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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归来-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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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睁开眼睛,道:“你们救不了我,但能有此存我已感激不尽,趁我还有一口气在,有什么话快些问吧。”

李沧澜道:“这囚笼中人,那里去了?”

那大汉道:“已被我家帮主另遣快马送往百丈峰去了。”

李沧澜道:“他们可曾受到伤害?”

那大汉道:“没有……”突然双腿一伸,闭目而逝。

李沧澜望了玉萧仙子一眼,道:“他们都已经先行服下毒药。”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也不用再费心追问了,据贱妾推断,陶王非不得已,决不伤害杨梦寰。”

李沧澜道:“陶玉带着沈霞琳,谅他们难以行快,咱们追他去吧!”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如若有胜他之能,这倒是一个机会。”

李沧地澜,道:“我自信不致会败。”带着川中四丑当先而去,玉萧子带着一群花娥女蝉,随后紧赶。

正离数十余丈远,哭闻长空鹤唳,一只巨鹤,直泻而下,落在道中,拦住了几人去路,仰首长鸣。

李沧澜停下脚步,回顾说道:“玉萧姑娘,这可是朱姑娘的仙鹤么?”

玉萧仙子走向前去,伸出纤手,在那巨鹤身上抚拂了两下,道:“鹤兄,鹤兄,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事么?”

只见那灵鹤伸出长椽,御住了玉萧仙子衣服,轻轻一带。

玉萧仙子略一沉吟,道:“可是有人要我们去?那就有劳鹤兄带路了。”

玄玉展开双翼,缓缓向前飞去,玉箫仙子当先而行,紧随在仙鹤之后。

李沧澜心中惦记爱婿的安危,忍不住问道:“玉萧姑娘,灵鹤玄玉,可见发现了敌人行踪么?”

玉萧仙子道:“这个,晚辈就难作断言了,看它飞行之慢,似非追赶敌人。”

李沧澜道:“咱们如若这般随它而行,岂不是误了大事。”

玉萧仙子道:“玄玉早已通灵,若不是重大之事,决然不会拦住咱们的去路。”

李沧澜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那灵鹤飞行甚低,转过几个山弯,到了一处绝峰之下,突然一伸长颈,直向峰上飞去。

玉萧仙子低声说道:“如若有什么稀奇古怪,就在这山峰上了,咱们且上去瞧瞧。”一提真气,当先而行。

李沧澜提气疾追,紧随在玉萧仙子之后。

川中四丑和随行的花娥女婢,鱼贯相随而上。

李沧澜内力深厚,片刻间追上玉萧仙子,两人并肩上了绝峰。

只见峰顶一块大沙石上,坐着一个面貌奇丑的女于,脸上疤痕斑斑,正伸出纤巧的玉手,拂拭灵鹤羽毛。

玉萧仙子停下脚步,欠身一礼,道:“原来是彭姊姊遣鹤相召。”

那丑怪女人站起身子,道:“玉萧仙子姊姊言重了。”

玉萧仙于回视了李沧澜一眼,道:“老前辈可认识彭姑娘么?”

李沧澜道:“咱们有过数面之缘。”

那丑怪女人还了一礼,笑道:“我三手罗刹彭秀苇,这张丑怪的脸,只要是见过一次之人,大概就不会忘了,何况数面之缘。”

李沧澜道:“彭姑娘说笑话了。”

彭秀苇道:“这些年来,我早已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说说无妨。”

玉萧仙子接道:“姊姊可是奉了姑娘之命而来么?”

彭秀苇抬头看看天色,道:“姑娘也来了。”

玉萧仙子吃了一惊,道:“姑娘也来了。”

玉萧仙子吃了一惊,道:“姑娘练功正值紧要关头,怎么可以轻易离开玄机石府?”

彭秀苇垂下头去,默然不语,良久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她冒了很大的危险。”

李沧澜心中的震动,那是尤过玉萧仙子,但他老练沉着,竟能隐忍不问。

玉萧仙子道:“姑娘现在何处?”

