我拿不准让我带走孩子她会怎么想。最近她可不大喜欢我。”从他以前说的话中,萨莎知道在过去的一年中,他给予她的支持十分有限。贝思从未来的丈夫那里得到了帮助,这让利安姆感到尴尬,而且让事情愈发复杂。虽然萨莎预付了利安姆一笔钱,但他自己还得生活,购买颜料和画布。他无力给她寄很多钱。他们俩都希望画展之后情况可以有所改善。然而,现在他的经济情况还是很糟,连带造成贝思的情况也不乐观。二十年来她一直和他为此挣扎,她已经厌倦了。利安姆没有责备她。和新的丈夫在一起她要好得多。他为她感到高兴。而且他也高兴和萨莎在一起。如今,他生活中惟一缺少的就是他的孩子。 
  “你为什么不给她和孩子们打电话呢?”萨莎激励说,于是他答应本周内给他们打电话。在通话之后,他给萨莎来电话汇报了自己和贝思的交谈内容。他听起来很开心,并感谢萨莎督促他这样做。 
  “她不想让我把他们带走。我也负担不起。但她说我可以去看望他们,如果愿意,也可以带他们出去几天。她父母在她住处附近有一座湖边小屋,她说我可以用。孩子们非常喜欢那里。他们喜欢在那里钓鱼。”对双方来说,这都像个好的解决办法。贝思想让他在当月就去。他们夏天还有其他的计划,打算去加利福尼亚拜访她未来的公公婆婆,然后到大峡谷旅游。 
  “听起来太好了,”萨莎说,显得很高兴。“我也正打算和你说说呢。六月下旬我必须在纽约,而且想在那里呆上几周。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道去。我们只要相对小心些,你可以住在我的公寓里。”塔蒂安娜在为自己的生活奔忙,母亲在城里的时候,她很少去看她,也从来不会不打招呼就出现,而且,自从在崔比卡有了自己的住处后也从不到那儿住了。利安姆在那里露面不容易被发现。 
   “马上就快办画展了,我也许不应该在现在这个时候休假,但是老天啊,我喜欢这主意。”两个人都觉得这样太棒了。自五月意大利之行后,他们比任何时刻都更思念对方。她思念与他住在一起的感觉。在纽约,他们有很多事好做。“你什么时候去?” 
  “大约十天以后。我想在周末问你这件事的。” 
  “算上我。我会来的。”他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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