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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邹家的人集体从开封回来,召集了邹家庄的人开了一个会,有几个金矿点委托邹家招人,可有人愿意跟随他们去新大陆挖金矿。这几个金矿点,其实就是几位公主、宫里的王大内侍、文彥博、风五娘这几个人的。邹家留了一处小小得比较隐秘的金矿,向圣人请旨,请求将这一块平原划归邹家。反正新大陆这么大,而且邹家又保证这一片地方是没有金矿的,圣人一高兴,就划了数千倾土地给邹家,其中包括他们中意的那一小块含量颇少的金矿。
挖金矿的消息一传出,宛如惊天巨雷在邹家庄炸响。虽然邹家人将挖金矿的事情说得非常辛苦,可是,这可是金子啊!甚至有的人在棉织厂的工作都不肯要了,前来报名。
挖金矿,九成半要上交,只允许留下半成,而且不管饭不管衣裳,什么都不管。哪怕如此苛刻的条件,那些穷苦人家也跟疯了似的要求去新大陆挖金矿,不到几天的时候便招了数千人。
最后邹家发了话。凡是有正当工作的人,禁止报名去新大陆挖金子。而且只要男人不要妇人,这才算把这个风头给压制住。
官府和邹家同时招工,可是谁让大郎和三郎是新大陆的探险人呢,大家总认为跟着他们兄弟出海才是有保障。再说了,这几年邹家的口碑众人皆知。从来没有仗势欺过人,更没有欺压乡邻的事情发生。所以,邹家招的工人是官府的一倍以上。
整个中原地区,陷入了疯狂的金潮之中。
和别人一起疯狂的人,还有陈家。
自从邹晨和陈琦回到了宛丘之后,就不停的有亲友来拜访,询问他们可否将他们安排到邹家挖金矿的队伍中去。陈宗长更是数次将陈琦叫过去询问,难道邹家就没有给自已留下金矿吗?陈琦次次都说确实没有留下。邹家将金矿全部上交了。
陈宗长又苦口婆心的劝告他,邹家毕竟是你的亲家,他们有什么事情未必会和你细说,你娘子又是出嫁女,说不得不知道家里的事情。你不如这一段多往邹家走走,多和你岳丈亲近亲近!
陈琦只觉得好笑,陈家兄弟之间相互压轧,难道天底下的人家都会和陈家一样吗?邹家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他是清清楚楚的。邹家所有的人。在这次金矿事件上采取的是投票制,一旦投票决定的事情,那就是不容更改。再说了。邹家给邹晨的陪嫁已经足够多了,十万贯的陪嫁,在大宋朝也算是顶尖的了,何必还要在意一个金矿呢?
只是既然祖父说让带着邹晨多回娘家,他很是乐意。于是,便三不五时的带着邹晨回邹家庄。有时干脆留宿不回来。
陈十三知道金矿的事情后,立刻给陈琦来了信,告诉他君子之所以为君子,乃是有所为,有所不为。金矿虽好,然而并非是陈家的东西,让他不要生出那妄念,好好读书,将来进了翰林学士院,以后做一个万民称颂的好官、朝廷依赖的忠臣,这才是君子之道。
钱财虽好,终有花完那一日。读书再苦,终生受用无穷。
陈琦深以为然,将信给邹晨看了之后,邹晨笑道:“怪不得我要嫁进陈家,原来咱们真是一家人!”