彭秀苇沉吟了一阵,又抬头望望天色,道:“此刻时光还早,咱们等一下再说不迟。”

玉萧仙子知她对朱若兰忠实无比,想是此刻正在静坐运息的紧要关头,不肯说出地点。

李沧澜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谈的可是那朱姑娘么?”

玉萧仙子道:“不错,那朱姑娘已经到了此地。”

李沧澜道:“老朽有一个不情之求,两位见着朱姑娘,代老朽问好求见。”

王萧仙子道:“朱姑娘提到老前辈,自然会抽暇会见。”

彭秀苇突然站起身子,神色肃穆的说道:“诸位请在此等候片刻,我去禀告姑娘一声。”转身而去了。

李沧兰直待三手罗刹背影消失不见,才低声说道:“玉萧姑娘,那位彭姑娘可是对老朽有些不满意么?”

玉萧仙子道:“没有的事,老前辈不用多心,她相伴姑娘而来,姑娘的安危重任,全加诸她的身上,心情沉重,自是难免了。”

李沧澜道:“玉萧姑娘,老朽有两句话,不知当不当言?”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尽管请说。”

李沧澜道:“你说那朱姑娘正值是习功关头,不知是习内功,还是外功?”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自己人,说说亦是无妨……”

李沧澜是何等人物,立时听出了弦外之音,回顾一挥手,道:“你们退下五丈,”

川中四丑和那随行花娥,齐齐向后退去。

玉萧仙子低声说道:“似是一种很高的内功,是以面临的危险很大。”

李沧澜道:“越是深奥的内功,越是怕人惊扰,她为何要亲自下山呢?”

玉萧仙子道:“姑娘对人,一向是和颜悦色,晚辈在那天机石府中,住了数年之久,别说看到她发脾气了,就是大声喝叫,也是未曾听过……”

她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但属下对她敬畏却是日有加深,既感觉她对自己施恩深厚,虽粉身碎骨,亦是难报万一,又觉着她品流清高,乃是神仙中人,和她相处,实有些自惭形秽,如若她说要来就算是人人反对,也不敢和不忍出口拦她的兴致。”

李沧澜道:“不错,那朱姑娘的风采,实是留给人很深的敬慕。”

说话之间,那彭秀苇又转了回来,道:“姑娘还想问那赵姑娘的事情,玉萧妹子,请就在那女婢群中选上一位,和咱们一起去见姑娘。”

玉萧仙于应了一声,就在那群女婢之中,随便选上了一个。

彭秀苇当先带路,行入了悬崖下一个山洞之中。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美丽少女,正自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彭秀苇停下脚步,一双森冷的目光,缓缓在几人脸上扫过,低声说道:“诸位请稍候一会。”

李沧澜点点头,悄然退到一侧。

玉萧仙子低声说道:“老前辈,朱姑娘定会问到你当今武林形势,最好别说的太坏了。”

李沧澜道:“为什么?”

玉萧仙子道:“她此刻最好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但此时已无法逃避,只好尽量使她少费心思。”

只见那盘膝而坐的少女,娇躯似是陡然间触到了电流一般,全身开始轻微抖动。

李沧澜吃了一惊,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已岔了真气么?

心中念转,人已不自觉向前跨了一步,准备出手施救。

只见彭秀苇右手一伸。拦住了李沧澜。

李沧澜眼看那玉萧仙子和鼓秀苇,都是无惊惧之状,心中暗想道:她们两这般沉得住气,定然是早知内情。

凝目望去,只见那青衣少女粉颊之上,不停的滚落汗水。

再看彭秀苇和那玉萧仙子时,虽然也是全神贯注着青衣女,但神情仍无惊慌之色。

玉萧仙子低声对彭秀苇道:“可是姑娘叫我们来的么?”

