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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晨听了冯氏的话,大急,拉着她的袖子乞求道:“冯婶婶,求求您了,您就让我去吧,如果您不让我去,我这心里肯定一辈子都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这时风五娘问仇九道:“仇九,你敢用你老父老母的名义发誓,你确定可以将邹家小七还给我们吗?”
    仇九看到老情人不相信他,气得猛的站起来,不妨却蹭到了屁股上的伤口,吡牙咧嘴鬼叫了一通才开口道:“风五娘,我仇九你还信不过?发誓就发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仇九发誓,若是不将邹家的小七还给邹家,便叫我仇九肠穿肚烂不得好死,让我老父老母无子送终。不对啊?……你邹家的小七又不是我掳走的,凭啥叫我还回来?”
    “哪这么多废话?”风五娘瞪了仇九一眼,将手里一直拿着的字据伸手塞进了他的怀里,然后拎着仇九的领口冷笑道,“姓仇的,你要是敢骗老娘,老娘定要让你一辈子见不着儿子长啥样。”说完后松了手,双眼往仇九下半身瞄了一眼,然后用手做了一个剪刀卟嚓的动作。仇九打了个激灵,连忙伸手捂住档部。
    “五娘,我哪能说瞎话呢,那邹家小七确实是在我手里,我……五娘……你干嘛……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哎呀……救命……嗷呜……杀人了……亲娘啊……嗷……”
    一阵惨叫,猛的从闲云居里传出。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南风郡主之迷() 
邹晨将事情安排好,又掀帘回了屋内。
    “阿姊?”一个疑惑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
    “阿姊?是你吗?……”他又试探的叫了一声。
    邹晨擦干眼泪,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的榻前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然后又叭的亲了一口,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低语道:“是我,是阿姊来了。阿姊天天都在想阳阳,阳阳有没有想阿姊?”
    “阿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是我不听话,所以爹娘都不要我了,把我送给别人了。呜呜,阿姊,我好害怕,坏人把我关起来,好黑,好黑,呜呜,阿姊,我以后都听话,你不要不要我,我害怕,……”小七扑到邹晨怀里嚎啕大哭。
    “阳阳乖,阿姊没有不要你,阿姊最喜欢的就是阳阳。阿姊这几天,一直很难过。爹娘这几天也天天在找阳阳,是坏人把阳阳关起来了,爹娘和阿姊都找不到阳阳,不是不要阳阳……”邹晨流着泪帮小七把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疯狂的在小七脸蛋上亲了几口。
    “阳阳是阿姊的心头肉,是爹娘的乖宝宝,是哥哥的好弟弟,我们每个人都喜欢阳阳,都爱阳阳。不会不要阳阳的,是坏人太坏了,阳阳知道吗?我们都爱你……”邹晨捧着小七的脸,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和他说道。
    “嗯!”小七听着姊姊的话哭得一塌糊涂,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惹得邹晨心酸,“我知道,阿姊对我最好啦,阿姊每天等我睡着了就来和我说话。阿姊还给我讲了好多故事,可是好多我都记不得了,但是阿姊让我记的那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没有忘。”
    邹晨奇道:“我每天等你睡着了就去找你?我说的是哪句话?”
    小七欢快的象只啄木鸟一般使劲点点头,“阿姊,你让我如果遇到来救我的人,一定要告诉他‘我姓邹小名叫阳阳,我家住在宛丘邹家庄,我爹叫邹正业,我外公是黄文林郎,我二舅是大名府县令黄瑾瑜,如果你救了我。我爹娘和祖父一定会给你很多钱,我二舅会保你一个小官做做。’”
    小七抽抽鼻子,眼神明亮的看着邹晨。“我都告诉那个来救我的人啦,阿姊?阿姊?你怎么哭了?”小七的眉毛瞬间塌了下来,伤心的看着姊姊。
    邹晨一把抱住弟弟,哽咽道:“阳阳,姊姊这一辈子。一辈子都欠你的,一辈子对不起你啊。”
    黄丽娘伸出手去,将儿子和女儿揽进了自己怀里,母子三人抱头痛哭。风五娘站在窗户外听着俩姐弟说话,听得一阵心酸,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这几句话。邹晨确实每天都会在心里默默重复,一字不差。然而她只是梦到了一次阳阳,从那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梦到。她只是在梦里看到了一只戴玉戒指的手。然后这才确定了蔡家大管事是幕后的黑手。
    每天夜里睡觉前,她都是祈祷自己可以再梦到阳阳,可是每天都是沉沉的睡去,连梦都没有一个。相反的是小七则是每天可以梦到她,由此可见在小七的心里。她是多么的重要。邹晨觉得心里很痛很痛,她将弟弟紧紧揽在怀里。仿佛他是一块最名贵的宝石一般。
    宛丘的街道上,剑把驽张,一派紧张的气氛,所有的商户都害怕的关了门,躲在门缝里偷偷注视街面上来回走动的兵丁。
    余知县懊恼的站在仇家祖宅门外,耳听着衙役们挨个回话。自己这几日差不多将宛丘挖地三尺,却也没有找到邹家小七的下落,还以为会在城外,可是怎么就没有想到贼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把邹家小七藏在了宛丘城内。这是**裸的在向官府叫板,在嘲笑官府!