夫妻俩个相视而笑。
虽然陈琦和邹晨能躲到邹家去寻个清静,可并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躲开。
这一日,邹晨正听着杜昭汇报天然居的用度支出,便被撷英堂叫珍珠的一等女使给请走了,到了撷英堂看到琳哥的浑家郑氏已经在了,几个婶婶正围着祖母和一个老妇人在打趣逗她们开心。看到邹晨来了,纷纷露出善意的微笑,颔首点头。
别氏指着一名和她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笑道:“这位是我的妹妹,你应该喊姨祖母的。”
邹晨听了这话,便低身福了一福。然后向祖母和几位婶婶见了礼,又和郑氏也见了礼。
小别氏将邹晨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到她穿着一件鹅黄底绯红富贵花大袖罗衫,下身一条绯红色花鸟纹长裙,外穿一件撒红遍地金的褙子,身披赤金色披帛,腰间一条飘带上饰了一枚玉环绶,和屋子里穿窄褙子的那些侄妇们服装大不相同,便心知这定是陈家最得宠的孙媳妇邹氏。
又见她眉若远山含翠,双眼秋水盈动,脸是鹅蛋形,看起来既文雅从容又庄重大方,好一派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
小别氏从自己手臂上褪下来一个金钏子,笑眯眯的要给邹晨戴上。邹晨方一接到手便觉得这钏子极为轻薄,似乎是空心的,觉得小别氏有些不知礼数。便笑着推辞,称自己已有了许多金钏子,最后还是别氏出声,邹晨才勉勉强强的把金钏子接下,转手就让石竹出手接着了。
石竹将钏子接到手愣了一下,杜昭则是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石竹随即低垂着双目后退几步,露出不满的神色来。
石竹在心中腹诽,我家的小女郎父兄皆为官身,你送见面礼竟然拿了一个空心的金钏子来给她,这明摆着就是看不起她。遂收起了自己对小别氏的一番恭敬之心,嘲笑起她来。
也不怪石竹生气,大凡送人见面礼都是有定数的。若是有钱的,自然送一些好的。若是没钱,其实送些帕子或是绣品,主人家也不会怪罪,但是最忌讳送空心的东西。因为这样接礼人将来很还礼,你如果还实心的礼。他送的是一个空心的。你若是按空心的等价还,会被人嘲笑不知礼数。
所以给别人送礼,是很有讲究的一件事情。既要考虑到自家的家庭环境,又要考虑到接礼人是否能还得起这个礼。
小别氏便问起邹晨她父母长辈身体可好,在陈家过得习惯不习惯,陈琦待她可好,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邹晨恭敬的一一回答。
“姊姊。你这可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啊!”小别氏问完了邹晨的话,又笑着向别氏说道,“先是十三中了探花,接着琦哥再中。这十里八乡,谁说起老陈家,不得说一声好呢。”
“这十三,我打小看他就不是一般的孩子,肯定有出息!瞧瞧现在。可不就是成了朝廷的大官了吗?外面人提到陈家,没有不夸,没有不服的。我的姊姊。你可真有好福气,好生叫我这个做妹妹的羡慕!……”小别氏笑盈盈的逗别氏开心。
别氏笑着说了几句谦虚的话,不过语气和表情来看,显然心情很不错。看到邹晨还在一边站着,又笑眯眯的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似乎没有看到旁边也站着的郑氏。邹晨弯腰福了福。坐在了别氏脚边的锦杌子上。
小别氏看到了,又夸陈家的教养好,娶来的媳妇个个知书达理,直把别氏夸得嘴都合不拢。
邹晨听着小别氏一直在使劲的吹捧别氏,不由得有些好笑。想起了在娘家,母亲以前没事的时候也爱和自己同龄的妇人们坐在一起闲聊。无非是你吹捧一句我家儿子长的俊,我吹捧你一句你家收拾的干净。再慢慢的母亲变成了主母,又变成了吹捧对方丈夫和儿子的官职。
女人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是听到别人夸自己家的丈夫和孩子就没有不高兴的。
所以她刚刚对小别氏升起的一点不满之意,也在她使劲的夸陈琦之后烟消云散,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听着俩人谈话。
小别和别氏说话的空隙,在不停的打量着邹晨,只见她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情,一直笑语晏晏的,心里暗暗夸她懂得礼数。
“邹氏嫁过来多久了?”小别氏问。
别氏想都没想,立刻回答:“四月成得亲,到现在已经两个月多月了。”看着邹晨的目光也充满了慈爱。
“有动静了吗?”小别氏又问道。
别氏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哪里有这么快,晨姐年纪还小,再晚上一年半年的也行。”
“不小了,我听说邹氏已经十七了吧!”小别氏用手拢了拢髻边的乱发,耳朵上戴的一对赤金细麻花耳圈便晃晃荡荡了起来,“我家的孙媳妇,到邹氏这个年纪已经给我生了两个重孙了。”
“哎哟!”这句话立刻吸引了别氏的注意力,她坐在罗汉床上往小别氏那里挪了挪,羡慕的说道,“你居然都两个重孙了啊?可真有福气。”
小别氏虽然微抬着头,可是脸上却露出一丝惆怅,“只可惜了,没一个站住的。跟他们娘一样,福薄!”
别氏听到妹妹这样说,便同情的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都十七了啊,我说,邹氏还得早些生下重孙才是。无子可是大过啊……”小别氏又说道,又看了眼郑氏,郑氏听了这话摇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邹晨听到她的话题一直在围着自己打转,诧异的抬起头,脸上微露出一层不喜的神色来。又见到郑氏的脸色变得煞白,突然想起来,郑氏和琳哥成亲已经快三年了,可是一直无子。
自己虽然和郑氏从来没有交往过,可是仅有的几次说话,也是可以看得出此女极为贤慧,再加上她又是郑家的女儿,所以邹晨待她还算亲近,平时自己家里送来了什么东西也总忘不了她。一来二去,郑氏待她也不象以前那样,故意躲着避着,倒还能说上几句。
“郑氏和晨姐还小着呢!……”别氏便打着哈哈,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尴尬。自已虽然娶了两个孙妇,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重孙子落地呢。
“想当年,咱们都是十四五就做儿妇了。上头有阿姑压着,日日给阿姑端茶倒水,晨昏定省,从未曾间断过。我是从来没有见过象姊姊这样好的阿姑,做姊姊的孙媳妇真是有福气啊……”别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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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寄人篱下,婶母不喜,叔父不爱,还要逼她替堂姐出嫁。
无奈,那就嫁吧!