彭秀苇道:“刚才她要我去召请你们时,一切都很正常,此刻是有些不对了。”

玉萧仙子道:“此刻咱们不能胡乱出手,必待她醒来之后再说。”

几人又等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青衣女才逐渐的好转过来。

只见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扫掠了几人一眼,重又闭上。

李沧澜踏俞一步,正待出言呼叫,却被三手罗刹彭秀苇伸手拦住,低声说道:“再等一下。”

这三争罗刹脸上疤痕斑斑,十分难看,纵然是好听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也使人有着十分难听的感觉。

李沧澜缓缓向后退了两步,未再多言,三手罗刹彭秀苇,人虽然生的难看,但对青衣女却是忠心的很,自从李沧澜等到了石洞之后,她一直是若有意若无意挡在那青衣女的身前。

如是有人由洞外打入暗器,袭向那青衣女,不管由任何角度射人,那三手罗刹都能在极快的一瞬,替她挡下暗器。

李沧澜倚壁而立,足足等待一顿饭工夫之久,那美丽的青衣女,重又睁开双目,缓缓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道:“李老英雄。”

李沧澜抱拳一礼,道:“朱姑娘别来无恙。”

这美丽绝伦的青衣女,正是李沧澜一生中最为敬服的朱若兰。

朱若兰欠身笑道:“老英雄不用多礼,有话只管请说。”

李沧澜心中暗道:你这灵鹤召请我等来此,怎的反要问起我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陶玉重出江湖的事,姑娘可已听说了么。”

朱若兰道:“听说了,那陶玉横行无忌,掳去了令婿和赵姑娘……”

李沧澜道:“老朽亦是为此重出江湖。”

朱若兰道:“老英雄可已和那陶玉动过手了。”

李沧澜道:“动过了。”

朱若兰道:“他的武功进境如何?”

李沧澜道:“如以进境而论,这几年时光,他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但老朽自信可和他作一场生死之战。”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此刻可知令婿下落?”

李沧澜道:“那陶玉心中对小婿似有海一般的深仇,他要把小婿带往百丈峰去,准备召集天下英雄,当面处死……”

朱若兰道:“这些经过,她们都告诉我了……”一掠玉萧仙子,接道:“但不知李老英雄意欲如何?”

李沧澜道:“老朽虽然不畏陶玉,但自知很难迫他就范,因此寄望姑娘甚深,”

朱着兰道:“九大门派对此如何?”

李沧兰道:“一致愤怒声讨,目下各大门派,已然派出高手追踪那陶玉了。”

朱若兰道:“晚辈知道了。”目光转到那花娥身上,道:“你一直追随在赵小蝶的身侧么?”

那花娥一欠身,道:“小婢一直追随在赵姑娘的身边。”

朱若兰道:“这些年,她都做些什么事?”

那花娥呆了一呆,道:“这些年来,姑娘一直在江湖飘荡,行无定址,居无定所。”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是装什么多情仙子,凭借武功,在江湖上闹的乌烟瘴气,是么?”

那花娥似是未料到朱若兰问起后来,竟是这等单刀直入,一时间想不出来适当措词回答,呆在当地。

朱若兰接道:“那百花山谷之中,万花竞艳是何等仙境乐土,她竟不肯安份住下,终年飘荡江湖,兴风作浪,唉!你们为她之婢,为什么不劝劝她。”

那花娥道:“姑娘脾气很坏,小婢们不敢多言。”

朱若兰淡淡一笑,不再理那花娥,目光转注在李沧澜的身上,道:“老前辈对拯救令婿的事,有何高见?”

李沧澜道:“老朽准备和他们硬拼一场,逼他交出小婿。”

朱若兰道:“老前辈可是自信能够胜过那陶玉么?”