    衙役们在仇家老宅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影,只找到了几件衣裳还有一些废弃不用的兵器。
    “来人呐!拿我的片子去向知州府求助,请他们紧闭城门,不许放跑一个贼人。”余知县看到衙役们抱出的几件衣裳,恼羞成怒,大声吼道。
    “没用的东西!”阴影处传来一声嗤笑,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手里抱着一把钢刀从阴影中缓缓走到阳光下。
    余知县眯起眼睛,紧盯着那男人,立刻脸色大变:“是你?一线鼠敬平?”
    “探花郎!时隔数十年,没想到竟在宛丘城中相遇,果真是造化弄人,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斗笠男轻轻摘下斗笠,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余知县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往仇家祖宅里看了一眼,后知后觉道:“玉面鼠江月!”
    “哈哈哈……”敬平放声大笑。
    余知县紧盯着敬平的双眼,眦目欲裂:“狗贼,无耻的狗贼,当年若不是你们劫了……!我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她在何处?”
    敬平勾勾嘴角,“她?她是谁?谁又是她?”
    余知县从身边的衙役手中拨出一把钢刀,猛的冲到敬平面前,敬平躲也不躲任由他将钢刀架在脖子之上,嘴角含笑,悠悠的说道:“没用的东西,我打量着你就不敢杀我。你这一辈子,也报不了夺妻之仇!”
    “你?”余知县横着刀却无论如何也鼓起不了勇气去杀人,双手颤抖着在敬平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血印子。
    敬平举起手中钢刀的刀把,轻轻地把刀刃推开了寸许,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鲜血,“我们五个人,当年包龙图也未曾抓到我们,你以为我今日是来自投罗网吗?”
    “你来做甚?”余知县喘着粗气问道。
    “余探花,莫要如此紧张!某此来,是为了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不仅我想要,你更想要。”敬平面无表情的说道。
    “玉面鼠江月?”余知县恍然,然后哈哈大笑,“可笑,可笑啊!当年你们兄弟义结金兰,不求同年生但求同年死,如今你家大哥四哥已死,你和玉面鼠为何不追随他们而去?”
    “当年江月淫了我妻,为了怕我知道将我妻活活杀死。没想到,正在拖尸掩埋之时却被我大哥钻地鼠张标发觉,我大哥问他因何要杀敬二之妻。那小子一通胡言乱语,说我妻勾引与他,他百般不从,失手将我妻杀害,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请我大哥原谅他。我大哥一时心软,被那小子觑了一个空夺路而逃。……”敬平娓娓而谈,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我知道后,便时时刻刻想着要杀了此贼为我妻报仇。从此之后,我一直在绿林里到处游荡,四处打听那小子的下落,终于过了几年后,我打听到他躲在西京一个姓张的人家里,我便悄悄潜入,没想到却惊动了他,他如同狡兔一般快速逃跑,我只来得及抓住那个姓张的人。一番酷刑下来,那姓张的人吐了口。余探花,你道怎地?原来,那郡主被劫,是因你才起的……”
    “你胡说!郡主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会因我而起?……你说什么?姓张的?难道?……”余知县说着说着眼睛瞪的大大得,像是不敢相信一样。
    “你余家在苏州也算得上名门豪族,手里绣庄一共三十八家。我说的对也不对?”敬平笑的非常温柔,然而他的笑容却象冰山一般瞬间将余知县的心刺个冰凉。
    “张家在苏州与你家旗逢对手,两家每日里为着几家绣庄打着无脑官司。唯一不同的,张家没有出仕的子弟。而你余家,出了一个余探花,张家知道之后大惊失色,而在他们得知官家赏识你,欲将十四岁的南风郡主下嫁于你之后,便起了歹意。”
    “十万帛,买了南风郡主一条命!”
    “不!”余知县闻听此话,蹬蹬后退几步,手里的钢刀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敬平向前走了两步,逼迫着余知县连连后退。
    “是你害了南风!你还有何脸面向我要她?你们余家满门老少都欠了南风一条命。我呸,枉费你自称读书人,枉费你学了满腹纶理,却连自己的妻子也护不住。你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你有何面目治理一县之地?”