嫁到偏僻渔村,从此婆婆妯娌小姑一箩筐,吵吵闹闹过日子。
无所谓,做个渔妇也不错。
抓个鱼,捉个虾,采采紫菜,捞上来,全是银子。
只是,只是相公,你身上的那块玉佩到底是谁家的传家之宝?
第三百三十四章生事()
“我是最羡慕姊姊了……我听说你大儿妇们特别孝顺,因为生了病怕过到你身上,特意要求去田庄静养?儿妇们孝顺就不说了,单看姊姊娶得这两个孙妇……那一看就是豪门大户出来的,真是既贤慧又有教养……”小别氏犀利的看了一眼坐着的邹晨和站着的郑氏,感慨了一下。
心里却是无比的得意,你身为嫡长女嫁得好又能怎么?一个儿妇析产分居,一个儿妇远走他乡也不愿侍候你,哪里及得上我这个穷老太婆痛快?
屋里众人听得小别氏这样说话,寂静了一下,然后便异口同声的夸奖别氏为人最是和气,待儿妇和孙妇非常的亲近,渐渐的把话题往一边引。
别氏的一张脸,涨红了起来。小别氏话里的意思她能会听不出来,那意思是指她将一个儿妇逼到乡下,一个儿妇远走。剩下的这两个孙妇,小的能坐在锦杌子上,大的却恭敬地在一旁侍候着。
这是明摆着在说陈家没有教养啊……
正想反唇相讥几句,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别家妹子来了?怎么不先来个信儿,我们也好去接人……”陆氏掀起竹帘进来,亲亲热热的说道。又恭恭敬敬的给别氏施了礼,才笑着坐到了别氏的下首。
邹晨正如坐针毡呢,看到叔祖母过来了,立刻站起身行礼,屋里子的几个妇人松了口气,也挨个的向陆氏行礼。
陆氏又问了问小别氏近来身体怎么样,笑盈盈的说了半天,看到了邹晨,“晨姐也在呀,我来得时候遇到你房里的叫什么白的小女使,在外面说是有急事等你回话呢。”
邹晨早就不想在这里等下去了,便借势告辞出去。
到了外面一看,白芨果然在撷英堂的抄手游廊里等着。见到邹晨出来了,便上前回话:“小女……主母!刘成叔和段帐房回来了,在正堂里等着您过去回话呢。红豆的爹娘也来了,说是来讨个话,问问他家的红豆。何时让她回来?”
邹晨听到刘成回来了。满脸的欢喜,等听到红豆的名字则是露出嫌弃的表情,一边顺着抄手游廊往天然居走。一边问:“就这两件事?这也不是什么急事呀?你怎么就劳动叔祖母过去喊我?”
白芨在后面跟着笑道:“哪里是奴?奴在这里等了有一小会,正巧二房的陆老主母要进院,看到奴在这里等着您,就问奴怎么回事,奴只说是来回事由的。陆老主母便说既是在这里等,定是有要急的事情,坚持着要去喊您呢……我看到陆老主母在檐廊下面听了老半天才掀帘进去……”白芨快言快语的把喊邹晨出来的原因给讲了一遍。
邹晨闻言失笑,道:“叔祖母这是投桃报李呢!一会晚饭时,石燕在咱们的小伙房端些软乎的饭菜给叔祖母院子送去。嗯!以后但凡是咱们院子里做了什么好吃的。给祖母送时不要忘了叔祖母,你们待玢哥也要恭敬些。妈妈你再费神帮我查一下,这小别氏和陈家是怎么回事?怎么来做客还摆出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势来。”杜昭和石燕笑着应了。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刘成和段帐房果然在锦墨居的正堂里等着。
“刘成叔辛苦了,”邹晨未语先笑,向刘成和段帐房都道了一声辛苦。又让他们坐下说话。
刘成和段帐房客气了一番,把此去杭州的经过给仔细的讲了讲。
“……小女郎,共花了一万一千多贯,算是把那处庄园给买了下来。其中一万贯是买庄园的钱,另一千多贯是四处打点的钱……”刘成将帐本摊开来。一项项的说着打点的费用。
邹晨拿起那份写着她名字盖着官府大印的官契,眉开眼笑。
“辛苦刘成叔了。”邹晨笑眯眯的说道,“刘成叔和段帐房在咱们小帐里支二百贯辛苦钱,那个给咱们提供杭州卖地消息的行商也不要怠慢了他,以后若是有机会给他行个方便,免得让人家帮了人也没落着什么好。”刘成和段帐房唯唯喏喏的答应了。
“既是庄子买了,以后要种什么还得操点心。就是不知道庄头为人怎么样,庄子的产出怎么样……”邹晨又感慨道。