李沧澜道:“老朽虽无必胜的把握,但相信还不致落败。”

朱若兰道:“机会太少了,据晚辈所知,那‘归元秘笈’上记载的武功,大都是精奇之学,连内功一道,亦有速成之法,老前辈虽天生雄才,只怕也不易制服住陶玉,何况他也未必肯和老前辈一决生死的。”

李沧澜道:“姑娘有何高见呢?”

朱若兰道:“晚辈尚未了解全盘内情,也未定主意。”

李沧澜道:“经过之情,玉萧姑娘已经函报姑娘,大致无甚差别。”

朱若兰道:“眼下令婿和赵姑娘,都落在陶玉手中,如若晚辈料断不错,他可能早有准备,只要咱们逼他过紧,令婿和赵姑娘都是他很好的人质,如是他以令婿的生死威胁,老前辈有何良策,能够救得令婿?”

李沧澜道:“这个,这个……”

朱若兰道:“那时他如逼老前辈束手就缚,不知老前辈何以对付?”

李沧澜道:“老朽这把年纪,活也难以活得多久了,只要能够救得小婿,老朽是死而无憾。”

朱若兰道:“他不会真的放过了令婿。”突然举步而行,走到悬崖边缘,迎风而立,望着天际出神,衣袂随风飘扬,看上去恍如凌波仙子。

玉萧仙子心知朱若兰正在用心思索良策,生恐李沧澜惊扰,立时低声说道:“姑娘正在思索应付良策……”

李沧澜点点头,接道:“老朽决不惊扰于她。”

不知过去有好多时光,朱若兰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令媛何在?”

李沧澜道:“她奉侍公婆,居在一处十分隐蔽之地。”

朱若兰道:“那陶玉找不到么?”

李沧澜道:“找不到。”

朱若兰长长吁一口气,道:“但愿如此。”语声微微一顿,又道:“目下你们所见到都是陶玉浮飘的力量,他选择百丈峰顶,只怕也非无因而起,动手之前,咱们必须查出那陶玉究竟有多大的实力,然后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它。”

李沧澜道:“姑娘说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朱若兰道:“据晚辈看,杨梦寰和沈霞琳都非早夭之相,纵然遇上一些凶险之事,也不致有性命危险,老前辈先请放心。”

李沧澜道:“同样一句话,出自姑娘之口,就使人多上了几分信心。”

朱若兰道:“夸奖了……”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九大门派,对此看法如何?”

李沧澜道:“各派震动,一致声讨。”

朱若兰道:“我是说,他们可有实际上的行动?”

李沧兰道:“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已然派出高手,追查实情,已经有不少个少林憎侣,伤在那陶玉手中了。”

朱若兰道:“晚辈想请老前辈做一件事……”

李沧澜道:“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及,自然是全力以赴。”

朱若兰道:“如非老前辈的声望,别人也不足当此大任。”

李沧澜怔了一怔,道:“什么事?老朽当真能担的起么?”

朱若兰道:“我想请老前辈负责联络协调九大门派中人,让他们划一步骤,不可个别从事。”

李沧澜道:“老朽遵命。”

朱若兰道,“晚辈先到百丈峰去,暗中查看一下那陶玉的部署实力,再和老前辈联络。”

言罢,突然发出一声低啸声,啸声甫落,灵鹤玄玉,已然疾飞而来。

朱若兰纵身一跃,落在巨鹤背上,回身对李沧澜和玉萧仙子挥挥手,巨鹤立时冲霄而上,直向正南飞去。

李沧澜望了玉萧仙子等一眼,道:“两位姑娘行止如何?”

彭秀苇道:“我要赶往百丈峰去,侍候姑娘……”

玉萧仙子接道:“我已奉姑娘之命,暂率赵姑娘的花娥,女婢,不能让她们散去。”

李沧澜道:“朱姑娘要老朽和九大门派中人联络,但不知如何和朱姑娘取得连系?”