    “南风被掳之时,才十五岁不到,可怜她如花一般的年纪,日日夜夜被人凌辱。那时,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在感慨,还好我没有娶她,如果我娶了她,只怕丢人的不是官家而是我了。我呸!无情最是读书郎,无仁最是商贾客。南风被掳不到一年,你便在父母的授意下另聘了别家的小娘子,呸……”
    余知县面色惨白,连连后退。身边的衙役听到俩人的谈话面面相觑,拿着刀却不敢围上去。甚至有的衙役反而偷偷撕下衣角塞住耳朵,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往后溜。
    “你不是想杀我吗?刀给你,你来杀啊?杀啊!余华你个没卵的汉子,我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敢杀我!”敬平举着手里的钢刀就往余知县手里塞,余知县却仿佛拿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手忙脚乱的把钢刀扔到了地上。
    敬平弯下腰把钢刀捡起来,看着四周的衙役嘲笑道:“老子在宛丘城里呆了六年,你们整日在我棚前过,却没有一个人认出我。你们对得起手里的钢刀吗?”
    “你们还有资格举着刀吗?把刀都他娘的给老子扔了!”敬平大吼一声,挽起一个刀花,将刀横在余知县的脖子上。
    周围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个挨一个的把刀都给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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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金兰我定要救你() 
西关城门大门紧闭,吊桥却并未抽起,在吊桥上聚集了一大批从下口还有其他村庄来宛丘的人,他们焦急的仰望着城楼上来回走动的兵丁,三五成群的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要紧闭城门,以往城门是要子时前才关闭的。难道是西夏和交趾人打过来了,还是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吊桥上停着一辆马车,后面跟着几头驴,人们都已经跳下了马车和驴背,聚在一起低声商议。其他的人,明显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不敢过于接近。有外面来的行商不知那些是何人,便偷偷的问本地人,被本地人嘲笑了一番,“中间那位老者乃是黄家的家主被官家亲封了文林郎的闲职,旁边那位身材硕长的乃是陈家十三郎,他们旁边的那几人不是黄家的儿子便是黄家的女婿。”外地行商闻听此言点点头,原来是官身啊,怪不得小民们不敢亲近。
    黄天顺得了黄老爷的话,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城楼下仰起头大声道:“不知今日城楼上是哪位兄弟值班?小弟我乃是黄家坪的黄天顺。”
    “原来是黄家的大郎啊!小的我是鱼老大,今日归我值班。”一个人从城楼上探出头来向下喊道。
    黄天顺道:“不知为何今日紧闭城门啊?家父想进城中,却被困在城外。”
    “哎哟,原来是文林郎黄老爷啊。真是对不住,这命令乃是知州大老爷和通判二老爷一起下的,没有这两位老爷的手令小人可里在捉拿要犯,四城紧闭,黄老爷若是有急事,不如写一封信上来,小人帮您捎过去?”鱼老大讨好的说道。
    黄天顺回头和父亲商议了一下。扬声道:“那便送笔墨纸砚下来吧!”
    不一会,鱼老大便送了一套笔墨纸砚和信封下来,黄老爷写了几句话,在信封上写着张府诜兄亲启,落款黄祥英。然后在信封上面放了一锭五两的猪腰银,那鱼老大平白得了五两银子,高兴的眉开眼笑,立刻探下身子大声道:“黄老爷放心,小的这就立刻送到张贡生府去。”
    进士街,张家大宅。
    翠芜掩映的桃花居中一派寂静。仆妇静悄悄的站在抄手游廊之下,笼着袖等待着主人的吩咐。一座精致的竹楼,隐藏在桃林深处。古琴铮铮若隐若现,突地,一缕低沉的萧声伴随着琴声飘飘荡荡如同凌波仙子一般在桃林上空翩翩起舞。走近竹楼,一点熏香悠悠传来,婷婷袅袅又恰似欲语还休的仙子一般缠绕在古琴之上。
    弹琴的人席地而坐。微垂双目,修长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右手不远处,有一白发苍苍的背影,衣袂飘飘,随风拂起。
    此时,正是烟暖杏。花正发,雪飘香,江草绿。柳丝长。
    ‘铮’的一声,琴弦突然断裂,弹琴之人,轻轻地叹息,双手轻轻离开琴弦放在自己的腿上。远处,一个人影快速向这里走来。旁边。吹箫之人,慢慢转过了身影,两人四目相对,齐齐点了下头。
    此时,一轮明月遥挂在邹家庄空中,月华倾泻在邹晨的三千青丝之上,犹如泛着一层清辉。邹晨拥着弟弟跪坐在走廊中,仿佛一时之间痴了。
    “阳阳?”一声焦急的呼唤,打破了院中的宁静,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推开院门,站在月夜下却不敢迈动步子。
    “阿爹!”小七从邹晨怀里挣脱,欣喜的叫道,然后伸开手臂向着来人奔跑过去。
    “我的宝贝!”邹正业半蹲在地上一把抱起小儿子往空中扔了几下,然后紧紧揽在怀里,泪如雨下。
    小七搂着父亲的脖子,将脸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哽咽道:“阿爹,阿爹,坏阿爹,都不要阳阳了,不要阳阳,是坏阿爹,……”
    邹正业恨不得将小七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嘴里一迭声的道歉,“是阿爹不好,阿爹坏,阳阳打阿爹吧,阿爹以后再也不离开阳阳了。阿爹刚刚是去忙事情了,阳阳刚刚在睡觉,没看到阿爹其实是一直陪着的。”
    小七绞着手指,眼泪汪汪的说道,“我不打阿爹,阿姊说阿爹这几天头发都白了。阿爹,头发白了会痛吗?”