“我来的时候,已经嘱咐过,那里还按照以前的惯例来。除去税收之后,该交给咱们多少是多少。那里的庄头直说主母仁慈,准备等过年时亲自来给您送年货呢。庄子比较膏腴,产量也颇高,小女郎眼光不错,着实是一块好庄子。”刘成笑着说道。
“嗯,咱家也不缺这几个钱。不必过于苛待他们,其实我也是想着将来杭州有可能地价会涨,做个投资罢了。粮食能挣几个钱?”邹晨看着官契越看越爱,仿佛看到了将来它变成了一叠金光闪闪的银票。
刘成又拿出一份礼单,这是他在杭州购买的特产和果脯,象杭州小核桃、香榧子等待,又有几匣子昌化鸡血石,杭州生织锦、丝葛、丝绵、八蚕丝、绯绫、纱罗等等大大小小装了整整一船回来。
邹晨笑着将礼单接过随便看了一眼,便交到了石竹手中,“刘成叔辛苦了,早些去回去休息,我放妈妈几天假。这往各房头送礼的事情,就交给石竹她们去做吧。”
等到三人走后,邹晨坐在桌前想了一会,指着礼单上面的东西,和石竹石燕商量了一下,留下一部分送到娘家去,给陈家的各房都各分了一份。
等到算完各房要送什么礼物,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才领着石竹她们出了正堂,往天然居的抱厦内坐了,叫人去将红豆的老娘带来回话。
一个仆妇将红豆娘领在檐廊下面,让她在廊下答话。
邹晨呷了一口茶让石竹出去问她话,石竹问道:“你是红豆的娘?”
“回主母的话,俺就是红豆的娘。主母万安啊!”红豆娘见到出来的一位小娘子仪容端庄,穿着绸缎衣裳,又戴着金银首饰,有那么一股子伶俐劲,便以为她是红豆的主母,连忙弯腰问安。
石竹听到红豆娘的话。红着脸碎了一口:“乱喊什么?你也不看看我的穿戴?”
红豆娘再仔细往上一看,却见着是梳着一个双丫髻的,上身穿一件浅绿色窄袖同心方胜花小袄,下穿一条月白纱罗裙,没穿褙子。心知弄错了。连忙赔笑:“哎哟。把俺老嘴撕烂了给小娘子玩,俺也是见小娘子生的如花似玉,又穿戴的仪态非凡。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娇娇女呢。……”
石竹见她东一句西一句的没个准头,张嘴就是吹捧的话,恨不得拿着塞子将她的嘴塞得严严实实。
屋里几个人看到石竹三言两语便被这个乡下婆子唬住,在屋里掩唇偷笑。
邹晨听得也是噗哧一笑,在屋里说道:“石竹,你且问她,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
石竹便唬着一张脸问她是为什么事来的。红豆娘听到屋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便知主母还在屋子里坐着呢。
弯着腰回道:“回主母的话,五月的时候。我家的红豆回家和我们团聚,我们感了老大的恩。这不,红豆在家里住了快两个月了,怕主母没人侍候,想着来侍候主母尽孝呢。”
石竹听了没忍住了,噗哧一下笑了。“还尽孝呢,我家主母才多大,用不着她来尽孝。再说了,我家主母还缺少人侍候?让你家红豆在家等着,啥时我主母想起来她了。再让她回来。……”说着就转过身准备回屋。
红豆娘慌了神,如果不让红豆回来,那她可怎么养得起?再说了,典给了陈家十年,还没到年限呢,如果陈家真的不要红豆了,那也得有个说头,这样不明不白的把人扔到家里了。是犯了事还是不讨主人家欢喜?现在街坊邻居已经开始有人议论了。
她急忙踏步向前走上檐廊的台阶伸出手去拉住石竹,这时石竹正转身往抱厦里走,她的手只拉得住一点裙子边,两下一使劲,只听得‘噗啦’一声,石竹的月白纱罗裙被扯了好大一条口子。
石竹气急改坏的看着红豆娘,这可是一条上等纱罗裙,价值几十贯的,小女郎单独只给杜昭和石竹石燕做了三件,其他人都没有,她平时不舍得穿,也就是今天想着去撷英堂见客,给小女郎壮壮脸面,她们俩个才穿着一样的纱罗裙。没想到,在家门口被人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