玉萧仙于道:“老前辈雄才大略,姑娘之意,是让老前辈协调各大门派,以便力量集中,对付那陶玉……”

李沧澜接道:“是啦,老朽和各大门派如能延阻了陶玉的行动,也好让朱姑娘有着较为从容的时间,在百丈峰中,布置下对付陶玉的力量。”

玉萧仙子道:“姑娘才慧,人所难及,一向是因人施谋,似你李老前辈这等雄才大略的人,她自是不便谆谆相嘱,只能说出一个大略原则,细微小处,任由老前辈发挥了。”

突然衣袂飘风之声,彭秀苇疾如流矢一般,从两人身侧掠过,直向谷底落去。

李沧澜道:“姑娘珍重。”一抱拳,转身而去。

他本来感觉到事态紧急,处处必须自己亲身临敌,有着一股无所适从之感,此刻却突然轻松下来,一心一意的联络九大门派中人。

朱若兰的出现,似是给了李沧澜一种莫大的精神力量,似是她一插手,杨梦寰定可转危为安。

且说那陶玉破围而出,带着沈霞琳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路,才放缓了脚步而行。

沈霞琳道:“陶玉啊!好像是整个的武林中人,都和咱们作对了。”

陶玉笑道,“都在我意料之中,不足为虑。”

沈霞琳道:“唉!你那些属下,都到何处去了,为什么不见接迎咱们之人。”

陶玉笑道:“他们肯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追赶我们两人陶玉冷笑一声,起身直行门前,凝目望去,只见四个身着灰衣的僧人,手持禅杖,并肩横立。

四个僧人对陶玉的陡然出现,似是甚感意外,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由左首一位僧人说道:“施主使用金环剑,定然是大名鼎鼎的陶玉了。”

陶玉冷笑一。声,道,“是又怎样?”

左首僧侣突然突然仰脸一声长啸,道:“贫僧等久仰大名了。”

陶玉冷笑一声,道:“可是想召请助手么?”说话之中,人己闪出室外。

四憎似是已知陶玉利害,不敢轻敌,四人分站了四个方位,不肯躁进。

陶玉目光一转,冷冷说道:“久闻你们少林派罗汉阵的威名,四位可是想要排成罗汉阵来对付在下么?”

四僧的修养工夫甚好,任那陶玉讽激,一直不为所动,各自凝神运气,静站不动。

陶玉眼看四僧不怒不躁,口中怒骂道:“你们少林和尚好厚的脸皮啊!”金环剑一招“笑指天南”,疾向左首一僧攻去。

那和尚早已凝神戒备,禅杖一举“横架金梁”猛向金环剑上扫去。

只听禅杖啸风,最右一僧一招“剑劈华山”铁掸杖兜头击下。

陶玉冷笑一声,挫腕收剑,一转身子,闪开五尺,金环剑随着转动的身子,抖出一片剑花,分向四僧各刺一剑。

耀眼的剑花,使四僧无法分辨那一剑是虚招,齐齐举起禅杖封去。

陶玉诱得四僧齐齐举起手中禅杖,封挡剑势,取得先机,金环剑疾转如轮,攻向左首一僧。

那和尚被他疾快的剑势迫的无法还手,连退了四五步远。

但闻佛号传来,十几条人影疾奔而至。

陶玉一皱眉头,怒声喝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少林派,竟然要倚多为胜。”

但闻一个宏亮的声音喝道:“诸位师兄,此人作恶多端,伤了咱们数位师兄弟,今日万万不能放过他。”

一阵和应之声,响彻云霄,十余位少林僧侣一涌而上,把陶玉团团围住。

沈霞琳一摆长剑,道:“你们这样多人打一个,胜了也不算数。”疾攻两剑,直向重围之中冲去。群僧中有人喊道:“这位是杨大侠的夫人,不知如何会和陶玉走在一起?”

但闻一声长长的叹息,接道:“那杨大侠为人英雄,小僧最是钦敬,想不到他的夫人,唉!女人的心真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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