    “好孩子!”邹正业喃喃说道,“阿爹不痛,阿爹有了阳阳,头发白了也不痛。”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欣喜的叫声,二郎四郎五郎六郎从院外跑入,围着小七伸出手,各个都想抢先把小七抱到怀里,小七摸摸这个手又摸摸那个的手,最后又满足的搂住了邹正业的脖子,甜甜的微笑。
    天空中,一轮明月静悄悄的看着院内……
    在月色下,所有的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所有的痛苦和悲伤仿佛已经消失了……
    有风,风在云颠。
    有月,月在人间。
    天地间,自有清辉一片!
    清晨,鸟儿还来不及鸣叫,邹晨便愉快的睁开眼睛,她翻过身,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小七,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昨天小七说什么也不肯让父母和邹晨分开,最终闹的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四人同睡在一起。小七恨不得再多长一只手才好,这样可以同时拉住三人的手,说了半夜的疯话,邹正业和黄丽娘虽然是累惨了,可还是强撑着听儿子一直说到睡着。
    邹正业睁开眼睛,和女儿对视笑了笑,亲了小儿子一下,然后利索的穿上衣裳下榻,“小晨,我先去前院处理事情,金兰这会估计要换药了,我去准备下热水,你们再睡会。”
    邹晨点点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母亲,然后又把注意力转到了小七的身上。
    在后世,如果一个儿童幼年受到了巨大的磨难,那么他是必须需要一个心理治疗师来帮着他走出这一个阴影。而在这个年代,又上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呢?所以她打定了主意,一步也不离开小七,要一直牵着小七的手,让他感觉到安全和爱意。感觉到家人对他的重视,这样才能慢慢减轻他心里所受到的疮伤。
    “阳阳,”邹晨低语,将头轻轻放在小七的棉被上,“我好想会仙术和魔法,这样我可以消除你的记忆,让你永远忘记这一段痛苦的经历。”
    “阿姊!”小七被她弄醒了,撅撅嘴道,“金兰在哪?”
    “金兰和他娘睡在咱们的院子里,阳阳,你要不要再睡会?”邹晨摸着小七的茶壶盖轻轻地说道,“等过一会我们去看金兰!”
    “不要!我要起床。”小七说着就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指着身边的衣裳要姊姊帮他穿衣裳。这时黄丽娘听到她们的声音,也跟着挣扎起来,想要和他们一起出去,邹晨急忙按住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姊弟俩人穿好了衣裳,在院内洗漱了一番,然后便去了自在居。
    “你们来了?”风五娘没回头,问道。
    “是!”邹晨福了一礼,道,“五娘婶婶,可有要我帮忙之处没有?”风五娘听了此话摇摇头,依旧认真的替金兰清洗手指,旁边坐着金小乙浑家,痴痴傻傻的看着女儿。
    “也不知金兰的伤势能不能好,金兰是为了救我弟弟才受的伤,若是,……”邹晨叹了口气,把另一盆干净的水端到了她的身边,然后顺势在金小乙浑家身边坐下,然后拉住了她的手,金小乙浑家仿佛突然受了惊,抬起头看到是邹晨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
    “金兰,你一定要好起来哦,我和小七都在这里看着你呢,你好了才可以好好的和小七一起玩呢。”邹晨轻轻的说道。
    风五娘看了邹晨一眼,没有说话。
    过不了一会,外面响起邹正业的声音,“小晨在里面吗?金兰醒了没有?药汤已经熬好,出来端吧。”
    邹晨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小七急忙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